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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决》-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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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桐一听他索要信物,不禁暗自一喜,心知这九头熊,应该不敢落了黑风寨的面子。好整以暇,从怀中摸出一块银色的令牌,向上一举,道:“九头熊大哥,可认得此物?”

      原来是上一次,他得了郝老七那口龙纹战刀,虽然最后被骷髅妖毁去,可刀柄上挂着这块令牌,看着十分值钱,他却没有丢弃,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九头熊,见那令牌,定睛一看,便知不会有错。不过他已收了别人银子,如果出尔反尔,岂非坏了名声。他主意在肚里转了一转,立刻又计上心来,故作豪爽,一抱拳道:“某家不知是兄弟在此,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今日相见即是有缘,兄弟随我回山喝杯水酒,权当哥哥给你压惊如何?待日后回了黑风寨那头,还请兄弟在大当家面前,多多美言才是www.hetiqi.com!”

      张桐微微一愣,原想三言两语,搪塞过去罢了。却没想到这九头熊反而顺杆往上爬,居然要请他上山喝酒!

      如果他真是黑风寨的贼人,去二龙山走一朝也无妨,但他本身就是冒牌货,何况甄远道还在赶路,怎肯去那贼窝耽误时辰。

      而且九头熊纵然对黑风寨有些忌惮,可是一个头领令牌,也并非大当家亲临,决不至于令九头熊如此低声下气。

      张桐眼珠一转,立即察觉出来,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幸亏他也不是省油灯,转即有了主意,嘿嘿一笑,道:“九头熊大哥言重了!本来大哥相邀,小弟怎敢不从。不过今日身负重任,请恕小弟不敢从命。”

      九头熊蓦地一愣,原本在他想来,凭他开口邀请,张桐必定欣然前往。等把人诓回二龙山,如何处置还不由他。却没想到,会被拒绝,不禁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眉梢向上一扬,沉声喝道:“怎地!难道兄弟瞧不起某家?”

      张桐不慌不忙,非但不答,反而问道:“九头熊大哥可知我身后车上坐的何人?”

      九头熊本是多疑,正待借机发怒,可是听他一问,转又按耐下来,冷哼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张桐笑答道:“不知九头熊大哥,可听过禾山道否?”

      九头熊可不是郝老七那莽汉,如何不知禾山道的凶名,顿时大吃了一惊,道:“莫非车上坐的乃是禾山道的仙长!”

      其实张桐也是急中生智,一看黑风寨的名头不顶用,赶紧又把禾山道搬了出来。如果还不能行,他也再无办法,只能请甄远道放出骷髅妖来对付这群山贼。

      却不成想,这法子还真管用,九头熊一听就露怯了。如果仅是黑风寨,他还自信能周旋一二,然而禾山道的人他却万万不敢招惹。索性不管张桐说的是真是假,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赶紧收兵回山。如再纠缠下去,惹那仙长出面,恐怕他手下这几十号人全得交代在这。

      张桐察言观色,见他眼色惊惧,便知多半计成,不禁暗自庆幸,心想:“难怪当初我那便宜师兄,一出来就自报禾山道的名头,原来果真管用!可惜他遇上了郝老七那夯货,不然他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这时九头熊也回过神来,倒也能屈能伸,挤出一脸笑容,恳求道:“张桐兄弟,适才不知是仙长法架降临,多有得罪,望请宽恕。我愿献上千两黄金,当做赔礼,还请收纳。”

      张桐没想到,九头熊竟如此大方,张嘴就赔千两黄金,着实令他有些心痒。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已是仙家【创建和谐家园】,想要那些黄白之物,还不易如反掌。况且九头熊下山打劫,也不会把千两黄金带在身上,如果答应下来,必要随他去取。届时误了行程,惹得甄远道不喜,反而因小失大了。

      张桐心念一转,便已拈清轻重缓急,笑道:“九头熊大哥不必客气,所谓不知者不罪,仙长宽宏大量,想必不会介怀。只是当下还有一件要事去办,还请九头熊大哥行个方便。”

      九头熊一听竟不要钱,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气,毕竟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非让他拿出来,还真有点肉疼。

      不过张桐这样通情达理,转又使他生出几分犹疑,暗自忖道:“我早听说那禾山道的仙长可一个比一个凶横,稍微冲撞一点,便要杀人夺命。今天怎么改了秉性?莫非是这小子诓我!马车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禾山道的仙长?”

