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不懂就是不懂,胤祚从来没有不懂装懂的习惯,想了想之后,老老实实地道:“本王确实不通钱法,还请二位先生明言。”
“王爷用惯了银子,却不知王爷可曾知道一两银子能换得多少文铜钱?”林轩毅笑着问道。
“唔,这个本王倒是不曾留意,好像是两千文吧,怎么?有问题吗?”胤祚有些子不确定地答道。
邬思道淡淡一笑道:“嘿,王爷说的是官价罢了,市面上一两十足纹银只能换七百五十文钱而已。”
嗯?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不成?胤祚摇了摇头道:“本王还是有些子不明白。”
“这里头好大的一篇文章在,钱贵银贱,全是钱中的铜在作怪,不法商人收了钱,化开了铸铜器,一翻手就是几十倍的利,市面上钱少了,百姓交易不便倒是其次,朝廷收税收的是银子,百姓手中哪有如此多的银子,交的自然是铜钱,这交的比例自然是按官价,官吏们拿了铜钱到市面上按市价换了银子,这一来一去,一半的国税就到了官吏们的口袋中了,如此一来肥了官吏、亏了国库也苦了百姓,如此大的一篇文章不就出来了吗?”邬思道幽幽地说道。
“咝。”胤祚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钱法的弊端着实惊人,可该如何改胤祚心里头却是没底——靠多铸铜钱来加大流通量显然是不成的,靠打击不法商人来限制铜钱的流失更是瞎扯蛋,铸钱不用铜而改用铁照样不行,铁易锈,压根儿就流通不起来,不锈钢?嘿,这玩意儿还没发明呢,发行纸币?唔,貌似可行,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宋朝时倒是曾发行过交子,最后搞得朝廷财政一塌糊涂。纸币这玩意儿得有银子或是金子为本位,这一点胤祚倒是清楚的,可该怎么发行,发行多少,那可就是门大学问了,胤祚自认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了。
胤祚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搞明白该如何整改,也不清楚该如何拿这个弊端来向老四发难,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钱法弊端害苦了百姓,可本王却不知该如何改进,至于为难老四虽是好主意,只是若是本王亲自出面,怕也是着相了些。”
“不错,此言善哉,王爷心系百姓,实乃社稷之幸也。”林轩毅抚着掌道:“现如今铸币是半铜半铅,若是改成铜四铅六倒也能缓解钱法之弊端,至于由谁出面,倒也不须王爷自为,八爷早等着这个好机会了。”
“铜四铅六?不妥,该收钱币的不法分子照旧收钱,利虽低了些,可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到了头来,为了能赚取跟原来一样多的钱,反倒收铜钱收得更狠了些,本王以为此法并不能根治钱法之弊端,反倒有助纣为虐之嫌疑,若是以低额纸币为流通,辅以大额的金、银币乃至银票反倒是条路子,只是究竟该如何入手,本王却有些无法确定。”胤祚边思考边慢慢地说道。
胤祚所说的就是后世国家发行货币的体系,这其中不仅牵涉到国家财政收入、银行制度、金、银本位等概念,还涉及到监管制度、执法机构设置等一系列的变革,复杂无比。对于胤祚来说这玩意儿他不懂,仅仅知道一个概念而已,可就是这么个概念在这个时代却是极为新颖的事儿,饶是两大谋士都是当代的智者,也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朦朦胧胧地把握到一点皮毛。
智者就是智者,虽是只看到了冰山的一角,却能大致推算出其可能带来的巨大变化,邬、林二人都面带讶色地看着胤祚,闹不明白胤祚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怎会想出如此精妙的主意,老半天没人说话,搞得胤祚有些心虚起来,讪笑着道:“嘿,那个,本王也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呵呵,当不得真。”
“嘿,王爷心思缜密,玉露佩服,此法虽是繁琐了些,却也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若是真儿个能得以执行,能省下多少耗费,又能少去多少事端。”邬思道感慨地说道。
“哦?先生既然以为可行,本王倒也不怕繁琐,只要能为百姓出点力,这事儿本王倒也愿意担下来。”胤祚笑呵呵地说道。
“王爷有此心固然是好,只是户部是四爷的差使,却也不是王爷能插手得了的,再说这等功劳也不能便宜了四爷,王爷何不如此……既可以让四爷去忙乎一阵子,功劳却轮不到他头上。”林轩毅笑着说道。
嗯?有点意思嘛。胤祚细细地思考了一阵,反复掂量着其中的利弊,末了笑着道:“好,就依先生所言,恰巧今儿个老八邀请本王到他府上做客,本王就顺便推推老八,让老四去好生忙乎一下也好,省得老四整日里惦记着本王。”三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今儿个可是出了好几身臭汗来着,这会儿该梳洗一番,回头也好到老八府上打打秋风去。”胤祚笑着走出了书房,直奔后院而去……
