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顾汐语看着他,这个人才二十岁,在二十一世纪,还正在读大学,但是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还有后续,如果君墨染真的像渔村别的孩子一样成长,根本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再落入她便宜老爹的手中,只能说明,这君墨染的身上,还藏着秘密,很诱人的秘密,一个能让位居从一品的威远侯都不能抵挡的秘密。
君墨染继续道:“但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十二年,在小渔村里,有一个隐世的老先生,他的武功很了得,我们君家世代从商,没料到我竟然有习武的天赋,而且被他看中,在我六岁那年,他将我收为徒弟,教我武功。我娘知道我习武的事,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说习武可以强身,又能自保,是好事。”
“十二岁的时候,我习武已经六年,并且小有所成。但是这时候,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并且找到渔村之中。我娘见情形紧急,把我拉进屋中,告诉了我一个我们君家的秘密!”
顾汐语猛地抬眼看他,听见他缓声道:“君家太祖,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早先见君家财大势大,觉得万事盛极必衰,君家的财位列四国第一,而君家却只是世代从商,这样的财富未必是好事,他未雨绸缪,将君家大部分的财富都藏了起来,并绘制了一副地图,分成四份,分别交给君家当时的四个儿子,由他们分别保管。”
“除了长子,另三个儿子也被他分派到不由的地方组建君家分支,这四片地图便被君家四支后代作为传家之宝代代相传。没想到祖爷爷当时的隐忧竟然真的会成为事实。”
君墨染清瘦的脸上一片沉肃,眼底深处燃着仇恨,他道:“你应该想到了,不止我们南齐君家本家,另外三支君家人,一样遭遇了这样的灭顶之灾,而且,另外三家的地图,已经落入贼人手中。只有我们家的地图,却是在我父亲君儒的手中,他将地图交给了我娘。”
“我娘见当时情形很危急,而我对君家的事又一无所知,所以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并把地图给我,叫我去向师父寻求保护,他日和管家会合,管家利用十二年的时间,白手起家,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富商。”
“我要我娘和我同走,但是我娘不肯,她说我在,则君家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不求我报仇,只要我好好活着,在她以死相逼下,我只能含泪离开。等我跑到师父住的地方,从高处看时,我们住的小屋已经着火,我大惊失色,那屋里还有我娘啊。我要跑回去,却被师父阻止,他说等到我回去,也已经晚了,那些人志在我,若是我去,正好落入他们的手中。”
“他点了我的穴道,自己去探消息,回来时,什么也没说,收拾东西,便带我离开了。在我的含泪追问下,师父才告诉我真相,我娘在我离开后,便抱了必死的心,等那帮人来到近前时,便引火**……”
第116章 节外生枝
¹ËÏ«ÓïÇáÇᾪºôÒ»Éù£¬ÓָϽôÎæ×¡ÁË×ì¡£
是的,于她,不过一件惊险的故事而已,于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最惨痛的经历,尤其是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当一个孩子听说自己至亲的人这么惨时,那该多么残酷?
