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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陆青晚?”谢庭强压下满腹欲望,装出一副焦急神色。“你怎么会在王府?陆家出事后,我在书院准备考试,后来派人找遍京城,也没找到你。”
她眼波一沉:“你是?”在龙厉的磨练下,她的脑子没有任何风花雪月,只会分辨真伪。
谢庭抓住她的手,搁在自己胸膛上,一脸情真意切。“我是谢庭,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陆青晚浅浅一笑,心里却嗤之以鼻,他不是坏人,或许是吧,他不过是个色胚,严格上还搭不上“坏”的边。
“你真的找我了吗?”她抽出自己的手。
“当然,没想过是你被王府买下来了。”光滑的手感没了,他满心惋惜,她的手跟千金小姐那么细腻柔软,忙着空口承诺。“青晚妹妹,你放心,我回去就让我爹想办法,把你早日赎出来,我会对你好的,绝不让你吃苦。”
光看谢庭深情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除了这张嘴还有点用,早已没了年少的才气,想到谢家悔婚那个疙瘩,她反而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她语气渐冷:“我是官奴,王府不会轻易放人的。”当初腿伤之后,谢家只等了半个月就来退婚了,说是谢家一脉单传,不能娶一个残废当正房。
而此刻,她想为陆家,为爹,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王府这么多奴才,还少你一个吗?不如,我今天就把你带出去,把你藏在谢家”他本想说藏在他床上,面对月色下的美人,心跳如鼓,忍不住压下脸,想要一亲芳泽。
就在他快要吻上那粉唇时,她却以小手挡住他的嘴,两指间的小药丸,投入他口,还没意识到什么,已经咽下去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笼罩住他。
“年纪轻轻就【创建和谐家园】太盛,谢家引以为傲的独子,不过是个纨绔,别说考功名了,许是连书都不碰了吧。”她凉薄的目光,扫过他的那双手,冷嗤一声。“帮你消消火,三年之内,你别想碰女人了。”
“你吓唬谁?”谢庭本来听的心惊肉跳,转念一想,她一个小小官奴,哪里来的药?可是,他却又真实感受到身体起了迅速的变化。
他脸上狰狞扭曲,用力一扯,撕下她衣袖,一截纤细【创建和谐家园】手臂,暴露在他眼前。
“臭【创建和谐家园】!你让我不举?”他骂道,凶相毕露,恨不得现在就办了她。
手臂上传来一阵凉意,她再无耐心,冷若冰霜,抬起左腿,朝着他胯下用力踢去一脚。
谢庭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个回马枪,痛倒在地,脸色煞白,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连呼吸都是痛。
“我的腿虽然残了,但还是可以踹倒你,谢庭,谁才是真正的废人?你人模狗样,满嘴荒唐,沉迷酒色,在温柔乡里洋洋自得,幸好我没嫁给你。”她退后一步,保持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跟虫蛹一样蜷着的男人,满目鄙夷。
谢庭满头冷汗,咬牙抬眼,月色铺陈在竹林里,她不过穿着半旧的裙子,素净的脸上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那一幕,看的他惊心动魄。
她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出竹林,却见龙厉站在不远处。
他淡然若素,好似根本没看到她踹人命根子的一幕。
他从不太关心身边人的变化,但有种感觉,她今晚站在月下,眼神凌厉愤怒,周身腾腾怒气,令她身上的每一条轮廓,都更加鲜明生动,那一刹那,她正邪难分。
原来,她身上竟也有这种让他移不开眼的魅力?
几天后。
陆青晚坐在小小的酒肆里,抱着一坛药酒,竖着耳朵听靠窗的客人闲聊。
他们说,谢御史的独子谢庭三日没归家,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他常常留恋青楼,潇洒风流,夙夜不归。
但今日清晨更夫发现谢庭的尸体,一对手被斩断,不但如此,他身边还摆放了一个木盒,打开一看,谢夫人顿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谢庭死了。
双手被砍断。
还被断了子孙根。
谢府挂了白灯笼,只是令京城百姓觉得古怪的是,谢御史却没有把此事闹大的意思。
她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突然不想知道是谁杀了谢庭,趴在空桌上,望着街巷里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心中却越是寒凉。
龙厉身体好转后,他的狠辣手段和阴沉心机,比少年时期的阴晴不定更加猛婺,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不,或者该说整个王朝,他又把谁放在眼里过?
留在这样的魔王身边,她这辈子还有希望吗?不是他弄死她,就是把她变成跟他一样阴邪的人。
“小二!”
来人是一个身着锦袍的男人,玉冠束发,眉目之间一派令人如沐春风的暖意,丰唇微勾,芝兰般的风雅,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他身边跟了个小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下人。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没想过能在市井遇到温如意。
主子不急,小厮却急了,在她眼前摆摆手,不满地把她拉回现实。“泡一壶茶,要碧螺春。”
陆青晚的脑子飞快运转,他是知道她在这里才来的,还是偶然?京城这么多酒家,如果是巧遇,那也太
太有缘了。
021 他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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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这儿只卖酒。”她摸了摸鼻子,说的有点气虚,这是师父的店铺,他不太花心思经营,要不是靠她的药酒口口相传,她一度怀疑师父连租金都交不起。
“我们少爷不喝酒!”小厮蛮横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小二哥像个娘们,怪里怪气的。
来酒肆喝茶?这是京城流行的新潮么?
沦为质子,连身边的下人都能爬到他头上来么?跟那双温润的眸子一对视,她惊觉他深藏满满的无奈。
“稍等。”陆青晚快步走到内室,利落地抓了一把桑葚干,放入煮开的泉水中。
一见到温如意,她不再泄气,反而有了源源不断的体力。
温如意的指腹摩挲着白色瓷杯的边缘,粉紫色的液体极为漂亮清澈,眸光一热,温淳的嗓音从嘴角溢出。
“小哥,这是什么?”
