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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融一愣,无言以对,不过又说:“按教规,我也没有资格当选,必须重比,所以我即便有功,也不能因此当上教长的,对吧少教主师兄。”少教主瞪了他一眼,但没法反驳。
孙云说:“我替你说出原因吧。”闵融听了一激灵,现在他都怕听到孙云的声音,只听孙云说:“偷盗教徽这个主意不是你出的,而且想当教长的也不是你,背后另有其人!”
74真相
另有其人?怎么问题越来越复杂了?众人都一愣,闵融也吃惊,问道:“还有谁?”
孙云说:“当然是闵秧!”闵融一听,原来是虚惊一场,他说道:“哈哈,我以为你说谁呢,闵秧的事情,刚才不是说了么,他武功不济,心甘情愿认输,所以你怀疑他也是毫无根据。”众人也不理解,孙云把话又转回去,这有什么意义呢?
只听孙云说:“这里逻辑上有个空白,让你钻个空子躲避掉了,让我给你还原上。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竞选教长当初,是闵秧主动找到的你,而不是你找的闵秧。雷曲池和闵秧出了个注意,盗取教徽,原本的意图是,挤掉东执和南执,因为东执是首座,南执是代理,他们都难辞其咎。没有他俩人,你们就认为凭借闵秧的武功,教内没有人可以胜过他,只不过你们没想到,西执也推荐一个人,木剑大哥仲祥也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偷盗还没成功。”
闵融呵呵一笑说:“你这说来说去,还是绕圈,没有新鲜的?还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如果你那些不充分的证据就是凭空嫁祸,如果没有有力的理由一切都是妄谈。”
大伙听到这里,也都焦急起来,没按到手腕子,闵融死不承认,真不好办。
孙云说:“当然有,这个人就是闵秧和雷曲池幕后的雇主。”
“雇主,什么雇主?”闵融有些纳闷,但闵秧和雷曲池都暗自一惊。
孙云继续说:“你们听说过苏举这个人吧。”苏举!大伙都听过这个名字,他怎么也扯进来了?人们又议论纷纷。
少教主对政局比较敏感,生怕自己的教派与谋反牵连,忙说:“孙云,你长话短说,苏举不是前几天判反南梁的朝廷要犯么,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孙云说:“是少教主。苏举是徐州主簿,徐州是个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南朝北朝往来争夺无数,城郭反复易主。苏举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勾结豪强、魔教,想要佣兵自立,效仿元法僧,但不幸败露。他败露之前曾经网罗江湖能人异士,收容各种势力教派。而名教也是他们想控制的力量之一。江湖上有个暗杀组织叫流沙堡,里边分了五个堂,叫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堂主据说都排在了江湖剑侠榜的十煞,叫十煞分不好听,所以有人客气的尊称十义士。其中部分堂主就是受了苏举的雇佣,我见过的就有一个人是他们土堂的堂主,叫遁地土煞冷为器。而还有一个人,这几天东执大人和木剑大哥也已经查到,他是风堂的堂主,叫雷曲池。雷曲池就是被苏举安排想夺取名教教长职位,好让名教受苏举控制。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眼前的这位就是流沙堡的雷曲池吧!”说着他看向雷煞,众人也都看向他。
孙云这话一出口,连闵融都吓一跳,立刻离开闵秧和雷曲池几步。闵秧和雷曲池更是一惊,因为孙云说的不错,他是流沙堡的风堂堂主,闵秧是风堂的副堂主,正是受苏举雇佣利用闵秧的身份来收罗名教。虽然苏举事发南逃,但能控制名教,有助于他们杀回来。
雷曲池毕竟还是老江湖,能够稳住劲儿。他说道:“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有什么根据说我是流沙堡的风堂堂主,又凭什么说我受苏举指使?”
孙云说:“当然有,还记得刚才你们说过的一件事吧。”“什么事?”“你们说,刚刚派出了一个遁地鼠,说是去寻找金牌,那金牌呢?还有你们的老鼠呢?”
