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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抱拳,“是,大统领。”
再说白晚舟见白秦苍许久没回来,不由有些着急,想让南宫丞去净房找找,可那鸟人干完亏心事不知躲去了哪里,只好亲自去找。
刚没出殿门,却被庆王妃一把捞住,“七弟妹,你今日大喜呀!”
看到庆王妃笑嘻嘻的娃娃脸,真不比看到楚醉云那张温柔脸心情好哪里去,但又不得不应付。
白晚舟捂住了肚子,一脸痛苦,“大嫂,我内急,要去净房,回来再陪你唠嗑。”
庆王妃咧嘴一笑,“巧了,我也想解手,咱们一起吧。”
白晚舟气得想问候她姥姥,正想着下一步脱身之计,不远处的耳房传出了尖锐的哭喊。
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从里跑了出来,跑到庆王妃跟前,咕咚跪下,“王妃,救救奴婢啊!”
庆王妃觑了女子一眼,惊道,“这不是廖尚仪吗?怎么了这是?”
廖尚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适才经过乾华殿外,忽被一位男子掳进耳房,那男子欲对奴婢行不轨,奴婢费尽力气才挣脱出来,王妃娘娘,替奴婢做主啊!”
庆王妃惊道,“今日宫宴,满朝文武皆在,哪个不怕死的这么大胆子!”
廖尚仪一手捂着被撕破的胸衣,一手指回耳房,“那登徒子还在里面!”
庆王妃解下外衣披到廖尚仪身上,眯眼道,“放心,你既是宫中女官,又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此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金羽卫!去耳房捉出那个登徒子来!”
王彪喏声,立即带人冲进了耳房,片刻便拖出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
男子满头长发散开,挡住了脸面,直拖到面前时,众人才认出他面貌。
白秦苍!
白晚舟惊呼一声,“哥哥!”
庆王妃也惊得捂住了嘴,“定山侯怎么会……侍卫长,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了,你快去请皇上出来定夺吧。”
“是!”王彪脚步飞快,往殿内跑去,经过白晚舟身边的时候,微不可见的邪魅一笑。
白晚舟瞥见他笑容,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他们一家子下好的连环套!
晋文帝很快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龙颜大怒。
无奈白秦苍烂醉如泥,几桶凉水也没浇醒他,晋文帝只得下令先将他打入诏狱,醒后再审。
好好的接风宴变成这样,群臣都脚底抹油遁了,剩下的都是皇室中人。
廖尚仪哭成了个泪人,若不是庆王妃拉着,几度欲撞柱子寻死。
今日宴席皇后和妃嫔都没来,大公主便替自家表妹出了头,“父皇,您可要为婉儿做主啊!她才十七岁,出了这等事,往后还怎么嫁人?母妃为了锻炼她才招她进宫做女官,她可不是普通的奴才!那白秦苍好大的色胆,连女官也敢轻薄,父皇一定要狠狠惩治他呀!”
庆王也沉声道,“大姐说的不错,此事不处理好,廖相肯定有话说。”
晋文帝已经够烦,听他姐弟俩叽叽喳喳的,脑壳都快炸了,“都下去!”
大公主不甘心还想说,庆王妃却拉了她,“大姐放心,父皇明察秋毫,定会公平处置,不会让廖尚仪吃亏的。”
听了庆王妃的话,晋文帝的眉头紧了紧,锋锐的目光朝她扫了过去。
庆王妃被这道目光灼到,连忙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言。
众人都往外退,晋文帝却唤住了白晚舟,“淮王妃留下。”
庆王夫妇脚步顿了顿,留下她做什么?
但圣心难测,他们也不敢多问。
白晚舟闷闷的回到殿前,低着头不语。
“人家都知道为自家人说话,你怎么不为你大哥辩解?”
白晚舟淡淡道,“大嫂不是说了,父皇自会明察秋毫。”
“你倒是对你大哥很有信心?”
白晚舟挺直脊背,“我大哥不是那等什么女人都看入眼的人。”
这点信心怎么会没有?
晋文帝不置可否,揉了揉眉心,摆手道,“下去!”
白晚舟低着头,倒行到殿门口,才转身往外走去,刚出来,就看到周嬷嬷等在那里。
心里叮的灵了一下,太后这小老太,还算知恩图报嘛。
“皇祖母可是喊我去如意殿?”
周嬷嬷笑道,“淮王妃这小脑袋瓜子倒是灵光。”
两人没走几步,就看到南宫丞回来了,他也不知去哪里晃荡了半天,眼睛的青肿比方才更甚,看起来很滑稽。
但他还是努力在白晚舟面前维持着威仪和冷酷,“你的靠山倒得也太快了,好生没趣。”
白晚舟知他已经知道白秦苍之事,愤愤道,“昨天不还说要好好招待大舅子,大舅子如今叫人栽赃冤枉,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白秦苍善饮却不烂饮,绝不可能因醉酒变成那样,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被人下药了。
南宫丞眸色沉沉,“朝堂深宫,步步惊心,有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这次是你哥哥自己不小心,被人算计了去,我不怪他连累了淮王府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拖家带口的往枪口撞去为他求情?”
