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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号密卷》-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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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羽惠这时对我说:“你有没有闻到这两扇门内所发出的气味也有不同?”说着就慢慢地将我,分别搀进了两扇门内的一点距离。这次我也的确闻到那扇冰冷的门内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而另外的那扇门则是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分明就是前面两扇门,一扇是通往生化危机,一扇是通往寂静岭的。走哪一个都是九死一生。我问道风干鸡,如果我们误入了某扇门会有什么后果。

        他只是说,“两扇门肯定有一扇是通往虵王的后宫,或许还能直达虵王的龙室。按照虵王的多疑的性格,另外一扇门可能会有某种机关,亦或是通往某处危险的地方。这从门内传出的特别气味就能推测。退一步说,就算是另外一扇没有任何的风险,那也会将我们带入别的地方,这样枭阳带我们走的这条安全的道路,就未必还是那样安全了。我们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想要正确的前进那就非常困难了。龙宫这么大,我们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从里面退到这里,走进另外一扇门。也就是说我们这有一次机会,要么正确,要么错误!”

        “还是走我刚才说的那扇门,那扇门应该是正确的。”我对他们说道。

        风干鸡瞪了我一眼说:“现在不是要你说应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肯定!不能就因为你的直觉而判断我们的方向!请你理智一点。”

        夕羽惠也是同样地说法,只是说的比较委婉。但是看得出来夕羽惠比我们都要着急。她眼神不停的扫向坐在一边的眼镜,眼神里很凌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定了定神很严肃的对他们说:“就是走这里,我想起在哪里见过这扇门了。”

        眼镜这时又抬了抬头,朝我看了一眼。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口齿实在是不清晰,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风干鸡连忙过去把他扶起,但是眼镜却又一句话都不说了,好像又昏睡了过去。风干鸡看了看我,对我说:“你在哪里见过这扇门?”

        “四爷手上的那张人脸地图!”我答道。

        夕羽惠脸上显出了疑惑问道:“什么人脸地图?地图在哪里?”我才意识到那时候夕羽惠已经昏倒了,随后的事情想必她还不知道,于是就把我们发现人脸地图的事情全部给她讲了一遍。夕羽惠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

        我没有理会她到底在想什么,继续对大家说道:“当时四爷在那里展开地图的时候,我有把那个地图大体的看了一下。咱们从这里再往里走就应该会出现一个洞。然后顺着那个洞钻进去就会到了咱们要找的地方了。”说着我又看了看另外一扇门。

        他们两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但是风干鸡惊讶之情转瞬即逝。夕羽惠的表情却好像在说,我在给他们编故事一样。

        风干鸡问道:“展开地图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次数非常的有限。你怎么可能都记得那么清楚?”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记住了。我从小都记忆力比较好。”我淡淡的对风干鸡说道。也确实是这样,小的时候背古诗,老师抄在黑板上的内容,让大家抄下来拿回家背。我从来都是懒得抄,顺着看几遍就记得差不多了。第二天老师检查也都是轻松就能过关。以后慢慢长大之后,我对记忆性的东西越来越敏感。可以说是对记忆有一种连锁性,这使我的文科成绩都还算比较优秀。大学的时候,基本上考试之前把朋友的笔记顺着翻一遍就能记住。考试也从来不挂科。风干鸡脸上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夕羽惠却无比的吃惊。她对我说道:“龙宫如此之大,那张地图如果涵盖的内容非常全面而又细致,不必说是几次,就是连着看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将上面的内容记得如此清楚。你居然只是大体看了一遍就能记得,这太难以置信了!”听她说完我“嘿嘿”的朝她笑着。夕羽惠还是那种不置可否的样子。看上去反而挺可爱。

        风干鸡这时扶起昏睡的眼镜,就要走进我说的那扇门。夕羽惠一把将他拉住,风干鸡只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后一便让夕羽惠过来将我扶起,快点跟上他们,一边对我说道:“地图上,我们从这里一直走,通过洞口之后,所达到的目的地有什么标示吗?”

