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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一同回来的丁杰,没有他的担心,找个座位坐好说道:“舅舅,我们今天走了这么多地方,我早就饿了,快先吃点饭再回屋吧。”说着叫过伙计来。
任飞不动声色,把宝剑和物品放在靠墙的椅子上,斜对着庄崇那桌的坐好,然后说道:“好吧,今天你们玩了多半天,一会儿吃饭完,赶紧练剑,没几天就要开始决赛,老门主有任务,我们必须抓紧。”说着随意点几个菜贩,伙计答应一声下去张罗。
旁边丁杰的表弟任馑说:“父亲,昨天我们已经看过京城的金剑开放比赛了,感觉他们也不算太厉害呀!只有那个叫昙洵的少林寺【创建和谐家园】,还有叫骆子渊的兵营士卒有点实力,其他我们都不怕。我觉得表哥丁杰至少和那两个同一水平,我们别人至少不次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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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杰说:“表舅,表弟说的没错。我看爷爷定的取得二个铜剑资格的任务我和表弟一定能完成,是吧,任馑。”
任馑说:“对,我一定能拿到铜剑,表哥好一好能拿个金剑,最次银剑。”
任飞说:“我看你们是从幽州赛区晋级的太轻松,有些盲目自信了!昨天的金剑开放比赛,京师的选手多数是有意隐瞒实力的,此外我们也听到看到不少台下各州举子的议论和表现,这些人都是我们潜在的对手,我们对他们更是知之甚少,你们现在盲目自大,很危险的。”
丁杰说:“我知道,表舅。天下武林后起之秀最多的莫过五大门派。少林派我们见过了,应该那个昙洵最有实力,剩下的就是楼观派、恒山派和名教派,南方茅山派不来,其他的还有五岳和五魔的门派。这其中像名教派等等,并没有相像的厉害。表舅你放心吧,等到真正比武,我们会小心的。”
任飞说:“丁杰,你的实力和状态我倒不担心,而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复仇的心。心中有复仇的烈火,会蒙蔽你的慧眼,阻碍你的思维,影响你的判断。”
丁杰听了立刻不吱声,任馑说:“爸爸,子璨表哥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记住您的话。虽然叔祖的归天与京城那几个太学生的师门有很大的关系,不过当时按江湖规矩已经立下不可寻仇的誓言,我们不会轻易找他们报仇的。我和表哥商量过,决赛如果真要遇到他们,我们一定要在赛场上打败他们,证明我们家族的武功要比他们强,找回我们失去的荣誉!”
子璨是丁杰的表字,按照理法小辈在长辈面前不得称呼对方的表字,不过几个孩子太熟悉偶尔会带出来,再说任飞平时和他们走的很近,常常不理会这些。
任飞点点头说:“这么处理是可以的,我也放心你们能做到。只不过即便这样,我觉得你们过分在乎荣辱,必然在心里留下阴影,到时候会影响你们发挥的。”
丁杰说:“表舅放心,我想过了,当年您和我说过,双侠和外祖父决斗的时候,他们是双剑合璧才侥幸和我外祖父勉强打个平手,后来是因为他们借助魏文帝遗留的飞星流彩名剑才获胜的。现在一方面他们的后代【创建和谐家园】没有那把宝剑,不会提升他们的战力,另外剑士比武不会让他们双剑合璧,所以我们取胜一定是必然的。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怕赛场上遇不到他们,这样我们为了荣誉而战计划就会落空。”
任飞点点头说:“此事暂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要拿到决赛的铜剑荣誉,这样我们才能完成既定的目标,才能为明年嵩山论剑打好基础。要知道我们八极门明年的任务是去掉原来阴阳门魔榜的帽子,挺进剑侠榜,因此这个任务还是挺重的。成败与否,关键看你们的,要不然我们大老远从八荒堡就白来了,我们老门主辽河大剑的脸也丢尽了。”
孩子们点头记下,这会儿饭菜开始上来,爷几个开始吃饭。
旁边的庄崇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阴阳门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改为八极门,那么以后他们也是正派而不再是邪派。尤其辽河剑客丁兆的名头,庄崇是听说过的,他和微山的老门主庄判年轻的时候齐名。
庄崇想,如果八极门是正派,那么自己的微山堡与他们结交也就未为不可,一方面多些江湖朋友总是好事,另一方面马上就要剑士比武,双方的【创建和谐家园】互相对练也大有好处。
想到这儿,庄崇站起身来,走到任飞这桌旁边一拱手道:“这位好汉,你们可是辽河大剑丁兆丁老剑客的门下?”
