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十龙夺嫡》-第46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胤祚看了看胤祉,故意装出思考的样子,沉吟了一下道:“成,小弟就帮三哥管管那三条船,不过皇阿玛……”胤祚话又只说了一半,胤祉一听有钱可赚,还不用花什么力气,心中飞快地算计了一番,满脸子乐呵地道:“六弟的事就是哥哥的事,这事儿哥哥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哈哈哈……”

        兄弟俩各怀心机地相视大笑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战朝堂(中)

        “老爷,该用膳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走入了施世伦的书房,很是恭敬地说道。

        “哦,好,姚伯您老先用吧。”施世伦应了一声,却并没有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自顾自地忙着。天热,破旧的书房内连个冰盆子都没有,施世伦虽只着了一身的单衣,还是汗如雨下,书桌上那块擦汗的巾子早就湿得能拧出水来。

        姚伯摇了下头道:“老爷,饭都凉了,还是先用了膳再忙不迟。”

        “嗯,那好,就拿进来吧,老爷我就在这用了。”施世伦头也不抬地回道。

        姚伯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书房,多半会端着个食盘走了进来,盘子上就一碗白米饭、两小碟素菜、一盘子炒鸡蛋,还有一碗看起来就像是刷锅水的汤。

        “老爷,饭来了。”姚伯将食盘子放在了书桌的空处低声道。

        “好。”施世伦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扫了一眼食盘,笑了一下道:“呵呵,今儿个加菜了,老爷我可要好好地享用一回了,姚伯您老先去歇了吧。”

        姚伯躬身应了声“是”,退出了书房,施世伦走到书房一角的水盆子处净了手,端起白米饭用得正香,但觉灯火一暗,书房内已经多出了一个黑衣人,刚要惊呼,却认出了来人是毅郡王胤祚,忙起身准备上前见礼。胤祚笑呵呵地一挥手道:“文贤,今儿个加了什么好菜,让本王瞧瞧。”

        这一瞧不打紧,却让胤祚皱起了眉头——施世伦乃靖靖候施琅次子,家境富裕自是不必多说,官途顺畅,不到四十已是领工部侍郎衔,主理海关总署,算得上朝廷大员了,可这饭菜却简单至极,别说与其朝廷重臣的身份不符,就连寻常百姓也不至于吃得如此寒酸。朝廷官员的俸禄是不多,可养廉银却不少,以施世伦的清白自然不会去【创建和谐家园】受贿,也不会去领冰碳敬、印子钱,但以施世伦的职位一年的养廉银加上俸禄也足足有六千两银子之多,断不致于清苦到此等地步,胤祚不禁有些怀疑这位老兄是不是有自虐狂的倾向。

        “王爷,请……”施世伦原本想说王爷请坐来着,可四下里乱糟糟地,连把空椅子都没有,不禁有些脸红,赶紧将自己的座椅推了出来道:“王爷,请坐,不知王爷寻下官可有何急务?”

        胤祚笑了一下道:“文贤,吃得如此之省,莫非打算留着钱娶几门小妾?”

        施世伦家小全在福建晋江,并未接到京中,不过老施同志惧内却是官场中的一大笑料,三十有九的人了,连房小妾都不敢讨,这会儿听胤祚取笑他,不禁有些尴尬,不过老施同志被打击惯了,倒也习惯了,自嘲地笑道:“下官倒是有此打算,不过就怕我家黄脸婆河东狮子吼啊。”

        “哈哈……,你个‘施不全’还真是有意思,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不注意膳食,这身体可就顶不住了,朝廷俸禄是不多,可养廉银却是不少,文贤何必自苦?”胤祚笑着问道。

        “王爷所言极是,下官省得。”施世伦似乎不愿再就此事多谈,笑着问道:“王爷此来定有要事,还请王爷赐教,下官听着便是。”

        胤祚见施世伦转了话题,料定其中必有隐情,却也不愿多问,心道回头让“鸿鹄”一查便知,这就将自个儿的来意细说了一番。施世伦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待胤祚说完之后,笑了一下道:“王爷所言之事,下官已然知晓,下官这儿原本也起草了份折子,正打算跟王爷商议来着,还真是赶巧了。”停了一下又道:“下官署理海关事宜,倒也省得海外贸易乃国家增税之来源,断不可废,上奏之举乃下官分内之事,义不容辞。”