几个人都回头看着冷为器,冷为器心说不好,是不是这个学生把我认出来了,还有老鼠是不是让他杀死了?我说怎么一去不回呢?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吱声。
孙云说:“我告诉你们吧,刚才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一声地震,巧得很,你们的老鼠正好在地震的时候,被夹死在在地缝中,只留下他的尾巴露在外边。”说着他把那只老鼠尾巴拿出来,递给仲图,接着说:“尾巴上还有个标志和一个字。我一直想不起来,这会儿我突然记起了。”
仲图说:“这个标志我认识,是流沙堡的标准,还有这个冷字,莫非?莫非就是刚才提到的冷为器吧?对了,你就是冷为器,怪不得看着面熟,还压着嗓音说话。”
孙云说:“不错,他的手臂被我刺伤,所以还缠着绷带。”
冷为器哈哈大笑,说道:“真没想到,我隐藏的够深的,还是被你们识破。”
东执孔长熙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原想趁着老教长闭关,我不回来,通过偷盗夺了南执的资格,好顺理成章的继承教长之位。但没想到的是,不但我突然回来,西执也推荐了候选人,而且你的偷盗也只得手一半。所以你们不得以,退而求其次,希望拖延比武结果,争取过后找到到教徽,立功获得教长之位。因此才有你们非常积极的配合打开井盖。打开井盖的瞬间,是不是雷煞的机关索已经探进去了,对么?你想先我们一步找到教徽,可惜井里太黑,什么没有找到。老天有意和你开个玩笑,让你们与成功失之交臂。”
“闵融”长孙喊道:“你昏了头了!怎么结交反叛,对本教施害?”
闵融哭丧着脸说:“少教主,我不知道他们是苏举的人,只是想给教里举剑的人才,哪曾想他们是流沙堡的人。闵秧、雷义士、冷义士,你们害苦了我。”
闵秧说:“兄长,什么我们害你,如果不是给你好处,你愿意帮助我们么?”
雷煞也说:“闵执事,自古成王败寇,我们没有成功,要怪只能怪我们运气不佳。”
冷为器对孙云说:“尤其被你这个小子搅和了。你先是和仲图联手打败我,现在又杀死我的遁地鼠,拆穿我的计划,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哼!等着的,后会有期!”说完这三个人跳出院外,远走高飞。
长孙说:“二弟,你们怎么不拦住他!”长熙说:“这几个人穷凶极恶,如果狗急跳墙,我们【创建和谐家园】会损失严重。再说我们不是官府,还是报官吧。闵融,这个人是你招来的,你去告发吧,还能将功补过。”闵融汗流如注“好,好,我去我去。”
一场风波云开雾散,上上下下松了一口气,赶紧处理后事。孙云他们离京日久也应该回去了。不过名教热情,当日下午,仲图、仲园和卜隽等人留他们小弟兄们,逛逛峄山的奇观异景,山门洞泉,书院庙祠,并陪着他们庆祝一番。次日一早大家才告别,向京师方向而去。
过任城不远,是古帝丘东边的历山一带。天色正直夏历七月末,干旱少风,几缕白云飘荡蓝天之中,几个少年都头戴斗笠,女孩还罩着轻纱,马上轻骑。
行进间,王先问:“大云,昨天我们揭露冷为器他们老底的时候,有个事情我还没明白,你给说说。”孙云道:“有什么明不明白的,反正我们认定他们了,就编理由安他们身上呗!”
王先说:“你的推测我倒是佩服,不过有些事,我还纳闷儿。在密室的时候,你让把假教徽的金丝带摘下来,说真教徽的金丝带在他们手中,你怎么知道的?”
孙云说:“这个简单,首先我推测他们没拿走教徽,但他们却拿不准真教徽在不在我们手中,唯一的依据只能是金丝带,再也没有别的呀?”王先想想也是,低头不语。
萧月问:“那密室里,我们等到小鸟二次来之前,你怎么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没拿到金牌?”
孙云说:“这也好判断,他们一直小心翼翼,暗中行动,一看就是没有底牌嘛。”
郦影说:“第二天早上,你让把假金牌系好丝带再演戏,真是为了防止金牌掉在缝里?”
