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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决》-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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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桐知悉这些,立刻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刚才我凝成一道葫芦剑气之后,又修炼了半天,也无分毫精进。原来练这葫芦剑气,只一味苦修还不行,非得有这吞金葫芦辅助不可。”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葫芦剑诀虽然精妙,却怕修为进境太慢。而今有这吞金葫芦,只需吸足五金之气,自会生成葫芦剑气。他只要催动剑诀,将剑气化入体内,如此一来非但进境不缓,反而更比寻常【创建和谐家园】快出许多。

      但张桐窃喜之余,仍还有一些遗憾,固然有这吞金葫芦,日后修炼起来,更加如虎添翼,可是中间那座石台上,还能镶嵌一口飞剑,却让他有些犯难了。

      想那甄远道,苦心寻觅了多少年,才意外得了一口青鱼剑,张桐如今虽然有一些奇遇,但是归根结底,仍是初出茅庐,等他寻得一口飞剑,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多亏张桐心志还算坚毅,很快就把这点遗憾抛却。他定了定神,好整以暇,心念转动,正要离开此地。却在这时,猛又灵机一动,心下暗暗忖道:“刚才我修炼时,为了试试威力,曾用葫芦剑气催动了一回黑狗钉,威力比照原来,已是增加数倍。那黑狗钉虽然不是飞剑,但是葫芦剑气既然能够催动,放在这里,充作飞剑,也未尝不可。我何不先来试试,即使真的不行,我也无甚损失。”

      张桐主意一定,立刻雷厉风行,把黑狗钉拿出来,然后飞身一纵,跳到石台顶上,用手往下一按,就把黑狗钉放进了那方格里面。

      霎时之间,那石台下面的九重禁制,同时转动起来,涌出一片金光,将那方格罩住。随即过了片刻,等那金光敛去,登时从那方格中间,喷出一道,三丈多长,通体乌黑发亮的剑光,竖着悬浮在那石台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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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桐目瞪口呆,抬头向上看着,若非刚才亲手把黑狗钉按进那个方格,他甚至不敢相信,这道乌黑的剑光,竟是黑狗钉发出来的!

      即使此前他用葫芦剑气催动,这黑狗钉也只能放出一丈多长乌光,而且光色驳杂不纯,与这剑光相比,简直不足一提。bxwx.org

      张桐登时大喜过望,围那乌黑剑光转了一圈,迫不及待更想试试威力。忙把心神一动,一阵恍惚之后,再等回过神来,亦是回到原来那个树洞当中。

      他此时正在兴头上,立刻想也不想,就把剑诀催起,然后对那葫芦轻轻一拍。立刻就听“倏”的一声,一道乌黑发亮的剑光,陡然喷薄而出。

      这个树洞原是一只黑熊的老巢,里面虽不拥挤,却也空间有限,哪又容得下一道三丈多长的剑光。登时又是“轰”的一声,随那乌光一展,左右擎动之间,瞬息就把他藏身这株大树摧成齑粉。

      这株大树在原始森林中,不知已经生长了多少年,加上树冠足有二十多丈高,虽然下面生出一个树窟,可是上面木质,仍然十分坚硬,原来凭借黑狗钉的威力,将其斩断,或许还行,想要打成木屑,却是万无可能。

      张桐眼见这黑狗钉从吞金葫芦打出来,威力竟比他用葫芦剑气催动,还要巨大许多,不由喜上眉梢。而且更令他没想到,黑狗钉原来的弊端,竟然也被吞金葫芦弥补过来。

      原本黑狗钉全凭血煞之气,才能生出许多神异,因此每次使用之后,都需用黑狗精血重新祭练才行。而今黑狗钉合入吞金葫芦,转用葫芦剑气,推动禁制转动,自然无需再用精血祭练。

      张桐兴致勃勃,又将那道乌黑剑光,在半空中舞了一阵,才心满意足收了回来,却是暗暗叹道:“黑狗钉弊端一去,再加上威力大涨,只怕比师父的青鱼剑也不弱多少,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不能飞行。可惜!可惜!”