        我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这次脑海里很快就出现了,风干鸡所说的那个标示。因为实在是太扎眼了。我深呼吸了一口,对他说道:“上面标注的是一条龙……”

      第八十二章 一路向前

        风干鸡听了,拿开了夕羽惠的手。然后让夕羽惠过来扶着我,示意我们快点前进。随后他就搀扶着眼镜率先走进了门内。夕羽惠还是很奇怪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如果你认真念书,一定是一个天才。”说着就扶着我往门内走。

        我自己先走动了几下,发现后背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只是身体的各个关节处还是有点酸。于是,我就让夕羽惠不用搀扶我了,示意我自己可以走。毕竟她也是大伤初愈,后面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等着我们。万一后面突发什么事件,那夕羽惠搀扶着我,必然我影响到她的反应。现在,只有她和风干鸡俩人战斗力最强,我和重伤的眼镜几乎是战斗力为负的渣渣。同时他们两个也是我们能否成功拿到东西的关键。

        夕羽惠还是不放心,但是倔不过我。于是将胳膊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并排而行。从外面看,根本看不清门内的情况,只能大概看出这还是一条玉道。

        一进那扇门,我发现四周的光线变的极暗。能见度非常有限。风干鸡和眼镜也不敢走的太快,时刻和我们保持着不足一米的距离。这条玉道并不宽,宽度大概只有不到两米,我和夕羽惠并排而走,已经离旁边的玉璧很近了。

        有了刚才碰女尸惹到的麻烦。我现在什么也不敢乱动了。看着这些玉璧,应该还是那种龙玉,但是为什么透不进光线?只觉的这里的确是寒意阵阵。我甚至感到了有一点点微微的冷。玉璧上散发着惨白的光。像是黑夜之中快要没电的手电一样。而且这里静的出奇,我们就仿佛走进了一个隔离区一样,这里只有我们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我们走的还算比较快,很快,我再回头已经看不到门的位置了。周围都是那种惨白的光线。远点的距离都是一片黑。我有点心惊,心想在门口德地方应该有充足的光线才对,不至于我们走了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那扇门甩在下很远吧?

        走着走着,突然就感到了身边云雾缭绕。先是我们的脚下,随后慢慢地就是整个玉道都弥漫起了薄薄的雾气。我只是感到玉道的气温更低了,我甚至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夕羽惠和风干鸡都从包内取出了狼眼手电,向四周照了照。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他们。

        夕羽惠摇摇头,前面的风干鸡只是说:“只是起雾而已,不必担心。”说着就扶着眼镜走的更快了。

        夕羽惠离我很近,我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惊讶。好像是在质疑风干鸡刚刚的话。

        她小声的问我:“你可以肯定这条路是正确的吗?”

        我又很肯定的回答了她。在得到了我答案之后,夕羽惠挎在我胳膊上的小臂,悄悄的缩回了腰间。然后慢慢地抽出了短刀。

        “你想干什么”我努力压低声音的和她说。

        她将嘴巴贴在我的耳朵旁边说道:“你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吗?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夕羽惠的声音,几乎小到我要是不专心听,很难听出她的话。

        其实她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风干鸡的确有点太奇怪了。自从进入龙宫之后我也发现他变得更奇怪了!甚至是古怪。大凯时四爷的心腹,连大凯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如果他真的是四爷的一个兵,那这个人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我们所处的境地,也不允许我们向他刨根问底,就算问,估计他也是什么都不会说。

        我就把我所想的也都和夕羽惠说了一下。她只是说让我提高注意力,这里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一个玉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雾。而且这雾气也非常奇怪。

        这个不用她说我也知道。雾形成的条件一是冷却,二是加湿,三是有凝结核。当空气容纳的水汽达到最大限度时,就达到了饱和。如果空气中所含的水汽多于一定温度条件下的饱和水汽量,多余的水汽就会凝结出来,当足够多的水分子与空气中微小的灰尘颗粒结合在一起,同时水分子本身也会相互粘结,就变成小水滴或冰晶。空气中的水汽超过饱和量,凝结成水滴,这主要是气温降低造成的。

        这里应该既不能加湿,也不能产生凝结核。唯一的一种较合理的原因,应该就是——冷却。暖而湿的空气作水平运动,经过寒冷的地面或水面,空气中的水蒸汽逐渐受冷液化而形成的雾,气象上叫做平流雾。关键是这里的这条玉道,应该是十分干燥才对。根本不可能有大量的水蒸气用来蒸发,更不可能会有什么水面之类的东西了。千百年来我们应该是为数不多进入玉道的人。

        夕羽惠这时拉着我走的很慢,我们都时刻注视着玉道的情况。玉道的雾越下越浓。风干鸡已经和眼镜脱离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有点着急,急忙催促夕羽惠快点走。

        夕羽惠还是压低步子走的很慢。对我说:“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你没有看到前面的灯光吗?”