        “如此甚好。”胤祚笑着对施世伦交待了一番,身形一闪,人已消失,施世伦手拿着胤祚送来的折子,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个王爷,呵,还真有郭解之余风。”

        七月的天热得跟火炉一般,可更热的是朝臣们炙热的心,串门子的串门子,私下聚会的也有不少,都琢磨着该在哪份折子上签上自家的大名,大家伙忙得不亦悦乎,上蹿下跳热闹之极。

        自打五月初康熙老爷子便已住进了城外的畅春园,十天才上一次朝,平日里也就是隔三差五地让上书房大臣们进园子里议议事儿,悠闲得很,不过今儿个老爷子可有些头疼了——龙案上摆着三道折子,一份是以礼部尚书缪彤为首的二百余位朝臣的【创建和谐家园】,请求禁海,矛头直指毅郡王胤祚;一份是以海关总署施世伦为首的百余名朝臣,请求的却是扩大海外贸易,以充实国库;第三份折子却是胤祚所上,请求以工部之名建立宣化钢厂,自愿捐资百万两银子以供工程所需。

        开海禁是老爷子自己定的策,不过一直以来海外贸易额都不大,一年的关税总额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万两银子,老爷子原本也没怎么在意,可现如今胤祚大规模海运一上,光是一趟试航就整出了二百多万两的关税,如何不令老爷子心动。盐、铁之利向来就是国库岁入的两大支撑,胤祚自愿出资建厂,收入却是国库所有,老爷子心中也是嘉许的,不过那些守旧的朝臣们的意见老爷子也不得不重视,若是轻易驳回或是留中不发却未免有伤朝臣之心,再者,那帮子守旧的朝臣不凡当世大儒,门生故旧甚多,在朝、在野影响力巨大,强行压制虽说可行但却有失朝廷的体面不是?老爷子有些为难地搓了搓额头,看向侍立在身侧的新进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道:“衡臣,谈谈你的看法。”

        张廷玉今儿个当值,早已看过了那三份奏折,此刻见康熙老爷子发问,忙躬身道:“圣上,微臣以为缪尚书之折固是老成之言,然施侍郎之折却是进取之道,若是能设立定制,以律法为准绳,却也不失为可行之策,毅郡王所提之设钢厂一事实属利国利民之大事,臣也以为可行,只是朝野物议却不能不防,一切恭请圣裁。”

        “唔。”康熙老爷子点了点头却没有发表意见,转头看向了佟国维这位首席上书房满大臣道:“佟爱卿又有何高见?”

        佟国维素来老奸巨猾,最擅长的就是揣摩圣意,眼见康熙老爷子已有定策,自然不会做傻事,躬着身子道:“臣以为张大人所言极是,俗话说:理不辩不明,既是要防物议,堵不如疏,何不让双方当庭辩论一、二,以明是非之理?还请圣上明鉴。”

        “好,既如此,朕就给他们个机会,好生辩个明白,传旨——后日早朝。尔等跪安吧,朕有些乏了。”康熙老爷子下了旨意自顾自地向凝春堂行去,后头一大帮子太监、宫女忙紧紧跟上。

        康熙老爷子入住畅春园避暑,后宫里那些娘娘们却并未全部搬来,只有十几个得宠的嫔妃跟着住进了畅春园,凝春堂里就住着其中一位。老爷子一行人刚走到凝春堂门口就听到内里传出一阵优雅的琴声,老爷子挥了下手,让那起子太监、宫女退到一边,自个儿慢慢地踱进堂去,轻轻地鼓了下掌道:“爱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朕可是欢喜得紧。”

        “圣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请圣上恕罪。”那盈盈下拜的柔柔身姿正是当初来京寻访胤祚不成的萧倩娘,现如今已是贵人的身份,因弹得一手好琴,也算是宠妃之一,跟随老爷子入住了畅春园。头前胤祚得知萧倩娘被接入宫中并被立为贵人时,倒也有些怨念,当然并不是感情问题,说实话胤祚压根儿就没见过萧倩娘的样貌,当初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帮萧倩娘一个忙而已,压根儿就没什么邪念,胤祚的不平在于:老爷子想娶谁就娶谁,可胤祚自个儿想立个【创建和谐家园】女子为侧福晋却费尽周折而不能如愿,到如今王熙凤还是个庶福晋,连个正式的名号都没有。

