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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住这种宽松的社会形态,不让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害喽,同时也为了让这种习惯流传下去,他决定真要好好出把子力气了,不能说舍生忘死的去折腾蒙古人吧,至少也得把这个游戏玩得认真一点,少一些自己的肆意妄为,多一些实际上的行动。保护南宋,并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统治,也不是为了保护这个朝廷的所有,而是为了保护住这份文明,然后让时间当最好的裁判,把该留下的东西留下,不该留下的东西去掉。什么东西该留、什么东西不该留,这不是自己的工作,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
顺便再纠正一个常识性错误,在宋朝打官司,是不用下跪的。别的朝代不清楚,反正南宋肯定不用。因为他正好赶上南宋朝廷的巡回法庭了,坐在堂上那位到底是什么官职不清楚,反正应该官不小,都穿红色的官服了。临安城里的法庭是开放式的,啥意思呢?就是说这个法庭像个戏台,正面没门没窗户,前面就是个小广场,谁想听审就去听,不用审核身份也不用提前报名。
法庭门口有两个牌子,左边的词讼牌,右边叫屈牌。案子不急的,去左边递讼状,然后等法庭安排具体开庭时间。急的就去右边屈牌下面,来了就开庭,不管是原告、被告还是诉讼人,都站着说话,除非你自己乐意,否则不用跪着。看来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些包青天审案的过程都是假的,这也很正常,那些戏曲也好、小说也好,很多都是明清时代弄出来的。按照当时的社会环境,很难想象上法庭不下跪的,就算知道也不敢如实写,写了就不给发表,你受得了吗?
“老罗啊,我回来啦……嘿嘿嘿,看我今天的收获,这是……哎哎……”溜溜转了一天,下午4点多,洪涛才背着一兜子他买的小零碎回到了罗有德的小院里。刚进院子,罗有德就和老虎扑食一样扑了过来,不由分说,把洪涛的搭膊往地上一扔,拉着他就往外跑。
“洪兄啊,你可算回来了,赶紧赶紧,快马快马,要晚啦!”上马之后,罗有德小鞭子抽得啪啪响,倒不是说纵马狂奔吧,反正已经开始小跑了。这下洪涛连说话的功夫都没了,他骑马的本事很稀松,慢慢溜达还凑合,一旦小跑起来就有点费劲。他倒不是担心撞到路人,而是担心自己摔下来,临安城里遍地都是青石板路,摔下来就够受的。
罗有德为啥这么着急呢?因为吃饭的地方有点远,按照后世的说法,他请客的地方属于风景区内的楼堂厅馆,叫做丰乐楼,就在西湖边上,离三桥街还有四五里路呢。这是正式宴请,来的还是【创建和谐家园】,作为东家的他必须提前去恭候,你总不能让军委副主席等着你开席不是。
丰乐楼挺大,灯笼上盖着竹叶子,洪涛很钟意,他并不觉得南宋的女人比后世好看,甚至还不如后世呢,但是几个大老爷们吃饭没意思,有几个女孩子做陪,气氛更融洽一些。至于那位军委副主席,个头挺高,一看胡子就比罗有德高档,人家那个胡子留的,就和用沙宣洗过又焗了油一样,丝光顺滑。
“极南澳洲!可有此处所在?”对于洪涛的身份,军委副主席显然比罗有德心眼多,并没相信,不光不信,还当场问了出来,很有上位者目空一切的派头。
“世伯容禀……小侄我原本也不太相信,不过洪兄确实是大才,他所造的海船可以日行几百里,小侄我走遍南番诸国都不曾一见。那艘海船此刻就停在市舶司码头,世伯可以一见。”罗有德还是挺仗义的,他这番话等于是在帮洪涛作保,一旦洪涛出了事,他也跑不掉。
“船我看到了,马匹也看到了,这么大事儿昨天一靠岸就已经报了上来。老夫有个问题,此等良马产于何地,能否在我大宋繁育?朝廷这几年弄了不少马监,西夏马、川马、广马都曾繁育过,可惜耗费良多,不曾有一处可行。”副主席见到罗有德帮洪涛作保,也就不在身份问题上多追究了,那艘大船从城内就能看到,不是因为它大,而是因为它的桅杆太高,比城墙还高,想看不见都难。
“此马叫草泥马,产于非洲大陆,那块大陆就在大食人的南边,绵延万里,上面的人具面如锅底,全身都是黑的。一年只分两季,没有春秋,只有雨旱,和大宋崖州气候类似。这些马如果放到北方饲养,肯定不成,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要让它们有一个合适的繁育基地,比如崖州。然后用广马、川马、西夏马、蒙古马和它们交配,就会一代一代的繁育出适合北方生活的马匹来。”洪涛左右看了看,罗有德想回答但真没这个本事,他那个弟弟干脆连头都不抬,生怕别人问到他,得,还得自己上。
