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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臣》-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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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子有所不知,邓山长月底要前往德州,冯刺史邀他去府学讲学,顺道参加昆华雅会。届时,纪先生、苏先生会一同前往,书院由邵学录做主。”

      “哦。”张伯进的脑袋迅速转开,听闻邵学录不喜欢这个江安义,当初入学邵学录就曾提过不收江安义。那次月考风波看得出邵学录是支持赵先生对江安义下手的,可惜被江安义逃脱。如果书院内是邵学录做主的话,邵学录一定不会阻拦官府抓拿江安义,那么鼓动学员闹事倒是有可能,此计可行。

      想到这里,张伯进从怀中拿出那几张纸,递给秦海明,嘱咐道:“秦兄,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走漏风声,恐怕你我都难以收场,鼓动闹事的人一定要安排妥当,万事小心。”

      “咔嚓”,一声惊雷炸响,震得窗纸抖动,两人吓了一跳,张伯进手中的纸飘落于地。抬头看时,屋外风云突变,整个泽昌书院笼罩在一片乌云中。天威赫赫,两人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惶。

      ………………

      三月三十日,书院休沐日,一队官兵将书院大门堵住,打破了书院的宁静。邵学录闻讯匆匆赶来,蹬着眼睛怒斥带队的校尉:“书院乃是清静之地,你带兵前来所为何事?引发事端你可吃罪得起?”

      校尉知道泽昌书院惹不起,心中暗骂司马大人捞钱捞红了眼,书院的主意也敢打。但上命所差不敢违抗,只得叉手禀道:“大人,司马府接到举报,书院有人暗通元天教,司马大人命我带人前来查问。大人放心,司马府绝不会冤枉书院的学子,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此学子到司马府一辨清白。”

      “笑话,书院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与元天教相通?你所说的人是谁?”

      “德州学子江安义。”

      “什么,江安义?”邵仁福压根就不相信江安义会私通元天教,一个才十七岁的农家子,听没听说过元天教的名字都两说。但邵仁福不喜欢江安义,江安义是邓浩南所器重的学生,月考一事江安义更被是邓浩南用来对付自己,这次有了机会,对付江安义也就是打击邓浩南,自己何妨顺水推舟。

      “既是上命所差,将军带几个兵丁随我来,不要惊扰了其他学子。”邵仁福脸色和缓下来,带着校尉和几个兵丁向江安义的住处行去,一路之上尾随着不少好奇的学子,纷纷打听出了什么事。

      江安义正坐在书桌前读书,突听到一阵脚步声,邵学录带着几名官兵闯了进来。江安义摸不到头脑,急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学录大人。”

      邵仁福默不作声,目光示意校尉,那校尉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一挥,两个兵丁上来就将江安义绑住,江安义急吼道:“学录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随便拿人?”

      其他人开始翻箱倒柜,查抄东西,二十两黄金被抄了出来,六百两银票抄了出来,江安义从家中带来的一百二十两银子也被抄走了,连百余枚放在书橱里的铜钱也没逃过。万幸的是那三颗宝石江安义藏在床腿的砖缝里,没有被找到。

      看着金子和银票,校尉咽了口唾沫,原以为是个苦差事,没想到居然是个肥差,难怪司马大人那么喜欢抓人,这一抓人银子就到手了。

      邵学录站在书院门前,眯着眼看着那群官兵带着江安义下山离开,心里飞速地盘算着得失。自己又犯了操之过急的毛病,江安义前不久才在王爷寿宴上得了二十两黄金的赏赐,士林中传扬他是词仙,这些情况司马大人只要知道了就会放他回来。

      是谁投的检举信,谁要对付江安义,想起去年的月考事件,邵仁福的眼眯得更细了。背着手,邵仁福一步三摇,出了书院,下了山。

      第三十九章大乱将起

      书院内,江安义被官兵带走的消息传得纷纷扬扬,寒门学子聚在一起,群情激愤,一个消息在众人间流传开来,江安义是被富家子弟陷害,有人怕江安义得势压过他们。

      “找先生去。”随着一声呼喊,人潮涌向聚贤堂。堂内施宁忠、赵兴风、凌旭和管干冯才明,斋长段山峰,典揭侯瑞华都在,众人有说有笑,突听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吵闹。去年发生过一次月考事件,这次月考的成绩尚未公布,这些学子们怎么又闹起来了?

      凌旭怒气冲冲来到外面,大声质问道:“你等因何喧闹,不怕学规处罚吗?”

      “凌先生,江安义被官兵抓走了?”

      “什么?怎么回事?官兵怎么到书院抓人?”凌旭闻言大急。

      有人把情况给凌旭学说了一遍,凌旭气得连连顿足道:“官府抓人怎么不跟书院打招呼,岂有此理,真真有辱斯文。”

      “当时邵学录在场,是他带官兵去抓江安义的。”

      “邵学录?邵学录人呢?谁看到邵学录?”

