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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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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一连串提出十多处删减修改之处,苏福一一记录修改,诸位掌柜的和老人们敌不过苏锦的如簧之舌,见他说的也确实在理,便无声默认。

        其中最让人惊讶的便是第一条的修改,原条款涉及的仅为诚信二字,苏锦道:“诚信二字只需一字便可概括,而商家自然要逐利,将第二条和第一条合并;除此之外我认为不仅是聚拢财富,而应该担负更多的社会职责,故而我要加上一个字,那便是‘义’。”

        众人讶然不解,苏锦解释道:“我大宋之所以重文轻商,跟商家唯利是图不无关系,诚然逐利没错,做生意便是要赚钱的,但为富不仁之举确是世间最为痛恨之事;饥荒年月,灾民成堆,手中家中万石稻米任鼠蚁啃食,却不肯拿出半碗熬一锅稀粥以全他人性命,这便是不义之举,所以我苏记要改变别人对于商家的印象,不管他人如何,从我做起。”

        张荣钦听到频频点头,抚须晃着脖子道:“然则,大东家是要讲这一条改为‘利、信、义’喽?真是胸襟博大之举啊,老朽佩服了。”

        苏锦笑道:“这三个字是对了,但是顺序需要颠倒过来,第一条苏记店训便是要遵循‘义、信、利’之序,义字当头,诚信为本,再谈逐利之举。”

        一席话,说的在场诸位心悦诚服,无一人不佩服这位十六岁的大东家的胸襟之开阔,眼界之高远;这些话也恐怕只有大东家能想的出,自己这帮人一辈子也考虑不到这么长远。

        全场静默半晌,忽然间掌声四起,响彻整座庭院。

      第九十七章 变革时代(二)

        苏锦看着众人钦佩的目光,心里有些感动,时代虽有所不同,但纯朴向善的思想却比后世人更容易深入人心;不夸张的说,在后世,像苏锦这般随口就能说出来什么‘义为先,信为本’之类的话的人比比皆是,可是口是心非沽名钓誉者占绝大多数,往往说一套,做一套。

        道德的枷锁用来锁住他人,是后世人的普遍心理,到了自己头上,他们便将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接受了,便会遵守,而且奉为信条;苏锦毫不怀疑眼前这帮苏记的掌柜们和老人们会将‘义、信、利’的店训执行到底,这正符合了这个时代的潮流:儒学即将大发展,礼学即将大繁荣。

        “诸位,店规修改的部分便告一段落,以下是要添加的关系诸位福祉的条款,请诸位仔细听听。”苏锦待掌声停息起身道。

        众人侧耳以待,关系到自家的福祉,显然是众人最为关心的话题。

        “关于这方面,经过深思熟虑,我打算添上‘身股’这一款,先给诸位解释一下何为‘身股’,说白了,苏记是我苏家独有的苏记,赚了亏了都是我苏家的,诸位的角色其实是帮苏记做工而已,我们之间是一种雇佣的关系;就算是苏记赚了一座金山,诸位也只是拿些薪水,最多再拿些红包赏钱,这对于诸位而言是极为不公平的,因为店内外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诸位做了,而我苏家只是坐享其成,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众人有些傻眼,这事他们从来也没考虑过,本钱、铺面都是人家的额,自己只是带着双手双脚去干活,东家开出的薪水也不低,这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天下最公平之事,可是到了大东家嘴里,就变成不太公平了,而且是对众人不太公平,这有些难以理解。

        苏锦见众人疑惑的目光,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自己试图向他们谈这些经济上的剥削关系,实在是太傻了,这件事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理解的,再说下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慌乱了。

        原本是打算让诸位理解自己的意思再实行,现在看来只需要将这项政策当做东家的恩典推行下去便罢,诸位即将到来的感恩戴德,自已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坦然受之了,谁叫你们听不懂呢?

