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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赵颜这天终于来到了辽国的上京城,刚进城的第二天,就遇到郑国公主出嫁这件事,对此赵颜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在刚到辽国的第一天晚上,就已经从黄五德那里得知,已经变成一个活死人的张仁先竟然艳福不浅,将要迎娶大辽的郑国公主耶律思,其实耶律浚在路上就已经算好了日子,刚好在他姐姐出嫁的前一天赶到上京,为的就是参加郑国公主与张仁先的婚宴。
本来赵颜在刚开始听到张仁先要与郑国公主成亲时,当时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是张仁先已经恢复了,但没想到这竟然是一起政治联姻,耶律洪基为了笼络张孝杰,可谓是下足了本钱,竟然亲手把自已的女儿推下火坑,这也让赵颜对耶律洪基有些刮目相看,看来对方也不仅仅是个只知道沉迷于酒色的皇帝。
在知道张仁先依然还是口不能言手脚瘫痪后,赵颜也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甚至在对方今天大婚之时,还特意与赵顼一起准备了几件礼物,然后随耶律浚一起来到婚礼,毕竟无论是郑国公主还是张孝杰,都是大辽的重要人物,他们两位皇子出席这样的婚礼也很正常,另外赵颜也很想看一看张仁先现在的样子。
看到耶律浚和两位大宋皇子前来,张孝杰也立刻站了起来,笑着紧走几步上前迎接道:“太子殿下与两位皇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三位不要怪罪!”
“张宰相客气了,我与三弟听闻仁先兄大婚,说来当初仁先兄出使我大宋,本王还曾经设宴为他送行,但没想到上次一别,这次见面时竟然是仁先兄大婚的日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赵顼这时大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提张仁先生病的事,而且听他话中热情的语气,好像张仁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旁边的赵颜看到赵顼热情的样子,也不禁感到有些汗颜,看来自已的脸皮还是不够厚,演技更是与赵顼差着十万八千里,至少他在面对张孝杰父子时,就不能表现的这么轻松。只不过这时赵颜并没有发现,被人架着的张仁先在看他和赵顼时,虽然脸上还是一片呆滞的表情,但是目光中却带着无尽的怨毒,甚至好像恨不得要把他们兄弟撕成碎片吞下去。
说起来张仁先自从变成现在这种活死人的模样后,刚开始他也一直以为自已得了怪病,但是后来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所以每当他清醒时,就会把自已发病前的经历反复的回想,结果最后他发现,自已烧了大宋的皇宫,之后大宋仅仅抓了几个小虾米了事,这显然不太正常,但是自已刚从大宋回来,就染上这种怪病,若是把自已的怪病看成是大宋的报复手段,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
当然上面仅仅是张仁先的猜想,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张仁先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内心早已经变得扭曲,再加上他对大宋一向都没有任何好感,所以他很快就把自已的猜想当成事实,认为自已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全都拜大宋所赐,今天在婚宴上看到赵顼和赵颜这对大宋的皇子,自然让张仁先怨恨起来。
昨天赵颜与赵顼进城之时,张孝杰曾经随同耶律洪基前去迎接,所以三人也算是熟人,当下又客气了几句,然后张孝杰请赵颜他们三人入堂,毕竟现在吉时已到,不能再耽搁了。
“一拜天地~”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耶律思与张仁先一起向外拜了下去,只是张仁先身体僵直,所以只能由两个仆人架着拜下去,看上去又狼狈又滑稽,旁边的赵颜看着张仁先的样子,再想想被他烧死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位拼命保护地瓜苗的崔内侍,使得赵颜对现在的张仁先非但没有半分的同情,反而心中还隐隐有些【创建和谐家园】,这让他的嘴角上也不由得带上几分微笑。
耶律思看到耶律浚这个弟弟竟然还记得参加自已的婚礼,本来心若死灰的她总算感觉好了一点,在喜娘的引导下与张仁先开始拜天地,只是当她刚拜了一下,就看到旁边那个大宋的广阳郡王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自已。其实这是她误会了,赵颜看的是她旁边的张仁先而不是她,况且耶律思现在画着浓妆,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赵颜对她这位公主也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本来参加婚礼的人现在大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位新人,不过赵颜因为身份特殊,站的距离耶律思最近,再加上他脸上虽然在笑,但是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甚至还有几分得意,这让身为女人的耶律思十分敏感,一下子就注意到赵颜。
