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在北京的时候接到电话,说家里出事了,她和周衍照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父母发现了他们的私奔,所以使诈想骗他们回去。可是第二个电话是小光打来的,周衍照听了很久,她永远都记得挂上电话之后,他惨白的脸色,他说:“小萌,你先去加拿大,你就呆在国外,更安全。我回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没事,我会尽快过去跟你会合。”
她送他到机场,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已经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就在安检口之前,最后一次拥抱她,说:“等我!”只是这两个字,就让她掉了眼泪,她搂着他的腰,死命地不肯放手,最后是他硬起心肠,又哄又骗让她松开了手。她泪眼朦胧站在安检口,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去,一步步走得更远,突然没来由地就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她在北京耽搁了两天,把国际机票改签推迟,到底是不愿意独自上飞机。只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家里没出大事,他会回来跟她一起走。
后来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说周彬礼车祸伤得很严重,叶思容也受伤了,她一点都没有怀疑,直接就买了一张机票回家。
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只是在担心父母吧,还在担心他,他在电话中语气焦灼,声音里透着疲惫,周家到底是捞偏门的,家大业大,得罪的人也多。那时候她一心想的是,天上所有的神啊,如果你们知晓,请一定一定保佑哥哥,父母已经出了事,他不能再出事了。
她都忘了那天是自己生日,就记得踏入家门,看着周衍照安然无恙地站在客厅中央,他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那是他最后一次,用那样温柔眷恋的眼神看着她。
她攥紧了手心的钥匙,前尘往事早就被她埋在十八层地狱的底下,任谁来,都不肯轻易再翻检。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多年之前,父母仍旧给自己准备了生日礼物,可是这份礼物她没有收到,就已经骤然生变。
周彬礼看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还以为她是惊喜,于是像孩童般得意:“银行保险柜,密码加钥匙,还要你亲自签名才可以打开,密码就是你生日。”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远得像是别人在说话:“谢谢爸爸。”
“谢谢你妈妈吧,是她说把钥匙藏在花盆底下,然后让你自己来找,一定很有趣,哈哈,哈哈。”
周小萌看老人笑得连牙都露出来了,心里忍不住一阵阵难过,说:“爸爸,我推您进去吧,您该睡午觉了。”
“好,好”周彬礼说,“记得去开保险柜。”
“嗯。”
她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银行,签名核实身份之后,银行的人用机油把钥匙擦了半天,才配合密码打开保险柜。
原来是她婴儿时代的手印和脚印,小小的石膏模子。那时候做这些东西都十分简陋,不像如今纪念品公司遍地都是,那时候也是叶思容有心,所以替她拓了手模脚模。
还有一张贺卡,是叶思容写的:“生日快乐!我的小萌。”
周小萌刹那间几乎所有力气都失去,她倚靠在柱子上,这是妈妈一生最后的手迹,她永远不会醒来,更不会书写了。
有一颗很大的眼泪落在那张卡片上,她连忙用手拭去,然后将那张卡片举起来,贴近自己的嘴唇,就像无数次,妈妈亲吻她那样。卡片连一丝折痕都没有,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觉得自己都已经活了一辈子了,从前破碎的片断,都遥远得像是上一世。
只是一点点碎屑,就够她满足很久很久。
银行工作人员见她这样子伤感,一直没有过来打扰,最后她要走的时候,工作人员才问:“周小姐,您名下还有个保险柜,租期就快到期了,您还续租吗?”
“什么?”周小萌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以为是周彬礼以她名字开的保险柜,他一直记不清这些事了。于是她说:“哦,我忘了,能把合同拿来我看看吗?也是要钥匙和密码的吗?”
“您签名就可以开启了,和信用卡一样。”
周小萌说:“那就打开看看吧,看完我再决定续不续租。”
工作人员拿了份凭证来让她签名,然后就打开保险柜。柜子里是一只鞋盒,她突然心跳加快,手也抖得厉害,几乎不敢打开来看。
最后她终于打开,果然里面是一双木头鞋,做得十分精致,掏空了镂出花来,外面又用颜料勾勒出花纹。她把鞋子翻过来,果然鞋底上刻的有字。一只底上刻的是“一生”,另一只底上刻的是“相伴”。
她十六岁的时候,周衍照曾经去过一趟荷兰,她千叮万嘱,让他给自己带双木鞋,结果还是被他给忘记了。回来之后,她自然大大地不依,生了好几天闷气。周衍照说:“木鞋有什么难的?回头我给你做一双。”
周小萌说:“吹牛!”