        康熙老爷子心情不错,笑呵呵地道:“是朕不让人通报的,爱卿何罪之有,平身吧,来,为朕好好地奏一曲解解乏。”老爷子走到御榻之前笑眯眯地躺下了,萧倩娘应了声是,坐在琴桌前,素手轻挥,一曲 《阳春白雪》 悄然响起,优雅的琴声在凝春堂内回旋、起伏……

        康熙老爷子是轻松了,可别人却忙坏了,老爷子的诏书一出,阿哥们、朝臣们可都忙着备战了,大家伙都在摩拳擦掌,个个狂翻经书,都等着朝堂之上驳倒对方,好为自己搏个名声、圣眷之类的名堂。这不,老八府上也热闹得很,外头一大帮子有头有脸的奴才候着,就等着内堂里议出个结论好站队了。

        “嘿,老六这回可是玩儿大了,连缪老夫子都跳出来唱反调了,依我看咱们干脆再加一把火,狠狠烧他娘的,给老六一点颜色看看。”老十胤锇眉飞色舞地说道。

        “十弟这话说得有点道理,这回咱们的门下大多还没动,若是全上了,嘿嘿,够老六喝一壶的了。”老九胤禟一甩手中的折扇乐呵呵地说道。

        “对,这次再不能放过老六了,娘的,上回整得咱兄弟好不郁闷!”老十摩拳擦掌地道。

        老九胤禟轻摇了一下扇子道:“头前宫里头那位也递出话来,说要跟咱兄弟联联手,我估摸着这次应该能成。”

        老八胤禩皱了皱眉道:“皇阿玛之意似乎偏向老六,此时若是下手怕不是时机,若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却不值当。”

        “不错,八爷这话在理。”温瑞和平静地说道:“依普横看来,圣上之意定是偏向六爷,只不过是防着物议罢了,若是强行出手打压六爷,只怕有碍八爷的圣眷。”

        “嗯?难不成我等都坐一旁看戏?”老十性子急,抢着问道,老八、老九也是一脸子疑惑地看着温瑞和。

        “那倒不是,海外贸易利润之巨想必三位爷都已看在眼里,如许巨利岂能让六爷一人吃了独食,八爷何不趁乱取势?”温瑞和微笑着说道。

        “温先生的意思是……”胤禩有些疑惑不解——所有的大型海船、水手都控制在胤祚手中,想要虎口拔牙谈何容易。

        “普横料定六爷定会前来跟八爷商议此事,八爷何不如此……”温瑞和轻轻一笑,娓娓道来,听得老八、老九、老十个个眉开眼笑。

        老八一伙子有了定策,四贝勒府中一起子人马也在议着应对之策,不过与老八打算从中渔利不同,唐国鸣提出的却是静观其变,既不附和也不参与,按唐国鸣的分析:康熙老爷子虽未明言实际上是站在胤祚一边的,之所以要当庭议事,不过是要堵他人之口罢了,此时若是跟胤祚唱反调,即便是胜了,只怕也没个好果子吃,倒不如坐山观虎斗好了,至于太子要闹,那是太子自取其辱却也怨不得旁人。

        毅郡王府书房内,胤祚将“鸿鹄”的情报过了一番,笑呵呵地道:“二位先生果真料事如神,嘿,老二那货这回定有苦头吃了,只不过老八那一头还得安抚一下才行。”

        “八爷打着算盘想要分一杯羹,却不知正好落入王爷的算计之中,将来有他哭的时候。”林轩毅抚着掌笑道。

        “王爷,八爷那儿还是得去走一遭,也好安安他的心。”邬思道淡淡地说了一句。

        “成,本王就跑一趟,给老八尝点甜头,省得他撅蹄子不安生。”胤祚起了身,笑容满面地出了门,乘上大轿子,领着一帮子王府侍卫、长随直奔八贝勒府上而去……

        “六哥,小弟迎接来迟,恕罪则个。”一听到胤祚到了自家门口,胤禩忙迎了出去,一身水色长衫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手中折扇轻摇,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笑容可掬地对胤祚拱着手。

