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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龙夺嫡》-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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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的算盘虽打得很好,却瞒不过邬思道的推算,老四这条陈若是通过,受打击最重的就是老八——老八的基础就是众多的官吏,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打击的就是官员阶层。胤祚既然已经知道了老四的算盘,摆在胤祚面前的就有两个选择——将老四的算盘透露给老八,从而破坏老四、老八的联手之计,让他们相互斗去,如此一来,此条陈能不能通过朝议就是天晓得的事情了,此其一也。假装不知任其通过,一旦条陈得以通过,老八势必会跟老四翻脸,两人联手之势不解而解,在条陈实施的过程中,老四、老八必然会杀个刺刀见红,从而为胤祚的海洋大计从容实施创造有利的空间,此其二也。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第一个方案虽能立刻瓦解老八、老四的联手之态,从而化解迫在眉睫的海关危机,可如此一来,后续的海洋大计必然没了施展的空间,其次老爷子这个裁判也不是傻子,绝对能看透胤祚搞的名堂,如此一来,印象分立刻低了许多不说,那板子估计也会打得更重一些,着实不可取。第一个选择既然行不通,那就只能走第二条路,那就得忍受眼前的失利来换取将来的成功,阵痛就是免不了的事儿,胤祚也做好了挨刀的准备。

        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初八,新年的第一次早朝开始了,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已毕,康熙老爷子刚让大家伙平身,新任左都御史何龙令就站了出来,一头跪在大殿之上,高声道:“臣有本上奏,臣弹劾海关总署署长施世伦品行不端,椎薄不修,始乱而终弃,有违君子之道,有失朝廷体面,臣恭请圣上明断。”

        何龙令话音刚落,新任江南道御史李袚也站了出来高声道:“臣亦有本上奏,弹劾海关总署署长施世伦,行为不端,有勃君子之道,臣亦肯请圣上明断。”

        何龙令是老八的门下,李袚则是胤禛的门下,这二人一出,就代表着老四、老八在此事上已然达成了一致,即便有些朝臣原本打算为施世伦辩解的,此时也不怎么敢出头了。何、李二人刚一说完,呼啦啦一下子站出来三、四十名朝臣都是弹劾施世伦,大殿之内,一时间声讨施世伦之声响成一片,声势浩大得很,简直跟讨国贼没啥两样。施世伦脸色通红地站在文官队列中,默默地听着,也不出列为自己辩解。

        康熙老爷子面色平静地一抬手,示意众臣安静,面无表情地说道:“施爱卿对此事有何解释。”

        施世伦急步出列,跪倒在地,面色尴尬地说道:“臣自知有负圣恩,不敢强辩,臣非房玄龄,然臣妻尤胜房氏。”

        康熙老爷子学贯中西,熟读史书,自然知道施世伦说言的典故——房玄龄唐朝丞相,其妻强悍如河东狮,不许房玄龄娶妾,实乃唐朝官场的一大笑柄,唐太宗李世民某次赏房玄龄数名美女为妾,又让人送了瓶醋假称是毒药,言明不让房氏若是不让房玄龄娶妾就得喝下这瓶毒药,虽知房氏毫不犹疑地一口将此“毒药”喝光,这便是吃醋的由来。康熙老爷子被施世伦的话逗得不禁莞尔,满朝文武也各自抿嘴偷笑不已。

        胤祚眼见时机已然成熟,飞快地背着手悄悄地打了个手势,工部尚书刘思远会意地点了下头,从群臣中闪了出来,一头跪倒在地道:“圣上,臣亦有本上奏: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施大人此事虽有些孟浪,但也事出有因,请圣上明察。”

        趁着刘思远上奏的时机,胤祚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老三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老哥,你再不出手,那十条船就甭想得到了。胤祉又不是傻子,眼见康熙老爷子笑得莞尔就明白老爷子压根儿就没打算重处施世伦,这么个顺水人情又为何不做了,不过嘛,死保施世伦的事儿他是不会干的,任由胤祚把控着海关可不是胤祉想要的结果。船他是要的,胤祚的忙也可以帮,但绝不会帮到底,至于该怎么做,昨日胤祚走后,他已然跟手下那帮子奴才交待清楚了,这会儿见胤祚示意了,胤祉微笑了一下,也背着手悄悄地打了个手势。

        礼部侍郎陈汝器出列上奏道:“圣上,臣亦有本上奏:臣以为施大人此举虽说事出有因,然终归有失朝臣本份,然施大人毕竟是社稷干臣,还请圣上明察。”

