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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龙夺嫡》-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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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老爷子显然早就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问胤祚不过是为了探探胤祚的忠心罢了,听完了胤祚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不咸不淡说了句:“你既请旨再下江南,朕这便准了,好生将海运的事整整,有事多跟老四协商,跪安吧。”

        京师一场大乱之后,朝堂上下大换血,有人升官就有人被免,索额图一系的人纷纷【创建和谐家园】,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就连那些在京的阿哥们也没讨得好处,别说受赏了,还个个被罚得不轻,唯独太子没事,不但太子没事,他的那些心腹手下反倒因此升了官,康熙老爷子如此的举措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真正的智者。

        “圣上开始考较阿哥们的能力了,不独是阿哥,就连太子也在考较之列,若是太子依旧无所作为,只怕不出三、五年就有剧变,而今之计王爷当全力以赴整顿海运之事,力争三、五年内能见成效。”林轩毅乐呵呵地说道。

        唔,这话有理,老爷子这招分明就是打算磨刀了,看看哪把刀真的好使还不伤手,不独是咱,老三、老四、老八也都上了台面,只怕接下来其他几个小一些的阿哥,像老十三、老十四也会有个登台亮相的机会,谁能笑到最后就看谁的手段高了,至于老大、老二,嘿,这两根废材即便是有机会也把握不住,基本上可以说是出局了。胤祚默默地沉思着,暗自揣摩了一番,已然把握到了康熙老爷子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先生所言甚是,本王正好借着海运的事儿先避开京师里的乱局,冷眼旁观好了。”

        “不错,京师剧变,朝堂换血,内里不知有多少肮脏勾当,众阿哥必然不忘扩张自家势力,却不曾想圣上正冷眼俯看着呢,这趟子浑水还是不去参合的好,让他们争去,王爷只管多做事,少宣扬,时候到了,圣上自然会想起王爷的好来。”邬思道两眼中精光闪闪,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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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熙朝的官场而言,【创建和谐家园】、官官相护、【创建和谐家园】结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尽管胤祚所上的火耗归公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吏治,但却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干出实绩必然要得罪人,并非温瑞和不明白干出实绩的重要性,只可惜胤禩一开始走的就是以势取胜的路子,手下门人众多,声势浩大,这会儿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是拼着命去干实绩,只怕手下那帮子奴才立刻就反了,如此一来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当然实绩还是要的,表面功夫也得做不是?

        接到了京中传来的邸报的胤禛正急急忙忙地赶回京中,在路上也跟自个儿的谋士分析着京中的剧变,一位轻徭折扇的中年人慢声细语地道出了康熙此举的用意所在,同样得出了康熙老爷子磨刀的打算,给胤禛指出的道路跟邬、林二人如出一辙,那就是拿出实绩来换取康熙老爷子的重视。

        黎明前总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只有智者的眼光能穿过那层层的黑幕,看见满天的星光,夺嫡的大幕已经缓缓地拉开,鹿死谁手却依旧难说的很……

      第三部 角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海运第一案(上)

        京师一场大乱,满朝文武调动频繁,索额图一系全被一扫而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朝堂中顿时多出了不少的缺来,一起子阿哥忙着往朝堂中塞人,别说是在京城的阿哥,就连远在前线的大阿哥也不甘人后,愣是派了亲卫拿着信件赶回京师,也谋了些好处,大家伙都忙得很,唯独胤祚悠哉地在一旁看着热闹。

        康熙老爷子这回一板子打尽了所有在京的阿哥,用的理由却不是办事不力之类的名头,反倒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让朝臣们怎么也看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个个都以为帝心难测,加之太子并未因索额图叛乱而受到牵连,反倒得了不少的好处,其门下奴才大多得到提升,大家伙都以为康熙老爷子是要保太子而故意打压其他阿哥,可没想到刚过了没几天,康熙老爷子再次发出诏令:三阿哥胤祉校订礼制有功,赏皇庄一个;六阿哥胤祚公忠体国,上火耗归公折子有功,赏东珠两颗,并奉旨巡视江南;八阿哥胤禩举荐贤能有功,赏皇庄一个。

