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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总,夫人她罪不至死作者:笙笙不息》-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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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抢救中,沈知初心跳逐渐恢复,像是回光返照,她竟在这种过程中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

        脸上的氧气罩起了一层白雾,视线朦胧白色,勾起她潜意识的恐惧,当瞟到秦默后,她心里安心了点,她想对他说话,可她没力气。

        疼痛剥夺了她身体自由,连截手指都动不了。

        秦默发现她醒了,立即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知初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会好的,会恢复健康,不要放弃!想想那些关心爱你的人,你不是喜欢小提琴吗?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音乐会。”

        沈知初眼角溢出一行晶莹的泪,秦默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沈知初努力张开藕青的嘴唇,尝试着发出声音:“秦……秦默……”

        她太虚弱了,发出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秦默把耳朵凑过去,只隐约听到她说了句,“我好痛……”

        秦默咬紧牙才把那股酸意给憋下去,他红着眼眶,伸手擦去沈知初鬓角的泪水:“坚持一会儿就不痛了,你一向很坚强的。”

        沈知初眨了眨眼,眼前越来越模糊,看东西都是重影,她张开嘴,像搁浅的鱼努力呼吸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勾出一抹虚弱的笑,她哑着嗓子慢慢说:“……不要把我的病告诉厉景深。”

        都这个情况了,她想到的人还是厉景深,为什么不告诉他?像厉景深这种人就该为错事抱憾终身,每天活在愧疚里,日夜不得安宁。

        秦默吸了吸鼻子:“好,我答应你。”

        沈知初看着头顶刺目的手术灯,眼睛缓缓闭上。

        沈知初消瘦的身体上安着各种仪器,插着管子,胃癌做手术前需要洗一下胃,等看到里面还没消化的堆积物后,秦默的眼瞳又红了几分。

        那里面装的居然是纸浆,这说明,沈知初在这之前吃的食物是卫生纸!

        她怎么会吃那种东西?

        秦默瞬间就想到了手术门外的厉景深。

        他用力咬紧牙才将那股噬心的愤怒给压下去。

        手术并不成功,只勉强保住了沈知初一口气,而且这口气还随时可能会消失。

        沈知初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查看,如果48小时没恢复过来,便又会面临危险。

        ……

        手术室门推开,秦默从里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眼神犀利地看着厉景深。

        厉景深试着抬脚走过去问沈知初的情况,可双脚就像灌了铅铁变得沉重无比,他连稍稍一下脚都做不到。

        秦默走到他跟前,厉景深听着自己沉重的声音问道:“她怎么样?”

        秦默猛地抬起手一拳头挥在厉景深脸上,力道毫无余力,厉景深趔趄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他偏着头,放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沈知初她怎么样了?”

        “拜你所赐,没死,只是丢了半条命,临门一脚鬼门关。”

        秦默的话像是一根钢针穿过他的喉咙,在钝痛下,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不顺畅。

        秦默看着厉景深面色痛苦的模样,口讽刺道:“厉景深造成这样的结果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脸在这儿装痛苦?知初以后就不劳你挂心了,你还是去关心你该关心的人吧。”

      第19章 胃里装着的纸

        秦默口中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夏明玥。

        “沈知初是我的老婆,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她的事?”

        “老婆?”秦默听着这两个字直接被气笑了,如果不是考虑这里是医院,他一定把这个该死的【创建和谐家园】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厉景深,你扪心自问你有把知初当做你老婆吗?她胃出血的时候你在哪?她一个人进医院看病拿药的时候你又在哪?”

        秦默指着他的胸口,指出他一条又一条的罪行:“你在外面陪你的情人,再喝酒买乐,再密谋攻击沈家,再把知初的父亲送去监狱!”

        说完,秦默红了眼眶,他恨厉景深,可他何尝不恨自己,如果他多对沈知初一点关心,沈知初的胃病也不会拖成胃癌。

        秦默呼吸已经在颤抖,他忍了好长一段时间,可还是没忍住哽咽的声音。

        “我真后悔当初没阻止知初嫁给你,她要是没嫁给你,身体就不会拖成这样。”

        秦默想着重症监护室的沈知初,想到她那颗被癌细胞裹满的胃,想到四年前沈知初兴冲冲地来到他面前,一脸幸福地告诉他她快结婚的消息。

        那个时候沈知初只怕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默摇头:“厉景深你就是个畜生!”

        厉景深默默站着,他想反驳一句,可却无从下口,他的心像是被某种力道狠狠地击中了一般,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看着秦默,却是错开他看着他身后的手术门,他要进去看沈知初。

        他这辈子从未像这般奢望的想要去见一个人。

        “厉景深,你爱沈知初吗?”秦默问。

        爱?爱这个字很沉重,倘若他爱沈知初是应该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而不是把她关在卧室四天不吃饭,不是看她在记者面前孤立无援,不是要她跪在大雨半小时洗去一身骄傲。

        说“爱”太可笑了,他不应该爱沈知初,沈知初是什么人啊?他对她不过是对一件用过的玩意儿一种占有欲罢了。

        秦默冷笑,眼角带着湿润的痕迹,他答应过沈知初帮她隐瞒病情,可有些事情真相也该让厉景深亲眼看看。

        “你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秦默转过身进手术室。

        厉景深停顿了半刻,虚晃着步伐跟上去,手术室里护士正在清理、消毒。

        厉景深一进去就闻到浓浓的消毒水味其中夹杂着血腥。

        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就像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空间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厉景深一向自持冷静,面对突【创建和谐家园】况就算不能及时解决干净,那也绝对不会慌了手脚,这是他26年来头一次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

        秦默扫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架子上找到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塑料盆,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从沈知初胃里洗出来的残留物,血红的纸浆。

        他端着放到厉景深眼前,逼他去看:“这是从知初胃里洗出来的,是她最近吃过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吗?卫生纸!全是没能消化的卫生纸!”

