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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龙夺嫡》-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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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胤禛今日也没到户部去当值,昨夜忙了一夜,一早起来还是跟那几个心腹议着事儿,正探讨着对策,却见管家高福儿来报:“太子爷宫里的小太监何住儿来了,说是让主子进宫议事呢。”

        胤禛愣了一下道:“嗯,就说本贝勒一会儿就去,打赏些银两打发他走。”待高福儿出去之后,胤禛皱着眉道:“唐先生,你看太子召见是为了何事?”

        “四爷心中不是明了的很吗,何必定要唐某说破呢?”唐国鸣轻摇着折扇,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依先生看,是该去还是不该去?”胤禛嘴角一扯算是笑了一下。

        “去,这时节乱不得,得先稳住太子,否则必然便宜了八爷。”唐国鸣一收折扇道:“某料定明日殿前议事之时就是八爷出手之日,若是太子乱了方寸,大事就不妙了。四爷只管去便是了,就按昨夜商议好的话回过太子,断无不妥之理。”

        “好,本贝勒即刻进宫,家里头的事就有劳先生多费心了。”胤禛客气地对唐国鸣点了点头,大步行出了书房,出了门,乘上大轿径直往宫里头去了,几个在老四府邸远处游手好闲的行人也慢悠悠地跟着胤禛的大轿进了城门。

        “老四进宫了,嘿,看样子,宫里头那位沉不住气了,急着搬救兵呢。”一得到老四进宫的消息,胤禩可就乐了,笑呵呵地对着满屋子的人说道。

        “哈哈哈……”老十胤锇放肆地大笑起来:“那货就是个松包,头前宫里头传出消息,那狗东西在宫里头可是大闹了一场来着,嘿,这等货色或是能站得稳,也太没有天理了,哈,咱都等不及明日看那货如何出丑了,哈哈哈……”

        “老十先别得意,老四那货也不是啥好东西,这会儿指不定还算计着咱们呢,别忘了老六还躲一旁了,那家伙阴得很,昨夜的承诺不见得可靠,我这心里头总有点放心不下。”老九胤禟若有所思地吭了一声。

        “九爷这次是多虑了。”温瑞和目光炯炯地道:“四爷进宫自然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稳住宫里头那位爷。六爷嘛,他要的不少,除了要对付宫里头那位之外,也没打算让四爷好过。嗯,他倒是想当渔翁来着,不过别人也未必就甘心当鹬蚌,八爷也没必要按六爷的本子唱戏,明儿一早就能知道谁的手段高明。”

        “不错,是这个理儿,一切看看再说。”胤禩微微一笑道:“九弟,材料都加紧整好,明儿一早大家伙就进宫闹个开心。”

        有人开心,就必然有人不开心,那个不开心的人就是胤祚,不过胤祚不开心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为了明日殿前合议的事儿,那些事儿胤祚早安排好了,也不怕别人能掀起啥大浪来,胤祚不开心在于接到了一个小串子胡同的管家送来的一个消息——王熙凤病了。病了?啥病却不知道,郎中请了几个也没查出究竟是啥病,胤祚的心里头沉甸甸地有些难受。

        对于王熙凤,胤祚心中总有种负疚感,始终觉得自个儿对不起人家,自打八月底那一次不欢而散的见面之后,都已经近三个来月了,胤祚始终没敢再去见王熙凤,当然银两用度是不会少的,每个月派给王熙凤的月例钱可是跟春兰、秋菊一样多。其实胤祚自个儿也不是不明白这年月女人不值钱,以他的地位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可他毕竟不全是这个时代的人,前世的那些理念对胤祚还是有着很深的影响的。

        整一个下午胤祚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处理着工部的那些文件,错儿倒出了不少,到了末时,终于还是有些子放心不下,出了工部的大门,也不乘大轿子,上了马领着手下一帮子侍卫直接奔向小串子胡同,到了地儿,翻身下马,没理会那些下人的请安,自顾自地向后院行去。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不过院子中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直直地指向天空,几片落叶随风飘荡着,化成一道凄凉的风景,池塘里的荷叶也已凋零,小亭子中空无一人,唯有凄凉的琵琶声在院子里轻轻环绕,一曲 《怨羌柳》 道尽了满腹的辛酸泪。

