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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我扶着断手的赵爷只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远处山洞尘土弥漫,塌了.....
等了片刻,漫天的尘土浓烟中,把头用衣服捂着嘴跑了出来。
你动我的人,我封你的路,把头提前计划的这一手可谓釜底抽薪,对方把阴滋尸弄到手又如何?在里面没吃没喝,出不来就是死路一条!
乞丐刘回身望着塌陷的山洞,哈哈大笑着说了一个字。
“绝!”
......
日上三竿,大晌午的飞蛾山上突然冒出来一股人,这伙人大都灰头土脸,还有一个断手老头。
我用手挡在额前,抬头看着久违的太阳喃喃道:“终于,终于见到太阳了。”
到了山下我们租的平房,姚玉门打电话找来了两辆车,分别时乞丐刘抱拳道:“王把头,这次我帮你,也算还人情了,小绺头死了最好,要是没死,你们定会受到长春会的报复,尤其那个什么剑哥的干爹是谢起榕,以后要是碰到了麻烦,直接去河北邯郸的赵王宾馆找我,到了那里,我可保你等周全。”
把头同样抱拳道:“多谢。”
===第82章 赵老板===
柳玉山和赵爷下午离开的,赵爷断了手,好像还受了尸气,把头过意不去非得给人拿十万块钱表示感谢。
柳玉山笑着摇头说不用,他们来帮忙并不是为了拿钱。
看着离开的众人,我心里感叹:“这才是混江湖的,这就是人脉,人舍命的帮忙也不收钱,全看一个面子,我项云峰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大面子。”
二哥情况不乐观,我说要不行送医院吧,把头却摇头说送医院不行,这不是病,医院治不好,他说会托朋友去广西苗寨那边问问。
二哥现在的状况就跟傻了一样,非常怕光,窗帘必须得拉严实,还有他自己也不会吃喝,反正有人喂就吃,没人喂就不吃,更让人后怕的是二哥的瞳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正在慢慢变成淡黄色。
人是救出来了,能活多久却是个大问题。
姚玉门走后,我们这伙团队回到了旅馆,旅馆老板娘姓秦,是个微胖的中年妇女。她见到把头后吃惊的说:“好家伙,你们这一大帮人去哪了,都整的灰头土脸的。我寻思着你们交了一年房费,怎么一直不住啊?这大兄弟怎么了,”老板娘指了指孙老二。
把头咳嗽一声道:“没事儿老板娘,我们去旅游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这没事了,有事了在喊你。”
隔天把头交给我一个任务,他让我去本地的古玩市场找一位姓赵的老板,把头说让赵老板联系他的老板,联系好了就见面碰头,说有货出手。
这件事我全程参与,把头的意思我自然知道。之前那批青铜器我们只卖了一半,而且我也分到了十几万,看来把头是想尽快把剩下那一半变现。
前面说过,这类青铜器主要是销往香港,出土文物中有部分在香港上拍流转后能洗白,还有些大货洗不白,往往最后都流入那些香港有钱人的私人库房中。卖给这种人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们不缺钱不会卖,这样一来,我们自然是最安全的,警察再有本事,也查不到那些人的私人库房里去。我估计把头让我找的赵老板,应该和那些跑港仔有关系。
这是笔大买卖,不单单是那批青铜器,还有我和红姐带出来的那三件,那刻画着古越国神秘图腾的三件青铜器等级非常非常高,我估计就算我们要一百万也有人出的起。要知道,千禧年的一百万得对比现在价格的一千万往上。
顺德有个很小的古玩市场在丰南区,我去的时候市场里没什么人,根据把头给的提示,我进了一家名为三老阁的古玩店,古玩店老板姓赵,是个大胖子,行里有个外号叫赵三胖。
“小兄弟,随便看看,我这店里都是宝贝,都是老东西。?”
见周围无人,我压低声音说:“赵老板,王显生让我来的,他让你联系你老板,就说有货出手。”
这胖子一听说是王显生,神情立马一紧,他直接关了店门,又吩咐伙计把所有窗帘拉上。
进到内屋,胖老板给我到了杯茶,小声的问:“小兄弟,这次出的货有多少,菜色怎么样,多大碗能装下?”
