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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伤口裂开了,你怎么也不早说?我回来的时候明明检查过了啊,马车都没颠裂,怎么躺床上会裂开呢?”白晚舟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丞不语,还不是拉她上床扯的。
白晚舟只得重新给他缝了伤口,弄完打个哈欠道,“我回去睡觉了。”
南宫丞一把拉住她,“我刚刚说的话是放屁吗,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你都受伤了,就算刺客再来,也保护不了我啊!”
白晚舟自是不愿,在颖王府已经为了日志失窃跟他挤在一张床上大半月,他这人睡觉极不老实,不是把她压醒就是把她挤到边边,谁要跟他睡一起!
“我就是受伤,也能以一敌十,信不信?”
白晚舟无语,鸟人还真是过度自信,“那你别动,我眯一会。”
第二天醒来时,南宫丞已经不在床上,他受伤不重,之前那么昏迷全是因为孔雀胆的毒,毒解了,便也无甚大碍了。
白晚舟洗漱完,肚子饿得慌,听楠儿说南宫丞总爱在膳堂一个人做一大桌菜,今儿去沾沾光。
到了膳堂,果见南宫丞正襟危坐在偌大的八仙桌前。
见到白晚舟来,南宫丞微微惊讶,旋即又用很冷淡的声调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膳堂用餐了?”
“昨天不是睡在长淮阁,离膳堂近。”白晚舟坐下,好巧不巧桌上就有两副碗筷,也没多想,盛了一碗粥就开吃。
她的吃相实在算不上斯文,但莫名有点可爱。
南宫丞淡哂,也提起筷子用餐。
餐毕,南宫丞问道,“听说你昨儿去接你大哥出狱了?”
白晚舟筷子一放,大哥果然没猜错,他忌讳。
淡淡应道,“嗯啊。”
南宫丞若无其事问道,“怎么没接回府?”
这是试探她呢?“接回府?哪个府?”
“还能是哪个府,淮王府。”
“不必,我给他在外找了落脚之处。”
南宫丞起身,“在哪?”
“问这么多作甚。”
南宫丞一本正经道,“接他回来呀。你这个妹妹怎么当的,唯一的哥哥远道而来,还叫人住在外头,不怕别人笑话吗?”
白晚舟惊掉下巴,没搞错吧,南宫丞竟然要接白秦苍回来?
他不在乎白秦苍的名声对他不利?
“你认真的吗?”
“我像是开玩笑吗?”
白晚舟撇撇嘴,“他自己不愿意来的。”
南宫丞笑了笑,“他怕我不欢迎他么。”
“嗯。”
“我还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
你有。白晚舟不敢说。
两人一同出现在药庐时,白秦苍正在院内将一套七星拳打得虎虎生威,南宫丞看了一会,不觉技痒,一个箭步冲到他的拳法包围圈中,两人顿时斗得难舍难分。
白晚舟气得跳脚,“南宫丞,你找死吗!你背上有伤口!”
无奈两人太过专注,没人理会她,丁香将她让到屋檐下,搬了个小板凳给她坐下,两眼放光,道,“王妃安心观看就是,自己人又不会伤着对方。白大哥的拳法好厉害啊,唔,王爷的武功也不赖!”
“花痴!”白晚舟骂道。
直到一套拳打完,两人才收势。
白秦苍对南宫丞拱拱手道,“王爷承让。”
南宫丞也拱手道,“没有让舅爷,本王受了点小伤,影响发挥。倒是舅爷似乎在让我。”
白秦苍道,“白某也没让王爷,在狱中呆的太久,退步了。”
两个男人互相一愣,很快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白秦苍向白晚舟问道,“小舟怎么带王爷来这里了?”
南宫丞直接道,“我们来接舅爷回府。”
白秦苍怔忪片刻,道,“不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丁大夫和丁姑娘对我很照顾。”
南宫丞不容置喙,“舅爷若是如此,别人会在背后戳小舟脊梁骨的。”
白晚舟听到他那一声“小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鸟人也太会演戏了,他们很熟吗?喊得这么亲热。
白秦苍见南宫丞这么真诚,已然十分感动,道,“我若去淮王府,小舟容易落人口实。”
白晚舟递了一个眼神给南宫丞,似在说,“你看,我没骗你吧,你能劝得动他算你牛。”
南宫丞眉头微挑,低声道,“其实,我这趟来,说起来也是有求于舅爷。”
白秦苍笑道,“你我至亲,说什么求不求。只要白某做得到,一句话的事。”
“近来有人盯上了小舟,我身上这伤,就是前夜和小舟一同回府时被刺的。我虽极力想保护小舟,毕竟还有公事,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盯着,还望舅爷多多替小舟操心。”
白秦苍竖起了眉毛,“什么!有人想害小舟?!”
白晚舟吞了口口水,南宫丞,高,实在是高。
抓住了白秦苍的软肋。
第93章 公主撕逼
到了淮王府,白秦苍得知白晚舟自己还有单独一个别院,当即大手一挥,“成过亲的人了,要什么别院,你不是应该和王爷住在一起吗?我就住小舟的别院,不用麻烦再收拾了。”
南宫丞面无表情,低声在白晚舟耳边道,“我勉为其难收留你。”
白晚舟绝倒,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种结局。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赖嬷嬷被拨回长淮阁伺候他们夫妇,楠儿则是留在长淮阁照料白秦苍。
赖嬷嬷得知王爷王妃要同房了,激动得就差老泪纵横,楠儿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当家终于出来了,忧的是……小姐这朵鲜花就要去喂牛粪了吗?