任飞起身,身高略低于庄崇,他说道:“不错,正是我们。敢问,这位好汉,您是?”
庄崇说:“我们是微山堡的,我的父亲是庄凛与丁老剑客曾经是莫逆之交,在下叫庄崇。”
“庄崇?”任飞一下子想起来,前不久在龙背山就有这个人在场,不过当时带着面具。没想到他是庄凛的儿子。于是他也抱拳当胸说道:“原来是黄山大侠,失敬失敬。我听门主老剑客讲过,想当年他和令尊大人关系非比寻常,只可惜令尊没有参加终南论剑,要不然也会得个剑客的。快请坐下说话。你们微山堡也是来参加京城决赛的?”
庄崇说:“多谢,我们随徐州举子来的。请问你们是哪个州的?来了多久了?”
任飞说:“我们是随幽州来的。真是有缘,我们一个东北、一个东南,没想到同住在金陵客栈。我们来的时间不长,前天到的,昨天赶上开放日,我们还看了京城剑手的比试。”
庄崇说:“任兄,不知道你们看了京城联赛之后,有何感想?”
任飞说:“往年听说京城联赛获胜的都是兵营的人,因此我们各地的门派进京后,取得金剑银剑的都很多。不过今年好像很意外,京城之中除了有二个是兵营的意外,其他的都被太学生、僧道门派所占据,如果这样我们各地的门派想取得好成绩,就会比以往困难些。”
庄崇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晚到一步,错过了好多消息,少了解不少情况。还有一事请教?你们来了之后,孩子们练习剑击都在哪训练呢?有合适的场地么?”
任飞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这不昨天看完京城联赛,今天陪【创建和谐家园】们到京师逛了逛,还没有正经八百的练习呢,尤其几个孩子没找到合适的对手训练、热身、适应。”
庄崇说:“任兄你看,我们两家【创建和谐家园】们不如搭个伴吧,让他们对练可以提早适应。”
任飞说:“如此甚好,庄兄。我正愁这事儿呢,我看今晚就让他们开始。”
庄崇点头。正这时,突然门外热闹,又进来好多人。
219请客
店门一开,从外边进来几个人。看装束,不像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院子里马车喧哗,应该是城里过来的。
只见来人有两个大人是一对夫妇,另外还有三个女孩,只听中年男子说:“夫人,就是这里、金陵老店,我记得十年前,泰哥和端哥就是在这儿请的我们。还是美仪说得准,年头多了,我已经不记得,只是记得金陵老店的南方菜口味很地道。”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李辰的父母,还有美仪三姐妹。中午,他们和雍王说好,晚上要和李辰的同学见面吃饭,因此都简单的对付一口,下午元颖又陪父亲说会儿话,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和李辰几人出了王府,李辰回去喊师兄弟,他父母由美仪陪着找到这儿。
伙计听了立刻接话道:“客爷您算说对了,我们的确是老字号,听您话,您是十年前来的,谢谢您,十年了还记得我们小店。得嘞,既然您这么看中小店,我去和老板说说,小店给您优惠八八折,外赠送您一道菜。请问客官,您今儿个来几位?”
李潼说:“谢谢谢谢,我们现在五个,还有六七个,一会就到,有雅座么?”