        “这样吧,苏管家,我说你记,咱们也不用那么复杂,这一条直接实行便是。”苏锦对苏福道。

        苏福提笔待命,只听苏锦道:“从今年起,各个铺子每年终盘点盈利,将净利分为百份‘身股’,凡铺子中三年以上的老人,可拿一份‘身股’,五年以上老人拿两份‘身股’,十年以上的老人拿五份‘身股’,大掌柜拿七份‘身股’,其余一年以上,三年以下顶半份‘身股’;简单的拿大掌柜身份打个比方,若铺子里年入一千贯,大掌柜除了正常的薪水之外可得七十贯身股钱,若是年入两千贯,则拿一百四十贯,以此类推,伙计们,老人们亦然。”

        苏锦此言一出,不啻为平地一声惊雷,将在场诸位轰的外焦里嫩呆在当场,苏福提着笔杆张着嘴半天没写下一个字来,呆呆的看着大东家。

        “怎么了?都傻了么?苏福,记下来,记下来。”苏锦就知道有这种效果,他不以为意的端起茶盅喝茶,肚里暗笑。

        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大东家傻了还是我们傻了?大东家这是在玩我们么?哪有这么白送利钱给自己的,恐怕是大东家在试探我等吧。”

        “少东……不不……大东家,不可啊,我等无一文本金,怎能坐收东家之利,这不是陷我等于不义么?”张荣钦颤颤抖抖的站起身拱手道。

        “是啊,是啊,大东家,咱们领着大东家的工钱,年底还怎能从东家的腰包里掏钱,这还是人么?”众人也纷纷道。

        苏锦大为郁闷,有这样的么?给钱还不要,这要是后世某朝人,来者不拒,或许还因为分多分少吵闹不休呢。

        苏锦笑着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你们听我细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我便将心底里的话跟诸位掏出来;我苏记历经二十余年风风雨雨,从一间小小的粮铺,到今日的规模,谁是最大的功臣?照我看是在座的诸位,和已经离开苏记的一些老人们,没有诸位的忠心帮衬,仅凭我苏家祖父、我父、抑或是我母,都无法将产业延续下去。”

        苏锦伸手制止欲要说话的侯大掌柜,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或许有人认为,伙计是靠着东家吃饭的,没了伙计东家完全可以再招一批,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诚然,一家店铺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大街上有多少闲汉找不到事做,在街头乱逛乱闯?多的是!但在我看来,一家店铺最为宝贵的不是货物,不是招牌,甚至不是口碑,而是忠诚的掌柜和伙计们,有了这些人,什么口碑招牌之类的通通都能做出来。”

        “我苏记能屹立几十年不倒,是因为有张大掌柜、赵大掌柜、侯大掌柜这一帮忠心耿耿的老人在极力支撑,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别的人我不敢说,咱们苏记一定不会出现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形,相反,在座诸位会齐心协力渡过难关,这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

        众人暗暗点头,经过大东家这一番剖析,似乎有点明白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对于我来说,我要做的便是对所有忠心耿耿为我苏记效力的人加以褒奖,我要给你们最好的待遇,最大的尊重,同时也要将苏记的部分盈利作为奖励,让所有真心实意办事的人获得更好的回报,这便是我要为诸位派发身股的初衷。”

        众人沉寂良久,各自思索着苏锦的话,赵大掌柜叹息着开口道:“大东家虽年纪不大,见识超越我等百倍,我老赵不是矫情,东家此举是开创今古未有之先河啊,此条店规一处,苏记的门槛怕是要被踏平了。”

        苏锦哈哈笑道:“苏记是那么容易进来的么?以后进人,须得严格把关,不能让只顾利益的势利小人混进苏记,秦大郎的事情诸位恐怕有所耳闻,差点要了我的命;但真正的人才要广为吸纳,因为我心中的苏记可不仅仅是立于庐州一隅,我要将苏记的分号开到汴梁城、开到大名府、开到应天府、开到扬州府、开遍大宋各地,需要的人手也会成千上万,从现在开始便要加以储备。”

        众人为苏锦的气势所鼓舞,也为苏锦的气魄所震慑,虽不谈他的志向是否可行,但是这番进取向上的态度,便是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了。

        “如此,我等便谢大东家恩惠了。”张荣钦起身毕恭毕敬的拱手为礼。

        众人齐齐站起,纷纷拱手以谢,感谢大东家的恩惠。

        苏锦忙还礼道:“无需多礼,都是自家人。”

