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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药渣又闻了闻香炉灰而已,就当场破了一桩悬案?古代的大夫都这么厉害的么?能当刑侦专家和药剂检测师用?
这好像,有点神奇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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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夫:喂,姑娘,你跑偏了,我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重点是宅斗!宅斗副本开了啊!!有人要害你啊啊啊!!!
===第4章 不配拥有姓名的炮灰===
云兮的脑子此时终于跟上了节奏,气得直接哭出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居然在小姐的屋子里动这样的手脚,今天……今天要不是刚好被胡大夫碰上了,小姐……小姐恐怕已经……”
“是啊,多亏是遇到胡大夫,否则我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祁欢很无奈,只能扯出个笑容来,同胡大夫道谢:“今天多谢胡大夫仗义援手,但是这件事毕竟是我身边的私事,稍后我会自行处理,还请大夫体谅,莫要将事情宣扬出去。”
她还没摸清这有问题的熏香是什么来路又或者都被谁沾手过,并不想打草惊蛇。
长宁侯府不是寻常人家,大宅门里的腌臜事多,尤其涉及到爵位继承问题的勋贵人家就更是频频出问题。
胡大夫是个明白人,隐晦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告辞:“在下明白,府上好心收留,我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不会胡乱说话,请小姐尽管放心。”
垂眸的一瞬间,他眸光微有闪烁。
祁欢没精神同他再多说,就让云兮送他出去,并且交代了要好生招待。
云兮离开期间,她直接就放空了脑袋闭目养神了。
不是不想弄清楚眼下的境况,实在是她连自己现在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要思索也没个头绪。
祁欢向来想得开,这种病得难受的时候她可不会强行再折磨自己的脑子,只管抓紧了时间休息。
云兮却是被吓怕了,不敢放她一个人呆着,几乎是小跑着去又小跑着回,回来的时候小脸儿红扑扑的直喘气。
祁欢把手边的帕子递给她:“额头上的伤,处理了吗?”
“胡大夫拿了药酒给我,晚些时候我再弄。”云兮一开口就又不可自控的带了哭腔,拿着帕子干脆抹起泪来,“都是奴婢的疏忽,没照顾好您,还差点……”
祁欢这会儿没什么心思哄小女孩儿,只拍拍床沿示意她坐:“你先别顾着哭了,替我好好想一想家里究竟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会处心积虑的害我。”
不仅知道她经常生病,甚至能拿到她常用的药方,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她房里换熏香……
不是关系十分亲近的自家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再看原主这身体状况和大家闺秀的身份,也不可能经常出门,这样招惹到外人的机会也不大。
所以,八成问题还是出在自家门里头。
“这个么……”云兮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对她更是毫不设防,扒拉着手指头开始数:“余姨娘,路姨娘,她们都嫌您碍事,想让您给她们的亲生女儿腾地方。二小姐,四小姐都是庶出的,自然对您也是嫉妒的牙根痒痒……不对,阖府上下最不待见您和小少爷的还当属老夫人,她可偏心了……”
祁欢上辈子父母恩爱,一家三口过得简单快乐,顿时被这些称呼绕得头疼。
刚犹豫着要不要制止云兮,却意外瞥见对方腰间荷包。
那上面刺绣针脚细密,一簇海棠花绣得栩栩如生,祁欢看的却是上面绣着的“长宁侯府”四个字。
在荷包上绣府邸的名字……
这是她昨晚睡觉前翻看的那本小说?
那本书的背景是个架空王朝叫大觐,里面特意提过,各府的丫鬟小厮跟随主子出门应酬,为了方便在人多的场合辨认身份小厮都会佩戴刻有府名的腰牌,而丫鬟们爱美,有些就干脆把府名绣在荷包上,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个朝代的流行。
并且好巧不巧——
那本小说里就有提到一家府邸叫做长宁侯府的,据说是个没落的贵族世家,已然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了,更巧的是那一家子正和祁欢同姓,她印象就格外深些。
这……
不会这么巧吧?