第二百二十章 给老四一闷棍(一)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初十科举弊案爆发,次日,此案告破,康熙帝下明诏遍传天下:当科主考熊赐履疏于职守,免职;副主考何龙令监守自盗,抄灭九族;当科十八房考官除翰林院侍讲钱明毓出首有功之外,全部处斩立决;当科重试定于三月十五日,以上书房大臣马齐、王掞为正副主考。
科场弊案尽管还有许多的事儿没了结,可对于胤祚来说此事却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要死多少人,死的是谁,那已经不是胤祚能掌控的了,胤祚也懒得去关心,这一切自然由康熙老爷子自己去定夺,现如今胤祚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该给老四找点活干了,省得老四整日盯着自己不放。
这段时间以来,河南之争老八是大败亏输了,老四玩的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在河南一省已经是全面展开,算是到了中试的阶段,事情虽多,可大多是老四的门下在忙乎,老四自个儿算是闲了下来,不过嘛,老四原本就是个工作狂,这一清闲,就盘算着对付胤祚了。今儿个如果不是胤祚应付得当,早早地将老四哄了出去,那乐子可就大了,指不定胤祚就没法子过关了,况且雷霆计划第二阶段的关键时刻就要到了,这会儿不让老四闲下来便成了胤祚的唯一选择。
要让老四去忙乎,胤祚自个儿还不能着了相,这恶人嘛,只好让老八来当了,尽管自打上次交易失败后,胤祚已经数月没登老八的门了,可有句古话说得好: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当然胤祚这会可没打算拿啥利益来跟老八做交易,完全就是打算来吃“霸王餐”的,趁着手中有老八的把柄,又有着共同的敌人,胤祚可是来“提携”老八的。这不,胤祚梳洗了一番,歇息了好一阵子,用罢了晚膳立马上了大轿子,前呼后拥地往老八府上而去。
避嫌?嘿,扯淡,案子没破之前,当然要避嫌,那会儿胤祚可是乖得很,压根儿就不到任何一个阿哥家去串门,现如今案子破了,该如何判已经是老爷子的事儿了,胤祚摆开架势到老八府上,就是做给老爷子看的——安慰一下老八“受伤的心灵”,顺便表现一下自个儿的“兄弟手足情”罢了,当然给老八、老四下下套子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老八消息灵通得很,老爷子的几道诏书刚出,他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对于自个儿的门下奴才何龙令被抄灭九族的事儿,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死个奴才对他来说就跟死了条狗一般,倒是对于康熙老爷子赏赐胤祚那把明黄玉如意极为在意,虽说胤祚已然拒绝了老爷子的赏赐,可其中有着啥奥秘,却不甚了了,一伙子人议了一个下午,也没把握到老爷子的圣意究竟是怎个说法。一伙子人正议着事儿,管家来报:“毅亲王已然到了。”老八这才想起今日一早自个儿曾约请胤祚来府上看戏的,忙让管家去准备戏班子,自个儿有些子匆忙地迎出了大门外,寒暄了好一阵将胤祚迎进了后园。
戏班子不错,正宗的徽班,唱作俱佳,老八、老九、老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叫好连连,只有胤祚这个贵客看得昏昏欲睡——胤祚不喜欢看戏,毕竟前世那会儿电影看多了,打小了起对京剧、黄梅戏之类的压根儿就提不起劲头,来这朝代十多年了,愣是没培养起看戏的兴趣,他自个儿的府里头虽也养着个戏班子,可那都是福晋们在玩赏,他自个儿向来是不看的,别说啥捧名角的,连啥是小生、老生的胤祚都分不太清。
胤祚不喜欢看戏老八是清楚的,今儿个老八请胤祚来也不是想让胤祚难受的,眼瞅着胤祚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老八笑了笑,鼓了下掌,让戏班子退了下去,从台后转出两二八佳人来,一人抚琴,一人曼妙轻舞而歌:“夜半钟磐寂无声,满座风露清。烛台儿蜡泪叠红玉,青灯独对佳人影。倚朱栏,望乡关,月明中远山重叠……”
琴音清澈,歌声悦耳,美女如玉,舞姿翩翩,胤祚可就来了精神头了,笑呵呵地听着曲儿打着节拍,不时地跟着哼几声,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仿若今儿个来老八府上就是为了来听小曲一般,压根儿啥正经话都没说过一句。
¡¡¡¡¡°Áù¸ç£¬ÕâÁ½¸èÅ®»¹¿´µÃ¹ýÑÛ²»£¿¡±Ø·¶TÊÔ̽×ÅÎÊÁËÒ»¾ä¡£
嘿,来了,开始要转入正题了吧,打算拿着两歌女送咱做人情了罢,呵,咱不客气,你敢送咱就敢收,收下了还就往咱家里头塞,管她们是不是奸细,咱还用得上。胤祚心思转得飞快,笑了一下道:“不错,不错,歌好、舞好、人更好,哈哈,老八的大手笔还真是不错。”
“六哥若是看得过眼,不妨收下了,也算是小弟的一份心意,呵呵,这两丫头打小了起就【创建和谐家园】过的,乖巧,能侍候人,小弟刚从江南买来的,若不是六哥来了,小弟还真舍不得送人的。”胤禩笑着说道。
嘿,咱才不理会你小子是不是玩美人计,到了咱手上就是两枚指不定啥时能用上的棋子。胤祚嘻嘻哈哈一笑道:“成啊,就多谢八弟的美意了,啊,不知八弟买这两丫头花的是银子还是铜钱?”