“崖州可以养马!?”副主席这是头一次有些惊讶,连手中的筷子都放下了。
“确实可以,而且崖州还有铁矿,用铁矿石和非洲人换马匹,不光耗费少,他们还乐意,非洲缺铁!”洪涛一听,戏肉来了,当下也不绕圈子了,和这些政客玩弯弯绕,十个自己都不是个儿,与其互相猜着玩,不如来直接的,说不定还能获得对方的信任。有些时候就得玩邪的,出其不意嘛,尤其是自己挂着个外国人的名头,越是努力装成宋人,越是不靠谱。
“如你所说,我朝也有不少大食商人,他们为何一匹草……泥马也没带过来?”副主席的问题比罗有德多多了,他考虑的层面也不同。
“不瞒老大人,大食人的家乡也被蒙古人攻占,不一定和大宋一条心。他们贩运来的货物都是个头很小、价格很高的东西,虽然大宋没有,但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对大宋并没太大帮助。而且在海上贩运马匹,对船只的要求很高,不是小侄自夸,大食人的商船即使贩运马匹,到了大宋也会十不存一,马匹不能在海上生活太长时间,他们的船小且慢。”编瞎话里面带着实话,是洪涛的拿手本领,虽然对方是个国家高级干部,但是他的见识离自己差远了,蒙他是分分钟的事情,他都没地方考证去。
“不知此马作价几何?”副主席对洪涛这番说辞确实挑不出毛病来,大食国他没去过,但是大食商人的商船他见过,运送马匹的话真是有点小了。
“如果要用银钱来买的话,恐怕要比西夏良马还贵,不过非洲人却铁,用铁矿石和他们换就便宜了许多,算上去甚至比广马还要便宜。非洲离我朝甚远,些许铁矿不足为虑,但草泥马如果能在大宋繁育起来,十年之后,我朝就不用再为缺军马而忧愁。”洪涛不想卖马,他要的是铁矿石,而大宋并不缺铁,它一年的生铁产量恐怕能顶上全世界的了,以物易物,不光价格便宜,还没有资助帝国的嫌疑,这个借口应该是最合适的,说到哪儿去都挑不出什么毛病。至于非洲是否真的缺铁,这不就全凭自己一张嘴了,这个念头谁能去非洲打听打听?
“嗯,也有道理,你又是为何要贩马给我朝呢?”副主席把筷子又拿了起来,但是夹起来的确实一块姜片。从这个动作上看,他是想装着很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已经开始算计了,夹菜吃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掩饰。
第039章 忽悠完了就跑
“小侄我的祖上是从河北路附近漂流到澳洲去的,虽然历经几代人,但终不忘回归故土。小时候家父还特意带着我坐船回来过,可惜由于路途遥远,海上天气变化无常,都没有成功。这次家人好不容易造了大海船带着我第三次回来,可惜还是遭到了海难,我有幸没有淹死。为了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回归故乡,我也要帮助大宋。但我只是个小商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钱财对大宋来说,并不是最主要的,我朝之所以被北边蛮族欺凌,主要是没有足够的战马,一旦有了好马,再加上您这样的朝廷栋梁,肯定能振兴我朝,把北边的蛮族打回去。可是养马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需要好几年才能繁育成功,我想用十年时间,给我朝弄出来一个新的马种,比北人的马高大,还能适应我朝的大部分地区气候,这样当我朝有了一支强大的骑兵之后,就不用怕那些蛮族了。到那时,我就能带着家祖的遗物,昂首挺胸的回到故乡,让他们长眠在故乡,这也是每个人子的责任,除此之外,别无他求。”洪涛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拿出当年在剧组里学来的那些毛皮,把脸微微抬起,一边说一边找合适的地方顿一顿,等在座的人稍微一愣神,马上接着说,这是舞台表演的基本功。一番话说得越来越慷慨激昂,说到最后,洪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母、姥姥姥爷,他们生活得咋样了?自己那些孩子们呢?眼睛里居然也带出了水花。这个是真情流露,看不出任何做作,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儿而动情,但谁知道呢!
