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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疑案三》-第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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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就是这种银元,孩子的亲生父母在抱被里面放了五十块这样的银元。”

      银元上有袁世凯的头像,银元的表面已经有一点磨损。

      “我们夫妻俩没有舍得用,特地留了五块。有朝一日,我要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也不曾亏待过他,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塌下来的难事,他们是不会把孩子送人的。”

      降央卓布用他那善良的心去看待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降央嘎亚的亲生父母之所以把他送人,完全是出于一种非常荒谬愚蠢之极的想法——准确地说是一种反动的骗人的文化,我们诅咒这种文化,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我们希望把所有似是而非的,包裹在我们文化里面的糟粕和垃圾甚至狗屎全部扫除干净。让我们用纯真务实的心面对未来。包裹在酒文化里面的祸心和陷阱,隐藏在佛教文化中的伪善与丑陋,混杂在饮食文化里面的奢侈虚荣和浪费,寄生在丧葬文化里面的无知愚昧与虚假。等等等等,都在扫除之列。

      “警察同志,我就不随你们到山城去了,嘎亚见到这些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

      “降央嘎亚见过这些东西吗?”

      “见过,有一回,我和他阿妈到亲戚家去做客,回到家的时候,他阿妈发现有人翻过她的箱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老降央虑事周全 伤心时一度哽咽

      降央卓布抽了两口烟,接着道:“这几样东西就是压在箱子最底下的——当时,只有小嘎亚一人在家。”降央卓布一边说,一边从袍子内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羊皮顺袋子,打开顺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记账的小本子,打开小本子,从来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

      “刘队长,这是小嘎亚两岁的时候,我们在康定县城一家照相馆照的照片。”

      刘大羽从降央卓布的手上接过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年轻漂亮身穿黄颜色藏袍的藏族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男孩的身上穿着一件小号的红蓝色藏袍,头上戴着一顶貂皮帽,小男孩的皮肤非常白,和女人黑黝黝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女人的右边坐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藏袍的男人,男人的眼睛上戴着一副眼镜,此人就是降央嘎亚的养父降央卓布。

      照片的背后还有一行字:“降央嘎亚两岁生日照。1952年10月5日。”

      “这张照片就交给你们吧!他看到照片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希望他像一个男子汉,不要做猥猥琐琐的软蛋和脓包。”降央卓布的眼眶是湿润的,“你们一定要原谅我,我最经不得这种事情了,自作孽,不可活,天理不容,我降央卓布只能认命,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断头台,他虽然是我抱来的,但我和他阿妈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的。我这次到古墩来,他阿妈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嘎亚的事情,我们没有跟她说,她要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老人家,我们要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莫要说感谢之类的话,刘队长,如果小嘎亚不低头认罪的话,我再到山城去走一趟——我也要对我们的父子关系做一个了断。扎西,你把电话号码丢给刘队长,如果有事的话,你们就打这个电话。”

      降央扎西从袍子里面摸出一张纸,递到刘大羽的手上:“刘队长,这是我家附近一个皮草行的电话,您只需说我阿爸的名字就行了。”

      降央卓布把一切都想到了。

      “老人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惊动您老人家的,二老也要保重身体,对降央嘎亚,你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好在你们还有两个好儿子。”

      本来,眼泪只在老人的眼窝里面打转转,听了刘大羽的一番话以后,两行热泪“唰”地滚落而下:“我的两个亲生儿子,我都没有给他们照过相,这——小嘎亚——他都知道。我们,还有他的亲生父母,没有人对不起他,他这样做,是咎由自取。这样的崽,咱不稀罕——也不值得稀罕。”老人说罢,哽咽起来。

      “阿爸,你不是答应不伤心的吗?”

      “我不伤心,现在,我的心里面敞亮多了。”

      最后,降央卓布还从羊皮顺袋里面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刘队长,你们把这个带给嘎亚,这是他阿妈特地为他炒的蚕豆,他打小就喜欢吃这玩意——他阿妈想他了,叮嘱扎西一定要到山城去看看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刘大羽临别赠物 老降央以礼相还

      刘大羽接过塑料袋,塑料袋上还残留着老人身上的体温。

      当天夜里,刘大羽庞飞腾曹所长和降央扎西一行离开了古墩镇,刘大羽和庞飞腾要赶回成都,他们在洪河镇已经耽搁太久了;降央扎西一行俩要赶回洪河镇,他们的营生还要继续做下去。降央卓布则留在了古墩镇,等两个儿子回转的时候,父子三人一同回康定。

      临行前,刘大羽将自己的双菱牌手表送给了降央卓布,他觉得应该送给老人一样东西,留一个纪念吧!虽然和老人在一起只有一个晚上,但印象却非常深刻,想来想去,送手表比较合适,这块手表不值几个钱,但这块手表跟随刘大羽已经有二十几个年头了。

      降央卓布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刘大羽的礼物,但刘大羽还是坚持把手表戴在了降央卓布的手腕上。

      降央卓布拗不过刘大羽,接受了刘大羽的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降央卓布从脖子上取下一串佛珠,硬生生地挂在刘大羽的脖子上。

      降央卓布是一个比刘大羽还要执拗的人,他也是一个很善于说服别人的人:“我们【创建和谐家园】有一个规矩,别人送的东西是不能说不要的。这玩意,不值什么钱,但这个东西从小到大一直跟着我,给刘队长做个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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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央卓布将刘大羽一行送到镇西口,

      在镇西口,降央卓布和刘大羽依依不舍。

      “老人家,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刘大羽眼圈湿润。这个善良的老人,他把什么都想到了,他带给降央嘎亚的几样东西,对下面的审讯工作将会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刘队长,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赶回去,身体能吃得消吗?不如歇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赶路也不迟啊!”