      九头熊暗自揣度,有心试探一下,又怕万一错了,定要酿成大祸。心里左思右想,终于把牙一咬,心想:“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索性放他们过去也就得了。”

      他一拿定主意,立刻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说罢就要示意身后一众喽啰,左右分开,让出道路。可没想到,就在这时,他却忽然感觉心间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个锥子透胸而过。

      九头熊登时吃受不住,身子晃了一晃,险些坠下马去。但那剧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待他反应过来,转瞬又不见了。只觉得胸口附近麻痒痒的,好像许多小虫,在上面爬似的。

      九头熊蓦地一愣,忙想查看一下,却愕然发现,双肩发硬,两手僵直,竟是全然都不听使唤了!跟着就听耳边随风传来一个阴惴惴的声音,冷笑道:“哼!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既收了我的银子,若再不为我办事,那留你还有何用?”

      九头熊立刻就听出来,那声音正是出钱请他前来那人,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心想:“如果张桐所言不假,对面那马车里坐的真是禾山道的仙长,那么此人出钱请我前来,必是有所图谋。他连禾山道的仙长都敢算计,我与他做买卖,岂非与虎谋皮!”

      想到这里,他更后悔不迭,可惜事到如今,他已成了傀儡,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时张桐还不知九头熊已经遭了暗算,听他一口答应,还当事已成了,只等群贼让开,就能继续赶路。却发现那九头熊好像有些不对,前一刻还在谈笑风生,转眼便没了声息。

      张桐等了一会,见他还是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愈发觉得奇怪,正想叫他一声。忽然又见他身子抽搐一下,猛地把眼睁开,睚眦尽裂似的,瞳孔全是充血,甚至红的吓人。

      张桐蓦地一愣,以为九头熊是不是得了什么急病。可没想到,转瞬之间,那九头熊就恢复过来,眼中血色尽褪,好像没事似的。这不禁使他更生出许多疑窦,心里暗暗想道:“这家伙到底玩什么花样,眼睛一会红一会白的?”

      却还没等他想出个头绪,那九头熊忽又变了脸色,冷笑一声,随即喝道:“哼!什么禾山道的仙长,全是一派胡言!弟兄们,给我杀!”

      第六回 地煞幡

      说话间,九头熊把手一挥,率先策马奔来。

      后面那些山贼,也是莫名其妙,刚才还有说有笑,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了呢?不过这些山贼全是操练多年,兼之九头熊积威甚重,个个令行禁止。听到命令一下,立即打起精神,紧随其后,掩杀过去。

      霎时之间,形势急转直下,张桐一下就傻眼了。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谈的好好地,怎么转脸就坏了事。不过此刻已容不得他再细想,原本两方相隔也不远,九头熊又是骑马,眨眼间就到跟莣ww.hetiqi.com?

      张桐震惊之余,忙把手伸进怀里,想取出那三枚符箭来用。但是转即看见对面数十人同时冲杀过来,他这三枚符箭,即使都打出去,也是杯水车薪。索性不如直接请甄远道出手,还能省下符箭,留待日后急用。

      他拿定主意,赶紧想回头,向甄远道求救。却不料正在这时,猛又一阵狂风卷起,霎时间竟从那山贼队伍后面飞起一团乌云。

      只见那乌云漆黑如墨,约有三四丈见方,形势如马群奔腾。升到半空当中,稍微悬停一下,然后对准张桐身后就笼罩下来。

      张桐微微一愣,瞧出那团乌云有点眼熟,立刻回想起来,前几天在客栈,那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想要暗算甄远道,最后逃走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一团乌云。

      他内心略一思量,立时恍然大悟,心说:“是了!是了!我说九头熊怎会事先带人在此埋伏,定是那人暗中指使。”

      张桐瞧出跟脚,便知来者不善。尤其他曾亲眼见过,甄远道操纵骷髅妖,瞬间杀死数十个悍匪,那手段端是凶残无比。那人能与甄远道为敌,想也必是不凡俗之辈。

      这时他也顾不得冲来那些山贼,眼看那乌云倾轧下来,生恐被卷了进去,忙转身就往回跑,一面跑一面大叫道:“师父小心!”

      其实甄远道的能耐,哪还用旁人来提醒。张桐喊这一声,纯粹是为讨巧,好趁机逃到后面。可惜他盘算打的挺好,却不及乌云袭来太快。本来两辆马车之间,就有两丈间距,他跳下马车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距离第二辆马车已有三四丈远。还不等他逃命回来,那乌云已及至近莣ww.hetiqi.com?

