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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后院里徐徐走来一位穿着鸦青色短褂,容貌温和慈祥的老太太。
人群又爆发出热烈欢呼声。
毛很远噗通跪下来,道:“奶奶好。”
“我、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能见到您,还能做您的助手,往后我毛很远给您当牛做马,死而后已。”
叶文初看着他,道:“我怎么瞧着,你不想当牛做马,你想认祖归宗呢?”
毛很远:“……”
“起来吧,跪地就是一摊,碍事的很。”叶文初坐去桌前。
“来,小伙子。”叶文初冲着门口站在最前面的漂亮小伙子招招手。
人群不知道为什么发出一阵惊呼声。
小伙子与有荣焉地道:“奶奶,我、我是陪我爹来的。”
“哦,那就让你爹进来。”叶文初道。
毛很远看着第一位病人坐在茉莉奶奶对面,不禁落泪。
“咱们,多久没有病人了?”
“三个月零六天。上一位病人是我祖母您的娘。”毛介道。
“我赌对了,四小姐带我飞了。”毛很远开始笑,“下次管事开会,我就能坐最前排了!”
“肯定的。”黄燕觉得,茉莉奶奶很好看。
叶府,叶老太爷正带着家里的管事开会,房忠一改平时的沉稳,笑着进来,大声道:“老太爷,四小姐真的请茉莉奶奶坐诊顺安康了。”
“你说什么?”叶老太爷不敢置信,房忠大声重复了一遍,“茉莉奶奶从今日开始,坐诊顺安康了,帮四小姐了。”
哗一下,包括叶老太爷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四小姐面子也太大了吧?”一位管事惊叹道。
“那有茉莉奶奶在,顺安康很快就能开分号了。”
“那是肯定的。而且,老太爷……”一位管事道,“富平将军府里传出,刘将军认了茉莉奶奶做姨母,有她保驾护航,刘将军印应该不会为难我们了吧?”
叶老太爷都难掩惊讶,没想到,那小丫头还真请了神人相助。
他又低估她了。
“老太爷,我就没说错吧,四小姐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房忠虽压着声音,可喜挂眉梢的样子,一点没收敛。
叶老太爷白了他一眼,道:“你嘚瑟个什么?”
房忠笑着应是:“是,我不嘚瑟,是您孙女不该我嘚瑟。”
叶老太爷喝茶,没反对。
有人满腔羡慕地道:“毛很远、真要起飞了!”
隔着几个院子,叶松和叶涛两家人也正在惊恐中,叶颂利叩着桌子:“我亲眼看见了,不可能有假,那就是茉莉奶奶。”
“那就是了,四丫头要顺安康是她蓄谋已久的。”叶松道。
“四丫头能给茉莉奶奶的好处,我们也能给得起,想办法将神医弄我们这里来?”叶颂利道。
茉莉奶奶就是摇钱树,放在哪里,都会生金子。
“那是茉莉奶奶不是寻常的大夫,不会在乎钱的。”叶颂名道。
叶颂利嫉妒地肝疼,叶文初都拿到铺子打理了,他却还没有独立,等出去他肯定会变成笑话。
此刻,茉莉奶奶在大堂内诊脉,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除了病人还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斜对面的徐氏医馆,馆内六位大夫轮流坐诊,往日病人很多,早上忙的喝水都没有空。
但今天是例外,这个高峰时间,医馆内一个人都没有。
胡大夫捧着茶杯站在门槛上,看着斜对面挤挤攘攘的人,问同事闵大夫:“茉莉奶奶和咱们先生,谁的医术更好?”
“那肯定是师父。她虽说是名师高徒,可听说她一辈子没下过山,缺少经验。”
大夫,背一万个经方都不比治好十个病来的有用。
“咱们过去瞅瞅,知己知彼嘛。总不能让她就把咱们的生意就抢光了。”
胡大夫两人不动神色挤对面的人群里,冲着顺安康里看热闹。
第34章 不适合动手
陪父亲来看病的小伙子,将父亲扶进去坐下。
他出来等在门口,身后一位大婶搭腔:“小伙子,生得确实不错,成亲了没?”
“没、没有。”小伙子害羞道。
“你家住哪里,我们聊聊……”
小伙子的父亲,正伸着一条腿坐在叶文初的对面:“奶奶,您瞧瞧我这腿,烂了两个月了,什么药抹了都不好。”
后面有个人喊道:“老可,你这烂腿等一等,我胸闷喘不上气了,你让我先行不行?”
