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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舟一把将斗篷披风都捞过来,全披到身上,“太好了,我冷得要命,一件怕是不够。”
南宫丞没料到她会这般,眼睛瞬间搓起了火,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说什么,简直憋出内伤。
楚醉云也轻咬唇瓣,痴痴看着那件披风,满眼都是不甘与戚怨。
白晚舟对他们的暧昧本无所谓,但楚醉云既然对她先下了手,就不怪她不客气了,当即便催道,“六嫂,走呀,我冷。”
楚醉云被她一催,收起眼底哀怨,粉脸又堆上了温柔的笑容,“好。”
第一眼看到她这笑容的时候,当真是觉得这女娃儿好,又漂亮又温柔又有亲和力,这会儿再看她这张笑脸,白晚舟有种看着人皮面具的感觉。
楠儿要跟上去,却被庆王妃拦住,“小丫头片子,你主子跟颖王妃去换衣服,你还有不放心的呀?难得出趟差,你也玩玩,那边有戏班子,看戏去。”
被庆王妃这么一打岔,楠儿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白晚舟的身影,吃了刚才迷路的亏,她也不敢去找,只得在原地守着。
庆王妃摇头笑道,“我看七弟妹挺机灵的,怎么养了个这么愚钝的丫头。”
楚醉云带白晚舟到了内阁,拿出一套衣裳来,道,“晚舟,我的衣裳大都带到颖王府了,娘家未留太多,你万莫嫌弃,将就着穿吧。”
白晚舟觑一眼那衣裳,淡淡道,“这么好的衣服,怎敢嫌弃?只是晚舟出身山野,没气质撑这么好的衣服,还劳六嫂给换件平常些的吧。”
这是一件流光溢彩的五色雀金裘,穿上就是个花孔雀,去夜店跟妖艳jian货斗美倒是合适,穿到帝后面前,那不是找死吗?
楚醉云挑了挑眉,娇滴滴道,“还说不嫌弃,你都不肯穿。”
她这一撒娇,若是个男人只怕要当场酥倒,草裙都会毫不犹豫的套上,可白晚舟是女人,不吃这一套,“真不是嫌弃,这衣裳太贵重,又不好洗,我身上湿哒哒的,没得糟蹋了好东西。”
“你既不喜欢,那就换一套罢。”楚醉云没有再强求,只是转身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怨毒。
第14章 皇后很满意
过了好一会,楚醉云才重新抱出一套衣裳。
白晚舟已经冻得在跺脚,看这套衣服没什么不妥,便换上了。
楚醉云围着白晚舟转了一圈,笑道,“还真合身!我先陪你去父皇母后面前请个安,然后带你看戏去。”
说罢,便挽着白晚舟往会客厅走去,白晚舟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这女人搞什么鬼?以她的尿性,功夫都是在人前做的,这会儿又没人看着,她搞得这么亲热实在可疑。
刚出内阁,就见南宫丞已经等在门口,显然在等白晚舟。
楚醉云美目流转,见四下无人,露出不明不灭淡淡的笑意,走到南宫丞面前,毫无预兆将白晚舟的手塞到他手中,“七表哥好贴心,在风口等到现在,我哪里就委屈了她?呐,完璧归赵。”
她动作快,抽手时,在南宫丞手背不轻不重的一撩。
少女的柔荑,如绵如脂。
南宫丞惊诧的看了她一眼,倒忘了自己还拉着白晚舟,等反应过来,连忙触电般甩开白晚舟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他的表现,楚醉云心满意足,“七表哥既在,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你自己带晚舟去拜见父皇母后吧。”
说完,袅袅婷婷的往里走去,南宫丞略站了一会,才从那滑腻的触感中回过神,对白晚舟冷冷道,“等会儿见了父皇母后,休得再失礼。”
白晚舟一想到是他前女友害自己淹成落汤鸡,他还在这说风凉话,顿时没好气,“怕我失礼,还带我出来做什么?关在府里岂不是你好我好她也好。”
说完,不顾身上的疼痛,也大步往里走去,丢下面无表情的南宫丞。
南宫丞吃瘪,真是越看这女人越讨厌!挨了那么一顿打居然还如此不识好歹,他不禁有些后悔,今日就不该带她出来。
可惜眼下不能一走了之,否则不知道她还会出什么丑,三步并作两步追到她身边,已经带了怒意,“等会儿听本王安排,听见没?”