君墨染并没在意,继续道:“师父将我绑在家中十天,阻止我去找那些人报仇。等他们离去之后,他才放开我,让我给我娘收尸。之后,他一次次将几乎崩溃的我打倒,一次次阻止我偷偷跑去向那些人寻仇的行为,说什么时候我可以打过他了,便可以去报仇。自此,我随着师父浪迹江湖。在我十六岁那年,终于打赢了师父,师父很欣慰,却说我少了江湖阅历,他日必吃大亏,让我独自历练。”
“我又遇上了那些人,他们从没放弃寻找我,因为他们都知道,剩下的那张地图,就在我身上,就算不在我身上,我也是唯一的线索。人人垂涎那笔巨额财富,我在江湖的日子并不安稳,好在虽然次次凶险,却也仗着一身武功和些许运气,次次逢凶化吉。”
“我不怕那些人来找我,我也正好想报仇,那些围追堵截我的人,我知道他们要么是我毁家灭亲的仇人,要么是贪婪爱财的卑鄙小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下手从不留情。因为我出手狠厉毒辣,在江湖上被人称为血手魔剑。”
血手魔剑,听着很威风的样子,顾汐语知道,这只怕真正是用人血染成的名字。
“可是,那些人层出不穷,我的仇人太多,杀也杀不完,我甚至不知道,当年到底这件事谁是主谋,是谁灭我君家三百多口,是谁屠我君家四支人。两年前,我在南齐边陲被威远侯围住,中了暗算,被抓了。之后被秘密地押到西越京城,被关在威远侯府中。他们严刑拷打,所要的,就是那份地图。”
顾汐语看着君墨染的眼睛,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看向她时,眼底会带着仇恨。刚逃出来又被追杀的他仇恨威远侯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她。
“我自然不会说出来,他们折磨我,又给我吃下那毒药,为的是逼问地图的下落,可是我怎么会告诉他们?三个月前,我逃出去,并和管家取得了联系,可惜,我身上的毒,任是管家请了无数名医也治不好,他们说,解铃还段系铃人,真正要解毒,就得要解药。而解药,在威远侯府中!”
¹ËÏ«ÓïµÀ£º¡°ÄãÏëÈÃÎÒ°ïÄãÕÒ½âÒ©£¿¡±
君墨染迟疑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是我听说,你爹再过二十多天就会回来,到他回来,只怕更难取得解药了,才不得不来找你!”他忽地苦笑一声,道:“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你是深闺女子,一定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我不该把你扯进去。”
顾汐语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的毒现在还是五天发作一次?”
君墨染点了点头。
“今天是第几天?”
“第四天!”
¹ËÏ«ÓïÇáЦһÉù£¬µÀ£º¡°Äã¾õµÃÎÒ»á°ïÄãÂ𣿡±
君墨染想了想,摇了摇头。
¹ËÏ«ÓïЦµÀ£º¡°Äã¶¼ÖªµÀ´ð°¸ÁË£¬ÎªÊ²Ã´½ñÌ컹À´£¿¡±
“答应你了怎么能不来?”
“你就不怕我带人来把你抓起来么?”
君墨染唇角慢慢向上扬了扬,眼神中一抹孤傲闪现,他道:“你不会!而且,就算会,你也抓不住我!”
顾汐语一想也是,他号称血手魔剑,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虽然那些人是他的仇人或是想对他不利的人,那他也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又这么坎坷悲惨,身手自然过人。
只是,一个遭遇这么悲惨的人,警惕心不是应该比一般人都高吗?为什么又会应约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他到底是信任她,还是知道她对这事一无所知不会带人来抓他?又或者……她心中一跳,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我不肯帮你,那你准备怎么做?杀我?还是拘禁我?或者用我的命,去向我爹换取解药?”
她怎么忘了呢?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而他却是个江湖高手,如果他真的打的这个主意,把一无所知的自己诱来,那还真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君墨染猛地抬眼看她,似乎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接触到她清澈的眼神,他竟有些狼狈,这个主意,管家和管家的孙子阿狸,都对他提议过,是他坚决不肯才没有排入计划。没想到顾汐语竟然直接问了出来。
君墨染似乎回到昨夜管家叔叔说起这事的时候,冲口而出道:“不,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当日已经欠你一条命,再这么做岂不是恩将仇报?君墨染贱命一条,但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顾汐语看到他这反应,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她觉得她还是太不了解这个世界了,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那都是因为她生在二十一世纪,在那个法制社会,法律健全,而这个时代,却还有豪强,有江湖,有亡命之徒,有国与国之争,有家国仇恨……
当时她不就是因为想得太过简单,才几乎被太子派人杀死吗?
今天,如果君墨染有害她之心,她现在只怕又身陷囚笼之中了。
不过,如果事情重来一遍,相信她仍然会继续这么做的,当初她欠英王一个人情,英王有所求,她自然不会推辞,而这一次,她觉得君墨染虽然看起来像一匹孤独的狼,却没感觉到他的杀意,所以仍然是会来的。
还好她赌对了。
¹ËÏ«ÓïÕ¾ÆðÀ´µÀ£º¡°¼ÈÈ»ÄãÓÐËù²»Îª£¬ÄÇÎÒÊÇ¿ÉÒÔ×ßÁË£¿¡±
君墨染点了点头,道:“你走吧!”