        嘿,娘的,老三这货滑得很,奶奶的,好处要捞,还不想让咱把控着海关,瞧这话说的,圆滑到家了,凭陈汝器那块料断想不出这个鬼主意,这必定是老三的点子,得,既然大家伙都不想让咱把着海关,咱干脆自个儿交枪,省得老爷子打板子。胤祚计较一定,大步出列道:“皇阿玛,儿臣亦有本上奏:臣以为施大人虽有小过,然其为官清正、廉洁自守,建树颇多,若是因小过而重惩,有失朝臣之心,皇阿玛时常教育儿臣看人当取其大节,只要大节不失,小节不拘可也,儿臣不敢或忘。”

        “呵。”康熙老爷子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胤祚道:“既如此,你且说说看,朕该如何处理此事啊?”

        怎个处理?嘿,您老人家心中不都有数了吗?还让咱自个儿说出来,没劲,这不是让咱自己打自己的板子吗?胤祚心里头歪腻透了,可老爷子发了话,却又不能不答,只好微笑着说道:“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施世伦一生大节无亏,虽有小错,却也不该重惩,且施世伦实乃国之干臣,现如今云南巡抚出缺,儿臣愿保奏施世伦出任此职,请皇阿玛恩准。”

        云南巡抚虽是封疆大吏,位份跟施世伦此时的职位相当,然云南那个鬼地方向来是朝官们最不愿去的穷缺,不是万不得已虽也不想去沾那个瘴气,胤祚此举相当于是把施世伦流放了,就施世伦所犯的错而言,此处罚也算是重的了,大家伙也没什么意见,可就在康熙老爷子要点头准奏的当口,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皇阿玛,儿臣亦有本上奏。”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康熙老爷子这么多个儿子里头,若是光论风度而言,八阿哥胤禩那份子风流倜傥是别的阿哥所比不了的,按胤祚的话说就是那货不用化妆上台就能演个小生,若是放之后世一准是偶像派的干活,那演技也出众,没准真能抱回尊奥斯卡小金人啥的。老八跳出来原本就在胤祚的意料之中,虽说心里头歪腻,可也没辙——人家好歹也是郡王,虽说没有差使,可要上奏本那也是本份不是?

        廉郡王胤禩潇洒地出了列,跪在胤祚身边,两眼有神地看着康熙老爷子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六哥所言极是,以施大人之才定能为皇阿玛牧得一方安宁,此乃朝廷之幸,百姓之幸,不过如此一来海关总署署长之缺就出来了,儿臣以为海关乃是朝廷税入之根本,实乃朝廷重器,非得有位干才能吏主持大局不可,儿臣保奏直隶藩台戴择出任此职,戴择为官清正廉洁,正是出任此职的不二人选。”

        妈的,该死的老八,你小子狠啊,竟然玩起了这一手,咱们走着瞧。胤祚一听老八之言就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戴择,字项铃,孝廉出身,原本是江南名士,只是科场困顿,屡举不第,然胸中却还是有些文采的,早年被胤禛收入门下,放了县令、而后又出任天津卫知府,累官至直隶藩台,虽说是因胤禛大力提拔之故,不过其人为官也是不错,政绩良好,也算得上是个清官,按资历出任海关总署署长虽还有些勉强,但也不算越级提拔。老八此时提出让老四的门下接任海关总署署长之职却不是向老四示好之举,而是故意要在朝堂上挑起胤祚跟老四之间的争执,也就是想着搅乱棋局的意思。

        明知道老八用心险恶,可胤祚还是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跳,心中的火气虽是一蹿一蹿地冒着,可仗着演技好,面上还是笑得很灿烂:“禀皇阿玛,儿臣以为八弟之言虽是有理,然海关之职位断不是靠清廉自守就可以的,还须有经纬之才,否则定会出乱子的,儿臣举荐直隶巡抚于成龙出任此职。”胤祚原本打算推出跟自己较为亲近的范时捷出任此职位,可被老八这么一下搅合可就不成了——范时捷虽非胤祚门人,可却是胤祚的老部下,推出范时捷跟老四的门下争位置,说没私心谁能信,此时胤祚心里头就跟吃了只苍蝇般直乏恶心。

        胤禛也是个灵醒之人,自然也看出了老八的用心,可事情牵涉到自个儿的门人,他不出面是不行的了,眼瞅着康熙老爷子的目光看了过来,胤禛面色沉稳地出了列,跪在胤祚的左侧,平静地说道:“禀皇阿玛,儿臣以为两位弟弟之言均有理,于成龙老成持重,政绩卓著,出任海关总署署长一职,原也无不妥,只是现如今海关厘金已是朝廷税入的最大来源,不可不慎,若是依旧挂靠在工部名下似乎有所不妥,望皇阿玛明察。”