小二说:“不好意思客爷,雅座都被住店的预订出去了,您不知道,这几天京城剑士比武,各地人来的特多。您看靠里边里边台阶上的大桌怎么样,足够坐十五人的。”
元颖说:“挺好的就这儿吧,挺热闹,还挺干净。也不知道李辰和同学们能不能找到这儿。”美仪说:“姑姑没问题的,我都告诉李辰怎么走了,说的很清楚。这家饭庄我爸爸常领我们全家过来,离我们老宅也不算远,一会回家还方便。”美仪说的不错,高阳王府,距离四通市也就三四里地,须臾步行可至。好吧,大家开始点菜,等着李辰大伙。元颖把包袱皮打开,把给孙云大伙从家乡带来的礼物,摆了满满一桌子。
没一会儿,李晨他们坐着马车也赶到,除了孙云几个师兄妹,郦影、萧月和郑冰,因为一直陪着练剑,反正是同学,和美仪也都熟悉,便都一块儿喊来了。
大伙见面,互相介绍一番,都见了礼。落座后,元颖说:“我这次是从乡下先去的高郡,然后和李辰爸爸直接来了,也没来得及和你们的家人打招呼,因此你们各家想捎个信,带个礼物什么的都没办到,不过元姨常常和你们各家都能见面,也知道你们家人想的什么,所以元姨比量着,给你们每人都在高郡城里买了礼物,也算家乡的。你们自个儿拿吧,上边有你们的名字。不过,不知道还有你们三位同学一起来吃饭,还是辰儿他们师兄弟一起患过难的,也没特意带礼物,我这儿有几只翡翠镯子,挺润的能养人,做个见面礼吧。”
师兄弟们喊声“谢谢元姨。”便开始在桌子上挑选自己的礼物,只见这些礼物吃的、带的、配的,想的很周到。因为孙云、李辰的武功由田俪的爷爷传授,存在辈分的偏差,所以没有正式的拜师行礼,只算是记名的。加上他们又都是私塾同窗,因此师兄弟间,也没有那么严格的称呼约束,几个少年和各家的长辈之间称呼,也很随意,同窗的爸爸就叫叔叔,妈妈就叫阿姨,显得两边都取近。
几个女孩不好意思,他们都是官宦之家,都很懂礼数,不便接受礼物。最后美仪、静仪姐妹,帮着劝到这是属于长辈给晚辈的,不可以回绝,这才收下。
大伙正热闹,不曾想孙云几个人的进来,引起了另外两桌人的注意。首先反应的是丁杰,他在昨天观看比武的时候,就把孙云和田俪牢牢的记住了,今天他俩随大家一进门,丁杰立刻神情严肃起来,他偷偷用胳膊顶了顶任飞,轻声说到:“表舅,双侠的【创建和谐家园】。”任飞摇摇头,示意他别惹事,让大家继续吃饭。丁杰的几个师弟、族弟也都认出来,大家全怀着敌意的目光看着那桌。
与此同时,庄崇也认出了孙云大伙,在长白山和去济南的路上都见过,自己的手下还曾经大伤过田俪。当时就是双侠把几个少年救下的,之后双侠又和北怪,就是对面桌子门派的掌门同归于尽。世界真小,这三个对头怎么又聚在一起了。庄崇想起来,这几个年轻人见过自己的面容,只是时间很长了,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到底是孩子,没有江湖阅历,不像对面的阴阳门,刚进屋就把自己锁定了。
庄崇偷眼看看阴阳门的一桌,只见丁杰怒火中烧,任飞尚极力遏制,看样子这个年轻人应该与死去的北怪有关系,说不定一会儿可能打起来。太学生的人别看多,但都是武士级别的,看他们随身的剑穗应该是最新京城比武获得的,上次在兖州的时候还没有。
武士级别在没有跨入侠客之前是一个最大的门槛。这个门槛正常的练武之人需要十年的时间来积累和突破,之后最快每十年一个重次,即便天才也要几年时间,而练功不得法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进入四重的境界。
从战力的角度,一级武士与四重初期要相差整整一个重次之远,也就是至少八个金剑武士才能和四重初期的侠客打平。而这几个少年只有三个金剑,三个银剑,其余还是铜剑,哪能是这阴阳门的对手。一会儿双方真打起来,一边是刚刚认识的八极门也就是阴阳门的后人,一边与阴阳教有关,也就是墨门后人,微山堡应该帮助谁呢?
