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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龙夺嫡》-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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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人莫急,本王这就下令‘福源记’各地分号救济灾民,另外本王将提请四爷、八爷一道上表章,请旨开仓放粮。”胤祚也没隐瞒自己的打算,直接说了出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下官已拟了份奏章,原就打算请王爷领头上奏的。”王掞赶忙从大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奏折,递给了胤祚。胤祚打开看了看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亲卫拿了笔墨,直接签了,笑着对王掞道:“就有劳王大人多跑跑了,这奏章还得赶紧送圣上行营办理才好。”王掞接过了奏章,突兀地说了一句:“王爷此举乃菩萨心肠,若是有人胆敢妄言,王某定与其不甘休,告辞!”话音一落,上了大轿便赶着向八爷府而去。

        厄,这老爷子说的是啥?投靠自己?表忠心?不像,这老爷子一向古板得很,压根儿就不会跟阿哥们套近乎,这不跟人罢休又说的是啥意思来着?王掞倒是走得潇洒,可临走时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胤祚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人家对自己没恶意就成,得,咱还是看看咱的小宝贝去。胤祚苦笑着摇了摇头,让清松去“福源记”找刘明川下令各地分号救济灾民,自个儿一路溜达进了后院,直奔秋菊的小院。

        刚一进院门,胤祚便听到一阵歌声传来,细细一听却是首 《小儿戏具谣》 ,唱歌的不肖说就是秋菊,那歌声柔和得很,声线极美——“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秋菊生性活泼,没什么心计,跟谁都合得来,尽管此时府中仅有她生了个儿子,但也从未见她因此而放纵骄横,整日里都是笑呵呵地,甚是得胤祚的宠爱。这会儿听着秋菊柔和的歌声,胤祚心中的柔情可就有些泛滥了,童心大起,进了院门,止住了那些欲大礼参见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摸到房门口,轻轻地一挑厚厚的布帘,进了屋,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正唱着歌逗小弘历开心的秋菊背后打算来个突然袭击,没曾想小家伙不赏脸,手指着胤祚,依依哇哇地乱叫一通,惊得秋菊回头张望,正好看见蹑手蹑脚的胤祚,忙急着要起身见礼。

        得,你个小坏蛋,这么小就懂得出卖老爹,嘿,有种!胤祚一脸子尴尬地走上前去,制止了秋菊的参拜,笑呵呵地道:“菊儿唱得真好听。小家伙这几天没闹吧?”

        秋菊满脸柔情地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小弘历道:“没有啊,小弘历乖着呢。”

        小家伙看样子是听懂了胤祚的话,小脸蛋一皱,两眼一瞪,冲着胤祚乱挥舞着小拳头,那副气恼的小模样逗得胤祚哈哈大笑起来,一弯腰将弘历抱了起来,小家伙倒是不见外,笑嘻嘻地揪鼻子挖眼睛在胤祚脸上探起宝来,那小手胖乎乎地煞是有劲,生生整得胤祚苦笑不得,没奈何只好将交人,手一顺让小家伙找他娘去。小家伙估计是饿了,刚到了秋菊的怀里,一双小手就急着去掀秋菊的衣服,小嘴儿还啧啧有声地。

        胤祚双手环着秋菊的小蛮腰,美滋滋地看着眼前这幅哺乳图,心里头暖烘烘,啥不顺心的事儿都抛到了脑后,正值此阖家欢乐的时刻,房门口传来了丫鬟的报告声:“主子,圣旨到了,请主子前去接旨。”

        圣旨?唉,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娘的,真是扫兴!胤祚心里头早已猜到了这份圣旨的内容,必定就是让胤祚去查办刑部案件,心中不由地一阵烦恼,可圣旨既然到了,总得去接不是?没奈何在秋菊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爷去去便回,乖,晚上等着爷。”把秋菊羞得个满面通红。

        传旨的是个青年太监,那货胤祚也识得,名叫李德全,是新近升上来的秉笔太监,颇有些墨水,平日里也没少从胤祚手里头得好处,此时一见胤祚出来,赶紧走上前去,客气地道:“圣上有旨,请毅郡王接旨。”

        待香案等物摆设停当,李德全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果不出胤祚的意料,这诏书短短几句就只说了一件事情——让胤祚彻查刑部“宰白鹅”一案,至于老八等人所上的那些太子门下【创建和谐家园】案、盐政弊案只字未提,仿若没有那些事情一般。

        胤祚磕头领旨谢恩一毕,借着接过诏书的时机,一张折叠起来的百两银票悄无声息地塞入了李德全的手心,笑呵呵地问道:“圣驾到了何处?”