最郁闷的还是白晚舟,长淮阁本就是书房,因原主嫁进来时,南宫丞实在不愿与她相对才辟了一间卧房出来,比轻舟阁的卧房还小呢,想再添张床都难。
也就是说,白秦苍只要在淮王府一日,她就要和南宫丞同床共枕一宿。
天哪,杀了她。
不过,对要和南宫丞同床的焦虑,很快被晋文帝一道旨意冲得渣渣都不剩。
白晚舟实在没想到,晋文帝能狡猾【创建和谐家园】到这个地步。
竟下旨给白秦苍和廖婉儿赐婚!
让大哥娶那个女人,这不是毁他一辈子的幸福吗?
南宫丞也没料到晋文帝会这么做,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做决定的是他老子,总不能骂自己老子昏庸。
“这个结果未必就一无是处,父皇给你哥还赐了地,已命人修葺宅邸做大婚用,往后,你在京城也有娘家了。”
这话说出来,南宫丞自己都觉得有点打舌头。
白晚舟听了果然呼出一鼻子气,“谁要在京城有娘家?谁又要在京城呆一辈子!等一切结束,你我和离,我和大哥回黑风山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南宫丞冷冷道,“你想回去就回去?”
两人正剑拔弩张,白秦苍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白晚舟只得将满肚子的窝囊忍了回去,却也不敢直视白秦苍,他此刻,应该是最烦恼的那个人吧?
但白晚舟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满是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小舟,为什么板着脸,又在跟妹婿耍脾气?”
南宫丞不置可否。
白晚舟木木道,“没有。”
白秦苍笑了笑,“大哥要给你娶新嫂子,不该高兴吗,干嘛苦着一张脸?”
他不提还罢,一提,白晚舟便绷不住了,难过的说道,“谁要那种女人做嫂子,都是我连累了大哥。”
她现在算是能理解四公主的心情了,自家好好的大哥就这么被拐了,不恨才怪。
“胡说。”白秦苍平静地说道,“反正大哥未娶妻,能找到廖相这样的岳家未尝不是幸事,再说,廖婉儿那丫头,虽然心机重了些,模样倒是不错,是你大哥的理想型。”
听他这么说,白晚舟心里更难受了。
若没有她在京城,以白秦苍的性子和手腕,怎肯这样任人宰割。
他接受这一切不公,为的都是她这个妹妹。
“好了,别拉着脸,丑。”白秦苍拍了拍白晚舟的肩膀,“王府景致不错,我四处转转去,你跟妹婿有话好生说,别动不动就耍小孩脾气。”
白秦苍走后,白晚舟咬了咬唇,道,“我要去找父皇说说这个理,廖婉儿那种心术不正的女人,凭什么要硬塞给我大哥?我大哥已经为她快把诏狱的牢底坐穿了,现在还得敲锣打鼓八抬大轿把她娶回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宫丞拉住她,“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口舌,父皇肯定是权衡过后,觉得这样可以同时顾及你大哥和廖府的面子,让两家都没话讲才下旨的。有这功夫,你不如趁着父皇或许对你们兄妹还有点愧疚,多讨些封赏。”
白晚舟一阵冷笑,“你以为人人都在乎那点功名利禄?他是权衡了,他权衡的是如何把皇室和朝廷的利益最大化!他才不管我哥要顶着多大的屈辱去娶那个野女人!至于你,你和你父皇又有什么区别,为了手里的权力,可以把任何人当做棋子!我又没指望你去帮我哥说情,我自己去碍着你什么了?谁不知道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南宫丞气结,这女人还有道理没道理可讲?
“不可理喻!”
这厢淮王府里白晚舟和南宫丞闹了个不欢而散,那边颖王府里也热闹得很。
四位公主并庆王妃一同来探望颖王。
几人也不敢进颖王的卧房,只在门口遥遥看了两眼,嘱咐几句“放宽心”、“好生休养”,便围成一团聊起了家常。
楚醉云十分贴心的命人搬来几把阔椅一张桌子,在檐下拢起火炉,又摆了些茶点,让她们唠得很舒适。
大公主对庆王妃称赞道,“大弟妹竟亲自来送药,你对这些个皇弟皇妹们,当真是没话说,不怪母妃在父皇面前一直夸你呢。”
庆王妃眯眼笑道,“这不是我应该的嘛,要说照顾兄弟姐妹,皇长姐才是所有人的表率呢。”
大公主和廖贵妃母女德行一般,都喜欢听别人捧臭脚,庆王妃这几句话是捧到她心坎儿里了,让她十分受用。
三公主是南妃所育,最是看不惯大公主和庆王妃姑嫂情深,翻了个白眼,也握住楚醉云道,“老六病着,你怎么也这么不顾惜自己,瞧瞧你这手冰的,若是再倒下,莫不是要心疼死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