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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异闻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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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宣一怔,他这次来只是为了一探究竟寻找的托辞,下次……还有下次么?许宣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呃……那明日在下再来探望,看看情况再说,若是病况未再恶化,这由表及内的施针之术,便停了也不妨的。”

      白素微微有些失望,她倒不是喜欢被扎针,只是想找借口与这年轻后生接触罢了,偏生这人老实,不过唯因如此,白素更觉欢喜,便微笑点头道:“既如此,有劳先生了。”

      “姐姐坐着吧,我替你送送先生。”小青看不惯白素的花痴样儿,一把摁在她的肩头上,阻止了她站起来,自己则迎向许宣,正切断了两人的视线。

      高高的桅杆上,一个带着微笑少女面具的身影正静悄悄地站在上面,船体轻轻起伏,她却站在上边,稳稳的与夜色宛如一体,一身青色的衣裳,更是与夜色相隐,混然一色。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看着小青送那许姓郎中出舱门,目光又微微一转,看向陶景然的舱门,舱门儿开着,灯光正将杨瀚和陶景然推杯问盏的身影投在甲板上。鬼面人不禁伸出一只苍老的手,缓缓摸上了自己的白瓷少女面具。

      小青目送许宣走下楼梯后,忽然若有所觉,猛一转身,目光霍然投向那高高的桅杆,凭着她敏锐的目光,夜色下的一切也是如同白昼,可那桅杆上却是寂落无人,只有两只水鸟正敛翅落下。

      小青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是多疑了,转身便回了船舱,一进舱门,就见白素手托香腮,侧躺在榻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小青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白素再熟悉不过的她马上就知道,这位浪漫多情的文艺女青年,又开始浮想连翩了。

      小青忍不住走过去,没好气地在她额头弹了一指,嗔道:“一看见俊俏男子就发花痴,难道忘了曾经被男人伤得有多重?这世间男儿最是无情无义,你呀,一次次被男人害,偏生乐此不疲。”

      白素清醒过来,白了她一眼道:“情伤是伤,寂寞就不是伤么?寂寞伤更深啊!寂寞的伤,唯有爱情才能治愈。再说这世间男子也不都是薄情寡幸之人嘛,我只是不够幸运,还没遇上而已。小青啊……”

      白素坐起身来,语重心长地道:“你也不要总是如此抗拒男人,上天给了你永远的青春与美貌,为何偏要辜负了它呢。你该多多谈情说爱,享受人生才是。”

      “你……”小青气结,在她额头又狠狠点了一指,赌气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回自己榻上,气咻咻地道:“闭上你的嘴吧,那些臭男人啊,我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至于你嘛……”

      小青上下打量白素几眼,不屑地一撇嘴角,损她道:“我要能摆脱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我马上就去佛前上香!还磨镜,磨个毛啊,跟你熟的,就跟自己的左手右手似的,本姑娘没感觉。”

      白素也不生气,大概早习惯了小青对她的吐槽,她涎着脸儿凑到小青身边,拖起她的手,摇着身子撒娇:“人家刚施了针,精神恢复了些,你快陪我出去放放风儿嘛,走啦!”

      小青一脸的嫌弃,却还是无奈地站了起来,在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相依为命五百年的白素,才能叫她如此迁就了。

      许宣回到自己房中,于灯下摊开银针,犹自念念叨叨:“不应该啊,那是膻中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难道她真的是什么精怪?”

      这时舱门一开,李公甫走了进来,粗声大气地笑道:“哈哈,宣儿,这等辰光了你还不睡,还在研究医术啊?”

      许宣眼睛一亮,急忙拈着根银针站起身来,道:“舅舅,你别动。”

      李公甫一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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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甫呆呆地看着许宣,茫然道:“你干什么呢?”

      许宣讶然道:“疼不疼?不疼吗?为什么不疼呢?这不应该啊!”

      李公甫的脸皮子抽搐了几下,怒声道:“当然痛啊!你为什么扎我?”

      许宣呆呆地点了点头,一把拔出针,李公甫哎哟一声,揉了揉胸脯儿。

      许宣举着针回到桌边坐下,在灯下端详着银针,自言自语地道:“凡人果然是会疼的啊……”

      李公甫气极,一巴掌拍在许宣的后脑勺儿上,怒道:“你个臭小子,学医学傻了吧你。”

      许宣揉了揉后脑勺,苦着脸道:“舅,好疼……”

      陶景然舱里,二人桌上小菜已经吃光,一小坛子酒也喝光了,此时已经煮了一壶香茗,茶也喝了四杯了。

      杨瀚又呷一口茶,笑吟吟地问道:“陶兄可还记得我曾托你变卖的那柄怪如意么,坦白说,那虽是我家祖传之物。可是什么质地,什么来历,我却一无所知,陶兄阅历丰富,可知其中一二么?”

      陶景然已然有了几分酒意,醉醺醺地摆手,坦率地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陶谋不敢诳言,我确实不了解。瀚哥儿你不是我们古玩行里的人,不晓得这其中的学问,这一行博大精深,涉及种种门类,没有那个古玩行家是精通所有古玩器类的。以我来说,我只专精一行,那就是女人家用的首饰头面。”

      杨瀚目中精芒一闪,身子向前一倾,脱口问道:“首饰头面?”

