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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异闻录》-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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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县尉也道:“是啊,莫老太爷过世,为人子女者,心中悲恸,这是人之常情。不过迁怒于钱家,这就有些不妥了。何况,钱莫两家一向交好,莫员外,莫要因此伤了和气才是。”

      莫不凡噙着热泪道:“不管遭了什么贼,我父亲好端端上山,在他钱家出的事,难道钱家就不用负责的吗?县尊大人,陈少府,法理不外乎人情,贼人是贼人,钱家欠我莫家的,总得还我莫家一个公道!”

      县太爷苦着脸道:“可你也大可不必抬棺上门,闹得如此阵仗,让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呀。”

      钱夫人凤目含煞,厉声说道:“莫老爷子上我钱家山庄,可不是我们请去的,我们钱家需要负什么责?你们私闯民宅,毁我灵堂,于法于理,哪一条合乎规矩?两位官老爷,我要向你们告他莫不凡,你们得为我钱家主持公道!”

      县尉苦笑道:“钱夫人,何苦呢,我们还是调停一下……”

      钱夫人恨声道:“你要状子是吧?来人呐,给我取文房四宝来,我现在就写!”

      李小兮上前一步,站到她旁边,也是柳眉倒竖:“夫人,我帮你研磨!”

      钱夫人看看小兮,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对,打仗亲兄弟,上阵婆媳兵,一个鼻孔儿出气的女人,真是越看她越顺眼了。

      两位官老爷慌了手脚,如果钱夫人真写了状子,那就不能不接。只要接了状子,不管治不治罪,都得先把莫不凡带回去审问一番,两家都不是他们敢得罪的,至少是不想得罪的。

      两位官老爷马上抖擞精神,指手划脚,唾沫横飞地开始“和起了稀泥。”

      小青拉着杨瀚正站在灵堂上,见此情景,黛眉一蹙,轻轻一推杨瀚,道:“跟他们纠缠什么,尽快打发了他们去吧。”

      “好!”杨瀚也觉得,与莫家争执这些,实在是节外生枝,便凑过去,拉了拉小宝,低声道:“这样子闹下去,两家面上都不好看。莫家固然无理,不过,你也不想与莫家对簿公堂吧?到时候两家脸面都不好看。

      再说,如今灵堂内外一片狼籍,何必让亡者不安,如今官府已经出面,谅他莫府也不会再次生事,不如息事宁人,真要有什么过节,也得等老太爷的丧事料理完了再说。”

      钱小宝一听也有道理,便凑上前去表明了态度,两位官老爷一听他先软化了态度,自然是求之不得。

      钱夫人自然也不会拆自己儿子的台,今后,这钱家就是小宝当家,如果当家人第一次出面主持事务,就被自己这个当娘的给撅了,叫他如何树立威信?

      钱家人这样想着,莫不凡也知道如今既然官府已经出面,今天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了,最后也只好顺坡下驴,带着家人,抬着棺椁,怏怏离去,一场风波这才罢休。

      ……

      莫不凡回了莫家,便一个人躲进了书房。直到晚膳时间,也不见他出来。莫家上下都慌了神,却又不敢促请,最后还是莫芳仪莫大小姐硬着头皮找到了书房。

      天色已经昏暗,书房中却未点灯。莫不凡坐在官帽椅中,佝偻着身子,仿佛同样一个姿势已经坐了许久。

      莫姑娘看了不由心中一惨,忍不住走上前去,轻声地道:“爹,你别为难了,我虽喜欢小宝哥哥……小时候,总是缠着他、腻着他,如今想来,终究是没有那个缘份,那就罢了,我们莫家若是如此低声下气,便真能成就姻缘,也不快活。”

      莫不凡恍若未闻,又静静地坐了许久,两行泪忽然悄悄地爬上了脸颊,哽咽地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为父在意的,是我们莫家啊!可任由为父殚精竭虑,苦苦支撑,这个家,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莫大小姐诧异地张大了眼睛,问道:“爹爹这话是何意?”

      莫不凡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那个老【创建和谐家园】!他怎么不早点死?他若早早死了,我们莫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莫芳仪震惊地道:“钱爷爷做了什么,叫爹爹你生这么大的气?”

      莫不凡忽地勃然大怒,伸手一拂,将桌上的文房四宝连同镇纸,一股脑儿地扫到地上,那镇纸飞出去,还打碎了墙边一个放卷轴的大腹瓶儿。

      莫不凡跳将起来,满面怨毒地道:“碍着人家钱家什么事儿了,我说的是你爷爷,是我那个该死的爹,那个老【创建和谐家园】!那个该死的老畜牲!他怎么不早死,啊!他怎么不早死!”

