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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目光不禁看向齐衡。
齐煜不屑的扯唇,“谁知道我大哥不会游泳,担心淹死了,就把他捞上来了。”
丢人!
齐衡瞳孔爆裂,周身散发着生者勿近的气场。
柳氏聪明的闭了口,朝周晴努了努嘴。
周晴摸着暖炉,体贴的将它放到齐衡怀中,又温柔的掏出帕子擦净脸上的水珠。
被一个容曜秋菊的绝代佳人侍候,任哪个男人都抵抗不了。
齐衡不禁勾起笑容,朝她和煦一笑,貌比潘安的脸,令少女羞红了脸。
余光在看到周欢和齐煜后,黑了半边天。
“冷吗?”周欢仔细擦着湿漉漉的脑袋,又让容芝给他添了个暖玉放手里。
齐煜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耍赖的靠她怀里,语气虚弱的说:“冷死了,打从出生起,我就没这般冷过。”
说着,还打了一个喷嚏,自以为旁人瞧不出的蹭了蹭,满足的叹息一声。
周欢脸涨得通红,抬起的帕子生生落下了。
齐衡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却持着笑道,“五弟莫要胡闹。”
“胡闹?我看胡闹的是大哥吧?”齐煜挑眉,倏地坐直。
齐衡顿时警铃大作,“五弟周小姐还未出嫁,你这般轻佻让旁人怎么看你?”
“再怎么看她是我媳妇,夫妻间做什么跟他们有干系吗?倒是大哥,竟背着我妄图对我媳妇不轨,还好我发现得早,若晚了指不定媳妇被你欺负得不成样子!”
周身的视线或直接或隐晦的,在周欢三人身上打转。
齐衡脸跟打翻了的染缸似的,忽红忽白,好不精彩。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扶两位王爷进屋,冻着了拿你们试问。”
柳氏适时开口,保了他仅剩的面子。
齐煜穿的蟒袍湿哒哒的,下人想帮他拧,他还不让。
自个儿拧了一把,挤出了一地的水,抬眼见周欢俏生生地立在那儿,双眼狡黠的用手沾了些水,往她身上弄。
周欢早有预防,先他一步后退,蹙眉道,“殿下切莫小孩子心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有楚星辰呢,万一染上了,刚好住在周府养病,让他给我医治。”
明明是冬日,柳氏平生起了一身得冷汗。
他若在府上染了风寒,皇帝怕是要让周慎元吃不了兜着走。
一语点醒梦中人,柳氏再不愿,也挂着伪善的笑说道,“五殿下快进屋换身干净的衣裳,穿着也舒服些。”
齐煜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好似没听见,拉着周环的袖子撒娇,“你陪我可好?”
“好。”周欢完全把他当成了孩子,哄着他进去了。
柳氏被拦在门外,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神情哀怨。
“大殿下换好衣裳,便去找父亲了。”
周晴覆在耳边呢喃,一双丹凤眼中倒映着二人的背影。
“马上就到百花宴了,你且准备好了,别让这【创建和谐家园】得意。”柳氏双眸微眯。
“自然。”她收回目光,掏出金叶子,一双眼无限嫉恨,“今日之耻,我定让她百倍奉还。”
周晴抓紧金叶子,心田腾的升起火焰。
大有摧毁一切之势。
周欢敏锐的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视线,回眸空无一物。
“怎么了?”齐煜戳了戳她的衣裳,对她跑神有些不满。
“一想到殿下可能生病,我就担忧地紧,就琢磨着让容芝端碗姜汤给你驱寒。”周欢从容地将稍乱的发丝置于耳后。
齐煜闻言耷拉下脸袋,苦巴巴地说道,“姜汤?还是算了,我最讨厌喝姜汤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有糖吃。”周欢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块牛皮糖,在他面前晃了晃,“吃完你要多少有多少。”
容芝强忍笑意,把姜汤递给她,“不止是牛皮糖,奴婢记得厨子刚还多做了些荷花酥。”
“等殿下喝完姜汤,你用油纸包些给他。”
周府的荷花酥是出了名的好吃,齐煜一想到那口感,不禁咽了口吐沫。
周欢看在眼里,一面的严肃,“快趁热喝,等凉了不仅没有荷花酥,连牛皮糖也没了。”
齐煜嘟囔道:“为什么?”
