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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甲》-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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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羽扯扯嘴角浮起一抹淡笑:“是狼。”说着话,眼神也不闪躲,直直的看着那早已肿起来的血肉模糊的右臂,吐了口气:“这狼还真狠啊。”

        医官只道:“土石都进了伤口之中,小人现在将这伤口清理干净,再敷上药,狼首这几日,这右臂可千万别沾了水。”说着,端了盆干净的水来,洗净了手巾,抬眼看看沈羽,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心中知道沈羽虽是狼首,可年纪毕竟只有十六岁,实实在在还是年轻,心中不忍,轻声道:“沈公,可用小人给您条干净的帕子咬着,这怕是有些疼。”

        沈羽却笑,左手又拿起酒袋子喝了两口酒:“不用。我就这样瞧着,你做你该做的便是。”说着,又补了一句:“快些弄好,我还要去回禀吾王。”

        医官但听此语,急忙点头,埋下头认真的帮沈羽处理那伤口。沈羽咬着牙,除了闷哼几声,不说一字,也不喊一声。只是定定地瞧着自己那染着血的右手,想着自己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儿。

        明明臂上疼痛钻心,却为何她心中想的总是桑洛是否已安然回去,是否此时也有医官替她诊视,她那从陡坡上摔下去之后扭到的脚可好些了,亦或是……

        亦或是她那被石头撞到的胸口是否有什么淤血,可否还在气闷?

        然当时情急之下,为桑洛顺气的时候,自己的右手放在什么地方啊……偏又单单是想到这一件事儿,她的右手微微抖了抖。

        医官手中动作因着沈羽右手的抖动停了停,抬头问道:“沈公,可是臣力气大了?”

        沈羽摇摇头:“无妨。”言罢,又是沉默不语。

        若之前还是朦胧猜测,现下,桑洛之情已是显而易见。沈羽费力的抬了抬左手,放在自己胸口,怀中还揣着桑洛从新又送还的平安扣。心头又突突地快跳几下。那淡雅的香气犹在身边,那关切的眸子还在脑中回闪,可她却撇下她,独自上马仓皇而去。想到离去之时桑洛那带满了担忧与不解的目光,沈羽的心中竟是重重地一疼,疼的比她右臂的伤更烈,更深,如同被刀狠狠地剜去了一块肉。

        此时医官已然将她右臂敷上了药,仔仔细细的包扎好,擦了擦脸上的汗,却听着沈羽满心惆怅的叹了一声。他恐沈羽又觉得什么地方不适,急忙后退两步跪着下拜:“沈公……”

        沈羽被他一叫,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那包扎好的手臂,点点头:“多谢。回去歇着吧。”

        医官应声离开,沈羽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这才伸手入怀,把那平安扣拿了出来,在手中握了握,微蹙着眉,放在桌上。绕到那不大的屏风后面,将自己一身污秽的衣服换了,又拿了手巾把自己的脸擦擦干净,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新衣的袖子将那被包扎起来的臂膀遮住了,可右手上的伤却怎样遮都遮不住。她绕出屏风,看了看矮桌上的玉,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将那玉从新戴了起来,理了理衣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复又出了帐篷,往行宫大殿而去。

        她还有许多事儿没做,尽管此时她已筋疲力尽没有一分一毫的力气。吾王并未派人来寻她,蓝越也定能把话说好,可她却又必须前去回禀,前去领罪。去领那——未将公主送回行宫之罪。便是在跨进殿门的那一刻,甚至还有一个乌突突的念头窜进脑海中,或许此时此地,她能在渊劼身边瞧见桑洛?

        然渊劼身边并无桑洛,只有牧卓坐在一边,瞧见沈羽来了,眼神中才带了光彩,笑笑只道:“父王,您猜对了。沈公还真来了。”

        沈羽俯身下拜磕头:“臣有罪,特来向吾王领罪。”

        渊劼笑了笑,问道:“沈公今日又救了我洛儿一回,怎的却是来领罪的?”

