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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将军说什么傻话,没有大火,怎么可能会烧死您呢?”
赵帅只当他做了噩梦还没有醒过来,因此,而对于他此前喊的那个名字,他也没有多想。
原本满身大汗从床上惊坐起来的际凌此时仿佛才回过神,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却是不小心扯住了胳膊上的伤痕,原本雪白的内衫几乎是在瞬间便染上了一片殷红。
见此,赵帅忙出声:“你不要乱动。”
际凌果然没有再动,只缓缓转头看向赵帅:“朔炎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可是你知道那座悬崖有多高,只怕是凶多吉少。”
当日,际凌突然出现虽说救了他,可是自己却因为身受重伤而昏迷不醒。
因此,而赵帅把际凌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他请了大夫,以及派人去寻找朔炎。
可也因为是夜里,即使他派出许多人却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那日,谢谢你出手相救。”在际凌沉默的时候,赵帅却是突然出声了。
“你不用谢我,是皇上派我前来的。”
际凌的声音沙哑却是格外平静,而赵帅眼里并没有什么异色,仿佛是应证了自己心中所猜想的那般。
“郭铭在哪里?”寂静中,际凌忽然出声,赵帅没有一点起疑的回了一句:“他现在在知春院,怎么了?”
际凌只摇摇头,并未多说话,可是眼底却仿佛蕴含着如海般的波涛汹涌。
明明身体虚弱,可是际凌却还是挣扎着要下地,这不可避免的牵动了身体上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我去给你办,你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大夫说要在……”
赵帅的话未说完,际凌已经穿上鞋,扶着床架站了起来,他伸手把身侧的外裳扯过就要往外去。
而赵帅却是猛地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要去见郭将军?”
被拉住了胳膊的际凌,他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只压着嗓子道了一句:“既然知道,你便不要阻拦我。”
当初一环扣一环的精准刺杀,不可能没有人通风报信。
他来到边关之后,只暗中见了朔炎,而当日,朔炎就与他说过郭铭有些异常,事实如何,他并不知道。
可是若不亲自去问上一句,际凌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心,更别说是在朔炎跌落悬崖,昏迷不醒的时候。
“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他了,而如今你醒来的消息传到他的耳里,如果真是他的话,必然会露出马脚。”
赵帅沉沉的话传来的时候,际凌心下一跳,沉默一会儿后,他才哑着嗓子突然出声:“你也怀疑他了?”
“是,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如今你身受重伤,好好养着便是。”
赵帅从小熟读兵书,对于行军打仗很有研究,此番和狄国交战,他早已在心中推演过许多遍。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如此惨烈才对,可事实上他们却是以极大代价才勉强保住了雍州城。
看着际凌一直僵着身体站着,赵帅却是朝际凌靠近几步:“刚才你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子的名字。”赵帅很平静的陈述出这件事,而际凌这才反应却是很大。
“你听到了?”
赵帅的目光从他那不安的脸上最后落到他身侧紧张的握成拳头的手上,只轻轻的笑了。
良久的沉默,只让赵帅轻轻的笑了:“娘娘确实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只是可惜了,如今不在了。”
“闭嘴!”
仿佛一直在心里小心翼翼藏着的珍宝被人像捅窗户纸一般捅破了,际凌脸色的神情格外难看,而更加凶狠的是他的眼神。
“际将军,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恶意,更别说如今你还救了我,我更不会恩将仇报。”
赵帅脸上原本浮现的莫名的笑意已是却是慢慢退去了,而是一脸认真的看
“我不知道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或许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我要劝你一句的是,她毕竟是皇上曾经放在心上的女子,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心思。”
赵帅这并不是在瞎说,正是因为际凌救了他,所以他才会说这一番话。
这位新登基的皇上,赵帅是一点也看不懂他的心思,那日朝堂吵的那般不可开交,可是他面上虽然满是烦躁,可是赵帅却看到他的眼底平静的仿若是一潭看不到底的池水。
商临渊的一生可谓是异常曲折,幼时丧母的他异常受先帝喜欢,亲自教授文韬武略,而少年时便是突然提出要带兵出征,不过短短数年,便取得赫赫战功。
而之后为了一个王妃,他竟然抛弃了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可毕竟不是一般人,被商不逢那般追杀,他都一次次死里逃生,最后还收服了南郡,直接攻回了京城。
这是赵帅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可是在震惊之余,他的心底更多的是高兴。
而那日在朝堂之上,他说出要那个承诺的时候,心下是激动的,若要重提陈年旧事,必然要有一个名头。
心下飞快的这些事情想过,赵帅更加担忧际凌,在的印象之中,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对苏栩一直都是特别的。
际凌的心思若是被那人知道,赵帅的头皮顿时一阵发麻,男人都有一种毛病,自己的东西即使不要,也容不得别人觊觎。
“我只是……”说了几个字后,际凌突然就说不下去,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心是如何想的。
赵帅叹了一口气,看着际凌如此模样,他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际凌是那人的亲信,之前他若是疑惑为何那人会派际凌前来,而此时想来,这也未尝不是驱逐。
拍了一把际凌的肩膀,赵帅便转身出了屋子,独留在屋子里的际凌僵着身体站了好长时间,闹哄哄的脑袋也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