¡¡¡¡ÍÇ®£¿Ø·ìñÕâ»°ÌýÆðÀ´¾Í¹Ö¹ÖµÄ£¬Ø·¶Tã¶ÁËÀϰëÌìû»Ø¹ýÉñÀ´£¬Ñ¹¸ù¶ùÄÖ²»Ã÷°×Ø·ìñ¾¿¾¹Ïë˵ɶ×Ó¡£Ø·¶TÔÚØ·ìñÊÖÖгԵÿ÷¿É²»ÊÇÒ»´ÎÁ½´ÎÁË£¬×ÔȻ֪µÀ¸úØ·ìñ̸»°µÃСÐÄ£¬Ò»²»ÁôÉñ¾Í»áµôÈëÆäÖеÄÏÝÚåÀ´Ëʱ¼ûØ·ìñÕâ»°ºÜÊǹîÒ죬¿ÉÏëÁËÒ»ÕóҲû¸ãÇå³þÆäÖеÄõèõΣ¬Ö»ºÃЦ×ŵÀ£º¡°Áù¸ç¼ûЦÁË£¬ÕâÁ½Ñ¾Í·»¨ÁËСµÜÎå°ÙÁ½Òø×Ó¡£¡±
“哦,付得是银子啊,还好,还好,若是付铜钱,老八你可就要亏大了。”胤祚摇头晃脑地说道。
胤祚这话一出,胤禩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心知正戏要上场了,虽不明白胤祚为何会突然说起铜钱的事儿,可也明白这事儿必定与自个儿有关系,赶紧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头儿,眼睛微微一眯,轻笑了一声道:“六哥此话怎讲,恕小弟愚昧,实在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嘿嘿,要是你小子都明白了,还用咱来说吗?你小子早就扑上去给老四来一家伙的了。胤祚装出一脸子惊讶的样子道:“怎么,八弟这都不知道?”
¡¡¡¡Ø·¶TÂúÁ³×ÓÒÉ»óµØ¿´×ÅØ·ìñºÃÒ»Õó×ÓÖ®ºó£¬²ÅÒ¡×ÅÍ·µÀ£º¡°Ð¡µÜ×ÅʵÊDz»ÖªµÀ£¬»¹Çë¸ç¸çÖ¸µãÒ»¡¢¶þ¡£¡±
“唉,这事儿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胤祚一拍大腿道:“咱大清律法规定一两银子兑换两千文对不?可现如今市面上一两银子就只能兑换七百五十文的,你说这是不是怪事儿?唉,真不知道户部那起子官吏是干什么吃的?啊,六哥多嘴了,呵呵,八弟莫怪,莫怪。”
到了这会儿,老八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自己这个六哥是来指点对付老四的绝招的,不过明白是明白了,可胤禩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许多——明明胤祚已然看出了老四的户部存在着大问题,为何他不自己出手,拿下一个大功劳,而要将这事儿告知自己,这其中必然有蹊跷。老八吃过胤祚太多的亏了,压根儿就不信胤祚会对自己有好意,立马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敢情六哥说的是这事儿,小弟倒是有些耳闻,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银贱钱贵自古有之,呵呵,自古有之。”
小样,咱就不信你小子不会动手,咱懒得再跟你废话,这就是杯鸩酒,你小子到头来也得喝下去。胤祚哈哈一笑道:“那是,那是,哦,天色不早了,哥哥昨夜忙了一夜,光审那个叫李啥来着?啊,对了叫李小易,嘿,哥哥审那个小太监就费了不少的功夫,到了这会儿还真有些困得慌了,哥哥就先告辞了,哦,那两丫头哥哥也就顺便带走了,多谢八弟的厚礼了,哈哈,回见了。”
胤禩冷不丁听到胤祚提起小太监李小易,脑海中顿时“嗡”地一声炸开了,原本还浅笑兮兮的脸顿时阴了起来,眼瞅着胤祚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要走人,顿时急了,开口道:“六哥,请留步,小弟……”胤禩急归急,可却不知此事该从何说起,一双眼死盯着胤祚,眼中的惶急之色却再也掩饰不住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给老四一闷棍(二)
揪着别人的小辫子使劲忽悠是啥感觉来着?哈,就一个字——爽!眼瞅着老八那惶急的神色,胤祚心中可是爽透了,可脸上却装出一副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老八道:“八弟,你咋啦?脸色如此不好,该不是得急病了吧?有病可得赶紧让太医瞧瞧,别转成慢性那可就麻烦了。”