白晚舟睨了他一眼,“放心,我见人就磕头,绝不会失礼。”
南宫丞无语,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简直不能沟通!
晋文帝和范姜皇后坐在正座,楚将军和高阳郡主陪在左右手,诸位皇子王妃以及楚府几位子女则是团团坐在下首。
皇后远远看到南宫丞,露出慈蔼的笑容,“丞儿,那是你媳妇吗?”
“是,母后。”南宫丞眉头淡皱,还没来得及给下指示,白晚舟已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儿媳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祝父皇圣体康泰,国运昌盛,祝母后天护慈萱,福寿双全。”
晋文帝和南宫丞一样,是个面瘫男,只说了一声“平身”。
皇后则微笑着朝白晚舟招了招手,“小嘴儿挺甜,快过来给本宫瞧瞧。说出去本宫这个做婆母的,媳妇进门一年了,竟连模样都没见过。”
“皇嫂,这事儿不怪您,怪淮王,媳妇前脚进门,后脚他就跑了,谁带媳妇进宫给您看呢?”高阳郡主笑道。
皇后伸出食指,对南宫丞虚点了两下,“等今儿席散了,带你媳妇到宫里,本宫有话交代。”
南宫丞就怕这个,眉头锁得更紧了。
白晚舟缓步走到皇后面前,见皇后慈眉善目,眼角虽有几道浅纹却不掩风华,可见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且言语中尽是对自己的袒护,不由得就生出亲近之意。
皇后也正打量着白晚舟,那目光像x光,从上到下,仿佛刺穿了白晚舟的衣服,把她的骨头有几斤几两都探了一遍,打量完毕,才对晋文帝会心一笑,“竟是个标致人物。冲着这张脸,也不能算委屈丞儿了。”
晋文帝沉了沉脸,“妇人之见。”
话虽严厉,眼角倒有几分中年夫妻之间特有的宠溺。
帝后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却叫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对白晚舟改了态度。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这媳妇,光凭这小模样我就满意了,老娘不在乎她的身份。
众人听了皇后的话,再去看白晚舟,果然发现她琼姿玉貌,光艳逼人,滇南深山云蒸雾漫,滋养得她冰肌雪肤,那眉目如画,仿佛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般,细细一比,竟把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全比下去了。
就连号称洛城第一名姝的楚醉云,在她的映衬下,也失去了光华。
之前大家忌讳她匪女身份,没人太过关注她的容貌,更有甚者,和皇后一样,自打她入京,都没见过她的模样,就把她妖魔化了,谁曾想一个匪女竟是绝色美人?
也难怪她美,她老子是匪首,自然抢最美的女人做压寨夫人,她娘若活着,这里的女人们更是没立足之处了。
白晚舟知道皇后说这些,都是为了给自己撑脸,心生感动,便往前又走两步,“母后,您真好,儿媳以后一定多进宫看您。”
皇后握住她手,“若能早些给本宫抱个孙儿,那就更好了。”
南宫丞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母后,您身子不好,她粗得很,还是别让她进宫,省得冲撞了母后。”
皇后白了南宫丞一眼,“怎么……”话还没说完,便捂着嘴猛嗽两声,“怎、怎么会?咳咳,咳咳,咳咳!”
只见皇后越咳越狠,顷刻间脸都白了,众人慌作一团。
高阳郡主疾呼一声,“不好,皇嫂怕不是犯了哮病?”
第15章 必须救
晋文帝也急了,“快传太医。”
南宫丞上前扶住皇后,满脸都是关切,“母后,您要紧吗?”
其他皇子王妃也都围上来,白晚舟被越挤越往外,最后干脆由中心人物变成了边缘人物。
她冷眼旁观,皇后的症状确实是哮喘发作。这是个慢性病,在现代有药物控制,不算疑难杂症,治得好还能痊愈,但在古代,这可是个要人命的病。
死不死人先不说,动作大了喘,天气变了也喘,开花飘絮喘,生气发急也喘,这还只是白天,一到子时,那是夜夜都要喘的。
怪不得皇后面色是病态的苍白,瘦得衣服都快撑不起来了,身上有这病,能胖得起来才怪呢。
只是,皇后好好地坐在那里,并没有碰到那些会引发哮喘的情况,怎么会突然发病呢?
