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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观音母子都想听自已的诗词,苏轼也不好推辞,再加上赵顼和赵颜也都十分赞同,于是只见他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在花园里走动了几趟,最后当目光落到花园中一株正在盛开的海棠时,立刻灵光一闪吟诵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苏轼吟的这首海棠是他多年后的作品,但是今天在这种场合之下,竟然提前作了出来,这让赵颜也不禁有些惊讶。而萧观音听到这首海棠后,轻启朱唇把这首诗低吟了几遍,特别是诗的最后两句,以人喻花又以花喻人,让人禁不住拍案叫绝。
“好一个‘只恐夜深花睡去’,苏副使之才实在让本宫叹服!”过了好半天,萧观音才从诗中营造的那个有几分迷幻色彩的世界中醒来,当下禁不住对苏轼赞道,说起来她也一向自负才学,甚至认为这世上的男子也没有人能够在才学上胜过自已,但是今天一见苏轼,她却是甘败下风,同时也禁不住再次打量了苏轼几眼。
对于苏轼的这首海棠,耶律浚三人也都是高声叫好,只不过赵顼和赵顼虽然大声赞叹,但却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因为他们都在想着刚才耶律洪基离开的原因,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们的计划已经有了效果,不过是否能够让这个计划实行下去,就只能看耶律重元等人的表现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调走耶律仁先
上京皇宫的前殿之内,耶律洪基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几位重臣,殿内的气氛也有些沉重,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耶律洪基这才开口道:“各位爱卿,女真人这次来势汹汹,东部的守军已经数次告急,大家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启禀陛下,女真人这次之所以兴兵,主要还是因为边军无故屠杀女真人的部落,这才引发了女真人的不满,所以想要平息这件事,就必须找出屠杀女真人部落的真凶!”耶律洪基的话音刚落,只见耶律重元就第一个站出来道,他在政治上一向主张南侵大宋,但是面对东北方向的女真人时,却一向主张安抚为主。
“皇太叔说的轻巧,边境驻扎的军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契丹铁骑,很多驻军都是军纪败坏,为了区区钱财就敢私下出兵抢掠,甚至连某些大臣还故意纵容这种情况,更导致边境驻军目无法纪,每年都有无数支军队出境劫掠,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派专人去查,恐怕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而那些女真人可不会乖乖的等我们调查!”耶律重元的话音刚落,就见大殿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冷哼一声道。
只见这个中年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轻视,这个人正是之前赵顼想见的耶律仁先,他之所以没有参加酒宴,就是因为长白山那边的女真人闹了起来,本来他还以为对方和往年一样,只是闹一闹就会平息下来,但是刚刚接到的消息却让他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耶律仁先,你说谁纵容边军劫掠?”听到耶律仁先的话,耶律重元气的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他身为辽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虽然并不是真的独揽兵权,但边军的确受他节制,而且纵容边军劫掠的事也的确出自他的纵容,只是在朝堂之上他自然不会承认,反而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对方。
“哼,是谁自已心理清楚,无论是女真还是大宋边境,每年都有不少辽军出境劫掠,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其中宋人懦弱倒也罢了,可是女真本来就是一群野人,现在惹恼了对方闹将起来,他们可不会考虑什么后果,若是真的打起来,最后就算是我们赢,可也会元气大伤,这岂是区区财物能够换回的?”耶律仁先也毫不退让的反击道,他早就看不惯耶律重元父子纵容边境驻军劫掠的事,这次刚好借机提出来,也好引起耶律洪基的重视。
不过耶律洪基却是大手一挥制止道:“皇太叔和许王你们都不要再吵了,现在女真人已经集结起来,我们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杀人的凶手,另外就算是找到了,我们也不能把自已的将士交给女真人处置,否则就显得我们大辽对那些女真野人太过软弱了,所以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而是该如何应对那些女真野人?”