按说自己也是墨门南宗正义盟,如果抛开南北两朝,不管怎么说,和墨门有瓜葛,几个墨门的后辈有危险,自己应当站出来相帮,当然自己是五重的功力,只要出手,立刻可以解决这场危机。但是,上次在长白山,自己的阵营几乎和阴阳门算站在一个立场的,目标都是对着阴阳教。不过眼前最妥当的办法是两边谁都不参与,谁都不得罪。
这边,元姨显得很高兴,一是回家省亲,得到了父亲、家族的厚待,有些高兴和兴奋。再则,今天宴请李辰的同学和师兄弟,都是家乡的伙伴,很熟悉,他乡见面团聚,更显得亲切。此外,李辰的同学中,又来了几个女生,各个漂亮、知书达理,元颖直觉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喜欢李辰和李辰喜欢的。因此她一会给这个倒酒,一会儿给那个布菜,很是殷勤温暖。
几个小弟兄在老家的时候平时总去李辰家,李辰的爸爸在郡里,只是旬休才偶尔看见,因此都是元姨招待,她很热情,大家习以为常,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郦影见到李辰的父母开始很拘束,但看见阿姨很热情和随和,便也心绪放开,主动配合元颖聊天。
孙云每到吃饭聚餐的场合非常不习惯,总觉得一到饭桌就不自然,无所适从,说话也不跟趟,脑袋也不好使,甚至别人说什么,自己连注意力都不集中,话也听不出个个数,只能茫然的,别人说笑自己也随着点头。不知道是不适应喝酒,还是人多吵嚷闹得,总之待一会儿就坐不住,像上刑一样。
因此多数情况他都喜欢坐在最靠外的位置,可以中途出去透透气。但因为他是【创建和谐家园】兄,许多场合他还要在里面的主要位置,让他十分无奈。不过今天有长辈,还是自家人,尤其有几个新同学在,孙云借故别冷落他们,让她们坐在里边。这样显得他还很热情,其实他是为了一会经常出去溜达方便。
李叔也很热情,他也很喜欢李辰儿时的几个同窗,尤其出门在外,几个伙伴依然还是同窗,加上由是师兄弟的关系,更显得珍贵。他也和大伙敬酒,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孙云总觉得李叔的面容之中,总有一丝忧郁夹在笑容之中,说不好为什么,也可能是官场太累,他久久未升迁而积郁,或者性格使然不太适应官场。这多少和自己相似。将来自己长大,很可能就像李叔一样,进到官场职场,凭自己的性格,估计也是很难适应。
愁人,孙云不愿意想未来,这会儿头开始大了,趁大家聊得正欢,赶紧和身边的萧月说声方便一下,然后起身离座悄悄的来到大街上。
孙云前脚一出门,旁边的丁杰不由得一阵高兴。他冲着表弟任馑使个眼色,任飞把头凑过来,丁杰对他耳语了几句。然后他对任飞说:“表舅,我出去方便一下。”
任飞看看丁杰的表情,知道丁杰可能有什么想法,但没太注意,说道:“不得胡闹,小心点!”任飞刚才之所以没让丁杰冲动,他有几个方面的担心。一方面现在是剑士比武期间,如果自己的门派公然不顾律例,私下缠斗,对于武士击剑比赛,和将来的嵩山论剑,都会带来除名的风险。再有,即便做的隐蔽些,旁边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墨家南宗正义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对面这个庄崇,是成名的侠客,武功至少要比自己高许多。因此无论从何种角度说,都不应该在这种场合报仇。
丁杰点头说:“放心,表舅。现在是比赛期间,我不会出格的,我只是看看有什么机会找回点颜面,不会伤害他。”说着他笑呵呵的随着孙云的身影出了店门。
220挑战
这会儿天色开始暗下来,各家买卖铺户的灯火已经升起来招揽生意,但行人建筑看的还算清楚。孙云从店门出来,走过前院来到街边。御道南北笔直,东西宽阔,北边不远的浮桥清晰可见,桥南北两端二十丈高的华表在暮色中屹立,华表上可以看见是个冲天欲飞的凤凰。
师兄弟当中,孙云的目力最远,有时候没事大家比一比看谁看得远,孙云才发现自己看远处的时候,要比别人清楚。而吴坚最差,看稍远点的便感觉模糊。弄得大伙都取笑他俩,因为属他和杨炯学习的时间最短,一定是看书学习的姿势不对,把眼睛用伤了。
孙云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头脑渐渐清醒。想想昨天和夺得金剑的惊险,至今恍惚如梦,想到元子攸给自己颁发佩戴金色剑穗,一直兴奋到现在。以前自己要想出门佩剑,必须要着武生巾,眼看自己年龄越来越大,尤其自己还是太学生,戴巾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以后好了,自己完全可以带学生冠,配文士剑,挂金色剑穗,标准的风雅潮流。
赛场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能制造出不可思议的奇迹;它也是一块公平的场地,一切荣辱胜负只在一瞬间确定;它又是一方包罗万象的舞台,万千镜像一生经历浓缩如幻。
孙云正在惆怅,忽听后边有人喊:“孙云!”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人,与自己年纪相仿,一身白衣,个子比自己略高,人长得倒还精神。他不认识,问道:“这位仁兄,你喊我?”