“老大人!此乃赤子也!我等虽是妇人,却也希望有一天能为王师提缰备蹬,在汴京城门口,为得胜回朝的将士舞一曲,请大人满饮!”女人,是最好忽悠的,她们天生感性,受不了太煽情的场面,所以世界上只有少数女人能坐到高位上,不是因为她们不够聪明,而是天赋不适合当那个最终拍板拿主意的人。洪涛这才刚刚开了一个头儿,桌子上就有一个临安城里的名妓忍不住眼泪了,哗啦哗啦的掉着金豆子,也站起了身,高举酒杯,强行要敬副主席一杯,这是要逼宫了。
“老大人,满饮!”不光她起身了,剩下几个姑娘也都站了起来,连带着罗有德和沈文也都跟着一同举杯过头,满怀期盼的盯着上座的那个人。
“老夫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如此赤胆之言,必当满饮!”副主席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拍桌子瞪眼,训斥洪涛一顿,说他不在其位空谋其政,然后掉头就走,要不就跟着大家一起煽情吧,他选择了后者。洪涛可没认为他也被自己说动情了,能坐到他这种位置上的人,如果还有真情,早就被政敌们挤兑死了。他之所以会附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件事儿对他有利,什么利洪涛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这就和做买卖一样,只要双方在利益上达到共识,其它的就都不是问题,谁也不能去追问合作伙伴的具体做法,问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你。
“满饮!”西湖边上这座酒楼中爆发出一阵大喊。
有了这个小插曲,这顿饭想不吃痛快都不成了,从请客的到被请的再倒陪着的,都是【创建和谐家园】澎湃,不用玩什么助兴游戏就能做到酒来既干的程度。这时候洪涛又把那些海外趣闻拿了出来,他既不会作诗也不会吟词,但又不能闷头不说话,这些玩意正好可以调解气氛。而且他这些都是独创,别无分号,配上那张巧嘴,说起来一点不比作诗差劲儿,就连那位副主席也听得入神了,跟着大家一起笑、一起骂、一起愁、一起疯。
最终的结果就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主人还是客人,一个个的都喝趴下了,连马都骑不了。这时就显出高档大酒楼的不同之处了,人家备着肩辇呢,专门就是给这些醉猫准备的,抬上就走。都不用说你家在哪儿,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临安城就屁大点的地方,你住哪儿人家都门清。
其实洪涛根本没喝醉,罗有德也是人精,他也没醉,两个人一回到院子里,就全活蹦乱跳没事儿人一样了。洪涛敢保证那位副主席也没醉,但自己必须第一个倒下,装作醉了的样子,这样才能为副主席找出借口来脱身。总不能指望一个国家军委副主席,和一群白丁喝得称兄道弟吧,要懂事!知道分寸!
“罗兄啊,小弟不能在这里多待了,最终结果如何我会不时去广州找舅父打听的,夜里我把该注意的地方全给你写下来,如果再有什么人来问你有关马场的问题,你就在上面找,我没想到的你就自己补充。”总体上讲,洪涛对这次宴请是满意的,因为该说的自己都说了,那位副主席应该也听明白了,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就不关自己什么事儿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但不该说的,洪涛觉得也说了不少,尤其是在那种场合里,自己对大势的发展说得过于明确。身边再坐着两个穿着透视装的名妓,自己这个破嘴好像又有点松,秃噜出来一些太有见识的想法。这种话吧,在后世里听着可能没啥,连个出租司机都能白话好几套。但是放到古代,就很是语出惊人了,如果那位副主席是个有心人的话,他一定能听出一些味道来。
那这位副主席是有心人吗?洪涛觉得他是,他必须是!他一定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来,那位副主席好几次都被自己惊到了,但是自己正说到兴头上,并没太仔细想这些话的后果,现在琢磨着,就有些后怕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这位位高权重的副主席,听到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把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形式分析得如此透彻,还有超越了当下绝大多数人的见识。不管能不能全部理解,自己肯定会有一种想法,就是要搞清楚这个人为什么能有这种见识,然后再确定这个人适合不适合收为己用。
不管对方如何想、如何做,洪涛都觉得这个结果对自己是一样的,一旦自己被困在临安城中,那就和死了没啥区别了,就算让自己去当官,自己也会忍不住在朝堂上给某些人来个大背跨的。耍贫嘴、忽悠忽悠人、说说片汤话、坑一坑自己认为不值得可怜的人,是洪涛的长项。但要论起来斗心眼、玩政治、为了某些说不出来的利益把一个政敌往死里坑、放着国家民族不顾自己好就得,自己还真不是这块料。用一句后世电影的台词说,自己就是那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坏也坏不到底、高不成低不就的废物。和一群专业人士玩政治,那不是找死嘛!所以洪涛觉得自己必须提前离开临安城,走晚了说不定就走不脱了,只要城门一开,自己就得出城,上了船,谁算计谁就两说了。
