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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事就不用再提了,明川啊,你生意做得好,本王很是欣赏,今后这生意上的事,你就多费点心,其它事就不必再管了。”胤祚淡淡地说道。
胤祚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刘明川只管赚钱就好,“鸿鹄”的事情你父子二人就不必再过问了。胤祚的话虽客气,可明摆着就是要剥夺刘氏一族的情报权,刘明川自然是明白的——他手中有钱,若是再把控着情报系统,面前这位主子怕是要起疑心了,赶忙磕着头道:“是,奴才遵命,奴才定会用心经营,断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嗯,这样就好,你道乏吧。”胤祚挥手让刘明川出去,自己却转入后堂笑看着自己的两大谋士道:“二位先生,本王没做错什么吧?可惜这次白便宜了老四,这家伙竟然能忍住不出手,嘿,可惜了些。”
邬思道看了眼胤祚,悠然地说道:“四爷善忍,原本就不好对付,若是玉露所料不差,四爷将是王爷的大敌。”
大敌是当然的了,若是老子没转世,这天下原本应该是老四的,嘿,邬思道的眼光还真准,老四就是靠隐忍赢得最后的胜利的,娘的,还好老子始终压制着这货,没让他有何出头的机会,否则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得很,妈的,老八经过这次打击,私底下的实力大损,咱也就不怕他再次玩阴的了,至于官面上的嘛,嘿,自有老爷子去收拾他,倒是老四这货得多加小心。胤祚笑了一下道:“邬先生此言有理,本王省得,断不会让他得逞的,时候不早了,二位先生辛苦了一夜,早些歇了吧,本王也有些乏了。”
邬、林二人告辞而去,胤祚慢慢地走在回兰月儿院子的路上,默默地想着心事儿:老爷子不立太子也算是好事,只是他心中的接班人会是谁呢?是自己还是老四,抑或另有其人?这还真是个烦心事儿。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声冬雷
康熙四十年九月的闹剧总算是过去,随着康熙老爷子下明诏宣布不立太子之后,喧闹的朝堂彻底平静了下来,大家伙该干啥的还干啥去,整个朝堂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在这一系列的闹剧中最倒霉的是原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禔这哥俩,两人都被圈养在宫中,一个囚禁咸安宫,一个废弃已久的偏宫,那地上的草都快有半人高了;另一个干脆被关在上驷院,也就是康熙老爷子的马房。
除了老大、老二这两倒霉蛋之外,老十三也很受伤,虽没被圈养,可老爷子下了诏令——不奉诏不许老十三入宫觐见,等于是宣判了老十三的政治【创建和谐家园】,没了前景的老十三彻底投入了老四的阵营,整日里不是厮混在老四的府中就是满大街瞎转悠,搞些个打抱不平的事儿,倒也博得了个“拼命十三郎”侠义无双的美称。
老八在这场风波中也没讨到便宜,自打被老爷子训斥,又被胤祚狠狠地教训了一把之后,索性称病在家,连朝都不去上了,不过私底下联络朝官的事儿却从来没停过,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酌,来往老八府上的朝官依旧不少,老九、老十倒是照常上朝,可都夹起尾巴做人,摆出一副老实到家的样子。
老十四因为串通朝臣的事儿也被老爷子好生教训了一场,虽没受到啥太大的惩罚,可也被罚在午门外跪了一个晌午,自感大跌面子,虽没彻底死了争大位的心,但行起事来可就小心得多了,再没有以前那般肆无忌惮的狂妄,自此跟胤祚走得愈发近了些,没事就往胤祚府上跑。
老三胤祉、胤祚两人算是不亏不赚,既没有受到惩罚也没得到啥子好处,算是打了个平手。真正从这场风波中得益的反倒是不断为废太子胤礽摇旗呐喊的胤禛,得了老爷子一个“忠孝”的夸奖,打此时起,老四算是正式独立地站在了朝廷之上,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中干将的身份了。
朝局就这么平稳甚至是平淡地走过了两个多月,见天就要过年了,京师上下一片繁忙,到处都是采买年货的人群,胤祚名下的几个庄子也忙着向王府里头送土特产,啥子活狍子、梅花鹿、山鸡、松菇之类的山货,整个王府上下忙着张灯结彩。大家伙都忙得够呛,唯有胤祚悠闲得很,按他的理论——各有分工,家里头的事儿全归兰月儿管,由管家帮着就是了,这不,考校完弘历、弘扬这小哥俩的功课,胤祚悠哉地抱着女儿又往后花园赏雪去了。
到了这会儿,胤祚已经有了六个孩子——长子弘历、次子弘扬、三子弘琛、四子弘亮、五子弘宁、长女逸雪,其中弘扬为世子,乃兰月儿所生,已被封为固山贝子;弘历、弘亮为秋菊所生;三子弘琛为王熙凤所生;五子弘宁为春兰所生。儿子有了五个,可女儿就只有逸雪一人而已,加之小逸雪长得粉雕玉琢般地惹人疼爱,小嘴儿又甜,更是让胤祚喜欢得不得了,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但凡有空闲,总是带着小逸雪玩儿。