后面的正是丁杰,他从店门出来,看见孙云站在街边望风,正好机会难得,因此叫住孙云,拱手道:“不错,我叫丁杰,字子璨,是幽州的金剑举子。”
孙云道:“哦,失敬失敬,请问仁兄有何贵干?”
丁杰说:“我昨天在你们太学馆看见你的比赛。你之所以夺金剑,我觉得是裁判偏向你,因此你的金剑荣誉也不光彩,也十分侥幸,所以我要替失败者向你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孙云没明白丁杰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个讨法?同时也有点生气,心想你如果不服气,可以去找裁判或赛委会评理,找我有什么用呢?便说:“丁仁兄,昨天是我侥幸获胜,可评委已经判定了,你如果有疑义,怎么不当时向评委质疑呢?”
孙云这么一说,丁杰反倒一愣,他原本只是想用话激一下孙云,孙云不服气,向自己挑战,他好乘机应战羞辱。没想到,孙云到底是个学生,不按江湖套路出牌,把问题推到评委那去了。看来激将不行还是请将吧,于是说道:“裁定是裁定,公道是公道,我要向你挑战。”
挑战?孙云第一次,亲身经历有人向自己挑战。以前听到这个词,都是在别人故事里的江湖中,或者在擂台上的振奋士气的词句,或者同学、师兄弟间的玩笑话。孙云还从来没认真理解挑战到底是什么意义,挑战之后到底是什么结局,结局之后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一切孙云都是陌生,只是知道对方就因为不公平,因此孙云迟疑的问:“你怎么我挑战?”
丁杰说:“简单,现在天色还能看见,我们就在此地、或者回到后院重新公平的决战。”
孙云还是没明白,这时丁杰师弟任馑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了两柄木剑交给丁杰然后自己退后。丁杰走到路边,距离孙云几步,把木剑往他脚下一抛,说:“选一把吧,规则和擂台一样,你敢应战么?”
原来是用木剑和擂台比武一样啊,孙云这才明白丁杰的意思。刚才他还以为挑战要用兵器,一是自己没带,二是平民持械争斗律例不允许,三是孙云知道在江湖之中,一旦应战犹如定下生死契约,上次长白山一战田俪的父母就是向北怪壬玄阴挑战,结果双方同归于尽。
如果用木剑那就合法了,至少还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应战,能那么简单么?自己和丁杰第一次见面,贸然应战是不是有什么圈套呢?自己对挑战应战根本不熟悉,即便同意,也得和同学们商量商量。想到这孙云说:“我和同学正在吃饭,屋里还有一大堆人呢,今天不能答应你,改日吧。”说着就想侧步绕开丁杰回屋。
丁杰很稳重,并没有伸手拦截,只是说:“害怕了吧,这是木剑不是铁剑,不会有生命危险。再说这是天子脚下,我也是州赛金剑举子,我们不是定生死契约,仅仅一局定输赢而已。”
孙云脚刚迈了一步,就被丁杰的话定在当场,一丝线索突然在头脑中一闪。说道:“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找我挑战?”
丁杰看见孙云脚步停顿,继续说:“你虽然在太学念书,但也是江湖子弟,看见过江湖之中的挑战对决吧,只要身在江湖,就必须有勇气应战,只要条件对等,没有拒绝的理由,哪怕当场殒命也要亮剑对决,否则就是一个懦夫,江湖中人不会看得起一个懦夫。以后你若要闯荡江湖,如果连别人的挑战都不敢应战,那你就不要再继续参加下一阶段的国赛,否则你的剑术再华丽,你再得个国赛金牌,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剑士,只是个朝廷的舞客,一个只会剑术表演的舞客。”
丁杰一边说着,孙云心里气的怦怦跳,嘴角抖动,说不出话来。不过刚才的一丝头脑中的灵光强迫自己冷静,皱着眉强行抓住丁杰的话语脉络,直到他说完,才找到问题的源头。说道:“丁杰,我知道你为什么向我挑战了。你不是为了昨天我侥幸胜利,那只是一个幌子,你心底的秘密,而是为了找我报私仇吧?”
丁杰听了一愣,难道自己的只言片语的宣泄,竟然让孙云抓到了马脚么?“孙云,你不要用故意的话来搪塞我,我只是问你,你敢不敢应战?”