        刚打完板子接着给糖吃,无论是打还是赏,老爷子自始自终没有提到阿哥们平叛的功劳,也没有提到阿哥们在其中的过失,搅得朝臣们一头的雾水,不知道康熙老爷子究竟唱的是哪出戏。原本有些大臣以为阿哥们要倒了霉,私底下搞了奏章,就等着老爷子再次打压阿哥们时应景儿抛出来讨好老爷子,可没想到老爷子一转脸对阿哥们又赏了起来,赶紧悄悄地将奏章毁了去。

        别人或许不明白,胤祚心里头可是清楚得很:老爷子前头打压一来是对阿哥们手中的力量过大不放心,二来也是出于爱护,理由也很简单——平叛是件大功,不过功高震主,若是赏了,那接下来你就等着倒大霉吧,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功高震主的能有个好下场,借着琐事一罚却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至于后面赏赐嘛,一来确实有赏平叛之功的意思在内,毕竟此时无论是胤祚还是胤禩手里头的兵权都没了,亲信部下也都被遣散了,老爷子也安心了,该是赏功的时候了。二来嘛,老爷子打算让有些本事的阿哥们都出台来亮亮相,比比看究竟谁真的有本事,也算是给阿哥们发出个信号——有本事的就表现出来吧。

        至于只字不提索额图叛乱之事,甚至连试图暗杀已被生擒的索额图的案子都不过问,说穿了也没什么,康熙老爷子压根儿就不打算去明查,这案子牵扯到的阿哥太多了,真要是捅穿了,天家的脸面就丢光了,以老爷子爱面子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查这个案子的,至于私底下嘛,胤祚敢担保老爷子一定会查,而且绝不会半途而废。不过这案子跟胤祚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没打算去插一腿,无论这案子背后是太子还是老八,都不是善茬儿,该灭的线索早就掐断了,能查个水落石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牵扯到其中,一个不小心,狐狸没打着反倒惹上一身臊,那就别提多腻味了,还是让老爷子自个儿去折腾好了。

        京城里头大家伙忙着排路队,分果果,找门子的找门子,拉关系的拉关系,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地,没个安生,胤祚虽说一向不跟朝臣们往来,可寻着个由头上门来拉关系的却海了去了,搅得胤祚头疼不已,索性早早请了旨,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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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那个码头,依旧是一大群前来迎接的大小官员,依旧是锣鼓喧天,不同的是物是人非,数月前那些子前来迎驾的官员这会儿早不知在哪个角疙瘩里头蹲着去了,直隶一省大小官吏从武赫开始几乎都被换了个遍,始作俑者正是胤祚自个儿,不过算起来胤祚还真没捞到太多的好处,仅仅安插了一个秦浩,反倒是老四、老八哥俩个往直隶一省里塞了不少人。

        于成龙,字振甲,号如山,汉军镶黄旗人,荫生,人称“小于成龙”,跟已经致仕的老于成龙不但姓名一样,个性也相仿佛,都是清廉的官儿,唯一不同的是小于成龙能力上比之老于成龙要差上老大一截,属于兢兢业业、本分的官吏,政绩上只是一般而已。

        摆香案,宣圣旨,这些都是常例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跟其他官吏不同的是,小于同志将胤祚迎到了驿站却没有搞啥子洗尘宴,寒暄了几句,留下一些场面话,就告辞而去了。

        嘿,你个小于同志也太清廉了点吧,连洗尘宴都免了,切,免了也好,咱自个儿乐呵去,顺便看看风景也好。没人请吃饭,胤祚只好吃自己的了,不过胤祚嘴刁,驿站里的伙食压根儿就吃不下去,这不,匆匆换了身便装,领着清松、秦浩几个直奔城内最大的酒家——顺昌酒楼而去。