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接触到过敏原了,若能及时把过敏原移开,也能缓解症状,可白晚舟不知道皇后对什么过敏。
若这么一直咳下去,咳得气管肿起来,会非常危险。
白晚舟突然想起药箱里的特布他林,她自己也有轻微的哮喘,所以药箱才会出现这药,此时若是能借皇后用一下,肯定能缓解症状。
这么一想,忽觉袖口重了些,掏出一看,果然就是那支特布他林!
此刻,白晚舟几乎可以确定,药箱真的可以根据她的意念随时出现,只是药物更新的原则她暂时还没搞清楚。
不过白晚舟还是很兴奋,若能用这药把皇后救过来,也是日后一个靠山。
想到能借皇后打压南宫丞,白晚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下定了决心,皇后,必须救!
下定决心的白晚舟,当即便拨开人群往皇后处挤,可惜没挤两步,就被庆王妃一把揪了了出来,“母后一见你就发了哮症,你若真关心母后,就离母后远些。”
庆王妃的话引来了南宫离,南宫离也怒目圆瞪,“太医院几十个太医联手会诊,好容易才把母后的病情控制住了,也有两个月没发作了,今天一碰到你,就发作成这个样子!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专门来克母后的!”
楚醉云满脸同情的看向白晚舟,抚了抚南宫离,“四公主,母后发病原因尚不明确,还是不要这么说晚舟,她毕竟是你嫂子。”
南宫离跺了跺脚,“云姐你就是心善!这种人你还替她说话!谁认她做嫂子!要不是她作梗,我嫂子应该是……”
南宫离想说我嫂子应该是你,不料颖王正好走了过来,便把话忍了回去,狠狠剜了白晚舟两眼,又冲回皇后身旁去了。
颖王其实听到南宫离的话了,只是他性子一向温吞,并不放在心上,只握了握楚醉云的手,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些流言。
楚醉云目光流转,与颖王深深对视,仿佛在说,多谢你相信我。
白晚舟急于救皇后,懒得看他们你侬我侬。
庆王妃还架着她不许她靠近皇后,她干脆使出在伊拉克战场时学会的擒拿术,三两下把庆王妃绊倒,自顾自往里挤去。
她其实也没把握这些人会让她给皇后用药,但她算着,喷雾能喷个半米远,她的胳膊也能伸个一米,只要在离皇后一点五米左右的范围之内,对着皇后的口鼻猛喷一阵,就能立刻缓解病症。
庆王妃在身后怒斥着,楚醉云和颖王也呼喊着,白晚舟仿若无闻,直直拨开人群。
最后一关是南宫丞,只见他眼睛都红了,“白晚舟,休得放肆!”
白晚舟还是不说话,猛地举起喷雾,对皇后喷去。
在场之人没谁见过这玩意,都以为是暗器,庆王更是高声喊道,“金羽卫,护驾!”
第16章 杖责五十大板
南宫丞没想到她竟然袖着暗器,不等金羽卫围上来,想也没想便是一个飞身,对着白晚舟的胸口就是一脚。
事关皇后性命,南宫丞这一脚用了十成内力,在战场上连敌人的铠甲都能踹碎,更别说白晚舟那单薄的身板了。
白晚舟只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中腥甜并作,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身子也绵了,手里的喷雾哐的掉落在地。
金羽卫很快赶了过来,庆王指挥道,“淮王妃心怀不轨,竟向皇后行刺,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问问是谁指使的她!”
说话间,有意无意朝南宫丞看了过去。
南宫丞并不理会,弯腰捡起喷雾,细细看了几眼,并未发现机关所在,心中不由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边白晚舟已经被金羽卫顺地往外拖,可怜她好心救人,此刻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慢着!把淮王妃给本宫放了。”
众人一看,竟是皇后苏醒过来。
南宫离急道,“母后,那匪女想暗算您啊!”
皇后白着脸,挣扎着起了身,“别胡说,你七嫂是在救本宫!”
所有人都愣住了,白晚舟是在救皇后?
晋文帝也满是疑惑,“皇后,你还好吗?”
皇后点点头,“臣妾方才本已难以呼吸,淮王妃对着本宫喷了那气雾之后,本宫立刻就缓了过来,喉头都松了,呼吸也畅快了,从没这般顺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