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正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被接下来的动静震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面猛然冲出一个彪形大汉,膀大圆粗,巨大的吼声像是震天雷,瞬间甚至就让其他的战团都侧目过来:
“可雷,你是来送死的吗!?”
可雷瞬间就变了脸色,刚才所想的,确实是蛮好的,自己三下五除二干翻对手,得到很多人的注目,兴致勃发,可是事实却把他打脸起来,一见对面的那个家伙,他就一脸被##了的神色,霎时间就蔫了。
他可雷虽然身体结实,人也高大,可是,比起对面,可就相形见绌了。
这一个家伙,凭借蛮力,和高林相差非常微小,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看着对方身上【创建和谐家园】出来的那些伤疤,就足以让人心生退却之意。
“md,管不了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上了再说,说不定能赢呢……”可雷吐了一口唾沫,强行给自己壮胆。
他以为这是给自己壮胆,可谁知道不知不觉之中却表现得非常心虚。
秋风拂来,已经低到尘埃的枯草却依旧被吹得涌起,像是细浪。
对面的彪形大汉已经逆着大风,扑了上来。
他邪笑着,大风吹动起他乱糟糟的头发,在可雷的眼中俨然成为了一个丑陋的恶魔。
“砰!”
一声大响,那个彪悍的身姿就这样凶猛地撞在了可雷的盾牌之上。
尽管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用膝盖抵住,可是可雷还是被撞得连连倒退,根本刹不住脚,哪怕一瞬间都没有刹住过。
“现在去了枪头,那死力气压制住我了,如果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就那莽撞的体态,只要一枪就可以被我捅死。”可雷一边憋红了脸,往后疾退,一边就这么为自己找理由。
他在倒退的途中,猛然一瞥,看见管阔就像看无用和高林的那一场一样,依旧认认真真地观摩,不禁觉得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地刺痛。
“这一回叫那个装#的傻子看笑话了!”在这一瞬间,可雷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令他非常光火的想法。
看到那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可雷被彪形大汉推得不断后退,要说心里面一点感触都没有,那自然是假的,他管阔又不是什么伪君子、仁义贼,可是也最多是稍微有点感觉吧,他最最关注的,还是两个人的动作,再想象着如果自己遇到那种情况,又应该怎么应对为好。
无数泥石被踩得溅起,本来就蔫啦吧唧的枯草现在更是惨不忍睹,可雷被对方推得根本就止不住脚,猛然后脚跟擦到一块凸起的地方,一个立脚不稳,便仰天一跤摔倒在地。
好在,此时此刻,他的反应终于跟了上来,一个翻滚避开了彪形大汉砸下来的盾牌。
地上的泥土因为不久前阴湿的缘故,有些松软,他这么一滚过去,顿时就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看起来是如此狼狈。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什么了,管他盾牌还是枪杆,全部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他可不想被那大家伙压扁。
然而,没有了武器的他,更加不可能是对面的对手,看着阴笑着逼过来的彪形大汉,他的脸瞬间就绿了。
接下来的战斗,根本就毫无悬念,甚至连认真观看的管阔都没有多少兴趣了,因为这里面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蹂躏。
可雷所想的的确有些道理,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之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很快就出了结果,他还不一定会输得那么难看,甚至也许会赢,然而现在,那极小的赢的概率都没有了。
可雷不断躲闪,根本就没有和对方硬拼甚至击败之的能力,不过,他的躲避功夫倒是确实了得,那彪形大汉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容易把他打趴下。
第七十一章 想不到的才叫真正的闪亮登场(上)
管阔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心想现在到底谁才是缩头乌龟?