        嘿,老四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娘的,这货近来进步不小啊,比之当初演技可是高明了许多,轻描淡写地就将老八的恶毒挑唆化解了,若是老子不知道他的底细,没准啥时被这货给坑了还帮着数钱呢。胤祚心中暗自警惕了起来,第一次将老四摆到了与自己同等的地位来看待。

        康熙老爷子并没有马上表态,只是笑了一下,大体上是看出了这兄弟三人斗心眼的蹊跷罢了,没再理会这三兄弟,侧了下头,看着文官中排在前两位的马齐与张廷玉,笑着问道:“马齐,你是老户部了,依你看,海关总署该如何归口?”

        马齐自打康熙二十七年出任户部尚书一职以来,在朝中已然是多年的【创建和谐家园】,对胤祚三兄弟之间的关系那可是清楚得不得了,原本不打算开口的,可老爷子点了名,他不说还真不行了,只是说啥都是得罪人,压根儿就没有中间路线可走。马齐虽从不参与到阿哥们的斗争中去,可就感情而言,还是比较偏向胤祚的,倒也不是“便宜岳丈”的缘故,只是众阿哥里头,就属胤祚跟他打的交道多,从康熙二十七年搞花露水至今已有十三年了,而胤祚的才干也是马齐所看重的,只是从常理来说,胤禛的话却很是公道——工部管的是营造,这理财的事儿原本就应该属户部管理。可真要说把海关归并到户部,那可就把胤祚给得罪惨了,胤祚那个报复的手段之狠辣马齐可是看过不少回的了,压根儿就不想亲自去领教一下个中滋味,此时被康熙老爷子逼到了墙角上,老马同志急中生智,一躬身道:“圣上,臣以为雍郡王的话是有理,可依臣看来海关总署实在是太重要了,若是归到户部似乎有些不够重视,若是能独立运作似乎会好些,臣之愚见,还请圣上明断。”

        对于马齐的话,胤祚、胤禛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哥俩心中的想法大体上都是一样的——老子得不到,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去。老八胤禩可就有些失望了,原本盘算让老四、老六当庭对决的希望落空了,不过这货演技好,心中虽痛骂马齐老滑头,可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得很。

        康熙老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看向了张廷玉。张廷玉早已在心中盘算了许久,此时已有了答案,一见康熙老爷子的眼光看了过来,立刻答道:“臣以为马大人之言有理,按定制,海关总署之职是工部侍郎之衔,现如今若是独立出来,以侍郎之衔主理海关似乎有些不妥,臣提议海关总署署长不再挂任何部之职衔,就以从一品设职,与六部并列,形成定制。此臣之愚见,还请圣上独断。”

        张廷玉的话实属老成谋国之言,谁都没得话说,康熙老爷子嘉许地点了下头道:“传诏,准张廷玉所奏,调直隶巡抚于成龙署理海关总署,其直隶巡抚一职由吏部票拟补缺,施世伦调任云南巡抚。”

        虽说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可胤祚心中不免还是有些不痛快——别看老爷子问完这个问那个,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其实将海关从工部划分出去,压根儿就是老爷子自个儿的意思,好在老爷子还不致于偏心到将海关划归给胤禛,也算是让胤祚松了口气,不过眼瞅着自己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打理出来的海关总署就这么轻易地没了,不开心就是难免的事儿了。

        今儿个自打一上朝就只议了海关总署的一件事儿,可就这么件事儿却折腾了许久,眼瞅着时辰已近午,大家伙都有些乏了,康熙老爷子正打算起身退朝呢,雍郡王胤祚突然开口道:“禀皇阿玛,儿臣有本上奏。”话一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高高地举过头顶。康熙老爷子愣了一下,才示意侍立在身旁的司礼太监秦无庸下去将奏本接上来。

        康熙老爷子接过秦无庸递上来的奏本,仔细地看了一番,眉头一皱,有些疑虑地看了胤禛一眼,沉思了一阵之后,对秦无庸道:“宣!”秦无庸赶紧应了声“是”,拾起龙桌上的折子,高声宣读起来:“臣胤禛有本启奏陛下:自太宗以降,土地兼并日趋严重,流民日增,以致丁额无定,丁银难征,更有刁民将田亩挂入官员名下,逃税之风日盛,圣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不加以抑制,则此风日甚,迁延时日,恐生民变,此诚大患也,儿臣不才,愿献二法以根治其患,其一曰:摊丁入亩,其二为官绅一体纳粮,……”

