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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给我烤一只兔子,我要是心情好了,说不定会给你说说!”
一想到自己几乎整整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好容易能吃东西了,还因为自己的手一直都绑住,只能吃到他递给自己的那么一点点,花重锦的心里实在是不忿,连一开始想要随意编造一个理由的心情都没了。
没想到花重锦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赵宇骁的眸中带上了几分惊讶之色。
只是,下一刻,花重锦说出来的倒是让赵宇骁心中的惊讶给压了下去。
“开玩笑呢!”花重锦见赵宇骁真的信了,不由得双眼都眯了起来,直笑得直不起腰,“要是我把这件事儿说出来了,那你不是就直接把我杀了么?”
倒是没想到花重锦倒是这么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赵宇骁的眉头挑了一下,盯着花重锦的笑脸,冷声道:“那你是打算继续耗下去么?”
看到赵宇骁都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一份耐心,花重锦往洞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让花重锦的心里也渐渐沉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听到有人前来搜救,怕不是云儿已经被人给拦了下来。
亦或者是,那想要暗杀自己的人,不仅仅派出了一波人手。
至此,能把她带回去的,估计也只有她自己了!
“许公子这么说也无妨,毕竟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细。”花重锦盯着赵宇骁的眼睛,刚刚还在眸中的玩味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曾经让赵宇骁忌惮的锐利。
并没有理会赵宇骁突然紧绷的神经,花重锦继续说道:“关于你的一切,空口无凭,我自然可以理解为你是沈容延派过来打探消息的。”
明白赵宇骁在听到这话之后定然会震怒,花重锦嘴上的动作不停,顺带着把最后的话也说了出来,“除非,你能拿出正证明自己身份的什物。亦或是,跟我一起,设计把沈容延给杀了!”
说道最后,花重锦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那其中迸射出的了的杀意,让赵宇骁只觉得自己背后一冷。
先前父亲在世之时,曾与当朝将军交好。此此时花重锦眸中的神色,着实是像极了父亲的那一位故人。
“你道如何?”
赵宇骁眸中戒备不减,那原本都已经快要收起来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再次被他拿再了手上。
现在两人都是互不信任,为了得到花重锦手中那看似重要的情报,他也只能先妥协一步。
“你去找一个宅子,然后在里面安插人手。我写信把他引过来,之后,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看到赵宇骁手上的匕首之时,花重锦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这莫非是自己一开始套取情报的时候,实在是用力过猛,这才导致他现在对自己如此防备?
只是看了一眼之后,花重锦就把自己的目光从匕首上收了回来。
她的眸中重新带上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没有深入眼底。除了想要跟赵宇骁合作的诚意之外,还有对于沈容延的杀意。
听到花重锦的建议,赵宇骁皱眉思索了片刻。他缓缓把匕首收了回去,再次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花重锦那一副装傻的样子,这才拽着困在花重锦身上的绳子,往外走去。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
他在狩猎之时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现在花重锦想到的这个法子,即便是最后不能成功,也比他现在根本不能近身的好。
看了一眼那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恐慌的花重锦,赵宇骁拽着她慢慢往山岭上走去。
“你家住在这山上么?”
白天花重锦往这边跑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山岭层峦叠嶂,悬崖峭壁,易守难攻。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往这边跑。
本以为它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却不料竟然只是保障了她现如今受制于人的事实!
“家父遭难,家人离散,我也不过是躲避世人的目光罢了。”
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官职,但是现在看来,该应地位不低。否则,他这一个身为人子者,也不至于躲躲藏藏。
她花重锦也不是喜欢揭别人伤疤之人,既然聊到了他人的伤心事,只是没有继续抓着不放的道理。
“沈容延的武功应该不差,你倒是找人,定要记得多找一些。”
寂静的山道上,就只有花重锦和赵宇骁两个人在慢慢走着。花重锦这话实在是没话找话,让赵宇骁禁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让花重锦直接闭上了嘴。
原本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继续趁着这个机会再套取一些其他的情报,现在看来,此路不通。
为了不让赵宇骁冲动杀人,花重锦很是识趣的一路上都没有言语。
直到两个人不知走了多长时间, 总算是走到一间房舍面前之时,赵宇骁这才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会是草房……”
花重锦看着自己面前这青砖白墙的别院,觉得这跟自己心目中想的有些不一样。
听到这话,赵宇骁缓解了一路之后,终于不是那么苦大仇深的面孔,突然又变了脸色。他回头瞪着似乎是在笑话他的花重锦,言语之中带上了愤愤之意、
“若非家父这一处宅子并未让他人知道,现如今在你面前的,就真的是茅草屋了!”说完,似乎还不解气,赵宇骁抿了抿嘴唇,“我一定不会放过沈容延的!”
听到赵宇骁再次说起来他跟沈容延之间的纠葛,花重锦早已面无表情,转身看着宅子大门的方向,等着赵宇骁开门。
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句感慨,竟然还又让赵宇骁想起了他跟沈容延的仇恨。花重锦觉得,自己倒不若自此就不要继续跟赵宇骁说话方是好的。
说完了自己的凌云壮志之后,赵宇骁这发现花重锦原来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一时之间心里愤怒,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猛地拽了一下花重锦身上的绳索,硬生生把她给扯进了宅子里。
知道自己把赵宇骁给惹怒了,她花重锦能屈能伸,也没有反抗,跟着赵宇骁就进到了一间阳面厢房里。
那屋子几乎一半都是书架,好在这花重锦即便是在府里不受待见,也不是什么不识字的。故而,此时看到这书架上的书名之时,花重锦这才能感受到赵宇骁父亲的权力之大。
她可是真真切切看到,那上面,放着的还有一大部分会试的卷宗!