“真不吹牛,哥哥的手艺,你等着瞧吧!”
周衍照雕刻很有一手,大约是因为他玩刀玩得好,雕刻用的是巧劲。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叶思容看他这也不愿意学,那也不肯用心,就成天拿小刀雕橡皮玩儿,倒也没拦着他。再长大一点,甚至给他买了工具,让他雕木头,也治印。
周衍照对治印那样文绉绉的事没多少兴趣,但随手雕个小猫小狗什么的,做得津津有味。但他的脾气,喜欢的事也维持不了多久,青春期的周衍照特别忙碌,就把这点小爱好,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他真找了块木头来雕鞋的时候,周小萌倒又迷信了:“我同学说不能送鞋给别人,一送鞋就代表要越走越远,特别不吉利。”
周衍照嗤笑一声,说:“什么吉不吉利,那我在鞋底刻几个字好了,就刻‘一生相伴’,够吉利了吧?”
后来他事多,木鞋的事,就不见他提起了。
她一直以为他没雕,却原来,是他没送。
刻了一生相伴,原来也不能一生相伴啊!
她用指尖慢慢摩挲鞋底那深深的刻痕,人的一生这么漫长,命运这么无常,一生相伴,是多么痴心的一个词。
周小萌从银行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买了块蛋糕。
她手头的现款非常有限,周衍照给她的附卡是不能取现的,或许没有人相信,堂堂周家的二小姐,成天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她成绩虽然中上,但常常缺课,自然也拿不到奖学金,有没有现金就全凭周衍照高兴了,向他拿钱是件难堪的事,周小萌除非迫不得已,通常不会去跟他开那个口。把自尊心踩在脚下的滋味太难受了,尤其从他手里接过几张粉红色的钞票,总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出卖自己,事实也确实如此。但连自欺欺人都变成奢侈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回避那种难堪。
有时候周衍照高兴,会给她几扎现金,让她数着玩,数完之后,他常常会一张不剩地拿走,还会冷嘲热讽,说:“你只有数钱的时候还有点活泛。”起初周小萌会觉得难受,后来他再这样说的时候,她也就充耳不闻了,只是有时候趁他睡着了,从他钱包里偷偷拿两张钞票。他钱包里现金不多,第二天他自然就会知道,不过有时候会逼她把钱拿出来,有时候或许会忘了追究。她知道自己不应当那样拿他的钱,但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不见得处处都可以刷卡。而且一旦她刷了卡,她吃了什么,买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他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用金钱织了一个笼子,她哪里也不能去。
到现在,她手头有的所有现金,也不过才三百四十多块钱,难受的时候,她总是愿意一个人吃饭,不刷卡,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什么似的。她知道自己的幼稚,现金和刷卡,不都是他的钱?
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今天她还是给自己买了块蛋糕,很小的一块,也得十二块钱。她坐在店里一口一口吃完,然后再去医院看叶思容。
她特意把这个月探视的机会留到了这一天,叶思容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她帮着护工替妈妈擦洗,今天她出奇地沉默,并不想说任何话。在婴儿时代,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吧?那时候她是个小小的婴儿,不会说话,成天只会睡觉和哭。可是叶思容现在,连哭都不会了。
等护理走了,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黄昏时分仿佛又要下雨了,病房的窗外就是一株榕树,枝叶繁茂,风一吹就沙沙作响。
她在妈妈的病床前站了很久很久,一直站到天都黑透了,才说:“妈妈,我嫁给哥哥好不好?”
停了一停,她自己反倒笑了笑:“我知道是不成的,妈妈你别生气。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我怎么能嫁给他呢?”她低着头,用手指摩挲着病床的钢制护栏,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可是妈妈,想到他要娶别人,我还是很难过啊是真的难过。”
没有回答,只有仪器单调工作的声音,还有窗外的风声。
她难过地想,要是妈妈还清醒着就好了,自己可以哭,可以闹,可以撒娇,可以不讲理,甚至闹到妈妈给她一巴掌,也会让她觉得好受许多。
离开医院,她执意要搭公交车回家,司机没办法,只好任凭她投币上车,司机开车跟在公交车的后头。这趟车人不多,上车的时候有人紧跟在她后头,却没有零钱,只好讪讪地问她:“小姐,能不能借我两块钱?”