小逸雪活泼好动,一到了后花园,立刻挣出了胤祚的怀抱,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忙着堆雪人,自个儿玩不算,还拉着胤祚一块儿打雪战,咯咯的笑声在后花园里四下飘荡,好一派父女情深的动人景象。正玩耍间,一个小丫鬟匆匆而来,气喘吁吁地道:“主子,圣旨到了,请主子前去接旨。”
嘿,老爷子又打算赏些什么,该不会又是那句“朕心甚慰”就打发了吧?但凡过年过节作儿子的要往宫里头各处送些礼品,而皇帝老子也会打赏些礼品,当然赏的不外乎都是些玉如意之类的小玩意儿,算是皇上的恩典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胤祚压根儿没放在心上,随意地说了声:“知道了,让刘全大开中门,本王这就去。”回头招呼了小逸雪一声:“别乱跑,阿玛去去便回。”小逸雪玩得正开心,也没怎么理会胤祚,摆了摆被冻得通红的小手,示意知道了,自顾自笑着堆着雪人儿。胤祚慈爱地摸了摸小逸雪的头,转身往大门外而去。
来传旨的是胤祚的老熟人李德全,一见胤祚迎出门来,笑着对胤祚点了下头,待胤祚跪好后,展开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毅郡王胤祚公忠体国,特晋封毅亲王,着领工部差使……钦此。”
嗯?老爷子没来由地升咱爵位,这过年的红包未免太大了些吧,有猫腻。胤祚心中惊疑不定地听完了旨意,起了身,笑呵呵地双手接过圣旨,随便将一张千两的银票子塞入李德全的手中,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声:“公公辛苦了,要不进府喝一杯暖暖身子?”
李德全笑容满面地道:“恭喜王爷了,奴才还得到其他阿哥府上传旨,就谢过王爷的酒了。”
哦,并不止是咱一人升爵,嗯,怪了,老爷子搞啥名堂,事先没个风声,突然间大赏起来,想干啥?嫌朝局太平稳没劲?胤祚心思动得飞快,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地道:“成,你先忙去,回头本王让人给你送酒食去。”秦无庸渐渐有些老了,接下来极有可能是这个李德全接替司礼太监的位置,胤祚对李德全还是很客气的。李德全笑呵呵地谢过胤祚,领着几个小太监匆忙而去,胤祚站在大门口想了一阵,转身进府,召集两大谋士议事去了。
改组后的“鸿鹄”效率极高,不过短短的半个多时辰就将消息传了回来:此次共有五个阿哥升了爵——三阿哥胤祉晋封诚亲王,着礼部差使;四阿哥胤禛晋封雍郡王,着户部差使;八阿哥胤禩晋封廉郡王,未派差使;十四阿哥胤禵封固山贝子,协理兵部差使。
娘的,老爷子搞啥玩意儿,王爵大派送?还都派了差使,这算啥子事啊。唔,唯独老八没派差使,嘿,有意思,这不是打算让老八给大家伙添乱子吗?靠!老爷子究竟想干嘛?考察继承人?有这种可能,可老爷子还能活不少年,也没必要这个时节就搞出这么一手,再说老爷子三十六年那会儿才收了权,这才没几年时间又冷不丁地放权了,莫非老爷子倦政了?胤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始终不得其要,疑惑地看向同样在沉思着的两大谋士。
“圣上这是要对阿哥们作最后的考校了,圣上心中的继承人就在这五个阿哥之中,不过又有着区别,三爷虽文雅博学,只是失之软弱;十四爷能武不能文却又是一个极端,此二人都不会是圣心默定的人选,不过是陪衬罢了。四爷果毅,只是运气始终欠佳,没有作出太大的成绩,然其不惧失败的精神头儿圣上心中是有数的;八爷善于沟通,在朝臣中声誉极高,颇具人望;至于王爷虽屡立奇功,但也有运气的成分在内,圣上虽看重,却也还得再看看。依厉河看来,圣上是在考察王爷、四爷、八爷三人谁是最合适的人选。”林轩毅率先开口道。
唔,有道理,不过老爷子现在就着手这事儿未免早了些,老爷子才四十八岁,正值春秋鼎盛之际,难不成老爷子有隐疾?不可能吧?胤祚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心中不由地一阵发慌,只是此种猜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胤祚并没有向两位谋士透露,打算让“暗箭”出动,好好地查一下老爷子的病历。
“厉河兄此言有理,不过依玉露看来,圣上真正要考察的是王爷和四爷,八爷不过是块磨刀石而已,不派差使就是明证。”邬思道冷冷地说道:“若是玉露料得不差,四爷要大展身手了。”
嗯,邬思道的分析应该比林轩毅的更贴近实际,老八就是块磨刀石的命,只不过老八自己未必认命罢了,接下来还真有好戏看了。嘿,老四想要大展身手,他能搞出啥花样来?盐政?早完蛋了,嘿,咱的海运一开,盐政已经不是朝廷税入的重点,户部早已在酝酿降低盐税,放开盐引了,这部分没啥搞头的;粮道虽然已经划还给了户部,不过整体规划早已完备,老四也搞不出啥大动作来,嗯,对了,咱咋忘了那个茬,妈的,有好戏看了。胤祚心中一动,笑了一下道:“邬先生所言的大事,只怕就是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吧?”