胤祚今儿个可是单独面圣,父子俩究竟谈了些什别人却是无从知晓的,老八虽说消息灵通可也不清楚胤祚是不是将自个儿给卖了,但有一条是清楚的,那就是现如今自家的把柄可是握在胤祚的手中,真要是胤祚将证据抛出来的话,他不死也得掉层皮,这会儿听着胤祚调侃的话,更是有些气急败坏,可又不敢发作,飞快地思索了一下,脸上堆出了可掬的笑容道:“多谢六哥提醒,小弟好得很,若是真有了病也不会拖着不医的,只是,呵呵,只是……”
胤祚那句劝老八去看病的话里头那个“慢性”可是重读,要的就是让老八尽快出手攻击老四,老八原本就是人精儿,只是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口里头虽是应承了下来,可还是担心李小易、阿济隆的事儿胤祚究竟是如何处置的,虽没说出口,可也算是提出个交换条件罢了。
嘿,想提出交易?没门,咱这会儿就是抓你的小辫子,忽悠着你玩儿。胤祚嘻嘻哈哈地道:“啊,天色不早了,六哥先回了,八弟留步。”话音一落,挥手让跟在身后的清松等侍卫将那两个歌女带上,大摇大摆地就准备扬长而去。
¡¡¡¡¡°Áù¸ç£¬Ð¡µÜÒ²ÕýºÃ´òËã»Ø¸®£¬¾ÍÈÃСµÜËÍËÍÄúºÃÁË¡£¡±Ø·¶K½Óµ½Àϰ˵ݹýÀ´µÄÑÛÉñ£¬¸Ï½ôÉÏǰһ²½£¬´Õµ½ÁËØ·ìñµÄÉí±ß¡£
哈哈,老八想探个究竟,面子又拉不下来,让老九这死胖子来了,呵,有意思,咱好好逗逗老九。胤祚一眼就看穿了老九的企图,可也没点破,笑呵呵地拍了拍老九胖得流油的后背道:“好啊,好久没跟九弟叨叨了,一道走吧。”
哥俩个并着肩一路有说有笑地出了老八的府门,老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的样子问了一句道:“六哥,头前阿济隆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还欠着小弟一万两银子没还,现如今,唉,小弟都不知这钱该从哪要去了。”
小样,瞧这话问得还真是有技巧,实话咱当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嘛,安安你等的心还是要的,总不能既要马跑又要马不吃草吧?胤祚眼珠子一转,有点懊恼的样子说道:“唉,九弟咋不早说呢,现如今你想要回欠债只怕是难了,那个蠢货熬不住刑,早死了,得,左右不过是万把两银子,算在哥哥头上好了,改天九弟想要就到哥哥府上取便是了。”
胤祚这话全是空话,再给老九十个胆,他也不敢找胤祚要银子去,至于说阿济隆死了,那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怕也只有胤祚自个儿知道了。老九尽管知道胤祚之言不尽不实,可也没辙,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六哥说哪的话,这点儿银子小弟还是亏得起的,哈哈,这就回了,哥哥您慢走。”
老八一伙子兄弟爽不爽胤祚才懒得理会,反正他自个儿是爽得很,一路大轿子坐着便回了府,笑呵呵地打发那两歌女到戏班子里去呆着,又吩咐刘全好生盯着那两丫头,自个儿逛逛荡荡地进了书房,笑哈哈地将忽悠老八的事儿说了一番,末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二位先生以为老八是否会上钩?本王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
“八爷没得选择,只要八爷还存着争夺的心,他必然会出手,现如今的局面是王爷领先了一步,八爷想要跟王爷扳手腕就必须先将四爷打下去,否则八爷压根儿就没有指望。”邬思道冷笑着说道。
林轩毅拈着长须道:“不错,就是这个理儿,四爷正好挡住了八爷的路,八爷在跟六爷较劲之前,必然得死拼四爷,只不过,依厉河看来,八爷虽人多势众,可到了底儿未必会是四爷的对手,除非王爷帮他一把。”
唔,这话有理,老四出的招正好打在老八的软肋上,老八想保住自个儿的力量必然得跟老四死拼,嘿,老八手下人虽多可基本上是酒囊饭袋,压根儿就掀不起啥大浪头的,几个回合就能将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倒是老四是块不好啃的骨头。娘的,老四勤政,善忍,原本就是演技差点,现如今演技可是渐入佳境了,前世那会儿老四就是靠着扮猪吃老虎最终登上了大位,这货心黑手狠,若是让他上了位,别说是咱了,大家伙都别想有好日子过的。胤祚一想起前世那个时空中老四登基之后,所有兄弟的下场顿时有些子不寒而栗,心中盘算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四挡了自己的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提胤祚等人如何计算着该怎地配合老八的行动,就说老九假作回府,坐着轿子在大街上转悠了一圈又转回了老八的府上,将胤祚所说的阿济隆已死的消息说了一番。