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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震惊之余,也都看出厉害,微微露出凝重之色,再也不敢怠慢,连忙一并出手。同时左肖成吃了一个大亏,更也又惊又怒,呼喊帮手之余,连忙再次发出一道天星气劲,随他真气转动,凝成一束白光,二次发射出去,狠狠又向张桐那枚剑气金丸撞去。
紧随其后那桃花洞三位洞主,各自飞出一道宝光,真气连连催动,亦是使出全力,与左肖成的天星气劲,上下左右,分进合击。
这四个人本来号称四友,早就勾结起来,同气连枝,通力相济,虽未结成阵法,但是四人联手攻击,也要平添几分精妙。
只见四道精光,各如匹练一般,飞也射将过来。其中青崖洞主,乃是一个身背藤杖的异族壮汉,气势最为凶悍,直接一指张桐,厉声喝道:“诸位抵那剑光,我来取他性命!”
随这话音之后,已在刚才所发宝光之外,另又放出一道劲芒,速度比先前还快,瞬间在半空中,画出一道飞虹,竟想绕过剑气金丸直取张桐本体。
而那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似乎对此早有所料,见那青崖洞主另外出手,也仅微微一笑,甚是胸有成竹。左肖成也是微微诧然之后,露出了然之色,哈哈笑道:“青崖道友!待会定要留那小贼一口气,给愚兄我亲自出一口气!”
青崖洞主也不说话,只是“嘿”了一声,大概算作答应,然后驱那劲芒,恍惚之间速度竟然更快。
张桐修炼葫芦剑诀,对于剑道深有见地,见那劲芒袭来,不由微微一惊。居然从中感到一丝颇为凌厉的剑气,虽然不及葫芦剑气精纯,却远远超出寻常真气。张桐心下诧然,不禁暗暗忖道:“难道这个异族汉子,竟也修炼过什么剑诀?”
不过这时张桐所练的葫芦剑诀,已经堪称绝世,其他寻常剑诀,早已不入他眼。刚才只是忽然发现,青崖洞主练有某种剑诀,觉得有些罕见,这时略一转念,便已释然而过,内心暗暗忖道:“管他什么剑诀,与葫芦剑诀一比,也都是沉砖烂瓦,全都不值一提。”
张桐心念一转,索性也不再介意那道劲芒异处,只管将那剑气金丸催动起来,忽然向上一折,速度暴增数倍,没等左肖成等人发出的宝光纠缠上来,已经迎上青崖洞主二次发出那道蕴含剑气劲芒。
随即“锵”的一声,两相一撞一挫,剑气金丸过处,青崖洞主发出那道蕴含着一丝剑气的劲芒,已是应声而灭,然后就势一转,又趁左肖成微微一愣之际,风驰电掣,飞掠过去,追他腰间一绕。
那左肖成一早因为轻敌,只顾想从王毅那边挣得一些好处,根本没把张桐放在眼里,刚才出手之时,直接越众而出,此时还在王毅之前,距离张桐不过数十丈远,对于张桐那枚剑气金丸来说,根本不算距离,眨眼之间,便可跨越。
加之左肖成早知青崖洞主发出那道剑芒劲锐无匹,连他天星气劲,也要逊色三分,料定张桐即使有几分本领,也决计抵挡不住,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一招落败。
左肖成登时大吃一惊,这才知道,看走了眼,随即心头陡然升起一丝警兆,下一时刻只觉眼前金光一晃,便从腰间传来一阵灼热与剧痛,然后惨叫一声,应那金光擎动,业已胸腹分离,断成两截,横尸就地。(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回 千蜂针
“不好!左道友!”“左道友!小心!”……
就在张桐的剑气金丸掠去之际,那昙花四友的余下三人,全都大吃一惊,想要提醒注意,可惜为时已晚,刹那之间左肖成已经死于非命。
那龙须洞主与铁钟洞主还好,虽与左肖成交情不浅,但也仅是不浅,远谈不上过命,唯独青崖洞主,平素最爱与左肖成争个高下,甚至有时针锋相对,为了一些小事,几乎动起手来,可实则二人却真是刎颈之交。
这时见到左肖成惨死在前,青崖洞主登时哭嚎一声,双目之中,渗出血丝,先瞅了一眼左肖成的尸首,随即盯住张桐,已经带着哭腔,恶狠狠道:“小贼!我叫你偿命!”