那本书是个女主重生文,故事梗概很是通俗易懂,无非就是女主上辈子错信渣男,为爱付出了一切,最后被心爱之人剜心剁脚,杀儿杀女,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重生之后卷土重来,把渣男渣女虐得体无完肤,死去活来,自己又找到比渣男更优秀更有权有势的高富帅,从此逆袭翻盘,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祁欢对这对男女主角牛逼哄哄的开挂人生毫无兴趣,她只想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谁。
那本书她只随便翻了几万字,然后跳到最后看了下结局就弃了,转身安心画稿子去了,看到的地方出现长宁侯府祁家的剧情只有两幕,挑事儿的女配名字她还有印象。
此刻她捧着云兮的荷包双手瑟瑟发抖,喉咙干涩的咬牙试探:“你说咱们府上的二小姐叫什么名字?”
云兮一脸的莫名其妙:“二小姐的闺名叫长歌啊,祁长歌。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祁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着一张面皮,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她是长宁侯府的二小姐,她叫祁长歌,那我是大小姐?我叫什么?”..
还好云兮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否则一定会当她是烧坏了脑子,这时候就只是奇怪的看着她,有问必答:“小姐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您当然是府里的大小姐了,您的闺名……不是一个欢字么?”
所以,这是同名同姓?
祁欢还是不死心,咬咬牙再问:“相府叶家的三小姐是叫叶寻意是吧?”
“啊?”对别家的事,云兮印象不是很深,因为自家小姐身体不好,几乎不出门的,她对外府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闻的,想了片刻才为难道:“他家三小姐是庶出的吧?我记得丞相夫人只生了叶家大少爷和大小姐,没听说过他家三小姐,但是他家大小姐叫叶寻惠。”
叶寻惠!没错了!
这就是那本书里的女主叶寻意渣前夫的真爱,传说中撬了女主墙角又和渣男一起联手害死她的大渣女。
所以——
她这果真是穿越到了昨晚看的那本小说里了?
印象里,她看到的地方,招惹女主的是祁家一庶女,也就是云兮口中的二小姐祁长歌,原因么……
便是言情文里通篇惯用的梗——
抢男人!
原书里的剧情总结起来是这样的:长宁侯府祁家嫡出的大小姐和武成侯府的嫡次子自小定了娃娃亲,可是这位大小姐病体虚弱,前阵子又生了一场大病病死了,祁家庶出的祁长歌觉得有机可乘,想占着嫡姐这婚约的便利攀上武成侯府的二公子,可偏偏那位二公子被女主光环晃得正瞎,围着女主转悠的勤,让她百般受挫,虽然这位侯府的二公子也只是个边缘配角,注定的炮灰,可祁长歌又遵循传统女配的套路,勾搭不上如意郎君,就开始化身狂犬病患者,对“无辜”的女主各种花样找茬加陷害……
后面祁欢就弃文了,可即使没有亲眼看见这位祁长歌的下场,但想也知道,必然会被开了挂的女主虐得死去活来,不得善终。
而现在,祁欢成了那个倒霉催,早死的,连凑上去给女主虐一虐的资格都没有的超级大炮灰——
书里连名字都没提一下的,长宁侯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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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写穿越文,话说,这个节奏是不是有点慢了?
===第5章 一团乱麻===
祁欢只想一拳头把自己捶死,然后再穿回去。
云兮此时也终于觉出不对劲来,眼泪汪汪的又是抓她的手又是去摸她额头:“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这次烧得时间太长烧坏脑子了吗?您看看我,您还认得我吗?您……不对啊,你都还记得叶丞相家的人……”
祁欢觉得此时应该嚎啕大哭的人是她自己,可也许是因为她这个人向来心宽的缘故,她居然一点也哭不出来。
于是,就只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温声道:“我这不是看你脸皱成那样才逗你玩的么,居然还把你给惹哭了。”
云兮特别单纯好哄,祁欢又逗了她两句,小姑娘也就破涕为笑了。
祁欢还是不很确定她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真是死后穿越,也就琢磨着安心在这过下去了,可印象里她只是看了会儿小说然后熬夜画稿子去了。她是个【创建和谐家园】插画师兼业余簪娘,在某宝上还挂了个卖手工发簪、发冠和耳环这些汉服周边饰品的小店,灵感来了,通宵画稿和撸簪都是常事,有时候也会半途困到直接趴在电脑前睡过去,按理说昨晚也应该就是这种状况,她并没有印象她是先嗝屁了之后才来的这里,所以一开始才会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她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又回去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哪怕是只在这边过几天也得好好过,所以就哄着云兮把长宁侯府的事都给捋了一遍。
大概就是,现在祁家的一家之主老侯爷是她祖父,而她这个身体的亲爹是祁家嫡长子,顺理成章的承袭了世子之位。
老侯爷膝下三子三女,照云兮说的,除了心高气傲不屑算计这一家子的大姑奶奶祁文婧以及庶出不讨喜又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爷祁文晏,家里家外的其他人似乎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这个长宁侯府的水,远比她从书里看到的还要深得多。
既然是一团乱麻,祁欢就索性从眼前能捏到的线头理起,斟酌着再问云兮:“方才吵闹的婆子……”
“小姐别往心里去。她们平时也都还算老实,毕竟身契在夫人手里捏着呢,方才那秦妈妈可能也是怕被冤枉,这才急了些。”云兮说着,有些羞愧的低垂了眉眼:“刚好郑妈妈不在,奴婢又镇不住场子……”
“郑妈妈……”祁欢呢喃着认真记下这号人物,“她去哪儿了?去了多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有人闯进庄子里来闹的时候,也没见什么郑妈妈过来护主。
说是进城请大夫去了,难道还要去几天不成?