        嘿,这小子不用化妆就能上台唱戏了,奶奶的,笑得还真甜,估计那心里头早知道咱会上门送银子了,得,先给你点甜头,到时候你就知道这甜头不好吃的。胤祚心里头叨咕,面上却也是笑得很无害,乐呵呵地道:“八弟这阵子风生水起,了不得啊,头前蔡州的差使办得不差啊,皇阿玛可是夸奖了好几次了,哥哥还真得跟八弟多学着点。”

        年初蔡州雪灾,冻死饿死无数,流民四起,八贝勒胤禩奉旨放粮,很是得力,颇收拾了些民心,得了个“八贤王”的美誉,这可是老八心中最得意的事儿,这会儿见胤祚提起,心中虽高兴,可脸上却是一副有些惭愧的样子道:“六哥过誉了,这原本就是我等天家当为之事,实不堪一提。六哥里面请。”

        “哈哈……八弟还是那么谦逊,不愧是‘八贤王’啊。”胤祚哈哈大笑着说道,这话也没什么,只不过那个“王”字读得重了一些,暗底下刺了老八一下,毕竟老八这会儿还只是个贝勒,并未封王。老八是个灵醒人,自然听得出话中之意,却认定胤祚被迫要分一杯羹给他而心中不快所致,压根儿就不在意,同样哈哈大笑着将胤祚让进了府门。

        大堂之内,兄弟俩分宾主坐好,自有奴仆上前奉上香茶,哥俩个随意地聊开了,大家伙都是演技派高手,自然不会一开始就直奔主题,从天气聊到诗词,从古聊到了今,转弯抹角地聊了老半会,终于绕到了正题之上。借着老八一句诗里头提到了大海,胤祚乐呵呵地谈起了海运之道:“八弟,你是不知道,那些生番还真是好蒙,哥哥拿大桶子茶卖给他们,竟然能卖出个西湖龙井的价,还真是让哥哥开了眼了。”

      ¡¡¡¡¡°Å¶£¿¹ûÕæÈç´Ë£¿¡±Ø·¶T×°³öÒ»¸±¾ªÒìµÄÑù×ÓÎʵÀ¡£

        小样,这还能有假,你小子不是派了几个人混老子的船队里去了,还会不知道实情?胤祚心里头腻味,却也不说破,只是笑着道:“八弟若是不信,哥哥可以拨出几条船,让八弟亲自去开开眼。”

        “呵,那敢情好,小弟原也有此打算,正琢磨着向哥哥要七、八条船,只是不好开口而已,既然哥哥有心,小弟可就多谢了。”胤禩毫不客气地打蛇随棍上,一开口就是七、八条船,搞得胤祚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胤祚原本就打算给他几条船的,将来的计划里还真离不开老八的戏码,这会儿也算是正中了下怀,只不过胤祚并未立刻表示同意,反倒装出一副有些心疼的样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道:“成,既是八弟开了口,哥哥也没二话,回头让你手下的奴才到上海提船去。”

        “多谢六哥了,不过小弟手下懂海的不多,这人手上怕是有些麻烦,这可怎生是好?”胤禩一副忧郁的样子道。

        靠!这混球还【创建和谐家园】的不识抬举,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真打算啥力气都不出就赚大钱啊,娘的,跟老子玩起吃干股的游戏了,真是混账透顶。胤祚心中大怒,不过演技好,脸上还是笑得无比灿烂,慢悠悠地说道:“八弟多虑了,哥哥有个建议,不知八弟意下如何?”

        “六哥客气了,有话只管直说,咱们兄弟一体,也没什么不能明说之事。”胤禩误以为胤祚要提出此次朝堂辩论的事儿,就盘算着先满口子应承下来,到时候做不做却是两说。

        老八那点儿小肚鸡肠怎能瞒得过胤祚,暗自鄙视了一下老八,胤祚笑呵呵地道:“这海运之事关键是要有懂行的人不是?哥哥呢,手里头是有些人手,若是八弟急用倒也可以拨出一些的。”

        胤祚给的人胤禩如何敢用,天知道那些都是啥样的人,可他头前说没人手,这回胤祚提出要给他人手,还真是不好拒绝,脸上虽还是笑着,可话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了,一时间只是摇着扇子,也不再开口。

        小样,想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吃干股,嘿,门都没有。胤祚眼珠子一转,接着道:“人手哥哥也紧着,最多只能给百来个,不过嘛。广东一带倒是有不少懂海之人,八弟门下有个奴才叫啥来着?啊,好像是叫阿灵阿吧,不正当着广州知府吗?八弟若是人手凑不齐,不妨找他试试?”

