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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研究员此时眼珠子还在动,她嘴巴就像条缺氧的鱼一样,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奇了怪了,这不是起尸,这啥玩意?”乞丐刘提着安研究员头发,看的啧啧称奇。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魂儿都快吓掉了.....
湘西老头气冲冲道:“不是起尸!也不是诈尸!更不是阴尸!什么鬼东西这是!怪不得我的捆尸绳一点儿用都没有!”
这时红姐像想到了什么,她狐疑的向我看来。
我有些心虚的低头,不敢看红姐。
上次老许那件事,红姐也是在场的,她目睹了当时的一切。
“怎么回事云峰?”把头脸色阴沉的问我。
姚玉门差点被咬死,我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我从裤兜里掏出来小玻璃瓶让他们看,里面那种淡蓝色的液体还有小半瓶。
“这什么?”把头看着小玻璃瓶疑惑的问。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红姐深吸一口气,她抢话道:“把头,诸位。”
“我猜测,这东西,才是长春会一直想要的。”
第73章 陪葬品
“赶紧扔了,难道乞丐你提着那东西准备过年?”柳玉山瞥了眼人头。
“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刘爷随手扔到了一旁。
安研究员没了头,身子也不会再动了,虽说是斩首,但让人疑惑的是安研究员脖子上并没有流多少血,近前一看,才发现其伤口隐隐有了结痂的迹象。
把头看过小玻璃瓶后明显不信,他不信这种药能让尸体在活过来。
湘西赵爷还在对绳子痛心疾首,他不住叹气:“老赵家世代吃死人饭,没想到有一日,祖上传下来的捆尸绳毁在了我手里,我不孝,不孝啊.....”
看他不住的唉声叹气,我忍不住道:“赵爷,不是我不信你,你说你那是什么绳子?什么捆尸绳,一拉就断了,根本不结实!我看什么都捆不住。”
“唉....小辈,你不懂,不懂。”赵爷默默捡回来断了的绳子塞回包里。
“话说回来,姚姑娘你刚才没受伤吧?”
“我还好,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你休息下,”把头看着大家伙沉声说:“事情走到这一步,马上临门一脚了,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云峰,继续挖。”
没说什么话,我捡起旋风铲继续挖,我只敢看着脚下地面儿,不敢去看身首分离的安研究员。
这时柳玉山开口道:“二位累不累,要不我叫朋友们过来替帮忙?”我知道,他说的朋友们肯定是那几只山魈。
“不用了柳哥,”我晃了晃手中的旋风铲,“你那些朋友估计还没这铲子高,怎么挖土?好意我们心领了,打盗洞这活儿本就是我们强项,您看着就好了。”
柳玉山点点头不再插嘴,反倒是赶尸的赵爷话显得多了。他一个劲的问我那玻璃瓶里的药到底是怎么做的,从哪来的,药里什么成分等等。
唯一知道成分和制作方法的是安研究员他们,现在他们三个都死了,我上哪知道去?
我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便扯谎告诉他,说那其实是尸油,都是从死人身子里炼出来的,具体方法您也别在问我了,我不知道,要问,赵爷您去问陈建生和小绺头去,他们肯定知道。
“哦....这样啊,”老人想了想,不再言语。
盗洞越下越深,我和把头都跳进去挖了,一铲子一铲子的土被不断扔上来。
“铛。”
忽然间,把头的旋风铲铲到了某种金属物体,现在其他人都不说话周围很安静,这声响动静听的很刺耳。
“出货了?什么东西?”玉姐跑过来问。
把头扒拉扒拉土,他从坑里提出来一件锈迹斑斑的青铜器。这件青铜器造型怪异,按理说我之前也见过不少青铜器,可这样造型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认识叫什么。
这是件扁圆形青铜器,有盖儿,盖子是封着的,隐约能看到刻有某种动物图案。
光看器型,这东西很像现在人插电用的那种暖手宝。保存状态不太好,我感觉人轻轻一碰这东西就会四分五裂。
仔细研究了盖儿上的图案轮廓,把头惊疑的说:“这画的莫不是镇墓兽类的图案,你们仔细看,这图案是不是有点像几十年前河南濮阳出土的蚌塑石雕?”