      无奈黑狗钉先天就有缺陷,即使吞金葫芦能够增强黑狗钉的威力,也不可能平白加入御剑飞行的功用。

      张桐心知一时难以如愿,索性也不再去得陇望蜀,随即催动剑诀,把黑狗钉收去。又因这一耽搁,眼看将近晌午,他兴奋了一阵之后,却不敢继续拖延下去,赶紧朝九阳山的方向飞奔了回去。

      虽然张桐仍不能御空飞行,但他这一次也算所获颇丰。且不说那葫芦剑诀已是精妙无比,单是一个吞金葫芦,就已够他受用无穷。即使他的修为还停留在第二重小周天,可是实力却要暴涨十倍,如果全力施展出来,即使修为高他几重,也未必能抵挡得住。

      张桐一面飞驰,一面暗自窃喜,只觉得自己前路愈发光明。正想回去,赶紧交差,才好腾出手来,仔细再把葫芦剑诀参悟一遍。

      如今张桐虽已练出剑气,但是葫芦剑诀出自太白剑宗,毕竟博大精深,远非等闲可比。他方始初入门径,只得了一点皮毛,远还未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而且眼前又有阴阳叟,即将前来寻仇,使他更觉紧迫。原本心底滋生出一点志得意满的心情,瞬间也都给他压了下去,一心只想赶快提升实力,否则大战一起,绝难独善其身。

      谁知却事与愿违,张桐刚离开原地,还没奔出数里,就遇前方生变。只见迎面一团妖风,卷趋在半空中,势如奔雷一般,径直就向这边飞落下来。

      张桐心里陡然一惊,瞧出那妖风来者不善,不禁停下脚步,提起几分戒备,心下暗暗忖道:“这团妖风倒也气派,不知是哪家的妖怪!可惜我还不能御剑飞行,否则纵起一道剑光,扶摇直上,出入青冥,岂非比这还要威风十倍!”

      张桐一面想,一面却发现,那妖风好像有些古怪。原本此前甄远道就曾提醒过,附近山林之中,住有许多妖怪。因此一开始,他见那妖风,也不觉得奇怪,只以为是哪个过路的大妖。

      因为急着回去,张桐不欲多事,索性停下脚步,等对方先过去也就罢了,免得当头撞上,平白产生误会。岂料那妖风,却不领他情,好像瞅准方向,径直朝他过来。

      张桐顿时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皱了皱眉,心中暗说:“这妖怪欺人太甚,我已让他三分,居然得寸进尺!且等他下来怎样,如果没有恶意也就罢了,若是非要来欺我,却怪不得我心狠了,正好拿你试一试手段!”

      张桐拿定了主意,见那妖风按压下来,反而露出一丝冷笑。要是在前几天,看那妖风气势,他便自知不敌,唯有赶紧发动飞翼灵符,或许才有几分逃生希望。

      但是时过境迁,随他实力大涨,心气也与以往不同,刚一拿定主意,立刻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葫芦剑诀的威力,见那妖风落下,正好中他下怀。

      而在同时,在那妖风中间,王山君寻得张桐踪迹,亦是心中大喜。却不知晓,就当此刻,张桐已经把他视作试剑的砺石。

      原本昨天,王山君得那猴妖禀报,便架起妖风来寻张桐晦气。谁知等他沿路追来,却没见着张桐踪迹。他本拟自家驾驭妖风居高临下,方圆十里,尽收眼底。要寻一人踪迹,还不手到擒来。

      哪知张桐福缘深厚,凭那山魈精血,开启吞金葫芦。恰在当时,躲进树窟,正在参悟葫芦剑诀。直让王山君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把附近方圆二三百里,都给兜了一个遍,也没寻得他的踪迹。

      亏得王山君颇有预见,早就暗中派人,守在灵犀观外,知道张桐还没回去,这才始终没有放弃。

      也仗他这锲而不舍的劲头,昨天寻了一天,仍旧不肯罢休,晚间休息一夜,今天再次出来,心里拿定主意,非把张桐揪出来不可。

      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眼看将近晌午,又是一无所获,他几乎都要放弃了。却在这时,忽见远处,一片红杉林中,冲起一道乌光。

      王山君登时一惊,忙把妖风催到空中,顺那方向飞去。居高临下,凝神观望,只见一名少年,身形时隐时现,正在快速飞奔。

      王山君早就得了张桐的画影图形,眼神又颇锐利,一眼就认出来,那名少年正是他搜寻已久的目标,顿时让他大喜过望,立刻按住妖风,径直飞落下来。

      这时他还不知张桐修为大涨,只从甄猛口中得知,张桐入道不久,修为也不太高。他自恃修行百年,练出许多神通,又兼力大无比,根本没把张桐放在眼里。

      而张桐也是不知,甄猛已经请王山君出手来杀他,见那妖风落下,随即跃出一个,身披战甲的熊怪,手中提着一杆丈八长的凤翅镏金镋,气势汹汹,凝望过来。

      张桐瞧这熊怪,却也不敢轻视,因为妖怪虽然灵性不及人类,但是本身另具异秉,或者力大无穷,或者天生剧毒,万一遇上高手,若要心存大意,非得丧命不可。

      张桐站定脚步,见那熊怪落在七八丈外,立刻把手放在了被他系在腰间的吞金葫芦上,内心暗暗盘算:“这熊怪能够驾驭妖风,想也并非寻常,我需小心提防,以免遭他暗算。”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暗运剑气,偷偷把黑狗钉备好,只等稍有异变,就能祭出杀手。

      与此同时,那王山君,收去妖风之后,也在打量张桐。瞧他面目清俊,才十几岁摸样,心里更生出几分轻视,冷笑一声,道:“你这娃娃,就是张桐?”