      “不行啊,我们已经耽搁太久的时间。没事,我们年轻,身体耐得住驮,不碍事的。老人家,您要多保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看望您。我就是重庆人,从重庆到康定也不算太远。”

      降央卓布松开刘大羽的手,将刘大羽抱在怀中,用粗大的手在刘大羽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这次的古墩镇之行,刘大羽终身难忘。

      “阿爸,你先回去吧!”降央扎西朝父亲摆摆手。

      降央卓布并没有挪动脚步,他像雕塑一样站在镇口的石桥上。

      同志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降央卓布仍然站在石桥上,一动也不动。

      降央嘎亚应该是幸运的,但降央嘎亚又是一个无福的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刘大羽马不停蹄临行前留下佛珠

      十一月二十七号下午五点半钟,刘大羽庞飞腾和曹所长在降央扎西等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洪河镇。

      和降央扎西兄弟俩匆匆告别以后,三个人回到旅社和陈杰等人回合。

      刘大羽最关心的是王洪宝的牙齿:“老陈,快说,关于王洪宝的牙齿,樊家珍是怎么说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大羽马不停蹄 临行前留下佛珠

      “在到荆南去之前,王洪宝的牙齿还和以前一样,之后,她一直没有在意,这次——九月份,王洪宝接她到山城呆了两天,她才注意到王洪宝的牙齿,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王洪宝每次回洪河,夫妻俩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在晚上,再加上王洪宝来去匆匆,所以,她没有在意王洪宝的牙齿。”

      人的注意力有两种,一种是有意注意,一种是无意注意,生活中,绝大部分注意都属于无意注意,很多东西都丢失在这些无意注意之中了。

      樊家珍无法准确说明王洪宝牙齿发生变化的具体时间。

      这不能不算是一种遗憾。

      在曹所长的坚持下,吃过晚饭以后,刘大羽一行到澡堂泡了一把澡,本来,曹所长想让大家睡一夜再赶路,可刘大羽一行能静下心来睡觉吗!

      “在路上睡吧!四五个小时足够我们睡觉了。”

      庞飞腾太了解刘大羽了,心里面有事,刘大羽是睡不着觉的。

      七点钟左右,刘大羽一行告别曹所长,踏上了回山城的路。

      临上车前,刘大羽把降央卓布送给他的那串佛珠挂在了曹所长的脖子上。拜托他将这串佛珠转交给降央扎西兄弟俩。

      大家一定以为刘大羽太过刻板不近人情。

      恰恰相反,刘大羽是不能接受这串佛珠的,庞飞腾也赞成刘大羽的做法。

      刘大羽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在澡堂脱衣服的时候,刘大羽和同志们才看清楚降央卓布送给他的那串佛珠。那不是一串普通的佛珠,如果是普通佛珠的话,降央卓布也不会整天挂在脖子上。这串珠子是由三种不同颜色的石头加工而成的,第一种石头呈红颜色,珠子晶莹剔透,里面有一种既像云,又像丝的图形,第二种石头通体呈黄色,看上去温润的很,第三种石头五颜六色。

      第一种石头,庞飞腾认识,他说那是鸡血石,庞飞腾和大家都不懂玉石,但只从三种石头的颜色,外观和质感来看,肯定非常的名贵。

      这串佛珠跟随降央卓布大半辈子,刘大羽是不能把他带走的。

      汽车路过石头镇的时候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大家没有去打搅聂振华一家,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再喝聂振华的老父亲酿造的米酒了。但米酒的味道一直留在了同志们的心里。

      十二点零五分,汽车驶进了山城。

      回到旅社,大家倒头便睡。

      几个人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睡踏实觉了——特别是刘大羽和庞飞腾,再者,刘大羽不能不考虑其他人的身体,有必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将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刑侦工作,张弛有度,也是必须的。

      当天晚上,甘雨蒙也留在了旅社。

      二十七号的夜里,同志们睡了一个踏实觉。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以后,刘大羽一行随庞飞腾去了山城公安局拘押处。

      审讯降央嘎亚的工作在拘押处2号审讯室进行。

      八点零五分,陈杰和另外两个警察将降央嘎亚带进审讯室。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王洪宝变化很大 刘大羽稳扎稳打

      降央嘎亚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整个人像一枚被小朋友捏扁了的蚕卷,更像是摆了三天的油条:

