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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你现在很受伤 很受伤 很受伤 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凄凉……大不了痛哭一场……”
许玖玥微闭着眼唱完一段,睁眼再看台下,半数以上的女顾客都在轻拭眼眶,一些男顾客也愁容满面,她的歌声不是温婉动人的那种,清澈有力,很有味道,很容易共情。
“唉……我九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真特么想把她搂过来好好疼一疼……”窦逍做作地说,徐郅恒眼皮一掀,面色不变,目光犀利地看了他一眼,没人注意到。
仁澍推窦逍:“你可别祸害良家少女,她是馨儿最好的朋友,不是你随便就能玩儿的。”
窦逍痞笑:“我就那么一说,九妹太可爱了,我可不想跟她谈恋爱,当妹妹多好,不用担心分手后会彻底失去她,只要她不烦我,我一直缠着她给她当哥,嘿嘿……”有些话,说者随意,听者有心,是啊,他们这帮人,谁会那么想不开,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呢……
服务生递了个口琴上来,又传信儿说有客人点《爱的代价》,许玖玥跟乐队沟通,只要了吉他伴奏,她自然流畅的歌声再一次叩击看客们的心事: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 也让我牵挂……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副歌部分许玖玥吹起了口琴,一开始只有几个年轻的女顾客跟着唱,后来全场一多半顾客都跟着哼唱起这首熟悉的旋律。
都说‘年少不懂李宗盛,听懂已是曲中人’,每一首歌背后,都藏着一段故事。很多人在做给‘亲情、友情、爱情’排序的选择题时,都会把亲情排在首位,他们当中,一部分的确是更看重亲情,一部分是没遇到过真爱,还有一部分迫于世俗、道义和良心的压力,只能把亲情排在首位。其实真正的爱情,最后都会走向亲情,最宝贵的友情,也如亲情般长长久久地陪伴。杨华给了马薇爱情,她就奢望得到自己更在意的亲情,可她或许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爱情可以收放自如,却不敢拿亲情做赌注。
许玖玥又想起了顾南征,在爱情里,先放手的那个未必是不会痛的人,他们年少的爱恋,早已成了开在梦里的凋零的花,如果顾南征真是因为什么苦衷而放弃她,那他们的爱自然也经不起再多的风吹雨打。
‘南征哥哥,从追随你到放弃你,不过是经历了几个春秋和冬夏,这就是成长的代价,爱的代价。那张樱花树下的笑脸,那句被风吹散的誓言,那个没有雪的冬天,那个被雨拦住的少年……因爱才会生恨,早已分不清对你是执念还是想念,或许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被放弃的答案。’
第36章 但行好事,不渡他人
曲毕,许玖玥跟马薇走出酒吧过了马路在河沿边吹了会儿口琴,马薇学的磕磕绊绊,好几次被自己吹出来的滑稽声音笑的不行,俩人又开始闲聊起来。
马薇告诉许玖玥:“追求完美是人生至苦,人生总有求之不得,总要学会面对,小时候是一个洋娃娃,长大后,是渐行渐远的爱情、求而不得的答案,我已经不想知道杨华为什么要离开我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最大的本事就是懂得面对现实,珍惜所有。”
许玖玥调皮地笑着说:“是啊,起码您还有钱,您又不是没听说过,多少富婆被骗财又骗色有的甚至杀人灭口,真庆幸,不是在‘法治进行时’上认识您的,哈哈。”
俩人都笑了起来。
收了笑声,马薇轻叹:“小九,你的歌声里有故事,但我希望你能放下,年轻可以放肆,大胆喜欢勇敢爱,不经历【创建和谐家园】,怎么能出嫁,没有谁能随随便便当妈,不是我们遇到错的人,而是我们太容易当真,管好自己,但行好事,不渡他人。”
许玖玥迎上马薇柔和而坚定的目光,面色暗了暗,好在眼里还有星光,她自嘲地说:“可能我还没修炼成功,没法彻底放下,我需要一个说法。
我只谈过一场恋爱,只经历过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可能您觉得我很幼稚,他说过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我信了,谁想到一辈子竟成了一阵子……他是我们家那片儿很有名的学霸,重点高中的校草,我哥找他茬架,他说要等到高考结束。英语考完,他真的来我舅舅的散打馆赴约了,他没练过,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哥那个青少年散打冠军。