      官兵到书院抓人,自书院成立二百兴道统之地,他就不怕那些文人用嘴骂死他。”

      石方道笑道:“父王,你可冤枉辛瘸子了,寿宴那天他可是忙前忙后的在外面张罗维持秩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要说江安义是元天【创建和谐家园】实在是荒唐,我去年还让魏猛强查过他,这个人从小在德州新齐平山镇长大,自幼父亡,十六岁考中秀才,然后就来泽昌书院来读书了。以这个杀才的性子,大概不知道父王赏了江安义,要不然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抓人。”

      陈弘正坐在一旁,怒道:“此事事关王爷颜面,老夫又曾在书院讲过用词之道,算起来是书院的半个先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书院学子蒙冤而无动于衷,老夫这就亲去为安义小友鸣不平。王爷,告辞了。”

      石方道起身笑道:“陈老不急,书院那些人还没进城呢,吃了饭再走不迟,到时我送您去。”

      陈弘正摆摆手,道:“老夫先回家中,稍做准备。”说完,向王爷拱拱手,陈弘正脚步匆匆离去。

      安阳王扫了一眼身旁的四个儿子,长子石方道似笑非笑,神色平淡,其余三子神情木然,无动于衷的样子。石智明暗叹了口气,这三个孩子不成器啊,还好方道还算精明,家业不至中落。

      石方武发现父王的脸色不愉,连忙笑道:“父王不必担忧,陈老急公好义,一定会救出那个学子。”

      “唔,你是这样想的,你们呢?”

      三子石方庆、四子石方朗纷纷开口称赞陈弘正古道热肠,当为士林楷模,学习榜样。

      “方道,你怎么看?”

      “三个弟弟所说正是方道所想。”石方道淡淡地笑道。石方道知道父王在考校自己,但自己的心思父王难道看不出来吗?三个兄弟原本就对自己袭了世子之位眼红,还是不要在他们面前显聪明,惹仇恨,保持兄友弟恭对大家都好。

      安阳王一拍桌子,冲着石方道喝道:“别在这坐着了,你也去凑凑热闹,你不是挺赏识这个江安义吗?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吧。还不快滚。”

      看到哥哥挨了父王的骂,方武、方庆、方朗三人心中暗喜,安庆王心知肚明,这三个儿子与长子相比差太多了。唉,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就教教他们吧。

      安阳王道:“方武、方庆、方朗,刚才你们所说父王很满意,说明你们个个都是淳善之人,有向善之心,必然家和万事兴。”

      方武等人面露喜色,胸脯拔起老高,唯恐弱了气势。

      “陈弘正宦海浮沉数十年,心思不会那么简单。你们想想他刚才说的话。首先说此事关乎本王的颜面,既讨好了本王又把自己放在替本王办事的位置,拉近关系;其次说自己曾在泽昌书院讲用词之道,是半个先生,泽昌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江南文宗所在,能成为书院的半个先生,在士林中的声望自然大涨,他这次替书院出头,何尝不是为自己扬名,坐实他半个先生之名;其三,江安义年仅十七岁,此子才华横溢本王都大加赞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样一个少年才俊能通过此事结下深缘,是为将来子孙计;其四,泽昌书院的学子们这样一闹,必然引得嘱目,人们谈起此事必然要说陈弘正古道热肠、急公好义。”

      方武、方庆、方朗面面相觑,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好在大哥他也跟我们答得一样。

      石智勇觉得自己今天光顾叹气了,看着三个儿子,不由得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认为方道也和你们一样不明白吗?方道那句‘吃了饭再走不迟’看似是客套话,实是笑他去得早没有用,要在关键时候出现才有效果。你们总认为父王偏心你大哥,却不想想有没有你们大哥的本事,他看似成天吃喝玩乐,结交些村夫野叟,但你们知不知道民心就是得来的。”

      方武等人气势一沮,腰塌了,背也弓了,精气神没了。

      第四十章各显神通

      李刺史有个众所周知的习惯,午饭后小憩。整个后院鸦雀无声,仆人们走路都踮脚尖,唯恐惊扰了刺史大人,曾经有个仆妇在刺史大人午休的时候打翻了脸盆,被抽了个半死卖给了西边的野人。

      “啪嗒啪嗒”,重重地脚步声跑来,吓得院中的仆人变颜变色,急忙上前挡住来人。那人急得直跳脚,高声冲着李刺史睡觉的书房叫道:“李大人,刺史大人,出事了。”

      “哐当”,书房内一声碎响,刺史大人摔了件东西。仆人们颜色更变,不敢再拦着来人,让他径自前往书房。

      “什么人大声喧哗?”一声断喝,怒意十足。

      “禀大人,泽昌书院数百人在司马府前闹事,现在人越聚越多,司马大人请大人出面处置。”

      书房内先是一默,门被打开,李刺史穿着亵衣光着脚出现在门前。

      看清来人是府中的小吏王员威,李刺史急忙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泽昌书院怎么了?”