      张桐微微一愣,原以为与这熊怪是不期而遇,却没想到对方一语道出他的名字,顿时使他心头一动,眉梢向上一扬,盯着那王山君,反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是我?”

      王山君把手中的凤翅镏金膛一摆,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娃,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本山君且让你死个明白,我原本跟你无冤无仇,怎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死之后却休要怪得旁人!”说话间,便是身形晃动,一步跨过数丈,举那金镗对准张桐脑袋就打了下来。

      张桐吃了一惊,随即恍然大悟,猜出这熊怪定是甄猛请来杀他的。想必甄猛恨他入骨,却顾忌同门名义,不好亲自动手,便请外人前来。随即又回想起来,前日逃走那个猴妖,想必与此也脱不了干系。

      张桐想到此处,心中杀机更盛,心说:“好你个甄猛,为了害我性命,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你今日不在当场,我便先杀这熊怪,暂且出一口恶气!”

      而那王山君还不知已经死到临头,一镗砸来,便是料定,张桐决计躲闪不开,嘴里喝了一声:“给我死去!”直把浑身力气都使出来,非要一下将他打死不可。

      张桐心中正恼,瞧那金镗打来,便把葫芦一拍,就想催出黑狗钉,趁那熊怪,猝不及防,给他来一下狠的,量他一身皮糙肉厚,也决计受不住剑气摧消。

      但是就在这时,他又忽然想起,这吞金葫芦还有吞纳金属转化剑气的妙用。看那熊怪手上的凤翅镏金镋,金光闪闪,罡气萦绕,想也不是凡物,若能将其摄来,化为葫芦剑气,岂非正好补益自身修为!

      第三十三回 小夜叉

      张桐眼珠一转,立刻拿定主意,转把剑诀收去,暗暗将那葫芦中的饕餮石台催动起来,随即在葫芦底下,轻轻一拍,瞬息之间,只见那葫芦嘴上,陡然洒出一片金光。

      随那金光飞射出来,立刻分化五个光球,迎那熊怪上去,结成一个五星,正好把凤翅镏金镗圈住。旋即张桐只觉,吞金葫芦里面,传出一股莫大的吸力,顺势就要将金镗拉扯进去。亏得那王山君反应不慢,本身又力大无比,赶紧双膀一绷,金镗才没脱手。bxwx.org

      这杆凤翅镏金镗,原是王山君不惜重金,收集天外陨铁,请人炼制而成,重有一千三百斤,虽然无甚神通,却是坚硬无比,舞动起来,威力极大,等闲法宝,即使炼出七八重禁制,稍被打中一下,也要吃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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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知那吞金葫芦乃是至宝,内里足足炼有二十七重禁制,岂是区区一杆陨铁金镗能够抵挡!就在转眼间,那五星光环,快速旋转起来,好像一个大磨盘,嗡嗡作响,火星四溅。

      那金镗原是陨铁炼成,被那五星光环一绕,正好是遇到了克星,登时吸出许多玄铁精气。王山君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手中兵器,忽然轻了许多,随即越来越细,好像融化了似的。

      王山君活了百多年,总算有些见识,眼看手中金镗,犹如冰消瓦解,哪还不知张桐身怀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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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眼看唯一一件宝贝,就要毁在张桐手里,顿时叫他痛煞心肺,直把甄猛给恨透了,只当甄猛不怀好意,隐瞒张桐实力,想要借刀杀人。

      王山君心里又恨又怒,不过他能活到百岁,又在一方称王称霸,自也非同等闲。他虽恨怒欲狂,却未乱了分寸,眼看形势不妙,立刻有了计较。

      见他最为得意的凤翅镏金镋,都被张桐轻易摄住,要再执迷不悟,只怕性命难保。尤其手中那杆金镗,被那五星光环消磨,变得越来越细,使他再无侥幸,叫了一声:“甄猛误我!”随后当机立断,把手一松,退开两步,卷起一阵妖风,腾空就要遁去。

      张桐本要杀鸡儆猴,怎肯轻易放他,早已暗中防备,见他抽身一退,立刻心中冷笑一声,赶紧默念宝诀,催起吞金葫芦,想要放出剑光将他毙命。

      岂料这吞金葫芦虽然妙用无穷,但是‘吞金’和‘御剑’却是两种功用,不能同时使用。此时张桐正在催动吞金葫芦,消磨那杆凤翅镏金镋,黑狗钉困在其中,却是催发不出。

      张桐蓦地一愣,他却没有想到,吞金葫芦还有这般限制!

