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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电话里,郝佳丽一边呜呜咽咽一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
别看郝佳丽这人势利又现实,她的职业却是一名号称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小学老师,目前在普水县实验小学工作,任二年级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最近一段时间,她心情特别郁闷,一个年轻漂亮工作单位又好的女孩,自始至终情场无往不利一向都是她甩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甩的经历,现在相继被朱家友耍,被黄一天当成抹桌布样抛弃,她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从心底里来说,此次被黄一天抛弃的打击远甚朱家友对他的耍弄造成的屈辱,想想以前黄一天对她像女神一样捧着疼着,她随便说句话都当成圣旨扛着,现在却对她寡情到如此地步?她把此事的罪魁祸首归结在钱红红的身上。
她觉的,如果没有钱红红横刀夺爱,说不定黄一天直到现在还对自己痴心一片俯首帖耳,最可恨的是,黄一天跟她分手不到一个月,竟然接连获得两次提拔机会,头一回被提拔到开发区招商一科主持工作,半个月不到又成了招商科正牌科长。
自己一直以来费尽了心机不就是为了钓一个金龟婿,希望能做一个现成的高人一等的官太太吗?如今眼看着自己前男友黄一天步步高升,这里头却没自己什么事了?这种痛苦的心情让她恨不得立马冲到钱红红面前扇她两耳光。
女人的小心眼总是极其狭隘,在郝佳丽的心里,钱红红不仅成了横刀夺爱的罪魁祸首,简直成了毁掉她一辈子幸福的十恶不赦之人。
郝佳丽一直把这份仇恨苦苦的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在办公室听几个老师闲聊,说起学校二年级有个女生名叫钱佳媛,她的爷爷就是县委组织部钱副部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郝佳丽当时心眼就活络开来,钱家四兄弟在普水县政界一向是声名赫赫,凡是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当时便联想到既然小女生钱佳媛是县委组织部副部长钱成富的孙女,那她自然就是钱红红的嫡系近亲。
前面提过,郝佳丽这女人的报复心不是一般的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既然她认为钱红红背地里抢了自己男朋友,她岂能咽得下心里这口恶气?
冲动是魔鬼。
当天下午放学前十多分钟,郝佳丽特意让自己班级学生去把小女生钱佳媛叫到办公室,这会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下班离开了,即便有老师看见了也不会留意郝佳丽把一个学生叫到办公室干嘛,何况,学校里老师把学生叫过来说几句话,再正常不过了。
等到过了放学时间,整个校园静悄悄的时候,郝佳丽对眼前扎着两个可爱羊角辫的二年级小女生露出狰狞面目,她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问中规中矩站在面前个子不足一米三的小女生钱佳媛:“知道老师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小女生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嗨!小小年纪你还学会顶嘴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郝佳丽突然声音高八度,顺手就给了小女孩一下子,一巴掌打在她肩膀下手太重疼的小女生忍不住会哇哇直哭。
二十九章 不消停的女人
见小女生哭的稀里哗啦,郝佳丽更生气了,凶相毕露冲她怒斥:“老师喊你过来问句话你哭什么呀?你演戏呢?一家子都会装模作样,我怎么你了你就哭!”
七八岁的小女孩懂什么呀?在家里众星捧月一大家的大人们都宠着她,孩子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被郝佳丽扯着嗓子一咋呼,哭的更厉害了。
郝佳丽担心她哭的声音太大万一被人听见不好,顺手就拎了一下她耳朵,冲她恶狠狠威胁:“你要是再哭我把你扔河里喂鱼!”
郝佳丽说的也是气头话,偏偏那天她倒霉,正好钱佳媛的妈妈来学校门口接孩子没接着,一着急跑进校园里找,还没走几步听见自己的孩子哭声从教师办公室传出来。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
钱佳媛妈妈一路小跑循着哭声找过来,站在办公室门口亲眼目睹老师用力拎自己宝贝闺女耳朵那一幕,当时当妈的就傻眼了,这女的看起来像是学校老师啊?可她并不是自己孩子班级的任课老师,凭什么把孩子带到办公室随便体罚还是趁着放学没人看见的时候?