特别是耶律思再想到赵颜大宋皇子的身份,立刻让她反应过度,以为赵颜是在嘲笑自已,毕竟耶律思堂堂一位公主,现在却要嫁给张仁先这样的废人,而赵颜则是大宋的皇子,看到她这个敌国公主竟然落到如此下场,嘲笑她也很正常。
耶律思想到上面这些,本来有些好转的心情立刻变得更加的恶劣,特别是想到赵颜和赵顼他们回到大宋后,肯定会把自已的婚事当成笑话讲出去,到时不但辽国的人知道她堂堂一位公主嫁给一个废人,甚至连整个大宋都会嘲笑自已,这让耶律思一时间又气又怒,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得恶狠狠的瞪了赵颜一眼。
“呃?她瞪【创建和谐家园】嘛?”赵颜的感觉也十分灵敏,一下子就看到了耶律思有些凶狠的目光,这让他先是一愣,心中也满是疑惑,按说自已与这位郑国公主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可能有什么恩怨才是,但对方刚才看他的目光却像是看仇人一般,简直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黄,你们查出来没有,那个郑国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参加完张仁先婚礼的第二天早上,赵颜就跑去黄五德那里打听情况,昨天他对那个郑国公主对他十分不友善的目光十分好奇,所以就让黄五德帮自已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赵颜他们现在住的是辽国上京的驿馆,黄五德每天都是早早起床,然后将昨天收到的情报整理分类,有些事情还要上报给赵顼,这时看到赵颜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情报笑道:“郡王您也太心急了,那位郑国公主的情况我已经查清了,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是不是郡王您昨天看错了?”
“不可能,昨天她就是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好像和我有仇似的,绝对不可能看错。”赵颜斩钉截铁的道,紧接着他想了想,然后又对黄五德道,“老黄,把你们查到的关于那个郑国公主的情报给我看一下,说不定我能发现什么。”
黄五德听到赵颜还是执着于这种小事,当下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桌头拿起几张纸递给他道:“郡王请看,这就是郑国公主的情况,她的母亲是辽国皇宫中的一个普通宫女,因为美貌被辽国皇帝临幸,生下郑国公主不久后病逝,娘家也没有什么人,所以这位公主虽然美貌无双,但却并不怎么受重视。”
赵颜拿起关于郑国公主的情报看了一下,结果发现的确像老黄所说,这个名叫耶律思的公主除了长的漂亮一点,身世凄苦一点,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当看到后面时,赵颜又惊讶的轻咦一声,因为这上面写着耶律思并不想嫁给张仁先,曾经哭求过耶律洪基数次,可惜却没有任何效果,最后还是被逼着嫁了过去。不过再仔细一想,赵颜又觉得很正常,毕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活死人。
想到上面这些,赵颜也不禁对那位郑国公主有些同情,不过当他把情报的最后一页给翻开时,却是一脸震惊的抬头看了黄五德一眼道:“老黄,你们皇城司的情报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能打听到?”
只见情报的最后一页写着:昨晚公主大婚,郑国公主与驸马分房而睡,对此张孝杰夫妇也没有异议,由此可知张仁先早已不能人道。
虽然上面的这条消息很短,但却属于张府绝对的隐私,皇城司能够拿到这种消息,只能说明他们在张府中肯定有奸细,而且地位还不低,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并且还能送到黄五德的桌头上。
不过赵颜这次却是猜错了,只见黄五德看了看赵颜手上的这条情报后,却是一笑道:“启禀郡王,这可不是我们皇城司厉害,说起来我们皇城司虽然在张孝杰府上安插了人手,但都地位不高,像这样的消息最少也要一两个月才能看出一些端倪,不过这条情报却是被张府内部的人传出来的,而且现在已经闹的满上京的人都知道了。”
听到黄五德的话,赵颜也惊讶的抬起头来问道:“张府内部的人?这种事应该算是张府的家丑了吧,传出去不但会让张仁先日后没脸见人,连张孝杰也会面上无光,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把这件事传出去?”