当初胤祚打算坑老四一把,给了老四一份计划,说的就是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没想到老四很是沉得住气,憋了许多年都没上本,胤祚都快忘了此事了,经邬思道这么一点立刻醒悟过来,不过心中尚有疑虑——此折固然是好,不过真儿个要实行,立马得罪了所有的朝臣,其间的阻力之大想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老八首当其冲,绝对要跳出来阻挠的,老爷子又是个好面子的人,这折子实行到最后必定是个失败的结局,老四会做此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不错,就是此折,现如今由不得四爷不搏命,无论是哪个方面四爷暂时都比不过王爷,若是不能有所作为,四爷根本就没有希望,玉露料定四爷必定会出手,时机就选在王爷受攻击的时候。”邬思道很肯定地说道。
攻击?啥攻击?谁攻击咱?老八?老四?老三?胤祚满头的雾水,闹不明白邬思道这话究竟是何意思。看着胤祚一脸子迷糊的样子,邬、林二人都笑了起来,林轩毅笑着说道:“王爷虽然没做错事,可并不是无懈可击的,海运的关键在哪?”
海运的关键?这话啥意思,关键的东西可多了,政策、船队、水手、船员、海关……嗯?海关!胤祚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心中猛地一沉,话便脱口而出:“施世伦?”
邬思道、林轩毅二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各自点了点头。胤祚有些担忧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八爷府中今儿个热闹非凡,上门道贺的朝官络绎不绝,光是流水宴席就摆了数十桌,老八一伙子兄弟忙前忙后,跟来道贺的朝臣们寒暄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也怨不得老八激动——被老爷子狠狠打了一记耳光,又被胤祚剿灭了大部分的暗底人手,正自黯然神伤之际,天上突然掉下块大馅饼,老爷子冷不丁地跳过老五、老七,赏给他一顶郡王的帽子,由不得他不高兴。
闹到深夜,好不容易将上门道贺的朝官们都送走了,老八一伙子兄弟这才有时间坐下来商议老爷子究竟唱的是哪出戏。老九、老十今儿个痛快,早已喝得醉醺醺的了,除了满口子道贺之外,啥也说不出来了,老八虽也喝了不少酒,不过这会儿还是有些清醒的,高兴之余,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只是也不知道老爷子究竟想干啥,唯有温瑞和清醒得很,自打诏书下了之后,温瑞和就躲在书房内冥思苦想,到了这会儿心中早已有了底,看着兴高采烈的三兄弟,冷冷地说道:“圣上要最后定继承人了。”
一句简单的话,顿时将老八一伙的醉意全赶没了,各自瞪大了眼睛看着温瑞和。温瑞和面色平静地继续说道:“形势对八爷来说并不太妙,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第一百九十章 年关
康熙四十一年大年初一,晴,太阳早早地就挂在了天上,只是冬天的阳光没什么劲头,连昨夜的大雪都没法消融。厚厚的白雪堆积在路上,经行人一踩就成了冰疙瘩儿,滑的很,一不留神就能哧溜个大跟头,即便如此,大街上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大过年的,总得到亲戚、熟人家串个门,拜个年不是?这路再难走也得走。
毅亲王府前,一群书童装扮的十来岁小孩正嬉笑玩耍着。一年也就这么次机会能放肆一把,加之刚领了红包,更是敞开了玩,啥子爆竹、烟花放个不停,闹成了一片。一个高瘦的小书童贼笑着说道:“哎,大家伙静一下,谁能用自个儿的牙咬到自己的鼻子?”一帮子小书童都翻着白眼看着那个瘦高个的书童,连话都懒得回。
“不能吧,嘿嘿,我也不能,但是阿福可以,谁敢跟我赌,一赔十,押得多,咱赔得多,来啊……”瘦高个的书童使劲地诱惑着大家伙,不曾想背后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狗儿,你这小混球,又打算骗钱啦?”