话音没落,好像疯虎一般,瞬间弹出三道剑芒,流星赶月似的,全超张桐打去,同时又从腰间宝囊,扯出一方长匣,一面头大,一面头小,在大的一面镂有许多孔洞,乍看一下好像一个蜂巢。
其实这时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见到张桐剑光厉害,内心已经萌生退意。毕竟现在灵犀观覆灭在即,他们根本不用拼命,就可在事成后,分得不少好处。转是刚才左肖成忽然冲出去,令二人不以为然,这时殒命,也是活该。
二人微微震惊之余,便想趁机观望,容等王毅动手。因为这一次计划从后山偷袭灵犀观的行动,带队之人乃是王毅,他们昙花四友,只是从旁辅助。左肖成忽然越俎代庖,即使成了,斩杀张桐。也要惹王毅忌讳。
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都是知机圆滑之人,见他死了之后。更加不愿出头,打算令王毅去打头阵。可是谁知青崖洞主跟左肖成交情甚笃,见到挚友身死,竟然想也没想,就把那只长匣取了出来。
这只长匣原是左肖成还未加入昙花四友之前,昙花洞的三位洞主一同炼制的一件法宝,名为千蜂针匣,专用地底寒铁,炼成无数牛毛小针,收入宝匣之中。一经发射出去。就是一蓬蜂针,成千上万,速度又急,根本躲避不开。而且这些小针,细如牛毛一般。寻常护身宝光气劲,根本遮蔽不住,一旦打中,进入体内,便要融入血脉,然后逆溯而上,一直刺入心脏,几乎防不胜防。
当初炼制这件法宝,还是三人一同恭请一位炼神境界的前辈。花费许多礼物,才得指点而成,威力歹毒无比,乃是整个昙花洞的镇洞之宝,若非必要从来不肯动用,而且一旦需要使用。必须三人同时催动,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龙须洞主与铁钟洞主一见青崖洞主拿出此宝,便知他是动了真怒,二人知他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万万不会更改。因他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交情自然跟左肖成不同,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就算心中多么不愿,也绝不会抛下青崖洞主不管,只好对视苦笑,同时跟随上去。
青崖洞主似乎早就料定,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舍不下他们之间的情谊,见他二人跟来,也未丝毫动容,只是将那长匣一横,把满是蜂窝的一面对准张桐。
同时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也从宝囊之中,各组取出一枚铜环,随那青崖洞主,向那长匣一按,顿时“嗡!嗡!嗡!”一连三声,从那匣口之中喷出三团针簇,每一团都有成千上万枚牛毛针,黑压压一片,对准张桐,铺天盖地,兜头罩来。
那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亦是连连摇动手中铜环,不住的催动宝诀,与青崖洞主一同,各自操控一团针簇,从三个方向同时向张桐攻去。
此时张桐还刚刚一喜,一剑斩杀天星叟,正想一鼓作气,把王毅一班人,全都斩尽杀绝,驱赶离开,以保后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霎时之间,竟从对面袭来三团飞针,嗡嗡吟啸,气势如虹,眨眼之间,已经兜头盖顶笼罩过来。