        胤祚心中猛地一疼,大步走入了院子中,径自向院子里那栋两层小楼行去,可到了楼梯口,胤祚又停了下来,犹豫着不敢上楼,他不知道见了王熙凤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自个儿能做得了主的。见不如不见,徒增烦恼罢了,再说明日还有正事待办,此时的心神更是乱不得!胤祚默默地站在楼梯口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转身准备离去。就在此时,楼上的房内琴声突然乱了,几声脆响之后,铉绷断了,房中传出一阵急咳,数声叹息,那声声的叹息就像子弹一般击中了胤祚的心房,胤祚再也无法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几乎是飞着冲上了二楼,一头撞开了房门,吓得两个正服侍王熙凤的小丫头尖声大叫起来,不过叫过之后才发现是自家主子来人,忙捂着嘴,跪倒在地。

        “凤儿……”胤祚看着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王熙凤,心中的疼楚简直难于言述,也顾不上理会那两个吓傻了的小丫头,几步冲到床前,一把将王熙凤拥入了怀中。

        “王爷,您来了。”王熙凤有些无力地轻轻说了一声。

        “嗯,我来了,苦了你了,我的凤儿。”胤祚抚摸着王熙凤略显得消瘦的脸颊,心疼得紧。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王熙凤紧闭着双眼,趴在胤祚的胸口喃喃地说道,两行泪水慢慢地流淌下来。

        胤祚很想就此带着王熙凤远走天涯,再也不回头,可惜他不能,别说家里还有两娃,就是为了那一大帮子靠他吃饭的手下,他也不能这么做,当然,他也没办法给王熙凤一个明媒正娶的承诺,至少在目前胤祚是做不到的,所以胤祚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拥着王熙凤,深恐一松手佳人便会就此消失一般。

        两服侍王熙凤的小丫头早已退了出去,房中仅剩下这一对默默拥抱在一起的恋人。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近黑,王熙凤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天快黑了,回去吧。”

        “嗯。”胤祚轻轻地应了一声,但却没有松开拥抱着王熙凤的手臂。

        “爷,我……”王熙凤刚要说话,胤祚伸手轻轻地捂着她的樱桃小嘴道:“凤儿,还生养病,我答应你,定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王府。”

        “不,凤儿错了,凤儿知道爷有苦衷,凤儿不求那些虚名,只求能常在爷身边,凤儿怕,怕见不到爷,都七十八天了,爷都没来看凤儿一眼。”王熙凤放声大哭起来。

        胤祚心疼得滴血,紧紧地抱住王熙凤,双手一用力将王熙凤整个儿抱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嘴里头轻轻地道:“不哭了,凤儿,爷这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去,乖,不哭了,啊。”

        胤祚的亲卫们正在胡同口闲聊着,冷不丁瞧见自家主子抱着王熙凤就这么走了出来,个个都看傻了眼,尤其是王继业那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到了极点,嘴张得老大,两眼珠子都险些掉了出来。胤祚见一群亲卫都傻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地火冒三丈,断喝一声:“备轿,回府!”这才惊醒了一群呆头鹅,各自忙乎起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八的反击(下)

        康熙三十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又到了殿前合议的日子,两辅政大臣、在京中已经开府建牙的阿哥们一大早就聚集在乾清宫内等着合议政事了,不过大殿内的气氛却有些诡异,太静了,往常阿哥们凑一块儿总得寒暄几句,或是打打机锋,相互挖苦一,二,今儿个怪了,几个阿哥脸上都堆满了笑,却都不说话。

        王掞素来古板,跟阿哥们都没有私交,并没有在意此刻殿中的平静,佟国维却是老江湖了,朝中耳目众多,早已知晓这帮子阿哥今日要开战了,也打定了主意做个旁观者,此刻也不跟任何一个阿哥寒暄,老神在在地闭着眼,一副沉思状;大阿哥一向没人缘,为人又骄横,其他阿哥都懒得跟他寒暄,他也不会主动理睬弟弟们,自顾自地站着;老三不在,老五、老七原本就是废材,没了主心骨,更是夹紧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地站一边,也不跟其他阿哥搭讪;其他几个阿哥可都憋足了劲准备开战,这会儿也没有打屁的心思,这场面就诡异了起来。