        “回王爷的话,圣上到了扬州了。”李德全不动声色地微一缩手,手里头的银票子跟变把戏一般消失在衣袖中,看得胤祚直称赞——这小子是历练出来了,前回收咱的银票子还手忙脚乱地,这回倒是麻利了许多,看样子这一路没少收银子嘛。

        “哦,公公远来辛苦,要不进本王府中喝两杯,解解乏?”胤祚边说笑着,边挤弄了一下眼睛,打了个暗号。

        李德全能爬上高位自然是个灵醒人,忙小意地回道:“谢王爷了,奴才还得到四爷、八爷府上传旨,圣上有话要问问他们。”这话倒也没什么,只不过那“问问”两字说的音重了一些,胤祚心中一动,已有所悟,脸上却是笑着道:“既如此,本王就不耽搁公公了,好走。”

        李德全不再开口,躬了躬身子,领着几个小太监及随从侍卫径直往老八府上所在的方位而去。

        “圣上这是在警告四爷、八爷不要胡作非为来着,事不宜迟,王爷可以按计划开始行动了。”邬思道听完胤祚的情况介绍,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本王这就开始。”胤祚点了点头,向站在书房外的清松道:“清松带齐本王府中所有亲卫,跟本王上刑部衙门走一遭。”

        刑部,中央六部之一。刑部掌全国的刑罚政令,其职掌是:“掌天下刑罚之政令,以赞上正万民。凡律例轻重之适,听断出入之孚,决宥缓速之宜,赃罚追贷之数,各司以达于部。尚书侍郎率其属以定议,大事上之,小事则行,以肃邦犯。”。刑部职官名额为:尚书1人,满、汉左右侍郎各1人,堂主事满5人,汉军1人,满、汉司务2人,缮本笔帖式40人。所属直隶、奉天等17个清吏司及督捕司、提牢厅、赃罚库等处,共有郎中38人,员外郎46人,主事38人,司狱6人,司库1人,库使2人,笔帖式124人,经承98人,总数406人,在六部中是职官最多的一个部。

        刑部一向是八贝勒胤禩的地盘,刑部衙门里大小官员大半都是老八的门下,还有的是老九、老十的门下,剩下的即便不是他们的门下也是跟老八一伙子有关系的人,整个刑部可以说是铁板一块,说得上是水泼不进,针插不透。今儿个老八一伙都被圣上派来的李德全叫到八贝勒府上听训去了,而刑部尚书傅拉塔随驾去了江南,整个刑部无人当值,刑部内大小官员各自泡茶聊天却也自在得很,不过他们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胤祚全身披挂整齐,手捧圣旨,领着两百多亲卫气势汹汹地进了刑部衙门,满脸子的杀气,让刑部上下官吏个个胆战心惊。

        当值的刑部侍郎毕日赫赶紧迎上前去道:“下官毕日赫见过王爷,不知王爷这是……”

        胤祚扫了眼慌乱的毕日赫,冷冷地地道:“本王奉旨查办刑部‘宰白鹅’一案,尔等均是有嫌疑在身,本王今日要彻查刑部,任何人没有本王的手令均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王爷,刑部乃国家公器,乱不得啊,王爷如此作为,怕是不妥吧?”毕日赫眼看势头不对,自家主子又不在场,只好硬着头皮想要扛住胤祚。

        “哼,本王奉旨行事,任何人再多言,就以抗旨论处。”胤祚不再理会哆嗦着的毕日赫,冷冷地对清松下令道:“清松,将所有在场的官员都先押起来,分开关好,但凡有试图反抗者,杀!有试图串供者,杀!有试图逃跑者,杀!都听明白了没有?”

