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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试试看
“像！完全一样啊！”
朴灿荣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镜子，凑到阿九跟前和他一起照，道：“看吧，哥，咱们两人的相貌，从某个角度看过去，说是双胞胎都不会有人怀疑，完全一模一样。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这么像的人……”
“你这脸皮真是……你看看你的嘴吧，像香肠一样，还有头发，卷的跟没煮熟的面条似的……”
“哥，我整容，整成了哥的样子！”朴灿荣把镜子放下，指了指牛皮纸袋，道：“拿出来看看。”
“看什么啊，再怎么档案也不可能……”阿九把档案拿出来看了一眼，无语了，抬头再看朴灿荣，道：“你可真是准备充分啊，花了不少钱吧？”
“哎呦，小钱钱而已啦。我一个月额外给哥你一百万，薪水也都给你，帮我这个忙吧。”朴灿荣抓着阿九的手，含情脉脉，香肠一样的嘴唇微微翘起，似乎如果不答应就立刻要亲上来似的。阿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使劲儿把手抽出来，推开他的脑袋，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就知道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朴灿荣见阿九终于答应了，兴奋不已，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辆车，道：“这辆车就给哥开，反正哥也开顺手了不是吗？”
“喂，你这太夸张了吧，我开着它去实习？”
这辆车正是昨晚比赛的‘骚红’法拉利，用于比赛的改装部分已经拆掉了，现在它就是一辆量产的普通车。
“我爸在KBS有眼线，这辆车是他去年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开着它去，我爸就知道我去上班了。拜托了，哥！”
“那……行吧，我试试看。不过话可说在前面，如果被识破了，你自己和你爸解释，我可不会帮你撒谎，到时候别说我不讲义气。”
“哎呦，知道了哥，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会看着办的，不要扫兴嘛。离入职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好好准备一下吧，我有内应在里面，肯定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这牛肉可是我朋友从日本带过来的神户牛肉啊，味道绝对不一样……”
……
KBS停车场，f(x)刚刚结束MusicBank年中总结特辑的彩排，成员们有将近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就要开始化妆准备登台。
其他成员都不知道哪儿去了，Krystal一个人躲进了保姆车，把鞋子脱了下来，躺在后座蜷着身子哼哼。刚刚彩排的时候有点儿崴到脚了，再加上今天是她每个月都要难受的那几天，身体非常不舒服。
“来了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一只手拉开了保姆车的门，李奎昌探头进车里，道：“我买到了跌打喷雾，还有、还有这个，带果肉和碎冰的非浓缩草莓果汁，你看看，都在这儿了。”
“哦，谢谢Oppa。”Krystal没精打采的坐起来，捋了下头发，把饮料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旁边。拿着药盒看了看，打开把跌打喷雾拿了出来，忽然她停下来看向李奎昌，不满哼道：“Oppa……”
“哦哦……知道了，不让看。”李奎昌退出保姆车，顺手把车门带上了。他知道Krystal有一个怪癖，从来不让人看她的脚，穿高跟鞋的时候没有办法，其他时候从来都是把脚藏得严严实实。
“好了。”Krystal喊了声，李奎昌拉开车门，道：“刚刚彩排的时候，那小子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被老师识破了，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Krystal立刻来了兴趣，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怎么说？”
“他说……是你的经纪人。”李奎昌故意拖长一点声音说道。
“竟敢……”Krystal咬牙，嘴里不出声音的嘟囔，看嘴型很容易能猜出是‘笨蛋’俩个字，而且还是循环播放中。
李奎昌观察着Krystal的眼色，小心问道：“不过，水晶啊，你到底喜欢那小子哪一点？你可别告诉我你觉得他很帅啊，idol中帅哥还少么？”
“当然不是了！什么帅啊，庸俗！”Krystal正要说话，忽然皱眉看向李奎昌，道：“Oppa，你打听这些干嘛？是不是又准备报告了？我们可是约定过了啊，你不能说话不算！”
“怎么可能……”李奎昌心虚地笑了起来，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上去，不再说话了。