      张桐听见身后风声尖啸,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再不顾忌节省符箭,百忙之中把手伸到怀里,一股脑将那三枚符箭取出,甩手便要都打出去。

      他心知那人能与甄远道抗衡,定是非常厉害,他这三枚符箭,也不指望把那乌云射破,只盼能够稍微迟滞一下容他逃命便可。

      然而就在这时,那三枚符箭还没出手,张桐却忽听耳边传来甄远道一声断喝,骂道:“你这蠢货,往回跑干什么!那黑云乃是地煞之气炼成,你无真气护体,只要沾着就死。这边自有我来应对,你去挡住那些山贼!”

      说话间,张桐只觉一股柔力当【创建和谐家园】来,连那三枚符箭,也来不及打出,登时就给推出五六丈外,径直向那催马奔来的九头熊撞了过去。

      张桐虽然学了几天道法,但也未脱肉体凡胎,被甄远道一推,险些闭过气去。幸亏甄远道出手极有分寸,正好让他避过那团乌云,胸口疼了一阵,性命却是无碍。

      他允自惊魂未定,身子还没落地,却用眼角余光,发现那九头熊已经挥刀砍来,若等落地再躲,非要腰斩不可。

      张桐立刻就慌了神,此刻身在半空,手脚无处借力,况且他手里没有兵器,连抵挡一下也做不到。

      而那九头熊,此时眼中又已充满血色,好像跟张桐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狠狠一刀劈来,毫不拖泥带水。

      张桐吓得大惊失色,幸亏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捏着三枚符箭。眼看性命不保,他也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的对准九头熊和他身后紧随而来的两名骑士就给打了出去。

      这三枚符箭,都被张桐心血沁过,随他心念,发动起来。顿时化成三道将近两尺长的灰色光箭,飞也似的,射了出去。

      那光箭本已极快,九头熊那三人又是催马迎来,两厢距离不过丈许,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三道光箭,分心刺了个窟窿,从马上栽倒下来。

      张桐瞧见得手,总算松一口气。虽是首次杀人,但是情况紧急,一时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忘了自己被推过来还没有落地,“哎呦”一声,跌在地上,翻滚两圈才停下来,脸颊额头都给擦破了。

      所幸他虽有些狼狈,但是刚才射杀三人,已经把剩下那些山贼给镇住了。这些喽啰兵原本慑于九头熊的积威,个个奋勇争先,但九头熊一死,他们顿时折了主心骨,谁也不敢继续往前冲了。

      这群山贼还不知道,张桐打出三枚符箭,如今已是没牙的老虎。亏他懂得虚张声势,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一下尘土,不慌不忙又把手伸进了怀里。

      刚才有那眼尖的山贼,看见他从怀里摸出什么。然后跃到半空,打出三道光箭,就把大寨主和两位头领给杀了。

      这时又见他往怀里摸去,以为还要故技重施,顿时心生怯意。又兼九头熊已经死了,心里也少了震慑,立时就有人逃了。

      这些山贼本是乌合之众,虽经九头熊苦心操练,但终究不比军队。一见有人开头,立刻收拢不住。不到片刻功夫,五六十喽啰兵,已是逃得一个不剩。

      张桐总算把心放回肚里,赶紧回头向甄远道那边望去,只见三辆马车已经聚到一块。甄远道站在一辆马车顶上,手里托起一片五色光霞,把方圆数丈全都罩住,正与那团乌云,斗个旗鼓相当。

      在那乌云上头,一个身穿青衫,容貌俊美的中年书生,下半身埋在云里,只露出上半身。手里擎着一杆长幡,一面不住摇动,一面冷冷笑道:“甄远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认输吗!那三条蝰蛇兽魂,你若叫出便罢,否则今天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张桐看得真切,一眼就认出来,乌云上面那人,正是在高山客栈住了多日的郑渊。原来此人果然是甄远道的仇家,当初诓骗张桐,也是设好陷阱,想骗甄远道入瓮。可惜阴差阳错,让他始料不及,张桐反倒成了甄远道的徒弟。

      甄远道瞧见郑渊,似乎早有所料,也是不慌不忙,更不与他分辨。只是冷哼一声,一手托住光罩,腾出一只手,把袖子一甩,对准半空又放出十来只骷髅妖。

      那骷髅妖一出来,立刻走马灯似的,围住那团乌云旋转起来,拖着一溜绿油油的鬼火,好像十来条光带,将那乌云缠住。

      那郑渊却也不惧,旋即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区区骷髅妖,也敢在我的地煞幡跟前献丑!给我开!”