      莫芳仪骇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看着父亲,震惊得无以复加。且不提莫不凡平素里与莫老太爷一副父慈子孝模样,任何人都想不到他私下里会如此恶毒地咒骂自己父亲。

      就以律法而言,不孝也是不可赦的十大恶中排名第七的重罪。换而言之,他这句话如果不是在这里说,而是站在大街上骂,叫旁人听见,那唯一的下场就是死,而且绝不可赦。就算皇帝特旨,也不能赦免,必须【创建和谐家园】。

      可激愤之中的莫不凡已经气得浑身哆嗦,显然是不想掩饰了。反正这是他的亲身女儿,因为孝道的要求,他纵有不是,旁人可以举报,他的儿女除造反这一条之外,也是一概不许举报的,这就是“亲亲相隐”,他也不用担心什么。

      莫不凡失控地怒吼道:“我们莫家早就完了,一直在撑着,一直是我在苦苦地撑着!那个老不死的,前些年经营不善,倒了两处钱庄,又毁了三条海船时,其实我还有余力振兴起来的。可他不肯,可他不肯啊!”

      莫不凡说的声泪俱下:“他迷信神佛,以为礼敬神佛,可以祛病长生,不惜巨资捐建金海寺的铜塔,把我莫家最后一点底子都给折腾光了。你以为,是爹想要为那老不死的讨什么公道?”

      莫不凡突然一阵狂笑:“我才不管他死,我恨不得他早点死!我如今是因为……若不抱住钱家这条大腿,咱们家就完了,就完了啊!彻底的完蛋,你懂不懂?到时候,你就得上街讨饭去了,你知不知道!”

      莫不凡抓起椅子,拼命地砸起了桌子,把椅子砸得稀烂,赤红的双目一扫,看见还有什么可以搬动的拿动的,他就抓起来拼命地砸下去。如今,只有破坏,不停地破坏,才能发泄他心中无尽的愤懑!

      莫大小姐眼见父亲疯了一样打砸起来,吓得急忙逃出了书房。莫不凡也不理她,看见什么砸什么,口中怒吼声声。

      “啪!”

      莫不凡又抓起一件精美的阔口坛器,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瓷器应声而碎,但是其中却有一本簿册露了出来。

      莫不凡怔了一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莫非……老爹还藏了一大笔财富在这里?

      他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朽木似的,疯狂地扑过去,一把将那簿册抓在手中,掌缘被破碎的瓷器尖利部分划破,鲜血淋漓,他也不管不顾,急忙把那簿册展开,就着微弱的光线,贴近了看去……

      第118章 保安堂第一保镖

      第118章 保安堂第一保镖

      莫家书房里的灯整整亮了一夜,期间莫家人不放心,几次赶到书房门口,逡巡于外,却没人敢闯进去。不过他们看到书房中莫不凡的人影偶尔会动弹一下,知道他无恙,便也不至于过份焦急了。

      次日,天明。

      莫府管家站在廊下,已对等了很久。也不知道他是从几时就站在那里的,露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

      眼见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洒照到了他的脚下,老管家才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许久,也未见里边有回音,老管家这才试探着推门进去。

      莫不凡仍然坐在书案前,手里捧着一本簿册,双眼赤红,神情迷惘。

      老管家轻轻唤了一声:“老爷?”

      莫不凡神游物外,毫无察觉。老管家忍不住又上前几步,唤道:“老爷?”

      莫不凡呆滞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一下,慢慢转向他。

      老管家忧心忡忡地道:“老爷,咱们莫家生意上赊欠的太多了,之前凭着咱家一贯的信誉还好拖着,现如今老太爷过世,商家们多有不安,纷纷前来催款。”

      莫不凡没有说话,老管家又道:“咱们家的几处钱庄原本还可勉强维持,但是……商家催讨欠款的事儿不知被谁泄露出去了,现在有些耳目灵通的已经开始去钱庄提款,老奴担心,再有三五日功夫,就得变成挤兑,到那时……”

      “到那时又怎样?”

      莫不凡缓缓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老管家,沉声道:“莫家,倒不了!”

      老管家涩然道:“是!老奴在莫家一辈子了,无论如何,都是要与莫家共进退的。只是……”

      他举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他们咄咄逼人,我怕……这场风波,咱们莫家撑不过去啊!”

      “你懂什么!去!你去告诉他们,三天,三天之后,叫他们来!我莫家,自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老管家暗忖道:“莫家已经成了空架子,资产倒不能说没有,可一时间哪有可能变现,又有谁有那么大的胃口吃得下莫家这么庞大的可处理资产?三天啊,不要说三天,就是给你三个月,这事儿也不可能解决啊。”

      只是眼下的情形,他也不敢多说,只得唯唯地应了,走出门后,老管家便招手唤过四个家丁,殷殷叮嘱道:“你们从现在起,要寸步不离的盯着老爷,无论他去哪儿,都不得离开你们的视线,记住了么?”

      四个心腹家丁急忙答应,其中一个机灵些的最先反应过来,失声道:“老管家,你担心咱们老爷会寻短见么?”

      老管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人自知失言,忙垂首不语。老管家这才冷哼一声,匆匆离去。

      ……

      “随园”后宅已开辟出去另建药堂的所在,此时已然初见规模了。都是土木结构,只要备料足,人手足,要建起一幢房子来还是很快的。因为是药铺,古拙一些也没关系,不用精雕细啄。

      许宣看着那渐成规模的一排屋舍,不禁心潮起伏。

      白素瞧见他的神色,不禁微笑道:“许郎,你在想什么?”

