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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虎符丢了
“有人在娘娘面前用了艾。”
南宫丞沉下脸,拳头也紧紧捏起,“谁?”
因皇后有哮病,晋文帝下过旨意,任何人不得在皇后面前用艾,京城中无人不知。楚醉云归宁宴上,邀请的都是经常与皇室打交道的达官命妇,这些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既然用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故意的!
白晚舟撇撇嘴,“你的青梅竹马。”
白晚舟刚说完,南宫丞拳头已砸到床头,眼底是克制不住的怒意,“白晚舟,本王警告你,别以为误打误撞救了嬷嬷和母后,就可以在这里信口雌黄。”
他这一拳虽不像之前踹她那样用了全力,却也把床板震得一抖,白晚舟半躺在床上,劲力传到她的胸口,嗓中一腻,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看他这副是非不分的模样,气痛交加,把一个香囊扔到他脸上,“你有狂躁症吗?有话不会好好说?非要动手才能交流?这是楚醉云挂在借我的衣服上的,敢不敢拿去跟她对峙?”
南宫丞怒极,“闭嘴,你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往日竟是本王小瞧了你,没看出你还有这般心机。”
白晚舟也气坏了,“你小瞧了我?我看是我高看了你!脑子被门夹过的人都比你清醒点!”
楠儿吓坏了,只能跪在地上求两人息怒,但她的请求显然没什么卵用。
阿朗一直守在外面,听到里面吵起来了,硬着头皮进来劝架,“王爷,消消气儿,王妃许不是那个意思……”
白晚舟自打重生,连受几天窝囊气,这会儿怒气值也是攒到极致,谁劝也不管用,“谁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就是那个意思!楚醉云先把我弄水里,后又给我塞了一个装着艾叶的香囊,这就是事实!他气他活该,谁让他有眼无……”
还没说完,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肩胛传来,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再也发不出——
南宫丞拿住了她肩膀,掌中酝满内力,稍稍一动便可将她手臂卸下来。
阿朗看出南宫丞真动了怒,连忙生生把他拉回来,“王爷,三思,三思啊!”
白晚舟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愤怒的瞪着南宫丞,疼痛还是其次,主要是屈辱!
前世活了二十七年,也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被人冤枉,被人陷害,差点丢了命,却百口莫辩!
楚醉云在他心里是不食烟火的仙女,她是一坨土,连说出实情的权利都没有!
身体因气愤得打抖,眼眶也不受控制的一阵阵发酸,白晚舟咬唇强忍,绝不在这个鸟人面前落泪是她最后的底线,咬到嘴唇出血,她也没掉一滴眼泪。
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僵到了零点。
就在这时,副将赵烈跑了过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阿朗疯狂给他打眼色,暗示这个时候天塌下来都是小事,千万不要来火上浇油。
可赵烈就像没看见一般,急得舌头都打弯了,“书房失窃了!”
南宫丞已然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表情,也许他心底还在狂怒,可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丢了什么?”
赵烈觑了白晚舟一眼,似有顾忌,没有说话。
南宫丞唇角微动,“说。这里没人能带出去半个字。”
白晚舟倒抽一口冷气,鸟人要把自己软禁起来!
赵烈这才战战兢兢开口,“虎符丢了!”
第22章 查她的底细
赵烈此言一出,不止阿朗腿吓软了,白晚舟也怔住了。
三军虎符,代表着东秦调兵遣将的最高指令。由古铜所制,一劈为二,右符存于中央,左符授予将领,两符合并之时,将领便可任意调兵遣将。
南宫丞远赴西疆之前,晋文帝将左符交给他,赋予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权利,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将符上交,竟出了这等事!
这是殃及国本的大事!若风声走漏出去,不止南宫丞要倒霉,整个淮王府都要倒霉,她白晚舟也别想脱了干系。
比起脑袋,受屈辱被软禁都算不得什么,白晚舟也不想吵架了,她现下只关心虎符的下落,“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你不抓紧去找跑过来报告有什么用?”
赵烈没料到最先问责的是白晚舟,他知道王爷很不待见这个王妃,便不理会她,只跪地向南宫丞请罪。
南宫丞单手摸住下巴,并不说话,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唯有白晚舟,一双大眼睛在南宫丞面上盯了许久。
不管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脸上,并无担忧。半盏茶过去,白晚舟淡淡冷笑,对赵烈挥了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赵烈浓眉紧蹙,嘴上不说,心里却想,怪不得王爷不待见这个王妃,出身不好都是小事,脑子不好怎么破?虎符丢了这等大事,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南宫丞也冷冷看着白晚舟,似乎在等她又要口出什么狂言。
和南宫丞的眼睛对上,白晚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对赵烈道,“别跪着了,虎符并没有丢。”
“怎、怎么可能?”
白晚舟冷眉道,“这就要问你家王爷了。”
赵烈看向南宫丞,可怜巴巴的像条小狗,他此番前来,是抱着以死谢罪的决心的,若虎符没丢,他的脑袋也就保住了。
南宫丞瞥向白晚舟,“你怎么知道虎符没丢?”
白晚舟嗤之以鼻,“为了楚醉云你都能大打出手,如此重要的东西真丢了,你不得砸了我这轻舟阁?”
南宫丞被怼得无言以对,明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到了这女人面前,总是失态?
赵烈喜极而泣,“王爷,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既被白晚舟看穿了西洋镜,南宫丞也不隐瞒了,“书房里那块是假的,真虎符本王早已妥善安置。”
赵烈高兴得不知该磕头还是该站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白晚舟悠悠道,“有什么好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假虎符丢了,真虎符难保没危险。盗贼既然敢盗虎符这种重器,来头绝对不小,淮王府啊,没得安宁咯。”
南宫丞静静看向白晚舟,她今晚的表现一次一次的惊艳到了他,难道,以前小看了她?
