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依我看,要是你本人愿意,你哥哥八成也不会拦着你。”
“我本人也不愿意。”周小萌冷冷地说,“你连你亲哥哥都往心口捅刀子,嫁你这样的人,比嫁个畜生都不如。”
蒋泽倒是一点也不恼:“小姑娘骂起人来,就不可爱了。”
“我不可爱的地方多着呢,所以你也别惦记我了。”
“哎,让我不惦记你,好像有点难度,谁让你那么招人喜欢呢?你说你妈妈这样子,我要是把她的氧气关掉,她是不是马上就断气了?中国的医学是怎么认定临床死亡的?脑死?心脏停跳?”
“你到底要什么?”
“咱们还是见个面吧。你哥哥那么无趣的人,藏着你这么有趣的一个妹妹,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出不去。”
“我相信你有办法出来,你这么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想出办法。”蒋泽又在轻轻地笑,“我给你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后,咱们在山顶的凉亭见。”
周小萌挂断电话之后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走到主卧去。周衍照的房间是挺大的套间,里面还有盥洗室。她打开浴柜,一眼就看到里面放着的剃须刀,周衍照从来不用电动剃须刀,所以浴柜里还放着大半包新拆封的刀片。她拿着剃须刀,早晨的时候他大约刚刚用过,冰凉的金属刀架上,仿佛还有属于他的气息,特殊的,亲密的,只属于他的。她没有用新刀片,直接将剃须刀上的那枚刀片取下来。她右手拈着刀片,于是伸出左手,看了看自己手腕,薄薄的皮肤底下浅蓝色的静脉,刀片微凉,十分锋利,切开皮肉的时候几乎没有觉得痛。她将那沾着鲜血的刀片放回剃须刀内,然后放回原来的地方。
她离开主卧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条走廊她走过无数遍,小时候只要听到妈妈的声音,她就会摇摇晃晃从自己的房里溜出来,悄悄地打开主卧的门。那时候周彬礼总是会一把抱起她,叫她“小公主”,那时候妈妈真年轻啊,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仿佛自己是这世上唯一的珍宝。
她没能顺利走回自己房间,就晕倒在走廊上。
她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久,甚至只觉得有几分钟,等她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一种难受的晃动中,她视线模糊,只看到小光的脸。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她在眩晕中被他重新放下来,她才渐渐地明白,刚才他是抱着她在跑,现在她躺在车子的后座。
他将她放好之后正打算松手,突然听她喃喃叫了声:“小光”他以为她是要说话,于是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她的声息似乎更微弱了,又叫了一声,“小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在渐渐失去,他于是凑得更近些。周小萌突然双手一扬,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极细的一根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小光颈中一绕,钢线深深地嵌入皮肉,瞬间就沁出血珠。小光几乎没有挣扎,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她,她说:“对不起!”一脚踹中,小光倒下去,她用尽力气才爬起来,将小光扶到一旁。不远处的保镖已经发现不对,纷纷朝着这个方向奔过来。她启动车子,径直朝门外冲去。
手腕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大约是小光替她粗略地包扎过。纱布缠得很紧,但是血浸透了纱布,沿着手腕往下滴,染得脚下那张车内地毯斑斑点点,尽是猩红的血迹。
后头有车子追上来,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车速越来越快,但还是没能甩掉后边的人。她尽量集中精神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也许是因为持续失血,她觉得耳畔一直嗡嗡作响,最后才发现不是错觉,是手机一直在震动。
她压根不看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将车开到饼市街前的牌坊底下,把车往那里一扔,紧紧握着手腕上的伤口,冲进了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小光在饼市街还藏着一部机车,她从骑楼底下找到那部机车,钥匙就放在老阁楼窗台上种着葱的那个破花盆底下,一摸就摸到了。她骑机车还是周衍照偷偷教她的,离合器在哪里,油门在哪里,怎么踩刹车,当年她也只是骑了一小圈,就吓得他不再让她骑了,说太危险。
她顺利地发动了机车,发动机轰鸣起来。邻家楼上有人打开窗子,看到是她就叫嚷起来,可是她已经骑着机车穿过狭窄的小巷走掉了。
她没有戴头盔,风吹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抽在脸上又痒又痛。正是市区堵车最厉害的时候,她骑着车在车流中穿梭。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山上,远远地看见凉亭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连扶住机车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几乎是翻滚地跌下去,只听见机车“轰”一响,倒在一旁。
她没有力气站起来,血把衣襟都打湿了大半,还有一些血点溅在脸上。骑机车的时候速度太快,血被风吹得甩到脸上,温热得像一场细雨。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有人从背后扶了她一把,仿佛是喟叹:“怎么弄成这样子?”