张桐顿时一惊,见那无数飞针,恍若飞蝗一般,铺天盖地,速度极快,根本无从躲闪,不由得心中生悸,眼光落在青崖洞主手中那只长匣之上,内心瞬间忖道:“这是什么法宝?居然藏有这些飞针!亏我事前从红云仙娘那边得来雷音剑法,能令剑光生出异化,不然仅凭原来手段,遇上此等法宝,还真应付不来!”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忙把剑气往后一撤,然后迅速向上一兜,顿时原来一道剑光,已经化为一道光幕,随那金光略一擎动之间,卷起七八丈长,足有四五丈宽,正好迎那中间的一蓬飞针铺盖过去。
这也是张桐学自那六十四路雷音剑法之中的一种手法,专能分化剑光,能大能小,能长能短,如果练到极致,把剑光化做百丈,或是缩成寸许,全都随心所欲。
可惜现在张桐初学乍练,使得还不纯熟,暗暗试了几回,才把那枚剑气金丸的剑光,化作一片金光幕帐,而且先前他也心高,想要一下化为十丈宽,三十丈长的一片铺盖,谁知最后,鼓捣半天,也只能弄成这样,所幸用来对付昙花洞那三位洞主的千蜂针是堪堪够用了。
张桐趁势驱那剑光往下一卷,就有一片蜂针,被那金光罩住,原本遮天蔽日的乌云,登时就给舔出一片空白。
本来张桐这枚剑气金丸就是葫芦剑气凝成,这时分化剑光,但是本质未变。那些牛毛蜂针,又是寒铁炼制,正与葫芦剑气相合。加之那青崖洞主等人的炼器手法实在不算高明,每一枚牛毛蜂针之中,还刻画不到一重禁制。刚一被光帐收拢住,立时就经受不住摧消,纷纷化为金水,不用张桐催动,就被吞金葫芦收摄进来。
由于前番,为了凝练这枚剑气金丸,张桐几乎耗尽了吞金葫芦里面贮存的所有精金之气。这时又有进来,正好补足损耗,留待日后寻机再凝练出一枚剑气金丸。届时张桐便可同时发出两道剑光,正好合雷音剑法之中,几个双剑合璧的招式,威力比单独一道剑光还要大过数倍。
张桐心中且喜,手下更不留情,刚一吃着甜头,立刻催那剑光一转,顷刻之间好像一块巨大的抹布似的,把天空之中黑压压恍若乌云的牛毛蜂针,全都收摄过去,然后化成金水,收入吞金葫芦。
仅这片刻功夫,那青崖洞主三人,不知花费多少年苦功炼成的千蜂针,就被张桐仗着分化剑光的剑法和一枚葫芦剑气凝成的剑气金丸给通通消弭,最后全都化作精金之气收入吞金葫芦之中。
因为这些牛毛蜂针,全是用地底寒铁炼成,本身精纯无比,化为精金之气,也是毫无杂质,仅这一下就把张桐此前消耗的精金之气补充回来四分之一。
转是那昙花洞的三位洞主,原本自信满满,要用绝招,虐杀张桐,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知竟然事与愿违,反而成了给张桐送菜的,登时惊得目瞪口呆,等他们再回过神来,慌忙再想收回蜂针却已来不及了。
三人登时“哎呀”一声,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好悬没把他们气得吐血,几乎失去理智,惊声叫道:“小贼!竟敢坏我法宝!”
不过他们三人也不是傻子,看出张桐那道剑光十分厉害,绝非等闲能够抵挡。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先是见到天星叟左肖成遭劫伏诛,紧跟又被毁去祭练多年的法宝,内心愤怒之外,更加有些惊惧,已是再次萌生退意。
转是青崖洞主,胸中还有沟壑,见到张桐用剑光化去那些蜂针,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高声喝道:“诸位同道!这个张桐小贼实际修为不高,全仗有一把上品飞剑才能逞强斗狠!我等人多势众,一同上前,将他围杀,将那飞剑夺来,正好一同分润!”