“哪能啊,咱多老实的人,咋……”李卫边说边转过了头,一眼瞅见背后站着十几个军士,为首的是两员身着正二品服色的武官,一个五十出头,面色沉稳,另一个二十五、六,满脸是戏谑的笑容。李卫愣了一下才想起了来人是谁,跳了起来大叫道:“小妖,哈哈,是小妖回来了,嘿,恭喜刘大人又升官了,这位是……”
刘耀当初在王府里跟李卫厮闹惯了,虽说这会儿官当得大了,可丝毫没介意李卫叫他小妖,笑骂了一声道:“臭小子,整日到处行骗,小心王爷打你的板子。这是我爹,狗儿,爷在府里不?”
刘耀的老爹刘双成也是胤祚门下的奴才,李卫虽没见过,可是听说过,知道这位老爷子向来严肃,不喜欢开玩笑,吐了下舌头道:“小的见过老刘大人,主子一早就到宫里头去了,一会儿还得去马齐、马大人家走走,得过了午才回,两位大人尽管里面请。”刘双成没作声,只是点了下头,表示打过招呼了,刘耀笑骂了一声:“大人个头,你个臭小子跟咱来这一套,今晚看老子不把你灌趴下。”言罢跟着刘双成领着手下的戈什哈走入了王府。
李卫继续他的骗财大计,口舌如簧地鼓动了老半天,不过应者寥寥,估计大家伙平日里都被他骗怕了,也就只有一、两个不信邪的押了几两银子碰碰运气。李卫见没多少人上当,自个儿也觉得无趣,不过麻雀虽小也是肉不是?李卫贼笑了一下道:“阿福,该你表演了,好歹今儿个的烟花钱算是找回来了,还能给翠儿买些吃食的。”周用诚巴扎着眯缝眼,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两枚牙齿,往自个儿那大鼻子上按了几下,没吭气,李卫哈哈大笑着道:“看见了没,阿福刚掉的牙,咬到自己的鼻子了吧,哈哈……”那几个输了银子的如何肯依,顿时闹成了一团。
日已过午,胤祚抱着早已累得睡着了的小逸雪坐在马车里,心中颇有些得意——今儿个一家子进宫四下拜年,老爷子还特意见了下弘历、弘扬这小哥俩,考校了一下两小家伙的功课,这两小家伙也没让胤祚失望,举止文雅有礼不说,功课上也好生露了一手:一个背了 《千字文》 、另一个背了 《三字经》 ,但凡老爷子问其中的典故都能对答如流,让老爷子开心得不得了,赏了两小家伙不少好东西,尤其是弘扬,老爷子竟然将自个儿常用的端砚都赏给了他,言语间颇多赞赏。至于马齐那个“便宜岳丈”胤祚这个“毛脚女婿”可是奉旨上门拜访的。
头前老爷子封了胤祚个亲王,入宫谢恩时,康熙老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出胤祚既然娶了马齐的“女儿”,逢年过节的,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让胤祚好生到马齐家走动、走动。胤祚虽不明白老爷子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不过既然老爷子开了口,胤祚也就不矫情了,能跟首席满大臣搞好关系,何乐而不为呢?就这么着堂而皇之地拎上大礼包拖家带口地到老马同志家做客去了,礼也送了,顺带骗了顿午饭,好生联络了一下感情,也算是大有所得了。
“主子,奴才给您请安了。”刘双成父子正由邬思道、林轩毅陪着在银安殿内聊着天,一见到胤祚进来,这父子俩赶紧起身,跪下大礼参见。刘耀回过几次京了,每回进京自个儿家不回都住胤祚这儿,见了胤祚虽激动却也没怎样,刘双成可是五年没回过京了,虽时常书信往来,可终归是长时间未见了,此时早已激动得难于自持,脸上老泪纵横。
“双成?啥时到的,本王还以为你要节后才能到京的,来了就好,起来吧,让爷好生瞧瞧。”胤祚笑着一抬手,示意刘双成父子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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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头前跟二位先生一道用过了,奴才寻思着主子进宫定有御膳可用,就不等主子了。”小妖笑呵呵地说道。
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妖这家伙官当得不小了,还是那副爱说笑的样子,有意思。胤祚笑骂了声:“贫嘴。二位先生都将事情交待过了没?”