听到耶律洪基的话,耶律重元和耶律仁先这才停止了争吵,不过两人却还是怒视对方,丝毫也不肯相让,反正他们两个因为政见不合,早就已经势如水火,所以根本不必给对方任何面子。
“陛下,依老臣之见,现在我们大辽最需要做的就是派一个得力的人前去长白山一带坐镇,若是女真人不敢出兵倒也罢了,万一对方真的出兵,到时也好立即起兵镇压,而且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杀一次,只有把那些女真野人杀怕了,日后他们才不敢再次反抗!”这时只见张孝杰终于站出来开口道。
“张宰相所言不错,女真虽然是一帮野人,但是打仗时悍不畏死,若是没有一个重臣坐镇的话,东边的驻军恐怕很难挡住女真人的进攻,所以臣也觉得必须派重臣前去坐镇!”这时耶律乙辛也站出来道,虽然他和张孝杰最近有些龌龊,不过在这种国事上,却还分得清轻重。
“派人肯定是要派人,不过现在问题是该派谁去,这个人肯定要懂得军事,另外还要有威望,否则根本指挥不动那些骄横的边军。”耶律洪基听到这里再次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女真人的势力发展很快,别看他们辽人都称女真为野人,好像是不屑一顾似的,但其实女真人早已经成为辽国的第一大患,这些年辽军之所以没有南侵大宋,除了当年的檀渊之盟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女真人的崛起已经牵制了辽国相当一部分的兵力。
听到耶律洪基的话,耶律乙辛和张孝杰也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派去的人选的确要慎重,毕竟这关系到辽国东方边境的安定,要知道长白山距离上京城也不是特别远,若是让女真人攻进大辽内部的话,很可能用不了几天就能威胁上京。
“陛下,老夫倒是觉得许王十分合适,他以前曾经做过东京留守,数次打退过女真人的攻击,听说女真人对他十分畏惧,再加上他现在又是朝廷重臣,所以这件非他莫属!”这时只见耶律重元忽然嘿嘿一笑提议道。
“哼,皇太叔太过谦虚了,谁都知道你是我们大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若是皇太叔去东部边境,说不定女真人会吓的根本不敢出兵!”耶律仁先听到对方的话立刻反唇相讥道,其实他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根本不能去,毕竟现在耶律重元大权独揽,若是他一走,只剩下耶律乙辛和张孝杰根本就无法再牵制耶律重元父子。
不过让耶律仁先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时,只见张孝杰忽然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老臣倒是觉得皇太叔的建议很好,许王当年镇守东京时,打的女真人不敢出山,再加上遍观朝中重臣,也只有许王有这个能力与威望处理这件事。”
耶律仁先听到张孝杰的话,立刻双目一凝紧紧的盯着对方,说起来他和张孝杰虽然也是水火不容,但是那只是一些私人恩怨,在朝堂上因为有耶律重元这个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们还是可以做到共同进退的,可是现在对方却不顾大局让他前去处理女真人的事,这可就有些反常了,难道之前传说张孝杰与耶律重元和解的事是真的?
坐在龙椅上的耶律洪基听到耶律重元和张孝杰的建议,当下也不禁沉思起来,他虽然不太喜欢处理朝政,但对于朝堂上的局面还是有些所解的,也知道耶律重元他们四人分成两派,从而保持着一个平衡,若是抽调一个人离开,很可能会打破这个平衡。
不过耶律洪基却又觉得耶律重元和张孝杰说的不错,若说朝中最合适的人选,还真是非耶律仁先莫属,而且他对耶律仁先也十分信任,派他去长白山那里,他也更加的放心。
想到这里,耶律洪基也不禁有些意动,张孝杰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立刻看出来耶律洪基的想法,当下立刻向耶律重元示意了一下,结果耶律重元也立刻领会,再次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女真人那边的情势危急无比,随时都可能杀出长白山进入我国境内,所以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这个……”耶律洪基听到这里却还是有些犹豫,而这时耶律仁先也发现情况不妙,当下再次开口道,“陛下,老臣非是不愿去东方镇守,只朝中事务繁忙,陛下又正值大寿之际,实在不能分身,所以还请陛下三思!”
耶律洪基听完之后再次有些摇摆不定,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决断的皇帝,所以对于这件事实在拿不定主意。不过也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耶律乙辛,这让他心中一喜,当下开口道:“赵王,不知你觉得应该派何人前去?”
