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欧阳宇凌反倒笑了,他仍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笑得也很没正形:“父皇,其实要彻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不认为这件事我也在风口浪尖,太子有事,我可没有好处。我更不承认这事与我能扯上一文钱的关系。你爱查不查!”
皇帝的脸更是沉了下去,满脸的阴云密布,看着他的眼神冷锐如冰:“宇凌,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欧阳宇凌笑道:“知道啊,我在和父亲,大哥和二哥说话!”
皇帝怔了一下,那丝冷意和满面的阴云却消散了不少,无可奈何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在御座坐下了,挥挥手不耐烦地道:“退下,都退下!宇凌说的也有道理,太子好好的没事,查什么查?”
听完这话,兄弟三人的表情各不一样,欧阳宇擎眉心跳了跳,眼中是有一些不甘和不愿的。
欧阳锐奇脸无表情,倒也不是全无表情,他是一脸恭肃,因为之前也是这样,听了这话表情没有变,就好像没有表情一样。但是,他眼底深处却透出一丝如释重负来,只是深深地藏在眼底,他又低着头,倒是不被人看见了。
欧阳宇凌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笑得仍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椅上站起来,闲适地向门口就走,那架势,分明就是扬长而去。
太子和齐王都拱手恭肃而退。
明明太子和齐王都是礼数周全,而英王却是全然没有礼数般,可是他那般的潇洒从容,那般的洒脱不羁,却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他和两个兄长对比,有什么失礼之处。
皇帝等他们都退出上书房之后,对钱桂道:“传谕,太子此番代天赈灾,安抚民情,功绩可观,赏金珠一万,越州上品贡锦十匹!”
钱公公应道:“奴才这就去传旨!”
皇帝独坐上书房中,凝眉沉吟片刻,便拿了右手边的奏折来批阅。
出了龙驭殿,太子和齐王看见英王突然停下脚步,他们不由也停了下来。却见英王回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着齐王拱手,欢畅地道:“皇兄,恭喜,恭喜!”
欧阳锐奇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怔,奇怪地道:“皇弟恭喜我什么?”
欧阳宇凌道:“父皇不是在今天上午便下了圣旨,解除了你与威远侯府嫡小姐的婚约,改赐吏部尚书嫡女王家小姐为皇兄良配了么?皇兄一直不喜欢威远侯府嫡小姐,如今心愿得了,又得配佳人,岂不是值得恭喜贺喜,皇兄难道不想请我喝一杯?”
欧阳锐奇一听是这个事,顿时觉得有些牙疼起来。
本来,在父皇的圣旨刚下的那会儿,他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在无意中知道顾汐语的真面目之后,心中却怅然若失起来。甚至不知道,父皇的这道圣旨,于他来说,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尤其是,下午太子突然回了京。
他就像一个本以为自己已经攀上了某个山岭,离山巅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他那一步,竟然是个断崖,而断崖那边,却站着另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一步之遥的那种感觉。
若仅是单单的发现顾汐语的真面目不像他所看到的不堪入目,甚至美貌绝伦,也许还没有这么失落,而太子的无恙归来,才真正让他觉得,他所追求的,似乎又是一片镜花水月,还是那样的遥远。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派出的人汇报,太子重伤还跌入汹涌的河水,怎么就那么命大,到底是谁救了他?
第145章 太子的疑惑
不过,欧阳锐奇也是心智沉定之人,虽然这件事的确是大大出了他的预料,而且给他措手不及之感,但他也不会就此大受打击,机会还有的是,不是吗?
皇上春秋鼎盛,太子是太子,这太子之位,还得坐好多年呢。
他看着英王那欢悦的笑脸,虽然觉得这笑容似乎像在嘲笑,却还是同样笑道:“多谢皇弟。”又曼叹一声,道:“其实威远侯嫡小姐虽然心智有些缺失,京城名声也不大好,但天真率性,本王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只不过,这次,京城传言汹汹,她竟被掳**失节,父皇体念,解除了这桩婚事。为兄倒觉得,那顾大小姐也是受害之人,挺可怜的。”
这话让太子和欧阳宇凌都有些意外。
他眼里是真切地带着一丝怅然,倒不似作伪,可是,齐王厌恶顾家大小姐,那已经不是秘密,难不成是婚约既已解除,来玩玩猫哭耗子的游戏?