“这里回京城一趟,一个来回得差不多一天半,若是赶上夜里城门关了,还进不去,所以郑妈妈就去附近的县城了,昨儿个傍晚走的。”云兮转头往外面看了看天色,终于后知后觉起来:“好奇怪啊,按理说她昨天夜里就该回了,可能……是路上不好走给耽搁了吧。”
这丫头,是真的太过耿直,凡事过脑都完全不带拐弯的。
祁欢扶额,原主的丫鬟不靠谱,她只能尽量打起精神来:“这里有你信得过的人么?叫人去找找吧,最好是找熟悉县城环境,或者在县城里有熟人的去打听,我瞧着……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您是说……”云兮蓦然瞪大了眼。
祁欢苦笑:“那么巧,有人在我这屋子里做了手脚让我高烧不退,郑妈妈去请大夫又耽搁着没能及时赶回来?”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可是一本标榜宅斗、权谋的大女主古言小说啊。
就算她这角色是个不配拥有姓名的炮灰,可好歹也是身娇肉贵一千金,总不能连个完整的死法也不配拥有吧?
云兮对她家小姐言听计从,当即就去找了在庄子上做工的当地庄稼汉帮忙进城去寻人。
祁欢知道干着急没用,索性平心静气下来。
她昨晚出了汗,又加上生病,身体沉重,现在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得劲,就让云兮去打热水来。
云兮虽然脑子直,干活却很利落,很快就调好了洗澡水,又让
她过来扶了祁欢下床。
祁欢不习惯病恹恹的被人扶着走,但她也不知道是病得浑身无力还是尚没习惯了这个身体,确实走不太稳当,就任云兮扶着绕到屏风后面,脱衣服下了浴桶。
水温刚刚好,微热的水浸透毛孔,终于让她在醒过来之后第一次有了舒适的感觉。
正要闭目养神,云兮却抓着她刚换下来的衣裤低叫起来:“呀,小姐!您是不是来小日子了?”
我去……
祁欢吓一跳,蹭的站起来,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和水里,却发现水里干干净净,自己身上也没什么症状。
转头去看云兮,却见云兮手里的那条亵裤裆部确实染了巴掌大的一片疑似是血迹的污渍。
不过应该不是刚沾上去的,已经干透变色了。
一个瘫在床上两三天下不来的病秧子,贴身的衣物上怎么会有血迹?
祁欢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点不够使了。
重新坐回热水里,她仔细回想,脑海中终于慢慢模糊的冒出一些印象——
昨晚的“梦里”,那个被她藏在床上的男人似乎是有说他受了伤……
无论是云兮额头的伤,还是她衣服上的血迹,都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可是当时她的状态不对脑子也不清醒,任凭现在绞尽脑汁的想,也只有模糊的几个片段闪现,甚至于在她想要仔细回忆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时,却发现连他的脸都是模糊的,只是依稀记得他回旋在耳畔的笑声爽朗中又带点淳厚,挺好听的……..
那种半真半假和不确定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再想得多了祁欢就觉得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