在坚持了片刻之后,可雷终于被彪形大汉逮到了一个机会,凶狠地连人带盾牌压了下去,压得那家伙直翻白眼,差点没背过去。
到了这样子,哪里还有什么看头?可雷就算心里不服气,也只能草草收场,接受了那个他口头上不愿意承认的失败。
对面爆发出一阵欢呼,第二高手高林的失败带来的沉抑气息一扫而空,他们终于在第二轮扬眉吐气了一把,至于这边,走过来的可雷脸黑黑的,完全就没有了好脸色。
但是在那些人中,可雷的人缘不错,而且眼见氛围不对,也不会有人去做冤大头嘲讽他,当下也全部都是安慰之语。
“今天的对决算不得什么,战场上才能够见真章。”
“雷哥你大意了而已,兄弟们都看在眼里,那家伙其实不是你的对手。”
……
不得不说,尽管都知道事实是什么,大多数人撒起谎来几乎要连自己都信了。
无用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们说得对,战场上杀敌才是真的,现在都只是演练,你杀的突兀人又不比那大家伙少。”
可雷的战功的确不比那大家伙少,可是输了就是输了,他表面上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开心就好。”其实心里面一肚子怨气。
他下意识地看向管阔那个方向,看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得避开了目光,嘟哝了一句脏话。只不过,他一想到待会儿能够看到那个被铁山无丢出去的傻子被吊打,又变得心情愉快起来。
荒原起伏,辽阔无边,秋风吹得猛,白云飘得快,和淡金色的阳光相互映衬,整片天地似乎都带上了几分流动性,充满了活力。
在战争之余的北唐军队,还能够保持着这几分昂扬之气,的确是难能可贵。
谁说繁华的长安才有故事?这茫茫关外,也有故事,而且就像是酒,更加醇厚。
在接下来的两场里,双方都是一胜一负,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平局,虽然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奖励,可是总是让最后一局变得令人期待而具有决定性起来。
那个被这边骂得最惨的阮单来到了场间。
他不是真的软蛋,他也有血有肉,冲锋陷阵,生死之间,一笑谈。而且放在对面也是佼佼者。
气势要拔高上去,当一出场的时候,阮单就挺着枪杆,举着盾牌,暴吼一声:“哪个出来陪爷玩玩!?”
这是最后一场,定胜负,对面的高林彪形大汉等人纷纷来了劲,在那边狂呼叫嚣挑衅,同时用目光扫视着对面的那三十多个人,猜测着阮单的对手将会是谁。
令他们有些奇怪的是,对面的气氛却是极为不同寻常,一听到阮单的那句话,便纷纷沉下脸来,看起来完全没有应有的兴奋打气之景。
那些人直到现在还不能够理解,甚至接受铁山无的决定,让那个傻子、缩头乌龟、菜鸟去上场?铁山无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说胜负并没有太大的大不了的,可是好歹也要认真对待啊!总不能够送死一样把那个家伙送出去然后丢人现眼吧?
他们虽然不觉得管阔真的不堪一击,因为至少那家伙经历了那么多场战斗,都活了下来,可是如今选五个出去对决,正常人都是拿出五个佼佼者,而管阔,也许不是垫底,可也是平平无奇,在这边的三十多人里面并非光线夺目的存在,这样一来,岂不是叫阮单占便宜?
如果说双方的总共六十多人来一场,也许管阔的劣势还不怎么体现得出来,但是,现在一对一,管阔对阮单,阮单的实力这边也很清楚,那实在是太可笑了。
管阔以前的战绩大家有目共睹,面对突兀人,他虽然说并没有给别人送军功,可他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多少成果,现在操练了那么多天,未曾打仗,但也并不会有人会认为管阔能够马上领悟前辈们传下来的结晶,一飞冲天,成就无上巅峰,那真的只能作为一个笑话来想象一下了。
阮单同身后的那些同袍们一样,眼睛不断对着对面的那三十多人扫过,在推测着自己的对手将会是谁,其实他的心里面也有些忐忑,在这一边,少说前八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可是对面除了无用可雷四个人,还有着不少人都让他忌惮,虽然一上来咋咋呼呼的,气势十足,似乎绝对碾压对面了,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清楚。
对面的人眼睛乱瞄,而这边的人,却有意无意地瞄向了管阔。
就算他们不服气,既然铁山无都发话了,也就阻止不了什么了。
又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来,远处的旗帜在风中“呼啦啦”作响,似乎要挣脱旗杆,与那白云一同远飞。
天长地远,四野辽阔。
管阔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那阵空气,有点凉,有点湿意,在此时此刻却令他很舒服。
他往前踏出了一步。
就如同铁山无所说的那样,他不是害怕而不敢上,只是不太喜欢那种被很多人盯着的感觉。
喧闹在他的耳边,阮单一身盔甲,举着盾牌的英武样子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很清晰明朗。
他的心情很平静。
“这傻#还真好意思出去丢人现眼!?”可雷面色不善地斜斜看着管阔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这个装#的家伙居然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敢,还真上了!”他旁边的一个人道。
“嘿,死要面子活受罪。”无用嘿嘿笑了一声回应,但是一想到待会儿这一边要被笑话了,管阔要被阮单一下子打倒在地给这边丢脸了,就笑不出来了。
阮单的眼睛正朝着另一边乱瞄,一个他最最怀疑的对手就在那个方向,然而那个人却把头一撇,不知道在看谁,完全没有要出场的意思,不禁让他一阵嘀咕,狐疑无比。
第七十二章 想不到的才叫真正的闪亮登场(下)
“难道不是这家伙,那还会是谁,难道是……”阮单一边嘟哝着一边朝着另一边望过去,猛然看到了往前跨出一步,正在整理盔甲的管阔,不禁一愣。
他的后面,他们那一队的人也都终于看到了管阔的这一番动作,尽皆不明觉厉,不知道对面想耍什么把戏。
阮单一愣之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笑骂道:“你这个傻子,等老子打完之后再去撒泡尿不行啊,这么不给面子,怎么就憋不住了?”