刘双成点了下头道:“主子,奴才们都清楚了,请主子放心。”
“好,清楚就好,别把事情给办砸了,先准备着,何时动手,本王自会派人通知尔等,去见见你们主母,今晚本王跟你们父子喝个痛快,去吧。”胤祚笑着摆了摆手。刘双成父子应了声是,退了出去,径自去拜见兰月儿等人不提。
刘双成刚调任山东水师提督,而刘耀接任其父原职出任福建水师提督,这次父子二人都是进京述职的,原本节后才能到,不过父子俩急着要见胤祚,早到了十余日。刘双成父子二人已然把握了大清外海水师一半的力量,当然现如今大清水师还是弱小的可怜,在朝廷大员眼中水师压根儿就是鸡肋,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连带着水师官兵的地位也低得很,在大清军队系列中总是受排挤的那一类。
别人怎么看水师胤祚根本不在乎,胤祚之所以要将刘双成父子都安排在水师,自然有他的想法,那就是建立强大的海军,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必须等待时机——现如今无论是技术、水手等人力还是经济实力,大清水师都有成为当今世界一流海军的机会。为实现这个目标,胤祚也预先作了种种的安排,包括上次忽悠老爷子,献上钢厂、先进火炮、战船图纸等等,也通过海外贸易培训了大批的水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建立远洋海军在做准备,只不过上次胤祚提出的以海关厘金建海军的折子康熙老爷子始终没有批下来。
胤祚不想再等,理由很简单,胤祚等不起了——现如今海外贸易已经全面展开,贸易额急剧上升,但卖得多、买回来的少,顺差极大,虽说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可时间长了,欧洲列强必然会察觉到不对,到那时,一场海战就在所难免了。按胤祚的估算,这场与荷兰、英国之间的战争在十年内必然爆发,只是先跟谁打,怎么打的问题,若是不能在这十年内建成一支强大的海军,到时候那乐子可就大了。胤祚已经谋划了许久,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当然时机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胤祚打算自己去创造这么个时机出来,一切的一切都得靠刘双成父子去具体操作,这也是胤祚让兵部安排刘双成父子回来述职的根由所在。
待刘双成父子退出去后,胤祚笑着问道:“二位先生,本王这个计划没问题吧?”
林轩毅笑了一下道:“照理是没问题,不过八爷肯不肯按王爷的路数走那可就难说了。”
“嘿,到那时就由不得老八了,老四那头一催逼,咱再打他一棒子,他不走也得走了。”胤祚笑呵呵地说道。
“依玉露看来这计划可行,不过王爷首先得顶过面前这一关,四爷、八爷保不定已然联了手,这一关不好过。”邬思道冷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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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海关风波(上)
一直以来胤祚就是个强势人物,尽管他行事算得上低调,既不跟朝臣们私下往来,门下奴才也不算多,可仔细一分析就会发现无论军功还是政绩,胤祚在众阿哥里压根儿就没有敌手,再加上庞大的资产,以及名下的众多产业,阿哥们根本就无法跟胤祚相抗衡,若是往日倒也没什么,至少在康熙老爷子的眼中,胤祚还是很听话的,没什么揽权的嗜好,可现如今老爷子是要挑继承人,问题就出来了:
不错,胤祚确实是文武双全,能力出众,运气更是好得有些离谱,对于继承大位的候选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康熙毕竟不是昏君,他对于继承人的挑选是极其慎重的,所要考虑的东西极多,远不是光有政绩、军功就足够的;再者其他阿哥也不是庸才,只是没机会出头罢了,康熙老爷子也想看看诸子中最出色的那几个能有何表现,如此一来对胤祚的打压就在所难免了。
这一点不但胤祚看出来了,其他几个阿哥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关窍,能借着这个由头狠狠地给胤祚一击,又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要想直接攻击胤祚是不可能的事儿,别说康熙老爷子那儿通不过,就算是老爷子有这个意思,要想在一向低调为人的胤祚身上找出问题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正面攻击行不通,迂回就是必然的选择——胤祚的门下奴才不好碰,可那些跟胤祚关系密切,而又把握着实权的大臣就成了大家伙攻击的靶子。
施世伦,领工部侍郎衔署理海关总署,位置显赫不说,这职位的油水也是足的很,眼红的朝臣可是多了去了,想取而代之的人不在少数。海关总署自打成立以来地位就有些诡异——按理来说海关总署即便不归入户部也该是独立的一个部门,可当初海关总署是胤祚以工部主管阿哥的名义搞出来的,施世伦挂的可是工部侍郎的衔儿,自然是归到工部管辖,再说施世伦为官清正廉洁,朝臣们即便是私下有腹诽也不敢跳出来折腾,四、五年来施世伦始终稳坐着海关总署署长的位置。
施世伦是个能员干吏不假,为官清正廉洁也是真,康熙老爷子亲封的“江南第一清官”自然是名副其实的,于政绩、为官之道上着实是无可挑剔的,但问题是再清的清官也是人,是人就难免有错处——施世伦惧内早已是官场笑柄,惧内不是罪,瞒着老婆偷娶一房小妾也不是罪,可没有明媒正娶就整出一窝孩子就有问题了,当然这时节没啥子重婚罪一说,可问题是礼教摆在那儿,说重了,这是始乱终弃,说轻了,这是私德不修,有违君子之道。
