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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4
第111章 明媚(27)(shukeba.com)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这句话,真是执着而单纯,叫人莫名地想掉眼泪。
忽然喜欢起这首西海情歌,从前总觉得刀郎的嗓子太俗了,尤其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听得滥了,于是非常不待见他。
可是突然就这样喜欢上了西海情歌,一遍遍地听,每一次听,总会感到一种恸然。只是天地苍茫,万里黄云,而一骑遥看,孤零零远在大漠天边。
断肠人在天涯。
仿佛春风不度玉门关,而一片河山,万仞孤寒。
所以恨不得立刻把雷宇峥塞到新疆军区去当几年兵。仔细考虑了考虑,实在不符合剧情,只得作罢。他是最小的一个儿子,他父母又曾经吃过苦,所以不会像东子的爹,将他撂到部队去锻炼。(海上繁花原设定,雷宇铮是家中最小的儿子。)
今天把佳期如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竟然没有哭,自己也觉得意外。其实当时是哭得很惨的,尤其是大结局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一边流泪一边揪纸巾来擦。第二天简直不能见人,眼睛全部红肿了,连脸都肿了。
而如今拿到样书,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看到最后,而且还能够去比对编辑替我修订的那些细微之处。
而且还发现了小小的错漏,不知会不会有人注意。
或许,是年纪渐长,已经懂得适可而止了。
中午跟编辑讲到修订版的寂寞空庭春欲晚,特别地强调,我说这是我最“私爱”的一部,她说她知道她知道。
看,一提到春晚,我就特别紧张。
曾经对旁人说,帝王将相里我只中意两个,一个圣祖,一个圣宗。
清圣祖与辽圣宗,两个人都是很睿智自持的人,也都是受汉文化影响很深的异族帝王。
我喜欢看很冷静的人失去理智,这是我的恶趣味,所以花痴了这么多年——少说也有十几年吧。从第一次看金庸的鹿鼎记开始,后来终于下笔写了寂寞空庭春欲晚。
这是写给自己看的,可是最后却不是我想要的样子,所以有机会可以让我修订,让我将它尽量复原成本来的面目,我会觉得安逸而满足。
其实每每打开御批,看到“朕体安”三个字,哗一下子,眼泪都恨不得涌出来。
看,我最私爱的还是小玄子。
至于耶律隆绪,不知我还要花痴多久之后才会下手。
程灵素听我如是说,讲笑话,说,只要不写他与刘娥就行。
差点令人喷饭。
说到这里想起蒋猫,她写的刘娥我还没看完。
如果真要写圣宗,只怕资料又是堆山填海。如今只是草草地将辽史中的相关内容读了几遍,发现如果真要写,八成只有写皇后萧氏。
这样就很没趣了。
一个女人,生得美,又聪明,又当皇后,最最要命是皇帝还特别爱她。
那还有什么趣味?
简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了。虽然她晚景凄凉,是被逼自尽的,可是死得也太不传奇了。不够yy啊不够yy。
既然要写帝王将相,那怎么着也得有国恨家仇,有天下之大,竟无“情”之一字容身之处,那才够【创建和谐家园】嘛。
2007.1.23
第112章 明媚(28)(shukeba.com)
云中谁寄锦书来
今天收到亲爱的白老婆寄给我的披肩,我喜欢的暗蓝底子,大团大团蓝色的花,依稀是牡丹,其实是芍药。不同深浅的蓝与绿,仿佛张爱说的蓝田日暖玉生烟。而这样的颜色与这样的花,让人想起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也不过暗夜妖娆。
我是很喜欢披肩这种东西的。多年前在凤凰买过一条蓝色的扎染大方巾,老板是当桌布卖给我的,被我对折当披肩,效果竟然出奇制胜。后来在阳朔买到一件咖啡色的镂花披肩,用来配裙子或是吊带,无一不妥,堪称百搭。
在丽江买到一条温暖的羊毛披肩,看上去很普通的苏格兰方格,轻薄而暖,后来离开昆明,搭夜机,盖在身上睡得极好。