        众臣没想到临近散朝时分,还有这么个重磅炸弹砸下来,待一听胤禛这折子的详细实施方案,顿时都傻了眼,一时间交头接耳的声音大作,这事儿可是关系到大家伙的切身利益,那些身家厚的可没哪个会同意此折的,只是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出反对的理由还真是件难事,大家伙议论归议论,反对的办法却找不出一个来。

        胤禩到了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老四那么爽快同意跟自个儿联手的真实用意了,一时间原本笑得很是灿烂的脸都僵住了,恨不得一脚踹死胤禛,可老爷子还在上头看着呢,就算他再气也不敢做出君前失礼的事儿,皱了下眉头,搜肠刮肚地想起了对策,可这会儿他心乱如麻,又怎能想出啥名堂来,不得已只能干着急,拿眼偷偷地看了一下站在自个儿身边的胤祚,却发现胤祚脸上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表情,有心想激胤祚出头,又不知从何说起,大冬天的,胤禩的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的细汗。

        别人不清楚胤禛的居心,胤祚心中可是清楚得很,早就知道胤禛会趁这个时机提出此二折,说起来这两个折子还是胤祚给的呢,那里头的内容胤祚可是清楚得很,压根儿就用不着去细听。此二折就这个时代而言,说起来都是良方,也是减轻农民负担的不二法门——这时代中国的经济虽然工商业已经有所发展,但还是小农经济为主,在这个年代奢谈什么共产主义、资本主义民主纯属脱离实际的空想,压根儿就是小说家言罢了,别的不说,数千年来的儒家思想在没有外来思想的冲击下能被打破?压根儿就不可能!想要国家稳定,首要的目标就是保证皇权的稳定,对此胤祚可是很清醒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在这时代搞什么共产主义革命之类的东东。

        嘿,小样,叫你再捣乱,这回你小子可是被老四狠狠地出卖了一把了吧,有意思,你就自个儿慢慢地品尝痛苦去吧,咱一边看热闹就成。胤禩的窘样,胤祚早就看见了,对于胤禩投过来的求助目光,胤祚则当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在心里头乐呵着,打算看老八如何跟老四翻脸来着。

        奏折不算太长,秦无庸虽念得不快,可短短数分钟也就念完了,大家伙交头接耳地议着,却没人站出来反对,心中都没谱,也拿不出啥反对的意见来。打铁要趁热,这道理谁都懂。秦无庸的话音刚落,胤禛立刻开口道:“儿臣启禀皇阿玛,此二法实为治世之良方,纵有千难万险,儿臣也再所不辞,请皇阿玛恩准。”

        老八是真的急了,一旦康熙老爷子准了老四的奏,那老八所要受的打击可就大了——不说他门下众多的奴才、投靠他的官员,个个都是地主,即便他自己名下的地产也是多得很,这法子一旦全面推广下去,老八一伙子就算彻底玩完了,老四这一手可是要他老命的事儿,他能不急红了眼吗?老四话音刚落,老八就迫不及待地站出来了,高声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四哥所奏之事重大,还须慎重才是,现如今时日已迟,即便要议也须有个时间不是?儿臣提议此二折下次早朝再行商议不迟。”

        哈哈,老八是真的憋不住了,嘿嘿,好戏要上演了,爽很!美很!胤祚心中暗爽,脸上却是平静得很,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他压根儿就不打算插手此事。

        一待胤禩的话说完,胤禛立刻接口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八弟此言大谬矣,事关重大不假,但拖延时日却又不值,儿臣已然将此二法讲得清楚明白,是非曲直还请皇阿玛圣断。”

        康熙老爷子原就是个精明之人,此二法是不是良法,他心中自然有数,也明白胤禛提出此二法的动机,当然,以老爷子的眼光自然也能看出推行此二法所要面临的困难,对于胤禛敢于面对困难的精神头儿心中还是极为赞赏的,老爷子也有心让老四表演一番,看看老四究竟能不能跟胤祚竞争个高低出来,只是此事重大,老爷子不免有些犹豫,想了想之后,看向马齐等上书房大臣道:“尔等有何见解,不妨都说说。”

        马齐、张廷玉、李光地等都是老谋深算之辈,对于胤禛提出此折的用心和老爷子有心成全之意都了然于心,可这事儿关系到全体官员的利益,他们可都不想当这个恶人,自然是三缄其口,当个闷口葫芦了。他们不说话,王掞这个资历最浅的上书房大臣却站出来了,一头跪倒在地,高声道:“启禀圣上,臣以为此二法可行,而且必行。”