        沈羽不敢抬头,仍是跪在地上道:“臣……臣虽找到公主,将公主带回,却未能尽职将公主护送回行宫。是以,向吾王请罪。”

        渊劼抬了抬手:“起来说话。”

        沈羽闻言起身,却又低着头。渊劼的目光从沈羽那右手上扫过去,微微眯了眯眼睛:“听蓝将回报,沈公为救公主,受了伤。”

        “是,是小伤。但臣一身污秽,怕就这样入殿,坏了规矩,是以回返账中,换了衣服,才敢来回禀吾王。”

        渊劼还未说话,牧卓却抢上一步起身走到沈羽身边,弯下身子看了看沈羽的右臂,又道:“我听蓝将说,沈公右臂受了伤,是怎的就受伤了?”

        沈羽急忙拱手:“谢王子,臣与公主回返之时,遇见野狼,幸而有惊无险。”

        牧卓闻言,眼睛都亮了亮:“狼?几头狼?”

        “回王子,两头黑狼。已经被臣斩杀了。”

        牧卓目中皆是兴奋之色:“沈公竟一人之力屠了两头狼!实在厉害,如今可让医官瞧过了?”

        “多谢王子,瞧过了,并无大碍。”沈羽的右手都发了抖,咬牙顶着一口气一句句的回着,可牧卓却似是还想再问。

        渊劼只道:“沈公救我洛儿,大功。无罪。待回返王都,我再赏你。”言罢,看看牧卓:“卓儿不要再问,让沈公回去休息。”

        牧卓嘿嘿一笑,只道:“是。”转而看向沈羽:“日后,等沈公好了,可也要教教我,怎样一人杀狼!”

        沈羽面色苍白,扯了个笑容说道:“王子功夫非凡,臣不敢当。”言罢,对着渊劼一拜:“臣告退。”

        转身刚刚跨出殿门,却又瞧见伏亦迎面而来,伏亦瞧着沈羽,眼神闪了闪,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一步不停的进了殿,对着渊劼拜了拜,只道:“父王,儿回来了。”

        渊劼闻言微微坐正身子:“洛儿可还好?”

        沈羽本已走出数步,听得渊劼提起桑洛,却又不由得停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但听殿中隐约声音,伏亦说道:“医官瞧过了,受了惊吓又奔波一日,身上有几处青紫,此时还发了烧,怕是那咳喘的毛病,又要犯了。”

        渊劼面色一沉,起身只道:“随我去瞧瞧。”

        伏亦却说:“此时已经睡着了。旁边有医官和疏儿伺候,父王也累了一日,还是明日再去吧。”

        沈羽但听渊劼说要去瞧,心中便是一惊,迈开步子便往阴影处走远了几步,站定身子等了片刻,却没见渊劼出来,这才兀自松了一口气。想起方才伏亦说的话儿,不由得担忧起来。她转头看向桑洛所在的行宫深处,忧愁的呼了一口气,许久,才转身离开。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沈羽骑马慢行,夜风吹来,带了一丝寒意。她的头疼得很,右臂也疼得厉害,可思绪却极乱。此前,她猜不透桑洛,可现下她看透了桑洛的情意,又看不透自己的心。

        龙泽一役,她失去的不止亲人,还有朋友。西迁以来,她身边只有陆昭与陆离,或是她知道了桑洛是她儿时曾玩的好的朋友,便早就将桑洛摆在了不同于“公主”的位置上?可即便如此,她却如何解释她内心涌起的一波浓过一波的担忧?如何解释每每与桑洛对视之时脸上泛起的红晕?又如何解释那唯有她自己知晓的,在两生花海中看着桑洛弯下身子手捧花朵时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和那不同以往的心悸之感?

        不知是风刮得不够大,还是右臂伤口疼得太厉害。

        沈羽回到账中,身上都是汗。

        她将酒袋子里剩下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绕过屏风,终究将自己抛在榻上,衣衫都没有脱,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这乱了心思的愁绪,她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也实在没了力气再想,她此时只想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睡一觉。

        或许,一觉醒来,这些烦恼,便都烟消云散了,也未可知?