李辰说:“这个简单,除了这个作用,重点要【创建和谐家园】闵秧他们注意,好让他们自己上钩。”
田俪说:“你们说的这些都复杂,其实如果有一个事情是真的,你们说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啊?什么问题呀?大伙都问田俪,田俪说:“他自个儿说的呀,他说刚到密室的时候,就把金牌找到了,然后藏起来,剩下的就是和我们打哑谜。”
是真的么?大伙被田俪这么一说,一下子想起,昨天孙云还真是自己这么说的,当时大家还以为,他怕少教主疑问故意骗他的。杨炯首先被说痒痒了,问道:“大云,你真的一开始就看见,金牌在密室风道里,它一开始就没丢?还有个事儿,那个卜隽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
孙云嘴角扬起笑意说:“这个可是天机,不能泄漏。”
萧月说:“没劲,不告诉算了!”同学们有的不理孙云,有的立刻亲近孙云想问个清楚。孙云笑而不答,因为他现在自己也糊涂了,总感觉是真的,但又不能肯定。
这个季节,是收割蔬菜时间,过些日子该种植冬小麦。但今年似乎比往年干旱严重,地里的植物显得枯黄。正行乡间,看见田野黄绿之中不少农民聚在了一起,在一排大树下议论着什么。孙云他们正很热,也来到人群不远的一颗树下想凉快一会儿,顺便看看热闹。
走近了,才看清楚这些庄稼人正围着一个不到50的学者模样的人,睁着交流天旱的殇情,这个学者一边认真的记录,一边指点着百姓一些技巧经验,百姓们依次交换着,都询问几句。
孙云对大伙说:“你们歇一会儿,我过去看看。”萧月说:“种地的事情有啥好看的?”
孙云说:“当然了,大有文章呢!”萧月说:“好吧,我陪你看看到底有啥!”
75农家
孙云的师兄弟们大部分是殷食人家,都有佃户耕田种菜,平时习文练武,没有时间与土地打交道,因此对农民们的聊天不太感兴趣。只有孙云家里最穷,经常帮助父母下地打柴,因此他不知不觉的也来到人群的身后,好奇的听几句。听着听着,感觉这个老人,知识很渊博,对耕田种地,谷类蔬菜,果树畜牧都说的头头是道,孙云不禁一边着迷,一边崇敬。
老农们尤其关心眼前的干旱减产情形下,补种些什么能减少点损失,增加点收成,只听老者继续说:“今年历山这一代不知为什么出现如此大汗,大家的地里都减产或绝收,眼下七月份,大家可以在自家的房前屋后,补种点蔓菁和芥菜或其他什么的,留着冬天腌制咸菜或者其他都好。但要注意种后要把苗的根先放入一些细泥,提苗伸根,压实浇透水,尤其天旱,要浇水5~6天,秧苗才成活生长正常。”老农们都不住的点头,有的人却不住的摇头叹息。
只听一个老农说:“先生教的的方法不错,可是我们家水井不知为什么,里边的水都干枯了,一天一夜才能打上来一桶水,勉强够吃喝用,连洗衣服都得好几天才攒够。”
“是啊,是啊,我家也是。”“今年不知怎么了,我们这个地方干旱的要命。”“我们这边还好点呢,再往历山脚下那边的人家井里一滴水都没有,连常年不断的沙河水都干涸了!”旁边的几个老农都跟着附和,人群议论纷纷。老先生看看天,也奇怪的直摇头。
老人正说着,突然看见孙云在人群后边认真的听讲,旁边还有个女孩,接着王先、李辰、郦影他们也都过来有围过来,这是一群学生装扮的人,样子都很善良可爱,但是每个人都佩戴宝剑,又不像普通人的样子。他觉得挺纳闷,便出了人群问道:“几位小学生,看你们不像本地人啊。”孙云见老人问,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的,老人家。我们从京城来的,是太学生,才去曲阜和徐州,帮助御史台办完一个案子正往回走,路过这儿,天太热躲会儿阴凉。刚才听到您介绍要领,觉得非常透彻,所以跟着听几句,打扰您了。”
老者说:“呵呵,太学生啊,能愿意听农学的知识,真是不简单。”
ËïÔÆËµ£º¡°Äú¹ý½±ÁË£¬Íí±²ËïÔÆËäÈ»ÊÇ̫ѧÉú£¬µ«ÀϼÒÊǼ³ÏØÐÂÖÐÏçµÄ£¬´ÓС»á¸ÉµãÅ©»î¡£ÕâÊÇÀî³½¡¢Îâ¼á¡¢ÍõÏÈ¡¢ÌïÙ³£¬¶¼ºÍÎÒÊÇͬÏç¡£ËýÊÇÏôÔ£¬Î÷µĄ̀´ó¶¼¶½Ïô±¦â¹µÄÅ®¶ù¡£Ëý½ÐÛªÓ°£¬ÓùÊ·ÖÐξ۪µÀÔª´óÈ˵ÄËïÅ®¡£¡±
老人说:“听说了,郦大人正在徐州前线,奉旨持节和南朝交战吧。原来你们从前线那边过来呀。哦!萧大都督也在西部为国效力,你们两个小丫头也都不简单那。”
萧月说:“老伯您夸奖了,您怎么称呼?教书么?还是主管农业的官员呢?”