管阔低着头,整理好盔甲,并没有对着他回应,而是缓步走到这边摆放对决时专用的盾牌和枪杆的地方,把两样东西弯腰捡了起来,掂量了一番,随后又抬头,面向阮单,春风和煦地微笑道:“你的对手,就是我。”
场间一片死寂。
铁山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
……
周围都太吵,于是,这边的死寂,就显得尤其鲜明与突出。
甚至有其他地方的士兵都听到背后的呼叫声猛然消失而感觉到诧异,朝着这边张望了几眼。
双方的沉寂,意味并不一样,这边是因为管阔的出场而带有了某种耻辱感,越看对面越是觉得别人的目光都带有着某种嘲讽嘲笑意思,脸色个个都很难看。
至于高林他们那边的沉寂,就是诧异与难以接受了——什么,对面的第五位,居然是那个傻子?
他们对管阔的傻子称呼当然并不是真的觉得他是傻子,因为接触下来,大家都觉得他并不傻,这只是他的标签,他的绰号,一直从长安被带到了这里。
在所有人看来,管阔算不上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但是至少,是一个和大多数人接触不多的,而且大家都知道的……弱者。
至少在这一大片营地里面,算是弱者。
佼佼者,与弱者,当然不会是同一个概念,可是恰恰作为佼佼者的阮单,和作为“弱者”的管阔,就这样戏剧性地撞在了一起,撞得大多数人都有点懵。
暂时,并没有嘲笑,因为这件事情,令人觉得诧异的成分更加多一些。
阮单松了松手里的枪杆,紧接着又紧了紧,似乎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动作。
然后,他把盾牌和枪杆扔在了地上,笑着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队官。
他根本就不想和管阔打,因为,这是在是太可笑了,也太没有悬念了,相信哪怕是第三位队官所带领的人,也会是这么认为的。
那名一直严肃脸的队官看了看铁山无,道:“老铁,你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个上场的,就算不一定是铁山无那边的第五名,也好歹来一个战斗力前十的,可是那个明显靠后的管阔又是怎么回事?
管阔就这样受到了轻视甚至是无视,但是,他依旧微笑。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很安详。
他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绵长,却笔直,就像是斜斜地长在悬崖上的青松。
他经历过很多次,他在长安的那一夜受到过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他被母亲教育过,被父亲教育过,后来也被老人教育过,所以,现在的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虚荣心而暴跳如雷的人。
他们轻视甚至无视他,是他们的事情,是他们的权利,自己不可能强迫他们投过来重视的目光。
铁山无眯着的,有些眼神散漫的眼睛终于睁大了,他看了看对面的队官,脸上泛起轻微的笑容,道:“就是这么回事啊。”
“你什么意思?”对面的队官皱了皱眉头。
“就是这个意思。”铁山无淡淡的微笑看得人越来越想【创建和谐家园】。
那名队官知道铁山无就是这个性子,就这么多说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看铁山无的动作,是铁了心要让管阔上场了。
“老大,你看他们的眼神,简直是欠揍啊,这一场,我来打,看我不把那家伙打得真成一个软蛋!”
一名早就手痒痒的汉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在此时此刻终于趁着对面那些人的怀疑感情,发出声来,想要转变铁山无的意志,换自己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