老十胤锇满脸子不信地道:“老六那贼子的话你也信,哼,老六这是在敲诈。奶奶的,老六这混球打小了起就不是个东西,跟老四是一路货色,也就是乌雅氏那个狗婆娘才会生下那三个杂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六就是明摆着要敲咱兄弟一把,咱们又能如何?再说不搞掉老四,怕我等也没个好的,倒不如趁着老六起了意,咱们索性借力使力把老四彻底废了也好。”老九阴阴地说道。
“九爷这话就对了。”温瑞和笑了一下道:“从今儿个圣上赏六爷那柄明黄玉如意就能看出现如今六爷已经占了先手,六爷此次是算计了好了来的,我等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先弄倒四爷。”
“唉,本王也明白是这个理儿,若是能趁此机会整垮老四固然是好,即便不成也能给老四找些麻烦,对我等只有好处绝没有坏处,只是该如何出手,本王却依旧有些茫然,还请温先生明言。”胤禩长叹了口气道。
温瑞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幽幽地道:“该如何做,其实六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Ø·¶Tã¶ÁËһϣ¬ÏëÁËÏëµÀ£º¡°ÏÈÉú˵µÄÊÇÇ®·¨¡¢±ÒÖÆ£¿¡±
“呵呵,不错,正是此法。普横也曾研究过钱法,现我大清钱法漏洞百出,而这正是四爷所管辖的户部之职,若是如此……就算不能趁此机会扳倒四爷,也有得他忙的。”温瑞和轻笑了一声道。
“嗯,温先生此计大善,只是本王还是有一事不明,此事老六自个儿为何不出手,却要硬逼我兄弟出招,这里头可有何蹊跷?若是不能弄个明白,本王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老八点着头道。
“六爷好算计,他早就看清了局势,普横料定六爷此次也会出手,而且是出重手,六爷不过是打算借王爷的手来揭开那个捂着的盖子罢了。六爷能算计得到,普横也未必就算计不到,王爷只需揭开盖子,六爷必然会跟四爷死拼起来,王爷不妨见机行事。”温瑞和冷冷地说了一句。
胤禩默默地低着头,沉思了良久,将各种可能的得失都掂量了一番之后,咬了咬牙道:“不错,老六想借本王的手,本王却也想借用他的手,就看谁能稳得住罢了,只是李小易、阿济隆还握在老六的手上,本王有些子担心,到时候若是老六将那两混球抛出来,只怕……”
温瑞和笑了一声道:“普横料定此二人必然还在六爷手中,虽不清楚六爷是怎么跟圣上说的,不过普横可以肯定六爷暂时不会将此二人露出来的,只要案子结了,时间一长,此二人的作用也就有限得很了,王爷倒也不必挂在心上。”
老九插了一句道:“既然老六不打算用那两个废物来对付我等兄弟,我等又何必出头跟老四干一场,倒不如让老六自个儿去玩好了。”
“不然,六爷临走时的话里可是表露得很明白了,若是短时间内八爷没动静,只怕六爷或许有动用那两废物的可能性,不管如何,四爷始终是八爷的挡路石,能借六爷的手除了也好。”温瑞和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利弊。
“好,本王就依先生所言,后日早朝本王就上奏本打老四个措手不及。”胤禩一脸子坚决地说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给老四一闷棍(三)
温瑞和猜得很对,胤祚确实会出重手,但并不是像温瑞和所预计的那般拼命攻击户部的缺失,而是准备送一桩天大的“功劳”给老四,当然,这桩天大的“功劳”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能看得见却无法摸得着——别说是老四,即便是胤祚活了两世了,对钱法、币制也只是知道个皮毛而已,胤祚压根儿就不相信老四能成功地整出合理的币制来。
清开国之后在京师由工部设宝源局、户部设宝泉局,铸“顺治通宝”。顺治十年后的钱法规定,制钱七成红铜、三成白铅;康熙八年钱法再次规定:制钱铜、铅各半,一千文为一串,每文钱重一钱(后增为一钱二分五厘),二千串为一卯,一卯官价折合一两银子。收藏法规定凡积钱到一百千以上,以违制论处;另有私铸律:为首者和匠人罪斩决,财产没官;为从和知情买使,总甲十家长知情不告,地方官知情,分别判刑;告赏银五十两,后又定剪钱边律罪为绞监候,申严私贩之禁,并限期收缴私钱。