他这是行里销赃的黑话,我一脸认真的说:“驴肉龙肉都有,碗装不下,得用缸装。”
“龙肉!”胖老板一拍桌子,神情激动的说:“真的?几件?”
我想了想,对他比了三根手指头。
“乖乖.....”胖老板脑门冒汗的说:“这事儿要是整不好,我老婆就得替我送终了。”
他没避讳,当着我面儿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的是港普,“老板勒猴啊...”
电话打着打着,胖老板皱起了眉头,他又哇啦哇啦的讲了一堆话,我听不懂,不过胖老板最后一句我听懂了,“丢雷老母。”
“咋回事,出什么情况了,”我问。
胖老板愁眉苦脸的看着我解释。我听后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
原来,胖老板电话联系的那边也是个跑港仔,不过这人能和金主直接对接,但刚才人家说了,三件龙肉货能要,但必须要我们亲自带过去,在人家指定地方看货交易。
这就犯难了,东西应该还在顺德,我们怎么才能把一大批东西平安的运过去?
离开时胖老板小声说:“小兄弟,这钱呢,谁都想挣,可问题是这钱烫手,你回去和王显生商量商量,你们人多,运到那边风险太大,实在不行你们便宜点都留我这,是赔是赚我一个人担着了。”
“哦?便宜留你这?你准备多便宜?”我问道。
“这个嘛....”他来回搓手道:“一起算二十个吧,加上那三件龙肉,风险我一个人担着了。”
我差点骂出来,一共二十万?还包括那三件古越图案的青铜器?一件二十万都远远不止,胖子你心太黑了。
不过我表面上冷着脸说,我回去问问。
“好,好,你问问,”胖老板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笑着说:“如果最后能谈成,小兄弟你放心,我这边不会亏待你的,你知道吧?”
我没接他话,转身离开了古玩店。
胖子的意思很明白,这批货不太好出手,他想以极低的价格接手过来,要是我能从中周旋促成这笔交易,他私人会给我一笔钱,当然,这种交易都要瞒着把头,只有他知我知。
不过,他太高看我了。
回到旅馆,把头正在打电话,等打完了电话,把头问:“谈的怎么样了云峰,赵老板那边联系好了?”
我如实道:“出岔子了把头,赵老板联系的那个跑港仔不敢接货,他说我们要出货得亲自把东西送过去,我估计是怕事。还有,赵老板想以20万的价格私人吃下我们全部的货。”
“20万?”把头一愣,随后笑道:“这个赵胖子,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这是把我们当傻子玩呢?20万打发要饭的?”
我点头道:“没错把头,这价格太离谱了,要不我们自己留着?”
“留着?”把头倒了一杯茶摇头道:“留着不行啊,我们是盗墓贼,不是收藏家。”
“钱到手才是最实惠的。”
===第83章 分别===
把头放下茶杯,皱眉道:“云峰你要时刻记住一点,防患于未然。赵胖是二手贩子,他挣钱其实和我们一样,全靠胆儿大。要想发财没点胆子可不行。不过我估计他也没说假话,这单子生意太大,单靠一个摩罗街跑港仔是行不通的。”
摩罗街是香港最著名的古董街,那里分着上下两条街,把头说的摩罗街其实是摩罗上街。狭窄的街道两旁开了几十家古董店,早年时那真是国宝遍地都是,单看货品数量是比不上潘家园和沈阳道,但要论东西质量,那就吊打后者了。
我最早接触摩罗街古董圈子也是在这次行动中。早些年通过摩罗街中转上到苏富比佳士得东西有很多,可能很多人不知道,2005年拍卖两亿多的那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子,02年七月份就在摩罗街出现过,我后来听朋友讲,好像是内地一个姓林的人花1400万从摩罗街买走的,也就家里放了不到三年吧,再次上拍后直接卖了两亿六千万。
接着说当时的情况。
我想了想问:“那把头你的意思是....”
把头沉思片刻后说:“长春会暂时没留意到我们,这是出手脱身的绝佳机会,我准备让出三成利和一个人合作,借助这人的人脉,或许能行。”
我抬头问,“是谁?”