        我顺着玉道看去,只见那灯光应该在我们的不远处。但是却非常的黯淡。被浓雾包裹起来更是只有点点的光亮。

        我对夕羽惠说:“他们在前面走,说明这里肯定没有问题了。咱们怎么还走的这么慢?快点赶上他们吧,这里雾气这么重,万一落单那就麻烦了。”

        夕羽惠轻声的哼了一声,然后拉着我快走了几步。跟在了那灯光的后面。突然在离灯光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我感到有点奇怪。前面的灯光开始前后摇摆了起来。而且光束打的非常的低。我心想,难不成风干鸡他们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心里着急,就马上想朝前走去。结果被夕羽惠,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直接把我拉到在地。后背的伤口立刻传来了一整剧痛。她在我张嘴要叫得同一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低头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慢慢地将我扶起,示意我仔细向前看看。她将手中的狼眼手电,向前方有灯光活动的玉璧照去。玉璧将光反射到了那束灯光的源头。我定睛一看,手都抖了起来。前面根本不是风干鸡和眼镜!而是一个佝偻的黑影,像是在地下爬行一样不停的蠕动,看不清他是在用什么东西,拍打着落在地上的手电……

      第八十三章 这里发生什么了?(一)

        我差点没站稳,两条腿都软了。条件反射一般的就向后退去。还好夕羽惠及时的将我扶住。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惊悚了。云雾缭绕之中,突然发现前面的队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在地下不停的蠕动。如果是惊悚电影中出现这样的情节,也许只会觉得片子过于老套而已。但是现在“惊悚片”中的主角就是我们,那就一点不觉得老套了。完全是一种深深的恐怖。

        我张口问道夕羽惠:“那东西是人是鬼?咱们前面那俩人上哪去了?”

        夕羽惠并没有回答,而是示意我不要说话,认真观察前面的情况。她慢慢地蹲下,将手电缓缓的从玉璧上下移,这样就使我们看到景象变的清晰了起来。

        玉璧的确将光束反射到了那个东西的身上。只觉得现在雾气越来越大,我们两个小心的一点点的前进。才得以看清,前面是一个佝偻的人型,好像有肩膀,但是已经完全塌陷了下去。身下有一大滩血迹。脖子深的很长,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动这。它趴在地上但是脊椎处高高的隆起,像是一个锅着身子的人。形象看起来既恐怖又搞笑。

        我们两个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就是一个人,但有了先前的教训,我们又不敢贸然前进。只能在原地先待命了。我现在担心的不仅是眼前这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最担心的还是刚刚在我们前面的风干鸡和眼镜,两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难道是他们看到这个东西,但是丝毫都不在意,直接从这东西身边跨过去了?想想又不太可能,这东西横在路中间,风干鸡扶着眼镜,不可能从边下偷偷溜过去。该不会是踩着过去的吧?再说这东西一直在动,如果看到有活物离得如此近,也不会没有反应的。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夕羽惠,摇摇头轻声地说道:“这里雾气虽然大,但是如果有什么声响的话,我们还是可以辨认的。从刚才到现在我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就说明了他们应该没有遇到这东西。”

        那真的是神奇了!两个人凭空消失了?我在心里想到。

        此时,那东西居然慢慢地向我们蠕动过来了。我心里一惊,拉着夕羽惠想往后退几步。但是夕羽惠反而拉着我迎了上去。夕羽惠把手里的短刀握得紧紧的,我们两个身体压的很低,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前进。

        离那东西越近,我听到了他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是人。”夕羽惠对我说道。随即便拉着我快步向前走去。那东西好像现在才看到我们一样,便开始奋力的也向我们爬动着,嘴里的声音更重了,但还是很模糊,根本听不清。

        夕羽惠因为怕强光对他的视力造成伤害,于是直接关掉了狼眼手电。刚到他的身前,他就一把将我的腿保住。吓了我一大跳。两只枯手死命的黏住我的腿,我条件反射一样顺势大力踢了他一脚,那东西发出了“嗷”的疼痛声音。但是两只枯手却丝毫没有从我的腿上拿下。

        夕羽惠一拳打在我的肩膀处,她这一拳就把我KO在地,然后厉声的对我说:“你要干嘛?他是人!”