老人说:“呵呵,我姓贾,名思勰,刚刚在河南郡守满任,正要往山东任缺赴任,听说山东这一代正干旱,同时我正想记录一些农务的事情,便一路微服走访查看墒情。”
郦影说:“哇!您是郡守大人啊!一点都看不出来,您这么大的官,一个人出来了解百姓收成疾苦,为什么不带个护卫什么的,听说三齐之地盗匪猖獗,您不怕有危险么?”听老人自称是太守,大家便仔细的看看,好像他没有50岁,只不过总是风吹日晒的,显得老些。
贾太守说:“你们叫我贾伯伯就好。咳,能有什么,我这个样子,谁能看出我是个官呢?”
“嗯。”众人一听也是,更加敬佩。吴坚问:“贾伯伯,看您非常懂农务,可是您又是官宦出身,您怎么能知道这么多耕作栽培的事情呢?”这些同学中还有吴坚还稍微懂点农活。
贾大人说:“呵呵,因为我家是世代务农的书香门第,远祖很喜欢读书、学习,尤其注重农圃,是上古管理农业生产的官吏。他们曾经在滕文公时期,拜郢都的许行为师,和他从楚抵滕,实践农家主张。所以我的知识有家传,同时也不断的和有丰富经验的老农请教而来。”
“许行先生?”孙云感觉非常耳熟,说道:“那不就是农家的鼻祖吗?”
王先的记忆最好说:“对的,我记得《孟子?滕文公上》中记录过‘农’‘儒’论,农家也因为其与民同耕、自由平等的独到见解,和亲耕亲织、注重实践,而自成一家。”
贾老伯说:“不错,看来你们上课学的很牢固,就是他。”哦,原来贾老伯是农家的后人,诸子百家从春秋战国到秦汉再到魏晋南北,如今几乎看不见什么踪迹了,想不到还能有幸见到散落人间的先贤后人们,尤其农家几乎很少听说过,今天真是有幸。
大家正说着话,忽然听见,旁边的人群中有个老农说:“你们听说没,虽然历山这一带这么旱,可是历山脚下的三墩舜华枯木树桩突然长成参天大树,而且不但开花了,还特别茂盛,周围的人们都说是古树成精,才断了这一方的水脉,让这里干旱的。”
又一个人说:“我也听说了,那三墩舜华树就在历山庙的附近,自从舜华树开花,附近的一个客栈里,总有历山镇的人或者往来的客商突然失踪,人不知去哪了。官府派人查访,却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当地百姓说,夜间看见过三个女妖出现,白天就不见了。”
再有个人说:“我还听说,现在那三棵树挺有灵异的,好多人都去祭拜,说是谁家向它们求水,谁家的水井就能打出水来,可灵验呢!”
听到这些,那些老农们更加惶惶不安,大伙说什么的都有,嘈杂不清。
贾大人听罢一皱眉,说道:“如今匪患横行、国运衰败,到处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不行!我得去查访一下,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如果是有人捣鬼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百姓们安心生活。几位太学生,你们赶路吧,我先告辞去查探查探去。”
孙云看看同学然后说:“老伯,正好我们从徐州帮助御史台办案刚回来,如果您发现这里也有案情,不如我们也帮您看看吧。”郦影也说:“放心吧,老伯,我们还有御史台的鱼符呢!”
贾大人正好缺人手,看看几个学生,各个头上都有黄色或白色,最低的也是青色的头巾,看样子都会些武功,想了想说:“既然你们都有御史台出差办案的经验,那就麻烦你们陪我去一趟,我们再和乡亲们好好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就出发。”说完他走到旁边把自己的马匹解下来,然后几个人仔细的打听打听,跨马赶奔历山而去。
走不多远,远远的看见一片山脉映入眼帘,山体很高,也很有气势,只是满山树木不多,石头【创建和谐家园】,不过山势倒十分平缓。贾大人看了看大山说:“我听说历山为鄄城县‘四山’之首,传说此山非它山可比,每逢黄水泛滥,总是水高山长,始终不得淹没,周围百姓因避水于历山之上,才得以保全。还有人传说,这个历山就是上古舜帝躬耕之地”
孙云说:“不对呀?济南郡历城县的南边不是叫历山么,那里也有舜祠呀!是不是郦影?”