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初六,新任左都御史何龙令上本明发奏章,弹劾施世伦,罪名是私德有亏,闺椎不修,始乱而终弃,有违君子之道。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不少守旧大臣纷纷上表要求免去施世伦海关总署署长之职,康熙老爷子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要施世伦上表自辩。
老施同志的事儿胤祚早就了然于心,当初到施府见到施世伦清贫度日就起了疑心——以施世伦的官位,一年的俸禄加上养廉银足足有六千余两银子,断不致于过得如此清苦,其后,胤祚让“鸿鹄”查了一下,才发现老施同志其实是个妙人儿:家有悍妇,感情不和,没胆子休妻,压根儿就不愿见老婆,连当官都不愿带老婆同行,可又不敢迎娶小妾入门,于江宁当知府时没少跟那些江南才子往来,搞个诗会、逛逛花船也是常事,不巧与某清馆儿对上了眼,将其赎了出来,安置在别院,孩子都生了几个了,却始终没胆子迎娶其进门,于是乎,老施同志的工资除了大头要寄回晋江给老婆,剩下的还得给小老婆捎去,老施同志又没有外快收入,那日子可就过得有些紧了。
这事儿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个风流罪过,若是平日,即便朝臣们知晓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胤祚的危险去捅破此事,再说胤祚也让“鸿鹄”为此事打了些掩护,旁人原也难于察觉出来,不过坏就坏在“鸿鹄”出了叛徒,刘明奇身为信息归档的负责人,自然是知道此事的,连带着老八也知道了,趁着老爷子有心要削一削胤祚的权柄之机,自然是跟老四串通起来,打出了这张牌。
对于老四、老八的联手,胤祚早就意料到了,也知道他们会发动门人对此事加以攻击,其目的并不在于击倒施世伦,而是要争夺海关总署署长这个位置,从而给胤祚一个沉重的打击。该如何应对,胤祚心中也早有了盘算——施世伦是肯定要保的,就算保不住他海关总署署长的位置,也不能让施世伦没了下场,这不但关系到海关的归属问题,还关系到胤祚自个儿的海运大计。
对策有三: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施世伦辩解,以其妻无所出而又有违妇道为由,提请圣上赐婚,索性成全了施世伦,此其一也。以退为进,辩解照旧,但让施世伦挪个位置,免去被攻击的命运,以他人出任海关总署署长一职,此其二也。壮士断腕,保住施世伦,舍去海关总署之职位,坐看老三、老四、老八为此职位去斗个你死我活,趁机洒洒沙子,挑拨一下,此其三也。
上策固然是最佳结果,可惜很难——明摆着老爷子要削一削工部的职权,断不会让海关继续留在工部名下;下策太被动,尽管能挑动兄弟们跟恶狗似地去打个你死我活,可到了末了无论最后谁胜了——把握了海关大权,对胤祚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海外贸易必然大受影响;唯一可取的只能是中策,让海关独立,推荐亲胤祚的廉洁大臣出任海关总署署长一职位,这人选胤祚心中也有了底——直隶巡抚于成龙或是工部侍郎范时捷。此二人都是名满熙朝的清官,资历也够,出任海关总署署长一职位谁也没得话说,再者此二人都没有介入到阿哥们的斗争中去,既不是哪个阿哥的门下,也没有明显的偏向性,老爷子那儿也看得过去。不过无论何策都需要施世伦的配合,这不,正月初七一大早,胤祚就大张旗鼓、摆开亲王架势前呼后拥地上施世伦家拜访去了——此举的目的就是个信号,表明胤祚打算死保施世伦。
“王爷,下官惭愧,实无颜立足朝堂。”老施同志情绪低落得很,将胤祚迎进了厅堂,刚落座就满面惭愧地说道。
“文贤此言缪矣,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文贤此举并无大错,本王已然上本为文贤辩白此事,奏请圣上为文贤赐婚。文贤断不可自弃。”胤祚微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抬爱,只是……”施世伦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人言可畏?嘿,这个咱早就清楚了,嘿,没什么大不了的。施世伦虽然没将话说完整,胤祚心中却是明白的,笑了一下道:“文贤误矣,此举是冲着本王来的,文贤不过是代本王受过而已,现如今文贤可如此……,风波必然平息,文贤也可迎得佳人归,如此可成?”
施世伦低着头想了一阵,点了下头道:“王爷厚爱,下官不胜感激,就依王爷所示,下官这就上本自辩。”
“如此就好,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还有事待办,这就先告辞了。”胤祚见事已办妥,也不多留,起身告辞而去。施世伦默默地送胤祚出了大门,也不多话,只是深深地鞠了个躬,一切都在不言中。
要想保住施世伦,还有一人是胤祚必须去见的,那就是老三胤祉。值此老四、老八联手之迹已然初露之时,若是不能将老三稳住,胤祚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老三是没什么大本事,可好歹是位亲王,手下笔杆子众多,又管着礼部,用来造势却是不错的,当然胤祚并不指望能将老三拉入自己的阵营,可拿些东西跟老三作个交易却是不难——老三靠着海外贸易很是发了一把,不过船不多,即便赚也只能是胤祚的一个零头。看着胤祚大发横财,老三早就眼红了许久,多次想着扩大自家船队的规模,可惜始终无法如愿,那船都控制在胤祚的手中,明言暗示都好多回了,可惜都是石沉大海,胤祚不是当没听到就是装糊涂,总之就是不给船,让老三郁闷又无可奈何。
拉上阿哥们搞海运固然是为了实现样板效应,带动民间的海运热情,但并不意味着胤祚就想让阿哥们都大发起来,那些家伙手中钱多了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儿,这其中就得有个度的问题,胤祚就是用船厂来控制这个度,既要让阿哥们赚到钱,又不能让他们赚狠了,免得引火烧身,只是这回为了海关之事,胤祚也只能拿出一些甜头让老三偿尝了,虽说有些不情愿,可也没法子不是?