        我刚想给他解释,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出一个所以然。只见那人就顺着我的腿,就要朝我爬过来。我害怕的往后爬了几下,但是腿被他死死的抓住。就好像自己在原地做爬行动作一样,丝毫没有往后撤出一点。我心想,这东西力气够大的,别看手上皮包骨头,原来还有“内功”。

        夕羽惠这时从后面就要将那人提起,只见她的手刚刚发力,那人就呕出了一团血,抓住我腿部的双手也都松开了。但是那团血却不偏不倚呕到了我的裆部。“【创建和谐家园】!你敢不敢吐的在准点?!”我心中的无名火突然升了起来。那股恐惧也化作了愤怒。我真的想在他头上来上几脚,但是想到夕羽惠刚才的严肃样子,便只好作罢。

        “他受伤很重,要赶紧给他处理伤情。”说着夕羽惠便把包从身后拿下,在里面翻找急救用的物品。

        那人像大刺猬一样,双手捂住腹部蜷缩成了一团,我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见。我试探性的和他讲话,但是他完全没有理会我。只是嘴里不时的发出“呼呼”的声音,感觉像是要和我们说什么,但是嘴里却发不出音字一样。让人听起来格外的别扭。

        夕羽惠找出了一些纱布、酒精还有一些呈糊状的草药,随后让我慢慢地将那人扶正,方便她给那人处理伤口。我轻轻的拉住他的胳膊,胳膊瘦的不能再瘦了,真的是那种皮包骨头的感觉,完全没有肉感,更像是一副骨架。我慢慢的向下拉下他捂在腹部的手,想让他平躺在地面上。但是试了几次,那人却是一动不动。

        真是奇怪了,刚才抓我还是力道十足。怎么这么一会就不动了?跟我们玩装死?夕羽惠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和他说道:“我们是帮你处理伤口,你的伤势很严重不能再耽误了。”那人听到夕羽惠说之后,才慢慢地看了才慢慢地将手移开。

        我和夕羽惠看到他的伤口,顿时都愣住了。他的腹部就像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样,完全的烂掉了,血肉模糊在一起,我们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腹部的那里受了伤。只是腹部有血迹不停的向外一滴滴的淌出。

        夕羽惠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就帮你止血。可能会有点痛,希望你能坚持。”我看了看那伤口,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这人百分百没救了,腹部烂成那样,里面的肠子都隐约可见,不用说是止血了,我们现在也许稍微对他的身体做什么救治,可能马上就导致他一命呜呼。

        我茫然的看着夕羽惠,夕羽惠俯下身子贴在我的耳边说道:“给他一个心里安慰,咱们送好他最后一程吧。”说完,夕羽惠就拿起纱布帮他擦拭腹部的血,然后让我赶快上前帮忙。那人就不停的深沉呼吸着,每喘一口气都好像要用全身的力气一样。夕羽惠不断说着鼓励的话,试图让他减轻心里上的痛苦,毕竟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夕羽惠甚至还和他唠起了家常。越听越觉得夕羽惠的东北话很有味,给人特别亲切的感觉。

        索性我也开口说了几句,内容和夕羽惠的差不多,无非是让他“坚持住”或者是“你会好”这样的话。那人听我开口之后,忽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然后突然用手抓住我的胳膊!使劲的将我往他的头旁边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拉了过去,和他脸对脸!

        我看着这张脸的瞬间,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创建和谐家园】,你怎么这样了?”我脱口而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驼背赵老头……

      第八十四章 这里发生了什么?(二)

        那人看到我的反应,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脸上的五官在皮包骨头的情况下扭曲在一起,颧骨处不断的抽动着。看上去分外的诡异。就像一座起伏的小山丘一样。

        我哆嗦哆嗦地问道:“你是赵大爷?”