“凉得姜汤喝了还起反作用,自然无法喝,所以殿下的牛皮糖荷花酥就都没有了。”周欢用多余的银匙粘些液体滴到试试温度,才将姜汤塞给他。
齐煜挣扎了下,捏着鼻子,表情夸装的一口吞了。
容芝赶紧给他抓了把牛皮糖,他往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冲掉了味道,好似活过来一般长舒口气。
盘中的荷花酥小巧玲珑,特地做成了荷花含苞待放的样子,每一瓣惟妙惟肖,倒让人不好下口,生怕破坏了这件艺术品。
“王爷该回去了。”
一直沉默的太监为难的开口,求救的看向周欢。
这楚王软硬不吃,除了周家嫡小姐的话听些,那就只有皇上了。
第十八章 丑就要有自知之明
“殿下我送你。”
周欢没劝,而是直接起身。
身后的牛皮糖立时贴上来,嘴巴动了动想反驳,最后还是在她坚持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经过几次接触,她把齐煜的性子摸了七七八八,知晓他很吃自己这个准媳妇一套,倒省了很多功夫,没平日那般生疏。
周晴少见的出现在府门,一脸憧憬的看马车离去,回神递给她一个白眼,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离开。
“有些人脸皮太厚了。”容芝嘀咕了一句。
周欢不置可否:“那是有资本,能教出这样的女儿,她娘能差到哪儿去?”
前几日她大病一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柳氏要被夺走管家权,胜败已分,谁知柳氏竟在老夫人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就连林氏设法挑衅羞辱于她,也不曾动气。
当晚回去就病了一场,却接连几日坚持在老夫人门前跪拜。
老夫人一心向佛,是个心软的,念起她以往的好,便放了她一马。
这对于周欢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马上就到百花宴,周晴已经老早练习跳舞,以她跟柳氏的交情,就算碍于面子给她安排一个先生,怕也是个三教九流的。
周欢眉头深锁,瞧了眼四下低声道,“明儿个你去趟同仁堂,就说你是李一鸿的外亲,来待他领月银。”
李一鸿是她在同仁堂任职的身份,平日无事便出府做大夫,算起来已任职一月,用月银支付养父母的费用,再买件合适的衣裳也绰绰有余。
同仁堂容芝略有耳闻,便暗暗记下。
待她回屋后,便闭门不出,除了用膳,几乎在屋内度过。
安插在颐景院的眼线,都以为是她咳疾未好,也没多想,随她去了。
殊不知,嫡小姐在苦练舞蹈,日夜不得停,连双脚都磨破了。
周欢双脚穿进鹿茸云纹绣花鞋,脚心疼的她皱紧眉头,一落地就扎心的疼。
“小姐奴婢叫绣娘缝制前特地量了好几遍,怎得就成这了?”
容芝以为是不合脚,着急的脸都红了。
她能不急吗?马上就百花宴了,过会儿马车就在府前停下,迟了该被问罪了。
周欢摇首轻叹:“鞋子很合脚,只是我没日没夜的练习跳舞,现如今连走路就跟针尖上走一样。”
容芝搅着手指,忧心忡忡的看她,“这可如何是好?”
今儿个是皇后娘娘特地设宴邀请名门望族的子弟前去,每位小姐还必须表演才艺,最出彩的一位会或得皇后娘娘亲赏。
若有人出丑,或是没有表演,岂不贻笑大方?
周欢拧紧眉梢,沉声说道,“无妨,再多的苦都吃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换上特地置办的天蚕五色祥云锦鲤纱,容芝用朱砂在眉心点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梅花,鬓上插入一支金步摇,环佩叮当的上了马车。
车内香风阵阵,周晴老早就坐上车了,坠的珠串贴在额上,晶莹剔透的,【创建和谐家园】的脸上画了梅花妆,如出水芙蓉,艳色的衣裳过于张扬了些,与傲骨梅花不太相配。
周晴不幸与周欢撞了装扮,一身精心打扮的妆容倒成了陪衬。
“艳俗。”她厌恶的别开脑袋,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周府嫡小姐,周欢这乡下丫头凭什么样样压在她头上,这回的百花宴抢风头的只能是她!
抬手让丫鬟给自己整理着仪容,还不忘默背教导嬷嬷平日讲的各项礼仪。
待丫鬟弄好后,胭脂味儿更浓了。
周欢用帕捂唇,掩住刺鼻的胭脂味。
之所以让容芝出府买衣裳,除了避免柳氏给自己下套,就是要跟周晴装扮相撞。
前世周晴骗她穿同样的衣裳,却故意让丫鬟给她画最丑的装扮,一场宴会下来,让她周欢出尽了风头。
这一世,她也要以牙还牙,让她尝尝被人讥讽,受尽冷落的味道。
车内的熏香更浓了,周晴偷摸摸掏出铜镜,鎏金色的卷边雕着花骨朵,一只手刚好握住。
她臭美的照着镜子,哪一个角度不同就让丫鬟补妆,反观周欢淡定的好似宴会与她无关一般。
啪的将铜镜搁在木桌,周晴做作的把玩着广袖道,“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周欢挑眉,“二妹妹说的什么话?姐姐怎的听不太懂?”
不知怎的她最讨厌‘二’这个字,不仅是说她排行第二,还抢了嫡小姐的称呼。
周晴佯装发怒,转念一想不能丢了仪态,便捂唇娇笑,“妹妹是说有些人再怎么打扮都是东施效颦。”
看来柳氏这阵子没少下功夫,这不都会忍了。
“二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会跟你比,要知道你可是靖王公然称赞的人儿。”末尾她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