三阿哥胤祉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一举从贝勒跃升为亲王,又收回了礼部的差使,加之老四、老八都分别派人上门送礼,极尽阿谀之能事,收获颇丰,加之海外贸易带来了巨额的利润,那小日子可是过得舒心极了,正月这几天诗会、文会可是折腾了好几回,今儿个又是趁着雪后初晴,聚集了京中的才子开起了诗文大会,正挥墨潇洒间,听管家来报:毅亲王来访,眼珠子一转,顿时大笑起来,手一挥道:“开中门,本王即刻出迎。”
“六弟,请喝茶,这可是皇阿玛赏的贡茶,哥哥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也就是六弟来了,哥哥这才咬牙拿出来的,来,尝尝。”胤祉早已明了胤祚的来意,心中得意着呢,也不问胤祚要说什么,将胤祚迎入厅堂之后,就一味地说着闲话。
靠!这死老三也他妈的成了演技派了,跟咱玩起这一手来了,娘的,到时候有你哭的。胤祚心头大恨,可也没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来意太明显了,压根儿就瞒不住人,没奈何,也只有挨宰的份儿,与其浪费时间跟老三兜圈子,还不如直接了当来得好,反正这会儿挨上一刀,后头早已安排妥当,连本带利都能捞回来,也不怕老三能跳出自己的手掌心。胤祚心中计较一定,笑了一下道:“三哥的茶是好,只是小弟却无心享用,唉,这事儿整的。”
“嗯?啥事?六弟这话三哥咋听得糊涂,还有人敢跟咱兄弟过不去?”老三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
娘的,装、装、装,小样,装去吧,嘿,有你哭的时候。胤祚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声,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三哥不知道?四哥正琢磨着将海关收入户部呢,唉,四哥那个人一本正经,就看不得兄弟们赚钱,真要是这样,这海运可就有些悬了。小弟倒没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咱还有十几个厂子,手头紧一些也就算了,不过……”
胤祚话没说完,潜台词就是,咱有钱,没了海运一样能活,你老三要是没了海运,那小日子可就不太潇洒了。胤祉也是个精明人,哪会不知道胤祚话里的挑拨之意,虽也有些担心海运被停,可到了底儿还是拿着胤祚的命脉,却也不着急,只是笑着道:“不致于吧,老四这人虽有些矫情,却也不会做出如此恶事,六弟言过了,哈哈,言过了。”
靠,老三满精明的嘛,嘿,你不上当,咱也只好拿出点甜头来了。胤祚笑了一下道:“呵呵,三哥说的也有理,不过却也难说得很,这户部管着盐、铁、粮,若是再加上海关,啧啧。哦,对了,小弟厂子里刚造好了十艘大海船,这一时之间人手还搭配不起,唉,眼看着闲置也是闲置,怪可惜的。”
胤祚已然把话都挑得很明了,胤祉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关键——老四的户部若是将海关也吞了进去,那户部的实力将庞大到一个令其他各部都为之侧目的地步,别说是胤祉的礼部,即便是胤祚的工部都无法跟户部相抗衡,这种局面可是胤祉不想看到的,虽明知胤祚这话明摆着是挑唆之言,胤祉也只能认了,除非他不想争大位,至于胤祚所提出的十条大海船的交易筹码还在其次。
胤祉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笑着道:“六弟过虑了,老四不是那种人,再说皇阿玛圣明,断不会任小人作祟的,呵呵……”
嘿,还不上钩,好样的,娘的,咱就再给你加加码。胤祚笑了一下道:“小弟可是听说八弟今儿个一早到四哥府上做客去了,不知道聊些什么,呵呵,有些意思。”
胤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胤祚这话说得是啥意思——老八跟老四要联手了,你看着办吧。胤祉原本笑意盎然的脸顿时僵了一下,没有吭气,想了想道:“兄弟们相互串个门也算不得什么,六弟过虑了吧?”