“这是为何?签书大人很是欣赏洪兄的才能,如果能跟随在大人身边,不是对洪兄的抱负更加有利吗?”罗有德也看出来了,他那位世伯对洪涛有点意思。但他和洪涛的想法不同,他正为洪涛高兴呢,这个年头能得到位高权重之人的赏识,很可能会一飞冲天的。
“嘿……既然罗兄已经看出来了,我就多说两句,朝廷这些人,并不能救这个国家,他们只会带着大家一起完蛋。这不见得是他们故意的,也不见得是他们做得不够好,而是时也命也。我如果跟着他们一起干,不光解救不了国家的命运,搞不好还白白送了我的命。咱哥俩相处也好几年了,从你在大海上看到我杀蛟鲨那时起,你觉得我是个普通人吗?我想老罗你心里已经不止一次的琢磨过我洪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次呢,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心很大,就算把大宋朝皇帝送给我当,我都不稀罕。如果在南宁军采铁换马的事情成了现实,到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就知道我要干嘛了。等你看明白了、想清楚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决定你的前途,可以继续跟着我一起去征服全世界,也可以回来做你的香油商人。不管你如何选择,都请放心,如果蒙古人真来了,我第一个就把你和你全家接走。”洪涛现在已经不太怕罗有德知道自己的一部分想法了,因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基础,缺了他这个臭鸡蛋,照样能做槽子糕,一点不耽误。他倒希望能多影响罗有德一些,毕竟他是个跟自己合作了好几年的宋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洪兄确定蒙古人会打过来?”罗有德听完洪涛这段长篇大论,一句话也没说,摸着胡子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半晌才憋出一个问题来。
第040章 世界最佳奴隶主
“百分百!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也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也可能二十年,但绝对不会太长。照咱们俩的年纪,肯定会看见那一天的,如果咱们什么都不做的话。”这句话洪涛一点水份都没搀,他确实不知道蒙古人何时会南侵、何时会打到临安来,甚至何时灭掉南宋朝廷都不知道。
“那我就信了,洪兄是大才,这点我一直都坚信,就依洪兄所言,一切待马场之事水落石出时再做分晓。为兄不太困倦,可否送洪兄一程,一起聊一聊马场之事?”罗有德还真有点冒险精神,居然信了洪涛这一番听上去无比诡异的说辞,然后就把这件事扔到了一边,还要和洪涛具体讨论马场的下一步计划。不得不说的是,他也就是生活在大宋,如果把他也放到现代社会里去,他说不定和洪涛都是一种人,没准还更胜一筹。
“送我?现在城门开了吗?”罗有德的态度让洪涛有点意外,他说的话让洪涛更意外,难道临安城不关城门吗?很多历史小说、电影里不都是说古代城门到了晚上就关的嘛。
“崇新门并不关闭,洪兄有所不知,自唐以来,长安城中的城门就是不关闭的。我朝商贾甚多,如要搬运货物到码头,有时候要彻夜不停,关了城门岂不是碍事?走,为兄陪你一起上船,宜早不宜迟。”罗有德估计也明白洪涛在怕什么,他虽然不能理解洪涛这种不想当官的思想,但他愿意把这个权利给洪涛自己把握。
崇新门确实没关,不光没关,出出进进的人还很多,主要是车马,基本都是运货的,从建筑材料到日用品都有,看来一个都市的商业繁华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影响很多东西的,其中也包括思维。临安这个城市里,很多东西都被商贾们潜移默化了,包括很多规则,只要是对商业有利的,他们基本都做了,光是在这座城市周围看看,你根本就感觉不出来,这是一个临时首都,北面还在打仗。
不过这样做也有坏处,城市化是真城市化了,商业气氛倒是浓了,民风也自由了,可是忧患意识太弱了。昨天白天洪涛逛了一整天,就没听到过有人谈论北面的战况,顶多是那些说书的人顺便带着讲两句,还不是主题,好像北面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唉……这真是座矛盾的城市,也是个矛盾的国家啊!”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洪涛骑着马跟着罗有德顺利的出了城。城门口的官兵并没检查自己的身份证,也没拿着一幅画像之类的把自己扣下。心里的石头一落地,洪涛又开始感慨开了,闲人多事嘛。
振州号依旧停在原处,船上也没什么变化,瞭望台上依旧是双岗值班,甲板上夜间也有水手看管,泊蛟对洪涛的命令算是百分百执行了。可是他们也没少折腾,洪涛刚一上船,就发现很多索具上挂着女人的衣服,不是有女人上船了,泊蛟没这么大胆子,而是水手们下船进城之后,买了好多他们认为漂亮的衣裙,打算回家带给家里的女人。疍家男人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有时候还打媳妇,但是出去之后,一般还是很惦记家里女人的,兜里有点钱,就想着给媳妇买点花衣服。
“这都什么品位啊!谁把戏服也买回家去啦!收了吧啊,半个时辰之后起锚,我们回家!”洪涛并没责怪水手们的做法,船上的规矩一般都是倾向于航海安全的,其它细节上并没太多限制,你就算乐意在船上光着【创建和谐家园】乱跑,船长也不会干预。只是看着那些绸缎衣服,洪涛有点纳闷,这些东西放到热带该咋穿?全年都是将近30度的高温,潮气还大,那些疍家女有机会穿这些大袍子吗?
