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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异闻录》-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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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甫横了他一眼,对许宣道:“这位乃是钱塘教谕,是个官,不可如此狼狈。你把伤口缝合一下。船老大,去教谕房中找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择个僻静舱室储放,到了临安,我们自会把他带走。”

      李公甫说着,向杨瀚一摆手,领着他出了检查用的临时舱房,看看船头船尾,道:“你去上层看看,瞧瞧搜得怎么样了。”说完就向仍然扭打在一起的陶景然和管大娘走过去,没好气地踢了陶景然一脚,喝道:“都起来,再敢胡闹,当你们妨碍公务,统统抓起来。”

      杨瀚上了二层甲板,就见徐震领着人刚搜到白素和小青房间,连忙赶了过去。

      可伶、可俐站在舱门口,怒视着徐捕头,杏眼圆睁,跟忠心护主的小狗狗儿似的。可伶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

      徐震冷笑道:“喊啊,你喊啊,我就是官差,我正在办案,你就是喊破喉咙,看谁来救你。”

      “啊,徐差官且住!”杨瀚喊了一声,急忙上前解围:“怎么了?”

      一见他来,徐震先前只见他和李捕头说话,却不晓得他和李捕头的真正关系,只当也是亲近的自己人,便和颜悦色起来,对他道:“这两个小娘皮,居然不让我检查。”

      可俐如见救星,忙拉住杨瀚道:“人家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呢,岂能容得他一个大男人在身上嗅来嗅去的,羞也羞死了。瀚哥哥你来得正好,快帮帮我们吧。”

      可伶道:“就是,我们也就算了,我们家两位小姐什么身份?更不能由得他们如此欺侮。”

      杨瀚按一按手,道:“两位小娘子,今日船上死了人,人人都有嫌疑,须得一一查过,任何人都不能例外的。”

      可伶扁扁嘴儿,委曲地道:“可是下舱死人的时候,我们都在上舱呢,很多人都看见了。”

      杨瀚道:“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为了公平,不能特例啊。不瞒你说,我和徐差官,也都是先叫人检查过的。不但我俩,就是李捕头自己,也是先被人嗅过,自证了清白的。”

      可俐一听,嘟了嘟小嘴儿,倒是不说话了,只是瞥了徐震一样,依旧一脸嫌弃。

      杨瀚搓搓手道:“你们嫌疑固然最小,可这搜查的程序却是不容例外的。徐差官全是为了公事,公门中的执法之人,难不成还有意揩你们的油?当然不是的。这样吧,两位小娘子若是对不识得的人有些不自在,我来检查就是了。”

      第037章 拈花惹草

      第037章 拈花惹草

      徐震揉了揉鼻子,人家都说了自己是执法之人,不是有意揩油,难道还能上前抢这差使,便点点头:“瀚哥儿代我检查,也是可以的。”

      杨瀚拉起可伶手臂,凑近了去,在她腮旁嗅了几嗅,笑道:“真香!”

      可伶一张俊俏脸蛋儿登时羞红一片,含羞带嗔地瞪他一眼,却看不出几分真正怒意。

      方平方捕快一听“真香”马上举高了那碗黑狗血,如同祭起了“翻天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杨瀚急忙一拦,讪然解释道:“我说的是人家姑娘身上的幽香,不是那药材味道。”

      方平松了口气,埋怨道:“瀚哥儿说得清楚一些,莫要吓人。”

      可俐见姐姐被嗅过了,便乖乖伸出一条手臂,脆生生地道:“喏,你嗅吧。”

      杨瀚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羞怯地低下头去,杨瀚在她褪了翠袖,露出的白生生手臂上一嗅,又顺着手臂一路嗅上去,小姑娘好些有些怕痒似的,忍不住缩了缩肩头,杨瀚停了动作,点头道:“没有药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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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快楚渊猛地一抖铁链子,大喝道:“船上任何人不得例外,否则,先是一头黑狗血淋下去,然后锁了再说。你这小娘子,选哪样?”