“嘿嘿,郡王有所不知,张仁先有些弟弟叫张义先,这家伙在上京城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昨天婚宴散了之后,这家伙半夜又跑出去和人喝酒,结果醉了之后就把他哥哥不能人道的事讲了出来,我们皇城司的人也是听到这个消息后,又经过证实才送了过来。”黄五德一脸龌龊的笑容道,对于赵义先这样的草包,绝对是他们这种情报人员的最爱,因为有些他们花费大量财力物力都搞不到的情报,却很容易从这些人口中流传出来。
“原来如此,当年的张仁先那么精明,他的父亲张孝杰更是辽国的重臣,却没想到还有张义先这样一个弟弟。”赵颜听到这里自语道。
就在赵颜的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赵顼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赵颜也在时,立刻一笑道:“怎么样,三弟找到那位郑国公主瞪你的原因没有?”
“别提了,老黄把那位郑国公主昨天晚上与张仁先分房睡的情报都搞到了,但我也没发现对方为什么会在婚礼上瞪我,难不成她是对我一见钟情,但当时却已经嫁为人妇,所以才会由爱生恨?”赵颜说到最后时,脸上也不禁露出一种自恋的表情,说起来自已长的也不差,至少比那个废人张仁先强多了,所以他觉得自已这个猜测倒很可能就是事实。
看到自已这个弟弟没正经的样子,赵顼也是哈哈大笑,片刻之后这才郑重对黄五德道:“那天你建议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也的确可以一试!”
听到赵顼的话,黄五德立刻露出一种激动的表情道:“颍王殿下英明,只要此事能够做成,绝对可以让耶律重元父子抓住机会,就算没有造反,也绝对会让辽国的朝堂大乱!”
“咦,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赵颜听到这里一头雾水的道,他只听出来他们讨论的事和耶律重元有关,但却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嘿嘿,郡王怎么忘了,上次还是您提醒老奴,耶律重元父子可能已经有了反心,只是现在受到朝堂上耶律乙辛、耶律仁先和张孝杰等人的牵制,所以才不敢有所动作,但只要把这种平衡打破,自然也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而打破平衡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人缘不是很好的耶律仁先给排挤走。”黄五德这时一脸阴险的低声笑道。
赵颜听到这里也是眼睛一亮,当下急不可耐的追问道:“那大哥和老黄你们两个打算用什么办法把耶律仁先给排挤走,什么时候可以有效果?”
看到赵颜急切的样子,赵顼却是淡然一笑道:“三弟不必着急,当初离开东京时,爹爹让我便宜行事,所以五德就把耶律重元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也是考虑了两天才做下决定,至于如何把耶律仁先排挤走,我们也只能尽量谋划,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耶律重元父子,以及耶律乙辛、张孝杰等人会如何反应了?”