后来他跟着我舅舅学拳,那天下午,阳城的天热的跟炼丹炉一样,他跟我哥叫板,我哥让他先打赢我再说,摆明了讽刺他,赢了,胜之不武,输了,丢人到家。我打拳不按套路,一来二去就跟他打成了一团,两个人距离那么近,近到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您知道么薇姐,不是用听的,是感觉,我当时就完了,像是被勾了魂儿,头皮发麻。
我们一开始没在一起,那个暑假结束后,他要来燕城上大学,我本来只能上普通高中,哭着喊着让我舅舅给我送到他毕业的重点高中,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我舅舅自然是弯门盗洞地找关系,最后一口气喝了一整瓶老龙口才搭上条线儿,交了三万赞助费,08年的三万,在我们家那边能开个饭馆儿。
我底子薄,只能学文科,好在记东西还行,文综合从开始的150多分,到高考时考了282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为了他拼了命地往燕城考,从小那么多人追我,我哥都给打跑了,唯独他,明知我早恋也不拦着。
我俩好了以后我哥就一直叫他妹夫,明明情人节还当着那么多人送戒指给我,说等着我长大。
再开学,突然就人间蒸发了,我去华清找他,同学说他出国留学了,所有人都没有他的消息。去年我听了一个词儿才知道,原来这叫‘失联’,我哥那帮哥们儿把他们家玻璃都给砸了,进去一通儿翻,没有一点儿线索,一丁点儿都没有,我又没有掘地三尺的本事,怎么可能找得到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呢……”
许玖玥过了一阵儿‘弃妇’般的日子,这几年家人和朋友都不太敢提顾南征,偶然被她听到也是他们背后骂他,没有人劝她放下,更没有人让她坚持,顾南征就像扎在许玖玥嗓子眼儿的一根软刺,从最开始的连饭都吃不下,到慢慢适应他的存在,醋也喝了,折腾一溜儿够,恨不能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医院去吧,上不去也下不来,没准儿哪天就跟着哪口饭进肚儿了。
“还想他么?”马薇慢声细语。
“有一句话说,后来的我们,只在梦里,再遇见过。
可这几年,我梦到过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熟悉的树,好闻的花,可梦里从来没有他,大概这就是结局了吧,他在我脑子里留了个橡皮擦……”许玖玥伤感了几句,又流露自嘲本色。
“他只要活着,保不齐哪天就突然站你面前来跟你忏悔,到时你可想好喽,要不要回头。”马薇说。
许玖玥弹起身子挺直腰板儿,抻着脖子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先努力向钱看向厚赚,努力向您靠近,到时候咱俩不比包不比表,就比谁的弟弟岁数小~!”
许玖玥促狭地挑了挑眉,双眸晶亮,终于引得马薇眉开眼笑。
“九妹!”窦逍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他冲许玖玥边招手边跑过来,笑着对马薇说:“姐姐,能把我妹借我们一会儿嘛?我今天好不容易盼着她了,再不玩儿会,今天就快过去了。”
马薇忙推了把许玖玥,说自己也要回家了,窦逍阿谀谄媚,连夸马薇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跟马薇告别后,窦逍领着许玖玥来到酒吧后院,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楚,窦逍比划了一下,说这一片儿都是萧拾年他们家房,后院改了个娱乐室,许玖玥进门环视一周,有麻将桌,投篮游戏机,电影游戏设备等等,还有个台球案子,徐郅恒和南枫在打台球。
窦逍问许玖玥:“九妹,会不会?跟哥来两杆儿?”
许玖玥应着:“行啊!不过我好久没打了,手潮,你得让着我点儿。”
徐郅恒没抬头,冷笑一声说:“听着像挺谦虚似的,其实连清杆记录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许玖玥立马还击:“嘿~~~这么爱捧哏怎么不去说相声啊,这么爱抬杠怎么不去练举重啊~~~”
徐郅恒咻地起身:“许玖玥!你找死是吧?!你到底是不是女的?!话怎么这么多?!”