Krystal看着李奎昌，眼睛里满是警惕，想了想，道：“Oppa，今天晚上我不回宿舍住了，我要回家。一会儿结束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又？”李奎昌像被谁打了一拳似的咧了下嘴，道：“水晶啊，你不要当Oppa是傻瓜好不好，上次你说回家住，不是去找那小子去了么？结果呢？脸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大红包，第二天我们十年功力的化妆师都为难了。”
Krystal脸颊微红，故意板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次肯定不会啦，我就是回家嘛！Oppa好烦啊！”
“水晶啊，你就算行行好，再有一个月就Comeback了，Sulli的事情还没过去风头，你就别再添乱了。要是你也被拍到了，真的，Oppa真的会哭的啊水晶啊……”
“真是烦死了。”Krystal有点抓狂了，深呼吸了一下，正要跟李奎昌分辨，忽然眼珠转了转，道：“Oppa，要不这样吧，你送我回家，看着我走进去，这样总行了吧？”
“唔……”李奎昌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那好吧，我会在楼下等着你开窗挥手的，不会再上当了。”
“哎呀，知道了，年纪越大越啰嗦……”Krystal嘟囔着，穿上鞋拿了果汁拉开车门跳下车，李奎昌刚想开门跟下去，被Krystal按住了车门堵在了里面。
“Oppa，Sulli的事情，真的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吗？”
李奎昌没想到Krystal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躲避了视线，道：“这种事情你不知道也可以，最好不要知道，也不要打听，先管好自己吧。”
Krystal深深看了李奎昌一眼，点点头，松开按着车门的手，走向了KBS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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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Krystal被经纪人送回家半个小时后……
电视机开着，播放着【创建和谐家园】S的月火剧《Doctor异乡人》。Jessica靠在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同时在打电话。
Krystal刚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看到姐姐在打电话就没有吱声，悄悄从旁边溜了过去。
Jessica看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讲电话：“帕尼啊，来出演一次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大概半天的程度……”
卧室里，Krystal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了。
简单合身又衬托曲线的牛仔裤，中性风的横格衬衫，再配上一款明星外出必备做掩护用的棒球帽，简直就是perfect！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Krystal先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姐姐。Jessica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讲电话，Krystal深吸了口气，从卧室里走出来直奔冰箱。
Jessica回头看看她，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挂断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
“唔？”Krystal像个正在偷东西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似的回过头，脸上满是慌乱的神色。忽然看到手里还拿着东西，赶忙背在身后，犹豫了一下又拿了出来。
Jessica微微皱眉，道：“拿肉干什么？大半夜的，你要吃烤肉吗？”
“啊……不是不是，我……”Krystal有些慌张，支支吾吾：“我、我是拿给成员们吃的，最近大家都很累，吃点烤肉嘛……呵呵……”Krystal干笑着，把拿出来的肉和香肠放进准备好的袋子里，拎着走到门口。
Jessica看着Krystal换鞋，道：“这么晚了还要去么？有事明天再说吧，要不然我开车送你？”
“啊，不用！”Krystal赶忙摆手：“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我不是已经有驾照了嘛，晚上又不会堵车。”
“可以么？”Jessica想了下，忽然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道：“也是，大人了嘛。”
“没错，我是大人了，姐你早点休息吧，Bye！”
听到关门的声音，Jessica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么明显的谎话也说得出口，还敢说自己是大人。哪有活动期的idol半夜吃烤肉的啊，真是个笨啊。