        胤禩原本打算吃干股来着,可眼见胤祚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想多捞怕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心思狂转之下,已有了定策,一拍脑门,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道:“唉,瞧小弟这个记性,呵呵,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奴才,好,就依哥哥所言,小弟可是多谢哥哥了。”

        “哈哈哈……八弟说哪的话,咱们兄弟一体,说多了就见外了不是?”胤祚放声大笑起来,胤禩也跟着笑道:“哥哥所言极是,咱们原就是兄弟一体,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兄弟俩都笑得很开心,就是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再战朝堂(下)

        康熙三十八年七月十八日,晴,伴随着太监们那一声声“上朝”的高呼声,朝臣们踏着小碎步迎着初升的朝阳排成三列,依次进入了乾清宫大殿,跪地叩首,三呼万岁已毕,康熙老爷子高坐龙椅之上,开口道:“众卿平身。”众人再次叩首,齐声道:“谢万岁。”各自起立站好。大家伙心中都明白今日的早朝非同寻常,有心在大殿上表演一番的臣子早已磨好了刀枪,准备着露上一手,打算看热闹得也早已养足了神准备看戏了。

        礼部尚书缪彤、缪老爷子率先出列,跪倒在地道:“老臣有本启奏陛下,自三皇开泰、尧舜以降,兴礼仪以教化万民,是为圣人之治,后有……臣不敢欺瞒圣上,冒死以闻。”缪彤不愧是状元出身,文章作得极好,花团锦簇,骈四俪六地,对仗工整不说,用典也讲究得很,再加上此老长年教化皇室子弟,演讲起来声情并茂,煞是动听,若不是此地乃金銮殿只怕喝彩声早已四起。

      ¡¡¡¡ºÙºÙ£¬çÑÀÏÒ¯×ӵļûʶ²»ÐУ¬ÎıÊÈ´ÊǾø¼Ñ£¬µ±½ñÖ®ÊÀÄÜÓëÖ®ÏàÌá²¢ÂÛµÄÈ´Ò²²»¶àÁË¡£Ø·ìñËä²»ÔÞͬçÑÍ®µÄ¹Ûµã£¬È´Ò²²»·ñÈÏ´ËÀϵÄÎıÊÊǵ±ÊÀÒ»Á÷£¬¾ÍÎıʶøÂÛ±ÈÖ®×Ô¼º»¹ÊÇÒª¸ß³öÒ»½ØµÄ£¬µ«ÎıʺÃÊÇÒ»»ØÊ£¬µÀÀíͨ²»Í¨ÓÖÊÇÁíÒ»»ØÊ£¬Ø·ìñ×ÔÎÊÄÜÇáËɽ«Æä²µµ¹£¬Ö»ÊÇÕâ»á¶ùÈ´²»ÊÇØ·ìñ¸Ã³öÃæµÄʱ»ú¡ª¡ªØ·ìñ±Ï¾¹ÊÇçÑÍ®µÄѧÉú£¬Ëä˵µØÎ»Ô¶¸ßÓÚçÑÍ®£¬µ«Õâʱ´ú½²¾¿µÄ¾ÍÊÇ×ðÊ¦ÖØµÀ£¬ÈôÊÇØ·ìñÕâ»á¶ù¾ÍÌø³öÀ´¸úçÑÀÏÒ¯×ÓÀ´ÉÏÒ»³¡ÂÛÕ½£¬ÄÑÃâ»áÔâÈËÏл°£¬ÔÙÕߣ¬½ñ¶ù¸öØ·ìñµÄ¶ÔÊÖ²¢²»ÊÇÕâλçÑÀÏÒ¯×Ó£¬ÕýÖ÷¶ù»¹Ã»Â¶Ã棬¹ýÔç³öÊÖÒ²ÊâΪ²»Íס£