        老王同志人虽死板,可眼光却是不差,自然是能看得出此二法的效力,况且他自个儿两袖清风、家无余财,此二法的实施压根儿就与他无伤。老王同志的固执是出了名的,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儿,即便是圣上反对,他也照样敢对着干,连康熙老爷子都对他有些头疼,更别说其他的大臣了,这会儿众朝臣见老王同志跳出来支持胤禛的折子,顿时个个面面相觑,有心反对却又找不到借口,各自的心里头可都恨得要命,却也没辙。

        张廷玉心中盘算了好一阵子,也觉得此二法固然不错,可真儿个实行下去必然是困难重重,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一个不小心朝局就会大乱,实是马虎不得,可眼见康熙老爷子似乎主意已定,也不好出言阻拦,这会儿又见老王同志公开支持此二法,他便有些呆不住了,忙出列道:“圣上,臣同意王大人的看法,此二法也确实可行,不过万事总得有个开端,臣以为此事重大,理应先找些地方试验一、二,以便总结经验教训,待时机成熟再推而广之,请圣上明断。”

        “嗯,衡臣之言甚合朕意,准了,此事交由户部打理,待选定府县之后再行决议。”康熙老爷子话音一落,不再给朝臣们争议的机会,起身转出后殿。司礼太监秦无庸见状,高声道:“散朝!”

        朝是散了,可朝臣们出了大殿却都没散,各自议论纷纷,其中不凡指桑骂槐之辈,就差没指着胤禛的鼻子开骂了。胤禛铁青着脸,自顾自地出了宫回城外的王府去了;老八看着老四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不过碍于面子也没有发作,冷冷地哼了一下,领着老九、老十也紧赶着回府商议去了;胤祚、胤祉两个事不关己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倒是好生聊了一阵闲话,这才各自打道回府。

        “嘿,今儿个着实痛快。”胤祚笑呵呵地将今日早朝的事儿对两位谋士述说了一番,虽说丢了海关有些心疼,可老八即将跟老四来场【创建和谐家园】,却是胤祚所乐见之事。

        “王爷别光顾着痛快,是该加上一把火的时候了。”邬思道冷静地说道。

        “不错,时机已差不多成熟了,本王这就让刘双成开始行动,嘿,这一回要玩就玩个大的。本王有些迫不及待了,哈哈哈……”胤祚笑哈哈地说道。

        胤祚是打定了主意要火中取栗,可老八一伙子也没闲着,都集聚在廉郡王府中议着事儿。

        老十胤锇跳着脚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老四这个王八蛋,将咱们都给坑了,娘的,这祸害跟老六就一个德行,也就乌雅氏那个恶婆娘才能生出这么对怪胎来,娘的,晦气!”

        “骂有什么用,我早说过老四不是东西,叫大家伙小心一点,都不听,这回好了,被人利用完了,还一脚把大家伙都给踹沟里去了,娘的!”老九胤禟咬着牙骂道。

        “够了,光埋怨能有啥用,一个个都是事后诸葛亮,没地让人笑话。”老八胤禩没好气地打断了两个弟弟的废话,冷着声道:“这事儿没完,哼,老四想得倒美,官绅一体纳粮,他就不怕满朝的文武都指着他的脊梁骨骂娘,本王瞧这事儿一准不成,就先让他得意几天又有何不可?”

        “八哥,不是兄弟们想骂娘,实在是老四那个混球欺人太甚了,这都打到咱们头上了,若是老六那货再掺一手,你我兄弟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老九叹了口气道。

        “怨不得四爷手狠,此事是普横失算了,对不起王爷的厚意,惭愧!惭愧!”温瑞和有些懊恼地说道。

        “温先生不必如此,本王绝无相怪之意,只是此事来得太突然了,本王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现如今心中惶惶,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请先生不吝赐教。”老八温和地说道。温瑞和是老八座下的第一智者,一向少有算错的时候,偶尔有些闪失,老八也不会太过计较,这点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

        “多谢王爷见谅。”温瑞和点了下头表示感谢,接着冷静地分析道:“现如今四爷的折子已然通过,再想反对已经来不及,此折一出,伤害最深的就是王爷,然此二法并非无懈可击。”

        “哦?先生请讲,本王听着就是了。”老八一听有破解之方,心中顿时一喜,紧赶着追问道。

        “按朝议所决,此二法需得寻个地方试行,依普横算来,最有可能试行的地方就是河南。四川、胡广、两江都属赋税重地,圣上断不会任四爷随意折腾,而边远省份实施起来又没有代表性,唯有河南最为适宜,王爷要想破除此二法却也不难,只需如此……即可。”

