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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穆及桅安排在此处守着的赤甲军。她这才终究放了心。手脚并用的爬出地道,将后面几人让了出来。
那一队赤甲军瞧见伏亦,面上尽是欢喜之色,恨不得即刻跪下身子行礼,伏亦却道:“快快回去。”
便是几人扶着伏亦上马之时,沈羽举目远眺,瞧着在雨幕之中模糊不清的朔城轮廓,城上还零星的冒着火,微微蹙了蹙眉,低声对赵勇说道:“你们护王子回营。我要回去看看。”
赵勇当下一愣:“少公?这是为何?”
沈羽沉吟片刻,只道:“哥余阖帮了咱们,我们不能舍他而去。”
赵勇急道:“少公,那哥余阖是哥余人,他想离开朔城容易得很。说不定此时他已经离开。你又何苦回去?”
沈羽摇头:“我瞧他离开之时,话中有话。他此时,应是去寻哥余野了。”
“那又与咱们何干?”赵勇紧紧拽着沈羽的手:“不行,少公,此番前去等于送命。咱们先行回营与穆公商量,再做打算。”
沈羽却挣脱开,对着赵勇拱手一拜:“赵兄放心,我去去就回。”
赵勇被沈羽拜的有些呆愣,却在此时沈羽矮下身子拉开翻板又折返回去。赵勇哎呀一声,急急忙忙的俯身去拽那翻板,却发现那翻板竟从里面被人拉上了锁扣。气得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泥地里面,重重叹气,思索片刻又觉不妥,爬起身子翻身上马急急往营中而去。
沈羽复又折回,从那入口之中爬出来,却听得城中叫喊打杀之声更烈,可此时并无赤甲军火龙巨石攻城,也无赤甲军进入城中,却不知道这城中打杀是为何。她整了整自己身上那略有些肥大的军服,低着头直朝着城头而去,还未到城门,眼前两拨人已然刀枪相向。她趁乱从缠斗之中挤入人群,越往城门处走,却越听得喊声真切,不住有人喊道“割除叛党”的话儿。
她不知这“叛党”一说从何而起,却觉得此事定然与这哥余阖有关。再走不远,前面却被哥余士卒团团围住。四周却又躺着不少哥余士卒的尸体,沈羽眼光扫过,细细看来,死掉的这些哥余人的右臂之上都有一条黑色的布条。她心中便有所猜测,估摸着应是在自己几人离去的这不长的时间里,朔城中蓦然起了一场“内乱。”
她加快了步子,在大雨的遮掩之中弯腰捡起一杆长/枪,慢着步子一步一顿的朝那人群中央而去。而此时,哥余野的声音已从中间传出来,夹杂着雨声,一起砸进耳中。她藏在两个身形高大的哥余人身后,透过缝隙瞧过去,正中两人,正是哥余野同哥余阖。而哥余阖的右臂之上,也绑着一条黑色的布。
“我给你少主人的荣耀,而你,却令我族蒙羞。”哥余野【创建和谐家园】的上身淌着血,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一双黑色的眸子中满是怒气与狠厉:“你是我的弟弟,我自问待你不薄,我哥余族中,人人都唤你少主人,而你,却在赤甲攻城之时挑起内乱!”
第24章 擒贼擒王
“令我族蒙羞的,恰恰是你。”哥余阖声音平静,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指着哥余野:“你毒害了父亲,串通中州大羿,背弃了我哥余一族世代忠心舒余的誓言。令全族随你一起蒙羞!”他言语之间,却又一笑:“不过如今,多说无益。你已将我重重包围,今日若不决出个你死我亡,怕是你也不会开心。朔城中的士卒,方才你几是倾巢而出派了五队人马往赤甲军营中,刚刚一战,你也折损了不少人。如今剩下的,不过几百。你说,我可会怕你?”