太子因为才进京中,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包括荷花池的那次溺水,他也是一无所知的,更不用说这些谣言了。他本来对顾汐语全无认知,不过欧阳宇凌曾经把她带来为他治伤,可是第二天,她就离去。
也不知道是她留了后手,还是治得不彻底,结果,她走后的十天之内,每一天,他都遭受一次锥心刺骨般的痛楚,他东宫的医官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只能推说是太子伤势实在太重,这是经脉在愈合时必经之痛。
虽然她离去的原因是因为太子派了龙一对她行灭口之事,但太子是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对后来的彻骨之痛印象深刻,从而把这些全记在顾汐语的头上,对她的感觉十分不喜。
另外,他也从这几句话中得到一个讯息,父皇给齐王另赐婚吏部尚书之女,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顾家嫡女虽然也因为威远侯的关系,使齐王的支持势力显得十分有份量,但顾家嫡女毕竟恶名在外,这桩婚事对齐王的好处坏处各半。但现在既然婚约对象换了吏部尚书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
太子压下心中的震动,脸上也是笑得欢畅,道:“原来我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里,还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二皇弟,你不喜欢顾大小姐,这事本太子也是知道的。现在婚约解除,你的确应该好好请我们喝一杯庆贺庆贺。”
欧阳锐奇露出一丝苦笑,倒是从善如流地拱手一笑道:“皇兄和五皇弟既然有兴趣,不若现在就去我齐王府作客,我们兄弟三人不醉不休?”
太子的伤还没有全好,当然是不能饮酒的,他笑着推道:“皇弟倒是说风就是雨,这一顿酒,倒也不是这么急着喝,本太子才回到宫中,父皇想必还不时会有训谕,本太子哪敢喝得醉醺醺的去聆训呢?这顿酒就先记下来,他日再叨扰便是!”
欧阳宇凌笑了一笑,道:“酒要人多一起喝才有意思,既然太子皇兄把这顿酒记下,我的也记下吧。”
欧阳锐奇本也没什么心思请他们喝酒,听他们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口中却是道:“皇兄太客气,叨扰什么的话,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是兄弟,虽然皇家兄弟是规矩多些,可小弟更羡慕的倒是平常人家的兄弟。他日皇兄和五皇弟到我府上喝酒时,咱们不论公,只论私如何?”
欧阳宇擎笑道:“正该如此!”
欧阳锐奇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皇兄,五皇弟,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他也无心再客套,匆匆离去了。太子回宫的事,他还得回去和他府里的智囊们再合计合计。
欧阳宇凌道:“母后那里我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请安了,既然进得宫来,要是不去请安,母后知道定然怪罪,我就顺路走一趟了。”
欧阳宇擎笑道:“还是五皇弟更有孝心,本太子也是久未向母后请安了,结伴同往如何?”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便往皇后的凤仪殿而去。
两个人的方向是皇后的凤仪殿不错,但是,走到中途,太子却在一个回廊处停了下来,道:“五皇弟,借一步说话!”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怎么,太子殿下还有别的话要说?”
这处回廊是个好的所在,视线一览无余,若有人走近,必然会落入他们眼中,但是,因为廊柱阻拦,他们的身影却不易被远处的人看见。
欧阳宇擎道:“五皇弟,父皇的态度,为兄有些不懂了,所以向五皇弟请教!”
“太子这是要折杀我呀,”欧阳宇凌漫不经心地笑道:“请教二字,我哪里敢当。”他口中说着谦词,脸上的神色却是毫不在意,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看着不远处的一丛白玉兰花,淡淡地道:“父皇的态度,是很正常的态度,太子有什么不懂的?”
“父皇突然同意让二皇弟解除与顾家大小姐的婚约,又为他指婚吏部尚书,难道五皇弟不觉得这中间别有深意吗?”
欧阳宇凌挑眉道:“别有深意?太子你指的是什么?”
欧阳宇擎看着他故作惊讶的脸,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心里不爽,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吏部尚书掌管的可是整个西越的官吏,不论大小,都是经由吏部之手。这个位置,举足轻重!”
欧阳宇凌轻嗤一声,道:“难道父皇不赐婚,吏部尚书就在太子的掌握之中不成?”