        胤禩低着头想了一阵,猛地抬起头来道:“好,就依先生所言,本王定不能叫鼠辈欺负了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雷霆计划之魅影行动(一)

        夜很深了,除了海浪击打在船舷发出的阵阵涛声之外,一片的寂静,没有风,雾气渐渐地升了起来,淡薄的雾气在月色下如同轻纱般飘荡着,劳累了一天的水手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即便是瞭望塔上值夜的水手也早已昏昏欲睡。

        船行大海,危险是不肖说的,暴风、骤雨、大浪早已是家常便饭,海盗打劫也是常见的危险之一,不过此等危险是对别人而言的,“兴隆记”的船队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先不说六、七条大型海船组成的船队规模巨大,武备俱全,船上不乏压阵的武林高手,压根儿就不是海盗们能轻易啃得动的,再说“兴隆记”背景极深,又有哪股海盗敢冒死前来劫掠,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兴隆记”船队航行大海数年遇见到的海匪不计其数,可哪个不是乖乖地让路放行,老远见到“兴隆记”的旗号就躲得远远地。故此,每到夜晚歇息的时候,“兴隆记”除了留下必要的瞭望哨观测天气的变化和担任警戒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警戒措施,一切都随意得很。

        海盗,一门古老的职业,只要有海上贸易就必然有海盗的存在,随着大清朝海外贸易的全面展开,海盗也就开始有了表演的舞台。聚集在太平洋上的海盗哪个国家的人都有,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来——发财、发横财!“兴隆记”强大的武力和背景确实能吓阻住绝大多数的海盗,可并不是全部,有人就是不信这个邪。

        小佐木太郎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望着不远处海面上那些巨舰黑黝黝的身影,看了看身边的鹿边三郎,低声地说了一句:“老大,干吧!干完这一票,大家伙也可以痛快好些年的了。”

        鹿边三郎,身材高大魁梧,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来历无人知晓,自称是德川家武士,负有特殊使命,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假,一年前突然崛起,迅速地吞并了渤海的数十股海盗,成为渤海的海盗之王,领着一股主要由日本浪人组成的海盗四下掠夺,横行无忌,打劫过往商船,只要是落了单的货船定没有好下场,一律是杀光抢光,凶残之至,只是很少打劫那些大船队。

        数日前,鹿边三郎一反过去从不打劫大船队的惯例,召集了全部手下,下达了打劫“兴隆记”船队的命令,两千五百多海盗分乘大小三百余艘船只潜伏在渤海湾的小绍岛附近海域,等候“兴隆记”船队的出现。海盗群在小绍岛上已然等候了数日,始终没见到“兴隆记”船队的出现,谁也不清楚鹿边三郎从哪得来的消息,只是没人敢提出质疑——过往敢对鹿边三郎的命令提出质疑的人全都死得极为凄惨。

        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初七,早已等得有些烦躁的海盗们终于等到了“兴隆记”船队的出现,趁着天黑悄悄地靠近了停泊在海上的“兴隆记”船队,万事俱备,就等着鹿边三郎下达总攻击得命令了。

        鹿边三郎那张刀疤脸好一阵扭曲之后,终于狠狠地挥了下手,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数十只小船悄无声息地在夜色、薄雾的掩护下静静地在水面上穿行,缓缓地接近到离“兴隆记”船队不远处,数百名“水鬼”悄悄地下了水,向船队游去,用飞抓之类的工具悄悄地爬上了大船。

        随着一名起夜水手被杀时发出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响起,一场惨烈的厮杀开始了——措不及防的船队水手们慌张地试图组织起抵抗,怎奈敌情不明,场面混乱,只能是各自为战,极度的被动;数百艘海盗船快速地冲进了“兴隆记”船队中,在先行部队的掩护下,纷纷爬上了大船,一场血腥大屠杀开始了,杀得性起的海盗们根本不留活口。船上的水手、护航的武装人员虽拼死抵抗,怎奈大势已去,一场血战从深夜打到了凌晨,除了一艘警觉得早的大海船逃走之外,其余六条船全部落入海盗的手中。

        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初八,上朝归来的胤祚刚走入书房,还没来得及坐下,邬思道就递上了一张小纸条,胤祚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呵呵一笑,随手将纸条撕成碎片,看着二位谋士道:“二位先生,计划已经启动,是不是该通知刘双成收网了?”

        “这倒不急,再等等。”林轩毅笑了一下道。

        嗯,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嘿,若是弄巧成拙反倒不美。胤祚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成,就过几天再说,本王料定消息最迟明日一早就会传到京城,嘿嘿,有好戏看了,本王很是期待啊。”

        邬思道轻轻地皱了下眉头,似乎不愿再就此事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问道:“王爷,今日早朝可曾议定了试行摊丁入亩的府县?”