“战事沉重。”哥余野咬着牙低吼:“哥余阖,你若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能留着你,再去做舒余人的狗。”
“狼也好,狗也罢。”哥余阖淡淡一笑:“总好过人死灯灭。”他话音未落,身形一纵,双手那一长一短的匕首便成左右夹击之势朝着哥余野的脖颈而去。
哥余野抬起粗壮的双臂用力一挡,伸手要抓,哥余阖却犹如泥鳅一般脚下一滑从他身边晃了过去,哥余野双目喷火,大吼了一声:“格杀勿论!”
那围在周遭的哥余士卒便提枪朝哥余阖刺了过来。沈羽被人群推挤着几乎站立不稳,只听得前面混乱的叫喊中偶有几声嚎叫倒地的声音,可人群一波又一波的冲将过去,便是哥余阖功夫再高,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方才二人对话她听的真切,心中也赞叹哥余阖也算是哥余族中铮铮铁汉,她既已回返,便不能徒劳无功。她正沉思之际,却听前面几声大吼:“跑了跑了!快追!”一群人便呼啦啦的往城中而去。她跟着人群往里跑了过去,脚步逐渐慢下来,身边却被人轻轻一拉一拽,踉跄几步身子一空耳边翻板声音一响,竟跌进了一处矮窄的地洞里。
沈羽一惊,反手便要打。却听黑暗之中有人嘘了一声,正是哥余阖。
“却没想到,沈公,竟还自投罗网,又回来了。”哥余阖声音带喘,却依旧云淡风轻:“是有事还没做完?”
沈羽缓了缓心神,压低声音只道:“若英雄信我,沈羽,愿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哥余阖轻声一笑,侧耳听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雨声与脚步声:“哥余野有这么多人,你我只两个人,你拿什么助我?用你外面的三千赤甲军?”
“便是我不来,哥余兄也单枪匹马。之前只你一人,现下我们二人合力。人多势众未必就能胜,擒贼先擒王。杀哥余野,要那么多人作甚?”沈羽喘了口气,闭目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脚步声已逐渐远去。她擦了擦脸:“哥余野此时定然还在城门处。若你敢,你我现在就冲出去,取了他的首级。”
哥余阖只道:“我有何不敢?倒是你,可真心想助我?你可要想想清楚,若不成功,怕就要成仁了。为了我一个哥余人,可值得?”
“哥余兄在此战中数次帮我,且不论你因何帮我。但总归,沈羽受了你的恩惠。我既回来,便不在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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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算捡了个大便宜了。”沈羽哈哈一笑,推开翻板爬了出来,刚刚站稳身子,便有一杆长枪刺了过来,她轻身一闪,腰间长剑出鞘,雨中寒光一亮,那剑锋已然直接擦向了那哥余人的脖子。此时,那长枪刚刚自沈羽身前划过去,便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鹰爪长剑,名不虚传。”哥余阖踢开地上尸体,看了看沈羽手中的长剑:“剑法非凡。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沈羽收了剑,一路随着哥余阖回返城门,果见哥余野仍旧站在雨中,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叫骂着,两人隐在房子后面,但见他身侧约莫七八个侍卫,沈羽轻声只道:“时间不多,我攻侍卫,你先别动。”哥余阖微微蹙眉不知沈羽所言为何,还未说话,但听沈羽大叫一声,腾身而起冲入其中。
雨帘其中寒光辉映,沈羽手中长剑在身边挥的密不透风,脚下稳健身形轻盈,便是哥余阖都不由叫好,不遑多时便已经斩了数人,哥余野大声一叫,拿出那放信号的焰火竹筒快速一拉,丢上天空。空中啪的一声脆响,黑烟四散。
此时沈羽被四人围住,但见那哥余野传了信号,更觉时间紧迫,右手持剑脚步向前一迈,身子一旋左手自左至右将四人刺来的长/枪紧紧抓住收在腋下,此时她背对四人,左臂紧紧地夹着那四杆长/枪,脸都因为用着力气涨得通红,然她脚下步子却不停,右脚往后一退,身子跟着一转,竟像是靠在枪杆上一般,右手的长剑借着腰力一甩,剑尖儿便正从那四人喉咙间划过去,喷溅出的鲜血溅了她满脸,热乎乎的带着血腥味。四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去,沈羽却来不及站稳身子,借着这旋身的力道左手用力将夹着的四杆枪朝着哥余野丢了过去。
这一招一气呵成可谓漂亮,便是哥余野都大吼了一声,他身子一侧,抬手接过了飞来的四杆长枪,随手丢在地上,拔出腰刀,直直的指向沈羽:“你不是我哥余族人。你是何人?”