欧阳宇擎心中一跳,顿时豁然开朗,是啊,不管父皇是不是有这道赐婚旨意,吏部尚书王国刚是左贵妃的表姐夫,早就是齐王一党的人,不论赐婚与否,他都不可能是自己的人。相反,倒是威远侯府,本来因为这道婚约,应该算是齐王的臂助,但是这婚约一解除,这事情可就难说了。
他立刻喜盈于睫。
欧阳宇凌扫了他一眼,唇角掠过一丝轻嘲,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为什么?”
第146章 这个情,你不用领
欧阳宇凌漫不经心地笑道:“这还用问吗?这次婚约解除,固然是齐王一直希望的事,但是,却是不得不解除的婚约,威远侯未必就会心存怨念,或者因为觉得心中愧疚,反而与齐王走得更近也未可知。”
太子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刚刚回京,可能不知道这阵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太子皱眉,如果是发生了大事,他的人会报告的,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汇报,到底是他的消息系统出了问题,还是那根本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欧阳宇凌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漫不经心,这次却是饶有兴趣,甚至有些兴致勃勃,只是那发光的眼睛,让太子竟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这是谁又倒霉地撞在了这个五皇弟的枪下,闹不好,吃的亏不小。
果然,他就听见欧阳宇凌眉飞色舞地道:“这事还得从顾大小姐说起。太子殿下,为了给你治伤,我把顾大小姐骗到了紫炎山庄,紫炎山庄离京城多远呀,所以,她有两天没有回府。这两天可不简单,威远侯府,齐王府,应天府衙门都闹成了一锅粥,满京城寻人。这事儿的热闹程度,你想想就能理解了。”
“我带她回到京城,也没有送她回去,而是让三皇妹找了几个不起眼的嬷嬷宫女,让周显护送着送回她。周显倒是深得我心,随便雇了顶轿子,送人回去,还找威远侯府要了两千两银子。”
“之后不久,京城里突然就有了谣言传出来,说威远侯大小姐是被人劫持失贞了,威远侯府为了遮丑,找到人后故意雇人送回,掩人耳目。这谣言还越传越凶,越传越广,几天之后,京城街知巷闻,很快就传到父皇耳中了。”
“父皇一听,顾大小姐失贞?这还了得,这桩婚约怎么还能继续下去呢?这可事关皇家颜面啊。这才下令,解除了齐王和顾汐语的婚事。改为他赐婚王家大小姐。这件事是不是很好玩?”
太子探究地看着一脸眉飞色舞的欧阳宇凌,道:“五皇弟,那谣言这么传,你明知道真相,都不为顾家大小姐澄清?”
欧阳宇凌挑着眉,好笑地道:“太子,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为她澄清吗?”
太子顿时错愕,突然想起紫炎山庄里欧阳宇凌那强硬的态度来,他怀疑地看了欧阳宇凌一眼,问道:“那谣言,是你派人散播的?”
欧阳宇凌睁大眼睛,道:“太子殿下,你怎么能骂人呢?我是那种人吗?那谣言还真不是我派人传的,你说我能这么无聊吗?用谣言伤人,这是多下三滥的手段,我英王欧阳宇凌,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岂能行事这么没品?”
太子咧了咧嘴,点了点头,道:“是为兄的失言了!”
欧阳宇凌唇角掠过一丝邪肆的笑意,云淡风轻地道:“不过,你也不算失言。那谣言虽然不是我派人散播的,可是,那谣言传得这么猛,我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太子猛地侧头,惊怔地道:“什么?”
欧阳宇凌眉飞色舞地笑道:“传谣言的人很有分寸,也很懂得控制把握时机,本来那谣言该在十天后爆发起来,那时候才能传到父皇耳中的。我觉得这速度也太慢了,所以小小的使了点力,推波助澜了一把,火上浇油的事,我最拿手了。所以父皇提前知道,散播谣言的人措手不及,父皇给齐王指婚王家,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个京城,就因为我随手这么一下下,顿时热闹非凡,好戏连场了!”
太子还没有听懂,迟疑道:“这谣言迟十天与早十天,有什么区别?”
欧阳宇凌悠悠地道:“当然有区别,十天后,威远侯就回京了。”
太子还是不明白,道:“那又怎么样?”
欧阳宇凌但笑不语。
太子见他不答,不禁凝眉沉思,这一想进去,顿时扬眉道:“你的意思是,威远侯若是回京了,这圣旨赐婚,也许仍是威远侯府?而不会是吏部尚书府了?”