        刘耀?哦,那货立了不少的功,胤祚借着索额图一案的功将小妖给外放了,到广州府水师提督衙门当了个参将,算起来也是三品的大员了,比他家老头子刘双城也就只低了两级而已,官位不低,可刘耀自个儿却不乐意去,就想赖在胤祚身边当个亲卫队长,胤祚好说歹说,最后板起脸来训斥了他一顿,才算是将这家伙赶到任上去了。胤祚这么整,除了是打算栽培刘耀之外,更主要的是要在广州府安下个有用的钉子,毕竟将来海外贸易一起来,没个自己人在广州府坐镇还真是放心不下,至于先前派到广州的海达,胤祚早就将这货忘到天边去了。

        这会儿胤祚的亲卫队长换成了清松,那家伙武功高强,是个不错的打手,对付些刺杀之类的事儿一准是好手。胤祚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光是天津卫白莲教一案就有不少人恨着呢,更别提河工、漕运上的事了,这回手中没了调兵勘合,得防着有人暗算不是?

        酒还行,菜一般。胤祚嘴刁,吃了个五、六分饱,也没啥胃口,索性问起了塘沽码头的建设情况。秦浩跟了胤祚前后算起来也有七、八个年头了,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玩归玩,乐归乐,办起正事来是绝不含糊的,还精明的很,若是打算唬弄一把,一准死得很难看。这不,赶紧收起笑脸,一脸子严肃地汇报开了:“回主子的话,塘沽海运码头已开始动工,库房建设也已启动,只是先期投入的十万两银子已使了一半还多,若是户部拨银不能到位,工期有延误之虞,还有就是……”

        嗯,这家伙吞吞吐吐地搞啥玩艺儿?胤祚皱着眉道了声:“还有什么?说明白些。”

        “主子,原本库房、码头用地不足,打算扩建来着,只是周边的土地全是主子的,奴才不知道主子的打算,也不敢擅自征用,还请主子示下个章程。”

        厄,全是我的地?刘明川还真是能办事,嘿,不错,不错。胤祚心里头直乐呵,那些地儿别看现在不值钱,一旦海运开始了,光是地价都能涨个几十倍的。胤祚知道自己有不少这类的地,不过从来没认真去盘算过,这会儿见秦浩提起这事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奴才要办实事,却遇到主子霸着地头儿,这算啥事啊。

        胤祚自嘲地一笑道:“这事儿好办,改天你直接到‘福源记’找刘明川把事儿办了,该用多少地先用着,钱可以后付,价钱嘛,就按市价好了。”

        按说这些地儿现在都不太值钱,就算免费捐出一些也没什么,可问题是一旦开了这个先例,那要捐的可就多了去了,少了些钱财事小,万一让人参上一本居心叵测之类的屁话儿那就不值得了,还不如公事公办来得好些。

        一见自家主子应承了卖地之事,秦浩立马松了口气,直打保票,言明一定按时完工,绝不辜负主子的期望云云。

        海运之事关系到自个儿的前景,容不得有任何的失误,虽不怀疑秦浩的能力,但胤祚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琢磨着明儿一早,自个儿去看个究竟,也好得个心安,却不曾想这一去又惹出了一桩事儿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海运第一案(中)

        领导公开视察地方,以表示对地方的重视,这很好,很强大,不过,能查出问题的几率基本上为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有张良计,他就有过墙梯,任你是多大的官儿,下头那些狗才们都能合着伙儿,好生糊弄你一番。

        那些糊弄人的招式胤祚前世那会儿就没少参与,门道精着呢,向来只有胤祚糊弄别人,可没有被人给忽悠了的理,这不,一大早地,胤祚就化了妆,领着清松跟几个侍卫青衣小帽地溜出了驿站的后门,雇了辆马车,也不通知于成龙等地方大员,自个儿跑塘沽去了。胤祚这一走倒是潇洒了,就苦了那起子地方官儿,一大早来了,个个傻傻地聚集在前门口等着胤祚召见呢。