赵王正是耶律乙辛的封号,现在听到耶律洪基问自已的意见,耶律乙辛也不禁踌躇了片刻,最后又抬头看了看耶律重元和耶律仁先,终于开口道:“启禀陛下,臣也觉得派许王前去十分合适,不过许王毕竟年事已高,所以臣觉得可以再派一个年轻的重臣协助于他,而楚王耶律涅鲁古正适合担当许王的副手!”
耶律乙辛不愧是辽国史上有名的奸臣,脑子也转的极快,他不喜欢耶律仁先,但又不愿意看到对方离开后,朝堂上的平衡被打破,于是干脆就把耶律仁先和耶律涅鲁古都派出去,耶律涅鲁古是耶律重元的儿子,同时也是耶律重元最重要的臂膀之一,若是没了耶律涅鲁古,只靠耶律重元一人也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听到耶律乙辛的话,耶律重元立刻对他怒目而视,耶律仁先则是考虑了一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有张孝杰则是不动声色,让人猜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这个办法不错,许王有威望有经验,楚王则年轻有精力,若是派他们两人前去,恐怕就算是女真人尽起全族大军,朕也会高枕无忧!”耶律洪基听到这里高声赞道,同时对耶律乙辛也更加的看重。
既然连耶律洪基做出决定,那么这件事已成定局,当下耶律仁先立刻表示同意,耶律重元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却也没有办法,最后也只得点头同意。
几天之后,当赵颜和赵顼得知上面的情况时,两人再次苦恼起来,因为他们本来只想把耶律仁先调走,从而打破朝堂上的平衡,可是没想到竟然连耶律涅鲁古也被调走了,如此一来,辽国朝堂就再次平衡起来,这下可怎么办?
第二百一十九章 峰回路转
辽东的女真人再次闹了起来,使得辽国也大为紧张,对于这帮已经渐渐强大起来的野蛮人,辽国也花费了大量的兵力防守,可是辽国高层却依然不是很放心,毕竟女真人的领地距离上京等地实在太近了,只要对方能够攻入边境,很快就会威胁到辽国的腹心。
也正是这种情况下,耶律洪基终于决定派耶律仁先与耶律涅鲁古前去东京,也就是辽国的辽阳府坐镇,其中耶律仁先有威望有经验,镇压那里的女真人自然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耶律涅鲁古,则是为了消减耶律重元的势力,从而达到重新平衡朝堂势力的目的。
对于上面的这个安排,无论是耶律洪基还是耶律乙辛他们都是十分的满意,唯一不满的就只有耶律重元,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否则很容易会引起耶律洪基的猜疑,不过除了耶律重元外,还有人对这个安排十分不满,那就是赵顼和赵颜兄弟二人。
“大哥,没想到弄巧成拙,竟然被耶律乙辛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把我们之前的心血全都给破坏了。”驿馆之内,赵颜一脸无奈的对赵顼报怨道。女真那边的事情是黄五德让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借机把耶律仁先调走,可没想到最后虽然成功了,但却又把耶律涅鲁古也给调走了。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耶律重元虽然大权在握,但他最主要的帮手还是耶律涅鲁古,可惜现在耶律涅鲁古一走,他恐怕就更没有胆子造反了。”赵顼听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道。
听到赵顼的话,赵颜也同样叹息一声,没想到之前的计划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甚至在参加酒宴时,赵顼还特意表示想见耶律仁先的意思,从而帮对方拉仇恨,为的就是让耶律重元等人对耶律仁先更加不满,可没想到耶律乙辛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以大局为重,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咦?老黄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没见他?”就在这时,赵颜忽然发现黄五德竟然不在,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们兄弟外,也就只有黄五德了,可是现在计划失败,黄五德却没见到人,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赵顼听到这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今天五德来找过我,但他忽然接到一个消息,需要他亲自去处理一下,所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就在赵顼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只见黄五德一脸惊喜的闯进来,看到赵顼和赵颜后立刻大叫道:“两位殿下大喜啊,耶律涅鲁古这次不会再去辽阳府了!”
听到黄五德的话,本来都有些灰心的赵顼和赵颜立刻感到精神一振,特别是性子急躁的赵顼更是上前一步抓住黄五德的袖子道:“五德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涅鲁古不用去辽阳?”