        胤祚昨夜将王熙凤接回了家,心情正爽着呢,此刻见大家伙都不吭气,他也懒得费口舌,满脸子笑意地站着,等着好戏开场。过不多时,随着太监那声“太子殿下到!”,大殿内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众人各自上前大礼参拜。

        “免了。”太子笑容满面地高坐上首,等大家伙都跪下了,才虚虚地一抬手说免礼,其用意不言自明——先从气势上压倒那些个阿哥们,告诉大家伙他是太子,是半君,尔等见了咱就得磕头见礼。

        大家伙都是明白人,对太子那点小肚鸡肠各自都了然于心,也都没放心上,各自按位置站好,等着太子发完通常都有的那些子例话便准备出手了,没曾想今儿个太子转了性,压根儿就没有啥子尔等要公忠体国之类的废话,开口第一句就是:“今儿个合议就只议一件事。”特意停顿了一下,拿眼光扫了一下老八一伙,斩钉截铁地道:“头前刑部替死案本宫已上奏圣上,圣上震怒之余,下旨严查。”接着手一摆道:“宣圣旨。”

        圣上有旨,大家伙只能再次跪下听旨,站胤礽身边的小太监何住儿等众人跪好之后,展开手捧着的圣旨,开声道:“奉天承运……”

        呵,还真让邬思道给猜对了,老二这货果然使出的是这一招,拿咱家老爷子的圣旨来压人,这招想必就是老四那货想出来的主意,嘿嘿,这回老八该急了吧。胤祚边听着圣旨,边用眼光的余角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老四。议不议事,该议何事跟胤祚都没太大的关系,对于胤祚来说,能捞到好处就成,管他议的是何事,不该他出手的绝不出手,该帮着老八的时候也不会含糊,宗旨就是既不能让老八吃太大的亏,也不能叫老八太得意了些,最好是他们两边斗得不分上下最好,闹得越凶越好。

        圣旨刚一宣完,太子就开了口:“诸位爱卿都是明事理之人,当知国法无情,容不得贼子玷污,现如今刑部竟然出此大案,足见其中社鼠横行,本宫大为痛心,圣上下旨严查,诸爱卿以为如何啊?”

        王掞为人耿直,第一个站出来道:“老臣以为此事当严查,一查到底,将那些祸国殃民之辈扫清,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太子点着头刚要开口,哪一边老十冒了出来,大大咧咧地道:“不错,是该查,臣弟也认为该查,嘿嘿,不须太子哥哥吩咐,臣弟已经彻查了,这一查之下才发现那些个祸国殃民之辈已全都落了网,是时候还刑部一个清白了。”

        老十胤锇一脸子自豪地拿出一叠子声明、供词之类的东西,举头顶上晃了晃道:“自打刑部那锅粥里出了几颗老鼠屎,臣弟可是没日没夜地在刑部彻查来着,嘿,这些就是刑部各司郎中、主事的供词,足可以证明所有的害群之马都已落网,太子哥哥可要一一过目?”

        明知道老十就是在胡搅蛮缠,胤礽气得发抖,脸憋得通红,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冷着脸道:“彻查怕不是十弟这个查法吧,这事儿该大理寺、都察院联手查办才是。十弟休得胡闹,今儿个就是议议查办此事的人选。”

        “太子哥哥说哪的话,臣弟哪敢胡闹,臣弟彻查之事,当然有监察御史协办,这上头可有不少监察御史的签名,啊,臣弟可以数数看:唔,何龙令、王旭升、张宪……”

        太子气得鼻子都歪了,断喝一声道:“放肆,十弟,你这是乱来。”

        “乱来?没有啊,臣弟手里头这些供词可都有监察御史的亲笔签押,哪有乱来啊?”老十一脸子无辜的样子。

        “你……”太子深吸了口气道:“那好,本宫问你,你查案可有知会本宫,可有知会大理寺?”