姚玉门看过后不住点头,“把头你别说,还真挺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濮阳的那处遗址是新石器晚期的吧?可比西周还要早的多。”
我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便问玉姐这蚌塑是个啥东西。
玉姐告诉我,这东西长着猴子尾巴猪的头,当年挖出来的时候也没人认识,后来有学者发现,这东西原型和古山海经里一种叫蚌塑的动物很像。所以就有了这个词,行里人都认为濮阳的那件是个孤品,没想到这里有一件同图案的青铜器。
“哦,这样啊,那是真珍贵,不过可惜,都是黑干锈,烂了。”我叹了口气,对这件珍贵的青铜器表示惋惜。
黑干锈是盗墓行里的说法,这种锈最不受行里人待见,因为这种锈色的青铜器几乎都来自脏坑,脏坑的东西价格最低,品相都不好。
顺便多说下。行里人把商周到战国时期的青铜器皮壳锈色分成了四种。玉有观皮识玉,青铜器也有观锈定价这类说法。
这几类分别是干青锈,也叫平锈,就是浑身都是绿的那种锈,常见于北方地区的河北山西内蒙一带。第二种锈是水银锈,特指水里捞上来的东西,这种锈是白白的一层,是有毒的,带水银锈的青铜器一定要处理过才敢上手把玩,要不然会中毒。
再就是红蓝反铅锈,这种锈行内价格卖的最高,孙老大曾告诉我,要是碰到红蓝反铅锈的大货千万别用杀青的法子去洗,洗过的话价格大打折扣。
最后一种就是眼前这件青铜器上的黑干锈。青铜器上长出来黑干锈,说明这底下有过脏坑。脏坑说的是粪堆,茅坑,猪圈羊圈这些肮脏的地方。
把头端起来这件青铜器闻了闻,皱眉道:“的确,有股子屎尿味,”真正的盗墓贼鼻子都很灵,把头又是老手子,他的话我们自然不会去怀疑。
继续往下挖,结果陆陆续续又挖出来两件带着黑干锈的青铜器,后挖出来的这两件造型也比较怪,每一件都不一样,一个盖儿上刻着个游泳的小人,这小人身上都是鱼鳞,正在水里翻腾。
最后一个更怪,形象是个八只腿老虎头的怪物,老虎头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四脚蛇。
“这......这另外两件是不是古越国崇拜过的远古图腾神?”红姐看了后惊疑出声。
“小红,你知道些什么?”把头问。
红姐点点头确定道:“没错把头,这就是那两个东西,我以前对古生物传说感兴趣,老版的山海经不止看过一次。这个,这长着鱼鳞在水里游泳的小人叫驺虞,那个长着八条腿老虎头的东西叫足起,第一个挖出来的那个的确是叫蚌塑。”
“这些图案曾经都受过古越人的图腾文化崇拜。把头,云峰,你们继续往下挖,我怀疑还能挖出来别的东西。”
红姐托着下巴考虑道:“云峰,你还记不记得金棺银椁上的图案?”
我说当然记得,金棺银椁上刻着有士兵,那些士兵头顶上还盘着四脚蛇。
“没错,”红姐点点头说:“古越国士兵头上盘有四脚蛇,其原型应该就是这个足起。”
她看向众人沉声道:“线索连上了,这芥候不单是西周的大贵族,还有可能是古越国某支古越人的后代,要不然,芥候不可能把这些图腾元素带入墓中。”
“图腾兼始祖神,这些图案不光是图案,几千年前也是一种文字,这是一种古越人的图文类文字,如今没有人能破解,没人知道这些动物图案代表的意思。不过.....有一位故去的老教授死前曾发表过一篇笔记,他在笔记中认为。”
“这些太过久远的图案......有可能是甲骨文的起源。”
第74章 含口钱
要说甲骨文的起源,那也是个谜。
古越国和古蜀国都是史前文明,国内除了偶然发现有一些零散图案外,史书上对这个商周之前的文明古国记载甚少。我们能了解这么多全靠红姐的见多识广,要不然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
红姐来回摆弄着这几件青铜器,她眉头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把头道:“云峰咱们加把劲,必须得赶在那伙人找来之前办成这件事,能见到陪葬品,这说明主棺椁离着不远了。”
又挖了一段时间,旋风铲打到了一块厚石板,这块青石板个头不小,把头喊几人下来一起推才给推开。
青石板刚推开一半,这下面突然飘出来一股臭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不光是我,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所有人都闻到了。原先盖着板子还闻不到,一打开,实在是臭,就跟大夏天旱厕里的粪坑那味差不多。
我捂着鼻子大声道:“这怎么这么臭!把头,这底下不会真是茅坑吧!”我离的最近,被臭的不住干呕。
“粪坑咋了,粪坑也得照样下!芥候的棺材就埋在下面!云峰你小子活泛,体重还轻,这没多深,你最合适,我们用绳子放你下去,你带手电下去摸摸情况。”
“啊?”我小声讪讪道:“把头你...你这不是让我跳茅坑吗....”