直到双腿僵硬的时候,际凌这才一步步朝床边移去,可是僵了那么长时间,他猛地抬脚竟是直接踉跄的差点跌倒了地上。
勉强扶住桌边站住的际凌却是蓦地笑了起来,而一直在屋外没有走的赵帅在听到的他的笑声的时候只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第407章 报仇之事
知春院的书房里,一个如玉般的男人此时在坐在桌案之上,而他的案上凌乱的散着一些折子,而在折子中央最显眼的便是那几个酒坛子。
端着茶水进来的落雨在看到男人正举着酒坛子往嘴里送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拧了拧眉头。
“将军,您不能在喝了,明日,您还要与赵将军商量军事。”
落雨把托案放在桌案之上,边着手开始整理那些凌乱的折子以及那喝完扔在上面的酒坛子,边缓缓出声。
而男子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只定着眸光在她身上停了很久,仿佛在确认来人是谁。
“你没事不要出来,际凌已经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可能也知情。”
男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可是,毕竟是自己曾经伺候过多年,且与自己有恩的主子,落雨把茶水放到他的面前,终于没忍住再次出声:
“将军,就算你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了知雪姐姐考虑,她在世的时候就处处为您考虑,而现在即便不在了,也定然不会希望您为了她伤了自个的身体。”
看着按在自己手上素白的手,郭铭只喝的微醺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嘲讽,他只缓缓伸手把那纤细的手缓缓推开了。
“如果我不知道雪儿死亡的真相,我可能会按照雪儿所想的那般所生活,可是如今我知道了,我就必须要还雪儿一个清白。”
郭铭的脸上闪过一抹仇恨,而他手上也不知不觉的用了力,酒坛子破碎,酒水混着鲜血流淌下来。
“嘶!将军,你的手!”落雨在听到动静的瞬间便急忙来到了他的身边小心的捉住了他的手。
而郭铭却是很快就把手从她的手中挣脱了,手掌的痛意只让郭铭混乱的大脑猛地清醒了过来。
“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纸灰的味道?”如今离得近了,落雨身上的味道倒是越发的明显。
“几个月前,是苏姑娘把我从牢里救了出来,奴婢原本想要报答于她,可是现在她已不在,奴婢力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她烧些纸钱。”
郭铭顿了一下,随即他的目光便落到了落雨的脸上,顿时就可以看到她那红红的眼圈。
“她和知雪一样,是一个好人,只是可惜了。”郭铭叹了一口,这才开口,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女子的肚子里应该还怀着孩子才对。
“将军,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为知雪姐姐报仇吗?”
这才是落雨最关心的事情,当初她进府里如果不是知雪处处关心于她,她也不可能过的那般顺畅。
落雨胆子虽然小,却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对她好的人,落雨的心中都会牢牢记住他们。
“你退下吧,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可以问的。”
郭铭沉了脸色,虽然他偶然碰到了落雨得知了真相,可是这也并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过问自己的事情。
“是,奴婢先退下了。”
在落雨离开以后,郭铭这才对着暗处的人冷冷出声:“出来吧。”
在他的话音落下,从窗户边突然传来一个笑声:“不愧是郭铭,我已经如此小心,你竟是还能发现我。”
郭铭面不改色的用另一只手眼睛不眨的就把自己那扎了许多碎瓷片拔出,扔到了一旁。
撕下一片手中的碎布,郭铭就来回绕了几圈。可是自己不好打结,他就用嘴扯住。
来人看着他如此模样,只啧了一声,然后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郭将军,原来喜欢自伤自医啊?”
那个人如此说,郭铭也没有反应,只自己仍慢慢的把手上伤口处理好。
“你不该来。”在额头上冷汗浸出来的时候,郭铭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来人。
而此时出现在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乌发玉冠,锦衣加身的李明杰。
“为何不该来?是因为际凌醒了的缘故吗?”
李明杰眼里都是笑,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
“他醒了?”郭铭初时皱了皱眉头,随即就仿佛松了一口气,眉头也有所舒展。
而李明杰眼里却是极快的闪过一抹暗色,可随即他却是缓缓的笑了。
“刚才我接到鸾儿的消息,你此番做的很好,哈哈哈哈。”
原本给红鸾传过一封书信的李明杰,在没收到回复后,只以为红鸾不喜欢他,也不想和他有所牵连,这才心灰意冷之下,回了乾元山。
而这时正巧碰上他的兄长在密谋想要夺他父亲的门主之位时,他表面没有一点动作,实际背地里却是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直到他的几位兄长以及他那个自以为聪明的父亲死去也不知道其实这一都是他的手段。
“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你终于成为门主。”
郭铭抬手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缓缓出声,刚才的醉酒的姿态仿佛在顷刻间便从他的脸上尽数褪去了。
“哈哈,你倒是第一个和我说恭喜的人了。”
李明杰今日倒是格外高兴,脸上的笑容几乎都没有断过,或者说,自从红鸾开始搭理他后,他就的心情就没有一日不好。
“外面的人被面处理了?”郭铭在他那笑着的脸上只一掠而过,随即就落在那半开的窗口之上。
“是,你放心,我既然来寻你,自然不会让你惹火上身,毕竟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李明杰扬着眉,比起郭铭那过分削瘦的身体,惨白的脸色,他的脸皮是如同小麦般的健康色,不仅如此,因为李明杰母亲出身镖局的缘故,所以他的长相也偏于高大魁梧。
“李门主今日前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那便请回吧。”
郭铭在听到李明杰的话时,眼里毫无波澜,显而易见,他在之前便已是知道他把暗处的人布置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