        “啊,头前太子哥哥不是让我等好生查查,臣弟这不就下去查了吗?哦,大理寺卿?嘿嘿,若是大理寺卿自己就是个贪官,如何去查别人啊?”老十悠哉地说道。

        新任大理寺卿的萧遥前正是太子门下的奴才,老十这话一出,胤禛就知道不妙,老八一伙若是无十足的证据断不会当众揭出此事,若是再让老十说下去,只怕太子真的就吃不住劲了,一旦被老八一伙子反守为攻,局面可就被动了,忙挺身而出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儿个就议的是刑部‘宰白鹅’一案,别的事押后再议。”

        老九胤禟可就不服气了,阴恻恻地道:“四哥急个啥,【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又不是你的奴才,没地拉偏架、打闷棍算啥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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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热闹啊,热闹,打,继续打,呵,老四这货若不是没准备好,眼下还得靠太子撑着,一准也是倒太子的急先锋,嘿,这会儿做起好人来还真是有点像模像样。胤祚只管看热闹,压根儿就没打算在这时候出手。一边的大阿哥也不管别人怎么闹他只管抬头看天花板,不过心里头可是将话一句不漏地记了下来,就盘算着回头上折子告状了;老五、老七胆子小,也没敢吭气;佟国维?嘿,这货就跟睡着了一样,站在那里,眼睛闭得紧紧地;王掞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高声道:“几位阿哥都别争了,有事可以慢慢说嘛。”

        王掞不过是刚提拔上来的上书房大臣,威望不足,压根儿就镇不住场面,那哥几个照吵不误,若不是顾忌这儿是大殿,只怕老四跟老十都能先干上一架的了。

        切,老四这货装得还挺像回事的嘛,娘的,演得跟真的一样,好像他就是太子门下的狗一般,大位还真是有诱惑力,连老四那么个冷面冷心的人儿都开始学着演戏了,不过演技比起老八来还是差了一大截。胤祚悠哉地看着戏,顺便将兄弟们的表现打打分儿。王掞见场面火爆,而阿哥们又不听他的,顿时有些急了,仗着跟胤祚干过一段时间,有点交情,跑胤祚身边来大声道:“毅郡王,您是王爷,倒是去劝劝啊。”

        靠,这里头又不止我一个王爷,那头大阿哥可也是王爷,咋不去找他,他还是老大呢,娘的,不管,他们最好打上一架,嘿,回头老爷子给他们都来上几板子最好。胤祚装着没听到王掞的话,就是不吭声,不过王掞的声音大了些,太子、老八可都听到了。

        老八胤禩料定胤祚必定会出手帮自己,毫不犹疑地大声道:“对,就请六哥主持个公道好了,六哥的话向来可信,大家伙都没意见吧?”

        太子昨儿个也得到了胤禛的通报,得知胤禛已经跟老六达成了共识,心里头虽还有些疑惑,可他原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这会儿眼见收拾老八一伙不下,也只好姑且一试了,也开口道:“好,就听听六弟怎么说的也好。”

        说?说你娘个头啊,你们爱打接着打,咱只管看热闹。胤祚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道:“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的,吵来吵去有伤和气不是?要不这样,今儿个要议的事大家伙都可以提出来,按事情的轻重急缓一条条地议去如何?”

        胤祚这话听起来很是有理,不过真要这么做了,还有得闹的呢?啥叫轻重缓急,哪件事轻,那件事重,还不得争个面红耳赤。不过话又说回来,胤祚这番话也着实挑不出一点刺,大家伙也没什么法子,只好认了,于是争论的大戏又开始上演了——先是太子提出的刑部大案,接着是老十提出的大理寺卿【创建和谐家园】案,接着老九又提出盐政弊端案,接着老八又提出几件太子门下【创建和谐家园】、行为不轨的案子,老四也不甘示弱,也抛出了几桩八爷门下奴才【创建和谐家园】案。一帮子阿哥你来我往搅得整个大殿乌烟瘴气地,乱成一团,胤祚乐呵呵地看着,偶尔插上一句,表面上看起来不偏不倚,不过大体上向着老八一方多一些。一大帮子阿哥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好端端的一个殿前议事就这么泡了汤,大家伙不欢而散,各自去备本章上表去了。

