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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像也没吃早饭吧?你不饿吗?你家小青梅巴巴送来的点心,你不吃两口吗?”白晚舟嘴上虽然问着南宫丞,手上已经动作着将食盒盖上,“你不吃我可拿给丁香了,她和其他几个小护士都还没吃呢!”
白晚舟想趁南宫丞没反应过来,抱着食盒就跑,她根本不知道,南宫丞一双眼睛一直都放在她身上。
堪堪起身,已经被南宫丞拽到怀中。
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喷薄在白晚舟耳边,“谁说本王不吃,本王也饿着呢。”
白晚舟被他抱了个红脸,“吃就吃,你好好说不行?动什么手啊……”
正欲挣脱,南宫丞却将她揽得更紧,“本王喂了你两块,你给本王喂回来。”
……死变态!
“靠,我又没让你喂!是你自己要做好人,怎么现在又这德行!”
喂他?做梦!
“不喂也可以,但本王养尊处优,还从未伺候过人,不可能这么白白伺候了你,你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这还被讹上了?
白晚舟气急败坏,将食盒扔回床边,“明明是小气人,还要充大方!下回我见着楚醉云,让她给你再做两盒不就得……呜……呜呜……”
白晚舟不知道自己唇边还有几粒没有舔掉的芝麻和一抹桂花酱。
南宫丞自认这是在帮她整理仪容。
嗯,不能让她这么出去跌了他的相。
第73章 挨一针也值了
“王妃,一共有十四个病人能下床了,还有四十三个不发烧了,剩下的一百多个也都有了明显好转……”
丁香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冒失过,明明从前整条街的邻里都夸她是个稳重姑娘。
怎么今天总是碰到这种尴尬场景?
眼前的淮王紧紧搂着淮王妃,两人正低头深吻。
“啊呀,我给忘了,还有个病人没吃药。”丁香带上门,拍了拍受惊的胸口就脚底抹油跑了。
王爷看着就不是个好脾气,连番拂他的逆鳞,要是被他捉到,不是找死才怪!
屋内的白晚舟,却趁着这个机会,使尽浑身力气,狠狠的用膝盖攻击了南宫丞某处不可描述。
南宫丞何等机敏,当然没让她得逞,可他没料到白晚舟不知什么时候从药箱摸出一根大针管,一击不中之后,举着针管便扎进了他的【创建和谐家园】。
刺痛锥心,南宫丞终于松了怀。
白晚舟恼羞成怒,也不要食盒了,抱着药箱就往外跑去。
南宫丞拔了针管,管子是空的,还好,这疯女人没给自己下药。抹了抹唇瓣,上面还停留着另一股气息,淡淡的青草香,混着桂花糕的味道。
他从没有闻过这么美好的味道。
挨一针也值了。
午餐是几个病人家属送来的,其中有个女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段袅娜纤盈,眉目深邃,瞳孔是淡淡的灰,颇有异域风情,长得极为妩媚,在被禁闭得灰头土脸的普通百姓中很醒目。
白晚舟也被她吸引到,多看了两眼,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飘在胡来身上。
待胡来将饭桌弄好,她才提着饭菜径直走到胡来身旁,戳了戳胡来的腰带,将饭菜往胡来手里一塞,媚眼如丝的一笑便走了。
胡来看到白晚舟在观察自己,走过来低声道,“叫王妃笑话了。”
“那就是你的相好?”
“是。”
白晚舟点评道,“长得很美,似不是中原人。”
胡来哈哈一笑,“王妃是不是不常出来走动?”
“此话怎讲?”
“王妃不会不知道吧?这里之所以叫胡街,就是因为商户们大多做的是七国的买卖,有人去其他国家,自然也有其他国家的商人过来,媚娘本就不是中土子民,她丈夫是茶商,在沙漠里发现的她,给她带回来了。”
“歪果仁啊。”白晚舟对着胡来竖起大拇指,“牛逼,偷人偷到外国去。”
胡来无奈一笑,“恨不相逢未嫁时。”
白晚舟看着他俩情深似海的,不由默默同情那个满头绿的茶商。
正想揶揄胡来两句,他却突然转身找丁香说话去了,回头一看,不是南宫丞那个鸟人是谁。
想到他方才在病房对自己做的事,白晚舟气愤之余,又带了几分羞赧,骂人的话都找不出来了,远远地坐到桌边一个角落里,端起一碗饭开始扒。
这厮最近发疯,出门还不吃药,惹不起还躲不起?
偏丁香、胡来和所有小护士也没人敢往白晚舟身旁坐,最后只留下她身旁一个空位。
南宫丞理所应当的坐了过去。
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夹着淡淡的龙涎香味,若有似无的游进白晚舟的鼻息,她低着头,加速扒饭,连菜都不夹了,只想赶紧吃完离开。
正吃着,一块红烧肉跑进她的碗里。
“最近你辛苦,要多吃点有营养的。”南宫丞的态度很霸道,丝毫不容置喙,又舀了两勺水蒸蛋给白晚舟。
小护士A满脸艳羡,“传闻淮王爷不苟言笑,没想到这么宠妻!”
小护士B一脸花痴,“关键还这么帅!”
小护士C两眼桃花,“又会打仗,又能温柔,极品!”
丁香不以为意,任凭他好上天去,搞三搞四就不是好东西。
白晚舟则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鸟人……最近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到底想干嘛?
刷刷扒光了饭,白晚舟放下碗就躲病房去了,给几个重症病人调整了药量,刚忙完,丁香又气喘吁吁的跑来了,“王妃,王妃又来了!”