青崖洞主心知,这边同行而来,包括王毅在内,全都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单说什么戮力同心,全都等于放屁,只有列出好处,才会有人动手。
果然他这边话音没落,同行而来的十多个人,再度望向张桐的眼色,已经愈发露出凶狠贪婪的神色,仿佛要把张桐生吞活剥了似的。
其实这些人,在刚才听到王毅和张桐说话时,就已在暗暗觊觎张桐的吞金葫芦,只是忌惮王毅的修为,才没敢擅自出头争强。这时又平添一口飞剑,加之青崖洞主振臂一呼,立刻就把这些人的顾忌打消,既然已有人带头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青崖洞主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打出一道青色宝光,然后接二连三,又是数道宝光,或是化为剑形,或是一溜云霞,或是一团雾脉,顷刻之间全都往张桐这边招呼过来。
幸亏张桐早知对手并非良善,到了最后绝不会跟他讲什么单打独斗,早晚都会一拥而上,因此早就有所防备。这时见到后面那些人动手,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转是心中豪气顿生,面对那些进攻,居然不守反攻。
顷刻之间,张桐迅速把刚才卷去千蜂针的金色光帐,重新化为一道三丈多长的金光,然后催动剑诀,先是猝然一闪,穿透一道白色云霾,紧跟又往旁边一斩,将冲上来的一道剑形乌光破去……(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回 陨星星核
瞬息之间,张桐驱那剑光连破数道袭来宝光,还顺势斩杀三人,一时气盛之盛,竟是无人能及。
本来这些跟随而来的修士,也没有什么本领高强之人,修为较高的也仅修炼到四五重小周天,有得还只有两三重境界,纯粹是攒鸡毛凑掸子。要事搁在平时,见过张桐剑术,他们万万不敢招惹,早就远远躲避,生恐惹祸上身。只是这时被青崖洞主鼓动起来,又受法宝诱惑,这才一拥而上,想要仗着人多取胜。
谁知张桐剑光之利,远已超出他们意料,顷刻之间宝光尽破,还折损了三条性命,犹如遭到了当头棒喝,登时令他们警醒过来,想起当前这名少年可是连天星叟左肖成都能斩杀的凶人,要杀他们就如杀鸡一般,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立刻有几个人见机得快,一看有人丧命,就知情势不妙,赶紧自顾不暇纷纷向后退去,只剩昙花洞的三位洞主定在前面。
本来那青崖洞主心里盘算的挺好,利用众人,一拥而上,就算张桐有几分本领,也定要双拳难敌四手。岂料张桐的剑术居然这样厉害,非但没有落败,转倒以寡敌众,眨眼工夫就击退了众人。
青崖洞主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最后竟会是这种结果,不由得蓦地一愣,却不防备,就在这时,张桐驱那剑气金丸突然方向一折,倏忽之间已经向他打来。
而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虽然反应稍快,却仍不及剑光速度。刚“哎”一声,想要示警,就眼看金光,电也般射过,将那青崖洞主穿胸而透,生生在心口上,开出一个血洞。
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登时惊呼一声。忙去扑向青崖洞主的尸首,双眼满是怨毒,狠狠盯着张桐。仿佛要把张桐碎尸万段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尤其铁钟洞主,几乎睚眦尽裂,紧跟就要冲上前去。想给青崖洞主报仇。却被龙须洞主死死拽住,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才令他稍稍冷静下来。然后二人抱起青崖洞主的尸体,架起一溜遁光,二话不说,直接遁走。
剩下那些同党,见到他们二人一走,愈发露出怯色,各个惶恐不安。这些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哪有什么死战决心。一见风头不对,也都不敢久留,生恐张桐再要放出剑光,说不定就要落在谁的头上,到了那时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顷刻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前来的十多个人,转眼就只剩下了王毅和甄猛二人。张桐也懒得去追杀那些小卒,直接收住剑光,扭头望向二人。这时甄猛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转是一脸愕然,仿佛见了鬼了。眼神之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惊惧之色。
张桐心知这一次甄猛已经陷入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背叛了甄远道,如果不能事成,连阴阳叟那边,也要得罪光了,所以他硬着头皮留下倒也情有可原。
反而王毅的态度,令张桐十分古怪,要说王毅修为不弱,即使敌不过张桐,至少也能挡一阵,不至于让张桐完全肆无忌惮。可是偏偏从一开始天星叟左肖成站出来,到最后张桐诛杀青崖洞主,期间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他竟老神在在,对于周遭变故,全然熟视无睹。
直至此刻,见到张桐打量过来,才从嘴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一面轻轻鼓起掌来,一面赞道:“好剑法!真是好剑法!想不到甄远道自己没什么本领,竟然教出一个了不得的徒弟。好!好!好!”
随着王毅口中吐出三声“好”来,张桐愈发心生狐疑,不禁皱了皱眉,冷冷问道:“王毅,你莫非疯了?我杀你的同党,你竟然还说好?”