        众人差点就要落泪了,大东家待自己这帮子人可谓是仁至义尽,今后只能甩开膀子苦干,否则还算是人吗?更有精明之人盘算出其中另一层的意思,既然每人分了身股,实际上年终的盈利便有了自己的一份,多帮东家赚钱,东家分下来的股钱也就更多,实际上等于自己是小东家之一,帮苏记干也就是帮自己干,何乐而不为呢。

        几位大掌柜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由此他们对苏锦的敬意更深了一层,这么一来,谁还不卖力做事?大东家年纪不大,肚子的花花肠子绕庐州城三圈也绕不完,不过越想这办法越好,直接抓住人心,几位老掌柜也不得不对苏锦五体投地。

      第九十八章 变革时代(三)

        店规的事情一落实,接下来苏锦宣布成立苏记掌柜团的事情,此事又让众人大跌眼镜,按照苏锦的说法,要让七八名大掌柜组成一个苏记掌柜团,负责处理苏记日常大大小小的事务决策,除了重大决策之外,此掌柜团具有开销五千贯以下的决断之权。

        此议一处,顿时引来众人一片反对之声。

        “大东家,您这是要当甩手东家啊,苏记刚刚有所起色,您可不能贪图安逸不管事啊,再说苏记是苏家的产业,这么大的权力我等可不敢要,没得束手束脚反倒不美。”侯善荣快人快语,一蓬花白胡子吹得老高,激动直揪身边马大掌柜的肩膀。

        马大掌柜死命忍住疼,跟着附和道:“大东家,侯大掌柜说的在理,大伙刚刚有些奔头,你就要甩开不管么?说老实话,现在的苏记老朽只听你一言,其他的人我都不太放心。”

        苏锦哑然失笑道:“两位大掌柜莫激动,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成立一个掌柜会协助我打理苏记而已,一人智力精力都有限,咱们在一起共同出主意才会有更好的办法,诸位老掌柜都是生意上的泰斗,我一初出茅庐的小子,虽然不傻不笨,但是在生意细节上难和诸位相比,但我有大的方向,大的想法;成立掌柜会便是将我们之间的优劣之势互补,形成更好的合力而已。”

        “那……恐怕也不行,您刚才说掌柜会有五千贯以下的决断权,五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决断有误,岂不是让苏记蒙受损失,到时候掌柜会何以自处?”闵大掌柜插言道。

        苏锦正色道:“此言差矣,生意上的盈亏乃是正常之事,我们所做的便是不违信义之下避亏就盈而已,诸位既然是我苏记的大掌柜,怎可不肯担负这责任;话说回来,诸位掌柜和每位老伙计新伙计都占有我苏记的身股,亏不是苏记亏,而是大家都亏;原本就是一亏俱亏,一盈俱盈之事,何来如何自处之说?”

        闵大掌柜张口结舌,自己把占有铺子七分身股的事情给忘了,刚定的规矩,有些不适应呢。

        “当然,诸位也无需忧虑,重大的决策只能由我来做出,掌柜会的职责只限于处理日常经营、人事任命、铺面进出之事,掌柜会亦有机制相互均衡,决断也是集体做出,不会有大的闪失。”

        当下苏锦将掌柜会的运作模式一一道来,简单的来说,便是由苏记八位大掌柜,加上苏锦指派的柔娘、杨小四十人组成掌柜团,由张荣钦担任首席大掌柜,每日晨间举行一次晨间会议,商议决断日常事务。

        决断事务之时,八名掌柜六位通过便可实行,而首席大掌柜具有否决之权利,就是说即便其他七位同意,张荣钦也可一票否之。

        至于柔娘和杨小四两人,不参与事务决断,柔娘只是负责每日财物进出之汇总,实际上相当于总账房之职,财物进出须得柔娘认可方可,但柔娘无权改变掌柜会的决策;至于杨小四,则是负责列席,将所有情况知会苏锦便可,无实际职责。

        苏锦的这番构架,其实是后世董事会的雏形,只不过权力下放的有限而已,在场诸位均觉得极为新奇,这种干法在当今商家中还是第一遭,也不知这小官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出来的。