        唉,这老邬同志啥都好,就是被时代所局限,看不到整个世界,可惜了些。邬思道那个皱眉的动作虽轻却瞒不过胤祚的眼睛,胤祚自然明白老邬不满的原因之所在——花费如此大的心血,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建造海军,对胤祚争夺大位的帮助实在有限得很,一个不小心反倒会帮倒忙。胤祚又没办法将自个儿来自的那个时空中中华大地的悲剧说出来,也没法将当今世界的形势讲个明白,因此见邬思道不想再谈论此事,他也不想再多说,随口答道:“让先生料中了,议定的府县正是河南凤阳、开封二府。说来有趣,这两府一个是老八的门人,一个是老三的奴才,嘿,这回乐子可就大了。”

        邬思道想了一下道:“四爷这是要杀鸡给猴看了,嘿,看样子四爷是打算让十三爷去压阵的。”

        啧,这个老邬还真是神了,连这个都猜出来了,厉害。胤祚笑了一下道:“老四已经请了旨,派去的钦差大臣正是老十三。”

        “嗯,王爷坐着看就行,不必插手。”邬思道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胤祚原本还真打算私底下挑动一下,让双方的矛盾更尖锐一些,斗得更狠一些,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此时被邬思道说破了心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道:“成,就依先生所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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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老爷子?嘿,估计老爷子私底下也会派人去盯着,呵呵,得,让他们自己去玩罢了,咱还是玩自己的好了。胤祚点了下头道:“本王理会得了,先生尽管放心。”这会儿无事,可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得胤祚忙的了,趁着有空闲,胤祚打算多陪陪自己的小女儿,跟邬、林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往后院春兰的住所而去。

        胤祚现共有一正二副一庶四位福晋,按清制胤祚可以有一正四副共五位正式的福晋,可到了如今,弘琛都两岁多了,王熙凤的福晋始终没批下来,让胤祚烦心不已,不过胤祚对这四位福晋却全都一视同仁,雨露均沾,倒也没亏欠过谁,家庭生活也算是很美满,至少胤祚自己是很满意的。五个儿子中虽说弘扬是被老爷子强硬地册封为王世子,不过胤祚自个儿却从来没当真,五个儿子都一般看待,要求同样严格,唯独对女儿是宠得很,要啥给啥,从没说过一句重话,但凡有空就带着女儿玩,这早成了胤祚的惯例。

        今儿个早朝结束得早,有没什么大事要处理,胤祚心情愉悦得很,一路笑呵呵地走到了春兰的院门口,阻止了丫鬟们的请安,也不让她们去通报,打算给小逸雪一个惊喜,蹑手蹑脚地走入了院子,悄悄地摸到了春兰的房外,赶巧听到春兰正在教训小弘宁,不由地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这一听不打紧却让胤祚越听越不是滋味。

        弘宁虽是幼子,其实跟四子弘亮、三子弘琛同岁,前后不过相差一个多月而已,此时的小弘宁也已经两岁出头,按胤祚的规矩,满两岁就开始听西席讲课,听不懂也得听,也就是拿西席夫子当录音机使唤的意思;满三岁就得开始识字,背书,这是胤祚定下来的铁律,哪个孩子都不能违反,尽管弘扬是老爷子钦定的世子也概莫能外。问题是孩子的天资不同,尽管胤祚自个儿天资出众,可并不意味着每一个孩子都是出色当行的料,弘历、弘扬算是不错,但其他三子就没那么出彩了,胤祚自个儿倒是无所谓,可妻妾们呢?胤祚不由地有些痴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雷霆计划之魅影行动(二)

        康熙四十一年四月初十午时,新任山东巡抚杨明万派八百里加急送上紧急奏章——渤海湾血案,“兴隆记”船队六船被劫,累计损失达四百万两银子,死伤水手八百余人,疑是倭寇所为。如此惊天巨案京师震动,康熙老爷子为之震怒,当即下令山东巡抚彻查此案,务求剿灭海盗。

        “兴隆记”船队,廉郡王胤禩门下奴才产业,实际上为胤禩、胤禟、胤锇三兄弟所共有,旗下原本有大型海船八艘,跑南洋航线,康熙四十年因遇上风暴沉没一艘,现存七艘,此次从南洋满载而归,不料遭此重劫,仅有一艘海船逃出生天。原本就因应对胤禛的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二折而穷于应付的老八一伙顿时被这个惊天霹雳打得醒不过神来。