“写!”
就在花重锦还在看着那书架上各色各样的典籍之时,却不料赵宇骁已经把她给扯到了书桌前,目光死死盯着花重锦的动作,生怕她耍什么花样。
看着自己面前那已经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花重锦此时倒是有些不想这么轻易满足赵宇骁的要求了。
她看着那干涸的砚台,眼珠转动,随即冲着赵宇骁笑道:“你看我这在外面冻了那么长时间,手上实在是无力,不如公子替我磨墨,然后我再写。”
花重锦的笑意映在烛光下,让赵宇骁觉得似乎是有那么几分不真实。
只是他现在若说真真说起来,跟花重锦还是合作关系,即便是帮她磨墨也未尝不可。
“好,时间紧迫,你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写,别一会儿墨都干了,你也什么都写不出来。”赵宇骁说着,手上已经动了起来。
而只是花重锦,在听从赵宇骁的话之后,还真的做出了思索的姿势。
只是,她这思索的,可不是到底应该怎么去写这一封信,而是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化被动为主动。
说来,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这黄雀到底是何人,还未可知!
第十二章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打量着屋子里书架上的那些典籍,这才发现赵宇骁的父亲是真的涉猎甚广。几乎只要是可以叫得上名字的学派,这里都能看到几本。
即便是这磨墨的时间,花重锦也不忘继续在赵宇骁这里套取对自己更更加有用的信息。
她一边看着屋子里的书架,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边状似不经意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盯着沈容延这么长时间了,不如你也说说查到什么了?”
正在低头磨墨的赵宇骁听到花重锦的话之后,不由得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之中划过了一丝失落,手上磨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随着花重锦的目光,赵宇骁的视线也转移到了屋子里的书架上。那书架上的典籍有的依旧散发着墨香,而亦有一部分,已经变得陈旧,昏黄的烛光之下,显得纸愈发的暗黄。
“没有。”
他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失落之意,也把花重锦的目光给吸引回来。
她似乎是有些惊讶,杏眸在烛光的映衬之中也多了几分光泽。她往赵宇骁的身边走了几步,低头想要看清赵宇骁的表情。
她倒是要看看,这赵宇骁究竟是有如何的心智,才能在这种事上说谎说得面不改色。
“旭和政变至少过去了三年半了,你敢说,三年半的时间,你竟然没有任何收获?”
三年半这个词语一出,赵宇骁手上的动作干脆就顿住了。
他抬头盯着花重锦惊讶之中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眼神之中也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只是,那种不耐烦明显就是在别人看到了自己窘迫的一面之后,想要掩饰的尴尬罢了。
“先前,我一直都在江南求学,只是最近方才回来。”提及此处,赵宇骁的语气倒是硬上了几分,“如若不然,你以为像是沈容延那样的人,会让我这么一个重臣之子活到现在?”
“说的也是。”
毕竟这也不是自己的事情,花重锦听完之后,皱眉想了一下,倒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不想再去提起这件事儿,赵宇骁只是低头继续磨墨,不再给花重锦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知道自己在赵宇骁这里一时之门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花重锦轻轻叹了口气,挑了挑眉头,想要走到书架前随手抽本书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就已经被赵宇骁给叫住。
“磨好了,你快写!”
似乎是因为花重锦一直在提起沈容延的事情,赵宇骁此时看着花重锦也带上了几分恨意,大有一种恨屋及乌的意思。
“好好好,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写好。”
花重锦冲着赵宇骁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在外面等着。而至于她自己,已经从笔架上随手拿了一根看起来比较顺手的毛笔,打算上手试试感觉。
只是,她这墨汁都已经在纸上滴了一块不小的墨迹了,身边站着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要出去的迹象。
把毛笔先放在砚台上,花重锦皱眉抬头,看着那依旧不动如山的赵宇骁,目光之中也带上了些许的不悦。
“不是说让你出去等着么,为何还站在这里?你若是一直都站在这里,我是不会落笔的!”
那被她放在砚台上的毛笔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狼毫都弯了下去。
看着那沾了墨迹的宣纸,赵宇骁越看越不顺心,伸手把那已经被污染的宣纸给抽了出来放在一旁。
“我若是出去了,你写的东西要是害了我,我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对付花重锦这种人,必须要谨慎至极,别说是让她自己写信,即便是让她离开自己视线,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下一刻又找到了什么把柄捏在手里。
见赵宇骁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架势,花重锦干脆往后退了一步,眉头微竖,表明了自己的坚定立场。
“这毕竟也是我的护身符,若是公子不出去的话,恕我不能继续写下去。要杀要剐,公子请便。”
看着花重锦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赵宇骁的眉间浮现出了些许的无奈之色。
这花重锦定然是断定了自己不会动她,这才一再得寸进尺。偏生他在这一点上还不得不听从花重锦的逼迫,只能自己往后退一步。
再次瞪了花重锦一眼,赵宇骁说道:“我可以背过身去,这样就不会看到你写字的内容。”
说着,赵宇骁就要转身。
可是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 就再次被花重锦给否决了。
依旧那一副不信任的样子,花重锦眉间的那一丝怀疑毫无消减,她那一双眸子上下扫视赵宇骁一遍,可算是把她对于赵宇骁的不信任给表述到了极致。
“即便是转身也不行,你毕竟是男子,若是你想要看的话,只要在我写到中间之时突然转身,我岂不是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
此时花重锦的眸中也带上了深深的戒备,两人四目相对,几乎都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烛火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只是随着两人的动作,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