        她借着疲惫与酒意睡去,却终是没有想过,自秋猎至此,很少饮酒的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借酒浇愁了。

      第39章 两情相牵挂

        疏儿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探头瞧了瞧,微微思索片刻,又关了窗子,转回身看向靠在床上的桑洛,轻声说道:“公主,外头落了雨,还是别开窗子了,你的身子刚刚好些,又着了凉风,可怎么办。”

        桑洛的面色还显了些苍白,听得疏儿如此说,开口想要说话,却又忽的一阵剧烈的咳嗽,蹙着眉头捂着胸口不住地吸气,疏儿急忙小跑两步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地顺着气,叹道:“这都四天过去了,公主还不见好,要不我再去让医官过来瞧瞧吧。”

        桑洛大口喘着气,摆了摆手,许久才哑着声音说道:“不必,不碍事。”

        疏儿却道:“哪里不碍事儿啦,公主光昏睡都睡过去两日了,昨日醒过来,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桑洛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轻咬了咬嘴唇,“父王同王兄又去围猎了?”

        “是。”疏儿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桑洛手中:“前两日您昏睡的时候,吾王来瞧过您,昨日一早又让王子亦来过,王子亦提起了昨日修整一日,今日再去林中围猎。”

        桑洛双手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水,缓缓吐出一口气,细长的睫毛颤了颤:“沈公……”

        “沈公的事儿倒是不知。”疏儿摇了摇头:“只听得下人们说那日送您回来之后,沈公去面见了吾王请罪,不过吾王没罚他,反还赞了他。”

        “请罪……”桑洛抬头看着疏儿:“为何?”

        疏儿又摇头:“不知,似是说没将您亲自送回行宫的事儿……”

        提起此事,桑洛神色一晃,唇角微微一弯,扯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兀自咕哝了一句:“请罪。”

        疏儿没听清楚,稍稍弯下身子瞧着桑洛:“公主,您说什么?”

        桑洛长长叹了一口气,轻声咳嗽:“疏儿,你去……”她顿了顿,又思忖片刻,复又说道:“你去行宫外营中,问问军中医官,沈公的伤势如何。”

        疏儿会然点头,拜了拜便转身而去,桑洛却又叫住她,想了想:“算了,别去了。”

        疏儿停了步子,站在门口发了发呆,有些不解的又走回来,蹲下身子瞧着桑洛,撇了撇嘴,竟拉了桑洛的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公主,吾王与王子们都在外围猎,此处,他们瞧不见咱们的,疏儿小心的去,仔细的问,那医官定也不会多说半分旁的话儿。您还担心什么呢?”

        桑洛低垂眼睑,细长的睫毛颤了颤:“疏儿,你觉得沈公……”她抿了抿嘴,看向疏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疏儿抬头望着,桑洛那一双水剪双眸带着微微的水汽,眼眶之中竟还闪着泪光,疏儿面上一惊,那握着桑洛的手忽的紧了紧,眼珠转了转,看看四周,更低声的问了一句:“公主,您跟沈公……在林子里,做什么啦?”

        桑洛眉心一垮,却又旋即紧紧蹙了蹙,那面上的神色,眼光之中竟还略带了些许的温馨之感,片刻,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她说着,面上一红,似是害羞的厉害,抿嘴一笑,眨眨眼睛,竟弯下身子在疏儿耳边极小声音的说了几句。

        疏儿低叹的“啊”了一声,险些坐在地上,却又慌忙站起身子,不可思议眼神儿落在桑洛那穿着轻薄衣衫的胸前,咬着嘴唇窃喜一笑:“没想到,没想到这小少公,情急之时还这样的……”她说着,却又只是笑,再不多说一字,笑的桑洛面上更红,躺回床上靠着,嗔怪地看了一眼疏儿:“你现在胆子愈发的大了,学会笑我了。”

        疏儿笑道,又说着:“既是如此,公主心里早就有了定论,还问疏儿觉得他怎样,不是画蛇添足?”