“少主,不能!”一个声音叫了一声,接着,门一开,一个少年闪身进来了。
君墨染道:“阿狸,出去!”
“少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拿她换解药。顾柏杨不会不要女儿的命!如果顾柏杨真不要她的命,少爷也算找了个垫背的。”阿狸指着顾汐语,冲着君墨染着急地道。
第117章 维护
顾汐语无语地耸耸肩,这世上想她死的人还真不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家里两个还没拎清,正满肚子坏水地想算计她呢,外头还各种拉仇恨,她长得像拉仇恨的么?
让她郁闷的是,她每次拉仇恨都拉得莫名其妙好吗?
在威远侯府,只因为她是嫡长女,又和齐王有婚约,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除之而后快。整个京城里,明的暗的仇恨拉了一大堆。可是,那齐王明明是个渣渣好吗?这是原身的仇恨,她只能无奈扛下。
在紫炎山庄,她为还英王人情奔波百里赶去救人没落个好也就算了,反倒惹得太子要灭口,差点命丧黄泉。
在平安镇,不过是和妖孽英王同路,就惹来别人不满,被林薏的眼刀扫了多少回呀!
在妙手馆,不过是医术高明了些,治病方式奇特了些,救人反倒被打,还差点闹出人命。
在这儿又是这样,这个阿狸自己从来没见过,怎么就这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垫背的,垫背你妹。我好好一条命,在你眼里就是个垫背的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仇恨她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无关紧要的人物,所以她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君墨染脸沉了下去,道:“阿狸,放肆。”
阿狸急道:“少主,我不是不听你的话,爷爷说过,少主的命,比我的命金贵十倍,百倍。只要是对少主好的事,阿狸都愿意去做。我知道少主是正人君子,这种事,少主是不屑于做的。不要紧,要少不用做,阿狸来做,少主不愿意担的恶名,阿狸来担!”
˵×Å£¬ËûË¢µØ°Î½£ÔÚÊÖ£¬¾Í¶Ô׏ËÏ«Óï³åÁ˹ýÀ´¡£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身子看起来又瘦小,动作却像狸猫一样快,那把剑白光闪烁,几乎在听到拔剑的声音时,人已经从门口扑到了桌前,剑光就闪到眼前了。
顾汐语吓了一跳,忙往桌后退了一步,那可是真剑,沾上就见血的那种,这阿狸,说动手就动手呢。
君墨染脸色一黑,伸指弹开他的剑,怒道:“大胆!如果我的话你都不听,从此以后,你可以不用叫我少主了!”
阿狸不敢对君墨染出剑,急得几乎跳起来,一张脸也涨得通红,道:“少主,你就这么相信她?她,她可是顾柏杨的女儿啊,那顾柏杨可不是什么好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抓住你,囚禁你?你忘了你是被谁关了两年?”
“顾柏杨是顾柏杨,她是她!”君墨染沉下脸。他知道阿狸是一心为他,但是,他有他的原则,面前这个小女子,他不能让阿狸动她。
从当初逃出顾府地牢的第一面,他就感觉到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大胆,敏锐,却又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洒脱,机智,聪明,但是却漫不经心。
她身上,也有一种孤独的味道。可是并不明显,或者更多的是阳光的味道。让他这个孤独而冷漠的人,也不自觉地想要保存她曾给予他的温暖。
“少主,您别忘了,您身上还肩负着报仇的重任,你不能有事,你必须要活下去。现在你肯放过她,可是顾府又哪里放过你了?你忘了你这两年所受的苦,所受了折磨了吗?”阿狸试图说服他。
“我不会忘,也不敢忘。但是,那些事,与她无关。冤有头,债有主!”君墨染长身而立,那种孤独如狼的意味更明显了,孤傲,峭拔,冷锐,肃杀,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顾汐语身上时,却仍然透着一丝的柔和。
“少主,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好人?你现在放她走,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出卖你?或者她已经带人在外面了也说不定!”阿狸急得跳脚。
“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回去告诉海叔,生死有命!忘恩负义的事,我绝不会做,也不许你们为我这么做!”君墨染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道。
“是,少主!”见他发怒,阿狸不敢再造次,但想着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只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顾汐语。
顾汐语见他们的争执终于停息了,百无聊赖地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君墨染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歉疚,低声道:“对不起,你走吧!”