“老黄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涅鲁古虽然傲慢,但也不敢违抗耶律洪基的旨意吧?”这时赵颜也同样一脸不敢相信的追问道。
“嘿嘿,两位殿下不必心急,且听老奴慢慢道来!”黄五德这时也十分兴奋,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因为女真那边的事情紧急,所以昨天耶律洪基他们商量好对策后,立刻就派耶律仁先和耶律涅鲁古上任,于是就在今天早上,耶律涅鲁古就带着人和耶律仁先一起离开了上京城,不过黄五德却总感觉耶律涅鲁古不会甘心离开,于是就派人密切的关注着对方的动向,结果事情果然不如他所料,就在耶律涅鲁古离开上京城没多久,事情再次发生了变化。
耶律仁先和耶律重元是水火不容的政敌,所以他和耶律涅鲁古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迫于君命,所以两人才结伴而行,但是就在他们离开上京城没多远,忽然从路边的树林里窜出一头黑熊,而且直扑耶律仁先和耶律涅鲁古二人,结果使得两人双双【创建和谐家园】,其中耶律仁先受了轻伤,耶律涅鲁古竟然把一条腿给摔断了,如此一来,他自然也就无法再去辽阳府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刚一离开上京城就遇到这种情况,而且耶律涅鲁古的腿也刚好摔倒了,这不会是耶律涅鲁古故意安排的吧?”赵颜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耶律涅鲁古故意安排了这场冲突,为的就是留在上京城。
“三弟说的不错,我也感觉是这样,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第一是耶律涅鲁古会留在朝中,耶律重元肯定会势力大涨,另外耶律涅鲁古竟然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留下来,肯定会有所图谋,甚至会真的起兵造反!”赵顼这时也兴奋的开口道,他已经认定耶律重元父子肯定会造反,而且很可能会借助这次女真人闹事的时机,这对他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等等,既然我们能够猜出来耶律涅鲁古是故意的,那么耶律洪基他们是不是也能猜出来,从而做出一些防范呢?”赵颜倒没有像赵顼那么乐观,立刻把自已的担心讲了出来。
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黄五德就嘿嘿一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咱们之所以怀疑耶律涅鲁古是故意安排自已受伤,主要是因为我们知道耶律重元父子很可能要造反,但是耶律洪基对于自已的叔父和堂弟却还是很信任的,今天他在知道耶律涅鲁古受伤后,还亲自去探望了一下,再加上耶律涅鲁古是由耶律仁先亲自送回来的,所以现在辽国朝堂上虽然有些怀疑耶律涅鲁古受伤的真伪,但更多的人都相信这只是个意外。”
听到黄五德的话,赵颜和赵顼都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事实的确像他分析的那样,在耶律重元父子二人谋反之前,耶律洪基一直都对他们父子二人信任有加,再加上这次耶律涅鲁古无论是真的意外,还是被安排的意外,但受的伤却是真的,如此一来,耶律洪基自然就更加不会怀疑了。
也就在赵顼与赵颜三人为耶律涅鲁古受伤留下的事而欢欣鼓舞时,上京城的楚王府内,耶律涅鲁古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的父亲耶律重元则满脸心疼的坐在床边,下人们都被赶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
“涅鲁古,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再等一两年,所以你根本不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留下来的,而且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万一被耶律洪基发现的话,那可就不妙了!”耶律重元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儿子的腿伤,然后一脸心疼的道。
“父亲放心,参与今天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我灭口,这个世上除了你我父子二人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是我故意派人把熊从树林里放出来,更不知道我的腿是被我故意摔断的,所以就算是有人怀疑,他们也根本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就没有人可以奈何我们父子,更何况我们只需要隐瞒半个月,等到半个月后耶律洪基大寿时,我们一举杀掉他,那么整个大辽就将是我们的天下了!”耶律涅鲁古说到最后时,目光中露出一种偏执甚至是疯狂的神色,让人看着禁不住心中发寒。
“我们真的要在耶律洪基大寿那天发动政变吗,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准备还有些不足,仓促之下恐怕很难组织起大量的兵力啊?”耶律重元这时再次有些担心的道,他虽然大权在握,但是对于造反这件事,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甚至若不是耶律涅鲁古一直在背后撺掇,他可能根本没有勇气造反。