        胤祚一回到王府哈哈大笑着将今日殿前议事的经过跟邬、林二人说了一番,满脸子得意地道:“呵呵,本王不过就是给了老四、老八一些材料,换来得东西还真不少,有意思,这买卖合算得很。”

        不肖说,老四、老八手里的那几个案子中颇有些是胤祚提供的,尤其是盐政弊案更全部出自胤祚的手笔,从老四手里头换来了两个盐道的缺,从老八手里头换了几个地方的肥缺,这生意蛮可以做的,头前胤祚在金陵收的那几个才子现如今也有了进士的身份,正好放出去做官,也算是大有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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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蹊跷?胤祚将整件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本王行事并无不妥之处,先生指的是……”

        “嗯,八爷怕是打这拉王爷下水的主意,嘿,若是玉露猜得不错的话,八爷必定会上本保奏王爷彻查诸案。”邬思道沉着声道。

        靠!老八这货狠啊,失算了,娘的,光顾着看热闹,没料到老八还有这么一手,这些案子可都是烫手的山芋,接怀里头怕是不好整了。娘的,刑部都是老八的人,若是不动真格的压根儿就查不出个名堂,在老爷子面前可是不好交待的,可真要是下狠手去查,老八固然要倒霉,却便宜了老二,再要想撼动老二的太子之位,那就难了,这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到了底儿还得跟老八合作,娘的,敢情老八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胤祚心里头一凛,咬着牙道:“本王也上奏,保举老四那家伙去查案,让老四去为难一下,先生以为如何?”

        林轩毅摇了摇头道:“不妥,圣上乃圣明之君,欺瞒不易,王爷上此奏章却有挑唆的嫌疑,现如今也只有上本,将今日大殿中的事如实上报,听凭圣上裁决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旁敲侧击

      ¡¡¡¡¡°¶ù³¼¹§ßµ¹óåúÄïÄïǧÇïÊ¥ÊÙ£¬×£ÄïÄ︣Èç¶«º££¬ÊÙ±ÈÄÏɽ¡£¡±½ñ¶ù¸öÊǵÂåúÎÚÑÅÊϵÄÈýÊ®ÆßÊÙ³½£¬Ò»´óÔçµØ£¬Ø·¶G¡¢Ø·ìñ¡¢Ø·¶_ÐÖµÜÈýÈËÁ¬Í¬¾Å¸ñ¸ñÎÂÏÜÒ»Æð¸øÎÚÑÅÊÏÉÏÊÙÀ´ÁË¡£

        乌雅氏在宫中位份不低,乃是皇贵妃的身份,共生了三子三女,长女早夭,【创建和谐家园】年初也去了,这会儿面前跪着的三子一女却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凤。今儿个寿辰虽不是整寿,康熙老爷子也不在宫中,但各家各府却没敢怠慢这位一向不怎么爱出风头的贵妃,送来的各种寿礼摆满了长【创建和谐家园】的过道、穿堂,啥子名人字画、自鸣钟、金佛像、玉观音、麝香、冰片、寿面、寿桃之类的应有尽有。各府有诰命在身的命妇也都赶着进宫给乌雅氏拜寿,寿礼之重、礼遇之高比之整寿也差不到哪去。

        乌雅氏是个灵醒人,心里头明白得很,各家各府巴结她,不过是因为这会儿正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兄弟而已,她虽不怎么爱揽事,可也清楚面前这三兄弟实际上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些亲密无间。对于小六跟老四之间的争斗乌雅氏心里头是有数的。尽管她不怎么喜欢老四,可毕竟老四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着也有份血缘在,实在不愿意瞧见手足相残的局面,有心劝说一番,可祖宗规矩摆在那儿——后宫嫔妃、御官、监人等有妄言干政者,杀无赦!乌雅氏嗫嚅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开那个口,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都起来吧,额娘瞧见你等兄弟姐妹亲热无间,就比啥都高兴。”