沈羽不言语,只是甩了甩长剑,那剑上的鲜血随着雨水落在地上。哥余野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哼哼笑道:“鹰爪长剑。你是泽阳沈氏族人。”
沈羽哼了一声:“多说无益,出招吧。”
哥余野却晃着步子一步一顿的朝着沈羽走来,面上毫无惧色,而他每走一步,两处跑来的哥余士卒的脚步声就越近,显然众人已朝着此处而来。沈羽知不能再等,足尖一点跃至半空,手上长剑已对着哥余野挥了出去。那哥余野却也不躲,竟生生凭着一身的力气双手将长剑接在掌中,咧嘴一笑:“我不杀你。一会儿,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然后挂上城头。让你的赤甲军看看,他们的狼首,是什么下场。”
沈羽却不知哥余野的力气竟然跟那希葛一般大,她双手把这剑,咬牙用力的向前刺,哥余野也不再言语,却丝毫不躲。沈羽知他还在等人来,却在此时见哥余野背后黑影一晃,沈羽咧嘴一笑:“那便看看今日,我们谁先死。”言罢,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前刺去。
哥余野被沈羽逼得疾步后退,竟也丝毫不觉身后的人已然朝自己的后颈举起了那细长的匕首。
但听噗的一声。哥余野双目一瞪,一声闷哼,双手瞬然脱了力,而沈羽的长剑,便也在此时刺入他胸膛。
沈羽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了几步,费力的将长剑从他身体里拔起,双手的虎口都因为之前的力气裂了口子,然她抹了抹脸上的血水,看着哥余阖,嘿嘿一笑。哥余阖面色沉静,将匕首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今日,哥余阖欠你一个大人情。他日,但你有所用,哥余阖,赴汤蹈火。”
“日后的事儿,日后再说吧。”沈羽大口的喘着气:“眼下,也得活着出去才行。”
言语之间,二人便已被回返的哥余军包围。哥余阖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朗声叫道:“哥余野已死。你们,是随我走,还是在此继续做中州大羿的狗?”
此言一出,那严阵以待的哥余士卒却忽的停了步子,眼瞅着地上哥余野的尸体周围已经是一滩血水,皆面面相觑。
哥余阖却又道:“我哥余一族,百年来能征善战,何时做过背信弃义的事!哥余野狼子野心,害我父亲,带着你们走了这条黑路!如今,我大仇得报,随我回去,过你们该过的日子,在马上尽情驰骋,岂不好过在此地漫无止境的替别人守城,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他说着,右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野民不死,骏马任我驰骋!”
他话音一落,那将士之中稀稀拉拉的便传来几声呼和之声:“日头不落,草泽为我所用!”
这稀稀拉拉的呼喝之声慢慢的越来越大,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叫喊了一声:“族长。”
便接连不断的有人举起拳头大叫:“族长,族长。”
哥余阖神色一凛:“传令下去,我哥余人,昨日还是困倦的狮子,今日,已变为驰骋的骏马!派人撤回阵前兄弟,今夜,你们随我,一起回家!”
四下一片欢呼,尽皆喊着:“好!好!好!”
