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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辰大灵儿双双纵出,云辰拉回了被摔的满身瘀伤有点神志不清的云秀,而大灵儿则拽回了初佞的身体,或者说,尸体。
初佞在身上的循光被砸的涣散后,又被一根石笋整整的砸中了肩部,整个上半身除了头部外,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闷了的云秀,回过神来后立刻悲恸的呼喊一声,“初佞姐姐……”云秀跪倒在初佞的尸体边抱着她,泪如雨下,悲泣出声。
曾几何时,莫阳寨战役中,初佞与她们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而在不久前的山谷中,初佞亲手做了一副火狐耳坠,把这对她儿时曾梦想不得的耳坠亲自带在了云秀的耳朵上,而就在刚才,如果她舍去云秀,她是绝对有机会逃出来的……
不知不觉间,曾经生死相搏的对手,一路走到这里,已经生死不弃!
“不管初音会不会给云雪解药,我狄云辰都差你一座寨子,不论是浑阳寨还是乌阳寨,他日我一定烧去送给你。”云辰低头向着初佞的尸体承诺完,抬头看着洞外密集砸下的石笋堆积的已经快要封住了洞口,依然未见花间等人的踪迹,顿时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当这个山洞口最后一点空隙被石块封住后,从封门的石笋上传出来的昏暗七彩荧光,衍射着云辰那张岔白的脸,并少见的在脸上隐现的一抹凄苦。
云秀也从初佞的尸体上抬起了头,顾不得擦起脸上的泪痕,惶然道:“云雪师姐花间叔叔他们……”
洞外依然传来阵阵石笋砸落地面传来的阵阵轰鸣声,云辰只是点了一下头,转身看向了身后那流淌着阴风的山洞,现在云辰唯一能期望的,就是花间云雪她们及时的进了旁边的那条山洞。
“走吧,没有了地图,看看大灵儿能不能把我们带出去。”云辰侧身挽住了摇摇晃晃的云秀,向前走了几步后,云秀又挣扎开来,蹒跚着走到初佞的尸体边,取下耳上那对瑰丽的火狐耳坠,安放在她的怀里……
这是一条曲折的山洞,有的地方狭窄的连云辰云秀这种消瘦的人,要侧身才能爬过,再没有了外面那种绚丽的七彩萤石一路照耀,代之的是偶尔出现的那种深寒的荧光,轰鸣声早已不可闻,压抑和绝对的静谧,让人冷到灵魂深处。
唯一让云辰云秀感到安慰的是,这条山洞并没有什么岔口,那么他们只要迎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就有从见天日的希望。她们不再敢想云雪她们怎么样了,因为越想越绝望。
“十二个时辰……快到了。”云秀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云辰最不愿听到的话。
但是云辰却恍若未闻,如同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仿若他已经丢弃了良心。其时,在他们已经在这片低矮下载的山洞中前行了一个时辰,山洞渐渐宽阔起来,并依稀能看到人工开凿的痕迹,至少那些原本半掩在黑石中的银色萤石已经完全显露出来,散发出更加炽烈的荧光,让整个洞窟充斥着一股冷色调。
没有蝙蝠,没有阴苔,甚至都没有水滴,只有相互搀扶着,一路前行的两个人影。转过一个弯后,一直迎面吹来的风突然变小了,云辰死寂冰凉的脸上终于隐现了一抹希望,荧光虽然虽然让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是却无法阻碍他的判断,风小了是因为空间大了。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石室,当然这也需要判断,事实上如非石壁上那尚未完全脱落的彩绘和地上那已经腐朽的家具,他们一定会看做,是这个山洞走到这里垮塌了一个坑洞。
巨大的石头挤满了前方,这些石头有一个特征,就是一面或者两面平整光滑,而另外地方则成不规则状,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是被剑气削落的。
这片已经成为了废墟的石室大概二十丈方圆,墙壁上到处都是一道道像是被齐整切割出来的深槽,并有一个个拳头粗的小洞密密麻麻出现在上面,斜面的洞顶像是用利剑切割过一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下面的石头从何而来。
