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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栩感觉心脏处传来阵阵抽痛,眼泪不知不觉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是原主在心痛吗?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商临渊见此,轻轻搂住了苏栩,“没事的,有本王在。”
苏栩摇摇头,她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过。此时此刻影响她的,主要还是原主的情绪。
这时,苏栩却轻轻拉住了商临渊,“等等。”
商临渊立刻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苏栩摇摇头,温柔而坚定地拍了拍商临渊的右臂,“你先回去,我要再解决一点家事。”
商临渊感受着右臂上一触即逝的温软,看到苏栩第一次露出如此柔软的表情,心里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一闪而过。
于是点点头,“那我在大堂等你。”
摄政王一走,陈淑兰也没那么忌惮苏栩了,忍不住冷笑,“苗沁,我问你,你是想反了天了,去听你女儿的,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
几十年的蹉跎让大夫人在苗沁心里积威甚重,一听这话,她立刻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看也没看自己的女儿一眼,便急切地伏在陈淑兰面前,“夫人夫人,奴听你的!”
苏栩脸色越来越冷,“娘亲,站起来。”
奈何苗沁心里,陈淑兰积威已久,听了苏栩的话也不敢动。
陈淑兰见此,心道自己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得意的紧。
呵,任你苏栩刚刚在本夫人面前甩威风,可你娘不还是我手【创建和谐家园】婢?
就算降为平妻又怎样,苗沁这么软弱的贱婢,还敢在她头上动土?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一脸做作的痛心,问她,“你女儿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也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在王爷面前狐假虎威呢,你怎么不跟她去享清福?”
苗沁一听,脸上恐慌与害怕的情绪交织,口不择言对着苏栩地说,“栩儿,你怎么能如此不敬尊长呢?”
苗沁面对陈淑兰时,恨不得去伏在她脚下摇尾乞怜,可面对这个女儿,她的腰杆却挺直了。
“栩儿,你别闹了,你现在赶快过来,和娘一起给大夫人磕头,你今天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你快道歉,大夫人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苏栩嗤笑一声,直接把苗沁从地上拉了起来,“娘亲,你醒醒,你现在才是苏府大夫人,这个逼你跪的人,不过是个妾室了。”
陈淑兰听这话,恨极地咬了咬牙,“要不是你,我才是正室夫人!”
“呵。”苏栩对陈淑兰轻蔑一笑,然后直接抬起脚踹了过去,面露不耐,“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窝了一肚子的气,尤其是面对这样的苗沁,心里早不爽了。
陈淑兰立刻吐出了口血,恨恨道,“苏栩,你别欺人太甚!”
苏栩冷笑,“你现在只是个妾室,我打你怎么了!”
见此,陈淑兰眼泪汪汪地看向了苏老爷,“老爷,救救我吧,你看看这。”
苏栩面不改色地又踩了一脚,看向苏老爷,“父亲,你是要向着这位陈姨娘呢,还是我母亲呢。”
苏老爷顿时动也不敢动,毕竟对方可不再是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庶女,而是三王爷的正妃,一时间忍不住用胖手擦了擦汗。
“当然是您母亲了,陈氏不过是个贱婢而已。怎么有您母亲重要呢?”
处理完陈淑兰和苏老爷的问题,苏栩又一手拉住苗沁,瞥了一眼苏老爷,“娘亲,你记住,你以后就是父亲的正室夫人了!”
苗沁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
苏栩看在这是原主唯一在乎的亲人的份上,耐心解释一番,“娘亲,女儿已经是摄政王妃了,你现在是苏家大夫人。你懂是什么意思吗?”
苗沁身体咽了口口水,仿佛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怯懦地往后缩了缩,“我,我不懂。”
苏栩淡淡地说,“这意味着,以后再也无人敢欺辱我们。谁敢不尊敬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父亲,您说是不是?”苏栩又转过头,笑语盈盈。
“是是是,王妃说得对。”苏老爷点头哈腰,生怕自己也被不客气了。
见此,苏栩再次对这具身体的生母伸出了手。
“娘亲,女儿现在可是摄政王妃,不如你跟着女儿离开苏府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苏老爷一听,这可不得了。他今天这样踩陈淑兰,就是为了借姻亲攀上摄政王。
可苏栩自小和他不亲近,如果苗沁也走了,他怎么攀上去?
想到这,他连忙挤出几点眼泪,“女儿啊,我知道你亲近母亲,可天底下怎么有岳母住到女婿家的例子?”
苏栩淡淡道,“本王妃觉得可以就可以,难道有人敢说摄政王府的闲话?”
见苏栩这条路走不通,他心思一转,又含情脉脉地看向了苗沁,“爱妻,为夫实在舍不得你啊!你要走,便相当于把我的心也剜了啊!”