“那是自然,父皇还是要照顾威远侯的颜面的!”
太子摇头道:“五皇弟,你这话也太想当然了。父皇是要照顾威远侯的颜面,但是,父皇自己的颜面难道就不要了?齐王毕竟是皇子,那些谣言传出来,这婚约是必然会解除的,威远侯只这一个嫡女,若是庶女,怎么配为正妃?又怎么值得父皇亲自赐婚?”
欧阳宇凌悠悠地道:“若同样是嫡女呢?”
Ì«×ÓµÀ£º¡°Îå»ÊµÜ£¬ÄãÕâÊÇÔÚ˵Цô£¿ÍþÔ¶ºî·òÈËÖ»ÉúÁ˹ËÏ«ÓïÒ»¸ö±ãÏãÏûÓñ鿣¬ÄÄÀïÀ´µÄµÚ¶þ¸öµÕÅ®£¿¡±
欧阳宇凌轻轻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嫡庶的区别,在皇家来说,都不是绝不可能更改,何况威远侯的正夫人早就去世了,只要威远侯愿意,怎么不能再有嫡女?”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就算太子太愚笨,也能明白,何况太子并不是笨人,只是一时想左了而已。他顿时瞪大眼睛,道:“你是说……”
欧阳宇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折扇慢慢摇着,他本来就长得极为俊美,妖孽一般的相貌,加上一身锦衣,配上这把折扇,真是拉风之极,可他的表情却很欠扁,英俊的脸上一片敬谢不敏的笑意:“太子殿下,我什么也没有说。”
太子这时候已经想得明白了,虽然对他这笑意心中生出一种想在那张俊脸上揍上一拳的心思,却极好地掩饰了,这谣言迟几天爆发和早几天爆发,于他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他心情大畅,笑道:“五皇弟到底是五皇弟,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出手,可是帮了本太子的大忙了。这个情,我领了!”
欧阳宇凌悠然地看了他一眼,折扇轻摇,道:“这个情,你不用领!”
太子一怔,道:“五皇弟这是何意?”
第147章 就是这么护短
欧阳宇凌露出一脸璨然笑意,唇角上弯,再上弯,已经是一个大大的笑脸了,他笑得极为欢畅地道:“我本来不是为了你,所以这情你当然不用领!”
太子脸色僵硬地道:“什么?”
这话可不好听,他都已经准备感激了,这五皇弟哪怕顺水推舟地承认下来,于彼此的脸上都好看。不过他也知道这五皇弟从来不屑于占人便宜,对于他的感激,只怕五皇弟也并不放在心上。
欧阳宇凌笑逐颜开地道:“我是为了我未来的王妃,至于给太子殿下带来的好处,不过是顺便而已。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太子殿下大可别放在心上!”
太子微嗔道:“宇凌,你别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你以前都是直接叫我皇兄。再说了,你就顺便接受一下我的感激会怎么样?至于和我撇这么清吗?”
欧阳宇凌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本来你是我皇兄,但是,你敢派人暗杀我的王妃,所以你我便只能成君臣,不能为兄弟了。你都想杀了我的女人,我不和你撇得清一点行吗?”
太子几乎跳起来,怒道:“欧阳宇凌,你至于这么记仇吗?那女子现在是谁的女人还不一定呢,你就这么标示你的所有权,不嫌笑话吗?”
欧阳宇凌**地道:“记仇那是肯定要记的,我的脾气是怎么样,太子殿下清楚得很。现在她和齐王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太子殿下觉得,谁敢跟我抢女人?”
“五皇弟,本太子知道你一向护短,可是,咱们是亲兄弟!”
欧阳宇凌侧过头去看着远处花树,淡淡地道:“兄弟也没得商量!”他突然噗地笑了一起,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太子,道:“其实,本王的女人比本王更记仇,太子殿下有没有尝到滋味?”
太子一怔,接着就真的跳了起来,他怒指着欧阳宇凌,道:“原来,原来我那十天的生不如死,真的是这个原因?”
欧阳宇凌哈哈一笑,摇着折扇理所当然地道:“太子殿下以为已经捡回了命,就可以过河拆桥了,却不知道伤情还没除根,拆桥拆得太早。本王也觉得,太子殿下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了让她出出气,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