许玖玥冲他做了个鬼脸儿:“略略略~~~货真价实东北妞儿,陈年小酒儿喝不够,看不惯我请向后,自有真命天子收。”
“哈哈哈哈……九妹,我们恒少怎么你了,你干嘛这么气他?!”窦逍笑到直不起腰,南枫也憋不住,看着徐郅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更是笑的不行,球杆儿都快拿不住了。
“你们还没见着过她跟我妹在一起喝多了那样儿呢,俩人简直能演一集电视剧,小词儿一套一套的。”仁澍在旁边沙发上打着游戏,头都没抬,淡定地说。
“哼~~~这么爱背词儿怎么不去当演员啊?”徐郅恒弯腰继续打球。
“妹,郅恒是不是在公司欺负你啦?他怎么你了,你跟哥说,哥帮你削他!”窦逍假仗义。
许玖玥揭发:“他非让我给他当助理,吓唬我,捧杀我,还不给我加工资,逼着我冲咖啡,逼着我开车。
万恶的资本主义,你们的风光总是建立在对我们无产阶级的剥削之上!
我每天为了五斗米折腰,被迫忍受嗟来之食,在酒店不能反抗,只能趁你们都在,蓄意报复他!”许玖玥就是看出徐郅恒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要么真烦她,弃如敝履,要么还是真烦她,放弃抵抗。
徐郅恒果然不理她,能躲则躲,默默打球。
可他想的美,许玖玥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哎哟!好球!……啧啧……这球不能这么打啊……哟嗬!鲤鱼跳龙门啊!……南枫哥,你这完美的抛物线简直不能用函数来破解……哎~~~?徐总,使这么大劲儿干嘛,要撬动月球嘛?……”
徐郅恒明明耳朵烦的很,可心却不受控制地不想阻止她的嘚吧嘚。
终于,徐郅恒电话响了,敌人撤退,许玖玥偃旗息鼓,徐郅恒把杆儿扔给窦逍,出去接电话。
徐郅恒回来的时候看见许玖玥俯在球案一角,正对着门口他进来的方向,下巴就快抵在球杆儿上,她左眼微眯,似是在瞄准,左手手指支撑在案子上,修长有力,她没穿外套,翠绿的球案上薄薄的白色身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白狐狸,难得见她安静专注的样子,他没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微微看痴。只见她右肘微微抬起,大臂稍一用力,出杆儿果断利落,随着一声脆响,白球推着红球朝他的方向撞过来,似是撞进他怀里。
许玖玥没注意到徐郅恒回来,一个人又连进四球,她球打的不错,击球后会保持原本的姿势1-2秒,时而一气呵成,时而柔软收敛,画面是美的。球没进,他以为她会破口大骂,可她只是眉头轻蹙,端着杆儿立在一旁。
突然他手机又响了,还是软软,他不耐地接起:“你让助理送你回去,我没空……”软软说活动结束后他们圈儿里很多熟人又组局去庆功,喝多了,让徐郅恒去接她,他才不会去。
他单方面切断电话,仁澍看他情绪不高,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能把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学舌给兄弟,只慵懒地说:“烦,甩都甩不掉。”
仁澍笑笑,不予评价。
许玖玥不忘揶揄:“人家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你这么快跟人分手也不怕上热搜挨骂。男人的爱果然短暂,仿佛只有床上到床下的时间。哎哎逍哥你知道吗?”
徐郅恒胸闷气短,看见许玖玥走近窦逍八卦地说:“我们徐总昨天还让我帮他接软软电话来着……”
她比了个‘六’的手势放在侧脸:“没电了,在开会,忙了一天我很累,你很好,对不起,忘了我吧下一位。”
窦逍笑的一颤一颤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她:“九妹,你这套词儿好啊,回头发给我我背下来。”
许玖玥笑着点头答应,如果不知道她笑的前因后果,此时她梨涡明媚,还真是勾人呢。
第37章 医院的蚂蚁散播谣言
“我约的顺风车到了,我得走了。”许玖玥放下球杆儿一边穿外套一边说。
窦逍不乐意:“这么早就走啊,我还没跟你玩儿够呢,再说你约什么车啊,顺风是什么牌子的车?待会儿我们谁送你不行啊?”
许玖玥噗嗤一声笑了:“顺风车是平台上一种打车形式,就是私家车车主顺路载客,价格有时候比打车便宜一半儿,车倒是什么样儿的都有,有时候车贼好,我还坐过一回卡宴呢。”
徐郅恒微微蹙眉,他觉得这车并不安全,窦逍更直接:“艹,这是约车还是约|炮啊?”