      陶景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杨瀚连忙恢复了从容神态,笑了笑道:“哦,我是觉得……这都是小玩意儿,能赚几个钱。”

      陶景然得意地一笑,以手掩口,压低声音道:“瀚哥儿,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女人的钱啊,其实远比男人的钱好赚,哈哈……”

      杨瀚看着他的笑脸,心中只想:“裘有才死前,我去找过他陶景然,也告诉过他,接下来我要去找裘有才。所以,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接下来我要去找裘有才的人。

      裘有才之死,是因为咽喉间被人插了一柄凤钗,而那钗子的风格痕迹,分明是一件古物,至少也有三两百年历史了,那它一定就是女人正戴着的东西么?古玩掮客要在他熟悉的地方,凭着丰富的人脉才好做生意,哪有远赴外地的道理?这个陶景然……”

      第029章 我见犹怜

      第029章 我见犹怜

      夜色茫茫,星河灿烂。

      船此时是停泊着的,船已经从由江入河,绕过镇江城,在运河口歇停下来,要明儿一早再继续启程。浪一层层地拍打着堤岸,巨大的船体也随之起伏,大体却很平稳。

      小青搀着白素的手臂,两个人在上层甲板上慢慢走着,远处灯火错落。

      扶栏站定,二人听着涛声静默良久,白素轻轻叹了口气,道:“每隔些年,都要搬一次家。这一次尤其的狼狈,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个安稳日子。”

      小青没好气地道:“有她阴魂不散地跟着,不要指望了。”

      白素抿了抿唇,幽幽地道:“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她见了只小虫子都要吓得直跳,大呼小叫的喊我们去抓虫子。可现在……她居然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人,太残忍了。”

      小青冷哼道:“她以前还视你我如姊妹呢,现在又如何?人是会变的!”

      白素忧伤地摇摇头,转身握住了小青的手,柔声道:“有些人不会。我不会,你也不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沧海变桑田,我们始终是最好的姐妹,永远都是。”

      小青板着脸道:“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若有机会,我就把你卖给男人,自己一个人去逍遥快活。”

      白素欣然道:“若那男人年少多金,英俊潇洒,你就狠狠心,赶紧把姐姐卖掉吧。”

      两个女孩儿对望着,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轻笑片刻,小青轻轻张开双臂,抱住了白素,幽幽地道:“你呀,不管多伤心,总能很快振作起来。不管多绝望,总能活得兴致勃勃。姐姐,亏得身边有你!”

      白素也轻轻抱住小青,听着彼此的心跳,眼角也不禁湿润了。

      杨瀚自陶景然处告辞离开,走上甲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漫天璀璨的星辰,星光之下,一双美丽的少女相拥着,耳鬓厮磨,仿佛鸳鸯交颈、并蒂莲华,桅杆上挂着的灯随风摇曳,把迷离的光打在她们身上。

      “啧啧,月映九微火,风吹百合香啊!”杨瀚眯了眯眼睛,举步向阶梯上走去。

      虽说他已怀疑了陶景然,可这两位姑娘一样的行色诡异,纵然她们不是凶手,定然也与这案子有莫大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陶景然出现在这条船上,一定也是冲着她们来的,杨瀚想弄【创建和谐家园】相,恐怕离不了这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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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和白素身形分开,一看杨瀚,俏脸登时一沉,道:“你是哪个,我们似乎并不相……”

      白素欢喜地叫道:“啊!原来是你,这位小哥儿,你怎也在这里?”

      小青张了张嘴巴,只好气鼓鼓地又闭上,摊上这么个姐姐……还是把她卖掉的好,真是气煞人也。

      杨瀚一副又惊又喜模样,上前道:“原来小姐还认得我?”

      当日在市上,他只帮人家打过一次架罢了,真要说有接触的,可是旁边那个正唬着脸的青衣小丫头,一身青衣,在夜色下俨然成了黑色。玄衣玄裤,纤腰一束,偏是周身上下无一处不媚,媚在骨中,须得细细品咂才有味道。

      杨瀚与白素说着话,一双眼却贼兮兮地打量小青,小青狠狠剜了他一眼。

      白素笑道:“当然认得,小哥儿当街那一个‘铁板桥’,当真夭矫有力,替小女子解围的时候,痛打那几个泼皮,更是英姿焕发,人家怎么会忘记。”

      “啊!姐姐又发花痴了!”一旁小青头痛似地扶了下额,摊上这么一个姐姐,何其不幸?

      杨瀚又惊又喜,忙上前一步,道:“当真?不瞒小姐,那日市上虽只匆匆一瞥,小姐的倩影便在杨某心中徘徊不去了。昨日午夜,杨某做了个拜堂迎亲的美梦,那梦中娘子,俨然就是你的模样。”

      “是么?”白素好不娇羞,红着脸蛋儿问:“那……那你都梦见了些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两个人越说越不像话了,当我不存在么?