沈羽见状,终于安了心,对着哥余阖拱手一拜:“今日之事,多谢哥余兄,大仁大义。”
哥余阖却道:“我帮你,只为我自己报仇。所幸,我并未看错。沈公计策高绝,功夫了得,他日你若不死,定是一员猛将。”言罢,他哈哈一笑,“但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哥余阖,言出必行。待我率族人回返家园,安顿好。便回来寻你。”
沈羽一笑:“今日出生入死,却能交了哥余兄这样一个豪爽的朋友,也是一大幸事。可惜眼下我还需快些回返营中。他日有缘,我与哥余兄,把酒畅饮。”
“好!”哥余阖招了招手,命人牵了匹马来,把那缰绳递给沈羽:“不送。”
沈羽翻身上马,对着哥余阖又是一拜,打马疾行,出了朔城。
第25章 岂能不知心中事
门被人推开,又被快速地关上,疏儿急促的脚步声自厅中一路行至后殿,面上带着兴奋之色,一边儿小跑着一边儿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而正坐在桌前提笔写字的桑洛却丝毫未受影响,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
“公主。”疏儿走至近前,带着喘轻声的道了一句,眼瞧着桑洛没理她,又凑近了说道:“公主,大捷,朔城大捷!”
桑洛的笔在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忽的抖了一下,手一松,那笔啪的一声落在桌上,惊喜的抬头看着疏儿:“你……方才说什么?”
疏儿满面的笑意:“公主,朔城大捷。这事儿早上的时候就传到王都了。过不几日,就回来了!”
桑洛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疏儿,一眨不眨,许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半晌,又问了一句:“你说,沈公,胜了?”
“不仅胜了,听说还把朔城收回来了。朔城的那些哥余人,一夜之间都撤走了。”
“王兄,王兄可还好?”桑洛不可置信的面色都因着开心泛了红:“他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疏儿点点头,桑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轻声只道:“上天垂怜。”
疏儿瞧着桑洛那样子,偏着头看了看她方才正在写的东西,不由得轻声念了出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她还未念完,那纸便被桑洛拿走,放在手里揉成了团儿,疏儿嘻嘻一笑,低声说道:“公主,什么时候,也喜欢写这些酸酸的东西了?疏儿虽然书读的少,不过这诗,还是知道……”
“只是信手胡乱写的,”桑洛把那纸团儿握在手里,面色却比之前更红了几分,瞥了一眼疏儿:“不要乱想。”
“可没乱猜。”疏儿撇嘴,依旧压得极低的声音说道:“公主方才,第一句话问的,可是沈公的事儿。第二句,问的才是王子亦。”
桑洛面色一沉,瞪了她一眼:“慎言。”
疏儿只道:“是是。疏儿知道分寸。”
桑洛又道:“有几日没瞧见陆离了,她可还好?”
“好是还好,不过许也是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觉得闷了,公主总也不好日日召见她,昨个儿我去瞧过她,正在房中读书。”
“读书?”桑洛看看疏儿:“读什么书?”
“舒余野卷。”疏儿答了,又道:“她说是沈公临走的时候给她读着玩儿的,昨个儿她还拿了书过来问我里面那些个闵文是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啊。”疏儿说着又笑:“这陆离,瞧起来是个顶活泼的姑娘,却没想到读起书来,还能如此安静。”
“王室中人,多多少少都应该会些闵文的。”桑洛沉吟片刻,起身说道:“走,咱们去瞧瞧她。”
二人到了门口,桑洛却摆了摆手,没让人通报,只是让疏儿轻轻敲了敲房门,片刻,门开了,陆离露了头儿出来,眉眼一弯:“疏儿姐姐,你来啦。”
疏儿也笑:“可不止是我,你瞧瞧还有谁来了?”她往边儿上站了站,把桑洛让出来,陆离一惊,急忙大开房门对着桑洛一拜:“参见公主。”转而又抬头一笑:“公主,好些天没瞧见您,离儿都想您了。”
桑洛进了房,看了看陆离只道:“这些天我事忙,你吃的住的都还好?”