      降央嘎亚头发凌乱,后脑勺上竖着一小撮头发,刘大羽第一次见到降央嘎亚的时候,他的头发梳的很整齐,而且油光发亮。

      米色西服看上去皱巴巴的,衣角和衣领没有过去那么服帖和挺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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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央嘎亚的皮鞋上落了一层灰尘。

      最大的变化是降央嘎亚的精神状态。腰板没有以前那么直了,眼神里面不可一世的傲气也不见了踪影。

      从被捕到今天,降央嘎亚在拘押室已经呆了七八天,降央嘎亚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在这七八天的时间里面,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警方会去做什么,降央嘎亚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

      刘大羽负责审讯,左向东负责记录;陈杰和庞飞腾也参加了审讯;钱和平和甘雨蒙坐在审讯室里面的隔间里面,房间里面有一个屏幕,审讯室里面的情况显示在屏幕上。

      降央嘎亚耷拉着上眼皮。

      刘大羽并没有马上对降央嘎亚进行审讯,降央嘎亚被带进审讯室以后,刘大羽陈杰和庞飞腾走出审讯室,来到走廊的拐弯处。

      三个人对即将进行的审讯进行了研究了讨论:大家都知道,这次审讯是异地审讯,审讯必须在山城完成——有些内容必须在山城完成。荆南的事情在荆南完成,山城的事情在山城完成。大家不要忘了,美子(梅子)的情况,同志们还一无所知。她现在何处?这只有降央嘎亚知道。根据刘大羽和陈杰的判断,美子(梅子)可能已经出事了,她很可能是在回山城以后出事的。

      刘大羽和陈杰心中有数,虽然他们的手上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但要想让降央嘎亚认罪伏法,恐怕还要动点脑筋,下些功夫,费点精力。刘大羽和陈杰早有预感,降央嘎亚是不会轻易低头认罪的。

      刘大羽和陈杰的判断是对的,当三个人回到审讯室的时候,刚才还像摆了三天的油条的降央嘎亚突然变成了炮仗:“你们把我凉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今天,我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希望你们抓紧时间,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耗了。”

      “很抱歉,这几天,我们到成都洪河镇去了一趟。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刘大羽是不会把手上的牌全部打出来的,他暂时没有提“古墩镇”的事情——刘大羽在说“洪河镇”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速提高了嗓门。

      “刘队长,多说无益,有什么证据,全部摆到桌面上来,用不着像卖大饼的,一会切一块,一会切一块。”

      降央嘎亚有意试探,他不知道刘大羽的手上有多少证据。

      “‘王洪宝’,你稍安勿躁,耐着性子,静下心来听我慢慢说。”眼下,刘大羽只能把降央嘎亚当成王洪宝。”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洪宝借力打力 刘大羽谨慎小心

      降央嘎亚的眉头突然抖动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下拉的动作:“说吧,我听着呢?”降央嘎亚是一个很会演戏的角色,他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是在告诉刘大羽:我就是“洪河镇”人,你们想查清楚我的身份,肯定要到洪河镇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们在‘洪河镇’调查走访到一些情况,你难道不想听听吗?”

      “说吧!我听着呢。”

      “我们找到了一位老人,她是一个接生婆,四十五年前,王家降生了一对孪生兄弟,老大顺产,老二难产,导致孩子的母亲大出血,差一点母子不保,王家请来相命先生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为凶兆,唯一的破解之法是将那个横生倒养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并且切断所有的联系,王家和这个孩子才能安然无恙。请注意,把这个孩子送走,既是为了王家的福祉,也是为了孩子的未来。”

      “你们说的也许是事实,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听起来很像是一个故事。故事也能当真吗?”

      “这不是故事,这是事实。”

      “难道我真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降央嘎亚仍然把自己当成“王洪宝”。刘大羽和陈杰的判断是正确的,降央嘎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角色。

      也许诸位会问,既然刘大羽的手中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为什么不把这些证据全部拿出来呢?

      大家都知道,审讯和打牌是一样的,第一,四个人手中的牌肯定有好有孬,如果还没有打,就把牌全部亮出来,胜负自然可定,但打牌的过程就没有了,没有过程,就不叫打牌。打牌的全部意义在过程中,而不在结果。赌博除外;第二,事在人为,牌在人打,不同的牌,在不用人的手中,打法不一样,其结果自然会不一样,所以,牌不打到最后一张,胜负难料。第三,打牌是要讲究策略的,好牌要用在关键的时候,大牌一般是要放到最后才能亮出来的。如果一下子把好牌和大牌打完了,后劲不足,胜局也会变成败局。第四,刘大羽从山城调到荆南和欧阳平并肩作战,两个人在一起共事多年,他最了解欧阳平的行事风格,稳扎稳打,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失之于被动。想到这里,刘大羽不得不谨慎行事。第五,大家都知道,降央嘎亚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连右手背上的胎记和左大腿上的疤痕都能仿得和真的一样,可见绝不能小觑了他。

      “除了接生婆,我们还见到了王洪宝的老婆樊家珍。”刘大羽又打出了一张牌。

      “你们还找了我老婆?这就对了吗?我是不是王洪宝,家珍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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