孩子凄惨的哭声像是赛跑的发令枪让当妈的忍无可忍,正当郝佳丽一只手还用力拽着小女孩的耳朵,妈妈几乎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办公室,一把打掉她那只手冲她怒吼:“你凭什么打我闺女?你要是再敢动我女儿一下我跟你拼命!”
钱佳媛的母亲当时真快气疯了,冲上去一把推郝佳丽一个四脚朝天,把孩子搂在怀里一双眼睛要吃人的眼神看向她,受了惊吓的小女孩看见妈妈来了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头扑进妈妈怀里“哇哇”大哭。
妈妈赶紧问她:“哪疼?快告诉妈妈。”
“这还有这”,小女孩指了指肩膀和耳朵,钱佳媛的妈妈算是个讲道理的人,此事发生后她首先问孩子:“宝贝你犯什么错了?”可怜的孩子摇摇头。
妈妈更是要气炸了!孩子才多大呀?她才八岁,还只是个二年级的小学生,就算她真犯了什么错当老师的也不能动手啊?何况自己的孩子根本没犯任何错!
这女老师居然无缘无故就把孩子拉到办公室趁着四下无人动手体罚?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再联想起刚才自己在办公室门口亲耳听到女老师说“要把孩子扔到河里喂鱼”的话,妈妈心里那种出离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郝佳丽原本打算拿小女孩撒撒气发泄一下,没想到自作自受倒是把自己推到了火山口上。
钱氏一族在普水县各界的势力众所周知,别的先不说,单说小女孩钱佳媛最直系的亲人,爸爸是县纪委科长,妈妈在县医院副主任,爷爷是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奶奶在县财政局工作,一家子都是吃黄粮有些地位的人。
郝佳丽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老师得罪了这样的人家哪能落得了好?事情发生后,小女孩的爷爷直接把电话打到县教育局长那里,虽然没有明说建议对这样的素质低劣的老师立马开除,话里话外就是这意思。
此事最关键的一点是,郝佳丽对小女孩存在体罚行为乃是小女孩母亲亲眼所见,虽说那会社会上对于教师体罚学生的问题关注度没现在那么高,那也得看被体罚的学生到底是谁。
教育局长接到组织部副部长亲自打来的电话岂敢不重视,立马喝令实验小学校长简单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后,要求学校开除郝佳丽,必须给学生家长一个满意的交代!
校长虽然于心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在那些普水县政界大员面前,他一个小小的实验小学校长算个屁啊?他只能找郝佳丽谈话,向她传达了上级领导对此事的处理意见。
直到此时,郝佳丽才真正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她一个县城小市民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如果被单位开除失去工作立马成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就像是从云端跌落地面,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苦苦哀求校长开恩,当着校长的面寻死腻活急的要上吊,到最后还是校长死马当活马医给她出了个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能想办法让钱家人不追究,事情可能还有缓解余地。
郝佳丽也是急中生智突然想到求助黄一天,毕竟她故意对钱佳媛进行体罚也是因为被黄一天和钱红红的事情气昏了脑袋,现在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怎么着黄一天也不该见死不救。
郝佳丽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哀求道:“黄一天,我求你帮我这一回,只要能不被开除,只要能保住这份工作,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黄一天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忍不住冲着话筒骂:“你这女人怎么心肠那么歹毒?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
“我已经后悔了,我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钱家人仗着有钱有势不依不饶我能怎么办?我承认我一时糊涂犯了错,可也不至于要开除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现在想起讲理来了,早干什么去了?”黄一天不屑。
“你别在这落井下石说风凉话,你就说这件事你到底肯不肯帮我?”电话那头的郝佳丽估摸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说话声音多了几分催逼。
“你要我怎么帮你?为这事去找钱副部长说情?人家认识我谁呀?”
“你去找钱红红,请她帮忙说句话不就行了。”郝佳丽顺口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黄一天却不同意。
“我凭什么为你的事去求人家钱红红帮忙?再说人家钱红红凭什么帮你的忙?”