        胤祚不出面,却不代表别人不能出面,缪老爷子话音刚落,施世伦就站了出来,跪倒在缪老爷子的侧后方,高声道:“臣施世伦不敢苟同缪大人之言,臣亦有本启奏陛下:昔文王创周礼以教四方,未尝轻商,管子以商富国,宋虽商,礼尤不废……臣以为商虽小道,亦有可为,国强则民富,仓廪实而知礼仪,古人诚不我欺。”施世伦所奏的折子正是胤祚所作、林轩毅所修饰的那篇文章,虽说文笔上比之缪老爷子要逊色一些,但句句用典严密,事实如山,全文如行云流水一般无懈可击。

        施世伦刚一说完,新任右都御史朗明月立刻出列道:“臣不同意施大人之言,臣亦有本上奏陛下:昔齐虽因商而富,后却因商而败,概因商人逐利之辈矣,无信无义,圣人云:商虽小道,必有可观者,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朗明月乃太子门下奴才,人虽贪,却还算有才,毕竟是两榜进士出身,一笔文章也很是看得过去,通篇虽未提到胤祚之名,然文字间全是隐射胤祚乃是逐利小人之意。胤祚心中虽有气,可脸上却是淡淡地没有任何出面反击的意思,毕竟正主儿还未出场,跟下面的走狗斗也没什么意思。

        范时捷站了出来,高声道:“臣不同意朗大人的话,臣亦有本启奏陛下:昔有弦高犒牛退秦军,后有汉光武毁家纾难中兴汉室,足见商中亦有侠之大者……臣以为无商则国不富,若是以法治商,以礼教民,则天下幸也,社稷幸也。”

        “臣亦有本上奏”大理寺卿萧遥前也站了出来,开口就是长篇大论。

        ……

        朝堂中众臣纷纷上奏,各抒己见,一时间跪倒了一大片,开始时还是各说各的,到了后来几乎吵成了一片,整个乾清宫内乱糟糟地,跟菜市场也没啥子区别,大家伙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引经据典,拿古例说事儿,大体上缪彤一边的人攻击商人伤风败俗,强调国家不当鼓励商业,当以圣人之言为本,重农轻商,要求禁海锁国;而以施世伦为首的一边主张重农亦不轻商,建议健全商法,鼓励流通,依法兴商,以法治商。

        康熙老爷子被吵得头大,冷哼了一下,大殿之内立刻静了下来,朝臣们跪了一地各自齐声道:“臣等恭请圣裁!”

        康熙老爷子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太子胤礽从御台右侧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道:“皇阿玛,儿臣以为重农重商乃是君子与小人的分际,现如今商者虽暂时有利充实国库,然商人无行,若是开了重商之先河,恐礼法有失,礼法若失,则天下必乱,社稷危矣,儿臣自幼受皇阿玛教诲,习圣人之道,实不敢因见利而忘义,请皇阿玛明鉴。”

        切,瞧老二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得很,满口子微言大义地,还真有点有道君子的模样,嘿,你既然跳出来了,那也到了咱出手的时候了,瞧咱给你设个套子,让老爷子教训教训你。胤祚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太子一把,大步出列,跪倒在众臣之前道:“皇阿玛,儿臣有本启奏:圣人以礼教四方,然以法治国,法律者不外乎人情也,商者沟通有无,合乎人情天法,实不可少,虽有不法之徒充斥其中,然若是立法以约束,执法从严,未尝不是社稷之幸事,若是因噎废食,儿臣实不敢苟同。”

        “六弟斯言听似有理,实则大谬矣,岂不闻礼法败坏则国之将亡,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乎?”太子立刻接口道。

        好小子,跟咱抗上了,嘿,早等着你了,小样,比背书你比得过咱吗?胤祚心里头暗自好笑,脸上却是沉稳得很,平静地说道:“圣人固然以礼教民,然尤须以律法为准绳,律法者众识也,不恐法之不立,唯恐法之不行,若是立法严谨,执法严密,何愁小人作祟,礼教育人,法以规人,则天下大治,皇阿玛,儿臣虽不才,却愿为商法之健全奉微薄之力。”

        “六弟此言大谬,岂不闻严刑峻法乃亡国之道乎?暴秦之法严苛,焚书坑儒,败坏礼教,二世而亡,六弟此言欲误国乎?”太子冷笑着说道。

        太子自个儿说得高兴,却不知犯了康熙老爷子的大忌——老爷子一向标榜宽以待人,但实际上对律法却很是看重,老爷子宽恕他人是一回事,对律法的重视又是一回事,光文字狱就搞了好几次,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拿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来说事儿,耳听着太子畅畅而谈,脸上的怒容一闪而过,沉着声道:“法律不外乎人情,但凡有违人情之事又岂能长久?胤礽,你的书是怎个读法?嗯?”