        清松大声应是,领着亲卫们一拥而上,在刑部衙门内大肆收捕,将大小官员全部羁押起来。毕日赫铁青着脸道:“王爷,你这是乱命,本官要上奏参你!”

        “成,若你是清白的,本王倒是欢迎你来参本王。嘿嘿,来人,将这货的顶戴花羽摘了,先押起来,本王要好好审审。”胤祚冷冷地说道。

        胤祚这头刚动手,哪一边刚被李德全代康熙老爷子训斥完的胤禩就得到了消息,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惹得众人大惊不已……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敲山震虎

      ¡¡¡¡ÔÚØ·¶T¿´À´£¬Ø·ìñ¸úËûÔÚ¶Ô¸¶Ì«×Ó¡¢ÀÏËĵÄÄ¿±êÉÏÊÇÒ»Öµģ¬ÕýÒòΪ´ËØ·¶T²Å»áÉϱ¾±£×àØ·ìñÈ¥³¹²éÐ̲¿Ò»°¸¡£°´Ø·¶TÔ­ÏȵÄÔ¤¼Æ£¬Ø·ìñÏëÒª²é°¸ÄÑÃâͶÊó¼ÉÆ÷£¬ÄǾ͵ùԹԵظú×Ô¼ºÒ»·½ºÏ×÷£¬Ôõô²é£¬²éµ½É¶³Ì¶È»¹²»ÊÇ×Ô¼Ò˵ÁËË㣬ÈôÊdzöÁ˲í×Ó£¬ÀÏÒ¯×ÓÒª´ò°å×ÓÒ²¶à¸ö±³ºÚ¹øµÄÈË¡£

        只要胤祚上了船,再想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小辫子一揪就能揪得胤祚头疼脑热地,可没想到胤祚居然耍起了“丘八王爷”的脾气,拿着圣旨将整个刑部衙门一锅端了,胤禩气怒攻心之下,一头栽倒在地,忙得众人拥上前去,按人中的按人中,搓揉太阳穴的搓揉个不停,好半会才听到胤禩悠悠地叹息了一声:“苦啊,这便如何是好?”慢慢地张开了双眼。

        “八哥,咱们跟老六拼了,娘的,欺人太甚了,老子现在就召集人手去,好歹先杀他个痛快!”老十胤锇跳着脚大骂道。

        “十弟休要胡闹,人家手中有圣旨在,你撞上去没地自投罗网,还是先搞清楚老六这个混球想干嘛再说。”老九胤禟赶忙拉住冲动的老十。

        “还等个屁,窝都叫人家端了,再等下去,就等着老六上门将大家伙一股脑全提溜了起来,奶奶的,趁这会儿还能动弹,不杀上去还等个屁。”老十一把甩开老九那胖乎乎的手,气冲冲地就想向外冲去。

        胤禩急了,高声道:“站住,十弟你要找死吗,违抗圣旨的罪名岂是你一人能担得起的,你想要害死大家伙吗?”

        胤锇顿住了,使劲跺了下脚,满脸子丧气地坐倒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头叨咕着,将胤祚骂得个狗血淋头。

        胤禩定了定神,求救似地看着温瑞和道:“先生,此事该如何是好?本贝勒心已乱,实在是没了主见。请先生教我。”

        胤祚这一手实在是太突兀了,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缓冲余地,温瑞和一时间也看不透胤祚此举背后的用意,可面对着胤禩求救的目光,也只能先出言安慰一、二:“八爷莫急,六爷此举虽诡异,但普横以为六爷当不至于赶尽杀绝,那样对他自个儿也没有好处,还是先等等看,看六爷接下来要干什么再定我等的应对之策。”

        “等等等,再等下去怕是等老六来抓人了。”老十气哼哼地骂了一句,原本他就不赞同上本保奏胤祚查刑部的,这会儿更是脸黑得像锅底。

        老八、老九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各自丧气地坐着不动,呆呆地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温瑞和索性闭上了眼,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比于八贝勒府里的愁云惨淡,毓庆宫内可是乐翻了天。“病了的”太子胤礽一得到胤祚率人封了刑部,乐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着对围坐下首的那帮子心腹道:“好,太好了,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接着斗,最好打起来,本宫就等着看好戏,时候一到,本宫在出面收拾残局,哈哈,到时参他们一本,也算是出口恶气。”

        凌普陪着笑脸道:“主子说得对,尽管让他们斗去,主子只管坐山观虎斗,到时候来个卞庄刺虎,一举两得,此举大善!”