白晚舟满脸问号,“颖王妃这么执着的吗?”
哪知丁香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早上的那个了,是庆王妃!”
白晚舟顿时提起了警惕,楚醉云是来作秀的她知道,但庆王妃……
第74章 你喜欢搞花样?
白晚舟走出病房,但见南宫丞已经等在门口。
他双臂抱肩靠在门沿,一只脚向后勾起搭在墙壁,侧影修长,冬日的阳光透窗洒进来,将他完美的轮廓淬得朦胧柔和,与平常的寡言冷酷判若两样。
白晚舟微怔了怔,才绕开他往楼下去。
丁香也连忙低头假装没看到他,追着白晚舟跑了。
南宫丞立直身子,万般不解,他是透明的吗?
庆王妃并没有进胡街,而是命人在街口支起一口大锅,当街熬起了汤药。
见白晚舟和南宫丞出来,她笑道,“七弟,七弟妹,你们尽可以歇歇了,这是我寻遍东秦,集结无数名医研究出来的特效药方,胡街的百姓们有救了!”
白晚舟和南宫丞驻足门槛之内,望着那锅浓浓的汤药,白晚舟心头一阵冷笑。
她在胡街没日没夜的忙活了这么多天,才堪堪将疫情控制住,庆王妃这就来抢功了。
好一个庆王妃,好一个庆王啊!
南宫丞不似白晚舟喜怒都挂在脸上,面不改色的走到白晚舟前头,向庆王妃淡淡道,“大嫂闷了这些日子,原来是在忙这件大事。”
庆王妃认真的点头,“你大哥连日来广邀民间神医,好容易才得了这个方子呢。这也是天佑我东秦,才让你大哥办成了此事。”
言下之意,庆王已经成了治愈胡街天花的大功臣。
南宫丞不置可否,只问道,“父皇知道大嫂来胡街吗?”
庆王妃挑了挑眉,正色道,“你大哥今日早朝已经禀明父皇,是父皇亲口下令让庆王府到胡街来送药的。父皇虽嘱咐我和你大哥不要亲自来,但是大嫂我终究是放不下这些百姓,百姓有难,我不能在王府躲着。”
听说又来了个王妃,已经有不少商户跑过来看热闹,见庆王妃说得这般大义凛然,许多商户不由感激涕零。
“庆王夫妇实乃天降神兵啊!”
“天家长子,担当就是不一般!”
这些人,终究还是更相信又苦又浓的中药,对白晚舟那些花花绿绿的小药丸和针管子始终抱着怀疑和抵触,之前接受白晚舟的治疗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白晚舟只想救人,对赞誉什么的还真不在乎,对这些商户的过河拆桥也不是很有所谓。
南宫丞对庆王妃拱了拱手,道,“既是如此,那可太好了。不过大嫂须得注意,老八就是这般染病的。”
庆王妃似笑非笑,“老七这是在咒大嫂吗?”
南宫丞是真心的提醒,没想到庆王妃竟然当众这般让他下不来台,他不由有些恼怒。
白晚舟暗骂南宫丞个鸟人,对付自己的时候舌灿莲花,到了庆王妃面前,倒被玩成了个闭嘴葫芦。
废物!撕逼还得她亲自上场。
“你可真是瞎操心,大嫂那儿不是有特效药吗,天天蹲锅边,闻的都比人家喝的多,怎么可能染病?”
南宫丞低着头,差点没忍住笑,这疯女人,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
庆王妃被白晚舟讽得满脸通红,正欲招架回去,南宫丞又开口了,“既然大嫂有了特效药,我们就撤回桑王府安心治疗老八和雷小姐吧。”
“那大可不必,我这虽有了特效药方,但七弟妹毕竟在这里边照料久了,对每个病人的情况了解甚多,咱们合作,病人岂不是可以好得更快?”
庆王妃说着,转了声调,“老七,你该不会是在怪大哥大嫂抢了你们的头功吧?你若介意,我就把药方给你,你和七弟妹日日煎药派给病人们也是一样,我就不来了。我们真的无所谓名声的,只想看着病人们快些好起来。”
庆王妃好一招以退为进,搞得好像南宫丞为了博名声不许她插手一般,委屈巴巴的模样惹得围观的商户都看不下去了。
“庆王爷和庆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在心的!”
南宫丞知道这个大嫂,一向口蜜腹剑最善狡辩,继续跟她扯下去,她会把他越绕越远,干脆保持缄默不说话了。
白晚舟飞了他一记白眼,惹起战火又收不了场。
“大嫂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大嫂若是方便,最好能替胡街的百姓们再弄些物资进来,天寒地冻,病房里的两百多张病床被褥都太过单薄,病人们的御寒衣物也短缺得很,还有,粮食蔬菜肉食也供应不足,若是吃得不好,抵抗力不够也不利于恢复。就劳烦大嫂了!”
白晚舟说完,满脸真诚的对庆王妃拱了拱手,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送上门来的,不讹白不讹。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庆王妃神色微愠,片刻便恢复如常,又笑得像尊菩萨,“我竟不知道有这事,你们怎么也不早些告诉我?我与你大哥一向节俭,这些年他的俸禄也攒下了些,明日便拿出来为病人们购置被褥衣物,吃食我们也会想办法的。”
庆王妃此言一出,商户们纷纷跪倒在地,“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快起来!为子民谋福,是我们该做的。”
庆王妃张开双臂纷纷扬着,那样子,还真有几分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