在唯一一面没有堆满石头的东南角上,有着两具白骨,一具森白一具乌黑,森白的骨架还算完整,只是胸腔上的肋骨已经全部碎裂,而乌黑的骨架则完全散落。
走到这里,这个石洞算是到了终点,至少云辰再没有看到明显的通往他处的山洞。云秀率先走进了这个已经倒坍了半边的石室,当她抬脚踩上一块石头时,这块乌黑的石头“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地粉末,如同被烈焰焚烧了百年后,那般脆弱不堪。
“初音曾说过,百年前一个剑神和一个法神曾在此大战,最后同归于尽,会不会就是这里?”收拾起来伤心的情怀后,云秀又恢复她一贯的细腻。
云辰轻微点了一下头,“如果真是他们,那么那具白骨该是法神的遗骸,而那具乌骨,应该是剑神全身被法术煅烧后的遗骸。”在云辰推理的时候,云秀已经从那具白骨的身边捡起了一把剑,这是一把三尺余长的长剑,在云秀细心的擦去上面的尘埃后,寸许宽的剑身发出明艳的金红光芒,整个石室因为这把剑而满堂生辉。
“这是一把金火双属性的剑器,品阶应该在天级以上,不过看起来不像是神剑。”云秀略带遗憾的说道,跟自身的心法属性不合,再好的剑她们也用不了,而且有了这次荷泽之行后,昔日那些奢望不得的天级地级剑器,她们已经见识了太多并已经拥有,现在面对这把价值连城的金火双属性天级剑器,这个腼腆的小姑娘已经能做到不惊于心了。
在云秀手中这把散发着金红光芒的剑器耀射下,整个石室顿时明亮了很多,只是在法术的焚烧和岁月的尘埃中,这间残破的石室里再也找不到一件完整的物品。
“如果真如传说中那样,是一个剑神和法神在这里决一死战,那么剑神携带的神剑又去了哪里?如若有人进来过,为何没有取走外面的元乳之精和这把天级剑器?”云秀还在嘀咕的时候,云辰已经开始转移靠着石室东面的一堆石头。
云秀立刻恍然大悟,“对,神剑说不定被石头压在了下面。”
云辰顿时哭笑不得,“别惦记神剑了,我在这里感觉到轻微的风从石堆后面传来,我想看看这些石块后面有没有洞,你坐在哪里歇会儿。”云辰说完再次动手转移起来,事实上他已经肯定了这石堆后面就有洞,如果那个剑神是跟她们一样,从天池进来,那么绝不可能在这里战斗,很有可能直接抢了元乳之精就走人,唯一的可能是,这里还有路通向外面,而法神,为了守护元乳之精,则在这里拦住了剑神,两人同归于尽。
云辰忙活了半刻钟转移了大半的石块,依然没有看到洞口,但是风却渐渐大了起来,他唯一疑惑的是,一向细腻贴心的云秀,为什么不来帮他擦擦汗,带着这种疑惑,他回头看向了云秀。
只见云秀望着那堆乌黑骸骨上怔怔出神,像着了魔一样,目不转睛的。
“发现了什么?”云辰拍了拍手上的尘埃,走了过去。
云秀向着骸骨上一指,云辰壮着胆子走进睁大眼睛使劲瞧了瞧,除了骸骨什么都没有。
“哎呀,你都挡住光了。”云秀把云辰拽开,举着手中的剑晃了晃,云辰再瞧,还是什么都没有。
“影子,骸骨上有个影子在晃动。”就在云辰准备说云秀无聊时,云秀开口解惑道。
云辰这才注意到,在云秀手里拿把天级剑器金红光芒的耀射下,骸骨上出现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窄窄的暗影,这并不是一条静止的影子,而是围着骸骨在缓慢的转圈。
云辰顺着影子转行的轨迹,抬头向上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怪了,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有一条转动的影子,难道是人的鬼魂?”云秀越说越害怕。
原来她在看鬼。
云辰淡然一笑,“如果云静在这里,她一定会喊着捉鬼,比如这样……”云辰说着顺着下面影子转行的轨迹,伸出了手,当他的手与地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时,立刻抬手向上一抓,当他的手举过头顶后,让云秀看到,云辰的手像是被什么突然割破了一样,已经渗出了鲜血。
这一瞬间,对云辰来说,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股远比天池的水还要刺心彻骨的寒意,瞬间弥漫至他的全身,仿若有一种莫名的剑意,充斥着他整个胸腔,让他有一种被震慑后动弹不得的感觉。
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他抓住的是一把剑,确切的说,是锋利的吹毛利刃的剑尖,剑尖微微晃动,似乎要挣脱。
云辰微微一运转冰寂心法,全身的寒意立刻消散,但是那无坚不摧的剑意还在他胸腔肆虐,似乎就要搅乱他的五腹六脏。那无形的锋利剑刃,已经割到了他的手骨。