      说着就把手中那杆长幡振起,催他身下那团乌云,瞬间胀起将近一倍,顿时把甄远道放出那十来个骷髅妖撞了开去。

      但是这几只骷髅妖,与张桐之前所见却有所不同,每个骷髅妖外面,除了一团鬼火外,还罩有一层罡气。虽被乌云驱开,本身却未受损。转瞬之间,又围拢回来,四面游走,死死将那乌云缠住。

      郑渊发现那几只骷髅妖与众不同,不禁吃了一惊,但是他也不惧。看出那些骷髅妖罩有罡气,一时半刻收拾不下,索性不去理会。只把身下那团乌云催动起来,一味向下压迫甄远道的五色光罩,任那骷髅妖如何缠绕,自是岿然不动。

      张桐见他二人僵持不下,也分辨不清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心里不禁暗暗合计:“刚才听师父说,郑渊身下乌云,全是地煞之气炼成,也不知师父能否抵挡得住。如能将那郑渊驱走,一切自然不需分说。万一失手败了,他能全身而退,我岂非要遭殃了!我还得早作准备,先找一条退路,免得措手不紈ww.hetiqi.com!

      第七回 控尸蛊

      张桐一面打算,一面四外观察,想找一条退路,万一见势不妙,才好及时逃走。却没注意,刚才被他用符箭打死的九头熊,这时竟晃晃悠悠的又爬了起来。

      亏得张桐十分机警,听见动静,猛一回头,登时大吃一惊。只见那九头熊,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似的。

      尤其惊人的是,他胸口上被符箭刺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这时从里面爬出许多黑盖小虫,层层叠叠,都数不清,竟把那伤口给堵住了!

      张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蹊跷,却也猜出必与那些小虫有关,心说:“难怪先前九头熊已经答应放行,却又突然变卦了!定是也被郑渊暗算,早在体内做了手脚,运用法术将他控制住了。”

      张桐想通这些,不禁对那郑渊愈加忌惮,眼看九头熊踉踉跄跄走来。指望不上甄远道来帮忙,他也没什么舍死忘生的决心,索性想也不想,直接抹身就跑。

      因为九头熊被法术控制住了身体,手脚不甚灵便,在后追了几步,便舍弃张桐转身向甄远道那边逼近过去。

      这时甄远道也已发现这边动静,亦是脸色为之一变,如果放在往常,他便翻手之间,就能料理了九头熊。可是现在跟郑渊斗法,正在关键时候,哪还腾的出手,容他分心二用。

      而且甄远道还料定,郑渊事先把控尸蛊埋在九头熊的体内,必是另有用意,如果任他欺近,难保不被暗算。急忙对张桐叫道:“孽障,你跑什么!还不快去拦他!那人中了控尸蛊,空有一身蛮力,手脚却不灵便,你稍小心一些,不难与他周旋。快去!快去!”

      张桐这时已经逃出老远,听见甄远道叫喊,顿时叫苦不迭。尤其看到九头熊的惨状,更令他心有余悸,本待不听招呼。可是又一细想,这官道附近全是荒郊野岭,最近的市镇也在数十里外。他若逃了,再过一会,等甄远道与那丑汉分出胜负来。无论谁输谁赢,都会迁怒于他,到那时再被抓住,可就凶多吉少了。

      张桐左思右想,心知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回来。趁九头熊向甄远道那边走去,蹑足潜踪在地上捡起一把刀,抢了几步来到九头熊身后,使出浑身力气,劈手就是一刀。

      刚才他用符箭杀了九头熊和他手下另外两个头领,这口刀就是其中一人的兵器,虽不是切金断玉的宝贝,却胜在分量实在,足有十多斤重,一刀劈砍下去,威力自不必说。

      九头熊中了控尸蛊,已经是一个活死人,原来那些武艺,全都使不出来。张桐一刀砍去,他躲也来不及躲,“咔嚓”一声,正中肩颈。

      张桐偷袭得手,正待心中暗喜,却不料那刀刃刚切入数寸就被阻住,好像撞在石头上似的,震得他手臂直发麻。

      而九头熊却跟没事人似的,慢慢腾腾,转过身来。肩上的伤口仅是涌出一沽黑血,旋即就被许多小虫盖住,然后劈手一掌,势大力沉,对着张桐,就打下来。

      亏得张桐手疾眼快,连忙抽刀后退,心里暗暗叫苦:“这九头熊虽然笨拙,但是一身铜皮铁骨,我的符箭又用完了,仅凭这口刀根本伤不到他www.hetiqi.com!”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硬着头皮,勉强与那九头熊来回周旋。幸亏九头熊此时已经丧失灵智,又没有人控制,全凭本能活动。张桐闪展腾挪,短时间内,倒也无虞。