我不是很会收拾自己的人,所以对这种东西偏爱,因为即使凌乱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最喜欢的还是一件黑斗篷,穿上像巫婆,然后恶趣味地被我配上黑底大红飞金牡丹花样的绣花鞋,用家母的话来说,简直可以吓倒一排恶鬼。
牛牛寄给我的生日礼物,【创建和谐家园】嫩的可爱透顶,颜色嫩得让我觉得简直不能伸手去拿。更可爱的是她竟然寄了一只小小、小小的木鱼给我,附带小小、小小槌一只,我研究了半晌,最后决定将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辟邪。
张学友出了新歌,叫好久不见。
与他的声音,真的是好久不见。最后一次认真地听他的歌,还是心如刀割。见到cd随手买下,却没有听过几次。
大学时代有位好友很迷他的声音,一遍遍听他的歌,于是稍稍也影响到我。而某一个下午,正在书房里无所事事地玩游戏,蓬头垢面,赤足散发,盘坐在大大的椅子里,跟在线的玩家厮杀得难分难解。忽然,就听到耳机中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那首歌出来很久很久了,那天也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当时眼泪拼命地往外涌。
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
夏天的下午,空调稳定而冷静地工作着,吐出丝丝冷气,而我在偌大的屋子里,独自痛哭。
或许从彼时开始,已经开始怀念那些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很多年以前,从教室到水房的路上,有一排樱花树,寥寥几棵,并不像樱园那样浩如烟海。可是每年,当落红成阵,飞花如雨的时刻,我总是拎着开水瓶或者抱着课本,就那样漠然地从落英缤纷底下走过。
那时候我不知道,将来我会如此怀念,如此怀念那些宁静的日子,那些被我浪费掉的好时光。
大学的时候写过很多很多的信,也收到过很多很多的信。那时很多的朋友,已经与我隔着远山重洋。
而如今,发封电邮已经觉得累赘,偶尔msn上遇见故人,亦是相对无言。
渐行渐远渐无书,而山长水阔,谁会再记得?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2007.1.30
第113章 明媚(29)(shukeba.com)
我的老婆纯白
我的老婆纯白,就是纯白阴影,其经常被我叫做白老婆。
或许会被人误解,以为我这老婆长得很白。其实白老婆并不白,她的皮肤是真正的蜜色,眼睛非常的安静羞涩,望着镜头时会让人想到有一颗大星升起的黄昏,或是夏季清凉的露水。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美人,可却有一种剑在匣中、灯在帷里的潋滟,跟她平常在文字上头的飞扬跋扈一点也不像。
白老婆脾气却是真正豪爽的那种,且人又老实,太讲义气、太耿直,总是被我骂作傻。她是个比我还傻的家伙,我本来对自己的傻头傻脑已经感到绝望了,却偏偏还有她这么一个,比我更加不可救药。
我们都傻在人情世故上,面对自己喜欢或是来势汹汹的人,都会变得笨拙。白老婆曾经受过些莫须有的委屈,我却笨得连劝都不会劝她,只会翻来覆去地说:“你真是傻啊,你这个傻孩子”
她的傻是孩子气的那种天真,纯粹而坚持,许多时候让我觉得自惭形秽。因为我偶尔还想着掉花枪,自欺欺人地想耍耍小聪明,她却坚定不移地认定了事实,便不再心有旁骛。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比我要胆大心细。
我们都是喜欢秾词艳句的那种人,用白老婆的话说,我们两个都是写情怀超过写情节的。这句话于她是谦逊,因为她的情节比我要好得多,她讲故事比我要精彩,而她用词锋利,常常令我觉得口干舌燥,一身冷汗。
曾记得她写一位男子,买下万顷江滩种荻,秋来满江芦花似雪,残阳瑟瑟。
我复述不了她的原句,只记得当时读到那段文字,立刻想起唐人诗句里的一幕。
那种浓墨重彩的画面质感,才显出文字上的功底非凡。
可我们也有一样的毛病,就是不管旁人怎么讲,认定了文字是为了取悦自己。
所以兴高采烈地写下去,一意孤行地写下去,为了取悦自己。
这种观念如果让读者知道,一定会被pia。可是如果连自己都取悦不了,如何能够取悦到来阅读这些文字的人?