        朱天保算是太子门下中比较老成持重之辈,眼见太子有些得意忘形,心中却不免有些忧虑,只是他也看【创建和谐家园】胤祚此举究竟想干什么,犹豫了一阵道:“殿下,毅郡王此举有些突兀,不像其一贯的为人,这其中莫非另有蹊跷?殿下还是小心看看再说。”

        “嘿嘿,小六子就是个‘丘八王爷’,哪回办差不是弄得轰轰烈烈,鲜血淋漓,嘿,前几回都在下头,别人拿他没办法,这里是京畿,小六还想玩那套丘八作风,哼,本宫看他怎个死法,等闹出了人命,本宫在下狠手追究小六的责任,断不能让他讨到好处,这会儿就让他先得意着,等他将老八收拾得差不多了,本宫再出面不迟。”胤礽自我感觉良好地炫耀着自个儿的智谋。

        朱天保还想再劝说一、二,不过胤礽却没那个耐心去听了,手一挥到:“尔等跪安吧,多注意刑部那里的动静,有异常即刻来报。”话音一落,也不理会众人的跪安,自个儿兴致勃勃地转入了后宫,嘻嘻哈哈地拥着两美女径自上了大床,上演一出【创建和谐家园】大戏,将自个儿的喜悦狠狠地发泄在宫女们的身上,整个毓庆宫内回荡着【创建和谐家园】的气息……

        朱天保、陈天遒退出了毓庆宫,各自心中都有些疑惑,彼此商量了一阵,合计着奔向城外头四阿哥的府邸,想看看四阿哥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四贝勒府上自然也是在议胤祚封刑部衙门的事儿,不过相比于老八府上的愁云密布、毓庆宫内狂喜【创建和谐家园】而言,老四府中却是冷静了不少,但疑惑却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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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奴才以为毅郡王定是打算下重手穷治刑部,一来凭此好邀功请赏,二来彻底打垮八爷一伙,等收拾了八爷,怕是要调头对付太子爷了,奴才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六爷是头猛虎,非一人之力可以降服,若是任其猖獗下去,朝政必乱,四爷何不趁八爷有难之际,联合太子爷、八爷的势力,全力扑杀六爷,此为上策。静观其变,等八爷、六爷斗得不可开交之际,太子爷必然也会出手搅局,四爷蹑在其后,将那三位爷一锅脍了,倒也省心,此为中策。下策就是帮着六爷彻底整倒八爷,然后联合太子爷的势力打压六爷,尤其是在海运上作些手脚,让六爷也陷进去。不过如此一来,太子爷可就安稳了,对四爷也算不得有利。”年羹尧首次参加议事,立功心切,一口气说了许多,却忘了胤禛素来忌讳别人扯出他自个儿的不臣之心。

        听着年羹尧的话,胤禛的脸顿时青了,断喝道:“放肆!本贝勒行事向来出于公心,你个毛头小子竟敢妄言,掌嘴!”

        年羹尧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也只好自认倒霉,接连扇了自个儿几十个大耳光,那脸都肿得像个猪头似的。文觉和尚有些看不过眼,忙开口劝道:“四爷,亮工也是为了四爷好,言语间虽有不妥,可其心还是向着四爷的,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胤禛不耐烦地对年羹尧挥了下手道:“够了,自个儿到外头墙角跪着去。”年羹尧素来怕这位冷面主子,也不敢分辨,红着脸出了书房到墙角跪着去了,不过心里头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待年羹尧出去之后,胤禛长叹了口气道:“现如今朝堂之中社鼠横行,朝局纷乱,本贝勒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是不能叫那些鼠辈得了意去,可……唉!”