“姑丈,这么快就走?还有好多水手没轮到上岸呢!”泊蛟本来以为能在临安多待几天,没想到满打满算只停靠了不到两天,就又要走了,有点舍不得。
“要不你在这里和罗老板住着,过几个月我再来接你?”洪涛斜楞着小眼睛又开始挤兑人了。
“……清理甲板,一刻钟时间,谁的东西不收,我就全拿走了啊!”泊蛟吧嗒吧嗒嘴,知道洪涛这是在说反话,认真了就是傻子,摊上这么一个姑丈外加顶头上司,算他倒霉,有火气还不敢发,只能拿那些水手撒了。
罗有德很快就和市舶司的值班工作人员办好了手续,带着三个马奴一起爬上了船,很快振州号就驶离了码头,先是向南穿过一大片挂着船灯的排队船只,到了下行航道之后,才顺着水流慢慢向东飘去。临安这边的江段真是太堵了,白天堵晚上也堵,放眼望去,船灯布满了东边的江面,无边无沿。
一旦上了船,洪涛就轻松多了,他觉得哪儿也不如船上的舰长室好,虽然这不是他的旗舰,舰长室也不是他的,但只要坐在这里,他就啥也不怕了,爱谁谁!罗有德一直跟着振州号到了盐官镇附近才上岸,和洪涛一起聊了半宿又多半天,下船的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他主要是想跟着洪涛一起去一趟大食国那边的黑人国家,因为他没去过,非常向往。可惜洪涛不带他去,洪涛需要他在临安这里守着,什么时候把马场的事情弄明白了再动地方,于是这个宋朝旅游迷只能是悻悻然的从振州号上滚蛋了。
再次回到广州城,2月份都快过完了,洪涛把罗有德的书信交给了罗大财,信里只交代了一件事儿,就是让罗大财再利用罗家商号的名义在广州发起一次远航招商会,目标就是大食国。谁愿意去赶紧报名,至于去了换什么没有强制要求,想买卖什么就买卖什么,罗家商号只负责带路和保护航行安全,船只自备。
光用嘴说有人信吗?这点不用操心,洪涛随后会让捕鲸队把两匹大食马运到广州给罗大财,让他当样品用。高档跑车都开过来了,你要还不信那就爱去不去吧。老子带你们去挣钱,还提供武力保护,不说感恩戴德,还尼玛唧唧歪歪,别说不带你出去,带你出去了,半路也得给你丫挺的扔海里。
人数嘛,洪涛没固定要求,只要觉得自己的船能一口气跑2000里以上的,都欢迎报名,有多少算多少。不过洪涛只担保可以打击沿途的海盗,不担保不碰上大风浪。如果碰上了,那就是富贵在人生死在天,这玩意没法担保。
所有筹备远航的事情,洪涛都扔给罗大财去做了,他原本也是干这个的,还有罗家商号做背书,比自己去广州城召集人好使多了。广州人也不认识自己是谁,万一自己是疍家人的消息走漏了,估计没一个人敢来的,这不是自己往海盗嘴里送嘛。
不过洪涛回了金河湾也没真正闲下来,除了整天要把小女儿扛在肩上哄她玩之外,还得没事去造船厂、冶炼厂指导指导工作。这些事情洪涛倒不是很头疼,耍嘴皮的活儿,闭着眼都摆平了。但是另外一件事就比较麻烦了,金河湾里如今不光是疍家人、土人和奴隶,还出现了一大堆穿着疍家人衣服的波斯和拜占庭美女。在洪涛去临安这段日子里,荣老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创建和谐家园】隶,干脆先让妇女们做出几十件衣服让她们都换上,省得每天穿着那些露着大腿和肚脐眼的衣服满院子转,引得疍家小伙子有事没事老往那个小院子边上凑。
光穿上衣服还不解决问题,荣老头既不让疍家小伙子娶这些外国女人当媳妇,也不让洪涛把她们继续卖到其它地方去。用老头的话说,抓奴隶干活就已经很缺德了,是要折寿的,再贩卖人口,那就缺德带冒烟了。鉴于疍家人还指望着洪涛带着他们一路奔小康呢,所以他盼望洪涛能多活几年。
“娶又不让娶,卖又不让卖,她们也不会干农活,要不干脆我都娶了吧,给我当后宫!”洪涛是真没辙了,开始和老头耍无赖。
“这个倒是办法,自古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你去挑几个,别太多,我去和泊福和泊珠说,他们没个不答应!”荣老头居然答应了,还给洪涛找了一个很高大上的说辞,甚至还要亲自出面来给洪涛拉皮条。
“亲翁翁了,您就饶了我吧,还少挑几个,不用多,有两个我就别打算再出海了,腰都软了,您这个注意是馊主意!我觉得吧,咱们现在最缺啥?就是人口,这块地方再养几千人都不成问题,可是光靠我去抓奴隶,短时间内转化不成我们自己人,多生孩子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如果您不同意让疍家人娶她们,那我就把她们嫁给奴隶了啊,谁表现好我就奖励谁一个媳妇……您说哪个奴隶主还带奖励房子和媳妇的?要不我去当奴隶得了。”洪涛都被挤兑得胡说八道了,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尼玛还是奴隶吗?这不是亲儿子嘛!
