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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妃捧上天作者:尘烟》-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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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丞面色阴沉,看不出在想什么,白晚舟则是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脱身之策,她和南宫丞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父皇,儿媳想和赵二夫妇对质。”

        廖贵妃不屑道,“你以为你能当着圣驾胁迫他们改供?”

      第41章 糟老头子坏得很

        白晚舟嫣然一笑,“贵妃娘娘如是说,言下之意就是儿媳不可能在您和父皇面前胁迫到证人。既然不可能,为何不让儿媳和他们对上一对?就算是衙门办案,罪犯也有辩解的权利呀。”

        廖贵妃搓了搓牙根,“好尖的牙,好利的嘴!”

        “尖牙利嘴也不见得就会下毒。”白晚舟说着,行重礼匍匐到晋文帝面前,“还请父皇恩准对质。”

        晋文帝烦躁的挥了挥手,“宣那对夫妻进来。”

        廖贵妃太阳穴跳了跳,对殿中侍卫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侍卫便把赵二夫妇带了进来,两人头也不敢抬,一进来就跪到晋文帝面前砰砰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下令护小人夫妇安全,小人才敢说呀!”

        廖贵妃怜悯道,“可怜!你们放心,皇城脚下,泱泱国法,谁也不敢谋害你们性命。有什么冤屈,你们只管说。”

        两人这才停止磕头,稍稍把头抬了起来,四只眼睛贼溜溜的朝白晚舟和南宫丞看过来。

        白晚舟也看着两人,笑问道,“听说你们二人告御状,说是我们先下毒再施救,只为博个名声。那你们说说,我是怎么下毒的?”

        赵二不敢说话,赵二家的嘴巴却巴巴的,“回皇上和贵妃娘娘,小人夫妇在淮王府厨房帮工,小人丈夫负责采买,小人负责厨役,王府里的食物,基本都要经过小人的手。前些日子,淮王妃说太后喜食红豆发糕,让小人做两笼送到宫里。小人听得是做给太后的,不敢怠慢,立刻净手做了,揉面的时候,王妃拿来一包粉末,说是糖粉,让小人加进去。小人不敢违拗王妃,就加了进去,后来听说太后中毒,才反应过来那不是糖粉,那是砒霜啊!因为害怕东窗事发会被灭口,小人就和丈夫从王府逃了出来。无奈这事儿压在心头,良心一刻难安,鼓足了勇气,才到宫门口告了御状。”

        说着,把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粉末递给了廖贵妃,“这就是王妃娘娘给小人的糖粉,当时没用完,小人留了心眼带出来了。”

        又涕泪交加朝白晚舟磕了个头,“王妃娘娘,您不要怪小人啊!小人活了这把年纪,一向清清白白老老实实,何曾干过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更别提那人是咱们东秦国劳苦功高的太后娘娘啊!若是不说出来,小人下半辈子都会过不踏实!”

        白晚舟还是笑盈盈的,“很好,你的行为十分可嘉。如果你所言属实的话。”

        说着,对廖贵妃也是一个大礼,弄得廖贵妃都一愣一愣的。

        这是心理战术,廖贵妃心知肚明,却能在这里睁眼说瞎话,她这么行大礼,会让廖贵妃心虚。

        果然,廖贵妃面色一滞,“淮王妃,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巧舌辩驳吗?”

        白晚舟抬起上身,摇头,“真相是不需辩驳的。”

        说罢,冷冷看向赵二家的,一双冷眸蓄满精光,让人不寒而栗,“赵二家的,依你的说法,我给你一包粉末,让你加到做给太后的红豆发糕里了,你后来听说太后中毒,才发现那是砒霜,然后因为怕被我灭口逃离了王府,是也不是?”

        赵二家的点头如啄米,“王妃娘娘,小人劝您坦白从宽。”

        白晚舟笑道,“可我想问问你,太后中毒这件事,皇上下令封锁了消息,宫中不可能有消息传出,我和王爷也从未告诉过你太后中毒的事,你,是从哪里听说太后中毒的?还知道得这么清楚,连是砒霜中毒都知道?”

        赵二家的一怔,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小人,小人……小人是在您的寝院,轻舟阁内,不小心听到您和王爷说的。”

        白晚舟挑眉,“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可踏入轻舟阁的内院,你是怎么进去的?”

        赵二家的支支吾吾,“小人,小人……小人无意间闯入的。”

        “好,就当你是无意闯入,你一个厨役,不在厨房好好待着,往主母的内院闯干嘛?”

        “小人,小人……”

        “是不是心怀不轨?是想偷东西,还是想干什么?”