        大冷的天,唐国鸣依旧摇着折扇,一副名士派头,此刻见胤禛满脸子忧国忧民的样子,也不禁莞尔,笑了一下道:“四爷忧心国政,怕不是好的,不过想要扫清朝堂却也不急于一时。某观六爷此举虽突兀,却也不失为妙手,现如今八爷的命根子却是握在了六爷手中,若是六爷有心穷治,则八爷必倒,不过依某看来,六爷定不会如此作为,即便六爷想如此做,四爷怕也不会同意吧?”

        胤禛楞了一下,老半天回不过神来,犹豫地道:“老八倒了,对朝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先生此言何意。”

        唐国鸣笑而不答,摇了会折扇,“啪”地一收扇子,笑呵呵地道:“年亮工之言虽孟浪了些,不过却倒有些道理,四爷不妨先看看风向,有空的话,到八爷府上走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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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忙得很,胤祚却也没闲着,要想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让老八乖乖地跟着自个儿的指挥棒转,不下狠手是不行的,可下手太狠也是不行的,这里头可就有个计较了,该从哪下手,下多重的手,那可就是门学问了,按胤祚与邬思道、林轩毅二人事先商定的法子就是抓大放小,既要让老八一伙疼,又不至于被重创,目标就是毕日赫。

        毕日赫,满正白旗人,荫生,时年四十,八爷的包衣奴才,算是老八门下最忠心的几条狗之一,身份地位也高,堂堂刑部侍郎,正二品大员,拿来交差是足够的了,不过要想拿下此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为了能达到此目的,胤祚事先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来收集各种证据,还得避开老八的耳目,以免走漏风声,这其中的艰辛就可想而知了。

        “毕日赫,你可知罪?”胤祚高坐刑部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断喝道。

        毕日赫虽跪在堂下,顶戴花羽也被摘了,可心里头还指望着八贝勒会来救自个儿,心里头可是瓷实着呢,梗着脖子叫道:“本官无罪,王爷您这是乱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哟嗬,牛气,乱命的大帽子都扣咱头上了,嘿,想激怒老子,让老子下手打你的板子,然后来个宁死不屈,好上咱家老爷子那儿告状去,美了你啊。胤祚也不理会毕日赫的叫嚣,好整以暇地整了整头上的郡王冠戴,笑呵呵地道:“这么说,你是清白的喽?”

        “本官清廉自守,自是清白的。”毕日赫硬硬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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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日赫自忖胤祚拿不到证据,铁青着脸道:“王爷说话要有证据,本官虽位分低微,可也是朝廷大员,此等妄言,恕本官不敢苟同。”

        “哈哈哈……”胤祚放声大笑起来,好一阵子才狰狞着脸道:“本王从不冤枉好人,可也不会放过像你这样的恶人,嘿嘿,死在本王手下的【创建和谐家园】多了去了,也不差你这么个小官儿。”

        “王爷请自重,切莫恶语伤人。”毕日赫冷冷地回了一句。

        “好,有种!本王就喜欢杀你这等有种的贪官。”胤禛沉着脸道:“本王问你:通州富商何家业康熙三十四年七月八日到你府上行贿,共计白银八万两,而后,其原本被判秋决的三子没多久就出现在天津卫,可有此事?嗯?说!”

        “我……,本官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毕日赫依旧死扛着。

        “不知道?嘿嘿,本王这里可有何家业及其子何诚的供词,你可要看看?”胤祚从衣袖中取出一叠子供词,扬了一下道。

        “那都是诬陷,本官不服。”毕日赫的头上虽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可嘴还是很硬的。

        “不服?嘿,煮熟的鸭子嘴还挺硬的嘛,很好,本王再问你:康熙三十五年九月十八日,秋决的监斩官可是你了对吧?”胤祚冷笑着问道。

        “不、不错,是,是本官。”毕日赫已经猜到胤祚要说什么了,全身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

        “毕日赫你也算是老刑部了,哦,本王算了一下,你自打康熙二十五年入刑部当笔帖式起,到如今已是十一个年头了,想来对大清律是熟知的了。嘿嘿,那本王问你:按大清律,监斩官当验明犯人的身份,不得有差对不?若是斩错了人,监斩官该当何罪啊?”胤祚步步紧逼地追问着。

        “……”毕日赫已经是面如死灰,压根儿就不敢接口,索性来个沉默以对。

        “不想说?嘿,那本王来告诉你吧,若是无心之过,监斩官当处流放之刑,若是有意为之,则是死罪!”胤祚笑眯眯地看着不停地发抖的毕日赫,特意顿了顿又接着道:“毕大人不会是想告诉本王所有犯人都无验错吧?嗯?”