她听出是蒋泽的声音,不过这时候她也没力气杀人了,只能任凭他半拖半抱,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她想要笑一笑,可是只是嘴角微动,侧脸看着他,问:“我妈呢?”
第66章 爱情的开关(27)(shukeba.com)
“在医院呢。”蒋泽挺有风度地替她按着手腕上的伤口,“你也去医院吧,看样子割得挺深的,失血过多会死的。”
“我口渴,有水吗?”
蒋泽伸手招了招,有人送过来一瓶水,他拧开盖子递给她。她一口气喝下去大半,直呛得咳嗽起来。蒋泽说:“咱们打个赌吧,要是你哥哥一个小时内赶到这儿来,我就娶你。要是他不来,我也娶你。”
“他不会来的。”周小萌说,“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来。我要是乖乖躲在家里,他就会让我太平无事;要是我闯出来,生死就由我自己了。”
蒋泽十分推心置腹的样子:“也不见得,你别太悲观了。依我看,你挺重要的,他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有件事情我挺好奇的。”周小萌又喝了一口水,咽下去,像是喝酒一般痛快,她问,“你为什么就确定我会来?”
“挺容易想明白的。”蒋泽说,“你看,你妈睡在医院里,你哥哥每个月付那么高的医药费,就为吊着她的一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医院里却连一个保镖都不安排,挺反常吧?他其实是在赌,赌你会不会为了你妈,离开他。”
他说得有些绕口,周小萌失血过多,只觉得头晕眼花,抱着那瓶水,不停地喝。蒋泽说:“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你看,周衍照输定了。”
“他没有输。”周小萌笑了笑,“只要他不来,他就是赢了。”
蒋泽很沉得住气,笑着说:“那咱们就等等看吧。”
太阳终于没入了地平线,天色一分一分地黑下来,山上风大,吹着树木呼啸,好像有谁在哭似的。周小萌恍惚了一会儿了,趴在冰冷的石椅上,血还在不停地流,她也懒得去管了。她像是睡过去一会儿,其实是昏厥过去,最后被蒋泽掐着人中掐醒,他皱着眉头说:“你要死,也等到周衍照来了再死。”
“他不会来的。”周小萌整个人都在发抖,也许是因为失血多,也许是因为冷,她昏昏沉沉,只想趴在那里重新睡过去。
山下有雪亮的车灯,沿着蜿蜒的山道上来,蒋泽精神一振,说:“你瞧,这不是来了?”他看了看手表,说,“两个钟头看来你哥哥犹豫了挺长一阵工夫,这才上山来。”
车子果然是周衍照的,远远就停下,四周的手电筒照得雪亮,车上除了司机,却只有小光。他高举着双手走下车,示意自己并无携带武器。蒋泽隐在暗处,自有人喝问:“周衍照呢?”
“十哥让我带句话给二小姐。”小光仍旧是那么镇定,他脖子里缚着白纱布,想必那时候她下手勒得太狠,到底伤到了皮肉。他就站在那车灯的光晕里,说:“太太一个钟头前病情恶化,医生抢救无效,已经宣布临床死亡,二小姐节哀。”
周小萌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身子晃了一晃。蒋泽笑起来:“好!干得好!这一招真是漂亮!釜底抽薪,周衍照要不来这一手,还真不配当我的对手。”他转过脸对周小萌说,“你听见啦?你妈死了。”
周小萌突然就扑上去,她手中的钢丝线还没有绕上蒋泽的脖子,就被他一脚踹开,黑暗里不知道是谁开了枪,“砰”一声响,凉亭里的灯灭掉了。拿着手电的人纷纷惊叫,黑暗中【创建和谐家园】的枪法非常精准,一枪一个,谁拿着手电就击中谁,一时间有人扔掉手电筒,有人尖叫,有人鲜血满身地倒下,不过区区几秒钟,山顶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蒋泽倒是一直死死扣着周小萌,她手腕上的血慢慢浸透了他的衣襟。周小萌冷笑:“你埋伏了多少人?够不够我哥哥收拾的?”