郝佳丽见黄一天不肯,顿时气急,在电话里冲他声嘶力竭:“黄一天你【创建和谐家园】!你存心见死不救是不是?我警告你,我要是真被学校开除了,你以为你有好日子过?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即便是透过电话听筒都让人觉的极其不舒服,听得出来,郝佳丽这回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黄一天口中喃喃说了句,“不可理喻”,顺手挂断电话,他在吧台前站了一会,脑子里思忖片刻后,先给张志和发了条信息,“有事先走”,转身往虹桥坊大厅门口走去。
此时酒店外更深夜浓,一出门一股带着明显寒气的秋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两手护住胸口,用力拢拢外套抵御寒气侵袭。
从虹桥坊出来后,黄一天骑上二八杠自行车慢悠悠一路往回,昏黄的路灯将他高大的体形拉长投影在马路上,他脑中不觉想起前世今生诸多往事。
他记得郝佳丽的父母也就是县里一个厂的普通工人,企业改制后下岗,她是家里的长女,底下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弟,这个长相漂亮,老师的女儿是全家人的骄傲。
刚认识郝佳丽的时候她并不像现在这么势利现实,那会的她身上多少还保留一些学生的淳朴,工作两年后,她慢慢的变了,变的虚荣自私唯利是图,但她所有的改变只为一个目的,让家里人能过的更好。
眼下,她因为犯错要被学校开除的确是咎由自取,但凭良心说,这样的处分实在是太严重了,如果小女生不是钱副部长的孙女,恐怕校方不会处理的这么重。
“到底要不要帮她呢?”黄一天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说,“钱家分明仗势欺人,就算老师体罚学生也不至于开除吧?圣人也会犯错,何况俗人?总该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却又反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忘了以前郝佳丽是怎么伤你的?你把一颗心捧给她,她却弃之如敝屐,不但不珍惜还利用你的感情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这种人活该有此下场,这是报应!”
如果自己这次不帮她,恐怕她这辈子真的就毁了!以郝佳丽刚强要面子的个性,一旦被学校开除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傻事来。
想到这里,黄一天心里不由猛的一“咯噔”,脚底下正踩着自行车突然停下来,一条腿支在地面上默不出声看着前方地面上路灯投射出一个长长的人影发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世界原本弱肉强食,现在的郝佳丽以一人之力面对钱家的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若是自己不出手相助,她这次真死定了”,黄一天心想,“算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到底缘分一场,不管结果如何问心无愧就好!”
漠漠秋云起稍稍夜寒生。
重阳过后秋风愈紧,天气温度适中正是最容易秋困时节,对于习惯睡懒觉的年轻人来说,早起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可这个周末黄一天的懒觉是睡不成了,因为今儿一早他约了钱红红见面。
昨晚从酒店出来后,他一个人骑车在大街上转悠了好大一会才定了主意,请钱红红帮忙协调一下,看看学校对于郝佳丽开除一事是不是还能有转机?毕竟他和郝佳丽相好一场,见死不救于心不忍。
他昨晚给钱红红打电话的时候,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她心里那份欣喜,经验丰富的他意识到,十有**钱红红从那晚自己登门拜访后一直在等着他的电话。
“谁让自己长的帅呢?”
第三十章 帮女友求情
黄一天心里苦笑一声,凡事都有两面性,男人长得帅沾花惹草的确方便些,但同时也会不经意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钱红红算麻烦吗?”黄一天撂下电话的时候在心里自问一句,脸上不自觉微微笑了一下,“单纯,美貌,身材好,这样的多情美女少有男人会嫌烦吧?(心里话,越多越好)”
一大早紧赶慢赶简单收拾一下,又出门吃了早饭,黄一天脚踩自行车一阵风往位于县城中心位置的五岛公园赶过去,说好了上午九点在五岛公园门口跟钱红红见面,这会已然迟了。
今儿天公作美,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黄一天骑车距离公园大门口几百米,远远瞧见钱红红站在大门口正冲自己用力挥手,他赶紧也挥了两下,脚底下加快速度冲美人疾驰奔过去。
“黄一天,你不说九点吗?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黄一天自行车刚支好,钱红红拎着裙摆跑过来,满面春光冲他嫣然一笑。
黄一天上下打量一眼站在面前的美人,柔和晨光下钱红红一袭碧色长裙剪裁合体将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曲线分明,水嫩白皙的瓜子脸上淡妆轻抹愈加几分娇美可人,心里不觉一动,暗说,“瞧这模样她分明以为今是会情郎来了,郝佳丽的事一会怎么开口呢?”