第52章 断子绝孙脚
白晚舟紧咬嘴唇,冷冷看着南宫丞,本就没指望过他会帮忙,只是抱了一点侥幸,以为他没有想象的那么冷血。
现在死心了。
南宫丞被她冷冰冰的目光弄得有些晃神,“这么看着我作甚?”
白晚舟话都不说,就转身和周嬷嬷走了,仿佛多给他一个眼神都是浪费。
南宫丞的傲气也被勾起,她这是上天了,以为自己很重要了?
他本去了皇后处,一听到白秦苍的消息就赶了回来,本想慢慢替她想办法,她却给自己这样的眼神?
还知道好歹吗!
南宫丞拂袖离去,这种女人,就不该管她。
她是山野间的野草,生命力顽强着呢,哪需要他灌溉滋养。
与乾华殿的清冷不同,如意殿拢了地龙,刚踏入就一股暖香扑鼻。
太后身子好转,不肯继续与被窝缠绵,穿了一身石青色家常夹袄,面色雍容的亲自拿着一把花剪在院中修剪梅枝,一副悠然姿态。
白晚舟给她行礼,她也只在鼻腔哼了哼,都没喊白晚舟起身。
白晚舟摸不着头脑,她以为太后这个时候把自己喊来,肯定是要拉白秦苍一把的,可是太后此刻的模样,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哀家这几日耳清目明,身子也清爽了许多,你那些苦到齁嗓子的药,能停了吗?”
只是问问自己病情?
“汤药可以停了,我开的那些小药丸不可停,要终身服用。”
“终身?”太后皱了眉头,“咳,得了这该死的毛病!”
见太后果真没有要提白秦苍的意思,白晚舟镇定不住了,“皇祖母……”
谁知不等她开口,太后已然堵住了她的嘴,“哀家如今解甲归田,在后宫都没几分威风了,更何况前堂?你别给哀家找事。”
白晚舟咬了咬唇,“可我大哥也不能这么任人冤枉啊!只要不是傻子,谁会在天子眼皮底下干这种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何况我大哥英俊潇洒,又是父皇面前的红人,还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
太后眼皮都没撩一下,“既然叫人抓了现行,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白晚舟几乎带了哭腔,“那是他们设计的圈套。光明磊落之人岂经得住阴险小人的谋算!”
“老七呢?你没求他帮忙?”
“他?洞里的蛇都比他热贴些,他就是个冷血动物!”
“这么说,他不肯帮忙咯。”
白晚舟垂了头,说是不指望他,到底是生气失望。
“还算有点脑子,这种腌臜事,他要是牵扯进去,那可真是甩都甩不掉,人家巴不得他往上沾呢。”
白晚舟见太后居然也是这种冷酷的论调,失望透顶,这皇宫深院,果然毫无人情可讲,人人都只算计自己的利益,无利不起早、明哲保身是他们唯一的行事原则。
“怎么,你不服?”太后终于肯赏白晚舟一个眼角的余光。
白晚舟倔强的咬唇不答。
太后冷了声,“看来是哀家对你太过娇放,纵得你毫无尊卑。来人呐,淮王妃对哀家大不敬,带去万佛堂思过三日,这三日,万佛堂的扫洒全部由她负责。她一身傲骨,想必也不愿食哀家之嗟,除了水,餐食也免了。”
白晚舟不料太后翻脸如此之快,这下可好,大哥搁诏狱关着,自己一个外援没拉到,现在也搭了进去,简直欲哭无泪。
万佛堂地处皇宫西北角,虽然偏僻,占地却不小,足足有一个王府那么大。说是万佛堂,真正的佛堂只有数十间,其余便是一片田地,还专门修了些农家小院,派宫人在里头住着,每日冉起袅袅炊烟,准确的理解是皇室后院农家乐。
白晚舟是另一位胡嬷嬷带过来的,依周嬷嬷的说法,这么残忍的事她不做,不想破坏和白晚舟的感情。
在外头的时候,白晚舟还心急火燎的想救白秦苍,真被扔进了这里,她也就没有想头了,三日后,事情肯定已经尘埃落定,她着急也是没用。
十多间佛堂说大不大,真打扫起来,却能要了人老命。
白晚舟爬高上低的擦了一天,到晚上累得恨不得把双腿扛在肩上,自顾都不暇,哪里还顾得了白秦苍。
太后也是说到做到,除了一个老尼姑给她送了一壶冷水,真的是一粒米都没有。
夜间,白晚舟又累又饿又冷,缩在一间冷飕飕的小厢房里,感觉自己都快圆寂了。
这世道,吃人啊!
这些人,人面兽心啊!
也是实在累得很了,白晚舟很快蜷着睡着了,梦中,她正在下馆子,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她抓起一个鸡腿,想啃,可那鸡腿太油滑,不断地从手中滑落,啃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重新捡起快送到嘴了,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竟然给她夺了去。
白晚舟气得狠狠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
耳畔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白晚舟蓦的睁开眼睛,鼻腔竟然真的钻进一阵鸡腿香。
不是梦!
就着月光一看,一张痛苦得扭曲了的脸近在咫尺,都快贴到她胸口了。
她又是狠狠一蹬。
“妈呀!你这是断子绝孙脚啊!我家就我一根独苗,要是踹坏了,把你剁了都不够赔的!”
声音有点耳熟,白晚舟细细一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