      青婷目光陡然一冷,居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概,楚渊今天捕人,颇有捉妖的感觉,心中本就十分紧张,见状立即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闪到了徐震后边。

      青婷冷笑一声,向徐震一指,道:“罢了,本姑娘懒得与你们计较,你来嗅吧。”

      徐震也被她方才的神色吓了一跳,明明清丽可人的一个姑娘,可是神色一冷时,那眼神儿当真犀利无比,徐震也不禁有些含糊了,万一这姑娘就是那妖人,我离她近了,还不被她一把抓住?她复了原形,咔嚓一口,我半个脑袋就没啦!

      心思急急一转,徐震便正气凛然地道:“我乃公门中人,今日所为,全为查找凶手,岂是轻浮好色,占女人便宜。你们若误会了徐某,并没甚么,可我临安门六扇门的清誉,却是断断不容玷污的。”

      徐捕头先说了一番大道理,然后便向杨瀚一束手:“一客不烦二主,还是要劳烦瀚哥儿了。”

      这里边除了他,也就只有杨瀚嗅过那药材味道,旁人想替也替不了。杨瀚便笑吟吟地上前一步,不知怎地,他就喜欢看小青为难。

      青婷咬了咬牙,明明最是讨厌他,可此刻却无法避免他近身。青婷可不想被人泼一身狗血,以她的本事,固然可以逃了,可苏窈窈还在暗处阴魂不散,难不成再把官府拉出来,在明处通缉她们?那可真的不易藏身了。

      青婷只好学着可俐的样儿,恨恨地伸出一只手来,递到杨瀚身前,冷冷地道:“你嗅吧!”说着,青婷在心里马上跟了一句:“乖乖小狗儿!”

      杨瀚可没依着她的吩咐去嗅她手臂,而是先绕着她转了半圈儿,绕到身后时,突然凑近了去,在她白皙的颈子旁边嗅了一口。杨瀚的气息撩动了小青颈后的发丝,小青忍不住身子一僵,强忍着愠怒,才没一肘撞过去。

      杨瀚又绕回正面,徐震乜着杨瀚,眼神中满是“哥哥让了大好机会给你,你怎不嗅她胸口呢,说不定还有乳香味儿呢。”

      杨瀚则目光向他一正,回了他一个“本人乃正人君子,岂能做那下流之事”的眼神儿,然后稍稍往青婷身边一靠,“咻”地嗅了一口,不等她嗔怒,便又飞快地退回来,笑道:“没有药材味道。”

      白素欢天喜地的冲出来,笑眯眯地挺了挺骄傲的胸脯儿,雀跃道:“瀚哥儿,该我啦。”

      小青一瞧姐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登时一头黑线,这个不着调儿的,真不如弄死她算了,活着尽给我丢人了!杨瀚也是唬了一跳,这位漂亮小娘子这么主动热情的么?

      人家主动,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迟疑了一下,正打算上前稍做检查,就听船尾有人大叫:“有人!水面上有人,有人在水上漂!”

      “嗯?”

      杨瀚一转身,嗖地一下就从原地消失了,白素看着甲板上吃他一蹬溅起的轻尘,赞叹道:“好有力的一双腿,简直像头豹子!”

      此时,杨瀚已经出现在船尾,抬头向前一看,却见叫喊的人是下层甲板上几个监督全船乘客维持秩序的水手,他们持着鱼叉梭枪,正指着水面大喊大叫,杨瀚马上向河中望去。

      由于此刻船正停在水中,水波滚滚,却没有犁开的浪花,相对平稳。波浪之上,正有一个黑衣人踏浪而去。听到船头叫喊,那黑衣人蓦一回头,一双锐利的眼神儿射过来,与杨瀚的目光碰个正着。

      杨瀚心头一震,他看到了那张惨白色的微笑鬼面,是她!就是那个怪物!

      鬼面人一甩衣袖,浪花突然扬起,在空中幻化作三枝水箭,向船尾众人扑来。

      杨瀚吃了一惊,急叫道:“快趴下!”说完左手按倒一个,身子一侧,抬腿一踢,把右边四个水手踹倒了一片,最外边一个摔成了滚地葫芦,翻流到船舷边,肩头撞上了船舷。

      “笃!”一声闷响,杨瀚翻身半蹲,手扶船舷向外一抬头,大河浩荡,浪花滚滚,哪里还有那人身影。三道水箭,射空了两道,在空中失去力道,“哗”地一下在船头位置上空落了下来,仿佛下了一阵雨。而另外一道,却正中船尾的船舷,将船舷上沿位置射出一道豁口,这一道浪花,竟比真的箭还要犀利,真要射在人身上,只怕能透三层重甲。