        张老掌柜作为首席大掌柜倒也罢了,毕竟他资格最老,声望也最高;柔娘的进入有些让人奇怪,掌柜们都意识到苏锦和柔娘之间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好在柔娘平日跟几位老掌柜相处的甚是融洽,那日闲汉流氓拿着假衣服来闹事,柔娘浣娘姐妹正是让那帮人知难而退的首席功臣,众人倒也不好说什么,柔娘歌女的身份虽低贱了些,但大东家看中的人,谁也不敢小瞧。

        苏锦看着诸位的反应不一,心里也明白这是正常的,毕竟有些东西直接灌输到这个时代还需一个适应的过程,也不能要求大家立刻便能接受,但人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动物,苏锦坚信他们不出一个月就会适应这种安排。

        “我来到这个不属于我的时代不也是惶恐不安么?”苏锦咬着一块牦牛干带着微笑若有所思:“现在呢?爷还不是认命了么?而且混的也不算太糟糕。”

        “大东家,老朽认为您还是考虑考虑为好,毕竟这和祖制不合,说出去,其他商家亦会认为我等越俎代庖干了东家的差事,会不太好听。”张荣钦还是有些担心。

        苏锦拱手道:“张大掌柜怎地忽然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了,庐州地界我苏记还用在乎其他商家的议论么?要是在乎的话,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不用担心,我会亲自撰写聘书,让掌柜会名正言顺,不会让你们难做,过不了多日,你们便会明白其中的好处的。”

        苏荣钦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只怕难以挽回苏锦的决心了,于是拱手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大东家信任。”

        苏锦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以后还要劳烦诸位多费心,不是我苏锦偷懒,此举对苏记或有促进之功,而且我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

        众人静静等待下文,大东家行事莫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要他行此举,将自己抽身出来。

        “诸位对今日发生之事应该有所耳闻,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不遮遮掩掩,秦大郎之死差点让我身陷囹圄,不是我苏锦大不敬,诸位的眼睛是雪亮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苏记发展的再好,即便是生意开遍全大宋,华厦倾覆或许也只是弹指之间,因为我们是商人,是为主流所蔑视所不齿的商人。”

        苏锦情绪有些激动,握拳在桌子上锤了两下,继续道:“我大宋商人的地位各位应该深知,士农工商,商排在末流,我也不说别的,要想不为人所歧视,除了自己努力做善义之举外,还需要有靠山方可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

        众人默默无语,苏锦说的都是实情。

        “这次若不是天幸遇到包大人替我洗除冤情,此刻苏记早作他姓;鉴于此经过深思熟虑,也征求了很多人的意见,我决定拿出更多的时间来读书应考科举之事,苏记无靠山,我便靠自己创造一个靠山,自己支撑自己。”

        众人再次傻眼,这位少东家雄心不小,居然打算应考科举,走官商之道,不得不说这是一条路,但是科举何其之难,岂是想中便能中的;大多数人对这一想法不以为然。

        “科举之难,难于上青天,大东家虽是大智之人,但恐怕也非一日之功啊。”赵大掌柜说的隐晦,给苏锦留了面子,言外之意便是说苏锦有些异想天开了。

        苏锦心道:我跟你说不着,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冒黄烟呢,不对!你连渣滓都没了。

        “我知道不容易,但万事只怕认真,万事只怕钻研,故而才要抽出时间读书,我这个人别的没优点,就是敢想敢干,诸位将苏记好好经营,便是对我极大的支持,至于结果如何,何必去想太多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谋,天怎会遂我之愿?”苏锦正色道。

        众人静默良久,思索着苏锦的话,张荣钦道:“大东家想做便去做,天必遂人愿,老朽支持你。”

        张大掌柜一带头,众人自然纷纷表示支持;苏锦心道:你们不支持行么?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聚会直到中午方休,众人在苏宅用过中饭之后纷纷散去。

        苏锦送走众人心头落下了一块石头,终于自己可以轻松一些了,掌柜会一旦成立,自己基本上便可以腾出大把的时间来,不必每日陷在琐事之中头疼了。

        然而一想到又要读书应考,苏锦便是一阵阵的犯恶心;他妈的,后世十几年书读的都要死人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又要去读书,自己还【创建和谐家园】的命苦。