        桑洛那脸上本还带着笑,听了疏儿说的这样一句话,那笑容却又慢慢消失,转而成了一抹复杂忧愁的神色,微微摇头:“可我总是看不透他……”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咳嗽了两声,继而一叹:“我真的总是看不透他……”

        “那……”疏儿不解的歪了歪头:“沈公受伤,也定是为了公主了?”

        桑洛点点头:“归来途中,忽遇恶狼,”她目光闪了闪:“他竟将那马儿快打而走,独自留下应付那两头恶狼……”

        “狼!”疏儿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得看着桑洛:“是狼!公主!是狼!您竟然遇见狼了!怪不得……怪不得您身上还受了伤……”

        桑洛瞧着疏儿那样子,叹了口气,也懒得去同她再解释她这身上的伤究竟是马上摔下来还是途中颠簸的,只道:“我稳住马儿,待得我回去,他将那两头狼杀了,却也被咬伤了。”她说着,复又叹气:“可我问他伤势怎样,他却隐而不说,一直带我回到林中,遇见蓝越,却又要了一匹马儿,径自跑了。”说着,已经忘了疏儿还在听,倒更像是自说自话,径自说着:“既都已经在林中一日,他为何要跑呢?明明都出了险境,却为何又要离开呢?宁去向父王请罪,也要仓皇而逃?我真是看不透他……”

        疏儿思索片刻,眼珠儿滴溜溜转了半天,忽的一拍手,说道:“啊!公主,我猜到了!”

        桑洛被吓了一跳,转而急切地问道:“猜到什么?”

        疏儿笑道:“沈小少公那样的人儿啊,虽然少年英雄,可是他那行事作风啊,古板的很,就跟个老头子一般,”她说着,又对桑洛嘻嘻一笑:“疏儿瞧来,他啊……怕是心里面儿害羞啦!不敢瞧着公主,所以跑啦!”

        桑洛迷茫的瞧着疏儿:“害羞?”

        疏儿忙道:“可不,公主您想想,在密林之中遇见了那么多危险,他都奋不顾身豁了命的护着您,沈小少公那样的人,他定然是心里面儿对您……”她说着又忍不住笑,低声道:”对您也是喜欢的,可您是公主,待到遇见蓝将他们,他就又觉得面上挂不住,不好再跟着,不然……”她挑挑眉毛:“不然,他若是对您无意,那何苦要跑呢?跑了,定是心里头想的事儿变了。”

        桑洛许久不语,半天才又极不确定的问道:“你觉得他是这样?”

        疏儿不住点头:“要不,他做什么要跑呀?”说着,又劝道:“公主,您既然如此担心他,那疏儿便去问问,反正此时营中也没别人,他定是随吾王围猎去了,没人会多嘴,疏儿问清楚了,公主也放心不是”

        桑洛复又沉吟片刻,终是心里担心,点点头:“好,你……”她眼神中划过一丝期待:“快去快回。”

        疏儿快步离去,桑洛靠在床边,微微抿了抿嘴,不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帕子。便是此时,她面上一惊,似是想及什么一般,站起身子掀开床铺在房中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地转着,许久,额头上都出了汗,站在当中,神色焦急的道了一句:“怎的……不见了呢?”

        疏儿撑着伞来了营中,越走这雨竟越大,她便想着雨大些倒也好,来来往往的人儿被雨帘遮住眼睛,淋得一身湿透,定是更没什么心思来关注她。她心中想的倒是好极,步子更快,寻了个皇城卫问军中的医官在何处,皇城卫瞧着是公主的婢女疏儿,拱手回道:“医官就在不远处帐中,可是公主有事寻?”