        那人嘴里又发出了那种沙哑低沉的声音,然后缓缓的点点头。我倒吸一口凉气,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我才发现,赵老头全身的肉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虽然很干瘦,但是脸型和身形还是十分饱满的。起码还有一个人样!但是现在,他的双肩早已不规则的凹陷了下去,眼珠外凸眼窝下陷。皮肤紧紧的贴在了他的骨头上。这样我想起了金庸老师的小说中的吸星【创建和谐家园】。如果不是他突然的举动,将我拉过去和他脸对脸,引起我的注意。我想我会很难发现他就是当时那个驼背赵老头。

        四爷,四爷他们在哪?我心里这个问题马上窜出来了。风干鸡当时说四爷他们突然就失踪了!我们先是在大殿之中,找到了被挂在群尸之中的眼镜。现在又在这里遇到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赵老头。那四爷他们现在的处境会是怎样?我不敢再多想。

        于是马上焦急的问道赵老头:“赵大爷,我四爷……四爷他们怎么样了?”他呜呜的压低声音不知道说着什么。我有点着急,俯下身子摇了摇他,将耳朵紧贴在他的嘴边。他被我一摇,又是吐出一口血,看起来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夕羽惠一把将我拉开,她的力气很大,直接把我摔在了玉璧上。然后自己将脑袋贴在他的脸上,对我说道:“你小心点!他的情况经不住你摇晃!”然后驼背赵老头,不知道在和她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我立马连滚带爬的就又回到他们身边。想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夕羽惠不停的慢慢点着头,然后多次重复一句话:“您能在说一遍吗?”看来她也是对赵老头说的话听得不扎实。我在一旁督促到:“问问四爷,问问四爷他们现在在哪,情况怎么样了!”可能我有点激动,说话的语调也略有升高。夕羽惠一边低头听赵老头说话,一边伸出手将我的嘴死死的捂住。眼神很凌厉的瞪了我一眼。我才给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会乱说话了,她才慢慢地把手拿开。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我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好多种四爷的处境了,甚至包括四爷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不知道当我真的知道四爷已经死亡的消息时,是否还能想现在一样。赵老头不停的在呜呜的说着什么,夕羽惠则一个问题都没有问他,只是在哪听。

        大概是几分钟之后,夕羽惠慢慢地抬起了身子。但是赵老头还是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应该还没有说完。

        我便问道:“四爷他人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你四爷应该没事,起码在他们分开之前是没事的。分开之后的事情他也不会知道。”夕羽惠缓缓的说道。

        我看赵老头还在长着嘴不停的支支吾吾,应该是还没有说完。“他和你说的什么?他们说完你怎么就不停了”我看了看夕羽惠说。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然后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整个人就完全陷入了一种沉思当中。之后,顿了顿才对我说道:“我在消化他告诉我的事情。他的声带不知被什么东西严重的伤到,他越是说话声带的伤口也就越展开。现在我也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了,声带应该是完全毁掉。只能发出那种怪声了。”说着夕羽惠让我继续拿纱布给他去清理伤口。

        我这次在拿起纱布给他擦拭的时候,他整个人安静了许多。四肢也不再那样乱动了。腹部的血还是在一点一滴的溢出,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不是他的血都要放干?但是知道四爷在他们分开之前是安然无恙的,我也就安心许多。分开之后就没有四爷消息,也许正应了那句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夕羽惠这时也来到我的身边,拿出草药一点一点的敷在赵老头伤口的边缘。她说因为她担心直接敷在赵老头的伤口之上,疼痛感可能让他瞬间丧命。不想在一个人弥留之际在给他带来任何的痛苦。在周边敷上草药是为了能缓解他心里上的紧张。

        其实在战场之上,有不少的战士就是因为在自己心里暗示作用下的影响而丧命。我以前听四爷讲过一件事情。说的是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有一次遭到了日本鬼子的突然袭击。双方交火很猛烈,一个战士在没有收到任何打击的情况下却忽然倒地。急救人员马上对他进行抢救的时候,发现这个战士已经没有了呼吸。当时大家都感到十分的奇怪,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平白无故的情况下突然倒地,又突然死亡?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甚至连一道疤痕都没有。