      第20章 厉景深畜生

        一股寒气从头顶蹿到脚心,厉景深愣在原地,一寸一寸……眸子骤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厉景深眼眶泛红,目光僵硬的停在盆中的“血水”里,那是沈知初胃里的残留物?嚼碎还没消化的卫生纸?沾满她血的卫生纸?

        “她为什么会吃这种东西……”

        秦默冷漠地看着他,眼角却染了泪:“我还想问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吃卫生纸来饱腹!”

        是他把她锁在了卧室四天,四天不吃饭她才会去吃卫生纸,厉景深有轻微的胃病,他知道胃病发作的滋味儿有多难熬,更别说沈知初胃癌晚期。

        厉景深像个溺水挣扎的人,他伸手攥住塑料盆,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她有胃病……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将她关在卧室饿四天不吃饭。

        厉景深头低着看着盆里的血水,扑面而来浓浓的血腥味,似乎有水从他眼眶坠下来,盆里血水溅起一丝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空气里一时间只剩下厉景深的呼吸声,沉重而又压抑,秦默并不同情他,相反他厌恶,是他害了沈知初,把曾经健康快乐的沈知初害得伤痕累累!

        秦默的眼神就跟一把刀,厉景深不敢直视,看着眼前的血水,他脑海里已经不由浮现了一幅画面,沈知初将纸塞进嘴里咽下去,一边吐血一边往胃里咽。

        他不敢想象沈知初那四天是怎么熬过去的,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怕苦怕疼的。

        厉景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他失神地瞟着四周,试图找到沈知初的影子。

        “知初在重症监护室,你看完她,要真的愧疚就和她离婚吧,别牵累她了。”

        厉景深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手里端着的盆,目光直视秦默:“沈知初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婆,我不会和她离婚。”

        他会弥补她,厉景深忽然找到了他对沈知初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愧疚和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就算她死了,她也只能是我厉家的人,是我厉景深的夫人。”

        厉景深口中的意思就是不打算放过沈知初,想想躺在重症室还没脱离危险的沈知初,秦默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冲上去想要一拳打烂厉景深恶心的嘴脸,人还没碰到,就被一旁的医护人员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秦医生冷静,这里是医院。”手术室里窄小什么东西都有,人打残了是小事,就怕把那些从国外带来的医疗器械给打坏。

        秦默呼吸了一口气,咬紧后牙槽的力道仿佛要把一口牙给咬碎:“厉景深,你个【创建和谐家园】,你害知初还不够惨吗?”

        “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秦默从未见过像厉景深这般厚颜【创建和谐家园】的人,他觉得用畜生两个字形容他,都是对畜生的侮辱。

        拦住秦默的医生看着秦默铁青的脸色有些吃惊,熟知秦默的人都知道,秦默这人性格温和,就跟绵羊一样,在医院就没见过他动怒,像这般目眦欲裂大动干戈的实在是过于稀奇。

      第21章 他害怕沈知初醒不过来

        厉景深的情绪逐渐回转过来,他看了秦默一眼,随后转身往重症室方向走去。

        房间里满是消毒水味,厉景深的眉毛不经意的拧了一下,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看着沈知初惨白到没有一丝生气的脸。

        病房里很安静,寂寞无处遁形,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和在家里不一样,死气沉沉让人待久了有些气闷,厉景深坐下,仰头盯着输液管内滴动的药水,头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什么呢?

        害怕沈知初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厉景深鼻子蹿出一阵酸气,酸劲儿太大,连眼泪都冲了出来,他颤抖着伸手过去握住沈知初纤细的手腕。

        病服已经是最小号了可沈知初穿上还是大了,轻轻一抬手,衣袖就落下一截,只见细白的手臂上几个显眼的针眼,针眼外一圈紫红和干掉的黄色药水。

        “沈知初我不知道你生病了,病的这么严重。”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把沈知初关在卧室时,沈知初敲打着门嘶声呐喊说她快要死了。

        他当时嗤之以鼻,不以为意,以为是她在使什么花招。

        他是没见过沈知初生病,可不代表她不会生病不会死。

        当时的他怎么就没好好听她把话说完,将她放出来呢?

        “沈知初……沈知初……”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握着沈知初的手脸凑过去挨着,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企图将她唤醒。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中途秦默进来给沈知初检查身体,身体各项数据相对于比较稳定,就看四十八小时后能不能醒来了。

        秦默冷淡地瞟了眼厉景深,俩人这时都心系牵挂沈知初,碰面冷眼相对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言语辱骂大打出手。

        厉景深已经整整40个小时没睡,眼睛干涩里面充斥着红血丝,疲惫困倦是身体本能,可厉景深不敢睡,他怕一闭眼,沈知初醒来会害怕,会口渴……

        厉景深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沈知初额头上的伤,指尖轻轻颤抖着,现在的沈知初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

        胃癌晚期能活多久呢?

        厉景深不敢查也不敢问,生怕得到的结果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其实想也能想得到,那是绝症,注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老死,晚期患者的生命就像秋天树枝上的枯叶。

        沈知初一整天都在输液,营养液一天两袋一袋四小时,再加上其他药,算下来,光是输液就要输上十二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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