      许宣感慨地道:“我一直想着,要开一座属于自己的药堂,让它名闻遐迩!要娶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子,白头偕老!要成为一代杏林国手,万世敬仰!如今,第一个目标,竟然达到了,真如做梦一般。”

      白素眨了眨眼,俏皮地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许宣望着她,柔声道:“我正盼着呢。我已经跟舅父说了,舅父比我还要开心,他说,待明年这时候……”

      许宣轻轻执住了白素的柔荑,开心地道:“待明年这时候,我第二个人生目标,也将得以实现。然后,我们在白头偕老的时候,一起把咱们的保安堂发扬光大,让你我和你我的保安堂万世传颂,好不好?”

      白素温柔地点头,刻意地忽略了那句“白头偕老”,原本这是一句极美好的祝愿,只是于她而言,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呢。

      李公甫站在即将成形的保安堂外边,越是端详,越是满意:“好!这样子才显得气派,那个匾额啊,一定要做得敞亮一些,字要大一些,要黑底金字儿的。”

      工头儿笑道:“李捕头放心,就不看您的面子,白娘子出手这么大方,待我们又这么好,我们也一定会卖力气的,更何况,我们也不敢偷工减料啊,不然你李捕头饶得了我们?”

      李公甫哈哈笑道:”就你会说,给我多用点心思啊,这房子要给我建得又快又好才成。”

      工头儿忙道:“李捕头放心!小的这里先提前恭喜了哈!我们可是知道了,您外甥得了一桩大好姻缘呢。”

      李公甫笑得合不拢嘴:“是啊,白家娘子温柔贤淑,我这外甥是有福之人呐!我现在就盼着他们两个早日成亲,让我有个大外孙子抱抱,那我这一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喽!”

      李公甫久在公门,这嗓门儿够大,一旁窃窃私语中的白素和许宣听见了,禁不住对望一眼,各自低头,脸上俱是羞中含喜,欢愉无尽。

      ……

      西湖畔,一株垂柳。

      小青站在柳下,怅然远眺。

      “很多年前,小钱就是在这里要跳水自尽的。那时他正打着赤脚,穿着一条破烂的裤子,上身的衣衫都快烂成布条子了,瘦得一根根肋骨都数得清……

      小青想着,禁不住鼻头一酸,眼睛又有些红了。

      杨瀚走了过来,一身短打扮,青巾束发,俨然是个小伙计模样。只是,人品俊逸就是人品俊逸,虽然他只是一副小伙计打扮,还是唇红齿白、十分的俊俏,堤岸上往来的游人中,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忍不住会偷偷瞧他几眼。

      杨瀚在小青身后停下,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原本觉得你性子清冷,比白娘子要洒脱。接触久了才知道,你比白姑娘还要执着许多。钱老员外已经去了,你……想开些吧。”

      小青道:“我只是旧地重游,有所感触罢了。” 忽又回首道:“你跟来做什么?”

      杨瀚道:“我看许郎中写的那个单子,多达数百种的药材,去了药行,得跟人谈上许久,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小青黛眉微微一蹙,在保安堂时,他便总是阴魂不散。本以为去药行进药可逃得一时清闲,不料他又跟了来。不过小青没有说什么,这厮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他是晓得的。

      小青举步向前走去,杨瀚马上跟在了后头。他现在扮的是伙计,可不能与主家并肩而行,那是不敬之举,会叫路人侧目的。

      小青想想人家原本是一个正式的公门捕头,现如今跟在自己【创建和谐家园】后边,规规矩矩地扮小伙计,又不免生出些许歉疚,道:“我有个擅长医术的姐姐,自己多少也是懂些药理的,你不必与我同去。”

      杨瀚道:“我要时常跟在你身边,叫大家都看得习惯了,才不惹人生疑啊。”

      小青回眸横了他一眼:“你是我保安堂聘用的伙计,该在店里帮着张罗才是,总跟在我身边,成什么样子。”

      杨瀚道:“店里已经有小宝安排的高手保护。你出门在外,就落了单,我自然要贴身照应以防不测。”

      小青拾步登上了小桥,说道:“那些人固然武功高强,可是面对苏窈窈这样的驭水高手,却是不堪一击。比起姐姐来,我自保之力要强上许多,你该留在店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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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气:“你又有什么强辞夺理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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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瀚道:“如果我是苏窈窈,我就会想,白素一贯不着调儿,而且现在她成了我的唯一目标,那个极精明的小青会不会早做防范呢?为了安全,只怕小青会接过保管火如意的重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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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瀚道:“因为道理在我这里,姑娘你无从辩驳。如果我是苏窈窈,我还会想,她们只剩下一柄火如意了,一定藏得极小心。我直接去找火如意,恐难得手。不过,如果我能抓住她们姊妹当中的一个……”

      杨瀚赶上两步,瞟了小青一眼,道:“如果我抓住白娘子,以她为人质,要挟你交出火如意,你交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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