      看着那道口子,杨瀚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只是此刻他还不曾见过小青的水滴子弹,水滴子弹虽不及这水箭声势大,可速度至少快了四倍,破坏力也大了许多,而且因为肉眼难辨,想要闪避,难度十倍于这水箭,那才是杀人的利器。

      那妖人想是被他们逐舱搜查,在船上已经无法藏身,这才远遁。如此一来,自然没有理由再对全船乘客逐一盘查了。李公甫等人闻讯匆匆赶来后,与徐震、楚渊和方平三人商量了一下,就由搜查改成了逐一盘查。

      船老大取来了旅客花名册,一一唱名比对,船上旅客居然一个不少,那不告而去的鬼面人,竟也是不告而来,是这船上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幽灵乘客,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此前又是藏身何处。

      “她还会回来的。”

      在李公甫高声宣布大家接下来可以自由活动,并拍着胸脯表示自已乃是临安府捕头,任捕快已二十余年,从一介小捕快升到大捕头,亲手抓获大盗无数,一定保证大家安全的话时,杨瀚望着滔滔的水面,暗暗地想。

      他回过头来,目光一抬,就看到了二层甲板上的白素和小青,青白二女俏生生地站在围栏边,一个似一道皎洁如水的白月光,另一个如幽谷峭壁上的一朵紫罗兰,相映生辉。

      杨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有她们在,那个妖人,就一定会再来!”

      小青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点点头,似乎在对自己品头论足,气儿登时就不顺了,她马上伸手一拉白素,道:“姐姐,走啦!”说完便毫不留情地丢给杨瀚一个后脑勺儿。

      第038章 进贤任能

      第038章 进贤任能

      “道君曰:受诸罪者,在世之时,不敬三光,欺负神理,十恶五逆,不忠不仁,不慈不孝,毁伤物命,杀害众生,福尽寿终,当受斯苦。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一心专志,入静持斋,焚香行道,六时转念是经,吾当随愿,保佑其人,使宿世冤仇,乘福超度。幽魂苦爽,各获超升……”

      船泊在一处郊岸,岸上设了一个简单的香案,一位道士手舞桃木剑,正在超度亡灵。

      船头站着许多旅客,面有戚色。

      船老大虔诚地双手合什,闭着双眼,念念有词:“教谕老爷,您是读书人,明得事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等苦哈哈,行船赚个营生度日,与教谕老爷之死,实无半分干系,教谕老爷开恩,可莫找我等麻烦……”

      陶景然连连摇头:“这船怎就招惹来那般有神通的人物?也不晓得这一路下去,还要发生什么。”

      杨瀚道:“下一站便是湖州,陶兄不如下船去,或走陆路,或另寻船只,避开这条船就是了。”

      陶景然一听,又是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我与杭州客人早约好了时间,万一耽误了行程,一桩好买卖便做不得了。”

      杨瀚调侃道:“陶兄如此这般,可谓舍命不舍财了。”

      陶景然正色道:“这又不然,做生意要讲的就是一个信字。信用这道招牌若是砸了,那还如何取信于人?这门生意,我便再也做不下去了。”

      杨瀚向许宣递个眼色,许宣便咳嗽一声,上前道:“这位陶兄,此去临安,是要买什么珍玩,还是要卖什么珍玩啊?”

      陶景然道:“是那边有人要出手几件古玩,又不敢长途跋涉往建康来……”

      趁他与许宣说着话,杨瀚便悄悄退开,消失在观望的人群后边。

      岸上那道士焚一道符,双手高举,高唱起来:“伟哉大道君,常普无量功。舟楫生死海,济度超罗丰。罪对不复遇,福报与冥通。用神安可测,赞之焉能穷……”

      在这诵经声中,杨瀚已经潜入了陶景然的船舱。

      杨瀚思量再三,还是把他对陶景然的怀疑告诉了李捕头,李公甫听了便有了此刻这番计较,趁那船主做法事,客人大都聚在甲板上观望的机会,搜索他的船舱,看看有无发现。

      李公甫和三个捕快是走不开的,他们是六扇门的人,刚刚发生命案,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注意他们的行踪,杨瀚就成了最佳人选。