许玖玥没背包,轻手利脚地往门口走:“想泡我?不练10年散打免谈,再说你们都喝酒了,我可不敢给你们当代驾,代价太大,走啦,明早还得去酒店练手冲咖啡报效我们徐总呢。”
许玖玥走了以后,窦逍情绪低落宛如失恋:“唉……你们说我现在催我妈给我生个小九这样的妹妹还来得及吗?”没人搭理他……徐郅恒正暗自后悔催她学手冲咖啡的事儿呢……
翌日早上8点,周日休息,许玖玥准时出现在大堂吧咖啡机面前。大堂吧9点营业,早班8点上班开吧,许玖玥只能早上练一小时,夜里趁着客人少再来练一小时。按照咖啡师Joe的指导,许玖玥半小时试冲了四杯,她自己不能喝咖啡,Joe评价说越来越好了,第三杯就没那么酸了,但是有点淡。许玖玥这么拎着开水壶绕啊绕的练了一小时,肩颈针扎似的疼。
徐凯9点刚过就给她打电话来接她一起去医院,8号开学,齐妙就不准徐凯再来医院看她了,徐凯想的心痒痒,又没有身份缠着齐妙煲电话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到了休息日。齐妙住院那几天,徐凯一直都在医院陪她,俩人一起看动漫,听音乐,徐凯给齐妙削土豆形状的苹果,齐妙给徐凯煮微波炉版的方便面。他们如同一对单纯的小情侣,偶尔有个肢体上的小接触都惹得俩人一阵脸红心跳。徐凯长得帅,嘴又甜,暗地里跟医院里所有打过照面的工作人员和病友都说了自己在追齐妙,齐妙害羞不好意思,拜托大伙儿别当面拆穿。谣言止于‘智者’,这帮智者护士进出齐妙的病房,都称徐凯是她男朋友,齐妙解释了几次,俩人的关系就跟她的脸一样,就越描越红。有一次,他们一块儿去楼下小花园遛弯儿,遇上一伙爷爷奶奶在吹拉弹唱,徐凯兴起,还跟着合奏了一段儿手风琴,齐妙站在乐队一侧,看着徐凯阳光自信地坐在一群爷爷奶奶中间,那么温暖又耀眼,她眼眶瞬间湿了。这么好的徐凯,齐妙从前退后,现在也不敢靠前,她很自卑,单亲、平庸、木讷,她身上无数个标签都是徐凯的反义词,她没有勇气站在徐凯身旁,这样无趣的她,如果徐凯真的跟她谈恋爱,会不会也像李宏宇一样最终情谊消散。就当她是绿茶好了,贪心地享受着徐凯对她的好,却迟迟不敢往前迈半步。
路上,徐凯讨好地对许玖玥说:“姐,李宏宇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说我得怎么跟妙妙说,她才能答应我啊?这几天她不让我去医院,我上课、打球,吃饭,就连做梦都在想她。”
许玖玥忍不住笑出声:“我的妈呀,我鸡皮疙瘩能炖汤了……没想到你是这种小奶狗,怪不得都喜欢弟弟呢,弟弟好弟弟妙,弟弟让你没烦恼,弟弟把你当个宝……”许玖玥唱起rap。
徐凯忙拦她:“停停停,姐,能别总把我当弟弟吗?咱俩现在下车,随便拉路边一人,就说你是我女朋友,没人会觉得你比我大好么?”
许玖玥挑眉:“你这是在夸我嘛~?唉~~~弟弟嘴甜情商高,弟弟爱你把心掏,弟弟……”
徐凯哭笑不得,致命还击:“姐你知道为什么我先认识你,但是不喜欢你却喜欢妙妙么?”
许玖玥咻地侧头,飞出眼刀警告:“你想好了再说!”
徐凯笑着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许玖玥眯了眯眼:“假话。”
徐凯面带微笑:“假话就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天仙一样的你。”
许玖玥抬手:“可以了,我很满意。我会帮你追妙妙。”
徐凯连连点头:“还有一句假话呢,我不喜欢你,但是我爱你啊!”
许玖玥推了他一把:“一边儿去!轻易能说出口的爱都不是真爱!”