蒋泽没有说话,枪声始终没有再响起来,有人受伤之后不断地【创建和谐家园】,他拖着她慢慢向后退。周小萌的手被那条钢丝勒伤了,有好几个手指都不能动,蒋泽用钢丝缠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就揪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周小萌说:“你策划了这么久,不至于就这么点阵仗,就被我哥哥翻盘了吧?”
蒋泽知道她不停地说话,是想告知对方她和他的方位,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他确实埋伏下了不少人,整个山头几乎所有有利的据点都被他们占据。但周衍照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心中焦虑,叶思容一死,周小萌百无顾忌,这个女人是祸根,但现在情况不明,他只能拖着她当挡箭牌。
如果周衍照真的占了上风,开枪之前他总要顾忌一下,会不会子弹打在周小萌身上。
他已经拖着周小萌退到了台阶边,周小萌突然尖叫一声,用力一脚踹向他面门。他举手就是一枪,开枪的同时,枪口的火光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枪声几乎同时响起,蒋泽连开了好几枪。周小萌只觉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狠狠将她扯开,她一路翻滚地跌下去,就像滚落的石子一般,一直滚到台阶的拐角处才停下来。她手上全是血,她哆嗦着摸索着搂着自己一路滚下去的那个人的脸,是周衍照,刚刚他拉她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他也许是受伤了,气息很急促,她叫了一声“哥哥”,又叫了一声“周衍照”,他都没有应她。
小光从山顶的石崖上一跃而下,将她推开,有子弹“刷刷”地击在他们身旁的石头上,飞溅起来的石屑砸在她的脸上,非常痛,她也并不觉得。枪声时断时续,远处终于响起警笛声。看得见红蓝相间的警灯,一路呼啸着从山腰驶上来。
“走!”小光的声音清楚而低沉,“带她走!”
有人将她拖起来,她拼死不放手,因为是握着周衍照的手指。可是拉她的那个人力气很大,硬将她手指掰开了,她呜咽地哭起来:“哥哥!”
有人捂住她的嘴,子弹还在黑暗中呼啸着飞来,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想要挣扎,朝着有周衍照气息的地方。那人捂得很紧,她用尽了全力也挣不开,最后窒息似的昏厥过去。
周小萌醒来的时候,似乎天已经亮了,身边有人走动,她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首先看到的是吊在斜上方微微晃动的血浆袋,然后是天花板上圆圆的吸顶灯,灯亮着,光线柔和,看不出是白天还是晚上。她有些吃力地想要抬起左手,但是被人按住了。
是周衍照,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说:“别动。”
他的手微凉,握着她的指尖,让她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过了好几秒钟,才像小孩子似的“哇”一声哭起来。
周衍照皱着眉:“哭什么?”凑近了看她,仿佛在端详她的眼泪是不是真的。
她抽抽搭搭的,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抽泣着说:“他们掰我的手”
“掰疼了?”周衍照将她的左手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又换了右手,上面还扎着输血的针头,被绑得牢牢的。
“不是。”周小萌的孩子气发作,将自己的手夺回来。周衍照却说:“下次别干这种蠢事了,血流得跟死人一样。”
周小萌没有做声,她有些直愣愣地盯着周衍照。因为包扎得特别严实,所以他也穿不了衣服,只是披着一件外套,露出肩下一点纱布,她问:“你伤到哪儿了?”
“没事,子弹擦破皮。”
“我妈妈呢?”
周衍照没回答,周小萌又问了一遍,一直站在远处的小光才走过来,说:“二小姐,太太走了没什么痛苦,也是好事。”
周小萌怔了几秒钟,仿佛在猜度这个消息的真假,周衍照的唇边慢慢绽起一个冷笑:“是啊,是我让人把【创建和谐家园】氧气拔掉的。”
周小萌开始发抖:“你明明可以”
小光在旁边解释:“实在是分不开那么多人手,所有人几乎都被安排上山,余下的人去医院。你妈妈不能移动,不能离开监护病房蒋泽的人就在病房里头,我们要是把人弄出来,动静会太大”
“所以你们就杀了她。”周小萌嘴角有一抹冷凝的微笑,“哥哥,你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吧?可以名正言顺杀掉她?”