      杨瀚趁许宣牵制住陶景然,迅速潜至他的船舱,用事先从船老大那儿要来的备用钥匙开了锁,立即冲进房去,顺手拉上了门。

      船舱里很简单,旅行的客船,本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家具,杨瀚把床铺细细搜索了一遍,利落地恢复原样,然后又打开陶景然的箱子,一箱子是佐料,另一口箱子加了锁,好在杨瀚在那街道司常跟一班城狐社鼠混在一起,学了些旁门左道的本事,忙取出事先备好的一截铁丝,撬了几撬,“咔”在一声开了锁

      箱子里有些银两,还有些衣物,杨瀚仔细翻找一番,依旧没什么发现,他把箱子还原,在舱中四下打量半晌,突地两眼一亮。这船舱就挨着船的一侧,窗外就是船舷,船上的人无法从这里来回走动,会不会……

      杨瀚立刻抢过去,一把拉开舱上窗帘,探头出去四下看了看,可惜,并没有什么东西悬挂在舷窗外,杨瀚咬了咬牙,忙把窗帘重新拉好,再次环顾室中,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溜出了房去。

      法事做完了,船老大送了道士离开,便再度启程,旅客们各自散去,少不得长吁短叹一番。

      李公甫见杨瀚走来,向他以目示意了一下,杨瀚轻轻摇头。李公甫眉头一皱,转身扶栏,看向悠悠的河水。杨瀚慢慢走到了他身边,也双手扶栏站定,凝望着河水。

      半晌,李公甫道:“瀚哥儿,你怀疑的这人,只怕与这案子,并无关联吧?”

      杨瀚道:“李捕头的意思是?”

      杨瀚道:“那鬼面人逃了,许多人当面看见的。我想,先前那人应该一直藏在船上,这些事都是那人自己做的,也不无可能。”

      杨瀚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

      李公甫道:“怎么?”

      杨瀚道:“有一处解释不通!”

      李公甫道:“何处解释不通?”

      杨瀚道:“那鬼面人暗中行事,一直没有人察觉她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她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从船侧冉冉升上来,以至于被令甥许郎中和那教谕撞个正着?”

      李公甫双手一拍扶栏,说道:“对啊!终日打雁,险些被雁啄了眼睛!瀚哥儿好机敏的心思!”

      李公甫转向杨瀚,兴奋地道:“只有一个解释,她是故意暴露!这样,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怀疑是这人所为,之后再度发生什么,我们也会认定了是她又潜上船来。”

      杨瀚道:“不错!她在暗,却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罢了!而那个在明处的人,才是真正隐藏在暗处的人!”

      李公甫道:“陶景然!”

      杨瀚点点头:“我怀疑,就是他!”

      李公甫目中煞气一现,道:“你查不到什么,便交给我罢!我去拿了他……”

      杨瀚急忙道:“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李公甫冷冷一笑,道:“李某毕竟是个老公门,哪会干出打草惊蛇的蠢事。只是,我总不能再坐视有人被害,以人命为饵,去引他暴露吧?你放心,任他如何了得,只要落在李某手上,哼哼!”

      李公甫自得地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李公甫很自傲,他也有这个自信。人体对痛苦的承受程度是有限的,为了避免那种无尽的难以忍耐的折磨,就不怕那人不说实话。这世间常有人【创建和谐家园】,不晓其中厉害的人常会疑惑,这人连死都不怕了,又有什么磨难能逼得他自尽?实因这世上比死更叫人无法忍受的事情太多太多。

      李公甫做了二十多年的捕快,做为一个老公门,见过太多阴暗面的东西。而这个时代,执法者破案子,都是做有罪推定的,我判断你有罪,就可以把你当成犯人往死里折磨,逼你说真话。

      可是,这种刑罚之下得到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可就不好说了。之前建康府捕快想拿杨瀚当替罪羊,就是因为有这种自信,只要把他抓进牢里用上大刑,就不怕他不招!

      对李公甫来说,只要破了这桩人命案子,还抓到了真凶之一,他就立了一桩大功,可杨瀚不然。就算抓住陶景然,也逼他说了实话,自己自然是可以解脱罪名了,然而杀死悠歌小娘子的凶手呢?如何缉捕她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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