郦影说:“爷爷的《水经注》里边也没有分清怎么回事,书中记载的历山有5处呢。除了济南历城的、任城这儿的,还有山西的永济、河北的逐鹿、浙江的上虞。”
贾大人说:“这也不奇怪,舜帝是古代的圣君,总是与民同耕同织,所以百姓爱戴,每到一处,百姓们都建庙纪念,所以我们农家提出的思想,其本源就是出自与此,因此我们农家也尊舜帝为万古圣贤尊王。听说他出生在帝丘此地,所以此处的历山大概是最早的名字。”
几个人边走边说,便来到历山脚下。忽然田俪一抬手说:“你们看那边有几株大树,花开的正茂盛呢!”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三株古树,相隔很近,顾盼相依,高若数丈,花开满树,烂漫如锦,郁郁葱葱,与周围的枯黄的树木草叶相比十分显眼。而且离着很远大伙就感觉香气袭人,周围清凉无比。大家赶忙催马上前,离得近了,看的更真切。
山脚之下有片空地,里边这几颗古树,树叶为三角形或菱状卵形,花朵很大,最大的足有小盆大小,单瓣或重瓣,有雪白、粉红、紫红、淡黄或淡紫蓝等色,后边陪衬这单生叶腋。满树花朵,娇艳夺目,甚为壮观。三棵树的下边,分别有人设置的供台,上边有白面馒头,酒水,还有其他上供的好东西。有一些百姓正在对着几颗神树磕头作揖,口中念念有词。
萧月看看满树的鲜花,问道:“贾伯伯,您说这棵树花开的这么漂亮,叫什么呀?”
贾大人说:“这就是他们刚才说的舜华,百姓们都叫木槿花。诗经郑风说,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就是指她。”
王先说:“我想起来了,诗经是有这一段,不过我们还没学到那,我只是大概浏览过。真没注意诗经上还有这么多奇花异草呢!看来开学之后我一定好好看看学学诗经。”
贾大人说:“当然,还有呢,比如《野有蔓草》的蔓草,《出其东门》的茹藘,《溱洧》的蕑花、芍药,这些都是。我们眼前的木槿花有个特点,每朵花都是朝开暮落,但每次凋谢后下次开放却更绚烂。就像日出日落、四季轮转、生生不息。人生起起伏伏在所难免,只有不忘初衷,才坚韧永恒而美丽。做学问也好,探索人生也罢,甚至年轻人追求爱情也应该同理。”
孙云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信步走到树下,仰头望着满树繁花似锦,如有所悟,突然觉得周围一切都不存在,满眼、漫天都只剩下花雨、花海,大脑一片空白。
76迷离
三株古树略呈三角阵列排布,向山下的田野村镇张着怀抱。孙云站在树阵之中的重心,抬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发觉漫天飞花飘洒,把周围的一切遮盖,三棵树立时变成9棵、27棵、81棵,以至无数,像是一下陷入了木槿树阵之中,不辨东南西北。
正踌躇间,听旁边萧月喊:“大云!大云!你看什么呢,眼睛怎么迷离了?”
孙云摇摇头,眨眨眼睛,周围有恢复原样,他说:“这几棵树好像有古怪,我刚才看看它们,忽然好像陷进树林之中,不见门户。你们注意别盯着它看。”萧月听了孙云的话,觉得很奇怪,那个表情一看就是,孙云是不是又有些神经质了。
这时听郦影说:“你们过来,看供桌上有牌位。”大家往郦影那边看去,原来祭拜的百姓刚刚离开,她看看贡品,发现有几个牌位。大家走进一看,果然是三块木牌,漆着油漆,烫着金字,郦影念道:“舜华之位、舜英之位、舜姬之位,他们三个人是谁呀?”
这时又有个当地的百姓过来祭拜,他们是一对老夫妇,大家连忙给他们腾开地方,萧月问他们:“老伯、大娘,你们这时祭拜谁呀?”