“云辰,快松手啊,那是什么东西?”看着鲜血已经顺着云辰的手臂滴落,云秀一时急得不知所措。
下一刻,“彬……”一声剑鸣中,倾城已起。
十六道炽白的剑气,在云秀小嘴张成了O形,见鬼的眼神中,从云辰受伤的右手上面两尺余的虚空中迸射而出,向上划出外弧线汇聚成一点后,射入了上面平滑的洞顶。
“嘭。”的一声闷响,整个石室都跟着晃动了一下,洞顶上的石顶碎散成鸡蛋大小的石块,如疾风骤雨般哗啦的掉落下来,云辰一拉捂着脑袋“呜呼”叫着四处躲避的云秀纵向回路,大灵儿见势不妙早就跑到了拐弯处,瞪着眼睛注视还在滴血的右手。
在施展倾城的那一瞬间,云辰感觉到充斥在胸间,那无坚不摧的剑意,已经随着他施展的倾城迸射而去,但是下一刻,这种剑意又回到了他的胸间,却不在肆虐,似乎已经被他施展的剑技倾城所征服,慢慢在安定下来。
当一切尘埃落定,云秀回到石室中,望着头顶上方,那个十米方圆深大一丈的坑洞,“哦……”一声后,张着嘴巴看着云辰的右手半天没有出声,云秀早已知晓了倾城的秘密,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云辰已经能把倾城施展到劈山断石的威力。
“你不是在找神剑么?他在这里。”云辰说着把还在滴血的右手伸到云秀的身前摊开,只从他施展出倾城后,这把无形剑已经不再挣扎,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里,刚才他摸了一下,这把剑貌似没有剑柄,两端都是剑尖,全身锋利无比,看起来不像是握在手里施展剑气或者剑芒的剑器。
正如云秀所看到的,云辰摊开在她面前的右手上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等她举起手里的天级剑器后,在金红剑光的耀射下,她在云辰右手下面的地面上,看到了一道长两尺三寸,宽一寸的黑影,下一刻,黑影突然直立起来。萦绕在云辰身边一米外,缓缓的飞旋起来……
“神剑是这样的么?”云秀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了,关于神剑的说法,传说的都很少,别说云秀无法理解,就连云辰也不知道,为何这把无形的神剑会萦绕他飞旋起来,他甚至试着跳跃纵飞,这把剑都始终萦绕在他身边一米外,不离不弃的缓缓飞旋。
云辰大概知道了一点,只要神剑的剑意还驻留在他的心间,那么这把无形的神剑大概谁也夺不走。
有得必有失,在花间花红云雪她们生死未卜时,云辰却意外的斩获了传说中的神剑。
元乳之精,神剑,不论有心还是无意,该收获的此行云辰都收获了,但是他会失去至亲和同伴么?
云辰再次走向石室的东面,搬起了石头,他还要出去,为了那些施加于他屈辱的人,为了给予他恩惠的人,为了他的承诺,他都必须出去……他拒绝去想云雪会怎么样,进入洞窟穿行了这么久,十二个时辰早已经过了。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云辰进入山洞的那一刻。
在滴落元乳之精,萦绕着七彩光芒的洞窟穹顶上的石笋纷纷坠落时,跟在云辰身后,携着花红云雪飞奔向东面山洞的花间初音,根本无法跟大灵儿的速度相比,加上要躲避空中坠落的石笋,逼迫之下,只好向南钻进了洞窟东边石壁上右边的山洞。
他们甚至来不及歇一口气,又有三个闪烁着护体循光的法尊紧随而来,人还未进洞,就是一片火焰宣泄进来,在这狭小的空间肆虐的火焰,逼迫着花间四人不得不远离洞口,放任三个剑巫进来。
相比于云辰那边单一的一条通道,这边的洞窟虽然宽敞一些,每前进几里有着一两个岔口,对方的法术虽然无法击中花间他们,但是雷火爆炸卷起的碎石,打的云雪花红她们一身瘀伤,花间见一时摆脱不了后面追赶的剑巫,又怕跟外面一样,雷火炸的把整个洞窟都崩塌了,大家一个都走不去,就对云雪花红说道,“你们两个,迎着通风的路口先走,我跟初音在这里跟他们周旋一阵。”
花红见她跟云雪在这里面对法尊确实派不是用场,反而成为花间分心照顾的累赘,给了花间初音一个保重的眼神后,就拉着云雪当先顺着山洞向东方奔去。
花间初音为了给云雪花红逃脱争取时间,干脆把最来的冯简姚三个法尊引向了旁边的一个岔口,相比于那条相对宽阔的主通道,这条山洞更狭窄,里面的岔口也更多,花间顿时心头一喜,这种环境无疑给了他偷袭歼灭对方的希望。
花红云雪迎着通风的山洞跑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后面的法术轰鸣声渐渐微不可闻起来,这时跟在花红身后的云雪突然口吐鲜血一头倒地。
“云雪。”花红急忙扶起云雪,之间她雪白脸色已经乌青一片,嘴唇已经变成了暗紫色,这才记起,压制云雪体内毒性的避毒丹时辰已到了,而她们与初音分开始,又忘了找初音要解药。