“父亲,天下间哪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我们虽然准备不足,但耶律洪基那边同样也没有任何准备,到时只要我们把身边的侍卫组织起来,然后一举冲进行宫把耶律洪基父子等人杀掉,再控制住耶律乙辛和张孝杰等人,到时以父亲您在朝中的威望,登基为帝简直是易如反掌!”耶律涅鲁古这次再次劝说道,同时用一种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已的父亲。
感受到儿子目光中那股强烈的自信,耶律重元也感觉自已好像多了几分把握,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吧,按照耶律洪基的计划,几天后他就会离开上京去滦河太子山,一边狩猎一边在那里举行自已的寿宴,到时行宫中的护卫最多只有三千人,你府中有侍卫一千人,再加上我府上的侍卫一千人,这两千都是军中的精锐,另外太子山那边的奚人猎户也被我收买了,到时也可以派出两千人,如此一来,我们就在兵力上占据了优势,到时再趁机偷袭,应该有很大的把握杀进行宫。”
看到父亲终于下定决定,耶律涅鲁古的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笑容,大辽的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他们父子的,可惜因为耶律洪基父亲的不守信,这才让他们白白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可以一举把属于自已的皇位给夺回来了。
第二百二十章 探望张仁先
“大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马车上的赵颜一脸为难的对赵顼问道。
“有什么不好,再怎么说张仁先也是咱们的故人,这次去他府上拜访一下,也是一种礼节,咱们身为大宋的使节,绝对不能失了礼!”赵顼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现在他们正在去郑国公主的府上,目的是为了探望一下瘫痪在床的张仁先。
“可是……可是上次婚礼上我们不是已经见过张仁先了吗,为什么还要特意再去一次?”赵颜苦笑着开口问道,虽然他之前看到张仁先的样子感觉十分解恨,但是对方毕竟是被他害成现在那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偶尔见一次也就罢了,可今天赵顼非要拉着他再次探望一次,这就让赵颜感觉有些太邪恶,也太不人道了。
“咱们是张仁先的故友,参加他的婚礼是应该的,不过自从他生病之后,我们身为朋友却一直没能前去探望,所以现在也不能失了礼数!”赵顼再次开口解释道。
自从成功的把耶律仁先调离开朝堂后,赵颜和赵颜两人全都松了口气,然后接下来他们就接到了辽国权贵们的热情邀请,无论是婚丧嫁娶还是别的什么日子,那些权贵都想邀请赵顼他们前去,毕竟能够请到大宋的两位皇子出面,自然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结果就导致赵颜他们这几天几乎天天吃喝玩乐,好不容易今天有了点空闲,却又被赵顼拉着去拜访张仁先,对此赵颜实在有些排斥,但却又不得不去。
郑国公主位于上京北边的皇城区,距离赵颜他们居住的驿馆并不远,所以马车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赵颜跟着赵顼一起走下马车,然后抬头看了看这座公主府,虽然郑国公主并不受耶律洪基的宠爱,但因为她嫁的张仁先是张孝杰的儿子,所以为了表示对张孝杰的看重,眼前这的这座公主府也修建的十分豪华,甚至赵颜觉得比自已在开封的郡王府也相差无几。
当下赵顼让人送上自已的拜贴,结果公主府里的管事也不敢怠慢,立刻请他们进到府中的前殿等候,然后有人飞奔到内宅给郑国公主送信。
自从搬出张府后,耶律思感觉自已彻底的解脱了,虽然多了一个废人一样的丈夫,但是嫁了人后,她就再也不会理会宫中繁多的规矩,而且整个公主府就数她最大,所有人都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自由的感觉让她为之深深的着迷,甚至觉得嫁给张仁先这样的一个丈夫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今天耶律思的心情很好,早上时一束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她的眼睛上,这才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若是在宫里时,这时还不起床可是要被皇后训斥的,不过现在可没有人敢再管她了,所以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是睡到不想睡为止。
吃过早餐后,耶律思抱着一卷厚厚的诗词,踏着春日的阳光来到内宅的花园里,找了一片干爽的草地坐下,然后看了一会诗词,等到看累了后,就让人把自已养的一只小白兔送过来,然后在草地上逗它玩。
耶律思把自已养的这只小白兔取名叫小白,其实以前在宫里时,她也养过一只名叫小白的小兔子,当时她才八岁,可惜没几天被几个姐姐抢过去摔死了,从哪之后她就再也没敢养,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已的心爱之物。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四月末的阳光已经显得有些刺眼,耶律思担心小白不喜欢这么强烈的阳光,于是就抱着它准备回房间,但也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启禀公主,大宋的颍王与广阳郡王殿下前来拜访驸马,现在正在前厅等候。”