“大哥您就别废话了,快告诉我你们到底打算如何做?”赵颜不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耶律重元父子肯定会造反,只是时间上有早晚罢了,所以他现在想要知道赵顼他们的计划,免得阴差阳错打乱了耶律重元父子的计划。
“郡王莫急,老奴与颍王殿下商量出来的办法是这样的……”黄五德说着就把他们打算如何算计耶律仁先的事讲了一遍,结果赵颜听完后也不禁大声叫好,心想老黄不愧是专业人士,干这种挑拨离间的脏活的确比别人擅长,如此复杂的计划,换做是他就绝对想不出来。
就在赵颜他们三人算计着辽国之时,上京城南边的张府内却已经乱成一团,只见张孝杰气急败坏的站在大厅里,几个健仆按着他的儿子张义先,另外两个高大的仆人一棍又一棍的打在张义先的后背上,结果使得张义先发出一阵阵杀猪似的惨叫,整个张府的下人也全都是噤若寒蝉,连一向疼爱张义先的张夫人也不敢上前劝说。
“逆子,今天老夫非要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胡说!”只见张孝杰在厅中来回走动几趟,最后指着张义先怒骂道。
“爹~爹~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再打了!”伏在地上的张义先一边惨叫一边连连求饶,他昨天不小心把哥哥张仁先不能人道的事传出去,很快就传遍了上京城,现在所有人都对张府指指点点,这自然让张孝杰恨不得打死自已这个儿子。
看到儿子挨打的惨状,旁边的张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当下跑过去伏在张义先的身上,对张孝杰高呼道:“老爷,您不要再打了,义儿一向体弱,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看到张夫人趴在张义先身上,两边的仆人自然不敢再打,张孝杰看到这里,当下也不禁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而张夫人立刻叫来大夫给儿子上药,然后准备抬回房间让他休息。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耶律思从后院走了过来,然后对张孝杰和张夫人盈盈一拜道:“爹爹、母亲,婚礼已经完成,儿媳想和夫君搬到外面的公主府居住,还望爹爹准许!”
昨天的婚礼虽然是在张府举行的,但那是耶律洪基为了表示对张孝杰的恩宠而特批的,事实上每个公主出嫁,都会有自已的公主府,婚礼也在那里举行,平时驸马和公主都住在那里,一般不与公婆一起居住,耶律思现在提出搬出去的要求也很正常。
本来以张仁先的样子,再加上耶律洪基特批婚礼在张府举行,张孝杰完全可以让耶律思住在张府,但是今天出了张义先泄露耶律思昨天没有与张仁先同房的事,这让张孝杰实在没脸再留她,所以最后只得长叹一声道:“好吧,你与仁先就搬到公主府去吧,希望公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好好的照顾我儿!”
“爹爹放心,儿媳一定恪守妇道,不会让夫君受委屈的!”耶律思表面上十分平静地答道,不过她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本来她就不想住在张府,特别是还有张义先那种人在这里,之前她也知道父亲默许让她留在张府,理由就是张仁先的身体需要有人照顾,对此她也没办法拒绝,但是没想到那个草包张义先却帮了自已一个大忙,只了离开了张府,那自已也就能获得不少自由。
当下耶律思起身回去,然后指挥着自已陪嫁的下人搬东西装车,最后更是让人把张仁先抬到马车上,而且为了让张孝杰夫妇放心,她还特意与张仁先乘上同一辆马车。
也许是因为新婚之喜,张仁先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发狂,一直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当他与耶律思一起乘上马车时,心中也十分奇怪,只是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对方。
耶律思刚开并没有理会张仁先,但是对方却一直盯着她,这让她心中也慢慢的烦躁起来,最后有些气恼的瞪了张仁先一眼道:“你弟弟把我们昨天分房睡的事传了出去,结果整个上京城都在笑话我们,本公主自然不愿意再住在张府!”
“唔……”耶律思的话音刚落,张仁先立刻睚眦俱裂,双目之中射出无尽的怒火!