有清一代的钱法币制基本上是遵循明代钱法而来的,其中法规虽严,实际上操作起来差强人意不说,反倒成了【创建和谐家园】结的获利门道,国库每年流失的岁入高得惊人,对于平民百姓而言也是个极为沉重的负担,想要改革钱法、币制着实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这其中所要牵涉的面极广,并不是改变一下铜、铅比例或是发行一下纸币就能解决的。
要想有个稳定的币制首先要确定流通所需的总量,还要确定作为本位的金、银的储备,要有遍及全国的银行系统,还得有完善的法规体系、执法体系,当然铸造钱币、印制纸币还牵涉到防伪问题。这一系列的工作牵涉到朝堂的所有部门,是一项系统工程,就目前的大清朝堂而言,没个十余年的时间压根儿就整不出个像样的钱法、币制出来,一旦稍有不慎,则必然引起国家财政体系的崩溃,当然,若是能成功,则对国家经济的腾飞确实有着莫大的好处。
胤祚费了两天的时间,结合自个儿那点儿皮毛的金融知识,跟邬、林两大谋士商议出了一份折子,讲述的就是钱法、币制改革的一些框架及美妙的前景,就等着让老四去瞎忙乎了。若是换了个平庸的君主,胤祚这份折子未必能够受到重视,可问题是康熙老爷子着实精明,也算是位体恤民众的君主,面对着如此美妙的前景,他老人家不动心的可能性极小,老爷子一动心不打紧,这忙乎的事儿可就要着落在老四的头上了,谁让他管着户部呢?
老四不是打算拼实绩吗?嘿,咱就让你拼去,这折子一上,老四可就有得忙乎了,那货手中的人马原本就不多,忙着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外还得去忙钱法、币制,咱看你如何出实绩,哈哈,爽很!美很!胤祚看着费了老鼻子劲整出来的折子,心中可是美得很,他并不怎么担心老四真儿个能整出个名堂来,就算老四能整出个结果来,那也得是多年以后的事儿了,对于胤祚来说,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做出很多事情来,而胤祚要的就是时间——雷霆计划展开所需要的时间。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十四日,科举大案刚过,朝廷大小官员惊魂未定,今儿个的早朝,人人三缄其口,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也没甚子大事可议,只议了朝鲜来使请求援助的事儿——康熙四十一年秋,朝鲜大旱歉收,到如今已是青黄不接,派遣朴成泰为使节到大清求助来了。
康熙老爷子倒也慷慨,大手一挥便是两百万石大米的援助送了出去,让胤祚好一阵子心疼的:朝鲜不过是上贡了些珠宝、美女就换得如此多的援助,老爷子还真是有点儿国际主义精神来着,若换成是咱,这粮食给是可以,拿东西来换,貂皮、木材之类的可以,拿开矿权来换也不错,断没有白送粮食的理,娘的,白便宜了那起子【创建和谐家园】了。胤祚正暗自叽叽歪歪间,康熙老爷子已然起了身,准备退朝了,不料就在此时,廉郡王胤禩站了出来,一头跪倒在殿前,高声道:“启禀皇阿玛,儿臣有本上奏:户部钱法弊端百出,民间钱贵银贱,一两十足纹银市面只能换取七百五十文,流通不便,更有不法官吏串通铜商融钱铸器,谋取暴利,此皆户部之责,儿臣不敢隐瞒,冒死以闻,请皇阿玛明鉴。”话音一落,将奏本高举过头顶。
胤禩在朝堂上也属于甚少发言的人物,有啥事情都是由门下那帮子奴才出面,他自个儿属于隐藏在背后的人物,现如今突然上了这么一本,着实令康熙老爷子有些奇怪,愣了一下,才挥手示意司礼太监李德全下去将折子接过来,细细地看了一遍,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这折子上的事例翔实,也算是讲出了当今钱法、币制的不足之处,当得上中肯之言,这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只是康熙老爷子素来明白胤禩其人向来不办什么正事儿,压根儿就不相信胤禩上此折是出于公心。
康熙老爷子放下了折子,皱着眉头好生打量了胤禩一番,沉吟了一下,挥手道:“宣。”司礼太监李德全赶忙拿起龙桌上的折子高声宣读了起来:“儿臣爱新觉罗·胤禩启奏圣上:自我大清立朝以降,钱法、币制初定,然时日已久,其中弊端已生……”