“我都想死了,一刻都等不了。”老可吼道,对叶文初道,“奶奶,您是我最后希望了,您要治不好我,我就不想活了。”
说着七尺的汉子就原地开始抹眼泪。
“一刻等不了,也不是生死的事。”那个求老可的年轻男子,辛苦地坐在门槛上,靠着喘气。
叶文初打量老可的烂腿。老可的左腿外侧,从大腿到脚踝已是黑色,小腿中段和大腿中断,都有两块又黑又大的烂疮。
疮口四周黢黑,中间位置发红有流脓的迹象。
“你这是裙边疮,看着不像两个月的程度。”
老可道:“确实是两个月。今年三月初四我早上起来,腿上有点痒还有点疼,后来就迅速烂成这样了。”
“吃过什么药,怎么治的?”叶文初蹲下来查看着伤口。
老可回道:“在对面徐医二馆看的,找的胡大夫。”
“开的方子我带来了,您瞧瞧。”老可从口袋拿了两个药方,“一个是村里的土郎中,用了半个月的药,另外一个是胡大夫药方。”
被点名的胡大夫挤过来。
病人他不记得,但是这条腿他记得。
这人的疮是急症,发的又急又狠,他用的药是对症的,毫无问题。
但他不想出头,想看看大名鼎鼎茉莉奶奶怎么治疗。
胡大夫不想被发现,但毛很远看见他了,站在柜台里忙里偷闲地挑衅他。
“胡大夫,你也来看病啊,咽喉痹症还是痔疮痛?”
本来大家还没注意到胡大夫和闵大夫二人,毛很远贼兮兮地喊他,大家就立刻注意到他了。
人群给让出一条道来。
“咳咳!”胡大夫背着手进来,敷衍地冲着叶文初叉了叉手,“这人的腿确实是我治的,不过这个疮上了药也不可能立竿见影。”
胡大夫不以为然,指了指叶文初手里的药方:“这药方会不行?”
大家都看着叶文初,等他说话。
叶文初的视线从药方上移开落在胡大夫的脸上,道:“药方没问题。”
“但只对了一半症。”叶文初对他道。
胡大夫一怔,顿时瞪眼问道:“一半?你不会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吧?”
“八角。”叶文初对八角道,“这人不尊老,替我教训他。”
八角跳起来,捶了一下胡大夫胳膊:“不许对老前辈不敬。”
叶文初对胡大夫解释:“本来我想动手的,但我骨头脆,打了你你可能更吃亏。”
胡大夫:“……”
他憋着气捂着胳膊,认为这老太太不讲理。
好一会儿他道:“那您也要解释,我的方子为什么不对症,不然您就是倚老卖老欺压后辈。”
这种裙边疮有专门的经方,他要不会治,也不配当大夫了。今天说到天边去,他也占理。
“你就当是吧。”叶文初不再理会胡大夫。
胡大夫气得眉心直跳。
叶文初问老可:“你的疮要想快点好,就要再吃点苦。”
“什么苦我都能吃。”老可道,“只要吃苦后,我能好。”
叶文初在他疮口一片,轻轻划下来,道:“我要将你这一整块腐肉,全部剜了。”
老可惊得目瞪口呆。
门口也传来一阵惊呼声。
“呵!我当你年纪大,又是名师高徒,能有什么高超的技法。”胡大夫不屑道,“原来是打算动刀见血。”
“老可,你不要听她的,肉剜了创口更大也很容易烂得更深。”
“你就听我的,好好内服外洗,半年内肯定能康复。”
老可也怕,慌张地问叶文初:“奶奶,剜、剜了肉多久能好?”
“一个月内。”叶文初看着他,“你自己决定。”
胡大夫说的其实有道理,每个人行医的准则不同,迟清苼和闻玉也是如此,不动刀不见血不对病人进行额外的创伤。
但她前一世是西医出生,这一世拜师迟清苼学的中医,在她看来,执中两用、因时制宜才最重要。
用最合适的手法,快速全面的解决病人的痛苦。
“我、我剜肉!”老可下了决心,“奶奶,您、您剜吧,我信您。”
叶文初开了方子,让毛很远去准备麻醉的药以及消毒药水。
“你就等死吧。”胡大夫拂袖出去,一边走一边和众人道,“大家擦亮了眼睛想好了,她的手法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不要听着名声看着年纪就相信她。”
“命就一条,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