第二百一十六章 长白山下的屠杀
上京城东方千里之外的长白山南麓,大大小小的女真部落就散落在这片白山黑水间,虽然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但长白山中的气温却还很低,前段时间下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每当太阳落下之时,山间的气温简直可以把人给冻死。
野猪部落的族长泥烈从一顶破旧的帐篷中钻出来,抬头看了看东边还是一片黑暗的天际,当下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扭头看了看帐篷中蜷缩在皮毛中的那个健壮女人,再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当下禁不住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
“大嫂的身体健壮,胸挺腚大,这次肯定可以让她怀上个崽子,等到来年时,老子就又多了一个儿子了!”泥烈这时摸着嘴巴自语道,丑陋的脸上也露出一种得意的表情。
就在几天前,野猪部落的族长还是泥烈的大哥可通,不过泥烈却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人,于是他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对他的大哥可通发动了偷袭,结果拼着受伤干掉了自已的大哥,然后宣布自已成为族长,本来还有其它的几个兄弟不服,结果全都被泥烈给干掉了,顺便也接收了这些兄弟们的妻子,比如帐篷里的那个健壮女人,就是他大哥的妻子仆散,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美人,泥烈早就对她垂涎已久,这几天来他几乎天天睡在对方的帐篷里。
野猪部落是个小型的女真部落,一共有四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剩下的强壮男人只有不到一百人,也正是因为实力太弱,所以只能居住在长白山的外围,这里也是距离辽国军队最近的地方,经常会遇到辽国军队前来强行买卖,比如他们女真人好不容易打到珍贵皮毛,被辽人仅仅用一小袋麦子就换了回去,而且还取名为“打女真”,但等到这些辽人把皮毛送到上京,却可以转身换来十几车麦子,这也使得女真人对辽人十分的痛恨。
泥烈想到自已上个月打到的熊皮就被辽人强行用一袋麦子换走了,当下也不禁怒骂一声道:“该死的辽狗,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杀进上京,把你们的皇后娘娘压在胯下,让她给我生儿子!”
不过在骂归骂,在骂过之后,泥烈也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已虽然是野猪部落的族长,但是在面对辽国这个庞然大物时,却弱小的像只蚂蚁,所以他也顶多在这里骂上几句,而且还不能让辽国人听到,否则他们野猪部落可就有难了,要知道那些辽人杀起女真人来可丝毫不会手软,幸好现在他们女真人也学会联合起来,只要有女真人被杀,那么大部分的女真部落就会闹起来,这倒是让辽人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把他们当牲口。
泥烈一边想着自已这些人受辽国欺压的事,一边拿起帐篷旁边的武器,然后开始每天的例行巡逻,他这个族长可不仅仅只有权力,同时也要承担很多的义务,比如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把整个部落驻地巡逻一遍,毕竟周围的山林里经常有猛兽出没,他要看一看部落周围的栅栏有没有被野兽破坏,以免出现危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泥烈像往常一样把部落驻地巡逻了一遍,最后只发现一处栅栏有些松动,上面还有野兽的爪牙印,于是泥烈就把这处栅栏随便加固了一下,然后记下这个地方,打算等到天亮后再来修缮。
接下来泥烈又去了猪圈,他们部落的名字叫野猪,主要源于他们部落善于养猪,这些猪都是用野猪驯养的,部落也由此得名。说起来泥烈他们平时虽然也打猎捕鱼,但最主要的生活来源还是养猪,平时不但吃猪肉穿猪皮,甚至娶老婆时,也要用一头猪做聘礼。
等到泥烈在猪圈转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后,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当下他又抬头看了看,结果发现东方的天色还是没有出现一丝亮光,看来他今天起的有点早,当下就回到他嫂子仆散的帐篷里,准备再享受一下这个女人丰腴的肉体。