        疏儿笑笑:“公主这些日子身体不适,宫中医官说短了几味药材,所以特来寻他,看看有没有药材。”

        皇城卫忙到:“小的带姑娘过去吧。”

        疏儿急急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便是。”说话间,又快步朝着那帐篷而去,眼看着快到,身边的帐帘一掀,正巧拦了疏儿的去路,还溅了她一身的雨珠儿,疏儿往后退退步子,鼓起腮帮子撑着伞便叫了一句:“哪个掀帘子,弄了人一身的水,也不瞧着点儿!”

        那人站定了步子,听的疏儿这样说,却有些惊慌的道了一声:“疏儿姑娘?”

        疏儿但听这声音,这才把伞举高,面上一惊又一喜,嘿嘿一笑说道:“沈小少公?您怎的没去围猎?”

        沈羽本是要去围猎,可今晨吾王却传了令来,说他数日辛苦,受伤未愈,今日围猎便不要去了,她在账中睡了片刻,忽听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心中担心,便想去林中看看,不想刚刚出来竟碰上了疏儿。她愣了愣,把疏儿让进账中,拱手行礼:“今日吾王下令让我在此处休息,便没有去。疏儿姑娘……”她看了看疏儿,又道:“是来寻我的?”

        “本来不是,”疏儿笑笑,将那湿哒哒的雨伞放在地上,说话间围着沈羽转了一圈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看的沈羽有些不自在,这才又转回沈羽面前说道:“我听宫中人说,沈公受了伤,眼下看来,沈公哪里受了伤?”

        沈羽眨眨眼,舒了口气,笑笑:“只是右臂受了些轻伤,不碍事。”

        “右臂?”疏儿说着,便弯下身子盯着沈羽的右臂看了半天,可那右臂在衣服里面裹着,从外头看也瞧不出太多的异样,她想了想,又道:“不信,你把袖口挽起来,让我瞧瞧?”

        沈羽愣了愣,旋即一叹,将右臂的袖子挽起来,露出来那包扎的严严实实地伤处,伸在疏儿面前也不言语。但见疏儿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瞧着她那认真的样子不由一笑,将衣袖放下,只道:“疏儿姑娘瞧也瞧过了,羽并无大事。请公主安心养病。”

        疏儿慌忙抬头:“你怎的知道是公主让我来的?”

        沈羽却没答她的话儿,只是又问道:“公主……可好些了?”

      第40章 怪事频发

        “他……”桑洛不可置信的瞧着一脸喜色的疏儿,面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声音都带了些颤音,半晌才接着又问:“他问我……可好些了?”

        疏儿频频点头,面上喜色更浓:“可不,我什么话儿都没说,他都猜出来是公主让我去的,旁的都没说,忽然便问了一句公主可还好。”她绽开笑容:“公主,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托我跟您说,请您好好休养,外头落了雨,别受了凉。”

        桑洛听着疏儿一字一句的说着,那脸儿上的表情时红时白,似是完全不相信一般,听得后面,竟呆呆的看着疏儿:“是……这样讲的?”她抿嘴一笑,却又问道:“他的伤可好些?”

        “公主放心,包扎的好好的……”

        “右手可还能动?他为何今日没去围猎?是……是身体不适还是……”桑洛打断了疏儿的话,忙不迭地问着。

        疏儿莞尔一笑躬了躬身子只道:“能动能动,今日是因着吾王恩赐,让他好生休息,我看他啊,好的很呢,公主……”她对着桑洛挤挤眼睛,顺手拉了桑洛的手轻轻拍拍:“可真是关心沈公……”然她这话说到一半却忽的停了,神色一变低头看着桑洛那右手背上竟有一条浅红色的擦痕,当下便吓着了:“公主,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桑洛笑笑,略显嗔怪的抬眼看了看疏儿:“还说,你替我收拾衣服的时候,我还特地嘱咐让你把我那条帕子收好,你收去哪儿了?”

        “帕子?”疏儿想了想,兀自咕哝道:“公主的帕子,我都帮您收的好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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