      “禀大人,泽昌书院的学生因不满同窗被抓,数百人聚在司马府前闹事,要求辛司马立刻释放江安义。”

      “辛叔明他捞钱捞魔怔了,连书院的学生都抓,这不是找死吗?你刚才说谁,江安义,那个词仙江安义。”

      见王员威点头,李功昭一拍头,叫苦不迭,“可要了命了,该如何向王爷交待,快点,去看看。”

      身后侍姬拿来衣帽,李功昭登上靴子,扣上帽子,一把推开帮他系衣扣的侍姬,系着扣子急匆匆地往外走,一不小心被袍脚拌了个趔趄,幸亏王员威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李功昭懊恼地一挥手,既恨辛叔明又恨泽昌书院,问道:“邓山长来了吗?”

      “听说邓山长去德州了,书院是邵学录管着。”

      “邵仁福呢?他干什么吃的,连学生都拦不住,枉他还做过国子监主簿,事情闹到皇上的耳中,老夫脱不了干系,他邵仁福又有什么好下场。”

      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地驶进安阳府,入城时车轮在车辙中一顿,车内邵仁福和冯子才被颠起老高,两个人的头重重地磕在一起。邵仁福顾不上痛,探出身子对车夫催促道:“快,快,司马府,快点。”

      江安义被抓,邵仁福想凌旭等人一定会吵着要他出面保江安义,不如先躲一躲,压压这些人的气焰,还有旁观者清,自己倒想看看什么人在后面对付江安义,于是下了山,到富宁县一家酒楼去喝两杯。

      万万没想到,午时中冯子才一头汗水地闯了进来,自己才知道短短的两个时辰书院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学生闹事,这是天大的事,一旦惊动天颜,丢官罢职是小,一个不好便要收监坐牢甚至斩首示众。

      邵仁福心如油烹,街上拦了辆马车,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安阳府。这个赵兴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只希望施宁忠能拦住学生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佛祖道君保佑,千万要赶上啊。

      司马衙门就在州府衙门的左旁,刚到府门边,李功昭就听到外面鼎沸腾的人声,辛叔明的鸭公嗓子正在大声嘶吼:“你们想造反不成,谁敢再上前,刀枪无眼。”

      辛叔明也慌了,这段时间抓拿元天【创建和谐家园】顺风顺水,发了笔财,收到举报说书院的江安义是教众,他想也没想就派人前去抓拿。在他看来,即使不是顶多以后放了就是,至于钱就别想要了,一个穷书生还想跟我讲理吗?

      辛叔明没读过书,十。”人群中有人质问道。

      李功昭恶狠狠地瞪了辛叔明一眼,笑着解释道:“那些兵丁是粗人,只知上命所差,本府一定会责罚他们。”

      说话间,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在人群后急急停住,邵仁福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下来。邵仁福在书院掌管纪律,积威甚重,众生看到他来,顿时声音小了许多。邵仁福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李刺史身边,连声道歉:“李大人恕罪,邵某来迟了。”

      “邵学录,你来的真够快的,想看本府的笑话吧。行了,别解释了,先把眼前的事对付过去再说。”

      知道自己恶了李刺史,邵仁福强挤出笑容,冲着学员道:“诸生冷静些,不要听人怂恿。你们寒窗苦读十余年,家中父母妻儿倚门相望,盼你们能光耀门楣。你们可知聚众闹事轻则夺去功名,重则收押入监,你们不想十余年的辛苦化为泡影吧。”

      人就是这样,头脑发热的时候不管不顾,一旦有人分说厉害关系,冷静下来就开始后怕了。看到人群一阵骚动,邵仁福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紧接着道:“江安义一事,是老夫大意了,没有与大家说明白。司马府拿江安义只是为了核明情况,如果江安义是清白的,自然放他回返。这样,老夫今天豁出情面,请太守大人与司马大人即刻升堂,问明此事,江安义之事一日不明,老夫一日不回书院。”

      李功昭连连点头答应,道:“行,你们先回去听消息,本府立即升案,查明此事。陈老,麻烦你在一旁监听,以示公正。”

      邵仁福冲施宁忠等人使了个眼色,施宁忠连忙招呼道:“刺史大人说了会秉公处置,大家跟我一起回书院听消息吧,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影响太大,大家回去吧。”