老八这篇折子文笔端的是不错,团花似锦,只可惜朝臣们压根儿就没心思去考究文笔如何,都被其中所罗列的钱法、币制之弊端所震惊了——朝廷岁入近半流失,此等事情着实骇人听闻,而老八此折矛头直指主管户部的雍郡王胤禛,就差没指着胤禛的鼻子骂其失职了。朝臣们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又是阿哥们一场争斗的开始,谁也不想牵涉其中,待李德全念完折子后,偌大的朝堂竟然安静得鸦雀无声起来。
康熙老爷子一脸子平静地扫视了一下群臣,缓缓地道:“诸位爱卿对此折有何见解说来与朕听听。”
老八的门下早就得到过关照,不要在此事上多纠缠,自然是不会出头发言的;老三一脸子平静地等着看好戏,随时准备打闷棍,就看谁落了下风,老三的棍子立马就能砸下去;一起子上书房大臣咋一听此折,事先没个准备,心里头压根儿就没底,自然也不会开口;老四胤禛一听此折就明白这折子是冲着自个儿来的,可一时间哪能想出什么对策,心中不免有些焦虑,面色苍白地站了出来,跪倒在殿前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八弟所言甚是,此事是儿臣该管之事,儿臣失职,请皇阿玛处置,然此事重大,非一日所能毕其功,儿臣请求皇阿玛给儿臣一段时间,下次早朝时再行议定。”
康熙老爷子点了一下头,没有回答胤禛的提议,看向马齐道:“马齐,你是老户部了,对此事有何说法?”
马齐这会儿又转回来当户部尚书了,头前老八的折子一上,老马同志早在心中盘算了许久了,勉强得出了个法子,此时听康熙老爷子发问,忙答道:“微臣惭愧,数任户部尚书之职却未能发现如此大之漏洞,臣有罪,然臣以为钱法、币制确有漏洞,不过也不是不能调治,臣以为若是将现行的半铜半铅变为铜四铅六,加大打击不法铜商的力度,或许能抑制钱法之弊端。”
“圣上,臣以为此举或许可行,铜四铅六虽说制钱的笔画稍模糊一些,然可杜绝钱法之弊端,不失为利国利民之举,臣请圣上明鉴。”上书房大臣王掞率先站出来附议。
户部侍郎年遐龄也出列道:“圣上,臣以为马大人之言可行,请圣上明鉴。”年遐龄一出,老四在朝中不多的几个奴才也纷纷出列附和起来,一时间倒也有些热闹。老八将这盖子掀起来后便一脸子平静地跪在大殿前,再也不吭一声,仿佛这折子不是他所奏的一般,他在等,等着胤祚出手。
康熙老爷子看了看跪倒在大殿上的那些子大臣,没有表态,微笑了一下,看向默默不言的张廷玉道:“衡臣,说说你的看法。”
张廷玉刚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原本就寡言慎行的他更是小心谨慎起来,原本没打算发言的,可康熙老爷子问了,他也只能上前道:“臣以为马大人之言固是可行,但其中似乎尚有不妥之处,臣一时间还琢磨不透,臣恭请请皇上圣裁。”
嘿,都说完了吧,该轮到咱上场了。胤祚大步出列道:“皇阿玛,儿臣有本上奏。”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给老四一闷棍(四)
这几年来胤祚在朝堂之上发言并不算太多,可每每一出手就是重拳,从上火耗归公折子开始,那一次不是大有所为,在朝堂争议中素来独树一帜,也始终没遭遇过对手。这会儿众大臣眼见胤祚再次站出来了,长心眼的朝臣就明白这回胤祚怕是打算跟胤禛开战了,阿哥们之间的争斗历来凶险,没事儿谁也不想去招惹池鱼之殃,原本有些个大臣还打算出列发表一下看法的,到了此时也都憋了回去,大家伙都想看看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亲王阿哥又能拿出啥好主意来。
胤禛原本就被老八的突然袭击打晕了头,好不容易有马齐这个老户部尚书出面顶住了,刚自送了口气,冷不丁瞧见胤祚站了出来,刚松下来的心立刻又揪了起来,再偷眼看见老八嘴角上那丝诡异的微笑,心顿时沉了下去,心中已然清楚自个儿正面对着一个险局,布局的人正是胤祚、胤禩这哥俩个,瞳孔一阵猛缩,面色顿时青了起来。老三一见胤祚站了出去,嘴角一弯,偷偷地笑了一下,看了看胤祚,再瞧瞧老八,顺带瞅瞅老四,心中隐约猜到将会发生何事,“手中的闷棍”可是准备好了,就等着老四落了水,他也要敲上几下的。
嘿嘿,老四这脸色可真是好看,该是猜到了些什么,以为咱跟老八联手摆他一道了,哈哈,爽,老四啊,老四,你小子也有难受的时候了,这才刚开始呢,往后的日子还有你忙的呢。胤禛脸上的神色胤祚都瞧在了眼里头,心中可是爽得很,神清气爽地走到胤禛身边跪下道:“皇阿玛,儿臣以为马大人的提议只是治标不治本,甚或是饮鸩止渴之道,儿臣以为铜四铅六虽能降低不法铜商之暴利,但依儿臣所知,融钱铸器之利高达数十倍,马大人所言的降低铜之比例并不足以让不法铜商放弃此项营生,甚或可能为得到原本之利而加大收购铜钱的力度,故此,马大人之言儿臣实在不敢苟同,至于加大打击力度,虽能奏效一时,然也不是根治之法,现我大清之律法不可谓不严,但铤而走险之辈却依旧不绝,实是因其利过巨之故。”