第041章 以身作则
“可是……她们是外族……”荣老头还在纠结血统问题。
“外族怎么了,生完孩子不就是同族了嘛,又不是随母姓!这样吧,我先带个头,我娶一个,剩下的当做奖励,以后谁立功了,就赏给谁,不要也成,当着我的面儿,亲手把女人杀了,我就不逼着他成亲!我就不信了,大洋马居然他妈送不出去!老子先自己挑一个顺眼的去。”洪涛真没信心、也没耐心在这个问题上去说服荣老头,这个难度比打败蒙古人还高。他能做的就是以身作则,让他们看看,娶个外国女人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该有孩子有孩子,该过日子过日子。
“麦提尼!过来,你帮我问问她们,有没有落难的公主,本王子要解救她出苦海啦!”扔下还在嘬牙花子的荣老头,洪涛自己跑到了关押那些波斯【创建和谐家园】的院子外面,刚一露头,就被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看到了,然后一院子正在跳舞、玩耍的女孩子就刷的一声全钻进屋子不见了。洪涛很郁闷,自己对她们很好啊,为啥看到自己就和看到瘟神一样呢?
“公主?大人,她们里面确实有在宫廷里养大的,但我向【创建和谐家园】保证,没有公主……”麦提尼现在成了慈禧的副手,两个没人性也没品性的家伙还挺投缘,一个负责管理【创建和谐家园】,一个负责管理【创建和谐家园】,分工合作。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别人过来为啥都能碰见公主呢?贵族也没有?”洪涛很不甘心,按说自己救的女人至少也得是个郡主啊,文学作品和电影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
“……真没有……如果大人想要,下次再去,我让他们帮您找找,应该能有吧……”麦提尼看着洪涛那张铁青的脸,又开始满脸流汗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创建和谐家园】都是战乱中被抓的,她们从小就被当做【创建和谐家园】培养,出身不可能有太高的。贵族家的女人被抓住,也是用赎金赎回去,你要没钱赎,那你还贵族个屁。
“操!跟我进去,我要挑一个当妻子,你帮我问问她们乐意不。”洪涛很不高兴,背着手进了院子,麦提尼一路小跑到了前面,推开一扇门,就是一顿吼,等洪涛走到门口时,屋里的女人们已经站成了一排,不过没有了华丽的装束,她们看上去还真像犯人。
连续走了三间屋子,看遍了二十个【创建和谐家园】,洪涛挑中了两个拜占庭【创建和谐家园】。她们其实就是东欧的白人,巴尔干半岛嘛,后世的南斯拉夫、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希腊,都是产美女的地方,至少不会太难看。之所以挑她们两个,因为她们俩会说拉丁语,这就说明她们俩受过教育,能和自己正常交流,总比那些说波斯语的女人好相处。为什么要挑两个呢?因为洪涛不想自己一个人去给别人当榜样,他要拉着卡尔一起受罪。主人有忧愁,仆人帮着分忧,很合理嘛!
“不!这不合理,我有妻子,我是天主【创建和谐家园】!”卡尔显然不打算帮主人分忧。
“天主【创建和谐家园】可以割人家小JJ?如果你回不去家,就啥都不是了,还在帮【创建和谐家园】人划船呢,说不定已经累死了!所以现在你是新郎官,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骑士,娶一位拜占庭帝国的女人,哈哈哈哈……这象征着东西罗马帝国美好的未来,它很可能恢复之前的强盛,你不该感到荣幸吗?再有啊,你看,我和你一起办婚礼,而且还是按照你们那边的风俗办,我们【创建和谐家园】的传统是不允许娶外族女人的。我都能抛弃个人观念,你难道比我还高贵?凡是比我高贵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你自己选吧,要弩箭还是要媳妇!”荣老头洪涛说不服,如果连一个卡尔都说不服,那他这个穿越者就太差劲了。威逼也好、利诱也好,反正就是一句话,你没得选择,乐意也得娶,不乐意也得娶!