“可好啦,都是公主照顾我,虽然您没来,可其他姐姐们都对我都很好。”陆离请了桑洛坐下,又对疏儿笑了笑:“尤其是疏儿姐姐,隔两三天便来瞧我。”拿了茶壶给桑洛倒着水。
疏儿却急忙把茶壶接了说道:“离儿是公主的贵客,这些活儿,让我来就行了,离儿坐下,和公主说话。”
陆离却道:“我可不贵。况且我随侍在少公身侧,这些事儿若是不做,我心里还不踏实。”
她这话儿一说,桑洛便微微一笑:“前阵子去驿馆,就瞧见沈公身边只带了你一个侍女,可见沈公对你信赖。”
说到沈羽,陆离便似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急忙点头:“可不是,我与少公从小一起长大,照顾惯啦。”
桑洛眼光瞥到桌子上那本略显破旧的书,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来仔细翻看,陆离也起身跑到桑洛身边,探了探头,说道:“公主,你也喜欢瞧这书里的故事啊?”
桑洛翻着书,眼光从书中的闵文上扫过去,轻轻嗯了一声:“自识字起,就一直在读了。反反复复,也有个两三遍了。”
陆离瞪大眼睛瞧着桑洛:“两三遍啦,”她吐了吐舌头:“公主可真厉害,少公也没事儿就喜欢翻翻这书,”她指了指书页:“瞧瞧,都翻的这样旧了。”
桑洛抿了抿嘴,合上书页,细长的手指从书面上摩挲过去,拿着书坐下,看了看陆离:“你也喜欢看?”
陆离撇撇嘴,拉了凳子坐在桑洛身边,拖着腮眨了眨眼:“哎,其实我是不太爱瞧这些故事的……”说着,想起这【舒余野卷】是舒余国的历史,自己如此说,岂不是对国家不敬?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桑洛:“公主,离儿是不是说错话了?”
桑洛淡淡一笑:“无妨,这书,是先祖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主要是记录一些重要的事儿,你还小,觉得无趣,实属正常。”
“哎呀,公主,”陆离微微蹙了蹙眉,“你怎的和少公一样,总是说我小。”
桑洛柔和的看了陆离一眼:“嗯,不小了,是大姑娘了。”
陆离急忙点头:“是呢,公主说的是,我不小啦。再过几日,离儿就十四岁了。”说到此,她想了想:“啊,今日,今日是少公生辰啊。”
桑洛微微一愣:“你说……今日,是沈公的生辰?”
陆离旋即垮了眉眼:“可惜,往日少公生辰,我们都在一起吃饭谈天儿,今日,少公却不知道在那朔城过得怎样了。”言罢,有些为难地看看桑洛:“公主,你可知,战事怎样了?”
陆离一问,桑洛抿嘴一笑,看了看一旁的疏儿:“本也想告诉你的,疏儿,你来说吧。”
疏儿笑道:“方才刚得了消息,朔城大捷,沈公不仅救回了王子亦,还把朔城收了。”
陆离但闻此语,竟是大叫了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吓得桑洛险些掉了手里的书,转而开心的抓住疏儿的衣袖晃着:“疏儿姐姐,可是真的?这可是真的?”
疏儿抬手点了点陆离的额头:“瞧把你开心的,你都吓着公主了。”
陆离急忙转头对着桑洛行了行礼:“公主,恕离儿无礼。离儿……是太高兴了!”
桑洛笑道:“方才还说你是个大姑娘,眼下看来,就是个小孩子。”
陆离嘻嘻笑着:“少公与父亲出去一个月了,离儿心里面日夜都担心。今日,可算安心了。”说着,又瞧着桑洛手中的书,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少公说的没错,带兵打仗,也要多看看这舒余国的旧事。”
“带兵打仗瞧的是兵书,跟这舒余野卷有什么关系?”疏儿捂着嘴偷笑:“离儿,你可是高兴的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