黄一天收敛思绪,笑眯眯冲钱红红随口调侃:“我是那种不守信的人吗?不是说女孩子约会喜欢迟到吗?我那是特意预留你迟到半小时时间,省得你不好意思。”嘴里说着话,一只手惯性轻轻揽住她***。
瞧瞧,明明自己睡迟了还能找一个完美到令人无话可说的借口,这样“体贴入微”的男人要是不招女孩子喜欢简直没天理。
在二十年后,年轻男女大庭广众之下搂腰实在太正常了,很多人网恋头回见面就赤果相见何况这点小儿科?倒也不是黄一天忽略了年代不同,只是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那股勾人魅力让人情不自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与经验丰富的黄一天相比,钱红红显的局促很多,当男人宽大温厚手掌紧贴***传出的一股温热,她像是触电般浑身忍不住微颤,她本能想要避开却又从心底里舍不得那股温热贴身舒畅,不自觉身体硬了一下却并未躲开,面颊一抹绯红涌现。
少女怀春的心思令人无可捉摸,自从那晚黄一天到家里拜访后,钱红红最近一段好时间总是不自觉患得患失,白天上班经常走神,晚上睡觉夜不能寐,那张帅气的面孔像是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驱之不去挥之不散。
她不止一次冲动拿起电话想要打给黄一天,每次拿起电话却又迟疑,“电话通了跟他说什么呢?难不成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他?”
女孩天生的矜持让钱红红心里话无法启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里似乎有一团火愈烧愈烈,就在她几乎被那团火燃烧的要控制不住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接到了黄一天主动打来的电话。
当听到黄一天在电话里约她到公园见面,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高声歌唱,还有什么事情比暗恋的男人主动约会自己更让女人高兴的呢?钱红红昨晚放下电话就开始打开衣橱一件件挑选衣服,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挑出一件让自己满意的约会服装。
黄一天哪能察觉不到钱红红羞涩和略显拘谨?他半开玩笑冲钱红红道:“你这半天不说话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我吧?”
“讨厌!你怎么那么坏呀!”女人声音里满是娇嗔。
恋爱的感觉是美妙的,尽管黄一天是过来人,身边依偎着一个如花似玉妙龄女子,整个人还是忍不住心境荡漾,他转脸看钱红红一脸羞涩那一低头的温柔更是触动心弦。
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享受一段纯洁的恋情?随着官位越升越高身边的美女越来越多,环肥燕瘦极尽奉谀却无半点真心,哪像眼前的女人,傻子都看出来她对自己动了真情。
“没想到你长大了变这么好看。”黄一天声音里带着一股甜腻说。
钱红红一脸傲娇,嘴里却故意挑刺:“你意思我上学时候长的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怎么总说实话呢?”
“讨厌死了黄一天!看我不收拾你!”
钱红红假装生气抡起一对粉拳冲男人身上砸去,这种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只会让男女之间更添情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滋味,女【创建和谐家园】头打在身上的分量轻的像棉花,不像【创建和谐家园】更像【创建和谐家园】,这种滋味让男人很享受。
“你还真舍得下手啊?”黄一天一把抓住女人一只手,脸上带着一抹戏弄。
“放开!你讨厌!”钱红红羞红了脸,用力想要摆脱男人手掌的挣脱。
“我要不是不放呢?”
“那,那我可要喊人了。”女人娇羞口气。
“你喊吧,大点声。”
黄一天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得意神情,伸手把女人身体拉近些,他几乎能感觉到女人因为紧张急促呼吸,手底下不由自主用力搂紧她的腰部。
......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往前走,挑了一个僻静阴凉处坐下来,黄一天稍稍思忖片刻换了副正经口气对钱红红说正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钱红红听了这话,扭头看向黄一天,两只黑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转动,眼里明晃晃春波流淌。
黄一天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郝佳丽要被学校开除了,她求我帮帮她。”
黄一天感觉到钱红红身体一下僵硬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失落,她像是有意身体前倾让***脱离自己手掌,脸上带着明显不乐意道:
“你想帮就帮呗,跟我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