听到赵顼和赵颜前来拜访,耶律思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到当初张仁先出使辽国时,好像与这两位皇子有过交往,现在他们来探望一下病中的张仁先也很正常,不过她很快又想到那天在婚礼上,赵颜对自已露出的那种嘲笑的表情,这让她禁不住冷哼一声,本来很好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烦躁。
不过耶律思也知道,赵顼和赵颜前来探望张仁先,自已也不好阻拦,而且整个公主府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前去迎接,所以只好叹了口气,把心爱的小白交给侍女照顾,自已则去前殿会见赵颜他们。
当耶律思刚进到前殿时,正在品茶的赵顼立刻站了起来,并且把赵颜也拉起来笑道:“小王与三弟冒昧来访,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只见耶律思上下打量了赵顼几眼,却对赵颜连看都没有看,然后又对赵顼露出一个笑容道:“赵世兄不必多礼,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更何况你们更是夫君的朋友前来探望也是尽了朋友之义,请赵世兄随小妹一同去看一看夫君吧!”
耶律思话中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表情却显得十分冷淡,甚至连贵族间的客套都免了,直接请赵顼和赵颜去探望张仁先,这明显是想让他们快点探望快点离开。
对于耶律思的不友好,赵顼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好笑的和赵颜对视一眼,结果发现赵颜现在也是满脸的郁闷,这让赵顼也禁不住心中好笑,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耶律思会这么讨厌赵颜,不过却知道对方之所以不待见他们兄弟,全都是因为讨厌赵颜,而不是讨厌自已。
接下来耶律思在前面引路,赵顼和赵颜在后面跟着,很快就来到公主府内宅中的一个院子,当他们兄弟进到这个院子里的卧室时,刚好看到张仁先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微微的闭着,好像是在睡觉。不过当赵颜和赵顼进来时,张仁先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呜~”看到赵顼和赵颜两人进来,张仁先立刻眼睛变得通红,他早已经认定自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肯定全都是因为大宋做了手脚,而且他把整个出使过程仔细的想了许多遍,最后觉得自已很可能是在赵顼为自已送行的宴会上中了招,所以现在看到赵顼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可惜他却不知道,真正把他害成这样的人却是赵顼旁边的赵颜。
不过可能是张仁先见到赵顼太过激动,结果很快他就感觉自已陷入一片癫狂之中。而在耶律思和赵颜他们眼中,只看到张仁先刚才还在睡觉,结果一睁眼就开始发狂,不但眼睛通红,而且全身都在颤抖,同时嘴里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嚎叫,听起来十分的痛苦。
耶律思看到这里,当下叹了口气对赵顼道:“赵世兄来的真不巧,夫君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了狂,说起来夫君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听说以前只是每天发作一次,但这段时间变成了一天两三次,而且发狂时间也越来越长,真是让人担心。”
耶律思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表情,甚至眼角还溢出几滴泪水,不过旁边的赵颜却是暗中不屑的撇了撇嘴,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郑国公主对张仁先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这时候还假惺惺的流眼泪,看来女人还真是天生就会演戏。
“公主不必太过悲伤,想当初仁先兄出使我大宋时,那是何等的神采飞扬,我们兄弟也被他的才华所折服,可没想到这才一别数月,仁先兄竟然染此重病,不过本王相信仁先兄吉人天相,日后肯定会慢慢的好起来的!”赵顼这时急忙出言安慰道,只是他的话却是连鬼都不会相信,以张仁先现在的样子,别说是恢复了,能够不恶化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唉,希望如此吧!”听到赵顼的安慰郑国公主立刻停止哭泣道,同时眼睛中的泪水也消失无踪。对此赵颜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无论是赵顼还是这个耶律思,两人明明都对张仁先的死活毫不关心,可偏偏要做出关心的样子,实在是假的要命。
“大哥,既然仁先兄刚巧发病,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不如改日再来拜访如何?”赵颜实在不想看赵顼和耶律思的表演,另外耳朵里听着张仁先的嘶吼,总让他有一种负罪感,所以恨不得马上离开。
赵顼今天来探望张仁先也只是为了让人挑不出礼仪上的毛病,现在已经见到对方,再加上整个公主府又只有耶律思这个女子当家,也不方便招待他们,于是也就对耶律思告别道:“三弟说的不错,小王与三弟带了些补品,就劳烦公主收下,我们兄弟这就告辞了!”