        据当时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说,敌人的子弹打在了他们的掩体上,就是一个木制的大箱子。子弹将木箱的上的一块木片打飞,那片木片正好砸中了那位牺牲战士的胸口,随即他就倒地不起了。木片质量很小,就算在子弹的冲击力之下,也不会置人于死地。之后才有一个参谋告诉四爷,那个战士可能是诈启,也就是被自己吓死了。诈启是他们当地的一种方言,说的是在人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以前封建迷信说这是因为诈启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阎王爷派无常鬼来将他收走。其实这种死亡的过程是一种心里的暗示造成的。就像那位战士,他以为是自己中弹了,所以心里上就开始暗示自己胸口已经中弹了,经过多次暗示,这种感觉反射到他的大脑中,又通过大脑反射到各个身体的部位。所以那位战士就这样被自己吓死了。这种事情在二战中发生了多次,以至于美国甚至还专门请了心里医生,对战场上的战士进行心里辅导。为的就是避免,这样自己吓自己的悲剧的重复发生。

        夕羽惠是对的,我们现在不能挽救他的生命。就只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这时给他心里上的安慰,也是我们能唯一做的事情了。

        我看着赵大爷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毕竟他应该也是四爷的老交情。于情于理落到如此客死异乡实在让人唏嘘。以他的资历应该也可以在家安度晚年,为什么就偏偏要犯险来到这里?我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可以让人们这样趋之若鹜。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问道夕羽惠,赵大爷刚才和她说的什么。

        夕羽惠答道说:“他说这里并不是只有一条通道,而是汇集了多条玉道。我们在进入玉道之后,这里的雾气使我们丧失了方向感,我们就很容易在这里迷路。”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进到了别的玉道?”我问道。

        她摇摇头回答我说:“可能是咱们进入了其他的玉道。而他们两人应该还是在刚刚那条玉道之内。”

        这怎么可能?我们紧紧的就跟在他们的身后,难道突然之间我们就来到了别的玉道?我对她说:“那张地图我看的还算扎实,我完全不记得这里还有别的玉道。如果有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咱们进来的时候,也已经很详细的观察过,咱们两个并肩行走,几乎就是贴着这里的玉璧。如果有其他的玉道咱们应该是最先发现的。所以这里应该就是一条玉道通到底。”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里的玉道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呢?”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玉道又是用了那种‘障眼法’?依靠我们对参照物的判断,来干扰我们的方向感?”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里的雾气是这里天然形成的。这些龙玉都有吸附水滴的作用,很可能水滴从龙玉中渗出,然后遇冷就产生了雾。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初次来到这里人的方向感。”她摸了一下手边的龙玉,然后双手相互拍了拍,我就看到好多水滴被她打落。继续说道:“说不定我们现在是在一条大河之中,龙玉的吸水能力咱们也都是见识过了。”

        如果这里龙玉中的水全部放出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不敢多想,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在里面必死无疑。这种水的危害性,十倍甚至百倍于那些机关和怪物。

        现在的关键还是我们要顺利从这里走出去。我和夕羽惠刚刚误入别的玉道,才遇到了赵老头。那说明赵老头在这里必然遭受了什么意外的打击,所以才会重伤。

        赵老头的情况就是在警告我们,如果我们两人在这待得时间越长,说不定就会遇到赵老头的那种遭遇。于是我问她,赵老头有没有说这里有什么危险?她只是告诉我,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长时间的待下去,危险也就越大。

        “咱们能顺着原路然后退回去吗?”我问道。

        夕羽惠刚要张口说话,地下的赵老头突然像发疯的一样动了起来。伸手抓到我的裤腿,一把将我拉倒。我感觉到他顺势将一些纸质的东西,塞到了我的袜子里!随后手使劲的握了握我的袜筒,又确认了一边。而他另一只手在不停的扒下自己的上衣,嘴里冲我呜呜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这老头是想干什么?!

        还没等我再次反应,赵老头就完全不动了。上身的衣服被他拉下一半,身体趴在地下,眼睛崆峒的看着我。看来人是已经不在了。

        夕羽惠给他试了一下脉搏,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变的很疑惑,又再次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赵老头的背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对我说道:“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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