      白素还没等来杨瀚的回答,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已经被小青推着,不由自主地撞进了舱门,接着“砰”地一声,舱门就从外边关上了。

      青婷转过身,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杨瀚,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杨瀚毫不气馁,微笑上前道:“呵呵,与令姊开个玩笑罢了。不过,虽是假话,却也半真半假。”

      青婷明明知道他在钓自己说话,终是捺不住好奇心,问道:“那一半真,又是什么?”

      杨瀚凝视着她,深情款款地道:“那一半真就是,在下念念不忘的姑娘,是曾撞进我怀里的那个女孩儿。自从看到她那一眼,我便连我跟她将来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杨凌、杨帆、杨朔、杨冰、杨浩,你选一个?”

      小青冷笑一声,道:“油嘴滑舌,平素里逗弄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娘子,无往而不利吧?可惜了,今儿个,你就撞到铁板了。”

      小青说罢,转身就走,竟没有丝毫犹豫。

      杨瀚追上两步,扬声道:“小娘子,好歹告知一下你的芳名啊。”

      小青充耳不闻,只是不屑地丢下两个字:“幼稚!”

      不想这时房门却开了,里边探出一个螓首美人头儿,笑吟吟地接口道:“奴叫白素,她叫青婷,小哥儿尊姓大名啊?”

      小青一个踉跄,摊上这样的猪队友,也是苦了她。

      杨瀚忙道:“在下姓杨,单名一个瀚字。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之瀚,可不是不解风情粗俗大汉的汉。”

      白素抿嘴儿一笑,道:“好名字,奴家记下了。”

      小青没好气地一推白素,闪身进门,欲要关门时,又往杨瀚瞟了一眼,杨瀚站在那儿,微笑着,星光之下,潇潇洒洒,并未上前痴缠,只是笑道:“我看两位姑娘气色都不大好,我这有个偏方儿,可以试试。”

      小青瞪着他,没有说话,不过关门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这动作一慢,那颗美人脑袋又从她肩后冒了出来:“瀚哥儿请讲。”

      杨瀚道:“用黄瓜切片儿,敷脸一刻钟,肤色气质,定然大好。”

      此时,黄瓜已经叫黄瓜了。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中原时,这种瓜本来称为胡瓜,只是五胡十六国时后赵皇帝石勒忌讳这个“胡”字,襄国郡守樊坦便给胡瓜改了个名字叫“黄瓜”。

      “砰!”门关上了,小青冷笑地对白素说:“一个大男人还懂这些,定然是个浪荡子。”

      白素兴致勃勃道:“明早启程前,可往码头上买几条黄瓜试试。”

      小青哼了一声,不过却未出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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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船只停泊在进入运河的闸道前时,已是夜色深沉,所以船上旅客也未上岸,今儿一早,便有许多人上岸购物,下一站是常州,路途较远了。

      杨瀚也到码头上晃悠了一圈,一转眼,就看到陶景然正跟一个卖香料的在那里说话,杨瀚心中一动,便悄悄靠过去,侧耳倾听了一番,陶景然所买居然是紫叩、砂仁、肉蔻、肉桂、花椒、大料……

      杨瀚不禁摇了摇头,这人明明最为可疑,可是自上船来,却没发现他做些什么可疑的事情,似乎整天都在盘算着下一顿吃什么、怎么吃,简直就是一个吃货。

      杨瀚摇头头,便想走开,不料一转身,迎面一道轻盈的人影正走过来,杨瀚原本侧身听着陶景然说话,这一转身,那人本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的,这一下堪堪撞进他的怀里。

      “哎哟!”小青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创建和谐家园】,你是不是故意的?”

      “哎,又是小青姑娘你呀,你看你看,这真是天意,姑娘要去哪里,要不要在下相陪?码头上很乱的,有很多泼皮无赖,姑娘你生得这么美,一旦被有心人看见……嗯!”

      杨瀚正嘻皮笑脸地说着,突然身形一顿,一脸凝重,眉心儿轻轻地蹙着,一动不动。

      小青恨恨地瞪他一眼,收回了正在他靴子上用力辗着的小脚丫,道:“管好你自己吧,不要这么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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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蔑视地那一眼,如果是铁刷子,都能把杨瀚的脸皮给刷下来,但她的目光并不是铁刷子,那一眼斜睇,杨瀚还觉得蛮可爱的,所以在她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杨瀚还吹了口气。

      那口气就吹在小青的后颈上,撩起了她的发丝。

      “啪!”杨瀚的手腕马上就被小青的小手叨住了。

      “呀!她的小手,好轻、好软……”杨瀚刚生出这个想法,那只小手就变成了一口铁钳,一股无可抵御的大力袭来,杨瀚“哎哟”一声,手就被拧到了自己的背后,只能哈着腰,不断地叫着:“疼疼疼,要断了,疼疼疼……”

      “再敢轻薄本姑娘,就拧断你的狗爪子。”小青凶巴巴地说了一句,放开手,冷哼一声向前走去。因为气愤,她的身子都有些一顿一顿的了,杨瀚半屈着一只手伸在胸前,盯着人家姑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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