      虽然紧跟着,由于失去王山君得阻滞,他随即就把那杆凤翅镏金镋收了去,但是因为这片刻耽搁,王山君已趁机飞起,他若再想截杀,却已来不及了。

      眼看那妖风腾空遁走,张桐也只能哼了一声。其实他对王山君逃走,倒也不甚在意,区区一个熊怪,以他现在修为,随手就能制死。反而刚才对敌之时,流露出的骄纵之心,让他非常警觉。

      原本对付王山君,直接放出黑狗钉,用不了三两下,就能结束战斗。可他却偏偏由着性子,想要试试吞金葫芦的妙用,才至弄巧成拙,放那熊怪跑了。

      张桐深知,他这两天,接连练成葫芦剑诀,又得了吞金葫芦,修为突飞猛进,难免得意忘形。这时稍微吃点小亏,能够警醒一下,未必不是好事。等他反省一阵,转而觉得头脑愈发清明起来,不知不觉间,竟因祸得福,又把心境提升了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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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王山君这妖风,比甄远道的乌灵遁光还略逊一筹,速度不快不说,而且极耗真气,一次飞出百里,已经到了极限。

      刚才王山君唯恐张桐追来,一气不停,飞到这里,早已真气不济。刚一落地就觉一阵虚浮,喘息半天,才缓过来。

      随即又想起那杆凤翅镏金镋,愈发心疼不已,更把甄猛,恨之入骨,暗暗咬牙切齿,心说:“甄猛!你这小儿,竟敢害我!那张桐分明修为高深,又是身怀异宝,非我见机得快,这一次定要折在他的手上。甄猛!你且等着,今日之赐,我早晚必要十倍奉还!”

      王山君一面大骂,一面下定决心,非要报复不可。不过他表面凶横,实则却欺软怕硬,刚才被张桐用吞金葫芦,生生化去了他金镗,已经把他胆气吓破。虽然咬牙切齿,却不敢去恨张桐,只好把一腔怨气,全部转嫁到了甄猛的头上。

      怎奈甄猛也非没有根脚,王山君即使恨他,一时间也难复仇,只好在心里大骂了一阵,然后好整以暇,准备返回老巢,再去从长计较。

      王山君心里郁闷无比,拿定了主意之后,便不肯继续停留,认准铁头山所在的方向,正要再次架起妖风。却忽然发现一道人影,在山林间,三晃两晃,直向这边奔来。

      他登时又是一惊,不禁眉头紧锁,内心暗暗忖道:“怎么这边又有来人?莫非那张桐,又追了过来?他已经毁了我一杆凤翅镏金镋,难道还嫌不够,非要赶尽杀绝!”

      王山君越想越气,暗恼张桐,欺人太甚!可是转又想起,那一道五星光环,生生将他金镋化去。他若让那光环套住,岂非连骨头渣滓,都要剩不下了!

      他也不知吞金葫芦的妙用,只顾自己吓唬自己,却是吓得心惊胆战。而他本就贪生怕死,想起张桐那些手段,心底刚有一点恨意,立刻又给压了下去。眼看那人影越来越近,再也不肯耽搁,赶紧催起妖风,飞到半空之中。

      可是到了空中,他再定睛一看,奔来那道人影,虽然也是一名少年,却与张桐摸样打扮大相径庭。只见那少年,一袭青衣,身负宝剑,转眼来到近前,脚步骤然一定,站在那里居然颇有几分大家气度。

      发现来人不是张桐,王山君的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底气,索性也不走了,心里拿定主意,先探探这名少年的来历。如果根脚不深,便直接打杀了,一来发泄一下胸中恶气,二来也能搜刮些东西,弥补一下失去凤翅镏金镋的损失。

      原本这王山君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做起杀人夺宝的事,再是得心应手不过。见那少年站定,却也不露声色,居高临下,大声喝道:“你这娃娃是谁,还不道出姓名?”

      那少年仰头相望,也是怡然不惧,淡淡笑道:“在下柳元,承蒙同道吹捧,有个外号叫小夜叉,敢问前辈可是铁头山的王山君吗?”