周小萌皱了皱眉头,此时此刻她不愿意说话,更不想理会一个陌生人,于是掏出来两块钱,扔进投币箱里。那人连声道谢,却一直跟着她走到公交车最后一排,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那人就坐在了她旁边。周小萌又忍不住皱眉,因为前面空位置很多,这个人明显是故意跟着她坐。果然,那人开口就问:“方不方便留个联络方式?我好把钱还给您?”
周小萌不是没有被人搭讪过,因为她长得漂亮,从中学时代就是校花的地位,可惜有周衍照这样的哥哥,一帮男生有贼心没贼胆。进了大学之后她跟同学来往得少,又不住校,但常常还是有外系的男生慕名前来,在教室外徘徊。后来渐渐都知道她家世非同一般,又天天有名车接送,许多男生这才打了退堂鼓。
周小萌应付这种人非常有经验,只冷冷地说了三个字“不用了”,就扭头看着车窗外。谁知那个男人并不死心,仍旧笑盈盈地问:“我看您也是从xx医院那一站上车的,是在那家医院工作吗?”
周小萌自顾自掏出手机,塞上耳机,却不防那个人竟然伸手就要扯她的耳机。她反应极快,肘一沉就撞向那人胸口,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近身搏击的高手,出招居然比她还要快,周小萌的胳膊没撞在他胸口,倒被他牢牢捏住了。只是一招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伸手就将手机往窗外一扔,那人却抄手一捞,就着耳机的那根细线,竟然将手机扯回来了。他笑眯眯地说:“这么好的手机,你扔了干吗?”
周小萌冷笑:“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看到后头那辆奔驰没有?司机一觉得不对,就会招呼人来。”
第63章 爱情的开关(24)(shukeba.com)
那人探头看了一眼,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看到奔驰后面那辆宝马没有?那是我的司机,咱们俩挺般配的呀,你奔驰我宝马。”
周小萌瞟了一眼紧随在奔驰后头的宝马车,司机估计已经发现被跟踪了,周小萌都能清楚地看到司机在打电话,而她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司机”两个字。
那人将她的手机还给她,说:“麻烦你赶紧接电话,别把事闹大了,我只是礼尚往来一下而已。”
周小萌不能不问了:“什么礼尚往来?”
“我哥说,姓周的丫头都有胆量上咱们这儿来逛半夜,你一个大男人,输什么也不能输脸你知道他们混【创建和谐家园】的,最讲究脸面了,没办法,我只好亲自走一趟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没事跑到城西去干吗?我哥那个人正愁找不着事来治我,你这不是害我吗?”
周小萌终于明白过来了:“你姓蒋?”
“是啊。”那人一脸的诚恳,“赶紧接你司机的电话,说你没事,后头那车不要管。这事闹大了,对咱们俩都没好处,对吧?”
周小萌并没有迟疑,立刻就接了电话:“我没事。”
司机语气焦急:“二小姐,后头有辆宝马车跟着咱们。”
“那是我朋友的车,跟我们闹着玩呢,不要管它。”
“可是”
“哥哥的地盘上,还有十分钟就能看到他公司的大楼,你怕什么?”
司机一想也是,在这半个城里,周衍照虽不敢说只手遮天,却也是什么都不怕的。但他谨慎惯了,问:“是不是打电话给光哥,让他多派个车来接您。”
“不用,看着他就烦。”
周小萌不等司机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心平气和,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那人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穿着仿佛很普通,周小萌对男装很有研究,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周衍照和周彬礼的衣服都是她买的。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他身上的衬衣是日本定制的,因为领子的最里端绣着字,通常日本裁缝会在西服里衬绣上客人的名字,从她那个角度正好看见是个“泽”字,于是她问:“你叫蒋泽?”
“原来你知道我叫蒋泽。”蒋泽顿时觉得这事不好玩了似的,“你哥哥不会已经把我的大事小事,全都跟你说过一遍了吧?包括我幼儿园曾经亲过隔壁床的小女孩?”
周小萌很有技巧地说:“哥哥没有说过。”这句话很简短,也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让蒋泽不知道她说哥哥没有说过哪句话。
果然蒋泽把腿跷起来,一派很悠闲的样子,说:“既然你也是个明白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呢,对我哥那摊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偏偏只有三个女儿,所以成天忧心忡忡,琢磨着把我弄去当他的接班人。你说我堂堂东京大学毕业,怎么能去跟他捞偏门呢?”