        塘沽离天津卫说近不近,可也不算远,趁马车也就是半个多时辰的路途,地方不大,可还算得上繁华,主要是这儿有个盐场,外带前不久刚开始大规模建设港口,征用了不少的劳力,整个塘沽也算是热闹非凡了。塘沽扼海河咽喉,战略地位重要,素有‘京畿门户’之称,不过从未独自建置,海河南岸录属天津县,海河北岸录属宁河县,此次因要建设码头,特设了一个同知衙门,专管着海运码头的事儿。

        塘沽原本就【创建和谐家园】头、粮库,不过不算太大,距离海运的基本要求还差得远,按胤祚的规划,这儿的码头少说也得再扩大上三倍,工程量不小,用的银两也就不少,管建设的同知立马就成了肥缺,当初为了争这个位置,不少官吏可是削尖了脑袋四处活动呢,不过这一职位最终还是被老八胤禩门下奴才福灵广拿了去,这也是胤祚当初为了海运折子能在朝堂上通过而跟老八做交易的一部分。

        官儿不捞钱就如同猫不吃荤一般是件不可能的事儿,虽说火耗归公了,可官缺依旧有肥、瘦之分,管建设的同知搞搞克扣、吃点儿回扣、虚报些用料,一打手就能搞个万把两银子出来。这里头的门道胤祚也是清楚的,不过胤祚暂时不想去管,只要能将码头工程给搞好了,让人捞一点也无妨,毕竟这会儿还不是胤祚当皇帝,有些事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但若是捞了钱还没把事情搞好,那就没得商量了,该发飙的,还得发飙。这不,刚在工地上转了一圈的胤祚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眼里头的怒火足够点燃木材的了。

        这年月没啥子钢筋混领土地,有的只能是石板材,码头这玩意儿建造起来工艺复杂得很,最要紧的是得牢靠,【创建和谐家园】工程是要出大乱子的。要建码头首先得挖地基,将地基下的土给夯实了,铺上些大的石块,一层层地向上磊,层与层之间还得错开,浇灌上糯米等物搅合成的胶泥,这才能整出个牢靠的码头来。至于粮库,又不是住宅,好看不好看的倒没啥关系,最关键的就是牢靠不说还得能防潮,这里头的道道很多,胤祚听说过一些,但并不算行家,即便如此,胤祚还是能看出眼前正干得热火朝天的码头工地上问题一大把,整一个的面子工程。

        面子工程又叫形象工程,当然叫政绩工程也行,不管怎个叫法,说到底就是【创建和谐家园】工程。眼前这码头工地上所用的石材不规整不说,还有不少的碎石,愣是往地基里整,进度是很快了,可建起来的码头能用上几年就天晓得了,别说哪天来个海啸、地震之类的大事,即便是遇上了大一些的风浪,这码头能不能抗得住都难说得很。

        海运的事儿关系到胤祚自个儿的前景,那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眼见这等面子工程,那心里头的火可就大了,黑着脸看了一阵,恰好看见一个管事模样的衙役正在吆喝着工人加快速度,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上头有人要来检查,让大家伙赶紧把地基整好,把嘴闭上,出了岔子又该如何、如何云云。

        娘的,幸好老子自己跑来了,要不还真被这群狗才给蒙过去了,到时出了事,老爷子一板子打下来,咱可就比窦娥还冤了。那该死的狗官还真是胆子肥了,今儿个就拿他开刀、祭祭旗,给各地的官儿们提个醒儿,咱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胤祚黑着脸叫过一个侍卫,让他回驿站将那些等候在驿站外的大小官员都带来,接着让清松将那个正满嘴喷粪的衙役请过来。

        “小子,找爷啥事?快说,没看爷正忙着吗?”那衙役见胤祚衣着普通得很,土里巴叽的,就像个外地来的商人,一见面就没好气地问了句。

        娘的,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胤祚心中有火,面上却是陪着笑:“啊,见过官爷,不知官爷怎个称呼,小的姓程,也就是个买卖人,做的是木材生意,眼瞅着这工地上用料不少,小的也就想着能不能也和上一手,呵呵。”胤祚嘴上胡扯着,手轻轻一动,一张折好的百两银票悄悄地塞入了那衙役的手中。