      王山君本拟杀人泄愤,没想到那少年竟一语道破他的名头,不由得使他多出几分狐疑,上下打量那少年几遍,问道:“小夜叉,柳元?这名字却不曾听过,你这娃娃怎么知道本山君的名号?”

      那少年傲然一笑,仍是不慌不忙道:“说到我的名字,前辈当然不知,但是我师父,龙首山,金廉洞,金面夜叉,飞龙道长,想必前辈不会不知了吧!”

      王山君听得,登时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这名少年,竟是飞龙道长的【创建和谐家园】!那飞龙道长号称金面夜叉,炼制十二柄飞叉,修为也相当了得,据说已经修炼到了第十一重小周天,比之甄远道还要高出一筹。

      在早些年,王山君还曾与那飞龙道长有过一段交往,算得上是老相识,只不过到了后来,飞龙道长修为渐长,两人地位拉开距离,交情也随之渐渐淡了。

      王山君不禁露出一丝古怪之色,知这少年是故人之徒,他也不好再下手打杀。况且飞龙道长炼制的独门飞叉,专能破人罡气,威力端是了得。柳元若得其真传,想必也非是好惹。况且他又刚失了兵器,两人真要动起手来,未必就能吃到便宜。

      所幸这王山君得脸皮不薄,很快就恢复如常,哈哈大笑道:“哎呀!原来竟是飞龙道兄的高足!失礼,失礼!不知这些年,飞龙道兄,一向可好?”

      柳元心知王山君与他师父有些交情,虽然心底瞧不起那些披毛戴角的妖怪,但表面还要做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样子,答道:“有劳前辈挂怀,家师一切安好,只是怀念故人。又听说禾山道行事霸道,经常欺压同道,心中甚是愤然。这一次命我前来,就想邀请前辈连同另外几位同道,并往龙首山小住几日。一来叙叙旧情,二来商议一下,如何跟那禾山道讨个公道!”

      第三十四回 剑气同出

      王山君刚在张桐那边吃了大亏,这时听得柳元一说,心里立刻有些意动。但他依附禾山道多年,深知禾山道树大根深,门下【创建和谐家园】,不下千人。飞龙道长虽然厉害,却是势单力孤,若要冲突起来,只怕难以讨到便宜。

      瞬息之间,王山君在肚里转过许多主意,终是觉得不妥,正要婉言谢绝,却又忽然灵机一动,心想:“据我所知,那飞龙道长素来狡猾多端,遇事无有完全把握,从来不会轻易出手。这一次他遣门人前来相邀,莫非已有手段,来对付禾山道?”bxwx.org

      想到此处,王山君忙把到嘴边的话,又给收了回来,略一沉吟,转而问道:“禾山道毕竟是大教,人多势众,不可小觑。这些年我虽时时受制,却也只能忍辱负重,不敢生出异心。飞龙道兄意欲振臂一呼,却不知可有万全之策?”

      柳元笑道:“莫非前辈不知?那禾山道如今已成了众矢之的?”

      王山君微微一愣,不禁皱了皱眉道:“此话怎讲?”

      柳元道:“上一次禾山道的甄远道大闹登平府,把府君刘天威父子尽皆杀害,却不知那刘天威的夫人郑云绮,乃是太华洞阴阳叟前辈的爱徒。如今阴阳叟前辈遍邀好友,发誓要为徒儿报仇,更是不惜重礼,亲自上飞蝗山,请出玄牝老祖向禾山道施压。禾山道的势力虽然不小,却怎顶得住玄牝老祖的威名,禾山教主已经答应,不会派人插手此事。到时只剩甄远道师徒,如何能敌众人围攻,最后只有败亡一途。经此一役禾山道必定人心惶惶,届时我等并力,突然攻他本山,一举将其平灭。然后阴阳叟前辈在西北开宗立派,我师父与另几位前辈,也可占据禾山旧址,各自留传一脉,岂不大快人心!”

      王山君听罢不由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偌大一个禾山道,竟在柳元三言两语之间,轻易就给冰消瓦解了!

      他刚被张桐毁了得意兵器,还几乎丢了性命,心里一股怨气,正愁无处发泄。原本忌惮禾山道的势力强大,又惧张桐法宝厉害,一时之间,无从报仇。

      而此刻听那柳元一说,顿时又将他心底怒火勾引出来,心说:“想不到禾山道看似强大,实则却已岌岌可危,我便趁此插他一手。如果成了定有许多好处,即使不成也可攀上飞龙,到他的龙首山去混迹一阵。我与他原是旧识,算是有些交情,又是因他邀请,丢了原来基业。到那时他少不得也要补偿我几分,总比留在禾山道羽翼之下,受这份鸟气强出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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