        乌雅氏话虽没明说,可哥几个连同温宪格格都是七巧玲珑心之人,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奥妙,各自心里头都有些计较,这其中老四跟大家伙原本就没什么往来,不过在这里他是老大,自然得先表个态,起了身忙道:“额娘说得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儿臣等都是晓事之人,定会相辅相携,勤于政事,断不会令额娘失望的。”

        哟嗬,看不出老四这货那嘴儿还真是甜,呵,有长进,就一冷面冷心的家伙近来的马屁功夫大涨,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厉害,厉害!眼瞅着老四这货转了性,胤祚心里头对老四的提防之心更盛了几分,不过胤祚演技高着呢,这当口自然不会有啥子表示的,只是笑呵呵地接口道:“四哥说得对,古人云:‘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我等自幼都是读过的,都是至理名言,岂有不记得之理,额娘尽管放心,我等兄弟自会和睦共处,共佐圣上的。”

        胤禛、胤祚这哥俩个嘴都像抹了蜜一般顺溜,把好话都说尽了,站一边的胤禵可就有些急了,这小子平日就对兵法感兴趣,读书却不是太用功,眼瞅着两哥哥把好话都说完,登时把他的小脸憋得通红,搜肠刮肚了半天终于冒出了一句:“孩儿听哥哥们的,请额娘放宽心。”那吃力的小模样儿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这小家伙自个儿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了起来,不过心里头却暗自发誓回头得好生读书了。

        乌雅氏心里头也明白这哥三个压根儿就是在糊弄她,可也不愿就此话题再多说些什么,刚巧看见几个小太监抬着桌席面进来,笑着对众人道:“这多半会就到了进膳的时间了,也罢,你们兄妹平日里也难得到额娘这聚聚,就都一起用了膳罢。”

        天家的规矩多,成年的阿哥一年也难得有几次跟自家额娘单独聚聚,这会儿兄妹四人围坐在乌雅氏的身边,说着笑话儿,凑着趣,专哄着乌雅氏开心,一桌子人热闹闹地用罢了膳,胤祚、胤禛兄弟俩也到了该出宫的时候了,各自起身再次叩首祝额娘千秋圣寿后相携出宫而去。

        兄弟俩所住的府邸方向不同,胤祚笑呵呵地对老四拱了下手道:“四哥,有空到小弟府上走走,回见了。”

        胤禛却回道:“今儿个难得高兴,不如我们兄弟俩骑马出城散散心,顺便看看秋景如何?”

        嗯?老四搞啥子名堂?就这么个冷心的家伙也懂得赏风景?嘿,该是为了前几日殿前合议的事儿来套口风的,也成,就陪你过两招。胤祚心中计较一定,也没多迟疑,同样笑着道:“那敢情好,小弟许久没松一下筋骨了,今日跟四哥比比马术也好。”

        “好你个小六,敢情是打算出四哥的丑来着,也罢,四哥就奉陪到底了。”哥俩个哈哈大笑着各自上了马,领着一帮子侍卫纵马冲出了朝阳门,直奔山外的小山头而去。

        胤祚的马原本就比老四的要好上不少,骑术也不是老四那个半吊子能比的,不过胤祚却没有尽力纵马,始终保持着跟老四并驾齐驱的样子,只是到了临登上山头的时候放开了一点,领先一线到了山顶。

        “呼……四哥输了,呼……六弟还真是吾家的千里驹,哥哥、哥哥甘拜下风。”胤禛的身子骨虽说还行,可毕竟不是马上常客,刀马功夫只是半吊子而已,纵马奔驰了许久,脸涨得通红不说,气息也不匀了。

        “四哥过谦了,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弟就是个粗人,哥几个不都叫咱‘邱八王爷’来着,呵呵,小弟也就是马上还行,其他的可就抓瞎了,哈哈哈……”胤祚笑呵呵地说道,那话里头顺带堵死了胤禛可能的试探——咱就会骑马,其他都不会,所以啥也别问我,咱不懂。