        银票是个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不是?那衙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子,原本臭着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喜滋滋地道:“好说,好说,老子姓王,就叫咱王老大好了,哈哈,想做买卖好说,好说,这事儿包在咱老王身上了,进料的事儿咱跟福大人说说,您自个儿跟他老人家谈去。”

        “哦,那敢情好,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工部派来的主事不管事?”胤祚假装懵懂地问了一句。

        “他敢,嘿,咱家福大人是谁?您也不去打听打听,那可是有来头的,别说工部那个小小的主事,就是知府大人也得给几分面子。”王衙役自豪地猛拍胸脯。

        “失敬、失敬,小的听说巡抚大人跟知府大人可都惦记这码头的活计,他们不常来吗?”胤祚笑呵呵地追问了一句。

        王衙役起了疑心,收起了脸上的笑,冷冷地盯了胤祚一眼道:“小子,你是哪路的,管那么多干嘛?”

        哪路的,嘿,你大爷我管杀人的。这小子看起来就是知道不少内情的,先拿下再说。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对清松道:“将这蠢货拿下,本王要好好审审!”

        “啊,你……”王衙役一听胤祚自称本王,立刻傻了眼,呆呆地指着胤祚,话都说不完整了。

        清松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将王衙役提溜了起来,顺手卸掉王衙役的双手关节,往地上一掼,疼得王衙役哭爹叫娘。

        胤祚冷哼了一下道:“从实招来,福灵广怎个做事的?于成龙、秦浩知不知情?”

        “王爷饶命啊,小的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胡言乱语,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王衙役哭爹叫娘就是不说实话。

        原本正忙着干活的工人此刻都停了下来,围在外头,看着热闹,眼见王衙役被整得狼狈不堪,各自议论纷纷。

        嘿,嘴还挺硬的嘛,咱就不信治不了你。胤祚冷冷一笑,回过头来对身后一个亲兵道:“去,把他的手指先断了一根。”

        那亲兵名叫邓明,跟着胤祚也有两、三年了,参加过几次大战,算是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执行胤祚的命令向来就不打折扣,这会儿一听胤祚下令,丝毫没有犹豫,大步上前,一把抓起王衙役软塌塌的手,一使劲,愣是扭断了一根手指,疼得王衙役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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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衙役吃不住劲了,满头是汗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愿招,小的招了。”

        王衙役的一番话令胤祚听得怒气丛生:福灵广仗着老八胤禩势儿,根本就不买直隶巡抚于成龙的帐,原本派来的工部主事更是被排挤得站不住脚,整个工程都是福灵广说了算,秦浩倒是常来,也没少过问,但过问些什么就不是王衙役能知道的了。

        嗯?秦浩这家伙究竟在里头扮演些啥角色?说他不知情怕是不可能的事,娘的,海运的事儿老子可是千叮咛万交待,这货竟然如此懈怠,难不成老子养了只白眼狼?胤祚心中怒火狂烧,恨不得一脚将秦浩踹死,咬着牙,铁青着脸默默地站着。

        过不多久,人群外一阵骚动,一群兵丁驱散了围观的人群,直隶一省百余位大小官员赶到了,个个面色难堪之至……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海运第一案(下)

        胤祚的门下人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个,这其中秦浩、郭璞算是较早的一批,他们跟林轩毅不同,林轩毅是客卿的身份,秦浩等人却是门人,实说了是奴才。胤祚走的是精兵路线,不求声势浩大,但求个个成材,对于秦浩这些最早一批的手下,胤祚可是下了血本去栽培的,就为了能在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可让胤祚没有想到的是,千辛万苦栽培出来的橘树上结出来的果却是枳,样子好看却难以下咽。

        于成龙一见胤祚的样子就知道码头的案子发了,虽说他也有责任,可他却打心眼里高兴,无他——对于福灵广,于成龙可是腻味透了,明摆着就是个大贪官,可又下不了手去整治,不单是福灵广背景深的缘故,更因为海运的事儿于成龙只是协办而已,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这会儿看见胤祚的脸色就明白福灵广的下场必然不妙。

        于成龙是清官不假,却不是个傻子,心里头高兴,脸上却是一脸的沉痛样地道:“王爷,下官来迟,请王爷恕罪。”

        胤祚面色铁青地一扬手示意于成龙先站到一边,冷着声道“福灵广何在?”