只是当泥烈刚一钻进帐篷,里面的那个女人仆散就醒来,当看到进来的是泥烈时,只见这个女人立刻露出一个笑容道:“你可比你大哥勤快多了,他以前可不会像你起这么早。”
仆散说着,【创建和谐家园】着身子从毛皮里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泥烈看向自已身体时,眼睛中露出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光芒。只见她走到帐篷中间的火堆前,然后把火堆上面架着的一个陶罐拿下来,从里面倒出一碗肉汤端给泥烈,让他喝下去暖暖身子。
其实按照【创建和谐家园】的审美观战来看,仆散并不算是一个美女,比如她虽然五官比较秀美,但却长了一张大饼脸,身材更是太过健壮,胸部也太大,这样的女人若是在大宋,恐怕都不好嫁人,但是在女真人看来,却是一顶一的美女,因为健壮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一般也会健壮,同时生孩子时也会更安全,这对于医疗条件落后的女真人来说十分重要,甚至这也直接造成他们的审美观点与【创建和谐家园】完全不同。
泥烈接过仆散递过来的肉汤一饮而尽,虽然他杀死了自已的大哥,也就是仆散的丈夫,但他根本不担心仆散会为她的丈夫报仇,这倒不是说仆散薄情寡义,而是女真人本来就有‘兄死弟及’的传统,也就是说,泥烈的哥哥死了,无论是被别人杀死还是被泥烈杀死,那么他哥哥的女人和财富都将属于他,所以仆散成为他的女人也是受到族群的认可的。
喝完肉汤后,仆散那个女人已经顺从的躺在皮毛里,然后对泥烈做出一个诱惑的姿势,结果泥烈只感觉热血上涌,狂吼一声再次扑了上去,开始一种最原始的运动。对于女真人来说,繁衍生息才是第一要务,只有保证族群的强大,日后才能打败其它的竞争者,为族群争取再加广大的未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所只要一有机会,女真族的男女都会抓紧时间生育子女。
不过就在泥烈沉迷于仆散丰满健壮的肉体时,野猪部落西边数里忽然出现一支辽国骑兵,只见这支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却个个精悍无比,哪怕是在策马奔腾之时,也依然保持着战斗的队伍,若是遇到敌人,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只见这支辽国骑兵为首一人是个大胡子将领,浓密的胡须把他的脸挡住了大半,只剩下从头盔中露出的两只眼睛中溢满了杀气,对于骑兵来说,几里的距离几乎是一闪而过,很快野猪部落就出现在这支骑兵的面前。
说来也是野猪部落倒霉,他们本来就是个小部落,只能居住在长白山的外围,而且平时要养猪,所以部落周围都是平原,与界也有道路相通,所以这支辽国骑兵来到这里时,第一个就遇到了野猪部落,当下这支杀气腾腾的骑兵根本没有任何废话,高举起屠刀就杀了进去。
血在流、火在烧、女人和孩子在哭泣,男人拿起任何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在做最后的抵抗,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泥烈冲出帐篷后立刻拿起自已的猎刀,当初他就是用这把刀砍下了自已大哥和几个兄弟的脑袋,不过这次他却没有任何机会,一匹飞奔的战马从他身边掠过,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已飞了起来,同时一股热血喷撒出来,最后一具无头尸体倒落在尘埃。
本来双方就实力悬殊,现在身为族长的泥烈都战死了,再加上辽军又是突袭,所以野猪部落自然更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反抗,很快那些反抗的男人都被杀光,至于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则一个个都蜷缩在帐篷里发抖,不过她们并不担心,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辽军就算杀人,但一般不会把女人和孩子都杀掉,而是会把他们带回去卖掉,毕竟她们也值不少钱。
不过这次那些女真女人显然猜错了,只见为首的那个辽军骑兵将领环视了一下尸横遍野的野猪部落,然后十分冷酷的命令道:“杀!一个不留!”