他盘算打得好,准备绑住苗沁,那苏栩再不喜欢苏家,也是得捏着鼻子照顾苏家的,毕竟她娘还在这里。
一时,苏老爷的眼神更热烈了些,苗沁在这眼神下,竟有了些松动。
苏老爷是个人精,立刻拿出年轻时寻花问柳的本事,甜言蜜语不要钱地抛出了。
见苗沁逐渐有所意动,苏栩拉起苗沁粗糙的手便想走,“母亲,我们走吧。”
但是苗沁却松开了她的手,弱弱地开口,“我,我不想离开苏家,这里挺好的。”
第9章 脸红心跳
苏栩挑眉。
苗沁又是一哆嗦,“栩儿,我不想离开。”
苏栩有些好笑,冷淡道,“娘亲,你莫不是为了父亲?”
苗沁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苏老爷,最后羞涩地点点头,“你父亲其实很好的,只是之前被大夫人蒙蔽了。”
好吧,苏栩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回到大厅,商临渊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王爷,我们走吧。”
商临渊点头,小心翼翼地护着苏栩,走出了苏家的大门。
门外,阳光灿烂。
苏栩出了苏府,便再也没有回头。
她背影消瘦,却又凛然不可侵犯,仿佛再大的风浪也不能让她低头。
商临渊的视线有些探究地追随着苏栩的背影,他见过无数名门贵女,却无一者能像苏栩这般,仿佛在千难万险里锤炼出的如松如竹的气质。
略做思考,商临渊唤来侍卫长,嘱咐了他几句,才跟着苏栩上了来时的马车。
他们是从内城来到这小西胡同的,来时已经派人处理过这条路,故而走的还算顺畅。
不过小西胡同虽是京城边上,可好歹是京城。而且因为此处大多住的是平头百姓,而非达官贵人们,所以更添了些热闹的烟火气。
马车外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人们说话都带着各地的口音,听着诙谐又生动。
商临渊宫廷华乐听不过不少,却几乎没听过这种一般人看来,再寻常不过闹市的声音。
这充满了烟火气的声音,像是一团熨帖的热气,把商临渊的思绪也放松了些。
只是苏栩,在回摄政王府的路上异常沉默。
她身上还是来时穿的那件月白银羽霓裳裙,听到马车外的声音,便将那层薄薄的贡绸帘子掀开一角,半支着玉臂,看着帘子外的熙熙攘攘。
苏栩看着帘外,商临渊便看着她。
苏栩的眉目如画,但是此时好看的星目却罕见地半敛着,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让商临渊皱了皱眉,好半晌才闷闷地开口,“你,还好吗?”
苏栩有些意外地转过头,看着商临渊,“王爷说笑了,我好得很呢。”
她只是有点感叹,区区一个女儿,果然比不上苗沁自己的丈夫。
说完,她好像自己也觉得好笑一样,嘲讽地勾起了唇角。
商临渊垂眸,似是有些不悦,“本王说了,以后我会护着你的,你不必在本王面前掩饰。”
苏栩蹙眉,意识有些抗拒,“王爷不必如此,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您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商临渊愣了愣,认真道,“本王信你。”
苏栩微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信我什么,我们认识才不到几天,你怎么就信我了呢?”
商临渊仍然默默地注视着苏栩,反问她,“那本王为什么不能信你?”
苏栩哑口无言,只觉得今日的商临渊格外不对劲,便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像是在赌气一般,“随你吧,反正万一信错了人,你以后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我。”
商临渊见她难得有些骄纵的样子,只觉得苏栩这个人在他脑海里也更加生动,更加清晰了起来。
他不禁用心缓缓在脑海里勾勒出苏栩的眉眼,还有一颦一笑。
像鸿羽拂过春风,春风又将浮云揉碎,飘飘乎,涟漪骤起。
这陌生的感觉让商临渊无所适从,但是又瞧见苏栩偏过头的那半张漂亮的侧脸,只觉得心头软得不可思议,嘴角也浅浅地勾起好看的弧度。
表面上看风景,实际上依旧悄悄注意着商临渊的苏栩悄悄一瞥,却看到他笑了起来。
苏栩一直知道商临渊很好看,只是他威仪甚重,几乎从未见他笑过。今日一笑,便像万年冰山融化了一般,好看的让人窒息。
连前世饱受互联网男色轰炸的苏栩,也不禁看呆了片刻,实在美色惑人。
商临渊观察到苏栩的视线,有些奇怪,“你看我作甚?”
这句话本只是简单的问句,但是落在后知后觉自己被抓包的苏大小姐眼里,免不了有些质问的色彩。
失策啊失策。
顿时看也不看他,“哼”了一声,苏栩竟恼羞成怒背对着他坐了。
商临渊难得有些无措,只觉得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商临渊打定主意,决定回府之后好好问问那些已婚的侍卫们,为何这女子的情绪竟然如此多变。
暗自思考的商临渊,自是没看到苏栩的耳后也泛起了红晕。
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不免要笑出声的。
堂堂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在感情上,也不过是个别扭的有情人。
马车还在慢慢地向王府驶去,只是经过这一场,本来隐隐约约的冷凝气氛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