        “下、下官,福、福、福灵广见、见过王爷。”福灵广一看见正躺到在地上哭爹叫娘的王衙役就知道面前这主儿怕是发现了自己私底下那些勾当,早已吓软了腿,这会儿听胤祚语气不善,更是一头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了。

        胤祚冷眼看着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着的福灵广,突然嘴角一勾冷笑了一下道:“福大人好本事啊,这码头建得不错嘛,说说看,本王该如何奖赏于你啊?”

        “不,不,不敢,下官、下官……”福灵广满头是汗,结结巴巴地回道。

        胤祚黑着脸喝道:“不敢?我看你是很敢的嘛,来啊,将这个狗才的顶戴给摘了。”

        福灵广顿时大叫起来:“王爷,下官冤枉啊,下官都是被逼的,下官冤枉啊。”

        “哦,你还是被逼的?说说看,本王倒想听听谁敢逼你?”

        “是他,是秦大人逼下官做的。”福灵广指着秦浩大叫了起来。

        “胡扯!你血口喷人。”秦浩忙出列,一头跪下道:“主子,奴才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奴才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这等玩笑,请主子明察。”

        “这么说来你也是冤枉的喽?”胤祚寒着脸道:“那好啊,本王倒想问问你,这码头的工地你来过几次?都做了些什么?别跟本王说你不懂工程建设的事儿。”

        “主子,奴才、奴才……”秦浩抬起袖子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咬了咬牙道:“奴才确实不知道实情,被这狗才蒙蔽了,请主子处罚。”自家主子的手段如何别人不知道,秦浩可是清楚得很,这会儿索性豁出去咬定自己不知情,指望着胤祚能爱惜羽翼,放自己一马。秦浩的算盘是打得很响,不过胤祚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知道?娘的,这狗奴才好肥的胆子,头前为了海运码头的事儿,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这狗才调到天津卫,还巴巴地派了工部的主事前来协助,连同建造工艺、要求全都给了他,这会儿竟然当着老子的面说被蒙蔽了。嘿,怕是想让咱顾惜羽翼,放过他吧?嘿,咱若是放过了你,谁放过咱,老爷子的板子是那么好挨的吗?胤祚被秦浩的蠢样给气乐了,咧着嘴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容里却有些苦涩——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人才竟然会是条白眼狼,搁谁身上都是件难受的事儿。

        于成龙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着,那些大小官员见顶头上司不吭声,个个都乐得在一旁看好戏,眼前这场戏可是牵涉到两个阿哥,能不参与就不去凑那个热闹,谁也没傻到要自触霉头地步,内里有些老八的手下这会儿也不想出头,道理很简单——虽说大伙儿跟福灵广是一个主子,不过这会儿胤祚自个儿的奴才也涉了案,大家伙都想看看胤祚咋整,若是就此轻松放过,嘿,参胤祚一本也未尝不可,大不了牺牲一个福灵广就是了。

        胤祚精得很,那些个狗才心里头想些啥子,扫一眼就能猜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不就是想看热闹吗?成,就让你们看个够。胤祚心头火气,放声大笑了一阵之后,冷冷地道:“来人,将那两个狗才的顶戴都摘了,押下去,本王明日要好好审审。”接着很是客气地对于成龙道:“于大人,按理说此案该由您来审,不过本王既然奉旨督办海运之事,也就逾越一回了,明日借大人的公堂一用,本王要公审此案。”

        “该当的,该当的,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下官无不从命。”于成龙刚接手直隶一省不过数月,对直隶一省满是阿哥门人心里头也腻味得很,能有个机会整整这帮狗才,他也是愿意的,借个东风整顿一下吏治也不错,自然是胤祚说什么他都应承了。