      人群陆陆续续地散去,张伯进和秦海明有些泄气,事情没有像他们想像的那样闹大,两人有些不甘心,悄悄地找了间茶馆,边吃茶边等消息。

      李功昭、邵仁福、辛叔明都暗抹把冷汗,总算没闹出大事来。陈弘正有些不满,自己还没说几句,怎么就散了?好在李刺史约自己前去旁听,见到江安义可得向他表表功。

      李功昭厌恶地看了一眼辛叔明,讥道:“辛大人,有劳你把江安义提到府衙大堂吧,你那司马衙门煞气重,老夫可不敢轻易进去。”

      辛叔明现在没了脾气,应了声诺,瘸着腿走了。

      一丈见方的地,或蹲或坐着十多个人,牢房一角放着净桶,让原本污浊的空气变得臭气熏天。江安义木然地站在牢门的木栅前,脑袋中惊恐地想像着过堂时该如何蒙混过关。

      “看见没,这小子是穿长衫的,细皮嫩肉的,看上去日子过得不错,怎么也进来了?”

      “穿长衫就是不一样,站在门口,跟咱们这些臭哈哈们合不来。”

      “你们别吓他,都关在一起也是缘份。少年人,不要怕,到这边来坐。”一个苍老的声音招呼道。

      江安义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一个老者,皱纹堆累,满面土色,看不出多大年纪,但嘴角含笑,冲着江安义微微颔首。

      那老者显然很有威望,旁边的人往外挤了挤,空出个位置来。江安义站了一个多时辰,确实也累了,此时顾不上干净,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才发现地上铺着些和地皮一样颜色的稻草。

      “少年人,你也是因为元天教被抓进来的?”

      江安义一愣,什么元天教,自己不是因为杀了齐开山才被抓的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一个声音恨恨地道:“老爹,不用问,肯定是。这里的人都是被污陷成元天【创建和谐家园】抓进来的。诶,小子,看你还不满二十岁,怎么会跟元天教挂上钩,莫不是你爹也是元天教的。老子算是倒霉,老头子信什么不好,非得信元天上神,他倒是一死拉倒,连累子孙受罪。”

      江安义彻底糊涂了,自己被抓跟元天教有什么关系,天啊,自己是冤枉的。

      老者见江安义默不作声,以为他害怕,宽慰道:“少年人,不要害怕,官府要是问,你就说不知道什么元天教,他们问不出明堂,自然要放人,顶多打你几鞭,千万要挺住,要是招认了,可就完了。”

      脚步声响,几个兵丁打开牢门,喝问道:“谁是江安义?出来,大人要提审。”

      第四十一章美人生疑

      江安义的心跳腾得厉害,无论准备得多充分,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紧张。

      兵丁押着江安义从侧门进了府衙,府衙的结构与县衙差不多,过大门,拐过仪门,来到大堂之上。府衙的大堂比县衙宽阔了不少,亮堂了许多,少了县衙那股阴森的味道。

      正中悬着“安阳府衙”的匾额,下面是绘着山水朝阳图的屏风,屏风前摆公案桌椅,刺史李功昭端坐在椅中,左侧摆着两把椅子,其中一人是寿宴上认识的陈翁,邵学录坐在另一侧。

      看到江安义进了大堂,陈弘正站起身,走到江安义身边,大义凛然地道:“安义小友,老夫今日特来为你张目。大堂之上,你要如实回答大人的提问,不许欺瞒。不过你放心,有老夫在,绝没有人污陷于你。”

      说完,陈弘正拍拍江安义的肩膀以示鼓励,江安义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陈翁如此热心肠,为一个不熟悉的后辈卖力奔走。相反邵学录先是带人抓拿自己,大堂之上又一言不发,枉为师长。

      李功昭在寿宴上见过江安义,王爷、世子都对他很赏识,他还趁着王爷高兴说了几句勉励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公堂上见面了。说江安义是元天教众,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不可能,今日自己不妨秉公办理,羞臊羞臊辛叔明的脸皮。

      轻轻一拍桌案,李功昭开口问道:“江安义,本府问你,你可知道元天教?”

      “禀大人,知道。”

      五个字有如响雷,震得堂上在坐的四人一惊、一喜、一慌、一疑。惊的是李刺史,他没想到江安义居然不按套路走,应出出人意料的话来;喜的是辛司马,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胡乱抓人都能抓出个元天【创建和谐家园】来,苍天保佑;慌的是陈弘正,他满腔热情要做个急公好义的长者,如果江安义真是元天教众岂不是自讨苦吃;疑的是邵仁福,他清楚江安义的履历,从小在家中读书,中了秀才后就来到泽昌书院,到哪里去知道元天教?

      只听江安义又道:“晚生在牢中听狱友提及元天教,刚刚知道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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