……
北村。
“这是三万韩元，阿九啊，谢谢你了。”
“没事，是我应该感谢才对。”阿九把钱揣进兜里，道：“祝您一路顺风。”
“真是个好小伙子，放心吧，大妈会帮你留意对象的。”
大妈上了车，打开车窗对阿九摆了摆手。阿九憨憨地笑了，挠了挠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货车载着这一家驶向了山下，阿九的手也放了下来。
北村的人越来越少了。
临近【创建和谐家园】的最后日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找到了安置的地方，北村也因此变得冷清了起来。
从朴灿荣那里回来到现在，阿九已经帮了三家人装车，共计收入十一万韩元。这个价钱雇佣正规搬家公司的话，只够一家的费用。
这个暑假阿九帮了北村无数人家搬家，收的都是最低的价格，就算有人想多给他也不会要。虽然这些人离开这儿之后有可能此生都不会再和他有交集，但是他依然这样做了。原因很简单，他刚刚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里的人收留了他，而且或多或少都给过他一点帮助。
脖子上搭着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涾湿了，阿九把毛巾拧了一下又搭回去，沿着上山的路往家走。
五分钟后，他到达了家门口，房东家的灯还亮着。这么晚竟然还没睡，让阿九觉得有些意外。
正要上楼，房东家的门打开了，房东探出头来：“阿九啊，你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
下了楼才发现没带车钥匙，Krystal觉得无比荒唐，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但她却没有勇气再回去拿了，直觉告诉她姐姐已经发觉了什么，再回去的话，如果追问起来……Krystal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姐姐的对手。
没办法了，只能打车……还好这个时代有打车软件这种神器，稍微搜索了一下，很快就来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我要去北村。”
“北村？”司机师傅愣了一下，道：“去哪儿？小姐，我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啊。”
“啊，就是……”Krystal不想多说话，因为说得越多就越容易被认出来，而且北村这个地方的位置还不太好形容。想了想她打开了手机上的Google地图，在地图上标注了北村的位置。
“原来是这儿啊，我知道了。”司机师傅把手机递还给Krystal，发动了车。
“客人，听说那儿已经快【创建和谐家园】了，您去那儿做什么？”
“哦，我、我去探望一位长辈。”怕司机师傅不信似的，Krystal把装肉的袋子拿过来放在腿上：“这是礼物。”
“您真是个孝顺的人，现在的年轻人中您这样的人可不多了。是您的至亲吧？”
“啊，是啊，是叔叔……”Krystal干笑起来，咬着牙。
……
从房东家出来，阿九的心情变得很低落。
房东也要搬走了，日子就定在明天。因为房东家有车，在装修房子的时候就会随时带一点儿东西过去，到现在已经该搬的都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家具之类的东西已经准备弃掉，所以明天基本上人过去就算完事了。
房东说，他们本来没想这么早搬走，但是下午的时候得到消息，早入住的业主可以优先购买小区门市。房东准备开一家小区便利店，所以就打算尽快入住了。
不过房东倒也没有赶阿九离开，非但没有如此，他们还把房子‘送’给了他。在最后【创建和谐家园】到来之前，阿九可以随便住在这里，没带走的家具和电器也都送给他了。
对阿九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的方面，他终于可以享受类似随时看电视这种‘奢侈’的生活了。而不好的方面，随着邻居们陆续搬走，很可能最后北村就剩他一个。
而到了最后的【创建和谐家园】期限，他就真的没有地方去了。他仅有的那点儿积蓄，在首尔这种地方连地下室都租不起。
第10章 学妹的学长
“怎么办……”
阿九倒在‘榻榻米’上，看着满天星辰，过了会儿，闭上了眼睛。
每次这样仰望星空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很渺小，然后心里的愁事就会神奇地消散。
不管你了不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都不会让着你。遇到了困难，除了去面对，还有什么办法？
忽然想到了一些事，眼角有些湿润，阿九非常惊奇，心里在想，都多少年没哭过了，竟然还有这个功能？
哗……
大雨倾盆，阿九抱头鼠窜，这什么情况，刚才还繁星满天，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
“客人，下雨了，要不您等会儿下车，我把计价器停掉，不收您钱。”
“不用了，我快到了，谢谢大叔。”Krystal拿出车费递给司机师傅，抓起袋子开门下了车。雨势很大，她快跑了两步，躲到了一户人家的房檐下。
好意被拒绝，司机师傅略尴尬地笑了笑，但毕竟萍水相逢，也没再说什么，调转车头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