      但是另外一边,与甄远道斗法的郑渊却急了,他事先在九头熊体内埋下控尸蛊,就是为了用来对付甄远道。上次在客栈短暂交手,他就知甄远道的修为,还在他之上,若无奇招,绝难取胜。

      这才处心积虑,在九头熊身上种下蛊虫,专等七日之后,蛊虫全都长成,才在此地动手。至于那些山贼喽啰,不过是些添头,即使全都逃了,也无碍大局成败。唯独被下了蛊的九头熊,凭借一身铜皮铁骨,不惧五毒瘴气,加之力大无穷,才能撼破甄远道的护身法术。到时他再趁机催动地煞幡倾压下来,即使要不了甄远道性命,也要将其打成重伤。

      而且郑渊早已调查清楚,这一回甄远道为了帮人炼制一件法宝,除了抢他那条蝰蛇兽魂,还收集了不少凶兽魂魄,并又准备许多天材地宝。因为其中不少皆是灵物,不能收进法宝携带,才会迫不得已,用马车来运送。

      郑渊便是打定了主意,非但要夺回那条兽魂,还要把其他东西也一并抢来,让甄远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却不料中间竟出了张桐这么个变数,不但把他安排那些山贼惊退,还能独自把九头熊缠住,几乎使他计划全盘破产。

      眼看九头熊被张桐越引越远,郑渊不禁又急又恼,赶紧分心催动咒印,想把九头熊召回来。可惜甄远道早已窥破他的心机,哪会容他得逞,趁他略一分神,立刻托起五色光罩向上震去,同时操纵那十来个骷髅妖一并对他猛攻。

      郑渊的实力本就弱了一筹,这时又要分心他顾,更是首尾不能相济。被甄远道突然反击,顿时手忙脚乱,连身下那团乌云也险些给震散了。亏他反应还算不慢,赶紧集中精力,将手中地煞幡,接连摇动数次,才堪堪将那乌云稳住。

      原本甄远道为了护住下面三辆马车,被郑渊逼得束手束脚,这时反戈一击,立时扬眉吐气,笑道:“凭你这点修为,在贫道面前也敢分心两用,莫不是嫌命长了不成!”

      郑渊又羞又臊,憋得满面通红,索性也不作答,直接使出全力,催动地煞幡将身下乌云倾压下来,又对甄远道一通猛打,直欲要找回脸面。

      但是这时甄远道已经占了上风,应付起来亦游刃有余,转倒是那郑渊,一见久攻不下,愈发心浮气躁。勉强又坚持了半个多时辰,眼看甄远道这边无懈可击,作为秘密武器的九头熊也被张桐死死缠住。

      随着真气耗损大半,郑渊终于有些退缩。擎动之间,那团乌云猛的向外一张,摆脱骷髅妖的纠缠,随即又缩成一团,掉头破空,飞上云霄,转瞬消失不见了。

      甄远道在他退走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把护身光罩敛去,又将那十来个骷髅妖收回袖内,然后纵身从马车顶上下来,好整以暇向张桐那边望去。

      这时张桐已经把九头熊引出老远,正围着官道旁的一块大青石兜圈子,不过将近大半个时辰下来,也真把他累得不轻,气喘吁吁,汗如浆下。原来那口大刀,早就提不动了,不知给丢到了哪去。此刻他见郑渊卷云退去,再也坚持不住,忙大叫道:“师父!救我!”

      甄远道看出他是强弩之末,再要不救,恐伤性命,赶忙从怀中扯出一条仅有巴掌大的黑皮口袋,扬手便是一抛。

      那口袋见风就长,顷刻之间,到了半空,化作七八尺见方。随即张开袋口,喷出一道黑色光圈,将九头熊兜头套住,然后倏地一下,就给卷了进去。

      张桐早已是筋疲力尽,这下危险过去,登时坐到地上,半天才把气息喘匀。甄远道索性也不管他,直接将那口袋收去,然后转身登上马车,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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