        面对白晚舟连珠炮一般的质问,赵二家的已经毫无招架之力,额头汗如瀑布,急得直擦不停。

        廖贵妃就在这时开口,“够了,不管她是从哪里听到的,听到了这个惊天阴谋就行,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最好省省舌头,休要再狡辩!”

        说罢,屈膝跪在晋文帝椅边,声情并茂道,“皇上,皇子犯下如此大错,臣妾知道您万难决断,但此次事关太后,不给朝堂上下一个交代,怕是难平悠悠众口啊!”

        晋文帝单手揉了揉眉心,“皇子戕害太后,不止是皇家的家事,也是东秦的国事,不是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就能审清楚的。”

        廖贵妃刚张嘴准备说什么,晋文帝已沉声道,“金羽卫,把淮王先羁押到宗人府,择日由府丞三堂会审。若证据属实,便根据律法处置。”

        南宫丞很快被四个金羽卫架走,起身时,他看了白晚舟一眼,那眼神,复杂得白晚舟解读不开,似无奈,又似疚愧。

        不得不承认,和南宫丞并肩跪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塌下来还有他个儿高顶着呢,可是这会儿他被拉走了,白晚舟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鼓,为什么只带走南宫丞?

        如果真的是要三堂会审,她难道不是也应该受审?

        把她单独留在乾华殿是几个意思?

        这一切疑问,都在扫到晋文帝那冷峻的面容时,豁然开朗——

        廖贵妃欲加之罪,不管所谓的人证物证有多拙劣,只要造出这个势,再借着一阵风传出去,南宫丞的罪名基本就坐实了。

        晋文帝不可能为南宫丞辩解,太后垂帘听政那么多年,只要沾上太后的事,他势必要避嫌,但凡有半分差池,说不定会被朝臣议论成是他想早早除了太后,好将大权全部揽住。

        一头是中毒捡回一条命的老娘,一头是兴风作浪的老婆,一头是怀璧其罪的儿子,还要面对朝臣众口,此刻的晋文帝,才是最难的那个啊!

        想通了这些,白晚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老娘得架着,老婆得忍着,儿子得护着,那最后……能牺牲的只有她这个无关轻重的儿媳妇了!

        此时架走南宫丞,就是预备把所有炮火都转移到她身上。

        白晚舟心中骂娘,这才知道晋文帝为什么会同时把她也宣了进来,这老狐狸,分明是拉她来背锅!

        毒害太后,那是死罪,晋文帝好狠的心!

        果然,下一刻晋文帝就斜睨向白晚舟,“听皇后说,你精通医理?”

        白晚舟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这个时候,说错半个字,都是拉出去砍脑袋的事,只得模棱两可道,“回父皇的话,儿媳只是略知岐黄,谈不上精通。”

        晋文帝点头,幽幽道,“毒医相通,既懂医理,想必对毒术也是信手拈来。”

        白晚舟心头一万吨曹尼玛,果然叫她猜中了,糟老头子坏得很!

        廖贵妃此时也反应过来,晋文帝这是要弃卒保车,她的目标是干掉南宫丞,摘掉一个白晚舟有什么用,立刻就道,“皇上仁厚,淮王妃若是肯交代受谁指使,皇上必会宽大处理,没准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就在白晚舟被逼得欲哭无泪的时候,秦公公突然宣道,“周嬷嬷到。”

        晋文帝先是一怔,表情峰回路转,旋即便停了谈话,“传。”

      第42章 畏罪自尽

        只见周嬷嬷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昨夜虽在淮王府当了一夜苦差,脸上却毫无疲态,和太后修炼出同样的荣辱不惊,对着晋文帝和廖贵妃福了福身,“老奴给皇上、贵妃请安。”

        廖贵妃不等她身子低下去就已经扶了起来,满脸堆了笑意,“周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辈分又高,往后就不必这般虚礼了。”

        周嬷嬷不卑不亢道,“不管是谁身边的人,不管辈分多高,君王在上,不行礼,是为大不敬。”

        廖贵妃本来是想借敬重周嬷嬷显着自己孝顺太后,没想到被周嬷嬷这么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句,心里有些不快,便缩回了手,挑眉道,“嬷嬷此言有理,竟是本宫逾矩了。皇上正在审问太后中毒的事,不知嬷嬷此来有何事?若不是重要的事,要不您到偏殿稍等等?”

        周嬷嬷从袖中摸出一块凤佩,“皇上勤政,老奴不敢打扰,此番是带了懿旨前来。”

        见佩如见太后,晋文帝先就起身行了个单膝礼,廖贵妃愣了愣,只得也对着周嬷嬷跪拜下去。

        周嬷嬷朗声道,“太后懿旨,如意殿厨役鲍氏,因误将砒霜当做糖霜,致使太后中毒,太后如今身体尚未恢复完全,将鲍氏交由贵妃全权处置。”

        廖贵妃如头顶一声炸雷,“什么……”

        周嬷嬷笑道,“鲍氏已经交代清楚,太后命人割了她的舌头,剩下的事,听凭贵妃发落了。”

        晋文帝缓缓开口,“如此,这两个刁民告的是伪状了?”