孙云说:“我可以应战,但我必须弄清楚对手是谁?”
丁杰说:“我就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剑手,仅仅是为了荣誉向你挑战。你如果不敢应战,那就乖乖认输,不要找借口。”
孙云说:“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和我有很大的仇恨,即便不是仇恨,也是很重的怨气。”
丁杰更显得意外,他怕孙云猜到自己身份,便说:“孙云,那是你的臆想。我们萍水相逢,哪会有什么恩恩怨怨,你就是胆怯了吧。”
孙云说:“如果我们没有仇恨,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找我挑战,昨天看见我比赛的有好多剑士,连我的对手都没有疑义,怎么偏偏你提出来呢?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丁杰被说的无言以对,便道:“就算不为了昨天的事情,可是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我想公平的向你挑战总可以吧,何况我们比武又不是定生死,仅仅是小小的荣誉,胜负不那么可怕。”
孙云说:“对我可能没什么,因为我本来也不是天赋少年,不过是不是对你就不一样了?”
丁杰有点发毛,闪烁着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孙云说:“你的服饰、你的激动、你嫉妒憎恨华丽剑法的态度,尤其你准确的认定我见过江湖对决,所有这些已经出卖了你。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早就想找我挽回失去的尊严。”
丁杰这时候反倒平静下来,说道:“是吗?那你说说我是谁?”
孙云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江湖,就是龙背山看见双侠叔叔和阿姨双双与北怪同时殒命的可怕一幕,这个场景让我至今都在做着噩梦。因此我猜你就是北怪的后人,对吧?可是据我所知,北怪害死了双侠的儿子在先,双侠挑战在后,而且双侠的境界才四重后期,而北怪却高达六重,他被双剑合璧同归于尽是天意。从此两边的恩恩怨怨已经了解,你怎么又重新揭开这个伤疤,让伤痕继续呢?”
丁杰冷笑一声说:“孙云你真聪明,不错,我就是北怪的外孙。可我也告诉你,我们回到关外,遵守承诺,已经取消阴阳门,现在是随我爷爷那边回归八极门。所以不存在你说的我要复仇,否则我就没有必要正大光明的向你挑战,而且是按剑士比武的规则向你挑战。我仅仅是不服气你的白猿剑法,想要用我的八极剑法和你比比,这回你明白了吧?”
孙云说:“明白了,丁杰,看来你们家族很遵守承诺,你是也个君子,在下十分敬佩。”
丁杰说:“既然如此,那就捡起一把剑吧。”
孙云说:“本来如果仅仅是我个人荣辱的事情,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可是今天不行,我的同学人太多,我如果失败,就不是我个人的事情,关系到我们师兄弟的脸面,太学的脸面。咱俩要是有机会,就在国赛当中碰面。到时候我只代表我自己,无论输赢,听天由命。今天不是场合,再说天也黑了,改天吧。”
丁杰说:“你一句改天就算了事?怪不得人说,京城金剑多数是名不副实,我看也是。凭什么我们各州比赛只给一个金剑名额,而你们京城却有十个,依我看你们一个都不配给。”
孙云也生气了,说道:“我说了,今天不方便,要不然明天下午到太学院,我奉陪。”
丁杰刚要再说什么,正这时,旁边突然来了一个和尚,只见他开口说道:“无量佛,二位小施主,可否行个方便?贫僧问下路!”
221神光
孙云与丁杰正在争执的时候,御道的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站定了一个和尚。和尚似乎听见道路这边两个少年说话,或者需要打听什么,径直走了过来。到了跟前,开口向俩人问路。南北朝的时候,佛教盛行,僧人的地位很高,如同士人一样受到百姓尊敬,因此他一张口,孙云和丁杰都被打断,孙云也双手合十,说道:“【创建和谐家园】,您请问。”
和尚笑笑说:“请问二位施主,少林寺是往前方走么?”
丁杰不是本地人,无法告知。孙云看和尚指的方向,知道他应该是从城里过来的,便说:“是的,前面官道尽头不远有两个岔道,左边的是少林寺方向,右边的是水泉石窟。”
和尚说:“哦对,我知道了,水泉石窟和龙门石窟一样,只是稍微规模小些,正好对着龙门。”的确,水泉石窟正好在京城南大门、大谷关口以东断崖之上,石窟坐东向西,背山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