耶律思也不想和赵顼、赵颜呆在一起,特别是赵颜,虽然对方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但耶律思总感觉对方好像是在嘲笑自已,所以听到赵顼的话后也没有挽留,当下把他们兄弟二人送出公主府。
不过就在耶律思刚把赵颜和赵顼兄弟二人送上马车,忽然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而耶律思看到对方时,立刻娥眉轻皱,脸上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
第二百二十一章 张仁先说话了
张义先哼着小曲从远处走来,不过当他看到自已嫂子郑国公主竟然送两个年轻人出了公主府,这让他立刻一愣,紧接着立刻快步上前不悦地问道:“嫂嫂,不知那两位年轻人是什么人,竟然劳动嫂嫂亲自相送?”
“我送什么人用的着你管?”看到张义先一脸质问的表情,立刻让耶律思十分不快冷哼一声道。
这时赵颜的马车才刚刚启动,听到外面耶律思和张义先的对话,立刻就好奇的探出头来,结果刚好看到张义先那幅尖嘴猴腮的样子,这让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想到对方的身份,然后又想到张义先这个家伙竟然把张仁先不能人道的事传扬出去,也的确是个极品,这让他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让赵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微笑却再次落到耶律思眼中,结果使得耶律思立刻以为赵颜又在嘲笑自已,特别是想到张义先把自已和张仁先分房睡的事传出去这件事,更让她是又羞又怒,当下再次冷哼一声,并且狠狠的瞪了赵颜一眼,这才转身气呼呼的回府了。
赵颜没想到自已又被耶律思这个女人瞪了一下,当下有些莫名其妙的把头收回来,同时心中暗道:“难不成真的是我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让耶律思这个女人由爱生恨?”
张义先看到郑国公主回府,又看到那辆马车也走远了,当下狠狠的对着马车的方向“呸”了一口,然后又没脸没皮的进到公主府。说起来耶律思虽然不喜欢看到张义先,但是张义先却经常打着探望兄长的旗号前来,结果耶律思碍于礼仪,也不好阻拦,只好在对方每次来时,她就远远的躲开,免得看到张义先的那幅嘴脸恶心。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耶律思气呼呼的回到房间后,立刻让人把门关上,然后自已躺在床上生闷气,每当想到赵颜那副可恶的笑容时,她都感到自已的自尊被践踏的一文不值,同样都是皇帝的儿女,可是人家大宋的皇帝就绝不会把自已的女儿嫁给张仁先这样的废人,一想到这些,耶律思就对自已的父亲感到无比的怨恨。
以前在宫里受委屈也就罢了,甚至耶律洪基记不住自已这个女儿,耶律思也不怪对方,毕竟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已的父亲,哪怕是在母亲去世时,耶律洪基也没有出面,耶律思也同样原谅了对方,可是没想到在关乎自已一生幸福的婚姻上,却被耶律洪基亲手把自已推进火坑,这让耶律思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对方。
想到上面这些,耶律思再也忍受不住,当下伏在锦被中“嘤嘤”的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好像要把自已以前所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最后耶律思的哭声越来越低,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耶律思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一个时辰就醒了,这时已经是下午了,刚才她因为太过伤心,身边的侍女也不敢叫醒她,所以连午饭都没有吃。时侍女看到她醒来,立刻上前问道:“公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了,我没胃口!”耶律思根本不感觉饿,紧接着她又想到一件事,当下开口问道,“张义先离开王府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