把头指哒哒敲了两下桌子,他开口道,“鬼手断龙脉,北派盗墓行里的地下皇,姚文忠。”
我愣了愣。
这人素有耳闻,我只接触过他表外甥女姚玉门,我拿不准,便问把头能行吗?
“差不多,试试吧。”
.........
第三天晚上八点多,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一辆桑塔纳停在了旅馆门口。
从桑塔纳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这人一身中山装,气息内敛,脸色平静。
把头冲着这汉子恭敬的说,“旅途劳顿,王某已备好酒席,师爷请。”
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就是姚玉门的舅舅,姚文忠。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从把头口中我了解到,这人行事一向独来独往,他手下当然也养着团队,不过团队里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他。
晚上旅馆里陪酒的有把头,孙老大,红姐和我,一共4人。
姚文忠没有摸碗筷,入座后他平静的开口说,“王把头,咱们以前见过两次吧?我外甥女跟我说了你们的遭遇。”
把头道:“是啊师爷,咱两第一次见面是在海南的一次北派聚会上,第二次是前年在潘家园华威宾馆二楼的床交会上。”
我之前一直以为把头和姚师爷很熟,今天看来并不是那样,把头和姚玉门熟,但和她舅舅姚文忠仅见过两面。
姚文中转着空茶杯,叹气道,“干了一辈子,起尸是见过,可这千年的阴滋尸就太少见了。西周时期的阴滋要想存活,地脉结构,温度环境,风水阴阳,能工巧匠,缺一不可。玉门跟我说王把头你们把洞口炸了?”
把头颔首道,“那东西我王显生也是第一次见,若不是我准备充足叫了人帮忙,恐怕我们都得折里面。”
“以后有机会在说,先不提这个了,”把头正色道:“师爷,就像电话里跟你说的,香港那边有人能吃下我们的货,不过想送过去很麻烦。我们合作,借助您的人脉,我王显生得到货款后分师爷你三成,你意下如何?”
姚文忠听后嘴角一咧,微笑道:“三成.....王把头大手笔啊,不瞒你说,这事你找别人没人能帮你,但我在本地水路上有几分薄面,虽然需要费些力,但想来应该可行。”
把头哈哈笑道,“师爷和王某的想法一样,走水路坐船直接到中港,只要我们人和货到了中港,就不用麻烦师爷了,我自有路子。”
就这样,吃顿饭的功夫二人就把计划定了下来,孙老大不时提一些意见补充,都想着怎么确保我们的货万无一失。
要知道这三成利润可不是小数目,那可是一批货总价的三成,姚文忠名气再大也没落俗,说直白点就是此人看重钱财。(十三年后他吃了枪子,也是死在一个钱字上。)
从顺德到香港,带那些东西坐飞机火车肯定不合适,顺德本地渔业发达,其中有个公司叫宏星渔业公司,把头制定的计划是这样的。
二哥生活不能自理,三哥会留下来照顾二哥,留在旅馆。
把头和孙老大空手坐飞机过去,他们提前到香港后会去摩罗街和本地一个掮客见面。我和红姐,则会跟在船上看着货。至于从水路坐船怎么到中港城,那就要靠姚文忠和那个宏星渔业公司的安排了。
约定的出发时间是后天半夜,姚文忠说到时会有辆皮卡过来帮忙装货,他负责统筹安排,装了货上了船就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大哥找来了两个大木箱,那些铜货裹上气泡膜一件件码好,用报纸塞满缝隙处,最后在盖上盖子打上木条用铁钉封死。
我清楚,这趟活一旦离开顺德,我恐怕不会回来了。
此时我心里还挂念着一个人。
李静。
我想在离开前见她一面。因为或许以后不会在见了。
出发上船的前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走到了李静家门口。
看着眼前的木门,我几次伸手又收了回来。
李静丢枕头骂我的情景扔历历在目。
十分钟后,我叹了声气转头准备离开。
“项......项云峰是你吗?突然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
月余不见,李静小脸有些憔悴,起初还没事,慢慢的,她眼眶开始发红。
李静小步跑过来站在我面前。
她咬着下嘴唇问我:“项云峰,你为什么不敢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