        自打胤礽上朝听政以来已有十多年,这还是康熙老爷子第一次当庭训斥太子,话虽不重却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朝臣们都看傻了眼,暗自在心里头琢磨着圣意,盘算着自家的立场,可摸不准太子是不是就此失了宠,一时间也没人敢再多言,大殿里静悄悄地再无半点声响。康熙老爷子扫视了一下众臣,沉着声道:“朕意已决,准毅郡王胤祚所奏,海禁之事勿行再议,商法一事由海关总署会同礼部共同定制,另,毅郡王献钢铁厂有功,封其子弘扬为固山贝子。”康熙老爷子话一说完起身便走,侍立一旁的司礼太监秦无庸立刻高声道:“退朝!”

        康熙老爷子走了,大殿中傻呆呆跪着的群臣们相互看了看也都各自无趣地散了。胤祚得了赏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兴奋之意——老爷子到了底儿还是忍不住要干涉咱的家事了,愣是把弘扬封了个贝子,这不是逼得咱不得不将弘扬立为世子吗?可老爷子的金口已经开了,压根儿就没有拒绝的可能,胤祚虽恼火却也没办法,还得撑着笑脸跟上前来道贺的朝臣们寒暄,简直郁闷得够呛。

        且不提胤祚不开心,胤礽被老爷子当庭训斥了一番,自觉丢了面子,也不理会手下那帮子奴才,有些散魂失魄走入了后宫,心里头懊丧无比,随意地走着,不知不觉中转到了景阳宫门口,突然间听到一阵琴声,优雅动听,立时被吸引住了,侧着耳听了一阵,胸中的郁闷之情被琴音扫荡一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站在了景阳宫的门口,愣了一会儿,回头问跟随在后的小太监何柱儿道:“是谁住这宫里?”

        “回殿下的话,是新进萧贵人,这位萧娘娘弹得一手好琴,听说是琴侍召萧子和、萧【创建和谐家园】的【创建和谐家园】。”何柱儿献媚地陪着笑。

        “哦?”胤礽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却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向着毓庆宫走去,只有那优美的旋律在深宫中轻轻地回旋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劫婚

        康熙三十八年八月十二日,见天就要中秋了,王府上下忙得团团转,又是张灯结彩,又是打赏下人,七、八个外地庄子也忙着往府上送土特产之类的物事,大家伙都忙得很,唯有胤祚却闲得发痒——按胤祚自己定的规矩,他只管外事,家事全归兰月儿负责,诸如过节、整顿内务之类的事儿,胤祚一向是当撒手掌柜的。赶巧王熙凤、春兰、秋菊都坏了孕,胤祚也没啥子搞头,这不,索性抱着小郡主逸雪自个儿到后花园耍去了。

        儿子得严着教,女儿得宠着养,这可是胤祚一贯的主张,别看胤祚对两儿子宝贝得很,可从两小家伙满两岁开始胤祚再也没抱过他们,规矩还订了许多,若有违犯则家法侍候,打起板子来一点都不留情,小小年纪就让他们开始进学,三岁前也不要求他们就能识字断文,但听书总是要的,这时代没啥子录音机之类的东西,只能是请了几个西席夫子读文给两小家伙听,权当录音机使用了,美其名曰: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儿子严加管教是要的,女儿嘛可就得宠宠了,虽让小丫头长得粉雕玉琢地,让胤祚心疼得紧。

        “小雪儿,别乱跑,小心摔着了。”刚到后花园,小家伙就扭着小身躯硬是要自个儿下地,胤祚只好将她放下,心疼的叮咛了一句。

        “知道啦。”小家伙随口答了一句,迈开小脚丫,四下里乱跑起来,一会儿钻进花丛中,一会儿又在草地上打着滚,那咯咯的笑声满园子回荡。

        嘿,咱的种就是不一样,瞧那小模样儿长大了一准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嘿,美很!爽很!胤祚让丫鬟们陪着小逸雪玩耍,自个儿懒散地坐在亭子内,笑眯眯地看着淘气的小家伙,心里头跟喝了蜜一般,甜得不得了。