卡尔能反抗吗?显然不能,因为他不是本书的主角,如果反抗了,那这本书就该叫卡尔流浪记了。所以他必须也只能跟着洪涛举行了一个既不是西方方式、也不符合宋人传统的简单婚礼。新郎穿着短袖短裤、新浪穿着纱质婚纱,由荣老头当证婚人,既没有男方亲友也没有娘家人,只有慈禧率领着奴隶乐队鬼嚎了一曲排练了没几天的花好月圆,就算礼成了。
洪涛多了一为名叫波切克塞尼娅的二房,卡尔也有了一个叫萨罗米娅的新媳妇。其实这些都是人家的姓氏,但她们的名字太长了,营地里的人记不住。于是洪涛做主,波切克塞尼娅以后就姓塞了,叫塞尼娅;萨罗米亚就姓米了,叫米娅,原来的名字深深埋在她们心里就足够了,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她们在保加利亚一代黑海沿岸的家乡,很是问题。
对于洪涛娶二房这件事,营地里的人反应非常平淡,倒不是他们认为洪涛应该娶二房,而是对洪涛娶的这个媳妇太看轻了。一个奴隶而已!都引不起大家的任何关注,就连泊福和泊珠都没有什么反对,只要泊珠还是洪涛的妻子,还是大妇,收个外室在大宋文人阶级里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就算在广州城里,也都是公开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洪涛就是文人阶级,谁让他读书认字还什么都知道呢。
泊珠没表示,不表示洪涛就能把这个塞尼娅大大方方的带回家去住,他还是不太习惯在家里把女人分出谁主谁次来,干脆,还是用自己上辈子的办法吧,分开住。单独给塞尼娅在自己家附近盖一座小房子,谁也别干涉谁,眼不见为净,各过各的。自己嘛,也不用分一三五二四六了,想去谁哪儿待会就去谁那儿。
塞尼娅今年只有19岁,她是孤儿,从小长在修道院里长大,是个小修女,波斯人的战舰攻破了城市,把她们全都抓走了,当成了【创建和谐家园】来培养,后来又被当做战俘出售给了【创建和谐家园】商人,现在干脆被卖到洪涛手里。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更窄,只有拜占庭那么一丁点,后来才知道波斯、【创建和谐家园】,但不是很清晰,至于大宋是什么地方,她根本没概念。对于嫁给一位领主大人,她并不感觉有什么可悲惨的,还挺高兴,和去给富人或者宫廷当【创建和谐家园】来讲,她觉得自己的归宿应该算最好的了。只是她比较怕洪涛,因为麦提尼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为了吓唬她们听话,已经把洪涛描述成了一个嗜杀无度的暴君,吃鱼卡了一根刺,都要杀十个奴隶来泄愤。所以在新婚之夜,这个小修女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疼也不敢喊,不光不敢喊,还得摆出一副笑脸,生怕也被洪涛大魔王砍了头。搞得洪涛都有点迷糊了,他以为这个塞尼娅已经被上几位奴隶贩子侵犯过呢,还一直在抱怨应该娶那个米娅,她们俩都是一个修道院的。
“你以后是主人了,麦提尼才是奴隶!明天我给你要根鞭子,你去抽他报仇!他娘的,敢背后败坏我名声,太可恶了。”直到早上起来,洪涛看到床上的血迹,问清楚了原委,这才明白,合算自己已经被麦提尼那个没骨气的玩意拿来当了吓唬小孩的大马猴。
“主人还会被砍头吗?”塞尼娅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洪涛越是对她笑,她就越觉得可怕。
“那得看你会什么了,我不喜欢毫无用处的人,和我说说吧,你能干什么。”洪涛其实早就想好了她的未来,等她的汉语学得差不多之后,就去学校里当拉丁文教师吧,顺便再把天主教这种玩意给孩子介绍介绍。不是让孩子们信教,而是让孩子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个教派,了解清楚,以后再碰上,就更不容易被蛊惑。
“我会跳舞……”塞尼娅缩在洪涛怀里,伸出一根手指。
“这个不算,以后跳舞只能给我一个人跳。”洪涛觉得昨天晚上的拉手过程很享受,虽然塞尼娅是第一次,但是欧洲女人的体质比较强悍,居然也能满足自己,这样的话,早晨起来再拉拉手也不是不可以,于是谈话就变成了前戏。他一边逗这个小修女,一边又把手从塞尼娅身后伸了过去……神的子民发育得很不错啊!
“我还会唱诗……”塞尼娅也感觉到洪涛的魔爪了,但是她不敢阻止,还得抬起胳膊,让洪涛更容易得逞。
“你唱的除了我之外,没几个人能听懂,估计我也听不懂,再换一个。”洪涛又把她第二个专长给否了。
“……我会画画……”塞尼娅会的东西还挺多,在中世纪的欧洲,油画还是个雏形,看来她在修道院里也是个勤奋的姑娘。
“你会骑马不?”洪涛已经没心思听她说会啥了,他现在更想了解的是她的身体。
“我可以学……”塞尼娅显然没理解洪涛的意思。
“好,我马上就教你,嘿嘿嘿……千万别拒绝,没有比我再好的骑师了,来吧!”洪涛坏笑着把塞尼娅的身体扳过来,然后抱着她坐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第042章 钓鱼论道(上)
塞尼娅的到来,让泊珠如释重负,以前洪涛在营地的时候,经常在大早上教她骑马。木头房子又不太隔音,大家起得又都很早,洪涛可以毫不在意,但她不成,多半天都不敢出屋。现在这个折磨人的运动终于有别的女人帮自己承担了,她总算松了一口气,踏踏实实的在自己屋子里哄着洪鲵,顺便祈求妈祖娘娘,让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吧。这次洪涛娶了一个外国女人,虽然荣老头已经和她说过原因了,洪涛也挺喜欢洪鲵的,但她还是认为和自己第一胎生了个女孩有关系。
折腾完了塞尼娅,洪涛就把她交给了泊珠,让她也去参加妇女联合会的工作,多和金河湾居民接触接触,有利于学习语言,能让她尽快融入这个小社区。而他自己则去学校给孩子们上数学和地理课了,现在金河湾小学校里已经有60多名孩子,外加一些旁听生。凡是洪涛授课的时候,他都要求船上的所有船员最好都来听一听,至于其他老师的课程嘛,自选吧!