陆青晚不介意他装作不认识,她在外女扮男装,做事方便,也不回招惹麻烦。她展唇一笑,压低嗓音。“公子,这是桑葚水。”
“这玩意儿能喝吗?”小厮又一脸不高兴。
温如意抿了一口,桑葚水入口甘甜回味,唇齿留香。他脸上有笑,朝她头一点,两人四目相接。
“你才多大年纪,居然有这样的巧思?”
心中不明的思绪纷乱飞舞,她至今清晰地记得是温如意把她带出官奴市场,她曾经偷偷地想过,他会是改变她命运的贵人吗?但事实上,他是质子啊,尚且改变不了他自己的命运,又如何改变她的?
她鬼使神差地呢喃:“再过三个月,我就满十五了。”
“十五了啊”温如意端起茶杯再喝一口,眸子沉下,一转眼,他又在金雁王朝熬了七年了。
他静静喝了两杯桑葚水,看不出心情好坏,起身离开,小厮放了块碎银,追了上去。
陆青晚心情不郁,回到王府,又是一片歌舞声,她躲在暗处,扫视一眼,心中满是不为所动的漠然。
官员们没有几天前的畅快淋漓,反而个个忧心忡忡,舞娘们艳若桃李,眉目春波,舞姿撩人,却也勾不起他们的兴趣。
“什么人!大胆!”身后一人怒斥,下一刻,她已经被带到正厅,那人粗鲁地把她一推,她整个人跌在地上。
所有的舞娘全都停下动作,乐师也不再弹曲,她摔得眼冒金星,男人孔武有力,一对眉毛浓的像是毛毛虫,一身野蛮气息。
“蒙图看到这小子在门边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王爷!”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推开婢女端着凑到嘴边的玉盘,眉梢高高挑起,红袍摇曳,已然缓步走了下来。
众人不敢大声呼吸,脸色死灰,少年穿着粗布衣裳,身段纤细,根本经不起严刑拷打又能是谁派过来的探子?
“蒙图,你这个蠢货!”龙厉一巴掌挥过去。这个蒙图是关外人,有勇无谋,没半点脑子,唯一的优点是对他赤诚忠心。
“王爷蒙图抓错人了?”
龙厉一把扯下她的发带,水瀑般的黑发在空中翻过柔软弧度,落到腰际,凌厉的眼一眯,笑道。“这是本王豢养的玩物。”
陆青晚双耳发热,双手握的很紧,他居然昭告天下她是他玩弄的对象?!
官员们屏息凝神,想瞧瞧哪个可怜虫栽在第一大魔王的手里,只见那青丝舞动,一张宜男宜女的怒容,眉峰紧蹙,瘦弱却不柔弱,双眸似火地瞪着龙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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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九千岁,能成为您的玩物,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身体僵硬,怒不可遏地甩开龙厉的手。“这种福气我不需要!”
龙厉脸色微沉,双臂箍住陆青晚,众目睽睽下噬咬她的脖子,直到见血才放开。“敢给本王脸色瞧?下回就没这么好运了!”
官员们不自然地低头送行,这个男宠竟敢对靖王大不敬,有一股子倔强的傲气,看上去是有那么点特别的味道。
定国公暗自扭了一把大腿,悔不当初。他送了个娇美女人给王爷,怪不得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原来王爷喜欢的是男人!他大错特错了啊!
这一夜后,很多少年美人进了王府,通通住进西苑。下头就多的是投其所好的人,送来祭品,供奉魔王。
傍晚,陆青晚趴在树上,眸子里尽是寒光,传闻他“后宫”充盈,夜夜纵欲,她很想了解真相。
谨言耳朵动了动,知道树上有只小老鼠,但他选择视若无睹,继续站岗。
“砰”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拉开,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满是厌恶,乍听森冷入骨。
“你用这双手碰的本王?带下去,切了十根手指。”
陆青晚突然抿着唇。
她终究是太天真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侍寝”?分明就是他虐人的劣根性作祟!
第一晚,少年为他更衣,因为王爷生性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最后被剁手。
第二晚,又是一个少年“侍寝”,据说他的眼睛不规矩,窥探到王爷的矜贵身体,被挖出眼珠子。
第三晚,一个美人不幸被点中,还未踏进屋子,就发抖抽泣,被嫌弃哭声太烦人被灌入一碗哑药。
第四晚,被点中的那个女子,当下就昏倒在地,被丢入结冰的湖水里清醒清醒,一个时辰后,浑身冻伤,只剩下一口气了。
李掌柜的事,是他要陆青晚学会残忍,以及绝不自不量力
这次,她没有贸然出手,却眼看着四人遭殃。
第五晚,冰雕一样没有表情的谨言走入西苑,正要开口,身后有人走来,“啪”一声合上他手里的名册。
陆青晚淡淡扫视一眼,半个月里,西苑就被送来了这么多人。有男有女,都是上等姿色,可见他们背后的主人深谙此道,知道王爷最爱美好的事物。
可惜,那些美丽的面孔上,全是摇摇欲坠的绝望和恐慌,一触即碎。
好像。
这里好像官奴市场,他们想着能接近王爷才有出头之日,却没料到一旦见到他,才是最坏的下场。
那种心情她懂得,太懂了,没人比她更能感同身受。
所以,即便知道不可以,不应该,她还是作出了决定。
“今晚,西苑没人需要去服侍王爷。”
022 人形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