        胤祚正爽着,可可里跑来了一个小丫鬟,却是兰月儿的贴身丫头嫣红,气喘吁吁地到了近前,福了一下道:“主子,九格格来了,正在福晋那儿哭着呢,福晋让王爷去劝劝。”

        啥?温宪哭了?厄,谁敢惹这个丫头伤心,不会吧,别说老爷子宠着她,就是咱也【创建和谐家园】让着她,娘的,这是咋说的,谁吃了豹子胆敢招惹温宪?胤祚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吩咐丫鬟们照顾好小逸雪,自个儿大步向兰月儿的院子行去。

        兰月儿身为正福晋,住的院子自然是王府里最大的那个,面积大不说,使唤的丫鬟、老妈子也多得很,胤祚心里头烦,也没理会沿路那些子大礼参见的下人,径直奔向兰月儿住的主房,刚到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温宪格格嘤嘤的哭声,兰月儿正柔声劝慰着:“别哭了,一会儿你六哥来了,自然会为你做主的,啊,别哭了……”

      ¡¡¡¡Ø·ìñ¼±²½×ßÈë·¿ÖУ¬¼Ù¿ÈÁËÒ»Éù£¬À¼Ô¶ù¼ûØ·ìñµ½ÁË£¬¶ÙʱËÉÁË¿ÚÆø£¬ÆðÉíÐÐÁ˸öÀñµÀ£º¡°Ò¯£¬Äú¿ÉËãÊÇÀ´ÁË¡£¡±ÎÂÏܸñ¸ñÖ»ÊÇ̧ͷ¿´ÁËÒ»ÑÛØ·ìñ£¬ÒÀ¾É¸©ÔÚ´²Í·¿Þ¸ö²»Í££¬Ò»Ë«ºÃ¿´µÄÐÓÑÛÔçÒѿ޵Ãͨºì£¬ÇÆµÃØ·ìñÖ±ÐÄÌÛ¡ª¡ªÎÂÏÜСѾͷ¿ÉÊÇØ·ìñ×îÌÛ°®µÄСÃÃ×Ó£¬ÎÞÂÛСѾͷҪʲô£¬µ«·²Ø·ìñÓе쬾øÎÞ²»ÔÊÖ®Àí£¬Ò»°ï×ÓÐֵܽãÃÃÀ´òСÁËÆðÕâѾͷ¸úØ·ìñ×îºÏµÃÀ´£¬Õâ»á¶ùÑÛ¼ûÎÂÏÜÄǸöÉËÐÄÑù£¬Ø·ìñµÄÐĶÙʱ¾¾ÁËÆðÀ´¡£

        “九妹,谁惹你伤心了,告诉六哥,六哥定将他撕成碎片。”胤祚咬着牙道。

        温宪但哭不言,兰月儿叹了口气道:“爷,这事儿是这样的:皇上为温宪格格指了门婚事。唉。”

        婚事?哦,温宪这丫头也满十六了,是到了指婚的年头了。胤祚愣一下道:“这是喜事,有何可哭的?”

        胤祚这话不说还罢,一说温宪格格哭得更是伤心了,弄得胤祚满头的雾水,闹不明白温宪格格究竟哭个啥子。兰月儿似乎有些犹豫,脸色涨得通红,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有些话不好开口。胤祚瞄了眼兰月儿的样子,挥了一下手,对那些子跟随着他进房的丫鬟们道:“尔等全部退下,没有本王的话,谁也不准进房门一步。”

        待丫鬟们都退了下去之后,胤祚走到温宪格格身边,柔声地道:“温宪不哭,万事有六哥为你做主不是?乖,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喽。”

        温宪格格抬起了头,一双泪眼饱含着希望看了看胤祚,旋即又失落地埋下了头,依旧哭个不停,搅得胤祚一阵心烦,眼见无法从温宪格格嘴里头问出个名堂,胤祚转头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兰月儿道:“小月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爷,是这样的,圣上为打算为温宪指了哈林的儿子哈成望,只是,只是……”兰月儿的话依旧说了半截。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12 00:1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