        对着满目花树,苏锦原汁原味的甩出一句京剧道白:“苦……哇……”,在众使女和收拾碗碟座椅的厨娘小厮们侧目的眼光中,摇头晃脑的回内宅而去。

      第九十九章 虎狼之意

        庐州府衙大牢内漆黑一片,守门的狱卒早早便关了大门,一撮撮的呆在泼了水的瞭望塔顶端的平台上乘凉吹牛,刘牢头正口沫横飞的大赞《鸣玉坊》新来的雏儿翠碧,昨夜花了不少一笔尝了个鲜,不炫耀一番着实对不住那十贯破红钱。

        “那身段……啧啧啧……软的跟面条儿似的,那胸脯……啧啧啧……两弯明月挂胸前,值了……真值……再多点钱也值。”刘牢头眯着眼做陶醉状。

        “我说牢头,你他娘别净是‘啧啧啧’啊,兄弟们什么都没听到啊,来点详细的,譬如怎么进的房,怎么脱得衣裳,怎么上的床,怎么入得港,也叫咱兄弟们过过干瘾不是!”

        “对对对,来点实际的,不然兄弟们会以为你只是吹牛皮,压根就没舍得花那钱……”有人附和道。

        “放屁!”刘牢头怒了!“太伤自尊了,居然说老子是吹牛。老子是怕说得细了,待会你们一个个在这放手铳,这地儿还能呆人么?就这凉快些。”

        “快说,快说吧,扯那些没用的干什么?”狱卒们也怒了,吊胃口不是这么吊的。

        “看在你们这帮犊子们平日对老子还算孝敬,今儿就好好跟你们唠唠;话说昨夜我去鸣玉坊找乐子,一进门那老鸨子就黏上老子了,张着那张母猪嘴冲老子笑,满嘴蒜味差点没把老子给熏昏过去。”刘牢头想起那个味儿还直翻恶心。

        “光说这老鸨子干嘛,说雏儿,快说雏儿。”一名瘦小的狱卒插话道。

        “你他娘的咋这般猴急,说书的前边还有串场话呢,一看你就是个进去就泄的货。”刘牢头骂道。

        众狱卒哈哈大笑,一人附和道:“牢头还真有眼光,孙小六玩【创建和谐家园】好有一比,一个猫跳,【创建和谐家园】起落三下,翻身交钱走人……”

        狱卒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那孙小六满脸通红,揪着说话之人便打,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还想不想听了?不想听老子睡觉了。”刘牢头不忿自己被冷落,不悦的道。

        “听,听,快说,说着雏儿怎么扯到小六身上了,他有什么好说了,快刀手一个。”

        孙小六又待揪着这个人厮打,早被人拉住手脚,固定的牢牢的,眼见挣脱无望,只得静下来侧耳倾听。

        “老子一听那老鸨子说有雏儿,眼睛都绿了,赶紧跟她上楼去相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伸脖子瞪眼问道。

        “那叫一个水灵,头发那叫一个黑,胳膊那叫一个白,腰肢那叫一个细,胸口那叫一个大;隔了门缝冲我瞄过来一眼,老子骨头都酥了。”刘牢头边说边咽口水。

        众人眼珠子都快要瞪掉地上乱蹦了,一个个跟着咽口水。

        “当即我便要了,十贯呐,他娘的;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位苏小官人,要不是他一板砖给咱们拍来这意外之财,老子哪来的钱去快活。”

        众人急道:“别他妈说这些没用的,快往后说。”

        “一帮猴急货。”刘牢头手点着眼前一帮人骂道,抓起边上的大白瓷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接着道:“进了房,老子把门一关,嘿嘿……”

        众狱卒伸着脖子道:“怎样?”

        刘牢头张口欲说,忽听下边大门处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有人在院子门前叫门;众人扭头一看,看不清是谁,倒是有四五盏灯笼照着。

        “小六,去看看是谁?”刘牢头道。

        “为什么是我?”孙小六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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