“你先走,别管我。”体内的毒才刚刚发作,云雪尚能运转元气压制住。
“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头找初音拿解药,放心,这次她一定会给。”花红说完把云雪扶到洞壁边靠上,急忙沿着原路赶回。只是花红往回疾奔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碰到花间和初音,估摸着她们可能把追撵进来的剑巫引向了别处,花红只好循着微弱的法术轰鸣声,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岔口。
就在花红的身影刚消失,稍微落后其他三位剑巫,最后跑进山洞的万良,并没有去跟师兄们一道去追撵初音,而是首先想到了逃命,所以他就迎着有风的山洞向东边摸了过来,与花红错过后,行不多时正好看到了在苦苦压制毒性的云雪。
云雪此刻全身抽搐着,耳鼻口都已经溢出了鲜血,呼吸急促却愈发困难,距离毒发攻心,只是时间问题。在万良的身影突然在身后出现,并引燃一张符纸后,云雪干脆放弃了苦苦压制的毒性,脸上带着一股决裂,运起轻功向前飞奔而去。
一声雷暴在云雪的身后响起,法术在这狭窄的空间爆炸后产生的强大冲击波,把云雪卷的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飞速向前狠狠的装在洞壁上,待尘埃落定,等万良谨慎的走来时,出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已经没有的云雪的身影。
第218章 逃出升天VS听我说
在洞窟之外的地面之上,时间无声的滑过了一天,黑夜又一次笼罩了这片山川大地。
哀桥,犹如与世隔绝的奇葩,在茫茫黑暗中悠然绽放着它七彩的炫光,让哀桥之下深渊中方圆数里,都沐浴这瑰丽而柔和的虹光中。
这道无名深渊中,一道道狭长的石峰,从两边的崖壁和深渊底部延伸出来,纵横交错,交织出层层不规则巨大的石网,一只只狰狞可怖的野兽,跳跃其间猎食或嬉闹,尖厉骇人的嘶吼声不绝于耳。
一只身躯十余米的七彩鹤在深渊的上空缓缓飞翔,深渊下方激荡而起的旋风,丝毫不能旋动它的羽翼,七彩鹤所到之处,在深渊上下窜飞的蛇头鸠纷纷潜飞谷底,再不敢抬头。
在七彩鹤的下方数百米深渊中的石峰交织成的一座座天然的石桥上,一个一袭的【创建和谐家园】正缓缓行走,她所过之处,每有元兽企图靠近她百米之内,她背后就会“锵”的一声飞出一把蓝色的长剑,不等元兽近身就远远的将其击杀,不管是地级低阶还是高阶,又或者偶尔出现的天级低阶元兽,在她接近剑神实力的御剑术支持下,纷纷化作死尸向下坠落。
这是她们当年邂逅并战斗的地方,每年她都会来这里走一走,这短短的不足五里的距离,她从前一个黑夜走到第二个黑夜,不忍离去。
她带着淡淡哀思的脸上泪痕已干,让人无从得知,她是在缅怀中忏悔还是告慰,虽然那场看似完美的邂逅,带着阴谋的肮脏,背叛时才知道,情不知何起,已一往情深。
路再长,终有尽头,情再深,终有缘尽。
她站在这道忏悔与告慰之路的尽头,带着浓浓的不舍自语道:“明年,我再也看你。”
正当她准备纵身上去时,神色一凛耳根微动,前一刻还哀思愁苦的脸上瞬间冷若冰霜,眉宇间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狠历看向了下方。
深渊两边的绝壁上,有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洞窟,有的是元兽的栖息之地,有的,则是未知。在哀桥朦胧的虹光耀射下,一条身着白色剑袍,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的人影,从距离【创建和谐家园】,斜下方西边的崖壁上的一个洞窟中飞纵而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法,摇摇晃晃的栽倒在一条纵向延伸出来的石峰之上,然后整个人在翻滚掉落的瞬间,紧紧的抱住了石峰,就那样摇晃着悬在上面。
然后,她开始吐血。
一个身穿黑色法袍的人影紧随其后纵了出来,他掀开兜帽的脸上满是尘埃,一双犀利的小眼看到女检修的身影后,布满了贪婪的红光,他一步步沿着石峰向她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上方的蓝裙美妇。
“你逃啊,你再逃啊,呵呵,没想到撵着你竟然给我万良撵出了一条生路。”万良惺笑着走向了命悬一线,在剧毒发作后已经神志模糊的云雪,“告诉我,携带元乳之精的那小子去了哪里?”