王毅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什么同党!不过是一群朝生暮死的螟蛉罢了!不识时务,不知死活,死在道友之手也是活该!倒是我刚才小瞧了道友,说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还请道友不要见笑才是。”
张桐知道王毅所指是刚才要收他为徒的事,心里却也不甚在意,转倒王毅举止可疑,令他不由得多加了几分戒备。
而那王毅却仍面带笑容,也不理会紧跟在他身边的甄猛,直接跟张桐娓娓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并非是为阴阳叟卖命,只是听人传话,说我兄长王展,被甄远道暗算而死,特意过来查问一下。不过死者已矣,这事暂也不急,转是我与道友正有一桩买卖要谈,不知道友可否赏脸啊?”
张桐一听,不禁微微一愣,心说:“这个王毅脸色变得倒快,一开始装作道貌岸然,不知他的底细,还当是个好人。却一转脸又要夺我的吞金葫芦,若非另外有人抢先,只怕已经动起手来。现在又要我谈什么买卖,也不知他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
不过张桐也没忙着拒绝,张桐心知这个王毅修为不弱,而且看他神色,颇为有恃无恐,定是另有手段,自信能够克制张桐的剑气金丸,否则刚才张桐一连诛杀数人,已经显出峥嵘之势,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愈发料定此人难缠,见他煞有其事,索性好整以暇,陪他问道:“恩?不知什么买卖,道友不防说说?”
王毅立刻一指张桐腰间的吞金葫芦,笑着说道:“我这买卖就是道友这个葫芦!刚才恕我眼拙,不知道友修为,这才会有强夺之心。不过道友已有实力与我平起平坐,强抢自然不成,买卖却可以做。道友这个葫芦,我已决心,志在必得!道友如若不弃,我愿以一颗天外陨星的星核作为交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张桐一听,登时大吃一惊,心知那陨星星核,乃是从天外罡风之上坠落下来,其余全都燃尽,只剩一颗核心,由于自身就带有罡气,相当于一重禁制,因此不用额外祭练,就可作为一件法宝。
尤其这种星核,本身多是金铁,正合炼器之用,由于材质特殊,更好打入禁制,祭炼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专是许多炼器行家梦寐以求的东西,要论价值,一个星核,足可堪比一件祭炼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宝,若非吞金葫芦对于张桐别有意义,王毅提出用星核交换,对于二人来时,倒也算是公平。
但是张桐却不大相信这个王毅。一来一看就知此人不是善类,恐怕言之凿凿,转眼就要翻脸。二来也因那陨星星核太过珍贵,连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都要视为至宝,更不要说王毅这种层次,首先说他拥有一枚星核,张桐从心里就不太相信。
索性张桐一开始就不是真想跟王毅交换,只是虚与委蛇,听听他说什么。这时业已了解,正要开口拒绝,却不料王毅竟然非常雷厉风行,不等张桐答应,仅在说话之间,就已经从肋下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黑黝黝的铁核桃。然后用手一抛,居然见风就长,顷刻之间化为一个三丈直径的巨大铁球。
张桐一见,顿时脸色巨变,他本来还有些不相信王毅,但是这时亲眼所见,却不由得他不信了。只见那个巨大铁球,宝气盈盈,乌光萦绕,竟是比他那枚剑气金丸气势还要森然十倍。
王毅大约早就料到张桐反应,见他神色异常,也是不以为意,直接哈哈笑道:“怎样?我没有欺骗道友吧!其实也不怕跟道友实说,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这枚星核,原想利用此物炼成第二元神,借以达到炼神之境。谁知这枚星核,居然十分怪异,根本不能与我神魂相融。我也没有办法,才会忍痛割爱,拿出来跟道友交换法宝,不然单以道友那个葫芦,恐怕还换不到我这枚星核呢!道友如果不信,等我演示一下,道友看看此物威力,自然知道绝对物超所值。”
王毅说罢,也不等张桐应声,就自顾自的将那星核催动起来,兴致勃勃的指着百来丈外的一块巨大山岩,喝了一声:“道友看仔细了!”
说话之间,摆足架势,眼看要砸过去,连张桐也下意识的跟手势,顺着望了过去。却没注意,这一瞬间,从王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趁着张桐略一分神之际,突然驱那星核,对准张桐这边,狠狠向下砸来。
张桐本来对王毅一直多加防备,只是忽然见到星核,被其气势所慑,才会稍稍惊诧,被他钻了空子。这时见那巨大的星核,卷起一股强风,铺天盖地,砸落下来,连他心中剑意铮铮,也都禁不住生出一丝战栗。
在那一瞬间,那一刻星核,仿佛又成了一颗巨大的陨星,它的直径不仅只有三丈,而是三十丈!三百丈!三千丈!三万丈!