        胤禛虽是个冷面人,那心里头却亮堂得很,一听就知道面前这主儿是打定了主意啥都不说的,可胤禛却不甘心,好容易有个兄弟独处的机会,怎么着也得探个底儿出来不是?陪着胤祚笑了一阵,一抬手,用手里的马鞭一指山下道:“六弟且看这大好河山,当思来之不易,自古以来多少兴亡皆由吏治不靖而起,我等为上位者,当以扫清吏治为己任,断不可行坐吃山空之事。”

        嘿,小样,跟老子上起政治课来了,这一套咱前世那会儿早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没劲!你不就是想说刑部一案吗?嘿,咱就偏不让你说。胤祚眼珠子一转道:“哈哈,是啊,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小弟见此美景,那酒虫可就上来了,话说美酒佳肴,那是样样不能少的,小弟这几日觅得了位江南名厨,一手西湖醋鱼做得可是真好,小弟每餐可是少不得的,那滋味美的,啧啧,想起来就流口水啊……”胤祚废话说了一大箩筐,一会儿是说那种酒好,可以配哪道菜,一会儿又是哪道名菜值得一试,就是没给胤禛一个插嘴说正事的机会。

        胤禛被胤祚这段又长又臭的屁话搅得头晕脑胀,可又没法子发作,只好吭吭叽叽地随声附和一、二,心里头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手中的马鞭挥下,给老六来个狠的,好容易等胤祚说完了,胤禛赶忙说道:“六弟那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说得好啊,此等江山若是不扫除那些蛇虫社鼠,岂不有负皇阿玛的厚爱?”

        好?嘿,当然是好,不过那句却是咱剽窃来的,哈哈,老毛同志对不住了,您老将来若是还想写 《沁园春·雪》 就得另外想词了,要不咱反过来告你个剽窃之罪。呵呵,老四这货还真有点锲而不舍的劲头,只不过演技着实烂了一些,这话儿竟然说得如此之明显,嘿,打算逼咱表态来着,切,咱才不鸟你那一套。胤祚笑呵呵地道:“皇阿玛乃圣明之君,他老人家心里头万事都有底,我等身为儿臣者只需听从皇阿玛的指示,照着去做,断无差错的。啊,四哥,小弟府上那新来的大厨还有道拿手的名菜,叫啥来着?哦,叫油爆狮子头,嘿,那滋味着实馋人,四哥要不去尝尝,保准吃了一回想二回,还有啊,那大厨……”

        胤禛登时被胤祚噎得直犯恶心,可也没辙,知道从自己这位兄弟口中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也不打算再多留,一等胤祚住了口,立刻有些急躁的样子道:“四哥突然醒起户部衙门里头还有几件公文未办,都是急事儿,得,原打算跟六弟好好聊聊的,又得改期了。”

        哈哈,小样,这就受不了啦,咱还有好多道菜没介绍呢,啥时候有空了,咱一道道菜慢慢跟您分说,嘿嘿。戏耍了老四一番,胤祚的心里头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脸子替老四着急的样子道:“四哥有正事要办,还陪着小弟叙话,唉,小弟真是过意不去,四哥,公事可是耽误不得的,得赶紧,小弟就不送四哥了,您走好。”

        胤禛除了苦笑之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对胤祚拱了拱手,飞马下了山,领着一帮子侍卫走远了。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看着老四一伙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声,自顾自地也纵马下山,领着侍卫们径直回了王府。

        “王爷,厉河若是料得不差的话,四爷的奏本必然保奏的也是王爷,就指望着王爷去填刑部那个窟窿眼,主意倒是跟八爷想到了一块去了。”林轩毅听完了胤祚今日与胤禛的对话,冷静地分析道。

        不错,是这个理儿,娘的,一个个都没安好心呢。这一点不需要林轩毅说,胤祚自个儿也猜到了,大家伙都知道刑部一案是个大火坑,都指望着胤祚去送死呢,现如今不是去不去的问题,依照胤祚对康熙老爷子的了解,这个烫手山芋怕是逃不掉的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做,何时开始做的问题。