        “没、没、没有。”毕日赫抖个不停。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验错?”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一扬手道:“带上来!”

        随着胤祚的话音一落,数名亲卫押解着一个蒙着面的大汉走上堂来。胤祚挥了下手,示意亲卫掀开那名大汉脸上的蒙布,露出了一张刀疤脸。

        “邱明鹤,匪号翻天鹞子,独行大盗,于康熙三十五年初在天津卫被擒,按律当斩,原定于康熙三十五年九月十八日秋决,监斩官毕日赫。本王没有记错吧?那毕大人看看面前这位是人是鬼?”胤祚一拍惊堂木,断喝道。

        毕日赫猛地一惊,死盯着邱明鹤不放,他闹不明白这早已逃之夭夭的大盗怎么落到胤祚的手中,可看着邱明鹤那苍白的皮肤,明显是许久不见阳光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悟,低着头再也不吭气了。

        娘的,为了对付这混球,老子已经把手中的牌都出尽了,有些亏本,妈的,这些牌原本可以用来敲敲老八的竹竿的,这回算是用早了。胤祚暗骂了一声,挥手道:“将这个蠢货押下去,让他招供画押,不老实就往死里打,只要留一【创建和谐家园】气就成。”

        数名亲卫上前架起毕日赫就往堂下走,一路上只留下毕日赫凄厉的叫冤声,胤祚不耐烦地下了堂,在大堂上来回踱了几步,心中却有些不稳。老八一伙的那些勾当自然是瞒不住胤祚的情报网的,当初邱明鹤刚逃离京师就被胤祚暗地下的人手给生擒了,为此还死了不少人,原本也没打算马上就用的,可被老八逼到了墙角,说不得也只能先用来救急了。

        胤祚手下那帮子亲卫个个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下狠着呢,压根儿就不管毕日赫能不能撑得住,就着刑部大堂里有的刑具,给毕日赫一道道地上刑,啥子老虎凳,灌辣椒水、鞭打、烙铁之类的玩得个痛快,整得毕日赫哭爹叫娘,那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刑部衙门内,吓得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刑部官员个个面如土色,因此而尿裤子的也不在少数。

        可怜毕日赫一个老刑部,平日里尽是整治犯人,这回轮到他自己被人整治了,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哭叫着招了供,不但供出了自己的罪行,连带着旁人的罪也一股脑地全扯了出来。

        冬日了天黑得快,还没到酉时三刻,天色就已经擦黑了。胤祚就着刑部大堂上的灯火将毕日赫的供词草草地过了一遍,心里头却是沉重得很——胤祚早就知道刑部里头是黑幕丛丛,原本就不是个干净的所在,可还真没想到老八一伙子竟然【创建和谐家园】到那等地步,整个刑部全烂了,除了新任刑部尚书傅拉塔被蒙在鼓里外,从侍郎、郎中一直到下面的牢头就没一个干净的货色。

        胤祚不是没见识过【创建和谐家园】,别说这一世,即便是前世也是见得多了,可没想到刑部竟然从上到下全玩完,这也太可怕了些,要知道刑部可是执掌天下刑狱之所在,刑部烂了,哪还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有心穷究一番,可惜不是时机,胤祚也只能自个儿在心里头想想,真要动狠手,只能是为人做嫁衣妆,白白便宜了太子。

        胤祚长叹了口气,将毕日赫的供词分成几份,一些涉及面太广的供词全收了起来,只留下一些有关毕日赫自身及一些不太重要的官员的口供,让亲卫将这些供词归档,又下令清松严加看管那帮子犯官,自己领了四、五名亲随,搭马赶回了王府。