云雪抬头,乌青色的脸上带着冷漠至不屑的笑意,看着持剑捏符逐渐逼近的剑巫法尊,她缓缓的松开了手,现在,还有谁能阻止她去死。
“锵”的一声,一道蓝芒从上方飞泻而下,面对一代剑帝的御剑术,万良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时间,就已经身首异处,直到头颅向下抛飞,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才看到一个蓝裙的剑修向下飘落的英姿。
云雪刚松开手向下坠落了数米,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一个淡漠中带着丝丝傲慢的语气在她耳边萦绕,“是云城宗的女【创建和谐家园】……没想到他竟然带着你们跑来了这里。”【创建和谐家园】抱着云雪飞旋而上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肩上那代表云城宗的云纹标记。
云雪奋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张慈爱亲切却又带着淡淡威仪的脸庞,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你……是谁?”
【创建和谐家园】没有答话,她落在一道石峰之上,皱着眉替云雪把起了脉。
“不用费力了,我中的毒别说少有人能解,就算有也过了时间,总之,谢谢你救我。”云雪虚弱的说道。
“可是,你不想活着吗?”【创建和谐家园】一脸淡然的把手伸进了腰间的须弥袋,摸出了两个瓷瓶。
“活着……有意义嘛?”已经神智逐渐浑浊的云雪如梦语般说道:“活着,也只能站在他的背后,永远的注视着他,期望他在某个瞬间对我回眸一笑,我一直以为,我有资格守护在他的身后,可是一路行来,我才发现,我连站在他身后的资格都没有了,我成了他的包裹,我想要躲开,可是怎么办,我又贪心的不舍得离去,倒不如死了痛快。”
“你口中的他,是狄云辰么?”【创建和谐家园】倒出两粒淡黄色的药丸于手中。
云雪突然一个激灵,“你是谁?”
“我是慈渡圣姑,神级药师,天下没有我解不了的毒,所以,你的命保住了。”【创建和谐家园】傲然道:“另外,我可以给予你站在他身边的实力,但是,你必须叛出师门,投入我慈渡门下。”
圣姑说道这里掰开处在惊愕中的云雪下颚,把药丸喂进她嘴里后叹息道:“你们小小云城宗这一代真是人才辈出,除了一个绝傲不逊,自大轻狂的狄云辰,竟然还有你这等资质不俗的女【创建和谐家园】。”
灵药入口,云雪脸上的乌青色毒素开始缓缓消退,虽然依旧浑浑僵僵,胸闷无力,但至少缓过了一口气,“我自知资质只能算是中上,如何入得了圣姑的法眼。”
圣姑淡淡一笑,“执着于情的人,必会执着于剑,有我灵药辅助,三年后必将成就你剑尊之境,再说,有了你,狄云辰想必会早点回我慈度神宗。”
……
云雪在圣姑怀里刚刚沉睡后,在下方西边绝壁上,距离云雪纵出的那个山洞,六十余米下,一个狭小的山洞中,又探出了一个脑袋,这张满头是脓包瘀伤,糊的脏兮兮的脸上,有一双阴沉而忧郁的眼睛,刚向四周探视了几眼,立刻又缩了回去,一阵略带懊恼和惊喜的声音从下方传出,让上方的圣姑隐约听到两段这样的对话。
¡¡¡¡¡°ÔÆÐãÄã±ðÔÚºóÃæÍÆÎÒ£¬°¥ßÏ£¬²±×Ó¶¼¿¨×¡ÁË¡£¡±
“不行了云辰,大灵儿在后面捣蛋,咬我【创建和谐家园】。”
“这只死猫,又在发什么疯,你先忍着,已经到出口了,好像在哀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