这话其实也是说一半藏一半,蒋庆诚有三个女儿不假,可是他二奶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只是瞒得严实,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蒋泽虽然知道,但依蒋庆诚的意思,自己儿子太小了,还在襁褓之中,等他长大自己不知道有多老了,江湖上打打杀杀,手底下的人也不见得服气。所以想在儿子接手之前,培养一个可靠的人,想来想去,自然只有自家人可靠。蒋庆诚没有兄弟,所以最亲近就是这个小堂弟了。没想到蒋泽完全不买他的账,一听说要跟周家二小姐相亲,立刻就行动,打算把这事给搅黄了。
当时听到蒋庆诚的如意算盘,蒋泽就忍不住好笑:“只听说政治联姻、商业联姻,这年头,竟然连【创建和谐家园】都讲究联姻?”
蒋庆诚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创建和谐家园】?我们明明是生意人。再说捞偏门又怎么了?现在这个社会,捞偏门也需要技术,也要用人才,你以为捞偏门容易呢?”
“不容易,不容易!”蒋泽仍旧笑眯眯的,“可是大哥,哪怕不容易,你也不能牺牲我的终身幸福,让我去娶那个什么周家二小姐啊!”
“周家二小姐哪一点配不上你?”蒋庆诚说,“我看是你配不上她!光凭她一个人带个小子闯到我家楼下吃艇仔粥,我就要伸出大拇指,夸她一声有胆气。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都有这种江湖儿女的气魄,哪像你,成天念书都念傻了,还成天瞧不起我们捞偏门的。我供你读书,把你养到这么大,难道你就连个女人都不如?”
“大哥,别对我用激将法。”蒋泽完全不上当,“人家就跑到你楼下吃碗粥,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样夸她。”
蒋庆诚“哼”了一声,将一张照片拍在他面前。蒋泽一看,照片里是一对小情侣,形容亲密,两个人都不过二十出头。女的容貌可谓惊人的美,楚楚动人,而男的就稍嫌普通,扔在大街上,可能完全找不出来。
蒋泽不由得摇头感叹:“鲜花啊鲜花,怎么又插在”
蒋庆诚得意地一笑:“你不是号称追任何女孩子都不用三个月吗?包括有男朋友的。这就是周衍照的妹妹周小萌,旁边就是她的男朋友,你要追得上她,算你本事。”
蒋泽压根不上当:“可是我对每个已经追上的女孩,兴趣也不会超过三个月啊!我要是追上她又把她甩了,她哥哥不跟我没完?甚至连累大哥你。”
“别瞎扯了,你只要追上她,哪怕一天后甩了她,我都保证不找你麻烦。”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成交!”
只是兴致盎然的蒋泽没想到,周小萌真人还挺漂亮的,比上镜更好看,不过她的身手倒不让他觉得意外,这才像周衍照的妹妹嘛。周衍照年纪轻轻就处处压蒋庆诚一头,没点真本事怎么做得到。
公交到站了,周小萌站起来,对他说:“再见。”
蒋泽的话还没说完,不过他倒也不急了,笑嘻嘻地说:“再见。”
周小萌到了第二天才明白他这句“再见”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们会再次见面。
她第二天下午没有课,中午就回家了。刚到家周衍照就打电话回来,对她说:“晚上约了蒋家的人吃饭,孙凌希不去,你跟我去。”
周小萌虽然有几分奇怪,可是也没有多想,因为孙凌希毕竟曾经跟蒋庆诚有点不愉快。晚上的时候司机直接接她去吃饭的地方,在酒店大堂才见着周衍照。他一个人坐在大堂的沙发里抽烟,保镖们都离得远远的,周小萌走到他面前,叫了声“哥哥”。
周小萌很少陪周衍照应酬,毕竟周衍照除了那种非得带女伴不可的场合,一般轻易不会带她出去见人。今天周衍照总有点心不在焉似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说:“走吧。”
入席之后,周小萌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局相亲饭。因为昨天骚扰她的那个蒋泽,就坐在桌子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蒋庆诚跟周衍照见面,自然是好一番亲热,两个人先握手,又拍肩,这才坐下来喝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话。这情形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只怕要惊出一身冷汗。周小萌回头只见周衍照与蒋庆诚都笑得欢畅,心中恨意勃发,可是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主动跟蒋泽打了个招呼:“是你啊,又见面了。”
蒋庆诚一脸的诧异:“怎么,你们俩见过?”
“他搭公交车没有零钱,我借给他两块。”
蒋泽一唱一和,笑得格外灿烂似的:“是啊,周小姐真是个好人,还说不用还给她钱了。”
“咝,你什么时候搭过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