老伯拜了拜说:“哦,你说的是这三位呀?他们是花神呀。我们濮阳远古也叫帝丘,是颛顼之墟,有三位舜华仙子在此居住,后来‘浑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凶偶然来历山观光,见了三位仙子美色,想霸占她们。她们不从,被四凶刨出原身,结果就都枯死了。四凶走后,正好虞舜听说此事和百姓赶到,把她们重新再种,浇水灌溉,不曾想几位仙子竟然复活,她们为感谢大舜,后来便改名舜华、舜英、舜姬。再后来虞舜称帝把舜华分墩移植新城,仙子们也都上天位列花神仙班,这几棵树墩以后也就没了,只剩一些老根埋在地下。没想到今年不知为什么,这些老根突然发芽,一下长了这么高的树。百姓们都说是三位仙子,看我们这个地方大旱,特意来搭救我们的,只要我们向她祭拜,我们的井里就能打出水来。”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典故呀,大家听了不觉得如同看见一般。
贾大人说:“你们看,上面山上不远,那处平缓的地方,有几间屋子,应该就是历山舜帝庙。走我们过去看看。”众人点头,随着大人策马顺着山坡小路,往上走去,好在山坡平缓,马上山并不吃力,不大一会儿就来到庙中。小庙背后依着一处山壁,有围墙围成一个大院。院子里地势平坦。不过四周的房子连同围墙都很破败,只剩中间的大殿还算完好。正殿是贴着山壁而建,里边的舜帝肖像还完整,正好嵌在一个半山洞的里边。这个半洞进深、开间、顶高都很大,石像显得富富有余,下边是供桌,上满是灰尘,已经很久没人祭拜了。
李辰说:“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荒凉?连舜帝的祭祠都没人打扫了。”
贾大人说:“也难怪,此处长期地处五胡十六国以及咱们大魏与南梁之间的交界,兵荒马乱没人修缮,此外黄河之水总泛滥,你们看庙墙的根部有水浸泡过的痕迹。此庙,没建在山顶,虽然听说此山水涨山高,但这个院子经常被水冲到脚下。”大家里外看了看,并没有什么蜘丝马迹,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便下了山。吴坚问:“贾伯伯,我们现在去哪?”
贾大人说:“我们就去前面的镇子,不是说镇子口的客栈总有人失踪么?我们查查。”
众人点头,撒马来到镇子口不远的岔路口,右边就是镇子,左边也就是东南是任城方向。岔路口的西北角是个客栈,南角是茶棚,东角是瓜棚。有几个行路的客人正在吃瓜和喝水解渴。孙云和贾大人一行人来到客栈门口,没等下马,里边的店小二立刻接了出来道:“几位客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这个地方宽敞干净,比镇子里的干净便宜还肃静。尤其今年干旱,镇子里缺水,客栈都不能沐浴,我们小店地下有温泉,一点没干,能洗澡保您舒服。”
贾大人说:“那好吧,我们住店,给我们三间上房,马匹好好刷刷喂喂。”“好咧请进院!”
大家下了吗,鱼贯向院门里进。孙云在最后面,一扭头,正看见对面茶棚的角落也拴着一匹马,茶棚里有一位道士打扮的人,二十多岁,十分精神飘逸。他喝着茶和老板聊天,同时正往他们这边看。孙云和他一对眼神,感觉好像见过,拍拍脑袋瞬间记起来,正是昨天在峄山白云宫见过的楼观台道士李顺兴。李顺兴也想起他来,冲他点头微笑了一下。
孙云对李辰他们说:“你们先进去,我看见昨天见面的李道长了,过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李辰、王先点头答应,孙云把马匹交给他们,然后自己来到茶棚外,这时李顺兴已经出来,俩人站在一棵树下,孙云说:“李道兄,您好啊。您这是去哪,我们怎么在这里见面了?”
李顺兴说:“孙云师弟,真是巧啊。我也是今天出来的,不过比你们晚些。这不昨天定好了正副教长,今天上午又定了执事,仲图做了东执管教学、端木瑞做长老监管教务、卜隽做北执管后勤,仲园做了西执管对外招生。我看卜隽已经扎下跟,我便要回终南汇报一下,所以比你们出来的晚。你们不是早出来了,怎么才到这里?”孙云把半路遇到的情况介绍一遍。
李顺兴说:“我刚才在茶棚里也听说了。不过你们也有点大意,凭你们几个孩子和一个文官,就想管离奇失踪的大案,本身就是危险。何况你们如果想破案也不四处先查访查访,然后再住店,可见你们江湖经验太少。尤其你们武功还都在三重以下,想想能成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