为了试探她是灵光乍现还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南宫丞问道,“那你认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应对?”
白晚舟缩回被窝,“你们一群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还没死呢,轮得到我一个女人管这事儿?”
“你是淮王府的女主人,虎符在淮王府被盗,你以为最先受惩的是谁?而且你出身匪窝,搞不好就是你勾结你大哥偷的。”
要不是躺下去了,白晚舟能再喷一口血出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削尖头进了淮王府,就该跟淮王府荣辱与共。”
好事儿摊不到头上,坏事一出就成女主人了,白晚舟手里没刀,否则她一定控制不了自己行凶。
南宫丞步步紧逼,“把你能想到的对策说一说,若能奏效,本王或许会考虑解除你的禁足。”
白晚舟看着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侧颜,恨不能给他挠个稀巴烂,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能讨厌成这个样子的!
屈居人下,既漏了富,就没有置身事外的资格,白晚舟只得忍着怒火,再度坐了起来,“如果是我,就将计就计。”
南宫丞淡淡挑眉,“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虎符分两半,淮王府的书房好偷,宫廷大内却没那么容易,偷符之人并不是真想凑齐两块符调兵遣将,这么做,大概率只是为了恶心人。至于恶心谁,不用我说了吧?”
“偷符怎么就能恶心到本王了?”
“你堂堂镇西大将军,又是皇子,居然把虎符给弄丢了,还不够恶心吗?好在你把真符藏了起来,现在盗贼偷走的是假符,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了。你只消装作没这回事,敌不动我不动,那人手里握着偷到的符,不可能不露出狐狸尾巴的。”
南宫丞冷冷的盯着白晚舟,基本确定这女人一年来都在装疯卖傻了。
见他不说话只是审视自己,白晚舟心里怵怵的,“能解我的禁足了吗?“
“不能。”
南宫丞漠然起身,带着他的两个狗腿子走了。
“王爷,您真要按王妃说的,将计就计?”阿朗一出门就问道,他其实觉得王妃这主意不错。
南宫丞负手前行,背影清冷,“将一半,留一半。这只狐狸不好抓,要抓就要抓个彻底,省得抓不到还惹一身骚。”
阿朗挠了挠头,愈发云里雾里了,“啥意思?”
南宫丞看了阿朗一眼,似笑非笑,“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脑袋瓜子竟连个女人都不如。”
阿朗跟在南宫丞身后,只觉自家王爷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之前不是把王妃恨得牙痒痒吗,现在居然骂自己还不如王妃。
“派人去滇西,好好查查她的底细。”
南宫丞眸光突然聚集,射出寒光,放着这么一个又聪明又会古怪医术的女人在身畔,却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实在危险。
第23章 太后千秋
楠儿从地上爬起来给白晚舟擦嘴边血迹,她比白晚舟还憋屈,王爷明明是来看小姐的,怎么闹到最后又打起来了?她想不通啊!
接下来几天,倒是相安无事,白晚舟每天除了给自己吃药,就是在阿朗的“监视”下去给赖嬷嬷换药,几天下来,两人都恢复了五六成。
同时她也摸出了药箱给药的规律——药物会在每天清晨更新,一般她前一天晚上临睡前想到的药物,第二天都会出现。
七日后,是太后的千秋节。
太后下了懿旨,所有子辈孙辈都要携带家小到宫中团聚。
白晚舟因被南宫丞又震了一掌,到现在还偶有吐血,再加上之前赴宴体验极差,便让阿朗传话给南宫丞说不去。
结果没一会儿阿朗就回来了,“王妃,您还是赶紧拾掇拾掇吧。”
白晚舟气得胸口发紧,“他不是讨厌我得要命,干嘛到哪里都要把我拖带着?”
阿朗支支吾吾,前两天他无意间跟白晚舟透露自己常年便秘,第二天白晚舟就给了他一板开塞露。托白晚舟的福,他人生从第一次拉屎拉得这么畅快,哪里好意思再给人家传那么粗暴的话?
“皇祖母上了年纪,最喜看儿孙满堂,她吐几口血要紧,还是皇祖母开心要紧?她就是死,也得给本王死到皇祖母面前报道!”
阿朗把南宫丞的话加了十级美颜滤镜,“这个……王爷大概是怕别家王爷都带着王妃侧妃的,他一个人孤单单的不像话。”
白晚舟信他都有鬼,“他就是想让我不痛快,我还不知道他了。”
阿朗尴尬不已,疯狂给楠儿打眼色,楠儿叹口气,“小姐,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您还是老实装扮吧。”
楠儿兴致不高,化妆技术却不减,随便倒腾一下,就把白晚舟打扮得仙女似的,还特地多备了一套衣服,“看她们这次还耍什么花招!”
收拾停当,主仆二人到门口,只见南宫丞已经骑在一匹骏马之上,身后是一顶小轿,明显是给她备的,便和楠儿一同坐了进去。
坐到轿子里才发现,这轿子不止是小,还破!不止破,还硬!
连个软垫都没铺,坐在上头直硌【创建和谐家园】,一路颠簸到皇宫,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
一下轿子,楠儿吐了早饭,白晚舟吐了一口老血。
白晚舟在心里把南宫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个鸟人,分明是记恨自己说楚醉云坏话,故意整自己!
楠儿一边吐一边不忘摸出手绢,“小姐,快擦擦,宫中规矩大,随时都得注意仪容仪表。”
刚擦净嘴,就发现南宫丞已经迈着大长腿从侧门走了进去,皇宫不比别处,没人带进不去,两人不得不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