“啊,是啊,是啊,小弟还真是有些烦心过头了,嘿嘿,得,小弟这不也到三哥家作客来了吗?哈哈……”胤祚这话里头可是有话的——他们联手,咱们不也能联手吗?胤祉眼珠子转了一下笑了起来,乐呵呵地道:“那是,哈哈,那是,啊,对了六弟刚才说的海关之事……”
小样,憋不住了吧,嘿,看咱忽悠一下你。胤祚心中一阵得意,可脸上却是一脸子的担忧状,幽幽地道:“三哥,您是管礼部的,当知道礼之一事事关朝廷脸面不是?唉,老施这事是有些不对,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是?小弟今儿个也上了奏本,为老施好生辩解了一番,唉,老施在朝中怕是有些不好呆了,不过老施着实是员干才,总不能就此埋没了,小弟琢磨着就先外放一下也好,三哥以为如何?”
胤祚决口不提继位的人选之事,只说将施世伦外放,明摆着胤祚上门就只是为了保住施世伦而来,至于海关之事并不打算让胤祉插手。胤祉在心中反复掂量了一阵,也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没法插手到海关之事里头,至于保住施世伦,却是简单得很,不过就是发动一下手中的礼部官员外带些无聊文人造造势即可,也费不了太大的劲,算不得难事,心中计较一定,笑呵呵地道:“六弟所言极是,文贤可是好官,断不能叫小人作践了去,这事儿三哥帮定了。哦,对了哥哥正好想起头前门下奴才来报,说是又招了不少水手,正等船用呢,六弟你看……”
小样,就知道你贪,嘿,先给你,回头咱一把全捞回来。胤祚笑着道:“成,哥哥尽管派人去提船便是,别的没有,船,小弟还有的是。”哥俩个相视大笑起来,好一派兄弟和睦的气氛。
第一百九十二章 海关风波(下)
朝局如棋局,有资格走这盘棋的人不多,按胤祚的话来说,康熙老爷子就是个裁判,下棋的是胤祚自个儿和老四胤禛,其他人都是看客而已,不过那些个看客并不是老实的看客,半点都没有看客的自觉,指手画脚不说,手里头还捏着子儿在棋盘里头乱填,将原本就复杂的棋局搅成一团乱麻,而老爷子这个裁判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谁占了先手他就给谁一板子,硬是要让双方回到同一起跑线上,简直不可理喻。
抱怨?没影的事儿,你若是敢公开抱怨一声,嘿,老爷子手中早准备好板子了,就等着给你来一下子的,老老实实地下棋才是王道。棋局这会儿才刚刚拉开序幕,还没到最后分胜负的时候,这会儿是老四率先挑起了劫争,虽是局部之战,却事关全局,胤祚输不起,倒不是因为输了此劫就定会影响到大位的争夺,但输了此劫却必然影响到胤祚辛辛苦苦布置出来的海洋战略。
老四与老八这会儿算是联了次手,不过双方的目的却大不相同——老八的目的是搅乱棋局,要下棋大家一起下,否则大家伙都别下,只要棋局始终是乱的,他就有机可趁,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两可的事儿;老四的目的其实也不在于一定要将海关搞到户部,当然能成功最好,即便不成他也无所谓,只要海关能从工部里划出来就成。老四自个儿也很清楚,不打乱胤祚的部署,他压根儿就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当然,打乱胤祚的部署的主要目的还在于趁着胤祚全力防守之机,提出自个儿的政治主张——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
这会儿的康熙朝已不是历史上那副烂摊子,随着胤祚接连提出火耗归公、海运取代内河漕运、大力开展海外贸易等等措施之后,国库已然是充盈得很,断不是原本时空里那样帐面五千万两库银,实际只有八百万两的存银的样子,官员的亏空虽还有,不过自从火耗归公之后,亏欠已经少了许多,想要靠清欠来建功已经没多大意思了,老四既然管着户部,要想出成绩,唯有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这一条路可走。可想要通过此条陈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别说会得罪绝大多数朝臣,老八、胤祚出于自身的目的指不定也会出面阻扰此条陈的通过,正因为此,当老八提出整倒施世伦时,胤禛才会立刻响应,其目的就是要趁胤祚阵脚大乱而老八刚跟自己联手,短时间内也没法翻脸的时机通过此条陈。
老四的算盘虽打得很好,却瞒不过邬思道的推算,老四这条陈若是通过,受打击最重的就是老八——老八的基础就是众多的官吏,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打击的就是官员阶层。胤祚既然已经知道了老四的算盘,摆在胤祚面前的就有两个选择——将老四的算盘透露给老八,从而破坏老四、老八的联手之计,让他们相互斗去,如此一来,此条陈能不能通过朝议就是天晓得的事情了,此其一也。假装不知任其通过,一旦条陈得以通过,老八势必会跟老四翻脸,两人联手之势不解而解,在条陈实施的过程中,老四、老八必然会杀个刺刀见红,从而为胤祚的海洋大计从容实施创造有利的空间,此其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