        胤禩一伙子兄弟的财富虽比不过号称“富可敌国”的胤祚,可也算是相当富裕的,问题是老八一伙的开销也大——帮门下奴才买官要钱,为门下奴才谋个肥缺要钱,人情来往要钱,自个儿享受要钱,光靠朝廷的俸禄压根儿就没得折腾。胤禩兄弟三人来钱的路子虽也不少,可真正大头的只有两样——刮地皮,靠收地租赚钱,光是胤禩一人名下的良田就有数万亩之多;其二就是靠海运来钱,只可惜船的来源始终卡在胤祚手中,胤禩一伙想要扩大规模压根儿就是不可能的事儿,至于其它那些从六部里捞钱、搞金矿之类的都是小钱而已,原本还能在刑部玩玩“宰白鹅”,可这会儿没了差使,那等游戏也就玩不下去了。

        现如今胤禛的折子已然通过,即将开始试行,老八一伙子要想顶住老四的进攻就得发动群臣反扑,还得大洒金钱,原本指望着此次远洋贸易能带回巨额利润,以支援此次行动,可没想到被海盗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别说利润,连本钱都没有了,想要再次从胤祚手中搞船,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如此的窘境如何不令老八三兄弟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虽说康熙老爷子已然下令彻查此案,可问题是山东水师是掌握在胤祚手中,谁知道胤祚会整出啥妖蛾子出来,别说放纵海盗,即便是来个出工不出力,这案子只怕永远也破不了,就算是真的破了,那些钱财落到胤祚手中,想要拿回来压根儿就希望渺茫,随便一个借口都能把钱财给昧下,老八一伙子人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没个头绪,个个都有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不已。

        “八爷莫急。”原本一直闭着眼睛思考的温瑞和猛然睁开了眼,笑着说道:“此事虽凶险却也不是不可为,六爷断不会看着四爷成功,这便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理是这个理,可问题是咱们刚跟老六狠斗了一场,他如何会帮我等出头,只怕看笑话还来不及呢。”老九胤禟叹了口气说道。

        “不然,依普横看来,六爷固然不会插手八爷与四爷的争斗,但绝不会坐看着四爷获胜的,六爷打的算盘不过是卞庄刺虎罢了,若是此时不帮八爷,嘿,六爷的算盘可就要落空了。”温瑞和很是肯定地说道。

        “嘿,那敢情好,咱们就等着老六上门送礼得了,奶奶的,趁机敲他一竹竿也成。”老十胤锇咧着大嘴乐了起来。

        “十爷此言差矣,六爷虽不希望四爷轻易获胜,可更不想八爷能获胜,现如今四爷那两折子看起来可行,其实不然,即便我等失手,四爷想要在全天下推广却也非易事,一个闪失就是万劫不复,六爷未必就看不出此点。”温瑞和轻笑了一下解释道。

        “奶奶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不成我等还要上门去求老六那个【创建和谐家园】?”老十扯着大嗓门咆哮了起来。

        “十弟,冷静一点,现如今形势比人强,我等就算是低一下头又如何?只需熬过眼前的难关,有的是时候找回场子的。本王这就到老六府上走一遭,探个虚实。”胤禩面色沉稳地说了一句,起身就往而去。

      ¡¡¡¡ÒãÇ×Íõ¸®ÖУ¬Ø·ìñЦºÇºÇµØ¶ÔÚù˼µÀ˵µÀ£º¡°ÚùÏÈÉú£¬¸Ã¿ÉÒÔÊÕÍøÁ˰ɣ¿ÈôÊdzÙÁË£¬ÈÃÓã¶ùÅÜÁË£¬ºÙ£¬ÄǿɾÍÒª»µÊÂÁË¡£¡±

        这一次邬思道倒是没有异议,轻笑了一下道:“时机算是成熟了,接下来该敲打一下八爷了。”

        “哈哈哈……”胤祚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子才道:“成,就请邬先生立刻发出消息,让刘双成先收网,货嘛,暂时不急着交,等候本王的指令。本王看老八也该坐不住了,嘿,指不定这会儿就该在来本王这儿的路上了。”

        林轩毅笑了一下道:“八爷固然是要敲打,只怕十四爷、三爷那儿也得知会一下才是。”

        “呵呵,老十四今晚一准会来,就他那副想打仗想得发疯的样子,若不是今日当值,只怕早就跑本王府里头来了,嘿,老三那儿也好办,吓唬一下也就成了,误不了事的。”胤祚笑着回道。

        胤祚正乐着呢,管家刘全就跑来报告了:“廉郡王已到了府门外,主子是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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