胤祚之言句句打在马齐所上之策的要害之处,且全都是实话,众大臣至此不由地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说实话,【创建和谐家园】结融钱为器都是地方官吏的营生,这帮子大臣在地方任职时也没少干过,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关窍的,也算是官场的潜规则之一,不过这会儿大家伙都已经入朝为官了,这项营生跟他们已经关系不是太大,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关系的——地方上送上来的冰碳敬里头很大一部分钱都是从此项营生里头来的。朝臣们虽有些不满胤祚、老八把这事儿在朝堂上挑明,可哪有那个胆子敢跟两位阿哥王爷过不去,那不是找死吗?低声议论归议论,可也没哪个人敢出来说些什么的。
听完胤祚的话,康熙老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沉吟了一下道:“小六儿,既然你认为马大人的法子不中用,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见解,说吧。”
“是,皇阿玛,儿臣以为当今之钱法、币制弊端极多,然要想一时革除也非易事,儿臣以为钱法乃国家岁入之根本所在,断不容有失,儿臣有本启奏皇阿玛:钱法者,国之根本也,当以金、银为本位,以国家岁入为考衡,以流通数量为依据,设立中央银行以调控,以国家银行为利器,方可根治钱法之弊端。银行者,与钱庄相类似,为存储、放贷为盈利之手段,然不同之处在于钱庄发行的是银票,而银行发行的则是流通之金银币乃是纸币,实为便民之举措,但欲得其利须得先功其器,若不然则有天下大乱之祸。儿臣以为当以调研为先,搞清货币流通之总量、国家金银之库存总量、预测国家岁入之总量,其后以立法为准绳,成立专门之机构以运行新钱法、货币之政策,以国家所持有的金、银为本位发行铸币、纸币。此儿臣之浅见,请皇阿玛明鉴。”胤祚话一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份折子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胤祚话说得不少,可比起那份折子来可就算是少的了,那份厚达十余页的折子,端的是洋洋万言,康熙老爷子一时半会哪能看得完,接过司礼太监李德全递上来的折子,只是快速地浏览了一下纲要,沉默了一阵道:“此折明发,众爱卿各自上书言事,下次早朝时再议。”话音一落,起身便向后殿而去。“退朝!”李德全不失时机地高喊一声,急匆匆地跟在康熙老爷子身后离开了大殿。
再议就再议,反正咱不急,这会儿急的该是老四,嘿,这货跑得还真快,估计是急着回去召集心腹议事去了,得,咱也回府去。胤祚眼瞅着老四急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头可是爽得很,压根儿就不怕老四能玩出啥花样来,跟相熟的几个大臣嘻嘻哈哈了一阵便打算溜之大吉,没曾想老八却凑了过来,笑着道:“六哥,前几日给小弟的那副药还真是不错,小弟服用之后,这身子也见好了,呵呵,多承六哥的情了。”
靠!这死老八讨帐来了,嘿,还真指望咱将那两蠢货还给你啊,门都没有,小辫子还是得揪在咱手里头才行。胤祚一听就明白老八的意思,眼珠子一转道:“八弟说哪的话,哥哥有的便是你有的,一点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哈哈,回见了。”话音一落也不管老八那张脸有多难看,自顾自地便向宫门外而去,正准备上大轿,却听到背后有人在招呼:“王爷,借一步说话可成?”
嗯?胤祚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个从四品的小官儿,看模样有些子面熟,却想不起面前这主儿究竟是谁。不过嘛,认识不认识没啥要紧,胤祚总得表示一下礼贤下士的礼数不是?微笑着问道:“这位大人有何见教?”
来人是个面目清逸的中年汉子四十出头,方脸浓眉,也颇有些风度,躬身行礼道:“王爷,下官是翰林院侍讲扬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