        白晚舟不料事态急转如此,不管如何,淮王府摘干净了,南宫丞摘干净了,她自己也摘干净了,顿时活了过来,“自然是伪装,方才与我对峙,就牛头不对马嘴。构陷皇子,胆大包天,还请父皇查明他们受何人指使,还淮王府一个清白啊!”

        说着,有意无意朝廖贵妃望去,这叫活学活用现烧热卖。

        廖贵妃额角青筋跳动,面色却控制得稀松平常,当即转向赵二夫妇,眼中满是威胁。

        “好大的狗胆!竟敢在皇上面前构陷皇子,这是欺君大罪,会祸及三族你们知道吗?你们敢这么干,就没想过家里的孩子老人吗?快招出指使之人,或许还能保住家人。”

        赵二夫妇没想到会翻车,已经吓得抖如筛糠,又听到廖贵妃这般说,七魂飞了五魄,赵二家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了。

        赵二咬着后槽牙,才断断续续道,“无、无人指使,是小人夫妇记恨淮王驱赶我们出府,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等傻事,还请皇上开恩,贵妃娘娘开恩,王妃娘娘开恩,不要迁怒小人家小啊!”

        晋文帝眼皮都没抬,“既是如此,贵妃就辛苦些,把这夫妻俩也处置了。”

        “不辛苦,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广袖之中,廖贵妃掐断了一根保养多年的长甲,“来人,把这对刁民拖出去,先拔了舌头,再和鲍氏一起,杖毙!”

        很快,殿外便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白晚舟瘆得慌。

        打到一半,一个金羽卫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皇上,贵妃,不好了,淮王畏罪自尽了!”

        白晚舟一个激灵,畏罪自尽?又没有罪,自什么尽?

        晋文帝也皱了皱眉,儿子们成人以后,与他这个当爹的亲近虽不多,但各人大抵是个什么个性,他是知道的,老七,绝不是会畏罪自尽的人。

        哎,这孩子一向是个忠厚的,莫不是也和老大那几个学得刁滑起来了?想施苦肉计?

        对儿子们的这种手段,他一向不甚喜欢,神色也就淡淡的,“把人带回来。”

        白晚舟也以为南宫丞不过是略施小计,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可看到南宫丞被抬进来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不是她想的那样。

        担架上的南宫丞,根本就是一个血人。

        左胸口一个大窟窿,一把尖刃插在心脏处,血水汩汩的往外流着,染红了衣衫,染红了担架,也染红了一路。

        他的脸,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

        晋文帝和白晚舟同时意识到,这不是苦肉计。

        任谁也不会这样拿自己的性命施苦肉计。

        “太医!宣太医!”晋文帝有些慌,儿子再不省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他还不想体会。

        白晚舟不等太医前来,已经冲到南宫丞身旁,脉搏微弱,呼吸浅薄,瞳孔微散,全部都是生命垂危的征兆!

        南宫丞命在旦夕!

        太医很快赶过来,看到南宫丞这样,纷纷摇头请罪,“臣无能,心脏乃血脉之源,肉身之根,淮王伤在此处,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晋文帝的身体一点点冷下来,忽的想起什么,对白晚舟道,“淮王妃不是会医术吗?还不快来救你夫君!”

        白晚舟感到十分无力,太医说得没错,心脏破裂,在现代也是无治的,她只能诚实道,“儿媳也无能为力。”

        晋文帝终于炸毛,“都是饭桶吗!淮王若是不治,今晚所有太医给他陪葬!”

        太医们吓得瑟瑟发抖,跪成一片,廖贵妃劝道,“皇上,老七自己想不开,这不能怨太医啊!”

        晋文帝看了廖贵妃一眼,眸子深得如深潭,帝王的气息逼近,让人不忍直视,“都退下。”

        廖贵妃身子微颤一下,不敢再说话,立刻就退出去了。

        秦公公大着胆子道,“皇上,淮王如此,奴才看……还是准备着,不能让他身后也落人笑话啊。”

        听到这一句,晋文帝胸口一阵抽痛,紧跟着发闷,踉跄两步,就跌倒在龙椅里,脸色白得不比南宫丞好哪里去,一只手对着空中乱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白晚舟看他这样,是气血攻心心肌梗塞了,连忙悄悄掏出了硝酸甘油,这些日子她每天都会给药箱添置一些急救药。

        “秦公公,帮忙,把这药放到皇上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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