但纯白比我有耐性。我脾气不好,遇上掐架总是热血沸腾,而她很多时候只是不做声,然后走开。
这是一种优雅,可惜我学了很久,努力却没能学会。
将纯白娶进门的时候我还在写寂寞空庭春欲晚。某天半夜我们两个在文下闲聊,第二天有看官大人发现了,于是惊呼,啊,匪竟然是男的,纯白竟然是他老婆。
这个乌龙事件令我非常想问一句,难道女人不可以娶老婆吗?
其实当初我看完这一世木已成舟后觉得很郁闷,觉得自己应该嫁给她,这样的话,我可以扮作很娇弱的模样,在她肩头痛哭一下。
后来发现白老婆很细心,遇见任何好东西,都会与我分享。
她给我寄书,寄杂志,不管我肯不肯写稿,每期杂志都寄给我;送给我非常漂亮的披肩,被邮局寄丢了又把她自己那条寄给了我;还有非常好听的cd,她喜欢找到好听的歌,然后让我也听。她习惯了将一切好的东西都送给朋友分享。
所以她小时候一定是个大方的孩子,会把糖块分给小朋友。
即使很久不见面,我也知道,她一直惦记着朋友。她对人的好是真的,纯净的,仿佛清水里汪着的雨花石,水晶冻一样,却坚韧,有着自己的硬度。
半夜想起来,希望我的白老婆睡得香,吃得好,身体倍儿棒。这样我们一辈子,可以白头偕老。
一直老到当妖精,还看流行,然后撇嘴,想当年,我们也写过来着。
那将是非常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2007.3.6
第114章 明媚(30)(shukeba.com)
贪玩与贪心
最近非常贪玩,总是不想做事,偶尔打开电脑,也是以ps照片为乐。
在承德拍的那组恶搞照片效果出人意料的好,非常之有趣。
隔了几天,看那些开怀大笑的照片,似乎隔了一层。那样快乐,没心没肺,只是单纯地游乐与恶搞。
承德真的非常美,虽然夏天想必会更美,可是如今湖山寂寥,一定比夏季旅游高峰时的人潮汹涌要好得多。
湖里还结着冰,比北京总归是要冷一点。北京刚刚有一点春意,正是烟柳满皇都的时候。那日从恭王府出来,独自走过后海,看桃花初开,而柳意初淡,非常的幽贞,仿佛大家闺秀,妆扮初成。
承德是另一种清幽,倒有点似小睡乍醒,还有一点朦胧,却是真正的古静。而且屋子什么的都比故宫要好,虽然是离宫,但许多东西还可以看到,还可以摸到,不像故宫,愈来愈远,愈来愈淡,仿佛只是一个影子。
那日在行宫里,天色刚刚暗下来,天空是非常美丽的孔雀蓝,还有一弯极细的眉月,纤细得几乎看不到。记起前一天吃过春卷,才知晓原来这日是初三。满天细细的树桠,脉络分明,衬着那枚细细的月。忽然想到许久许久以前,或许我家小玄子也曾在这个地方,负手看月。
那是丽正门后,澹泊敬诚殿前,殿两侧松柏如盖,而空气清冽,星子凛然。
不烦不忧,澹泊不失。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句话,所以题下“澹泊敬诚”四个字的。
园子很大,那日走得非常累,于是从甫田丛樾坐船去烟雨楼。烟水浩渺,而我们一舟,橹声咿呀,看着那雕梁画栋,映在夕阳的余晖里,渐渐近了。
后来一直觉得可惜,船行得太快,而水程太短,没有好好体会那种湖山如画的美。
如果旺季里去,满湖的游船与满船的人,万万是不敢奢望。
唯一的遗憾是封山,山区所有的景点都看不到,可是湖区就已经非常美好了,虽然春寒料峭,尤有薄冰。
最萧瑟是一池残荷倒映的影。
不用听雨声,或许可以听一点簌簌的雪声。
可惜的是这里只用来避暑,秋意初起他就回去了,不曾在这里听过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