听到命令的辽军立刻四下散开,对部落里残存的女人、孩子和老人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大屠杀。而且在灭掉野猪部落后,这支骑兵毫不停留的杀向下一个女真部落,结果在这天的清晨时分,竟然有三个女真人的小部落被屠杀,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个部落都有一些幸存者逃到其它部落,结果辽军开始屠杀女真部落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长白山,所有女真人都对这件事愤怒无比,同时女真人那个松散的联盟再次团结起来,开始向辽国讨要说法。
对于女真部落受到辽军袭击的事,驻扎在附近的辽军也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派出任何一支军队去女真人那里,更不可能派兵屠杀女真人的部落,毕竟这么做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甚至还会引起女真人的反抗。
不过辽军的解释显然不能让女真人满意,于是女真联盟很快就闹了起来,甚至还组织各个部落的男人拿起武器聚集起来,这下让辽军这边也大为震惊,急忙一边调集军队防备,一边飞速的向上京禀报。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宴请
上京城皇宫的御花园内,耶律洪基正在设宴招待赵顼与赵颜兄弟二人,说起来他平时并不住在上京,只是因为前几天郑国公主大婚,所以才临时来上京住几天,另外也在这里接待一下赵顼与赵颜兄弟。
“两位皇侄,你们这一路行来,对我大辽印象如何,与宋国相比可有什么不同?”只见耶律洪基高举着酒杯,一脸笑容的对赵顼和赵颜问道。
距离耶律洪基大寿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今天对方宴请赵颜他们只是为了闲聊一下,皇后萧观音也在耶律洪基的身边相陪,另外辽国这边还有耶律浚、耶律重元、耶律乙辛、张孝杰四人,而大宋使团这边除了赵顼和赵颜两人外,苏轼这个副使同样也在这里。
“启禀陛下,我们兄弟二人一路走来,发现辽国百姓安居乐业,官员也是兢兢业业,比之我大宋也丝毫不逊色,可见在陛下的统治下,辽国变得比以前更加兴盛了。”赵顼眼睛都不眨的就回答道,旁边的赵颜却是撇了撇嘴,耶律洪基是辽国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在他的统治下,辽国一直在走下坡路,赵顼撒起谎来可真是连草稿都不用打。
不过耶律洪基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他听到赵顼夸赞辽国在自已的治理下十分兴盛,当下禁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后再次举杯向赵顼敬酒,赵顼三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一起举杯回敬,然后这才一饮而尽。
紧接着只见耶律洪基又把目光转到赵颜身上,然后笑着开口道:“赵颜皇侄的画作朕看过了,可以说是绝妙之极,我大辽虽然画师无数,但却没有一个可以达到皇侄你的水平,甚至就连朕也是自叹不如,所以这次才特意邀请你来大辽,希望皇侄不要怪朕太过唐突了!”
赵颜这段时间也学会了应付这种场面,当下笑着回答道:“陛下客气了,画技不过是小道,辽国人才济济,自然不是小侄可比的,另外陛下大寿,小侄能够出一分力气,自然倍感荣幸!”
看到如此谦虚,耶律洪基也不禁再次哈哈大笑,然后连连举杯示意,其它人自然也都是跟着举杯,结果几杯酒下肚,酒宴上的气氛慢慢的热烈起来,其中耶律洪基、萧观音夫妇与苏轼谈论起诗词,而是耶律浚则和赵颜兄弟相谈甚欢,至于耶律乙辛等人,则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使得酒宴看上去一片和睦。
不过赵颜可没有光顾着喝酒,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对面的耶律重元等人,只见耶律重元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长相十分的威武,而且与他儿子耶律涅鲁古不同,耶律重元身上看不到丝毫的傲气,反而与赵顼等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并不难相处。
相比之下,坐在耶律重元旁边的耶律乙辛虽然人过中年,但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竟然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美男子,只不过赵颜却知道,眼前这个耶律乙辛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等到耶律重元叛乱【创建和谐家园】后,辽国就成为耶律乙辛的一言堂,而且还亲手炮制了“十香词案”,把坐在耶律洪基旁边的萧观音给活活冤死,耶律浚同样也随后死在他手中,最后更是差一点就夺取了辽国的江山,可以说是阴险之极。
至于最后那个张孝杰,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古板的老学究,但是赵颜却从黄五德那里了解到,张孝杰却是个摇摆不定的两面派,以前曾经依附过耶律重元,但是后来两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决裂,于是张孝杰就转而和耶律乙辛联合起来对抗耶律重元,不过这段时间张孝杰好像又与耶律重元有了和解的迹象,这也引起了耶律乙辛的不满,可以说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是复杂之极,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在他们三人身上显露无遗。
就在赵颜暗中观察着耶律重元三人时,忽然只见赵顼再次站起来向耶律洪基行了一礼道:“陛下,小王早就听闻大辽许王殿下智谋无双,当年出使我大宋,曾经将我大宋君臣驳斥的哑口无言,后来更是征讨西夏、东拒女真,实乃大辽的第一能臣,小王在大宋时就早已经十分敬仰,为何今日没有见到许王赴宴?”