“校长再见……”讲了一上午一元一次方程和亚洲地理,孩子们很有礼貌的站起来给洪涛鞠躬,用整齐的口号把他送出了教室。这些东西都是文南来了之后要求的,洪涛觉得很必要,不过他把文南的那套宋代礼节改了改,换成了现代用语。
“文郎中,上次我问你那个事儿,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天有时间没有,咱俩去钓大鲶鱼吧。”出了教室,正碰上也刚下课的文南,洪涛皮笑肉不笑的向他发出了邀请。
“某还没有吃饭……”文南对于洪涛这个人,早就失去了对抗的念头,真是玩不过啊。作为一个大宋朝的外交官,文南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可自从来到这个金河湾,他就被迫改变了这个认识。他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创建和谐家园】、如此脸皮厚、如此狠毒、如此聪慧的人。
金河湾的所有一切,都让这个南宋士大夫感到迷茫,很有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意思。有些东西他能理解,有些东西他又不能理解,这些东西全凑到一起,让他既有点感触又有很多迷茫。而那个该死的洪涛,总是有事没事的就和他探讨一番,给他解释清楚一部分疑点,然后让他产生更多的问题,非常非常折磨人。
“我船上有烤鱼、有美酒,别和我拿糖啊,上游的风景一点儿不比西湖差,想不想去逛逛?”洪涛非常明白文南这个俘虏的心理状态,他的内心很矛盾,金河湾发生的事情能让每个南宋文人好奇,按照他们那个脾气,不弄明白是不肯罢休的。只是他们弄明白的动力是要搬倒自己的理论,这种精神上的诱惑瘾头很大。
“不去白不去!”文南是个酒鬼,也不能说是酒鬼,只是非常喜欢喝酒,在这种情况下借酒消愁也是一个不错的放松方式。但他的酒量可真不咋地,一喝就多,多了之后就会撒酒疯乱骂,目标一般都是洪涛。
“帮我把鱼竿拿过来,不用跟着我。”慈禧虽然已经变成了金河湾的正式居民,但他依旧还是像原来当奴隶队长时的态度对待洪涛,只要洪涛想干嘛,而他又在附近,保证是第一个跑过来听命的。
“你不怕我暴起之后逃走?”文南觉得这是一个挤兑洪涛的好时机。
“你?还暴起?哎呦喂,文郎中,你真是大言不惭啊!古人讲究君子六艺,你告诉我,你会几个?四个有吗?咱俩比起来,我比你更像君子吧?除了礼和书之外,我恐怕都会四个呢!”洪涛一边把小木船往水里推,一边把嘴撇得和瓢一样,满脸都是看不起。他确实有看不起这个文南或者南宋知识份子的权利,如果抛开穿越者这个前提不算,洪涛在御、射、数、乐上的造诣都够得上君子的要求了。
“你那些都是旁门左道,非君子之道!”文南领略洪涛的尖牙利齿不止一次了,脸皮也变得有点厚,被洪涛反驳之后,非但没脸红,还试图狡辩。
“哦,合算你不会的就都是非君子之道,我会的就全是旁门左道!你问过圣人了,他是这么告诉你的?我能让跟着我的人吃上饱饭、能让他们的孩子上学闻君子之道、能造出大海船来远赴万里之外去宣扬我大宋国的威名、能把你们谓之神兽的鲸鲵抓来熬油吃肉、能打得蒙古水师毫无还手之力!你的君子之道连我家的祖坟都被外族占领了、皇帝都被人家抓回去当了宫廷小丑,这种君子之道不如不学啊。”洪涛揪着文南的脖领子把他推上船,然后从慈溪手里接过鱼竿和一些食物,自己也上了船。
“大人还能让我儿子当船长、还能从山溪里变出黄金!别回去当你那个小官了,娶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当媳妇,在这里安家吧。我给你找一块肥沃的水田,种稻谷种甘蔗都成,傻瓜!”慈溪也听到了洪涛和文南的对话,他觉得洪涛的自我评价还不太完善,赶紧又补充了两条他认为最关键的成绩,然后又帮着洪涛劝起了文南。在他看来,这个文南肯定是洪涛想留下来的人,估计是为了教授孩子们学认字,自己也有女儿在学校里上学,必须帮着洪涛把他留下。
“……”文南连一个洪涛都说不过,再加上慈禧就更说不过了,干脆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