阿狸愤愤地还剑入鞘,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有点良心,最好是为我家少主寻到解药!”
顾汐语被那小屁孩的口气给气到了,斜睨他一眼,道:“小破孩,你要是好好求我,或者我有办法为你家少主请到能治他病的大夫。不过你这态度,本小姐心情不好,所以免了。你刚才不是想把你少主的良心给卖了吗?还跟我提什么良心,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胡说,整个西越国有名的大夫,我爷爷都已经请到了,独门毒药只有独门解药能解,你懂什么?”阿狸被她一声小破孩叫得差点炸毛:“我家少主就是太善良,对你这样的妖女,就应该不客气!”
顾汐语狡黠一笑,道:“独门毒药不也是毒药?别人不能解,是医术不精而已。这世上浪得虚名之辈太多,你爷爷是被人骗啦!也就是你家少主太善良,所以你爷爷办事不力,他也不责备!”
“你……”阿狸正要争执,突地想起什么,竟然一扬头,道:“好男不跟女斗!”
¹ËÏ«Óï¿´ËûÄdzôƨµÄÑù×Ó£¬¼¸ºõÅçЦ³öÉù£¬ºÃÄУ¿Ð¡Æ¨º¢¶øÒÑ£¡
她可没心情斗嘴,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片嘈杂声,接着,顾汐语透过开着的门,看见很多人涌进来,一个声音大声道:“来人,把酒楼包围起来,威远侯府搜捕江洋大盗君墨染,所有人不许动!”
听到那声音,顾汐语的脸顿时黑了,这声音这么熟悉,不正是威远侯府二管事顾远的声音吗?她向楼下看去,那人一身劲装,腰下悬刀,不是顾远还是谁?
第118章 变故陡生
他怎么会知道君墨染在这儿?
关键问题是,他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狸的目光顿时如刀子一样直刺过来,怒指着她:“果然是不安好心的妖女。少主,你现在知道了,她真的带了人来!枉你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这么蛇蝎心肠!”
君墨染看了她一眼。
顾汐语正好也看过去,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她的,只是片刻,他便移开,对阿狸吩咐:“你先走,准备冲出去!”
阿狸道:“少主,她怎么处置?”
“让她走!”
“可是……”
“别可是了,让她走,你也走。他们的目标是我,你趁他们还没上来,先走!”
“少主,她口是心非,带人来抓你,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君墨染看着阿狸,眼神幽暗,缓缓道:“人不是她带来的!”
阿狸急了:“少主,事实就在眼前,人不是她带来的还会是谁带来的?你,你别被她骗……”
“骗不骗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离开。”君墨染打断他:“阿狸,你赶紧走,我自然有办法离开!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说着,他把阿狸推出门去,顾汐语已经先他一步回到房间里。他伸手一捞没捞着,不禁看向她。
¹ËÏ«ÓïµÀ£º¡°ÏȹØÃŰɣ¬Äã²»Óõ£ÐÄ£¬ÎÒÊÇÉ˺¦²»ÁËÄãµÄ£¡¡±
君墨染把门关上,阿狸在外拍门,顾汐语隔着门小心警告:“不想害死你少主,就赶紧离开,走得越快越好。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吗?”
阿狸看着酒楼大堂已经聚集的威远侯府的家丁,知道自己的轻功虽还不错,武功却不及少主,留下来也帮不上忙,还是赶紧去通知爷爷想想办法。于是如飞去了。
君墨染道:“你不走?”
顾汐语看着他一笑,道:“他们要抓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何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