五分钟后,我腰间系了一条绳子,把头又叮嘱了句注意安全,随后他们几人拉着绳子,像卸水桶一样把我往下放。
没多深,绳子下放了不到五米我就踩到了地面。我用手电往上打了下,对着把头比了个安全着陆的手势。
绳子很长,所以我没解,万一这底下再有条大四脚蛇类的东西,他们也好及时把我拉上去。
用手电照着周围,我一眼就看到,在西北角地界,横放着一具巨大的青铜棺材!棺材盖儿上长满了干黑锈,还有一层腐烂的苔藓,再一看,四周除了这具棺材什么都没有。
越靠近棺材味道越臭,我之前还以为下面有粪坑,如今一闻,所有的臭味似乎都来源于这具青铜棺材里。
难道这棺材里都是屎?怎么这么臭,可就算是屎,两千多年了怎么还有味道?
我大声喊话,向上面汇报见到的情况:“把头!你们赶快下来看看!有棺材!”
不多时,他们抓着绳子都下来了。众人围着青铜棺材转了几圈,竟无从下手,因为我们发现,整个棺材盖和棺材之间都是用铜水灌死的,靠蛮力根本推不开。
“你们退后,我来试试,”乞丐刘拔出了他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软剑。
剑为百兵之王,软剑更是剑中异类,用的好了可柔可刚,寻常人练软剑没个几十年的功底根本玩不开。风流乞丐花剑刘,这名号在江湖道上鼎鼎大名,那可不是白叫的,从一剑砍掉安研究员脑袋就能看出来,这位爷耍软剑是有真功夫的。
“叮.....”金铁交加声响起,刘爷的软剑不偏不倚,正好插了棺材缝里!
猛地拔出剑,棺材盖儿和棺材主体之间已经开了一条小缝。青铜虽不像生铁硬度那么高,但毕竟也是金属,这一剑直接贯穿扎透了,可以想象这一剑的力道有多大。
“快!上铲子!给我撬!”把头见状一喜,忙把旋风铲塞到棺材盖儿下的缝隙里。
由于实在太臭了,我们所有人都用衣服蒙住了鼻子嘴巴,就算是用铜水浇筑的棺材,可过了两千多年,青铜锈损严重,一旦打开一处缺口,余下的无非就是多出点力气而已。
叮叮当当鼓捣了个把小时,把头用钢铲一撬,靠着自身重量和杠杆原理,终于推开了棺材盖儿的一角。
就开了这么一角,刹那间,有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烟从棺材里冒了出来。
我和把头离的最近,把头大叫一声:“危险!是尸气!”他喊了一句,飞快的向后退去,堪堪躲开了这一小股黑烟。
我反应慢了半拍,跑是跑开了,但还是吸了一小口。
我瞬间感觉有点儿头晕,同时鼻子一热,有鼻血流出来。
“别乱走,赶快平躺!会死人的!”湘西老头忙朝我大喊。
我忙平躺在地,就过了一两分钟而已,我就感觉自己不光是头晕,喉咙处也难受,就发紧。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掐住了我脖子,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同时手脚开始不受我控制的乱抖动。
“按住他!”
把头脸色阴晴不定,其余几人分别死死的按住了我四肢。
“张嘴,直接吞下去,不要咬破,”湘西老头从他小包里摸出来一颗黑色小药丸,直接塞到了我嘴里。
我囫囵吞枣似的吞了黑色药丸,随后他又摸出来一个小号自封袋,自封袋里装着一把青绿色柳叶,这柳叶密封在袋子里看着还很新鲜。
他往我嘴里塞了一把绿柳叶,也不让我嚼也不让吃,就叮嘱我这么一直含着别松口。
过了能有五分钟,他才说:“应该差不多了,张嘴吐出来吧,小心点,不要吞了。”
我把那些柳叶吐出来一看,颜色已经不是绿色的了,都已经全部变黑了。
看到我吐出来变黑的柳叶,老人松了口气道:“没事了,还好吸得少,加上我刚好带了东西,要不然,你小子活不过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