赵顼口中的许王就是指耶律仁先,也就是张孝杰在朝中的死对头,另外耶律重元和耶律乙辛也不喜欢耶律仁先,不过别看对方在朝堂上的人缘不好,但耶律仁先却极有才能,无论是军事、政治还是经济方面,都颇有建树,称他为辽国第一能臣也不为过,所以哪怕之前曾经被人诬陷过,但耶律仁先依然积功被封为许王。
不过听到赵顼称耶律仁先为大辽第一能臣,耶律重元和耶律乙辛、张孝杰三人的脸上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毕竟他们三人没有一个喜欢耶律仁先的,现在赵颜又称对方为第一能臣,那岂不是说自已这些人不如耶律仁先?
耶律洪基听到赵顼的话倒没有多想,毕竟耶律仁先也是他十分器重的臣子,另外耶律仁先也的确十分有才能,比如当年在南京任职时,就十分受百姓的爱戴,离开时有不少百姓相送,所以耶律仁先在民间的威望很高,甚至早就有些人称赞耶律仁先为大辽第一能臣,现在赵顼特意提出来想见耶律仁先,这只会让耶律洪基为自已有这样的臣子而感到高兴。
“哈哈,许王可是个大忙人,本来今天朕也邀请了他出席宴会的,可惜因为临时有事,所以他一时间脱不开身,这才无法前来,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日后朕再帮你找一个机会,一定让你与许王结交一番!”耶律洪基这时大笑着道,可惜他的话一出口,耶律重元等人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就在耶律洪基与赵顼说话之时,忽然有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跑进来,然后伏在耶律洪基的耳边说了几句,结果耶律洪基立刻脸色一变,当下沉吟了片刻后,忽然对赵顼和赵颜三人道:“两位皇侄、苏副使,朕现在要失陪一下,只能让皇后与太子代朕陪你们,实在有些抱歉了!”
“陛下日理万机,一切都以国事为重,所以陛下不必介怀!”赵顼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不过他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暗喜之色。
耶律洪基听到赵顼的话也没有再客气,立刻把耶律乙辛、耶律重元和张孝杰全都叫上,然后四人急匆匆的赶到前殿去议事,花园里也只剩下皇后萧观音和耶律浚陪着赵顼和赵颜、功轼三人。
目送着耶律洪基四人离开后,只见美艳的萧观音笑呵呵的扫视了一下赵顼三人,最后目光落到苏轼身上道:“苏副使,早就听闻你诗词冠绝天下,刚才与您相谈,也让本宫收获颇多,不如现在就做首诗词,也好让本宫品鉴一番!”
说起来萧观音之所以能够成为皇后,除了她出身不凡外,最重要的就是她也是个极有才学的女子,是辽国历史上极为有名的女诗人,再加上她貌美无比,所以耶律洪基一见之下立刻倾心,将她立为皇后,两人的感情也很不错。也正是因为她喜爱诗词,所以在见到苏轼这位大宋新近崛起的大才子时,也是很想见识一下对方的才学。
“母后这个提议好,我也早就听闻苏副使的大名,可惜这一路上也没有机会与苏副使畅谈,现在花园中百花盛开,正是美景当前,若是苏副使能够展露一下诗词,绝对是一件难得的雅事!”耶律浚这时也是大声赞同道。
看到萧观音母子都想听自已的诗词,苏轼也不好推辞,再加上赵顼和赵颜也都十分赞同,于是只见他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在花园里走动了几趟,最后当目光落到花园中一株正在盛开的海棠时,立刻灵光一闪吟诵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