        “多谢于大人,本王还想请于大人帮个忙。”

        “王爷请讲。”

        “本王想请于大人下令将同知衙门所有账册封存,所有衙役、师爷全部暂时拘押,借调布政使衙门的账花子彻夜查帐,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胤祚很是客气地问道。

        “成,下官这就去办。”于成龙答应得极为爽快。胤祚不再理会那些大小官吏,自顾自地回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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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文章?啥文章?不就是件【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的案子吗?能有什么文章?胤祚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八贝勒出手了。”林轩毅冷冷地道了一句。

        嗯?不会吧?老八那货这么快就动手了?胤祚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京师动乱才刚过去,大家伙都累得够呛,怎会在这个时刻又挑起场争斗来,再说这会儿不单是自己,老三、老四都浮出水面了,大家伙彼此间都站在一条起跑线上,还没到最后冲刺的时候,这会儿要是老八跟自己干上,只能便宜了其他人,这等傻事想来以老八的精明是不会去做的。胤祚满脸子不敢相信地问道:“先生此话何解?”

        林轩毅鼻子不通气,猛地深吸了口气道:“八贝勒并不是临时起意的,这事儿怕是早就埋下了伏笔的,原本是等着码头出事给王爷来上一招狠的,只不过被王爷偶然间撞破了,这倒也是万幸之事,若厉河猜得不错的话,明日的公审只怕会闹出不少的乱子。”

        乱子?如此简单的案情如何会出大乱子,胤祚有些不明白,仔细思索了一阵,猛然间若有所悟地道:“难不成这乱子会出在秦浩身上?”

        “不错,有这个可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王爷不得不防,厉河料定明日公审,八爷的那帮子奴才必然会有动静。”林轩毅吐了口长气说道。

        “哦?”胤祚随口应了一声,在房内踱了几步,猛地抬起头来,高声道:“小……,清松”胤祚叫习惯了刘耀,那小妖险些就再次脱口而出,好在自己醒过神来,小妖这会儿正在去广东的路上呢。站屋外戒备的清松大步走了请来,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清松虽还了俗,可依旧不近女色,既不肯拜在胤祚门下,也不同意胤祚称他为师兄,始终跟胤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尽忠职守却是没有问题的,胤祚自个儿也明白武当派让清松、清虚来帮自己这背后必然有篇大文章,胤祚虽看不透,但也不急着去揭开这个谜团,只要清松、清虚能当好保镖兼打手就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这会儿见清松行了进来,胤祚点着头道:“你带上本王的钦差关封,领一百善扑营军士将巡抚衙门的大牢给本王看牢了,不许任何人跟那两个狗才见面,没有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去吧。”

        几乎就在清松领人前去封锁巡抚衙门大牢的同时,一骑飞骑冲入了京城,直奔八贝勒府上,到了府门,马上的骑士滚鞍下马,也不开言,只是对闻讯赶来的大管家接连打了几个手势,在大管家点头示意后,大步冲进了八贝勒府,直奔后堂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意外

        夜有些深了,天空中还飘着雨丝,三月里的雨不大,绵绵地,却总是下个没完,在这样的夜里站岗实在是件苦差事,不过清松却丝毫也不介意,来回巡视着巡抚衙门大牢的守卫情况。平日里戒备就已是森严的大牢此刻更是被善扑营的士兵围得个水泄不通,清松不明白胤祚为何会如此慎重,但他也不会去探个究竟,他所要做的就是执行。

        正徘徊在大牢门口的清松突然间停了下来,注视着长街的那一头,尽管看不见街头的动静,但清松却能察觉到街的那一头有不少人正在接近。夜这么深了,谁会来此?清松整个人如同标枪一般立在雨中,精气内敛,全神戒备着,直到那行点着火把的人走到近前,清松才算是松了口气,急步迎上前去,口中道:“见过王爷。”

        胤祚从轿子中行了出来,点点头没有说话,大步走向牢中,听到动静的牢头忙迎了出来,一头跪倒在地:“小的孙岩,给王爷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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