“是啊,我等这机会很久了。”
周小萌尖叫着扑上去,掐住周衍照的脖子,他却一动也没有动。最后是小光看不过去,将周小萌硬是拖开:“二小姐!二小姐!医生说她永远也不会醒了,十哥也是没办法!”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周小萌的手似乎是痉挛,揪着自己的衣襟,又像是透不过来气,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光,你出去。”周衍照站得很远,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小光转身走出去了,周衍照说:“周小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要杀我爸?今天你问,我就告诉你。”
“我不想听。”
周衍照将她的脸扳回来,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她喃喃地叫了声“哥哥”。周衍照的声音很轻,却特别地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我不想听”周小萌声音尖锐,她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周衍照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她狠狠咬在他肩膀上,咬得牙齿穿透皮肉,血腥渗入齿间,仿佛唯有借此才可以发泄心中的恨意和恐惧。他将她抱得很紧,像安抚婴儿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在她耳边低语:“别怕,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你不能因为这个杀掉妈妈”
他亲吻着她的耳郭,说:“不会再有人知道。”
周小萌哭了片刻,最后被他搂在怀里睡着了。
她只睡了短短一小会儿,就马上惊醒:“哥哥!”
周衍照应着她,他温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让她渐渐地恢复镇定。她怔怔地看了他片刻,问:“是真的吗?”
“dna报告在蒋庆诚手里,所以我要拿回来。蒋泽不知道这件事,我答应蒋庆诚杀掉蒋泽,他答应将报告还给我。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故意放走了蒋泽,他知道了山上的事是蒋庆诚和我联手,自然会回去解决蒋庆诚。”
“蒋庆诚不会告诉蒋泽吗?”
“蒋泽不会再相信他,他也不会再相信蒋泽。”周衍照说,“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盯着蒋庆诚,哪怕蒋泽杀不了他,杀手也会趁机动手的。”
周小萌搂紧了他的脖子,说:“我们一起走吧,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永远不回来了。”
“好,去泰国。”周衍照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已经让人安排船了,等这两天风头过去,我们就走。”
周小萌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会儿。似乎听到是小光进来,对周衍照说:“萧思致回来了,警察这时候把进城出城的路都堵了,搜查得很厉害。”
周衍照神色很放松,说:“那让他进来,看看小萌。”
萧思致的神情却有几分紧张,一进来就跟周衍照打招呼:“十哥!新闻都开始播了,说山顶发生枪战,警察开始大面积搜山了。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周衍照说,“你别害怕,警察上山也查不到什么,满地弹壳,全是从东南亚走私进来的军火,他们找不到什么线索。”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周小萌不想和萧思致说话,所以一直闭着眼睛一动未动。等萧思致走后,她才翻了个身。
周衍照坐在离病床不远的沙发里抽烟,屋里窗帘拉得严实,他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总显得十分孤寂,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她鼻尖发酸,又叫了声:“哥哥。”
这次周衍照没有应她,他大约是想到什么,正在兀自出神。过了片刻才抬头,慢慢看了她一眼。周小萌说:“我们现在就走吧。”
“别傻了,现在满城都是警察。”周衍照安慰她,“等两天也是一样的。”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别担心萧思致,到时候我把他支开就行了。”
周小萌愣了一下,她问:“那爸爸呢?”
“小光会照顾他。”周衍照的神色阴郁,他说,“要是过几年外头环境好,把他接走也行。”
“其实我想不明白。”周小萌低着头,声音又渐渐变得迷茫,“爸爸为什么要那样对妈妈为什么他要杀掉我爸爸”
“也没什么想不明白的。”周衍照又点燃一支烟,“他那么喜欢你妈,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能忍三年,真是奇迹。换作是我,没准婚礼前就动手了。萧思致运气好,前阵子要是他再过分一点点,没准我也让人捅他十几刀,或者把他装麻袋里,系上块预制板扔进南阅江。”
周小萌沉默了良久,才说:“讨厌!”
周衍照戳了一记她的脸:“以后我让你讨厌的日子还多着呢!”
周小萌笑了笑,她笑的时候十分恍惚,周衍照也看出来了。可是他能做的,只是用力抱紧她,将她抱得更紧些,说:“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我想去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