俩人闹了一会儿,许玖玥正了正身子说:“凯~妙妙家境不太好,工作也不是很稳定,我们都知道你家里的背景,你要是让我进你家门儿,我想都不敢想,想想都害怕。妙妙妈性格有点别扭,东北话叫隔路,这么多年她在她妈的制裁下大气儿都不敢出,她又传统,跟谁好就一条道走到黑,我倒不是逼着你跟她好就非她不娶,只不过俩人要想往长远走,这些客观因素都摆在这儿,妙妙自己迈不过的坎儿,你要是真喜欢她,只能等她迈,或者帮她一块儿迈。”
徐凯语调温和而坚定:“姐,你们也知道,我两岁就没爸没妈,要比惨,咱们都半斤八两。从小家里人都玩儿命宠我,我太爷爷脾气那么大,拿鞭子抽过我二叔后腰,我有一次玩儿火把他一根儿狼毫给烧秃了,我爷爷把我吊起来还没来得及打,我太爷爷急的不行赶紧喊人把我放下,就差揍我爷爷了,我不知道如果我有爹有妈能好成什么样儿,但我知道,我渴望有一个家,自己的家。我说这些可能太早,我跟妙妙能不能走到最后现在也不好说,但我家里人一定会喜欢她,不看别的,就一条,因为我喜欢她。就这么说吧,如果我喜欢个离婚带孩子的,或者不能生育的,我家里人都不会反对,毕竟传宗接代什么的还有我二叔呢嘛……”
许玖玥忙打断他:“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俩要真能在一块儿一定好好的,我还要给妙妙当伴娘呢,我还没当过伴娘呢……”
到了医院,许玖玥还拽着徐凯去花园连拍了三下木头长椅,到底是按着他脖子听他说了‘呸呸呸’才罢休。进病房还给齐妙整吓一跳,她弄了个手绳在那儿编,要是徐凯自己来,一定会敲里间的门,许玖玥可不管那个,俩人一起洗澡都几百上千回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齐妙慌乱地往被子里藏,皱眉看向许玖玥:“小九,你怎么来了?”
许玖玥看见她藏东西了,面若桃花:“我来陪徐凯看看他女朋友恢复的怎么样了~~~”
齐妙脸微红,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瞬间涨红,千锤百炼了:“你瞎说什么呢……?”
许玖玥表情做作,疑惑道:“啊?楼下的蚂蚁告诉我的啊,整个医院的蚂蚁都在传徐凯和328号房的齐妙在谈恋爱,难不成他们散播谣言?坏你名节?”
齐妙更不好意思了,瞪了许玖玥一眼,小声让她别再说了。徐凯就在门口看着俩人,心里美着呢,他不喜欢许玖玥的真实原因是许玖玥太闹,他说不过她,有时候甚至有点怕她,许玖玥眼珠子一转,粘上毛比猴都精,酒量还贼好,擅长喝白的,喝大了也不耽误走直线,有时候开黄腔让他听了都臊得慌。他看着病床上不施粉黛的齐妙,他喜欢这份干干净净的小美好。
三人随便聊了一会儿许玖玥的工作情况,齐妙的主治医生拿着几份报告进来了。医生面容和善:“齐妙,骨头长的不错,随时可以出院,出院后卧床观察两天,工作不太劳累的话,可以正常上班。”齐妙很开心,她主要是怕丢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医生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许玖玥也挺高兴,终于不用每晚一个人守着冷清的小院儿了:“今天就走吧,我待会儿回去先给你收拾一下房间,晚上叫仁小妞儿来小院儿庆祝一下。”
齐妙忙点头:“不用怎么收拾,等我回去自己收拾就行,你上班儿也挺累的。”
徐凯忙说:“姐,不用你,我帮妙妙收拾,你要是怕我收拾的不好,我叫我家阿姨过去收拾。”
许玖玥无语,使劲儿眨巴眼儿给他递眼神儿埋怨他:‘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不是提点你了嘛,别炫富别炫富!’徐凯似懂非懂,但此处无声胜有声,没敢再吱声。
许玖玥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呢,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徐煞神’,瞬间眉头紧锁,她走到外间接电话,口气烦躁得很:“徐总,今天我休息。请问您是要安排明天的工作么?”
徐郅恒声音低沉慵懒:“陪我去挑车。”
许玖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要买车,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嘛,她没好气地回:“去不了。”
徐郅恒口气如常:“是谁说的要给我当使唤丫头的?车是你蹭的,我懒得试驾,你陪我去。”
这是什么鬼扯理由,许玖玥气结:“徐总,您还有什么要求,麻烦您一次性提了。过时不候。”
徐郅恒报了地址,说了句“见面说。”就把电话挂了。