        “唔,王爷不必太过介意,这世上原本就是如此,即便是贞观年间冤狱也少不了,王爷若是真想有所作为,也得等候时机不是吗?”听完了胤祚介绍的情况,看着胤祚满脸怒气的样子,邬思道出言开解道:“现如今山也敲了,虎也惊了,是该到讨价还价的时候了,王爷还是得辛苦一趟,免得被人占了先手。”

        “不错,王爷别忘了,彻查刑部的圣旨,不仅王爷手中有,宫里头那位也有一份在,若是有人横插一杠子,那事情可就难以收拾了,到头来便宜了四爷。”林轩毅也赞同邬思道的看法。

        此话不错!老四那货在一旁看着热闹呢,若是这货抢先跟老八一伙子搭上了手,那乐子可就大了,嘿嘿,想占咱的便宜,没那么容易。胤祚心中计较一定,霍然起立道:“好!本王这就到老八府上去转转,看老八怎个低头法。”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尔虞我诈

        申时,八贝勒府中一片愁云密布,胤禩前后派了不少人去刑部衙门打探消息,可没有人能进入刑部大堂,所有人一靠近刑部衙门便被胤祚手下的亲卫拦住了,压根儿不得其门而入,试探着派刑部官员的家人去送饭也被挡了出来,说是刑部所有人的伙食全部由胤祚统一安排,断亏待不了大家伙的,某些官员的家眷想要哭闹,立马被胤祚的亲卫叉了出去,一点情面都不讲。

        怎个愁字了得,这会儿命根子全落到了胤祚的手中,真要是胤祚把事情闹腾得大发了,哥几个都没个好下场,满屋子的人都愁眉苦脸地坐着,不知该如何是好,颇有点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脚的感觉。大家都不是傻子,也不想坐以待毙,可办法想了一个又一个也没个准主意,这会儿胤祚可是奉旨办差,除非是打算起兵谋逆,否则也拿胤祚没办法,可问题是即便是想起兵,别说手中没力量,就算是有力量,时间上也来不及啊。正无可奈何间,管家来报——四贝勒胤禛来访,满屋子的人都傻了眼。

        “他奶奶的,老四一准是来看热闹的,娘的,这个幸灾乐祸的狗东西。”老十恨恨地骂了一句。

        老九胤禟皱了皱眉头道:“八哥,咱兄弟跟老四没什么交情,过节倒是不少,这时节他上门来搞什么?莫非真打算来看咱兄弟的热闹?嗯,我看不像,老四就是个阴冷人,即便要看热闹也不会挑这个时节上门,倒像是来拉拢咱兄弟的。”

        “九爷这话有理,普横料定四爷这会儿上门必定是来探底的,若是有可能的话,或许还会出价,八爷不妨见上一见,看四爷能开出啥价码,应承则不急。”温瑞和冷静地道。

        胤禩点了点头道:“嗯,本贝勒理会得了,这就大开中门,见见咱的好四哥去。”整了整衣冠大步行出了书房。

        八贝勒府门口,四阿哥胤禛早已下了大轿,悠闲地站在道傍,也不怎么理会那些捧臭脚的下人,一向冷峻的脸上此时却带着笑意。

        “哟,四哥,您来了,让您久等了,小弟着实过意不去。”胤禩心里头虽有事,可人家演技派高手的名头可不是白给的,一出了府门,那脸上可是笑得满面春风地。

        “啊,八弟,四哥今日正好闲着,没什么大事儿,听闻八弟最近从江南整来了些好茶,就琢磨着到八弟府上讨杯茶喝,可成?”相比于老八潇洒自如的演技,胤禛还真是差了点火候,连借口都没找好,也就是随口乱扯的罢了。

        胤禩继续着演技派的风范,一拍额头道:“唉,都怪小弟最近事儿忙,浑然忘了四哥就喜欢喝茶,到了新茶都忘了往四哥府上送,还让四哥跑一趟,恕罪,恕罪。四哥,外头风大,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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