        邬思道幽幽地说道:“此事虽棘手,但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当今圣明,阿哥们私底下的那些勾当只怕不见得能蒙蔽圣听,圣上之所以不下重手,不外乎三条:舔犊之情,只要不是太过忤逆,圣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瞒混过去了,此其一也。吏治是篇大文章,关系到国体,虽有养廉银在,可【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依旧难免,更别说官官相护,彼此藤蔓瓜葛,牵一发而动全身,轻忽不得,只能是徐徐图之,快不得,玉露料定朝中不久定会有些新鲜血液出现,以取代早已没了锐气的朝中重臣,以上制下,此其二也。既是赛马,总得让所有的马都跑起来,才能知道究竟哪匹马才是真的千里马,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点滴的积累自然能看出阿哥们真实的品性,此其三也。有了这三条,王爷尽管放宽心去做便是。”

        林轩毅接口道:“话虽如此,但此事犹得谨慎,既要能出实绩,又不能将八爷伤得过重,一旦八爷受创过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全面倒向宫里头那位,委曲求全,以求自保,到那时,只怕王爷无论欲行何事,牵绊必多,唯有乱中取势,方是根本之道。”

        这道理胤祚也明白,不过道理明白不见得就知道该如何入手,颇有些投鼠忌器之感,略略沉思了一下道:“此事恐还需老八配合才是,不过圣旨未下,此时前去未免早了些。”

        “玉露料定,圣旨数日内必到,王爷还需做好准备,八爷的心大,需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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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打草惊蛇

        康熙三十六年的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鹅毛般的大雪落了一夜,将整个京师染成了白色。胤祚一大早起来就得报——昨夜的大雪压倒了数百间民房,死了数十流浪的乞丐,还有数千户贫苦之家受了冻,急急忙忙地赶着要下令“福源记”羹粥放粮,不过却被邬思道所制止,让胤祚先不急着放粮,先到太子处请示之后再办,以防有人闲话,若是因办好事而让人参个“刁买人心”的罪名却是不妥。

        胤祚只好一边下令“福源记”做好羹粥放粮的准备,一边骑马直奔宫里头,递牌子请见太子,足足等候了近半个时辰,就得了句话——太子偶感风寒,不见客。直把胤祚气得火冒三丈,懒得跟太子一般见识,直接让人通知刘明川放粮羹衣,救助灾民,自个儿到工部衙门坐了回堂,将手里头的紧急公务处理了一番,放心不下,直接领着手下那帮子亲卫到菜市口羹粥的地方巡视了一番才回了府中,心情却始终有些压抑。

        “二位先生,今年雪大,灾情只怕要大了,京师重地灾民尚且如此多,下头那些府县又怎会好过,若是救助不及时,出了人命却是不好,一旦闹起民变就更是雪上加霜,这会儿圣上不在京中,太子又赌气不理事,这便有些麻烦了,若是派人去请旨,这一来二去地费时不少,时间上怕是要耽误了,本王拼着被人参也要放粮了。”胤祚眼见京中灾民的惨状,心中着实有些忧郁。

        “王爷有此心怕不是好的,只是须将事情办圆滑了,太子不理事倒也罢了,将来他自然有苦头吃,王爷须得跟四爷、八爷一道上联名折子,将灾情禀报圣上,与此同时可以先从‘福源记’调拨些银两出来救济灾民,等圣旨到后,再从户部出粮便成。”林轩毅将事情的先后顺序详述了一番。

        “厉河这话有理,人命关天,事不宜迟,王爷紧赶着去办就是了,即便有违制之事,想来圣上也能体贴的。”邬思道也不反对胤祚动用“福源记”的力量救济灾民。

        “好,本王即可便去。”胤祚也不再迟疑,出了门就想往其他阿哥府上而去,不过刚到府门就见王掞下了轿子,急匆匆地迎着胤祚而来,面色焦急地道:“王爷,直隶、山西、甘肃三省送来加急,百余府县雪灾严重,圣上不在京中,太子又病了,这该如何是好?”

        “王大人莫急,本王这就下令‘福源记’各地分号救济灾民,另外本王将提请四爷、八爷一道上表章,请旨开仓放粮。”胤祚也没隐瞒自己的打算,直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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