即使张桐的意志再坚,心中剑意再怎样锋锐,也都抵不住一颗陨星所蕴含的毁灭力量。实际上王毅驱动那颗星核下落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蕴含着无边气势,连张桐心神都被慑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星核降落下来,却不能生出抗拒之心,只能如同木桩一样,站在下面,坐以待毙。
第一三〇回 收缚星核 石门顿开
张桐虽有防备,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王毅竟然真有天外陨星的星核,而且威力还这样强大,眼见那枚星核,势不可当,倾轧下来,仿佛要把他周围的一切全都击碎似的。
到了这时,张桐才恍然大悟,刚才他杀戮众人时,王毅为何作壁上观,定也是这枚陨星星核,跟他的吞金葫芦一样,全都见不得光,不然要说起来,陨星星核的名气,还远比吞金葫芦要大,一旦传扬出去,前来杀人夺宝,或是浑水摸鱼的人恐怕还要更多。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见王毅发出星核之后,眼中厉色更浓,又似不经意间,用眼角瞟了一眼在他身边的甄猛。张桐想通其中关节,瞬息之后,便已明了,王毅为了保存星核秘密,定然不会让甄猛独活于世。
果然就在这一瞬间,甄猛还没搞清状况,直愣愣的看着那枚星核目瞪口呆时,王毅已经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趁其没有防备,忽然把手一弹,一道精芒发射出来,甄猛没等反应,就已穿胸而过,绞碎心脏,死于当场。
甄猛本来也有几分机智,发现王毅突施冷箭,立刻想明其中原委,可惜此时他与王毅近在咫尺,自身又无趁手法宝防御,就算想的再明白也都无济于事。
不过也幸好王毅心存大意,认为发出星核之后,张桐必死无疑,才又分心出来,直接制死甄猛,免得夜长梦多。也正是他这略一分神,又给了张桐一线生机。
由于那陨星星核,本是一颗星辰,虽然已经坠落,但本身仍然存有一丝星辰的气息,能够震慑人心,另人不能抗拒。
如果是修炼到炼神境界的高手。经过天地之气,重新洗练肉身,随时引动天地之力护身。还能不受这股气势震慑,可惜张桐现在才把练气境界练到第三重小周天,即使修炼葫芦剑诀。内心存有一道剑意,也实难抵御这股星核的气势。
假若王毅不在中途分心,一直将那星核催到极致,张桐这次必定在劫难逃,被那星核生生打成肉泥,没有半点余地,不存一丝希望。
可惜偏偏王毅太过自信,料定张桐必死,竟想分心二用,这一下虽然未使星核威力减弱。但是其中蕴含气势,却随之微微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张桐顿觉脑海之中神思为之一清,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立刻从那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状态之中挣脱了出来。
此刻那枚星核已经近在眼前,张桐醒过神来,顿觉毛骨悚然,凭他身法速度,再想躲避却已来不及了,唯独急中生智。见那星核,乌黑似铁,他的心头陡然灵机一动,急忙把腰下的吞金葫芦摘了下来,催动宝诀,对上一摇。
这个吞金葫芦本是前古之时,太白剑宗留传下来的至宝,内部仅那三座石台,就有二十七重禁制,另外还有一座十丈多高的巨大石门,虽然不知何用,却更气势森然,仿佛比那三座石台还要高高在上。
尤其此宝专能吸摄金铁,无论什么飞剑法宝,只要含有金属,便可吸附过来,尽数化为精金之气,转为修炼葫芦剑诀之用。
只不过一开始,张桐猝不及防,受那星核震慑,根本来不及催动宝诀,再者也是那星核气势太强,本身体积又大,张桐着实没底,吞金葫芦能否将其制住。
唯独这时命在旦夕,张桐也顾不了许多,没有其他办法,只管催动宝诀,顿时从葫芦口中,喷出一道五色光圈,猛然向上一兜,将那星核缚住,然后立刻快速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